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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说，米达伦大人以前就是人类，我见了还不是要反过来下跪？”拉斐尔挠了挠后脑勺，又有点黑的道：“虽然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他改动得有点太过、太刺眼了。”
就那个灯泡头天界书记官米达伦？以前确实是人类，还帮坠入冥界的反叛天使说过情。想到他那个明亮刺眼的脑袋以及身上那么多的大大小小翅膀，程千寻就笑了起来，拉斐尔说得很到位，这个书记官简直就是一个整容失败、噢，应该说成基因改动失败的案例。
拉斐尔双手合十，带着有点搞笑的虔诚：“其实我们都是神的仆人，神相当于天界的王，天界也是有等级观念的。”
他放下了手，转而微笑着：“其实我们虽然是神灵，也和凡人一样是一种生灵，也有缺点、也有脾气。各种描写神灵的神话作品，其实一部分说的也是实话，而绝大部分是人类原始时期的个人写照。如果你能谅解冥界的各种不公和狡诈，为什么就凭着人类对天界的理解，凭着那么几本错误百出的神话书，非要天界做到十全十美？要知道，人类的**是无情无尽的，人类是一种自私残忍、并且有智商的动物，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不满意，不可能十全十美。”
程千寻一时无语，她陷入了沉思。
拉斐尔对着她的四个队友挥了挥手，轻声道：“要不让她一个人想想吧。”
一直搂着程千寻的斯内德摇了摇头，意思他想留下。而其他队友也无声地摇头，态度很明显了，他们会保持安静，让程千寻静静思考。
拉斐尔想了想，手一挥，一辆装着足够四个人吃的餐车出现在书房里，显然他同意了人全部留下，没有强行让他们离开。
“谢谢！”鲁道夫轻声道：“我替程向你道歉，她受了很多苦，所以才会这样。”
“我可以理解，她还算是讲道理的，否则也不会思考。如果是普通人，不疯已经不错了。好好陪着她吧，你们还可以休息几天。”拉斐尔呵呵一笑，没有任何责怪就消失了。
一直以为天界是死不认错、高高在上的混球。可拉斐尔今天所说的话，以及以前所看所知的一切，让她对天界的看法有点动摇了。
人类确实有着万恶，各种各样的错。有些错是为了生存需要，而有些错完全是为了个人私欲。哪怕他们明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但还是会去做，有时并不是因为命悬一线的自救，只是为了炫耀、得意、甚至是高兴。
以前所看宣传天界的书，也都是人类写的。又有多少是真实的？
长期的磨炼，让她变得异常的现实、也变得很主断。最没想到的是，拉斐尔居然承认天界神灵也是有缺点、有脾气的。承认缺点远比那些挖空心思的隐瞒辩解，更让她能接受。让她反过来发现，她对天界的了解所知甚少，那么她一直以来判定天界好坏，是不是有点武断？
“千寻，吃点东西吧？”斯内德关怀的话，让她从沉思中醒来。
“啊？噢。”一抬头才发现，书房窗户外已经暗了下来。
天界也有白天和夜晚，书房内已有了一盏油灯。她接过斯内德递来的面包和牛奶，看着那盏灯。
鲁道夫问：“是不是暗了点，我再变几盏。”
“我来吧。”程千寻手拿着面包，翘起小指往上一点，一个小小圆形发光体就出现在书房中央，相当于亮了一盏40w的灯泡，将整间书房都照亮了。
看到雷格尔起来，好奇地要去摸，程千寻急道：“别碰，我弄出的是一个小太阳，应该是烫的。”
“太阳？”鲁道夫也多看了几眼，随后试了试，在他掌心中变出了一个小小的光球，并且也飞上了天，但过了大约一二分钟后，就消失不见了。而程千寻变出的光球，还在房间中央挂着，发出暖暖的光亮。（未完待续。。）
第653章 是否继续
队友们都看着这个发亮的小太阳，过了许久依旧光亮未减弱。
鲁道夫也忍不住赞叹了：“太阳大多有燃烧爆炸的氢气组成，我就想着一团燃烧的氢气，生怕太多爆炸。”
“我只想变个小太阳出来，没想什么化学元素。”程千寻也知道她的法力比队友运用得好，她手摊开，试着象冥界那时就用过的法力试试。
