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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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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特里斯大惊失色地说: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 
      “那是您的父亲,”堂路易肯定地说,“那时正好是早上七点十九分,正和您笔记中记载的一样。几分钟以后,您为了要知道和了解情况,您又打了电话,而这个给您回电话的人是埃萨莱斯,那你父亲的尸体就在他脚旁。” 
    
      “啊!卑鄙的家伙。这具尸体我们没有找到,也无法找到……” 
    
      “埃萨莱斯把这具尸体化了妆,非常简单的化妆,脸已变了形。因此,上尉,整个事情就这样,死了的西蒙·迪奥多基斯复活了,而活着的埃萨莱斯死了,摇身一变成了西蒙·迪奥多基斯。” 
    
      “对,”帕特里斯喃喃地说,“我清楚了……我明白了……” 
      堂路易继续说: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我不知道。埃萨莱斯是否早已知道西蒙者头就是他的情敌,就是柯拉丽母亲的情人,就是从他手中逃脱了死亡的人呢?他是否知道西蒙就是您的父亲,也就是阿尔芒·贝尔瓦呢?许多问题都没法得到解答,但这并不重要。但是我想,这场新的悲剧决不是偶然的。我坚信,埃萨莱斯一定观察到他的身材和风度与他有相同之处,他早就蓄谋取代西蒙·迪奥多基斯,伺机消失。因此,这很简单。西蒙戴假发,没有胡须。而埃萨莱斯秃头,留胡子。他把胡子剃光,把西蒙老头的面孔弄得血肉模糊,把自己的须毛粘到他脸上,把自己的衣服给死者穿上,自己再穿上死者的衣服,戴上假发和黄眼镜,围上围巾,这样改头换面便成功了。” 
    
      帕特里斯想了想说: 
      “这是早上七点十九分发生的事,可是中午十二点二十三分发生的另一件事呢?” 
    
      “没发生另外的事情……” 
      “可是,这表指着十二点二十三分?” 
      “没有的事。那是为了逃脱搜查,特别是为了避免别人对假西蒙的怀疑。” 
    
      “什么怀疑?” 
      “怎么?怀疑他杀死了埃萨莱斯呀。如果早上发现了尸体,那是谁杀的?西蒙立即会受到怀疑。人家要审讯他,逮捕他。假西蒙会暴露,埃萨莱斯就会被识破。……不,应当让西蒙有自由,让他随意活动。为此,他用了整个一上午整理犯罪现场,没让任何人进图书室。他三次去敲妻子的门,好让她确信埃萨莱斯上午还活着。 
    
      “然后,当她出门的时候,他高声向西蒙吩咐,也就是吩咐他自己陪她到香榭丽舍野战医院。因此,埃萨莱斯夫人认为她丈夫还活着,陪同她的是西蒙老头,实际上,那边房子是空的,只留下西蒙老头的尸体,而陪她的是她自己的丈夫。 
    
      “后来如何呢?正像这强盗预料的那样,下午一点钟,司法部门接到法克西上校预先写好的揭发信,派人来到死人的地方。是谁的尸体?没有人怀疑。女佣们认出是他们的主人,而埃萨莱斯夫人赶到时,瞧见她丈夫躺在壁炉前,正是他昨晚受刑的地方。西蒙老头,也就是埃萨莱斯也出来确认了这一事实。您自己也走进了陷阱,上了当。” 
    
      帕特里斯摇头说: 
      “对,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是环环相套的。” 
      “大家都受骗了,”堂路易说,“没有人看出来。不是还有一个证据吗,埃萨莱斯亲自写的信,放在他的书桌上,这信署的日期是四月四日中午,收信人是他的妻子,他不是说他要走了吗?此外,有些骗局明明是假的,可是他安排得非常巧妙,使它具有迷惑性。比如您父亲的内衣口袋里装着一本小相册,埃萨莱斯疏忽了,忘记换下这件内衣。好极了!人们发现了这本相册,便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不真实的事情:埃萨莱斯身上珍藏着有他妻子和贝尔瓦上尉的照片的相册! 
    
