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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赌枭叶汉正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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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这段时间叶汉下的注码都很大,输赢相抵,赚头不算很大。    
    大约半个月之后,叶汉又开始只进不出了。    
    当时,日本军队控制上海,经常实行戒严。叶汉便专挑戒严时间去赌,因为这种时间赌场人少,环境特别安静。    
    叶汉可以甩掉其他人,但“金爷”那伙人是无论如何甩不掉的。自从叶汉声名鹊起,“金爷”等人便成了叶汉的“尾巴”,或者叫新的随从。自己破不了的,叶汉破了,而且反败为胜,使“金爷”对叶汉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跟随叶汉有两个意思,一是从小本做起,跟着叶汉下注,赚点赌资;二是经过反复观察思考,企图掌握叶汉已经把握的窍门。    
    由于“金爷”掌握了叶汉专挑戒严时间出动的习惯,所以紧紧跟上,并被他招来更多赌客,从而使赌场比平常人数更多。但“金爷”知道叶汉靠听骰下注,听不到则不下注;而叶汉不下注,大家便都下不成注。所以在荷官摇骰之前,“金爷”手下的人如果发现哪个在吵吵闹闹,搬台移凳,必然高喝一声,跟着用上海粗话大声骂道:    
    “侬个小瘪三,吵个死!勿要讲话,勿要讲话!”


第二部分”荣生”听骰 大眼眉名震申城(5)

    从这时开始,叶汉每晚下赌场,早会有人替他在心爱的赌台上留位,若有不识相者占了正对荷官的“叶汉位”,立即就会被人催促离开。    
    “喂,大眼眉来了,还不走开!”    
    在这批叫嚷的人中,有一帮是杜月笙留在上海的门生,他们后来也成了叶汉的“尾巴”,并主动担当起维护赌场秩序的责任。而叶汉的“大眼眉”绰号,也是由此传开来的。    
    在这个时期,叶汉不仅频频光顾“荣生”赌场,也去其他以前没有发现的但设了骰宝的赌场。当然,最惨的是“荣生”,总管到底不是傻瓜,后来察觉到了什么,决定改用塑料骰盅底,终于使叶汉无法继续听骰。    
    但是叶汉已经赢了两百多万元大洋,在当时,这可算得一笔令人咋舌的财富。而叶汉花钱大手大脚,让十几个伙计一律改住高级酒店,就连“金爷”那伙“听骰党”,叶汉也“照起”他们吃喝玩乐,后来还送上丰厚的“盘缠”,让他们回乡。    
    回忆起上海的那段往事,现年过九旬的叶汉每每这样感叹:    
    “那时不知钱矜贵,日夜吃喝玩乐,200万大洋便是如此散清!”


第二部分澳门受辱 斩断恩仇图霸业(1)

