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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赌枭叶汉正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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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那张嘴是无遮无挡的,赢的时候哈哈大笑,输的时候什么脏话丑话都骂得出口。赌客竟然都很喜欢他这种脾气,因此,同一个楼面上三张骰宝台,数叶汉这张生意最旺。    
    时间就这样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    
    1936年4月,陈济棠和李宗仁联合倒蒋,但敌不过蒋介石的金钱炮弹,终于失败。国民党南京中央政权控制了广东,从而结束了长期以来广东的半独立状态。    
    随着陈济棠的倒台,其小老婆莫秀英便失去了强有力的支持,于是从深圳抽身回广州,在广州市荔湾冲西岸开办了一家非公开的俱乐部,人称“文武赌场”,主要是供官僚政客、富贵人家以赌博为媒介,进行卖官鬻爵、行贿论价的活动。    
    这时莫秀英的“文武赌场”分设“文德”、“武功”、“内教”三个部门,分别接待不同类别不同层次的赌客,各部门之间相互不来往。    
    “文德”部是为招待文职官员及文人学者而设,备有围棋、象棋、麻将、升官图等四种赌具。莫秀英每晚都会到这部门巡视片刻,但极少与客人交谈。客人有所请求或接洽,均由该部门主持人转达,莫秀英有所表示后,也由主持人下传。通常到这来的人都是有明确目的的,赌钱只在其次。    
    “武功”部是一个大规模的赌场,各种赌博方式都有,主要是接待豪商巨贾、显贵子弟和宠妾,该部侍者如云,随叫随到。    
    “内教”部专为妇女而设,进出者都是高级官眷、富商妾侍、殷实孀妇等。该部只设麻将赌博一种。部门负责人和侍者全由女性充当。    
    日军占领广州之后,“文武赌场”的建筑全部被毁坏。    
    莫秀英离开深圳之后,原“深圳大饭店”赌场由傅老榕收购,成为他的“又生公司”的分赌场,由与傅老榕保持特殊关系的女人琼枝负责经营。    
    陈济棠的倒台,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莫秀英退回广州后,长期以来与陈济棠“唇齿相依”的霍芝庭,深感在内地发展已无希望,于是也逃往香港去了。    
    据说,霍芝庭在深圳“又生公司”的股份全数被傅老榕购入。这么一来,深圳赌业便完全掌握在傅老榕一人手中。    
    在一个时期内,傅老榕可说是赚得盘满钵满,其“又生公司”的势头,毫不亚于澳门卢九的“豪兴公司”。    
    


第一部分赌业渐精 深圳赌王来挖角(6)

    当时,这两家公司的客源,主要都是来自香港。而从地理条件上看,深圳与香港是陆上交通,坐车只需要一个来小时,而澳门与香港是水上交通,虽然“豪兴公司”从奥地利购得一艘旧军舰,改装成客轮,使港、澳两地航程所需时间较以前大为缩短,但仍需要两个半小时,不光时间长,而且水上交通也多有不便。此外,深圳还可以吸引内地的不少赌客。两相比较,便可看出傅老榕大发赌财是毫不奇怪的。然而,傅老榕的好景不长。这是政局发生了变化。“政局不稳”,就赌业而言,恐怕这是深圳不如澳门的地方。    
    1936年7月,国民党南京政府控制了广东。同年8月中旬,蒋介石飞抵广州,逗留了一个半月之久,这是他统率北伐军离开广东后从未有过的情况。经过蒋介石的周密安排,广东省、市政府及党部的领导班子搭成了。8月17日,党、政、军长官举行就职仪式,蒋介石亲自出席并作了训词,其中的第二点专谈“严格禁绝烟赌”。    
    以下是蒋介石的原话:    