      “同时,在死者手中,即您父亲的手中,发现一个有你们两人小照的紫晶球,还有一张揉皱了的画着金三角的纸片。人们很快又接受了,埃萨莱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文物紫晶球,因为珍贵所以他至死也不放松。就这样.他排除了别人的怀疑,埃萨莱斯被人杀害了,人们亲眼看见了他的尸体,再也不关心这个问题了!于是假西蒙控制了局势。于是埃萨莱斯死了,西蒙却活着!” 
    
      堂路易哈哈大笑。对他说来,冒险是很有趣的事,他像艺术家一样,享受着揭穿恶人的诡计和阴谋的乐趣。 
    
      “不管怎样,”他继续说,“埃萨莱斯戴着不可识破的面具,干着他的勾当。那天他通过半开的天窗听见您和柯拉丽妈妈的谈话后,怒火中烧,趴在天窗上,对你们开了枪,但是没有击中,便溜走了。然后他在花园小门处演出了一场闹剧,嚷着抓凶手,并把钥匙抛到围墙外,造成假象,装成被敌人掐得半死躺在地上,假装敌人开枪,这场闹剧以他装疯结束。” 
    
      “他装疯的目的呢?” 
      “目的?让人家对他放心,不再盘问他,不再怀疑他。他疯了,可以不说话,一个人行动。否则他一开口说话,埃萨莱斯夫人就会听出来,即使他学得很像,也会被发现。 
    
      “他疯了以后,就成了一个对什么事都没有责任的人。他疯了,他的疯是一个既成事实。他很自由;他亲自把您领到他的老同伙那里去,让你们去抓他们,使你们最清楚地看到,这个疯子不关心自己的利益。这是个疯子,可怜的疯子,一个于人无害的疯子,任他去吧! 
    
      “从此他不用与他的两个对手,柯拉丽妈妈和上尉您去正面相斗。这样他倒很方便了。我猜他手里有您父亲的日记本。每天他又能读到您的笔记。通过这个途径,他了解了坟墓的历史,而且知道四月十四日柯拉丽妈妈和您会去凭吊。而且是他施诡计促使你们去的,因为他早有准备。他把过去用于父亲和母亲的那套方法搬来对付儿子帕特里斯和女儿柯拉丽。他的这一手在开始的时候成功了,但到后来,由于我们可怜的亚邦——他的新对手,想到了要我去那里…… 
    
      “还有必要说下去吗?后来的事,您了解的同我一样,您也可以像我一样作出判断。这可耻的强盗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掐死了他的女伴儿,或者说是情妇格雷戈瓦,即穆斯格拉南夫人,他把柯拉丽埋在了沙堆里,杀死了亚邦,把我封锁起来,至少他想把我封锁在小屋里,而把您埋在您父亲挖的坟墓里,还干掉了看门人瓦什罗。现在,上尉,您认为我该阻止他自杀吗?这位狡猾的先生最后还想冒充您的父亲呢?” 
    
      “您是对的,”帕特里斯说,“您从始至终都是正确的。整个事情以及各个细节,我都弄明白了。不过还有一点,就是那个金三角,您是怎么发现的?是什么把您引向这些沙堆的呢?还有您怎么把柯拉丽从可怕的死亡中救出来的呢?” 
    
      “噢!”堂路易答道,“这个更简单了,我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现的。只几句话就能说清,您来看……先站远一点。德马里翁先生和他手下的人有点碍事了。” 
    
      警察已分散到贝尔杜工场的两个入口处。德马里翁先生在对他们训话。很清楚地听见他在谈论堂路易。这时堂路易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们到驳船上去,”堂路易说。“我有些重要证件留在那里了。” 
    
      帕特里斯跟着他上了船。 
      在躺着格雷戈瓦尸体的船舱对面,是另一个船舱,通过同一道梯子进去。舱里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 
    
      “上尉,”堂路易说,并打开了抽屉,他拿出那封他藏在那里的信,“上尉,这封信请您转交……算了,我不说废话了。我没有时间来满足您的好奇心了。那些先生们就要来了,马上就该谈关于金三角的问题了。好,开始吧,不要耽搁时间了。” 
    