    抗日战争胜利后,上海赌业衰落。叶汉辗转于广州与香港之间开赌,均不如意。20世纪50年代初期,傅老榕两次有心召叶汉回巢,叶汉提出不再打工,要入股,遭到断然拒绝。其时,傅老榕已意识到叶汉有心与自己争夺澳门赌业的专营权,于是设下一计,将叶汉支往越南开辟赌场。结果使傅、叶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日本侵略军占领上海时期,叶汉以300元赌本,运用听骰神功,结果赚回两百多万元,从此“大眼眉”的威名响彻整个上海滩。    
    事实上,叶汉赢了两百多万之后,并没有整天吃喝玩乐。前文说过,他在愚园路864号开了一间赌场,后因生意火爆,拖薄了梁培设在同一条路的“百乐门舞厅”的生意,因而被梁培勾结日本军方,限令叶汉的赌场停业一年。    
    在叶汉停业一年中,“百乐门”已赚足了,加上叶汉的名声大振,梁培不愿意继续跟叶汉结怨,于是顺势卖了个面子给叶汉。至此,叶汉复注入资本,撑起“864号”,打起锣鼓重开张。    
    然而,“864号赌场”经营了不到两年,即1940年,被汪精卫的伪政府查禁。当时整个上海风云骤变,本来有一百多家赌场的中国第一大赌城,按伪政府新政策,只能留下一家, 即所谓“六国饭店”赌场。其实“六国饭店”是由“好莱坞”、“联侨”、“秋园”、“荣生”、“兆丰”、“华人”六家赌场合组而成的。“六国饭店”赌场中,叶汉也有一份投资,但当时战争形势十分严酷,生意也大不如从前了。    
    一年多以后,上海本帮在伪公安局长卢英和“76”号特务吴世宝的支持下,在老城厢又开设了多家赌场,从而使上海市的“赌博中心”呈现南移趋势。顺着这股潮流,叶汉也到南市区开了一间“华文”赌场,直到1945年8月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中国取得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之后,国内战事又起。在上海流连了一段日子,叶汉返回广州,后又南下到了香港。    
    先是在香港搞了一阵子茶楼生意,没搞出什么名堂,又返回老家,到中山的石歧办了一阵赌场,终因地理位置不理想,依然很不如意。    
    就在这样的辗转奔波之中,虽说也赚了一些钱,但叶汉的年纪也将近50岁了。    
    在明月当空的夜晚,叶汉总是独立楼头,仰脸叹息,而那股称雄赌界的热情却从未消减。    
    有一天,叶汉正在一边喝着闷茶,一边寻思着下一步的打算,忽然手下人来报,说有一个从澳门来的老熟人求见。    
    叶汉吩咐让客人进来,同时暗自纳闷,会是谁呢?    
    原来是邱老六。    
    邱老六也是广东人。自从在上海脱离叶汉之后,回到澳门,不久便当上了骰宝部主任,现在已升为赌场主管。他这次是回内地省亲来的,另外还负有一项使命,傅老榕从侧面了解到叶汉这些年混得不怎么如意,看重他赌业精熟,有心再次招他回巢。    
    在叶汉跟前,邱老六显得多少有点惭愧,虽然当初返回澳门,他并没有向傅老榕告叶汉的恶状,但也没有替叶汉说什么好话,明知叶汉等人在上海落难,他也心安理得,从未向傅老榕进言相助。数年来,他夹着尾巴做人,终于被傅老榕视作嫡系,步步高升。而今坐在叶汉面前,西装毕挺,头发纹丝不乱,还留了整齐的八字胡,虽说年纪与叶汉相仿,但看上去,至少比叶汉年轻十几岁。    
    邱老六简单地表明来意,便一面尴尬地喝着茶,一面等待叶汉的回复。    
    叶汉轻蔑地斜视着邱老六,脑海里却翻滚着澳门赌坛的历史云烟。    
    真是白驹过隙啊!不觉之间,老傅那家伙已把持澳门赌场二十多年了!想当初,我叶汉21岁踏足澳门,后被他挖角,转到深圳,从那时起便紧紧追随他,重返澳门,创立“泰兴”,大破听骰党,我替他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可是,他只给了我一个骰宝部主任的小职位,除了每月700元港币的薪水之外,其他任何好处也没得到。业内人士哪个见了不说我叶汉白跟了傅老榕一场。现在我已经快50岁的人了,难道还要去跟他当差?    
    叶汉沉思不语。    
    邱老六枯坐难受,打破沉默,说道:    
    “老叶呀!我历来佩服你的头脑,现在怎么不得转了?傅老榕眼下年届60,他的儿子又无心承接赌业,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再说,即使傅老榕还能活20年,可他眼下摊子铺得越来越大,的确是求贤若渴啊!”    
    叶汉望着邱老六,显出动心的样子。    
    邱老六知道叶汉喜欢听好话,心想,只要把叶汉引到澳门,他的任务便算完成,于是进一步编出谎话说:“傅老板经常说,叶汉是个奇才,还说,那次上海落难在他意料之中,他不施援手,是因为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他说叶汉靠自己的能力就可以闯过难关,后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傅老板还说,叶汉是他发现的人才,因此他对叶汉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叶汉果然被说动了,岔断问道:“老傅真的这样说了?”    
    邱老六神情显得无比诚挚:“他大场合说,小场合也说,至少我都听了不下三次!”    
    叶汉对邱老六的话并非全信,但也信了一半。叶汉想,抛开旁枝末节不说,傅老榕当初把自己拉到他手下,在旁人的眼光看来,知遇之恩是抹不掉的。也许这次傅老榕真有诚意,不妨去澳门走一趟,跟他谈谈条件再说。    
    


第二部分澳门受辱 斩断恩仇图霸业(2)

