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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约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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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常不高兴,现在就有个尸体运来了。” 
  “呃?” 
  “运到安曼这个地方来了。是美国老太太。和家人一起到培特拉旅行,今年比往年热,那老太太心脏又不好,旅游的辛苦远超过想象,她的身体受不了。疲劳终于袭击了心脏——暴毙了!” 
  “在这里——在安曼?” 
  “不是,在培特拉。今天才把尸体运到这里。” 
  “哦。” 
  “一切都很自然。完全可能。好像真的在这世界上发生了。只是——” 
  “呵!只是——?” 
  卡勃理搔着秃头。 
  “我想是她家人杀的。” 
  “啊!为什么这样觉得?” 
  卡勃理上校没有直接回答。“据说,是个很坏的老太太,死了也没有人伤心。她身边的人都觉得她死得好。她家人也许都已联合起来,必要的话,一起说谎,那就很难查证了。真麻烦,有可能导致国际性的不愉快事件。最简单的作法就是装着不知道。因为没有什么证据。以前认识一个医生。他告诉我——他对病人之死常常会发生疑问——干脆让病人到彼世去算了!他说除非有推脱不掉的证据,最好置之不问。如果办不好,案件不能解决,反而声誉受损,像一般认真热心的医生那样心中不安。说来这道理也不错。可是我——”他又搔搔头——“一向是规规矩矩不打马虎眼的人。”说得出人意料。 
  卡勃理上校的领带垂在左耳下,裤子全是皱纹,上衣污斑很多,处处有综线。但,赫邱里·白罗没有笑。他清楚看出卡勃理上校内心的洁净规矩——心中坦荡荡又有条不紊。 
  “是的,我是一个规规矩矩不打马虎眼的人。”卡勃理说。他无意识地挥着手。“不喜欢杂乱无章。看到事情杂乱无章,就想整顿它。你懂吗?” 
  赫邱里·白罗大大地点头,他懂。 
  “那里有医生吗?”他问。 
  “有,有两个。一个因疟疾病倒了。另一个是女医生,刚从学校毕业。看来她还蛮懂医术。老太太之死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本来心脏就弱。据说,早就一直吃心脏药。会那样突然死去,也没有什么奇怪。” 
  “那你有什么好担心呢?”白罗沉静地问。 
  卡勃理上校用困惑的蓝眼睛望他。 
  “你听说过戴奥德·杰拉尔这个法国人吗?” 
  “听说过。在他研究的范围里非常有名。” 
  “跟精神病院有关的。”卡勃理上校指出。“他提出了一种学说,什么四岁爱上清扫妇,三十八岁可以当上坎特伯利大主教。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懂。最好能解释清楚一点。” 
  “杰拉尔博士是内因型精神官能症(或称神经症)方面的权威。”白罗微笑地同意:“可是……对于培特拉发生的案件,他能够从这观点推论吗?” 
  卡勃理大摇其头。 
  “不,不是这样。要是这样,就没有问题啦。呵,我不是说我完全不相信。那是我不能了解的事情之一,就像我的培杜因部下在辽阔的大沙漠中央,从车上下来,用手抵着地面,可以跟一两英里外的人说话一样。那不是魔术,但看来很像。可是,杰拉尔博士的故事可不是如此,完全单刀直入。正是明显的事实。如果你有兴趣——你有兴趣吗?” 
  “有,有。” 
  “好,我挂电话去,请杰拉尔到这里来,你可以亲自听他说。” 
  上校把这意思告诉部下后,白罗问: 
  “这个家庭有些什么人?” 
  “姓白英敦,有两儿子,一个已经结婚。他的妻子很漂亮、老实,又很机灵。此外还有两个女儿,看来完全不像,不过都很漂亮。小女儿有点神经质,可能是受到一时的冲击。” 
  “白英敦?”白罗说,扬起了眉毛。“那就怪了——真奇怪。” 
  卡勃理探询似地望着他。但白罗没有说下去,卡勃里接着说: 
  “那母亲显然很坏,作威作福,把家人当作身边服侍的仆人那样支使。她还控制了所有钱财,不让家人带一文钱。” 
  “嘿!那真有趣,你知道她如何处理遗产吗?” 
  “我曾悄悄问过——据说,她的遗产由全家人平均分配。” 
  白罗点点头: 
  “你认为他们全和这个案件有关吗? 
  “我不知道。这就是为难的地方。是大家合力干的?还是其中头脑灵光的一个人干的?我不知道。也许整个事情都是虚构的!不论如何,我想听听你这个专家的意见。呵,杰拉尔来了。” 
   