    “我们竭全力来禁绝烟赌,烟赌是革命政治上一个必须去掉的污点,广东今日还有烟馆赌馆存在,真是本党的耻辱。中央已抱定最大决心,不管财政困难情形如何,决不在这种害国害民的恶习上谋一文税收,一定要严格地禁绝。因为烟赌不除,不但危害社会,弄得萎靡游惰败德丧身,而且军风纪也没法整顿。所以,今后无论政治上的专员,或者军区官吏之考成,一定要视其禁绝烟赌是否切实彻底,为惩奖之标准。社会上也均应视为大敌,努力铲除。党政军全体一致应以此为大事,要知吾人今日即不能为民兴利,亦须消极地为民除害。”    
    1936年8月26日,广东省成立了禁赌委员会,省主席黄慕松任委员长,三路军总司令陈诚、四路军总司令余汉谋为副委员长,民政厅长王应榆、财政厅长宋子良、省党部特派员曾养甫、高等法院院长史延程等为委员。禁赌委员会宣布于1936年9月1日禁绝赌博。    
    这次禁赌运动表面上搞得轰轰烈烈,但实际收效不大。    
    1937年春天,傅老榕的深圳“又生公司”仍然在大张旗鼓地经营赌业。这可以看出傅老榕的神通何其广大。    
    但是维持这种场面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傅老榕深感长此以往,必将入不敷出。于是经过积极活动,他把目光瞄准了澳门赌场。    
    恰好这年“豪兴公司”在澳门的赌博专营合约到期,傅老榕抓住了这个机会,暗中和另一位财大势大的人物加紧谋划,决心一举投中澳门赌牌。    
    这个人物便是名震省、港、澳的押业大王高可宁。    
    1937年秋天,抗日战争爆发,日寇的飞机对广州市区进行狂轰滥炸,不久,广东大部分地区便沦陷在侵略者的铁蹄之下。    
    傅老榕迅速将深圳的赌博公司转手出卖,带着巨额财富,抽身跳到澳门,并于同年以180万两白银的赌税,取得了澳门赌业的专营权。    
    卢九等人的“豪兴公司”招牌被摘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傅老榕和高可宁合作开办的“泰兴公司”。    
    叶汉这时作为傅老榕旗下的得力干将,也跟着自己的老板,颇为风光地回到了澳门。    
    


第一部分创立”泰兴” 傅老榕独霸濠江(1)

    傅老榕与高可宁联手,击败卢九的“豪兴公司”,入主澳门赌坛。其时,太平洋战争爆发,澳门宣布中立,一时人口剧增,“烟、赌、妓”三业大振。叶汉荣升“泰兴”骰宝部主任,但上任伊始,便碰上了极其可怕的对手……    
    1937年,傅老榕联合押业大王高可宁,以三倍于旧饷的出价,取得澳门赌场的专营权,承包全澳赌业,分别在中央酒店、福院新街、十月初五街开设三间大赌场,经营番摊、骰宝、百家乐等品种。另外,“泰兴公司”还将开办白鸽票等票赌,每天午夜开彩3次。    
    一切均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按照澳门政府的规定,竞投赌牌在期满前6个月开始进行,因此新旧公司有一个交接过程,旧的“豪兴公司”抓紧时机捞最后几把,新公司则积极准备上阵大干一场。    
    趁这时候,不妨来说一说傅老榕的新搭档高可宁,这里也不谈他的身世,只说一点他的“押行”方面的情况。    
    “押行”是跟赌业配套的行业,它的兴旺就是赌场兴旺的晴雨表。当时,整个澳门大约有三十多家“押行”,它们围绕着各个赌场存在,呈现出一种押店林立的景象。押业大王高可宁几乎垄断了所有押店的生意。    
    押店差不多都是小小的门面,门上高挂着一个“押”字,门两边写着“24小时服务,香港起货”,店堂的布置也是千篇一律:用食指粗的钢条隔起,高高的柜台只留一个小小的窗口。这种地方常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从门外往里看,先是两扇半截的门,然后是巨大的屏风和高高在上的柜台,那柜台比成人还高。    
    出入押店的当然都是赌客,而且通常是那些把身上所携现款、票证全都输光的赌客。他们用身上值钱的东西拿来作抵押,换得钱后或者作翻本赌资,或者作回家的路费,押店则赚取利息。一般押期为4个月,抵押品中,大概有80%能够被主人如期赎回。赎不去的东西,会有金行珠宝行来收购。门外告示中所写的“香港起货”,意思是可应客人要求,把客人押在这里的东西送往香港,因为赌客绝大多数是香港过来的人。至于收费,当然就要比在澳门赎取高得多了,不过,客人完全可以放心,所典物品会完整无缺地送抵香港。如果是价值昂贵的物品,押店还会精心包装,派专人亲自送到香港。    