      堂路易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一边说: 
      “金三角!有些问题的解决纯属偶然,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是事件本身引导我们去解决,我们无意识地去取舍,分析问题,观察这儿,排除那儿,突然间就发现了目标……今天早上埃萨莱斯把您关进坟墓之后,就来看我。他以为我被关在小屋里了,就打开了煤气表,然后走了,他去了贝尔杜工场的堤岸上。他在那里犹豫,他的这一犹豫,被我注意到了,这就是宝贵的线索。他肯定是想救柯拉丽妈妈。人来人往,他又走开了。知道这个地方以后,我就回来救了您,我叫来埃萨莱斯公馆的伙计们,请他们照料您。 
    
      “接着我又回到这里,事态的发展使我不能不回来。我猜测黄金不在排水沟里,‘美丽的赫莱娜’号也没有起运,那么一定是在花园外面,在水沟外面,在这一带。我搜索了这艘驳船,不是为了寻找黄金,而是想搜寻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我承认,同时也是为了寻找交到格雷戈瓦手里的那四百万法郎。当我搜查不到我要的东西时,我就想起埃德加·博埃的故事:一封失窃的信……您记得吗;是一份外交文件被盗,人们都知道它被藏在一间房间里。于是人们搜查了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把所有的地板都撬开了,也没有找到。杜邦先生来了,他立刻朝墙上挂着的书报走去,里边伸出来一张旧纸,这就是那份文件。 
    
      “我本能地运用了这个方法。我专拣人们想不到的地方,并不隐蔽的地方去找,因为那确实太容易发现了。因此,我就用这个方法在这张小桌子的四个卷宗里找到了这四百万法郎。于是我明白了。” 
    
      “您怎么明白了?” 
      “是的,我明白了埃萨莱斯的思想方法,他阅读的书籍,他的习惯,他藏东西的思路。而我们却到很远的地方,很隐蔽的地方去找。我们总是朝困难的地方碰,我们应当朝简单方便的地方想,朝地面看。我找到了两条小线索。我注意到,亚邦用过的绳梯上带着几粒沙子。我终于想起了,亚邦曾经用粉笔在人行道画过一个三角形,而这个三角形只有两边,第三边就是围墙的底边。这个细节说明什么?为什么他没有画第三边?是不是意味着藏金地就在墙底下?于是我点燃一支烟,往驳船甲板上走,我一边朝我周围扫了一眼,一边想,“乖乖罗平,给你五分钟时问。’当我说到‘乖乖罗平’的时候,我就按捺不住了。一支烟还没抽到四分之一,问题就解决了。” 
    
      “您知道了?……” 
      “我知道了。可能我所掌握的情况都起了作用吧?我不知道。肯定是同时起了作用。这是一种相当复杂的心理活动,就像化学试验一样。正确的思路突然就起反应了,元素之间起了神秘的化合作用,这种作用是很强烈的。而且我有一个推理原则,在我特别兴奋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注定地会发现这个藏匿地:因为柯拉丽妈妈在那里。 
    
      “我相信,我如果有一步棋走错,稍一耽搁,她就完了。要知道,她就在方圆不过十来米的地方。星星之火,使化合反应出现了。我笔直朝沙堆跑去。 
    
      “我马上发现了脚印,那上面的脚印更明显。我搜索着。当我开始碰到第一袋黄金时,您想想我是多么激动,可是我没有时间激动。我又清出了一些袋子。柯拉丽妈妈就在那儿,几乎全部被沙子埋住了,沙子一点点地压住她,使她窒息,眼睛里都是沙子。不必同您说得更多了,是吗?贝尔杜工场像平时一样没有人。我把她弄出来,叫了一辆车,先把她送到家里。然后我又忙着对付埃萨莱斯。到了看门人瓦什罗那里,了解了敌人的计划之后,又与热拉德大夫商量,最后我把您送到蒙莫朗西街的诊所去,同时吩咐人把柯拉丽也送到那里,让她暂时换个环境是必要的。喏,上尉,这一切都是在三小时内完成的。当热拉德大夫的汽车把我带到诊所的时候,埃萨莱斯也同时到了,他是来求医看病的。我是来抓他的。” 
    