在她手掌上一片白云慢慢聚集，随后云越来越密，最后成为暗黑色后，一个闪电在翻滚的云中亮起，并有轻微的轰鸣之声响起，最后云下端雨倾斜而下。法力比起冥界来，越发的炉火纯青。
“太有意思了。”斯内德好奇地伸出了手指，用指尖试着捅了捅云。
“哎，小心！”程千寻赶紧地收起了手，立即手掌上的云，烟消云散，只有手掌中的雨水掉落在地上后很快就被铺着地毯的地面吸收殆尽：“有雷电的，就算电不死，也可能会发麻的。”
戈登忍不住感叹：“我们的法力只是为了让我们休息时能更舒服点，而程的法力是最厉害的。”
雷格尔道：“我听到过，说程的法力相当于总管的能力。”
鲁道夫摇了摇头：“显然不单单是总管的能力，指不准以后会越来越强大。”
“再强大有什么用。”程千寻长长叹气：“一到了阶梯上，就法力没了。如果我的法力能超过那些天使，早就带着你们离开了。”
斯内德搂住了她，安慰着：“撒旦都进不了天界，我们又怎么可能来去自由。”
鲁道夫突然微微皱眉，好似想起了什么：“程能创造太阳、能呼风唤雨，你们说，世界是不是由天界的神灵变出来的？”
“那就需要更为强大的法力。”程千寻若有所思着：“与其说是法力，应该就是我们被又改造过的身体能吸收更多的力量而已。一切神迹其实都是科技。就跟原始人看到现代人一样。”
这说法是尤利安提出来的，看到程千寻坐在那里出神的样子，斯内德笑着道：“想那么多干什么，难道我们真打算在天界当天使吗？”
鲁道夫依旧很是冷静：“就怕到时轮不到我们来决定。”
说得没错，现在他们已经过了第三层阶梯，如果在下一层完蛋的话，无论愿意不愿意，都要当天使了。
程千寻回过神，嘴角冷笑：“就怕我原本就不是当天使的料。”让她当天使，她一定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千寻。”斯内德欲言又止后还是说了出来：“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这三层都是你一个人在顶着，我们没有帮上忙还成了累赘。实在撑不下去，我们死了的话，你也不要想太多，其实插上翅膀当天使也不错。”
程千寻笑了笑，闭上眼睛靠在了斯内德的胸口。三层过去，她已经心力交瘁，真想撒手了事。如果此时能长眠不醒，才求之不得。但各种缘由牵扯。让她不得不再走下去。
窗外又一次的放亮，程千寻就在斯内德的怀里躺了一夜。美美的睡了一觉，终于精力又回来了点。
“各位，各位。”拉斐尔出现了。并带来了食物。他笑眯眯地看着躺得横七竖八的几个人从各自的床或者沙发上起身，拿着食物开始吃，拍了拍手：“恭喜各位已经过了三层了。按照规矩，过了三层就可以成为天使。从此踏上天界仕途。前途无量！”
程千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拉斐尔大人说得还真是和人类世界与时俱进呀。”
“没错，说对了。”拉斐尔恭喜一般地拍了两下手：“那么再问一个问题，天界为什么要收纳人类作为天使？”
“不是会为了增加人员。”鲁道夫想了想后道：“就象血族一样。发展人类吸血鬼，当做仆人、也可以有点事情做做。”
“不要弄得天界很邪恶一样好吧。”拉斐尔还是点了点头：“但意思也差不离，人类一直在发展，用万年前的道理来管他们，自然是不行了。所以正所谓的与时俱进，吸收一些人类作为天使，他们自然更懂得人类的心理。”
程千寻一脸的鄙夷，冥界也是这样做的，冥界要么就是利用人类出卖的灵魂，要么吸收人类当魔鬼，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看看，就知道你是这样滴。”拉斐尔叹气侧头，对着程千寻道：“反正我们天界都是坏人，你怎么看我们做事，都是在干坏事。”
他无奈地拍了拍手，一副提起精神的样子：“好了，好了，说正事！过了三层你们就可以当天使了，可以选择不再继续下去，也可以选择继续走下去。要知道有过天使不想安分守己，咬着牙爬了三层后，不再奢望更高职位，回去乖乖地继续就职。所以无论继续还是结束，都不会有人笑话你们的，能爬过三层的凡人，就你们五个。毕竟爬阶梯的天使，最年轻的都活了二百多年，你们连他们一个零头都没有，还能熬下来，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了。怎么样，还想继续吗？”