    押店两侧有玻璃柜台,里面摆满标明价钱的各种抵押品。除金银首饰,还有珠宝、玉器、手表等等,从几百元到几千几万元不等。    
    在澳门开当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由于典当之物种类繁多,品质优劣参差不齐,要作出准确无误的鉴定,没有点“眼水”是不行的。这项工作一般由店主担任,或者请专人负责。一般情况下,每家押店至少有3个懂行的师傅。师傅要识货,必须有丰富的珠宝首饰知识,看得出抵押品的成色,会定价。至于手表、相机、名牌金笔、打火机等,必须时刻掌握新款信息,并大略知道各款产品的厂价,也即实际价值。因此没有真本事是吃不了这碗饭的。    
    一般押店学徒要3年才可以出师。被聘担任这种职司的人,店内店外都称其为“朝奉”。“朝奉先生”都是熟悉市面行情、善于鉴别物品,而且老于世故的行内人士。他们鉴定典物是“火眼金睛”,决定典值是“开口准”,举足轻重。如果客人嫌报价太低,“朝奉先生”会面无表情地把抵押品送还客人,毫无通融的余地。不论水平高低,所有的“朝奉先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写在当票上的白纸黑字。当典值确定,典当者愿意典当物品,押店需出具当票为取赎凭证时,“朝奉先生”手拈一管,饱蘸浓墨,口中朗声高唱其值几何,笔下则龙飞凤舞。那当票上的字,是典当行业特有的写法,比起中医郎中的字来,还更为狂草,一般人是绝对难以辨认出来的。    
    高可宁便是这个行当中的王中之王。和傅老榕联手投得澳门赌牌之后,组创了“泰兴公司”,但高可宁只是出资入股,具体的经营管理,则完全由傅老榕一手把持。    
    傅老榕决定将原“豪兴公司”的中央酒店,作为“泰兴公司”的主要开赌场地。    
    卢九这时已将中央酒店交出,其他几个赌场还在继续营业,因为合约还未最后到期。    
    这天,傅老榕带着一班人马,到中央酒店看场地,叶汉也跟在后面。    
    从一楼到六楼,到处看了一遍,最后大家站在平顶上,眺望四周的景色。    
    傅老榕却一直低着头,不时用皮鞋踹一踹混凝土楼面,好像是试它结不结实。    
    叶汉是个聪明人,他已看出傅老榕的心思,便说:“这是个不错的地点,可惜原屋主太无眼光,只盖了六层!”    
    傅老榕望了望叶汉,目光中露出几分赏识,显然希望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叶汉本来懒得说,可他肚里有话,哪里忍得住呢!于是说道:“这里生意最旺了!我在这幢楼做了快10年,还能不知道!卢九只用两层来开赌,人多的时候,挤都挤不下。附带部门又不够,比如客房就少了,客人赌完钱,还得上别的酒店去过夜。我早就劝卢九,就在这幢楼上加高几层,说过多少回,口水都说干了,卢九就是不听!”    
    傅老榕听了很高兴,因为叶汉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于是问叶汉:“你看这楼可以再加几层?”


第一部分创立”泰兴” 傅老榕独霸濠江(2)

    叶汉说:“至少可以加三层啦!”说着,用手扯着傅老榕到平顶四角去看,口沫横飞道,“看见了吧,这酒店四根柱子多粗!里面全是钢筋啦!照我说的去做,加三层,保险不会坏事!”    
    傅老榕摸着下巴,思考着。见傅老榕不作声,叶汉以为自己又白费了口舌,于是又说:“你是怕把酒店压塌?不会呀!担心全是多余!”    
    可是,傅老榕突然说:“我想多加几层,再盖五层!”    
    “再盖五层?”叶汉瞪大眼睛。这一下轮到叶汉担心了,他没想到傅老榕比自己还大胆。    
    “对!再盖五层。”傅老榕坚定地说,“总共加起来就是11层,叫中央酒店彻底变个样子!”    