   






 







第2节



  这个法国人以悠闲的步伐迅速走进房间。他跟卡勃理握手时,向白罗投以深饶趣味的眸光。 
  卡勃理说: 
  “这位是赫邱里·白罗先生。现住我家。刚刚才谈到培特拉的案件。” 
  “呵,真的?”杰拉尔迅速上下打量了白罗一下。“有兴趣吗?” 
  赫邱里·白罗举起双手: 
  “真悲哀,谁都不能不对自己的职务有兴趣。” 
  “说的也是。”杰拉尔说。 
  “喝一杯吧?”卡勃理说。 
  他倒了威士忌和苏打水后,放在杰拉尔旁边。然后探询似地把玻璃瓶递向白罗,白罗摇摇头。卡勃理上校放下瓶子,稍微把椅挪近,坐下。 
  “从什么地方谈起?”他说。 
  白罗对杰拉尔说,“卡勃理上校好像很不满意。” 
  杰拉尔颇有含意地动了动身子。 
  “是我不好,也许我错了。卡勃理上校,也许是我看错了。” 
  卡勃理不满地哼着鼻子。 
  “把事实告诉白罗。” 
  杰拉尔博士先扼要地谈到旅游培特拉以前的事。他叙述白英敦家每个人的特征,并说明他们被逼入精神异常状态的情景。 
  白罗趣味盎然地倾耳细听。 
  接着,杰拉尔开始谈到第一天在培特拉的情景,随后谈到他独自回营地的经过。 
  “恶性的——大脑型的——疟疾又发作。所以,我折回去替自己注射奎宁。这是普通的治疗法。” 
  白罗点点头。 
  “烧得相当厉害。我摇摇摆摆走进帐篷。不知道谁把我的药箱从我原放的地方移到别处去了,一时之间找不到。后来,终于找到了,但注射筒不见了。找了好一阵,就是找不到,只好放弃,喝下大量奎宁剂,倒上床睡觉。” 
  杰拉尔停了一下,又说: 
  “白英敦太太之死是在日暮后才发现的。她坐在椅子上。椅子撑住了尸体,所以要到六点半年轻仆人去叫她吃晚餐,才发觉。” 
  他详细解释洞窟的位置和到大帐篷间的距离。 
  “有医生资格的金小姐检查尸体。她知道我发烧睡觉,没有把我叫起来。其实早已回生乏术。白英敦太太已经死了——死了一段时间。” 
  白罗低声说: 
  “正确地说,已经有多久?” 
  杰拉尔缓缓答道: 
  “金小姐对这点似乎没有十分注意,大概觉得没什么重要。” 
  “但是,至少有人能提出最后见到她还活着的时刻吧?”白罗说。 
  卡勃理上校清清喉咙后,一面对照调查书,一面说:“白英敦太太在下午四点过后曾跟威瑟伦爵士夫人和毕亚丝小姐谈话。四点三十分,雷诺克斯·白英敦和她说话。五分钟后,雷诺克斯·白英敦太太跟她谈了很久。卡萝·白英敦跟她谈了一会儿,在什么时候已记不清楚,但从别人的证言判断,可能在五点十分左右。” 
  “这家人的美国朋友杰佛逊·柯普与威瑟伦爵士夫人、毕亚丝小姐一道回营地时,看到她已睡着。他没有跟她说话,时间约在五点四十分。次子雷蒙·白英敦可能是最后和她见面的人,她当时还活着。他散步回来,大约在五点五十分跟她说话。六点三十分,发现她已去世。这是一个仆人去通知她晚饭已准备好的时刻。” 
  “从雷蒙·白英敦先生跟她说话的时刻到六点半,没有人接近她吗?”白罗问。 
  “大概没有。” 
  “也许有人去过。”白罗坚持。 
  “我不以为。从六点到六点半,仆人们在营地一带来来往往,客人也从自己的帐篷进进出出。却没有一个人看见有人接近那老太太。” 
  “这么说来,可以断定雷蒙·白英敦是最后一个看见他妈妈还活着的人啦?”白罗说。 
  杰拉尔博士和卡勃理上校对看了一眼。 
  卡勃理上校指敲桌面。 
  “从这儿起,我们就一筹莫展了。”他说。“杰拉尔博士,你说,这是你的工作。” 
  杰拉尔说: 
  “刚才说过,莎拉·金检查白英敦太太的尸体时,没有找到可以正确推断死亡时刻的因素。她只含混地说,白英敦太太已死了“一会儿”。可是,第二天,我自己调查、整理当时的情况,告诉金小姐说,雷蒙最后看到还活着的白英敦太太,时间应在六点稍前。最叫我吃惊的是,她坚决否认,说这是不可能的,那时白英敦太太已经死了。” 
  白罗扬起了双眉。 
  “奇怪,真奇怪。雷蒙·白英敦先生对这一点怎么说呢?” 
  卡勃理上校突然说道: 
  “他断然说当时他的母亲还活着。他到她那里,说:‘我回来了,今天下午很好吧?’她不和气地回道:‘嗯,很好。’于是,他立刻回到自己的帐篷。” 
  白罗困惑地锁起眉头。 
  “妙,真是妙得很。当时,已经黄昏,天色微黑了吧?” 
  “太阳刚下山。” 
