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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丕云主】张飞画美人(完) By:环佩 (翼德丹青妙,但看丕云笑。)
没错,你没看错,就是“张飞画美人”。
没错,我没标错,就是“丕云主”。
没错,都没猜错,就是从头笑到尾的、主打丕云这对冤家的快乐文字!
张飞画美人
――蝎子――
来人,给我准备桌子,我要画画!
张飞从赵云府上一回来,便对他的侍从们如是说。
侍从们大眼瞪小眼地瞪半天,没有一个行动的,或者说不知道怎么行动,随后在张飞 “还不快去”的一声暴吼中飞快地搬来一张吃饭用的桌子。
这不怪他们,因为府里除了吃饭的桌子没别的桌子,张飞平时又不写字。
军中没人知道张飞会画画,除了刘备和关羽,不过他们两个现在也已经忘记了。
(听说正经八百的文章前面都要放一只蝎子,以示此文系出名门高雅端庄,所以我也弄了一只搁上^_^,下面正文开始)
一
其实张飞是颇有绘画功底的,个中缘由还要追溯到他年少轻狂幸福时光、甚至更往前的人之初时代。三字经上说人之初性本善,张飞是人之初性本烈,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脾气火爆得根正苗红,惹出的事端捅漏的娄子象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他爹老张为此愁苦不堪,后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请来个很厉害的师傅,这师傅以他文武全才的本领镇压了张飞,从此开始教他习文练武。师傅为了磨一磨张飞的性子,便要教张飞画美人。起初张飞是不干的――大丈夫要安邦定国,这画美人跟安邦定国有什么关系?师傅说小子你知道樊哙吗?他为什么勇冠三军,就因为画美人画得精细!张飞一听还有这事,既如此那就画吧。于是便开始学画美人。学了几年很有模样。后来张飞不幸在桃园跟刘备结拜,从此过上了东流西窜南遮北挡的日子,大部分时间都忙着逃命了,境遇窘困的时候饭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还有心思画美人。现在得陇入蜀,虽不能说大业成就,倒也枕席安稳,衣食丰足。俗话说什么来着,饱暖思淫欲,不对,不是这句俗话!是仓廪实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大概意思就是经济基础打下了,上层建筑便要提到日程上来。张飞在先贤管仲这一经济发展与精神文明建设两手抓的思想指导下,在兄弟赵云府中看到一幅男人种甘蔗的连环画的刺激下,就此掀起了一波重振当年雄风,再展真我风采的狂涛巨浪。
(这样就回到蝎子那里了)
话说当日张飞回到府中,命人找来笔墨颜料,因一时没有画案,便将就着吃饭用的桌子,试着重新拿笔作画。他回忆了一下当初师傅是如何传道授业解惑,师傅说你若不知画什么好就捡你心里最熟的那样画,所谓“成竹在胸中,下笔如有神”(师傅:我没说过这么有神的话…_…)。于是张飞略一思索,决定还是画美人吧,毕竟这个他比较熟。
当下张飞提笔落墨,勾勾抹抹,描描画画,不多时一位美人跃然纸上……眉目清雅,风致宛然,亭亭玉立,手持长枪。
张飞对着美人左瞄右看,这么多年的功夫没丢下,技法虽有些生疏了,但神韵上倒是比当年胜出许多。张飞颇觉满意,仔细看过,似乎又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妥。
张飞看了很久也没看出来到底哪里不妥,这时候有人来报,诸葛军师请张将军过府有事相商。
张飞一想正好,我请军师给看看哪里不妥,便将图叠好揣进怀里,到军师府中说完了正事,从怀里取出图来,烦请军师给雅正雅正。
诸葛军师那百年不变一个频率摇着的扇子,在看见这幅图的时候突然升级成无线变频的了。
张飞瞪着大眼看着军师:“军师,如何啊?”
“我且问你,这画真是你画的?”
“不错,正是老张画的!军师你看如何?”好教军师知道,咱也不是有勇无谋的大老粗,也颇识得风雅之趣。
“你画的这是……”
“美人啊!军师竟然看不出来?我打小就学画美人,学了好几年呢!军师,到底如何?”
“这美人……”诸葛亮手上停摆的扇子突然又摇得很快,扇乎了几下又停下,“我且问你,这美人还有其他人见过吗?”