    几天之后,叶汉重返濠江,下榻在国际酒店。    
    推开窗户,极目远眺,只见高楼林立,市井繁荣,叶汉深感阔别十多年,澳门又有很大的发展。不说别的,单说他所下榻的这幢9层的“国际酒店”,在他离开澳门去上海前还连影子都没有,眼下却成了澳门第一流的酒店。“国际酒店”于1943年3月开业,投资人是霍芝庭的儿子、香港广东银行董事长霍宝材,以及他的表弟吴伟庭。里面设有餐厅、酒吧、舞厅、旅店,更有赌博、卖淫和吸毒的场所。由于这里主要接待世界各地的外国人,所以从事烟、赌、妓三业的人员,尤其是娼妓,已经由华人和葡人为主变成了由世界各地的人员组成,嫖客可以与任何人赌博,也可以和任何国家的女人鬼混。踏上楼梯,展示妓女相貌、年龄、国籍等等的图片资料,随时有人送到客人的手中。    
    这个时期,澳门的人口激剧减少。1936年,澳门只有12万人口,1939年,因抗日战争爆发,曾猛增到24。5万人,到眼下的1950年,人口又回落到18。7万。主要原因是抗日战争胜利后,从内地逃亡来澳门的大批中国人,纷纷返回内地的家园。但从数字变化可以看出,滞留在澳门的内地人仍然不少。澳门当时是个几乎没有工业的城市,留下来的内地人为数不少被卷入烟、赌、妓三大行业,或者与之有关的服务行业。    
    叶汉闯荡江湖多年,深深感受到,香港政府明令禁赌,内地禁赌之风更是愈趋严厉,除了去外国,剩下最适合发展赌业的地方,也就只有澳门了。这是叶汉屡屡反顾澳门这块宝地的根本原因。    
    或许是傅老榕对叶汉的野心看得太清楚,他既想用叶汉又对叶汉防得过紧。这次叶汉应召而来,傅老榕又犹豫了,他故技重演,像那次深圳一样,有意把叶汉晾在酒店数日,让叶汉急得跳脚,然后心灰意冷,这才派内侄简坤去“国际酒店”会见叶汉。    
    简坤对傅老榕这种做法也十分不满,他主张“用人莫疑,疑人莫用”,这样翻来覆去,任何热心肠也会变冷,勉强收下来,说不准日后就是一个祸根。但他位卑言轻,又不敢抗命,只好硬着头皮来见叶汉。    
    见简坤一人推门进来,叶汉劈头就问:“老傅呢?”    
    简坤低着头答:“他不来了。他让我来跟你说,叫你放心做好了,他不会亏待你的。”    
    话音未落,叶汉便破口大骂:“他老母!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叶汉闯了半辈子江湖,在行内总算有头有脸,多少人想巴结我还巴结不上,他竟然摆这么大的架子,这不是存心挫我的锐气吗?”    
    一时新仇旧怨涌上心头。他想起当年大破“听骰党”,为赌场挽回几百万元损失,傅老榕毫无表示;最惨的是落难上海滩,傅老榕见死不救,连信也不回一封……叶汉越想越气,后来当着简坤的面摔碎了一只茶杯。    
    简坤毫不见怪,好言相劝道:“你别生气,傅老板这人心胸狭窄,我虽说是他的内侄,有时也被他弄得没有办法。不过他想请你来‘泰兴’做事是诚心的,也许他现在年纪大了,被人恭维惯了,凡事总爱摆点架子。你不要在意,我还不了解你吗?”    
    叶汉怒道:“什么年纪大了,当初在深圳,他不也是玩这种手腕嘛!算啦,不谈了!你回去转告傅老榕,想在叶汉面前摆架子,没门!”    
    当日,叶汉便乘船回了香港。    
    叶汉在香港开了一间茶楼,时下是托他人打理。叶汉心情不佳,便在香港羁留了一些日子。    
    大约是两个来月之后,简坤忽然来到香港,并找到叶汉,说傅老榕请他务必去澳门一趟,有要事和他商谈。简坤特别说明,他是受傅老榕的委托,专程来香港找叶汉的。    
    叶汉开始连连摇手,说不谈了,但过了一阵,又问傅老榕有什么要事跟他商谈。叶汉并不以为自己转变突然,随着年岁增大,他越来越看重澳门那块赌界宝地,因此只要有一点踏足澳门的机会,他都不愿轻易放过。    
    简坤说:“还是想请你出马。眼下赌场太缺乏高级管理人才。实话对你说,傅老板有心让我管理赌场,但我深知自己业务不精,不如请你挂帅,这样我反而感到心里踏实。我已经把这个意思对傅老板说了,他说要你去和他面谈。”    
    叶汉被简坤的一番话感动了,他觉得简坤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他被傅老榕耍弄过多次,还是无法相信傅老榕本人有此诚意,于是对简坤说道:    
    “我不会这样去澳门的。如果老傅真想再用我,你回去叫他给我写封信来!”    
    简坤问:“打电话不行吗?”    
    叶汉说:“打电话不行。电话中说过的事,到时候他又说没说;写信就是硬的,白纸黑字,赖都赖不脱!”    
    简坤最后说:“好吧!回去就叫他给你写信。信就寄到香港,很快就会寄出,你可不要走远了。”    
    简坤这几句话像根绳子,把叶汉拴在香港达4个月,这期间,叶汉几次因事要离开,终因牵挂那封迟迟未寄达的信而不能成行。4个月后的一天,叶汉终于收到了傅老榕的亲笔信,但信的正文只有几个字,约叶汉到澳门见面。    
    信中当然没有任何许诺,叶汉再次感到傅老榕真是老奸巨滑,开始就考虑到不让他人抓住任何把柄。经过左右权衡,叶汉还是决定回澳门一趟。    
    


