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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上一代人的战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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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介入进来,妈拉巴子的。
  他声音那么大,我赶紧劝他小声点。我劝他,算了算了,办公室里的人谁不知道汤丽娟喜欢丁宁,大家心里是有数的。
  林伟新脸上的讥笑在飞快地堆积,他说,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丁宁吗?因为丁宁是“女领导杀手”。
  看我没听懂这词,他说,你我最多当当“少女杀手”、“师奶杀手”已是很了不起了,而他是“女领导杀手”!
  他说,我们没有“女上司缘”,是因为我们没有必杀技,我观察丁宁才知道,与女上司不仅需要交流业务,更需要隔三差五地找她谈谈心情,她不仅需要分管你的工作,还需要分享你的情绪,她不仅需要了解你的思想,还有了解你家事的兴趣,她们对待你与对待老公是一个套路,不掌握你的情绪和隐秘,她们就浑身不踏实,就觉得压根儿没法管理。
  他说,丁宁就是这么干的,对钟处是粘,对汤丽娟是腻,打打情骂骂俏。
  他说,呸,汤丽娟,是你的人,就明摆着宠,不是你的人,就非得来挑逗你,你算老几?
  他突然又问我:你看看,汤丽娟和李瑞这次竞聘正科到底谁有戏?
  我说,他们谁上都不关我的屁事。
  他说,切,怎么不关?!他俩一竞争,这阵子办公室里的不少人汇报点屁大的事,都要汇报两遍,如果他俩都在办公室,和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睛就不知道该朝谁……
  我笑着说,那就朝李瑞吧。
  为什么?
  我说,钟处多精明啊,他是找人帮他干活,又不是要找一个奶妈来体贴他。
  林伟新笑得乐不可支,他说,不会吧,要不汤丽娟这两天怎么兴奋得像嗑了药似的,她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我说,屁,她只是在造势而已。
  林伟新就有些放心了。
  其实我也不希望汤丽娟上,因为女人有权后往往晕菜,配置资源全由着自己的情绪,这间办公室里没人不知道汤丽娟偏心丁宁。
  5
  隔了几天,林伟新告诉我他看见钟处这阵子常找李瑞谈办网络平台的事,老李这两天心情挺好。所以,他觉得我的分析是对的,钟处是找人干活,又不是找奶妈。
  林伟新说,李瑞是老实人,而且归根到底,他的姿态是淡泊的,这就是根本,在这幢楼里,你愈流露想得到某个东西,别人就愈不给你,你越无所谓,最后越可能轮到你,其实,这也是在伸出手臂的众人中搞一个平衡,谁都不得罪,所以,最后的果子往往都留给了那些老好人。
  他说,虽然老好人平庸了点,但也平衡了许多颗心。
  但林伟新没想到,经过这两天,我已推翻了自己原先的猜想。 我对林伟新说,李瑞未必有戏。
  我说,情况是在变化的,在今天,一个人想不想要这顶乌纱帽,或者说他愿望强不强烈,也许并不一定代表他真实的价值观,但代表他对领导的姿态。如果你不表现出乞望,领导会给你吗,他又不欠你什么。如果领导知道你特别想要,他才知道给了你才是有效的,因为你会感恩。人都是一样的,对别人好,总是想有回报,而不希望自己遇到一块不懂人情世故的石头。
  愤青林伟新愣了一下,他说,妈拉巴子的,又有多少利益呢?!做孙子还不如做石头。
  6
  整个秋天,竞聘将临,我被身边的窃窃私语笼罩。办公室里的女人毛亚亚,看问题的视点与我和林伟新截然不同。
  她从鼻孔里哧了一声,她说,李瑞?
  她说,我一直觉得李瑞是个只顾自己的人,你可以说他淡泊,但这淡泊关我什么事?