“没有!我刚画完就拿来向军师请教。军师啊,我怎么就觉得哪儿有点别扭呢!你说是哪儿别扭?”
诸葛亮又开始狂摇扇子,“我且问你……”
张飞说军师你有完没完?明明是我跟你请教,结果你老“我且问你我且问你”的,到底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我且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画一个手执长枪的美人?!”诸葛亮用羽扇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贼光闪闪盯住张飞。
“啊哈!”张飞突然怪叫一声,倒把诸葛亮吓一跳。“军师,果然是你厉害,老张晓得了!”
你晓得什么?
这美人本该手执团扇,我给画了条枪!
哦哦哦……啊?就晓得这个啦?
张飞向诸葛亮一拱手,“多谢军师指点。”抓起画转身便往外走。
“且慢。”诸葛亮赶紧拦下,“这个,翼德啊,此画你要作何处理?”
“拿回去烧了。”
“烧啊?”诸葛亮摇摇脑袋,“烧了么,也怪可惜的,不如……”
“军师你想干嘛?”
“啊?嗯哦,这个,我观此画,虽说有些……怪异,倒也颇为脱俗。”
“军师喜欢?喜欢就送给军师了呗!”张飞很是爽快,一伸手把画塞给诸葛亮。
“哦呵呵,既如此,亮就谢过三将军了。”诸葛亮接过画,仔细揣好,想了想,又倾身向前嘱咐了两句:“翼德,今日之事么,你知我知,亮是不会告与他人知晓的。”
霍,张飞想:军师真不赖,还替我遮羞!我画了个美人却拿着枪,很是丢人,一看就难逃武夫的干系。
他心里多有感激。
“可是这画么,”诸葛亮又开口了,用扇子扣了扣怀里的美人,“类似这个模样的,以后也不可再画了啊。”再画,这美人说不准就出来拿枪挑你了。
“这个自然!今日多谢军师指点,老张告辞了。”张飞躬身行礼,出门回府了。
张飞果然遵从了诸葛军师的教导,没再画拿枪的美人。他命人找来一些美人的图册,仔细研习,从结构到布景到衣着到姿态,诸方多有品鉴,再加上自己反复习练,技法日趋纯熟,笔下的美人也越发的惟妙惟肖。
张将军善画美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他的美人图则以更快的速度声誉鹊起,有幸观赏过者一致慨叹张将军笔下的美人发质动人气质动心,而且,而且么……接下去便是摇头晃脑闭口不言,旁者观来料想这美人必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妙处。于是一时间求画者纷纷扰扰铺天盖地,导致张飞在军中人气陡然暴涨,风头直盖军师力压赵云。文官武将们轮流拜访,终日有人请张飞过府赴宴。酒是好酒宴是好宴,往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是主人家情辞恳切求三将军墨宝之时。而张飞自是来者不拒欣然应允,更有甚者,酒开胸胆之际也曾当席命笔。说也奇怪,这张飞越喝多了酒,美人越画得神采卓然栩栩如生,得画者自是喜得眉毛胡子满天飞,急急忙忙将画捧进后堂压箱底藏好。张飞初时奇怪,问是老张画得不好吗,为何不挂入前厅反藏入后堂?得画者答非也,乃是此画太好,不敢挂入前厅张扬,唯恐被人看了去。如是者再三,人人皆将此画纳入暗处收藏,张飞也便习惯成自然,不以为忤反以为荣。
二
俗话说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即便在两国交兵你死我活的当年,艺术仍能以其直指人心的力量,冲破重重阻碍,穿越万水千山,搭建起艺术爱好者,特别是美人爱好者之间心灵沟通的桥梁。这道理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只是当时没有人对张飞说,所以当从死敌曹魏那边派来的信使跪到正在笔墨纵横的张飞面前时,他一连问了三声“你找谁?”还是不能相信那人确实是来找他的。
“小人叩见张将军。小人奉魏王世子曹丕殿下之命,特来给张将军送书信一封。”
“你再说一遍谁给我送信???”
“世子曹丕给您送信……哦不,是小人给您送信,信是曹丕殿下写来的。”
张飞两手撑在桌子上,往前探着身子使劲瞧那信使:“曹丕?就是老给子龙写诗送甘蔗那小子?”