没想到来说这个，五个人一下都愣住了。特别是程千寻，多少次想放弃，但为了队友都咬牙过来了。现在队友都能成为天使，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五个人随后面面相觑，斯内德带着不确定地轻声道：“千寻，你还想继续吗？”
程千寻咬了咬牙：“继续，反正受累的就我一个。”
“就是因为只你一个受苦受累，我才舍不得。”斯内德轻声道：“不要再继续了，冥王不会怪你的，你已经超越了凡人所能做到的极限。如果是我，早就受不了放弃了。”
戈登一拍大腿，好爽地道：“我听程的，她说继续就继续，她说结束就结束，反正结束也能当天使，已经赚了。”另外两个队友也说听程千寻的，但话语里已经听得出，他们是舍不得程千寻的。
拉斐尔裂开嘴笑着：“以后有可能你们都不会丧失记忆了噢，要知道从来没有几个天使一起爬阶梯的，他们不会说好了一起爬着游山玩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路有可能比冥界的阶梯更加难走，毕竟四翼天使不是所有天使都好当的，人类亡灵能当上四翼天使，属于中层天使，非有丰功伟绩才行。”
“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程千寻好似轻松地笑了笑，对着四个队友道：“这下每个人自己决定是继续还是结束了。”
雷格尔想了想后，几乎和戈登异口同声：“你来决定。”他们两个相互看了看，随后相互会心。走了那么久，要走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
鲁道夫却提出了不同的道理了，带着几分责备：“不要什么事情都让程来决定，有时这是一种责任。万一我们下一层出事，她会内疚的。”
雷格尔点头：“是的，爬阶梯并不是程要我们来的，是我们自己要来的。所以应该我们自己决定！”
队友正尽力减少她的压力，程千寻内心的感动油然而生。
“我继续！”斯内德说完后环顾四周，很坚定地道：“反正死了也是能成为天使，还怕什么？”
鲁道夫平静地道：“我继续。”
戈登站了起来：“我也继续。”
雷格尔哈哈笑着：“你们都继续，也算上我。还有什么我们没经历过，最多死得惨点、难看点。”
程千寻笑了起来，也许眼泪已经耗干，但笑比哭更容易。既然活着，何必要哭。她笑着点头：“那好，继续，大家一起，什么难关都闯过去！”
“哈哈，太让我高兴了。”拉斐尔的表情也是很感动的样子，可嘴里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我就打赌你们一定会继续，很多天使却就是不信，哪里还有人受了那么多的罪不肯回头的。当天使其实很枯燥无味的，能有那么好的戏看，太好了！”
他揉着手，带着几许兴奋：“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
此时出现了好几个高大的身影，天使长米迦勒、书记官米达伦、乌列尔、拉贵尔出现了。
拉斐尔笑嘻嘻地：“看来我不用去通知了，各位大人应该也听到了。这次的层面自然是我们的美女天使拉贵尔设定场景了。”
脸长得象蒙娜丽莎般的拉贵尔手拿着赶羊的长鞭，微微皱眉：“你的嘴怎么象凡人一般，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拉斐尔依旧笑着道：“那没办法，人类的思想越来越不拘泥教条，我不光要治愈身体、也要治愈思想和信仰，所以也只能变得让人类觉得可爱点的样子了。”
确实比起这些道貌岸然的高阶天使，拉斐尔也确实可爱很多，虽然他也挺黑的。
米迦勒俊美异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缓如同一潭死水：“既然决定了，那就三天后进行。期间可以随时改变主意，拉斐尔，拉贵尔你们两个陪着他们再熟悉一下。”
“是，天使长。”拉斐尔和拉贵尔两个单腿下跪，米迦勒消失了。