第二部分澳门受辱 斩断恩仇图霸业(3)

    这次回澳门应当说是受到了傅老榕的礼遇。踏上澳门码头,简坤亲自开了傅老榕的专座——一辆黑色名贵房车——来接叶汉。然后直接把叶汉送往“泰兴公司”的“旗舰”——中央酒店,傅老榕事先通知酒店主管,安排叶汉在一个接待贵宾的套间住下。    
    “这还像个样子!”叶汉扫视着豪华典雅的房间,点着头说。简坤叫来一个漂亮的年轻小姐,要她专门负责叶汉的起居。安排完毕,简坤离去前对叶汉说:“上午时间不多了,你先休息一下。下午两点钟,傅老板一定见你。”    
    叶汉叫道:“我不去他那里,叫老傅自己来!”    
    简坤沉吟了片刻,说道:“好吧!尽量让他来。你好好休息,再见!”    
    出门的时候,简坤对呆立在那里的服务小姐做了一个眼色。    
    简坤出去后,小姐跟着走到门边,顺手把一块“请勿打搅”的牌子挂在门外拉手上,然后把门关死。    
    小姐朝叶汉走来。    
    坐在沙发上的叶汉,以一种似笑非笑的戏谑眼光打量着这个小姐。    
    小姐被望得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地低着头。    
    这种场合叶汉经历得太多了,此刻他心无杂念,有心和这位小姐逗逗乐子,便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答:“阮琴。”    
    “多大啦?”    
    “19岁。”    
    “哪里人?”    
    叫阮琴的小姐迟疑了一下,答道:“就是本地。”    
    叶汉摇头笑道:“你在骗我。我知道你是哪里人!”    
    阮琴惊讶地望着叶汉。    
    叶汉说:“你不是澳门人,也不是从内地来的,你是越南人,对不对?”    
    阮琴低了一会儿头,反问道:“我像越南人吗?”没等回答,她又点点头,说,“我是越南人。”    
    叶汉看出阮琴有不幸的身世,内心涌起怜悯之情,招呼她坐下,说道:“你是怎么到澳门来的?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一点什么忙。”    
    阮琴在沙发上坐下,说道:“我家在越南西贡,父母只我这一个女儿,但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母亲告诉我,我的父亲是一个澳门商人,他是去越南收购药材认识我母亲的。我15岁那年,母亲身体越来越差,她没钱供我上学,叫我来澳门找父亲,我就搭乘一艘商船到了澳门。”    
    “找到你父亲没有?”叶汉问。    
    阮琴摇摇头,说:“我真幼稚,母亲只跟我说了父亲的姓名,别的任何证据也没有,我上哪儿去找呢?当时到澳门,我身上连一分钱也没有。饿了几天,后来被人带到通商新街……”    
    叶汉知道,通商新街是澳门的低等妓女聚居地。    
    阮琴继续说:“他们强迫我接客,那年我才15岁……直到去年,简坤花钱把我赎了出来,让我到这酒店做事。”    
    叶汉沉吟良久,忽然问道:“简坤对你怎么样?”    
    阮琴马上望着叶汉说:“你可别误会,他是一个好人。”    
    叶汉点点头,内心对简坤的义举十分钦佩。他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于是笑道:    
    “西贡可是个好地方啊!你想不想回去?”    
    阮琴说:“我日日夜夜都盼望着回家,母亲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是,我必须挣一笔钱,还给简坤……”    
    叶汉说:“简坤的钱就不必考虑了,挣些钱给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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