“……是。”
嘿嘿,张飞觉得好玩了,他想起在子龙处两次看到的曹丕的信,那下场实在不堪,一封被子龙骂做寡妇诗,一封被直接丢到地上,就是他看到的那张带连环画的,看不到的那些还不知被怎样了呢。张飞虽然在战场上刚烈勇猛,私底下却是个爱玩的性子,遇到这种事他的八卦神经便开始启动了,他要调侃调侃曹家的人:“哎,我说,你们家世子写的那些破东西,我们子龙根本不爱看,他知道不知道啊?”
信使能说什么呢,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应该……知道的。”
“知道他还写?”
“这个……我们世子殿下似乎……就喜欢赵将军不爱看。”他还喜欢赵将军不爱搭理他,揍他呢。
“嘿,这不是贱骨头嘛!”张飞实在搞不懂,曹家的男人都是什么毛病。当年曹操看着子龙杀自己的人马而满心欢喜,到下一代更升级了,干脆看着子龙揍自己还满心欢喜。这种帝王家才有的恢弘壮丽到极致的浪漫情怀让张飞实在理解的不能,在他看来这种行为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贱,所以他顺理成章的认为曹丕又跑他这犯贱来了,“怎么着,子龙不搭理他,他给我写诗来啦?”
信使好悬没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死。心道我们世子是爱跟美人面前犯贱,在赵将军面前更是骨头轻得不剩二两,可是从阁下您这个模样禀性看,怎么说也排不到那个队伍里去啊!
“啊张将军,这是世子殿下给您的书信,您一看便知。”信使也不跟他废话了,双手将书信呈上递给张飞。
张飞哼了一声,接过书信展开,举在眼前瞪了半天,突然把信往信使头上一丢:“我也不爱看,你给本将军念来!”
信使心说你是不爱看吗?明明都拿倒了,可是嘴上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按张飞的吩咐,捧着信念将起来。
曹丕此人,文采向来是极好的,随便写一个请假条也能写出乐府铭文的格调。今次给张飞的这封书信,因有要事相求于人,越发写得文辞绮丽异彩纷呈,噫唏嘘兮呜呼哀哉全用上了,再加上信使为了给自家殿下长脸,卯足劲抑扬顿挫的这么一念,当真听得张飞精神错乱不知所云。可是念到最后 “曹丕顿首”时,张飞还是由衷地大喊了一声好!
信使听到张飞喊好,心中高兴,忙将念完的书信再度呈与张飞,问道:“张将军,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张飞说啊?我答应什么?
信使说您不是说好吗?说好不就是代表您答应了吗?
张飞说我听见“曹丕顿首”四字,这是他给我行礼啊,所以我喊了声好!
“……”
张飞看见信使也是一副快要精神错乱的模样,跪在那里张口结舌的望着自己。
张飞摆了摆手,“罢了,你起来罢,把这个破信再给我简单说一遍,那曹丕到底要干嘛?”
信使谢过张飞,这才站起来,刚要开口,张飞又追加一句:“说人话啊!”
“……是!”信使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顺着他的话说:“跟将军回,说人话就是:我们家殿下得知将军画得一幅出神入化的美人图,非常仰慕,写这封信,就是想跟将军求一幅画。”
“求画啊?”这个张飞倒没想到,他还以为曹丕这封信是战书要跟他求战呢。“哎,那曹丕也是个善画美人的高手,天下闻名,他干嘛要求我的画啊?”
“回将军,我家殿下说了,张将军笔下的美人神韵清远意态脱俗,非一般美人可比。殿下说一般的美人跟您画的一比,那就是蒹葭比玉树,衰草比芝兰,乌鸦比鹏鸟,麻雀比凤凰……”
张飞说得得得你别比了,看来曹家人不仅是贱骨头,还是话痨。赶紧说正经的罢。
“是,正经的说我家殿下对您笔下的美人真是倾心爱慕,您瞧……”他从包袱里又取出几本泛黄的册页,一并递到张飞面前,“这是府内所藏历代美人画作之精选,我家殿下为表诚意,特命小人好生带来送与张将军赏鉴。”
张飞拿起面前画册小心翻看,果然俱是前朝珍品,张飞爱不释手,“嘿,曹丕这小子还真下本啊!如此看来他倒是一番真心?”