米达伦也开口了：“下面阶梯将更加艰难，希望你们做出正确的选择。”说完也消失了。
乌列尔正要开口，拉斐尔赶紧的道：“亲爱的乌列尔大人，你的声音洪亮，说话象是打雷。哪怕关心的话听上去都象是训斥，你就免开尊口了吧，我谢你了！”
乌列尔原本圆瞪的眼珠子更加鼓了，拱了拱鼻子，但没说什么的闪了。（未完待续。。）
第654章 学习上课
天使只剩下拉斐尔和拉贵尔了，拉贵尔态度还算是温和，没有计较刚开始时，他们杀了她的羊烤来吃：“我会带你们在天界里看一下，了解一下天使的权责。”
程千寻却不想到处游玩：“和以后阶梯有关吗？没关的话，我还是想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以后有的时间去了解天界的事情。”
拉贵尔嘴角依旧挂着温和地浅笑：“那么你好好休息。”她又看了看其他人。
其他队友都表示太累，需要休息。当然说得没有程千寻那么生硬了。
拉贵尔听完后就离开，拉斐尔就好心地对程千寻道：“不要这样，下一层是她负责出题，而且她还负责掌管监视天使的善行。”
程千寻眉毛一抬：“所以我就要趋颜附势，讨好拍马屁？”
“呵呵，要拍也是拍仙屁吧？”拉斐尔却一笑扯到其他地方去了：“原本以为你们看了几天的书无聊了，结果还是想休息。”
“我恨不得长眠不醒。”程千寻也是说出了实话，爬阶梯让她的心力交瘁，真的快不行了。
“那么你们就好好休息，有空我还会过来看看你们的，需要其他什么的话，你们自己变吧。”拉斐尔笑眯眯地：“其实趋颜附势、拍马屁又怎么样？在冥界一直这样做，为什么在这里就不做了，其实还不是欺负好人。”
天界算什么好人，程千寻又气又好笑，但拉斐尔说完就消失了，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他说得没错！”鲁道夫却表示了认可：“程，偏见和怨恨解决不了问题，哪怕你信赖冥王，也不代表非要处处和天界作对。”
雷格尔也说道：“信赖冥王其实不是更好，那些魔王一个个对着天界也是笑着脸。哪象你这样脸拉得那么长。”
程千寻嘴角一抿，头一扭，不做声。
戈登微微叹气：“其他的都好说，一说到天界，就不行了。程呀，有时你还真倔。好了，接下来，大家书也看够了，要不一起学习一些技能。”
“好！”斯内德大约为了缓和一下，很是积极地道：“我也好久没有练拳锻炼了。再向你们学二招。”
雷格尔也愿意学，毕竟这些由专业人指导的搏击术关键时刻非常有用。
“我看今天还是学别的吧。”鲁道夫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书一扔，书就往书架那里飞去，自动插进一个空位。
他双臂交叉置于胸前：“学习怎么样能尽快死。”
这下大家奇怪了，还有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鲁道夫也是无奈：“现在其实大家能力都相当不错了，就算把程扔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我相信她一个人都能撑上一段时间。”
程千寻立即明白了鲁道夫的意思：“活着不容易，可有时死比活着更难。既然我们哪怕死也可以当上天使。到时万一碰到个厉害的敌人，让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最惨的。”
鲁道夫抱着胳膊点头：“所以我们现在要学的不是活着，而是怎么自己死。其实自我了断也是间谍必学的课程之一。”
斯内德笑呵呵地问：“那还有什么奇葩的必修项目？”
鲁道夫淡定地道：“还有怎么样忍受严刑拷打。你要不要先学这个？”
“不用，当然不用。”斯内德立即高举双臂表示投降，惹得大家都为之一笑。
当拉斐尔来的时候，就听到鲁道夫还在讲解着：“要死办法还有一种。很简单，憋住气就行。”
大家听课要紧，根本没管拉斐尔。雷格尔举起了手一副求教的姿态：“可人能把自己憋死吗？不是说人是不可能把自己憋死的嘛。”
拉斐尔见大家都听得认真，他在旁边就地就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