  她说,他上了,会对我们这个部门怎么样,他会为这个部门去争取什么利益吗?不会的!他还是老样子,君子之交淡如水,好像什么都不关他的事;相反,汤丽娟虽然主观冲动,但如果她上了的话,她倒有可能为部门里的人去争取点利益回来,比如评职称、评奖金、工作量分配什么的,她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我觉得如果她上了,说不定对我们来说,还实惠一点。
  我听傻了眼,连连点头。
  于是我瞥了一眼坐在办公室东北角的李瑞,我对他的沉默突然生出了厌嫌。虽然平时看他在汤丽娟的叽呱声中落暮的样子,我常会遏制不住对他的同情。
  当然,毛亚亚也体现出了自己的多疑。她说,话虽这么说,但汤丽娟如果上了,我明年评职称可能就险了,因为她会力托丁宁的,而我和丁宁是同一年分配来单位的,我们部门不太可能同时上两个。
  毛亚亚说着说着,脸色就有些激动。仿佛她也处于人生的两难。
  7
  与汤丽娟李瑞“正科之争”同步进行的,是那个“副科悬念”,它好像更加暧昧。
  虽然从目前的感觉上看,丁宁是“第一号种子”。但谁都知道复员军人张富贵、赵宝林等几位将当仁不让。
  据说张富贵前两天找过分管人事的沙副局长,说希望领导多给他压一些担子。说到动情处,这个壮汉还当场哭了一场,他说,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明年就35岁了,过了竞聘的年龄线了……
  赵宝林他们几位资格较老的也在活动。 而毛亚亚则在四处说愁。她对隔壁总务处的张姨说,我又不想当官,但职称我还是想要的,这年头不想当官不想发财的人我见过,但我还没见过一个人不要职称的,何况这本来就该是我的,这两年他们觉得我没干什么,但他(丁宁)又做了点什么出来了呢,我和他是彼此彼此的,但如果看最近这一年,我做了那么多东西出来,他又做了些什么呀……现在问题是他如果上了这个副科,我明年评职称肯定没戏了,因为评职称总是向那些当官的倾斜,小兵总是吃亏……
  这话传到我的耳朵里,就我对她好胜性格的了解,我猜她也可能会成为丁宁的对手。
  毛亚亚仿佛听到了我心里的想法似的,我看见她撇嘴在对别人说:对手?我怎么争得过他呀,他是男的呀,即使我们条件一样,在这事上,男的总是优先的呀。我生孩子的时候,发誓一定要生个儿子,结果真生了个儿子。
  我坐在办公室里,像以往一样噼噼啪啪地往电脑上打文稿,心里则被这些四面八方的语言袭击得晕头转向。
  对于这场角逐与我的关系,我没有太多想法,因为我比他们晚来了几年,又比他们小了几岁,论资排辈的话还没份。当然,我偶尔大着头皮想想,好像也有戏,比如,张富贵、赵宝林他们没文凭,毛亚亚是女的,而且她以前“功课”没做好,而丁宁已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万一领导搞个平衡呢,没准我也有可能……人就是这样,如果盯着一只果子想,越想就越觉得它能恰好砸在自己的头上,但,总的来说我压力不大。
  当然,话说回来,如果丁宁真的上了,我真的会无所谓吗?
  我想我也会郁闷的。他平时又做了点什么啊,他在办公室里只会叽呱,但干的活呢,他真的比我出色吗,凭什么就要由他来管理我?
  8
  当各种猜测版本把我们弄迷糊了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钟处对我们这班人此刻颠三倒四的波动会毫无察觉吗?他又会挺谁呢?
  他平静暧昧的模样,使我暂时还看不出他的倾向。
  我只能先留意汤丽娟和李瑞的态度。我知道,关于副科接班人选,虽然李瑞、汤丽娟未必能说得上话,但他俩的意见会被参考,因为这个新人选日后毕竟得与他俩搭档。
  而在他俩中,打探李瑞是白费劲,在这间屋里他所有的行事方式都在表述一种愿望——最好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也别让我知道,当然,你们也别来烦我。
  那么,汤丽娟又是什么倾向呢? 那还用说吗,她的倾向自然是爱将丁宁。
  9
  现在我们看见丁宁正坐在汤丽娟的桌边。
  他俩共对一台电脑,在合写一个文件初稿,一个口述,一个往电脑里打字。打着,打着,口述着,口述着,他们会渐渐分神,交流起对人生的感慨。
  张富贵看在眼里,他在那头大声打趣,他说,呵呵呵,看起来你们真像一对姐弟。
  毛亚亚也有共鸣,因为她经过那张桌子的时候刚好听到他们在说“路漫漫兮,我将上下而求索”。她就尖叫起来:天哪,你们这么深刻!