“张将军明鉴,我家殿下一片真心可昭日月!殿下恳请张将军看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赐美人图一幅。”
“哦……”张飞沉吟了一下,又想起个事来:“我说,他又没见过我的画,怎知道我画的美人什么样呢?”
“这个自然是……听人说的。”
“听人说的?什么人能说到曹贼那边去?”我画美人还没多长时间呢,怎么就传过去啦?
“这个……”这个不能告诉你,“他是道听途说……”我家殿下是在蜀汉和东吴军中布了些耳目,不过以殿下的人品和才略,布这些耳目绝不是为了搜集敌方军情,而是为了追寻美人消息来的。可是这话不能说,就算说了谁又能信呢?
三
张飞也就没再追问,他想着既然都口口相传到曹魏那边去了,足见自己的画确实是好,连号称天下第一的美人专业户曹丕也来重礼相求,这不免让人颇为得意。张飞的性子总是大而化之,况且他想曹丕不过求一幅美人图而已,又不是自家军中的军事布防图,有什么要紧。于是张飞昂起头,用手撩了撩海下钢髯,一挺肚子说:“好吧,看在你家世子眼光如此卓著的份上,我就送给他一幅画,让他拿回家好生爱慕去!”他从手边已然完成的画作中捡出一幅,“喏,这本是要给马孟起的,奈何他要的甚多,我一时也画不完,不如你先拿去一幅,我再给他重新画来。”
信使千恩万谢之后却又讷讷地开口了:“这个,张将军,我家殿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张飞拧眉,咋那么多事!
“讲!”
“是。”信使忙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只锦匣,打开锦匣,从中取出一物,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递到张飞面前。
张飞接过一看,见是一把纨扇,扇面上除了暗金底色之外再无它物。“干嘛,除了送画册之外还送我一把扇子?”
“哦不,是我家殿下想请您将美人画在这面纨扇之上……”
信使还没说完,张飞已勃然大怒:“呔!曹小贼欺人太甚!他当本将军什么人,给他制扇吗?!!”信使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息怒!我家殿下绝无此意!殿下实在是太爱您笔下的美人了,若求得画幅挂在堂中犹恐不得随时亲近……呃瞻仰,故此才想绘在扇上,殿下得以随身携带,日夜终不释手!”
这个理由不由得让张飞转怒为喜:由此看来那曹丕小贼不仅颇有艺术鉴赏力,对他画作的仰慕之情也颇令人满意。
“既如此,本将军就给他画个美人扇面。你起来罢。”
“多谢将军成全!”信使吐口气站起来,“还要请问将军,小人何时可来取这幅扇面?”
“你啊,明年吧。”本将军很忙,一堆人等着求画呢,那小曹贼怎么也得排到明年了。
明年???要死人啦!信使又扑通一声跪下了:“张将军救命啊!”
张飞一瞪眼,排个队至于要命吗!
“将军有所不知,我家殿下自从得了您大作的消息,终日食不知味寝不安席,一心就想求得您笔下的这位美人,半夜里揪着公鸡尾巴就把小人们都召唤起来,用八百里加急战报的传送之法,彻夜不休轮流快马加鞭飞奔来到蜀地。将军,请您念在我家殿下一片丹心在玉壶的份上,千万别让他等到明年啊,否则我家殿下就算不急死也活活饿死困死了。还有就是小的们,回去也会因办事不利而被斩首啊!将军,将军行行好救命吧!”
曹丕如果仅仅作为曹操的儿子,那么张飞是恨不得他急死饿死困死的,最好曹家男人都如此死了才好。可是作为一位圈内同行,一位既有眼光又有品位的艺术鉴赏家,张飞还真舍不得他死。所谓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啊。算了,张飞想,且让他活些日子,以后出兵伐曹,在战场上一矛刺死他也不难。于是他很大方地一挥手:“得了,你明天来吧!”
从明年到明天,只在弹指一挥间。
信使再一次千恩万谢,又再一次讷讷而言了:“那个,将军,我家殿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啪!张飞一拍桌子,还有完没完!“那曹丕小贼还得寸进尺啦!”
“不,不是。”信使使劲磕头,“将军息怒,是,是……”
“是什么,快说!”
“是……是我家殿下想求那个……您笔下那个素白衣衫水蓝丝绦的经典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