    遇到别人的想法跟自己的想法一致,叶汉总是很兴奋。但他也有些担心,怕傅老榕被自己一鼓动,变得头脑发热。他说加三层完全是主观的想象,信口开河。而傅老榕竟然在他的基础上又再加两层,这使叶汉感到底下那三层是他加的,傅老榕不过是加了两层,因此感到自己责任重大。冷静下来,叶汉想,这盖房子自己完全是外行,不讲究科学是不行的。于是当即向傅老榕建议道:    
    “我看不管加几层,还是先请建筑部门派人来测量一下,这样稳当。”    
    哪知傅老榕再也不睬他,急匆匆地下了楼。    
    后面的事情叶汉便插不上嘴了。    
    不知傅老榕是舍不得花钱呢,还是别的原因,反正他没有去求建筑部门。    
    第二天,叶汉看到在傅老榕的亲自指挥下,一大群工人从几辆卡车上把鼓鼓的大麻袋往下卸。麻袋里装的全是沙石,十分沉重。工人们“吭哧吭哧”地扛着沙包,鱼贯进入酒店,然后朝楼上走。    
    叶汉感到奇怪,跟着工人上楼看究竟。    
    沙包一直运到六楼顶部的平台上。    
    傅老榕也气喘吁吁地上来了。他命令工人把沙包放在平台的四个角上,底下正好是支撑酒店的四根柱子。    
    沙包一个接一个地压上去,平台四角,沙包堆积如山。    
    “差不多了!”最后,傅老榕拍拍手说。    
    原来,傅老榕是在用这种土办法测量老房子的耐压程度。    
    在稍有建筑常识的人眼里,可能都会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这种测量方法可靠吗?不是加高一层,是加高五层啊!等于在中央酒店的基础上,再压上一个中央酒店的重量!    
    然而傅老榕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家伙,没谁敢打他的破嘴,尤其是他决定下来的事情,办得成要办,办不成也要办,反正他有的是钱,什么风险都冒得起。    
    建筑队到位了。中央酒店开始大兴土木。下面六层的营业也很快准备就绪。原定一边营业一边施工。由于顾忌客人的安全,施工人员放不开手脚,赌客也担心什么时候突然掉下一块砖头来。于是傅老榕干脆宣布楼下赌场停开,限定施工方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工程。    
    这使得原来在中央酒店六楼搞骰宝台的叶汉,一时闲得无事,有空到外面去转悠。    
    狗仔这时被配做叶汉的同台搭档,既然都不开工,叶汉便邀他一道去玩。    
    澳门街早已转得烂熟,哪里都不想去,最后走进一家茶楼。    
    两人要了几样点心,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狗仔对叶汉说:“汉哥,前天我听到简坤露出口风,说傅老板有心重用你呢!”    
    叶汉心里跳了一下,他仿佛也有这种预感,但没亲耳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便随口说道: “重用个屁!还不是一个荷官!”    
    狗仔说:“真是要重用你呀!简坤说了,骰宝很重要,应该单独成立一个部门。”    
    再没有下文,叶汉就问:“简坤只说了这些?”    
    “这还不够吗?骰宝这一行,有谁能强过你!只要成立一个部门,这部门主任就非你莫属了!”    
    叶汉想想也是,心中不由美滋滋的,就仿佛已经当了骰宝部主任一样,很快就不满足了,甚至有些厌腻这个职位。叶汉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只对新鲜的、未知的、没到手的事物感兴趣,而对陈旧的、已熟悉的、已经到手或即将到手的事物,只会发生越来越强烈的厌倦。他很容易对新事物产生兴趣,许多事物,他一见就喜欢,一喜欢就学,一学会就厌,一厌就撒手。这种习性伴随着他的一生。他缺乏坚定的理念,完全凭兴趣生活。对他这种人而言,能令其孜孜不倦,可终其一生的,恐怕只有千变万化、终局难测的赌博这一行了。这会儿,叶汉想到自己已30出头,江湖上混了十多年,也不过是当到一个骰宝部主任,其实他计划中的30岁决不止当这么一个小官,叶汉的想法大得很呢!    
    尽管叶汉不满这个骰宝部主任的头衔,然而能否真正当上还是个未知数。大概要睡到床上之后,到后半夜醒来,叶汉才可能会想到这个问题。    
    “汉哥,当了主任,你可要关照关照老弟啊!”狗仔诚恳地说。    
    “那是自然的啦!”叶汉漫声应着,注意力很不集中,像是听见了旁边茶桌上有一帮人在议论什么。    
    叶汉那一对兜风耳尖得很,只要是能引起他兴趣的事情,都能被它们捕捉住。    
    这时候,旁边那几个人正在议论一件怪事。    
    原来,卢九“豪兴公司”有间赌场来了一批陌生客人,别的什么都不赌,独好一味骰宝,每次走进赌场,就直接走到骰宝台前,不发一言地坐下。这群神秘人物中,有一个中年汉子,左脸有块紫色胎记,他从不说话,永远阴沉着脸,但他就是这帮人的首领,手下人称呼他“金爷”。“金爷”每次下的注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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