  “真奇怪,”白罗又说一次。“杰拉尔博士,你什么时候去看那太太的尸体?” 
  “我第二天才看到。正确地说是上午九点。” 
  “你对死亡时刻的推断呢?” 
  法国人耸耸肩。 
  “经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很难正确推断。难免有几小时的误差。若要我做证,我只能说大约在死后十二小时到十八小时之间。我想没有什么帮助吧?” 
  卡勃理说:“杰拉尔博士,你再向他解释一下其他部分。” 
  “第二天起身以后不久,我就找到注射筒了。”杰拉尔博士说:“在化妆台上的药箱后面。” 
  他倾身向前继续说: 
  “你也许会说我前一天忽略了那个地方。我发烧,烧得从头到脚都发抖,真是悲惨极了。可是,即使没有发烧,人在找东西的时候,明明东西放在那里,也常会视而不见。因此我只能说是,我确信当时注射筒并不在那里。当时确实不在那里!” 
  “还有呢?”卡勃理说。 
  “是的。有两件非常有价值、有意义的事实。那老太太尸体的手腕有伤痕——注射筒注射时留下来的伤痕。她女儿解释说,那是大头针刺到留下的伤痕。” 
  白罗惊讶地说: 
  “是哪个女儿?” 
  “卡萝。” 
  “真的?请你说下去。” 
  “另一件重要事实就是,我偶尔检查一下药箱,发现洋地黄毒素(Digitoxin)少了很多。” 
  “洋地黄毒素是影响心脏的烈性药剂?” 
  “是的。这是从俗称‘狐狸手套’的植物采集的,含有作用很强的四种主要成分。这四种成分中,洋地黄毒性最强。据柯普的实验说,这成分比其他成分要强六倍到十倍。所以,在法国只能在药局使用,在英国仍是禁品。” 
  “你说用了相当多的洋地黄毒素?” 
  杰拉尔博士严肃地点点头。 
  “用静脉注射方式突然打进许多洋地黄毒素,心脏会立刻麻痹而死。大人只要四公克即足以致命。” 
  “而且,白英敦太太从很久以前就有心脏病?” 
  “是的。她早已服用含有洋地黄的药物。” 
  “这可真有趣。”白罗说。 
  卡勃理问:“你的意思是说,她致死的原因是吃自己的药吃得过量?” 
  “是的——但不仅如此。” 
  “在某种意义上,”杰拉尔说,“洋地黄是一种渐加药,也说是说每次服用少量,服用若干次才会有效。可是,依尸体解剖所见,洋地黄的有效成分即使足以破坏生命,也找不到可借判断的痕迹。” 
  白罗缓缓点头,下了判断: 
  “不错,聪明——真聪明。这样就几乎无法指证让陪审团确信。如果这是谋杀案,倒真是巧妙的谋杀!把注射筒放回原处,烈药被害人以前吃过,吃得过量,也就是说可能是意外致死。不错,确是智慧型罪犯。有周到的计算,而且细心,真是天才!” 
  他沉默深思,半晌,抬起头来。 
  “还有一个不明之处。” 
  “是什么?” 
  “偷注射筒。” 
  “确是被偷的。”杰拉尔赶紧说。 
  “偷了——然后放回?” 
  “是的。” 
  “奇怪,真奇怪。一切都这么合乎逻辑。” 
  卡勃理上校一再望着他。“呃?你这个专家的意见是什么?是谋杀?” 
  白罗举起一只手。 
  “等一等。还没到这一点。还有些证据要考虑。” 
  “什么证据?已经全部说清楚了。” 
  “不,不,是指我——赫邱里·白罗要提供给你的证据。他点点头,向瞠目惊视的两人报以微笑。 
  “真奇怪!我这个对整个案件一无所知的人,竟然要把你们不知道的证据,提供给你们这些告诉我事件经过的人。事情是这样的,一天晚上,在所罗门饭店,为了确定窗户是不是关好,我走到窗前……” 
  “关好!不是去打开?”卡勃理问。 
  “是去关窗。”白罗清楚地说。“窗户当然是开的。我把手放在窗环上,要关起来的时候,听到了说话声——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其中含有不安、激动的颤抖。我想只要再听一次,就可以想起那声音。那声音是在说什么呢?是说‘怎样,非把她杀掉不行吧?’” 
  他停了一停。 
  “当时,我并不以为这是谈论真的谋杀事件,以为是小说家或剧作家说的。可是,现在,我总觉得奇怪。也就是说,说话声并不那么平和。” 
  又停了一下,他接着说下去。 
  “其实——以我确实的知识与信念而言——这些话是由一个我后来在饭店休息室见到的年轻人说出来的。我向人打听后得知,这年轻人的名字叫雷蒙·白英敦。” 
   