      堂路易不说话了。 
      他们之间不必再多说了。一个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了另一个,另一个则明白是他帮的忙,而且还不用感谢。他也明白,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感谢了。堂路易是不会面临绝境的。他经验丰富,能够像常人处理日常小事那样完成奇迹。 
    
      帕特里斯又一次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堂路易接受了这种默默无言所表示的崇敬说: 
      “如果有人同您谈起亚森·罗平,那么请您维护他的声誉,上尉,他是当之无愧的。” 
    
      他又笑着补充说: 
      “这很可笑,到了这个年纪,我就重视名誉了。魔鬼变成修士了。” 
    
      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说: 
      “上尉,该分手了。请代我向柯拉丽妈妈致意。我可能不会再见到她了,柯拉丽妈妈也不会见到我了。这样可能倒好。再见,上尉。如果有需要我的时候,比如揭穿坏蛋,拯救好人,解决疑难,您可以随时求助于我。我会让您知道我的地址的。再说一次,再见了。” 
    
      “我们就此分手啦?” 
      “是的,我听见德里马翁先生来了,您去接他一下,请把他领到这儿来。” 
    
      帕特里斯犹豫不决,为什么堂路易要让他去接德马里翁先生呢?是请他去说情吗? 
    
      受这种想法的激励,他走了出去。 
      这时发生了一件帕特里斯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事。事情发生很快,完全不可理解。就像意想不到的戏剧性变化,突然结束了这出扑朔迷离的长剧。 
    
      帕特里斯在甲板上遇上了德马里翁先生,德马里翁先生问: 
      “您的朋友在吗?” 
      “在,我们先谈了几句……您不是想……” 
      “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恶意,而是友好。” 
      话说得很明白,上尉没有表示异议。德马里翁先生走过去,帕特里斯跟在后面,他们走下梯子。 
    
      “瞧,”帕特里斯说,“我没有关船舱的门。” 
      他一推,门就开了。可是堂路易不在里边。 
      立即进行了调查,没人看见他出去,堤岸上的警察没看见,行人也没看见。 
    
      帕特里斯说: 
      “我相信如果花点时间把这艘驳船检查一遍,肯定会发现很多名堂。” 
    
      “您的朋友可能从窗户里跳出去游水逃走了?”德马里翁先生很生气地说。 
    
      “可能是的,”帕特里斯笑着说,“或者乘一艘潜艇走了。” 
      “塞纳河里有潜艇吗?” 
      “为什么没有呢?我相信我的朋友有无穷的智慧和无坚不摧的意志。” 
    
      可是令德马里翁先生目瞪口呆的是,他看见桌子上有封信,是写给他的,这是堂路易·佩雷纳同帕特里斯开始谈话的时候放在那里的。 
    
      “他知道我会来这儿吗?他预料到我们会有一场会晤,我会要求他履行一些手续吗?” 
    
      信的内容如下: 
       
      先生: 
      请原谅我不辞而别,但请相信,我很清楚您到这里来的目的。的确,我的情况不合乎手续,您有权要求我提出解释。有一天我会向您解释的,我担保。那时候您会明白,我是以我的方式为法兰西服务的,这种方式不能说不好,我的国家将会感激我,我敢说,在战争期间我为它做了广泛的工作。我们见面的那一天,先生,我会要求您感谢我的。我很了解您的雄心大志,那时候,您会升任警察局长。您个人可能会为我的任职作努力,我认为我有这样的资格。从现在起,我将尽我所能。请接收…… 
    
    
      德马里翁先生很久没说一句话,最后他说: 
      “一个奇人!只要他愿意,我们将委以重任,这是瓦伦莱先生委托我对他说的。” 
    
      “请相信,先生,”帕特里斯说:“他现在要完成的工作一定更重大。” 
    
      他又说: 
      “他的确称得上奇人!比您想象的还要奇特,还要有能力,还要与众不同。如果每个同盟国有这么三四个奇人,战争一定打不到半年。” 
    
      德马里翁喃喃地说: 
      “我愿意这样想……只是这些奇人一般都是独往独来,不受羁缚的,他们不愿接受任何约束,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上尉,那个著名的冒险家几年前曾迫使威廉二世到监狱里把他释放……而他又在一场不幸的爱情之后,跳崖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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