  汤丽娟就挥着手里的一张白纸,笑着叫起来:给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嗳味了。
  于是旁观他俩在桌前的造型,就成了这间办公室里许多人心照不宣的乐趣。 与乐趣相缠绕的是悄悄弥漫的焦虑。因为许多人心里都明白:如果汤丽娟被扶正了,她必定力托丁宁,而其他人就没戏了。
  10
  当我们把汤丽娟与丁宁看成了联盟,没想到他俩却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掰”了。
  有一天大清早,汤丽娟打电话给我,她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很急,她说,昨晚接到厅里的一个有关民营经济的调查,钟处把这项重点任务争取到我们部门里来了,你牵头做吧,虽然我知道你手头还有一个钟处在抓的文稿,但这个调查交给丁宁我不放心,还是你来吧,他耐力不行,做事毛手毛脚。
  隔了一天,我把提纲交给她时,她粗粗看了一下,点头说,很好,相当好,真的是相当好。
  她说,你和丁宁就是不一样,你比他还晚来了两年呢,为什么领导们乐意把任务交给你,因为你做事让人放心,而丁宁,我看着他这一路过来,耐力比较差,做什么事都是有头无尾,开始投入但后面乱来。
  她开始对我分析起丁宁的性格来,她说,丁宁有点婆婆妈妈,不硬朗,我把事交给他,晚上常常会觉得心跳得很快,都快被他弄出心脏病了,我又不是他妈,什么屁大的事他自己都没有主心骨。
  我承认,站在她面前听她对他的抱怨,我相当诧异。我想,丁宁是不是最近在哪里惹她不快了?但听着听着我就听出了共鸣,我想,女人看人总是慢了一节拍,这女人现在终于弄明白了丁宁只是个会玩虚的家伙。
  从这一天起,汤丽娟开始频频给我派活了。
  过了几天,我发现这阵子汤丽娟不仅只对我数落丁宁的不是,她还向林伟新他们倾诉自己对丁宁的不满。
  或许,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当两个人在议论对第三者的感受时,他们会发现彼此距离的贴近,所以,每当汤丽娟对我数落丁宁时,我越来越有她与我交心的感觉,我看着她那张温和的脸,我相信丁宁最近肯定得罪她了,也可能她对丁宁其实早有判断。我想, 人心真是深不可测,别看两个人平时粘得很近,但谁知道对彼此的真实看法呢。
  汤丽娟对丁宁的突然冷淡,让丁宁措手不及。看着汤丽娟把从前只交给他的事都交给了我和赵金,他好像摸不着了北,他站在办公室中央打转。
  11
  一个人数落另一个人,当她的言语过量之后,她的神色总是有些失态。
  于是,我在一旁赶紧劝解:汤姐,丁宁人倒是比较实在的,我们一直都觉得你比较喜欢他呢。
  汤丽娟就有些激动,她说,你们都说我对他好,你们都说我对他好,但其实只是比较熟而已,我是看着他来这间办公室的,看着他来实习,看着他找女朋友,看着他奔三奔四,就像看着他长大一样的。他呀,就是这种性格,依赖性强,好像把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当保姆似的,我又没这个义务,昨夜,我都快睡着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心情很不好,我说怎么了,他说,这两天想着要不要去竞聘,我对他说,这算啥事,就我看,我们部门好几个年轻人都该拉出去遛遛,到场面上去练练胆子,上不上又算得了什么,去亮亮相罢了。
  接着她大声问我:唉,说到这事,你怎么样了呀?这一回,你呀、 亚亚呀、富贵呀、宝林呀,都应该试试的。
  我好像在慌忙躲闪,但我发现,她好像看到了我心底里去,她说,小贺,千万别觉得那是一顶多大的乌纱帽,那只是一个工作的平台啊。
  12
  我没想到,汤丽娟对丁宁的抱怨,却被毛亚亚撕得粉碎。
  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我和毛亚亚,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忍不住对我说,她(汤丽娟)在演什么戏啊?
  她说,汤丽娟平时和丁宁好成一团,现在要竞聘了,就生怕别人说她偏心,生怕别人怀疑她会托丁宁的盘,因为这一屋子人大都不喜欢丁宁,不希望他上那个副科,所以,这一屋子人就都有可能不投汤丽娟的票,现在她恍然大悟了这点,所以急出一身冷汗了,你看那急相……
  毛亚亚把桌上的一团纸揉得粉碎,她说:所以,现在她急不可待地撇清自己,真是小心眼。
  毛亚亚甩着个小包走了。
  她的说法让我大开眼界。
  接下来的一天,当汤丽娟再次对我唠叨“你们都说我对他好”的时候,我看着她有些急躁的脸,对她微笑起来,我说:汤姐,问题的关键不是你对他好不好,而是他是不是为你争气。
  这句话好像一刹间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叹了一口气,说,他如果弄得清楚这点,就不是他了。
  13
  有一天,愤青林伟新对我说,绝密!讲给你听,你可别告诉别人!
  我说,什么事啊?那么神秘。
  他说,星期天我和朋友去爬山,遇到了钟处,还有一个人,你猜是谁?
  我看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就随口开了个玩笑,我说,不会是小蜜吧?
  没不到,林伟新还真的说,不知道她算不算小蜜,是毛亚亚。
  我说,“不太可能,他在这方面好像一直比较注意。也可能因为他野心比较大,很多东西现在还看不上。”
  林伟新高深地一笑,他说,人怎么可能免俗?想一想,他也会有这个需要的,这个年纪的人当点官的都有点“小蜜情结”,难道钟处真的会没有这个需要吗?你没看见毛亚亚最近对他热络的媚样。

  与头儿的中年危机撞了个满怀(1)

  1
  即将开始的竞聘,让原本按部就班的办公室突然充溢了生机。
  当我携带满耳的传言穿过走廊的时候,一顶顶小乌纱帽恍若在空气里飞舞,大楼里那些瞅着它们的执拗眼神,使人相信它们是人生的玩具。当然,也有人把它们叫做事业。
  2
  钟处这些天在忙些什么?对于办公室里那些为“正科副科”奔忙的人影,他真的熟视无睹吗?
  他将托谁的盘呢?
  我想,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你们尽管去折腾吧,但主要还得看钟处点谁的头。
  当我把视线重新转向钟处——这个综合处利益链的链头时,我发现这一阵他也在悄悄发生变化:
  他脸上近来有明亮起来的感觉,我还发现他喜欢到我们办公室来谈笑了。甚至他穿起了不同款式的毛衣,格子的、浅蓝的,显得年轻英挺了不少。
  当他站在我们办公室里说着什么并朗声大笑的时候,我直觉,他肯定打心眼里喜欢即将来临的这场竞聘,因为这使一些人眼神里产生了乞求的谦卑,也使一些人更听话了,而听话则如同焦虑,它具有传染性。
  但我发现,他的明朗好像还不仅仅因为此。我不怀好意的联想,当然与那天林伟新捕风捉影的“绝密绯闻”有关。绯闻向来是抚慰办公室平淡生活的味精,更何况领导同志的绯闻一直就是兴奋剂。
  我发现,当周围人日益焦虑的时候,钟处却一天天小资起来。
  除了他对穿着讲究起来,他对流行的事物似乎也有了兴趣,他甚至对我们点评起城市多家酒吧和餐厅的格调,他还迷上了斯诺克。我就去留意毛亚亚,与钟处不一样,她好像安静了不少,也与我们远了不少。
  有一天,汤丽娟指着毛亚亚拿着一只小包,夸张地叫起来,哟,古驰,哪买的,好高档啊。
  毛亚亚眼睛里有闪烁的光亮,我们听见她得意的语调:好看吗,上星期我生日的时候朋友送的。
  我看着眼熟。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和钟处去开会,那家公司送给我俩的礼物就是这种名牌包。
  当我不怀好意地打量其中的微妙时,更多的细节也开始暧昧起来——我去钟处办公室交文稿,看到他的电脑旁多了一只立体鼠标护腕,一只可爱的透明小猪,我知道谁买的,因为,她桌上也有一只,只不过是小猴造型,因为猴是她的属相。
  有一天,我和老同学去格兰酒吧。我上洗手间的时候,突然在拐角看到了他俩,我来不及躲闪,钟处也看到了我,他向我招手,说,真巧,过来一起坐,我和小毛在谈一个方案。我赶紧说,我同学还在那边,他等会就要走了。我心想,真绝,一年前毛亚亚还频遭钟处的冷眼,如今他俩走得那么近,天晓得发生了什么机缘突变。我从洗手间回来后,对老同学说,我们换一家酒吧。看着老同学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低声说,我看到我领导和一位女同事在泡吧,谁知道暧不暧昧,但总是有些尴尬。
  当我和老同学坐进了另一家酒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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