   






 







第3节



  “蕾蒙·白英敦说过这种话!” 
  叫喊的是法国人。 
  “从心理学观点来看,不可能吗?”白罗沉静地问道。 
  杰拉尔摇摇头。 
  “不,那倒不是。真叫我吃惊。我讶异的雷蒙·白英敦竟然齐备了嫌疑犯的条件。” 
  卡勃理上校吁了一口气,仿佛是说:“又来了,又是心理学的话!” 
  “问题是我们要怎样进行。”他说。 
  杰拉尔耸耸肩。 
  “我看什么都不必做。这证据不能说是决定性的。即使知道是谋杀,也很难加以证明。” 
  “不错。”卡勃理上校说。“我们对这谋杀案虽然存疑,但难道我们只能坐视不动吗?我不喜欢这样!”他仿佛在斟酌情况一般,为刚才说的话做奇妙的辩解,加上一句:“我是个规矩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白罗同情地点点头。“你希望把这案件弄个水落石出,想正确知道什么事情,怎样发生。而你杰拉尔博士呢?你刚才说什么都不必做——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也许没有。但是,让事情这样拖下去,你能满意吗?” 
  “她运气不好。”杰拉尔缓缓答道。“不管怎么说,她也许很快——一个星期,一个月或一年——就会死了。” 
  “这样你就满意了?”白罗固执地问。 
  杰拉尔说下去。 
  “她的死,怎么说好呢,总之,对社会有益;会给她家人带来自由。他们才有机会伸展自己的才华。他们性格优美,又有智能,一定可以成为社会有用之人。白英敦太太之死只会带来好结果。” 
  白罗又说: 
  “这样你就满意了?” 
  “不。”杰拉尔突然握拳猛敲桌子。“我在你所说的意义上并不‘满意’!拯救人的生命,是我的天职,我根本不要人早死。不过,我确实觉得那女人死得好,但在心底又反对!人的寿命还未到,就死了,这我不能赞成!” 
  白罗微笑,深埋在椅中,为自己坚持询问的回答感到满意。 
  卡勃理上校若无其事地说道: 
  “他不喜欢有人被谋杀!这是理所当然。我也一样。” 
  他站起来,为自己倒了强烈的威士忌和苏打。客人的杯子仍然满满的。 
  “那我们就检讨眼前的问题吧。”他回到原来话题。“难道没有什么可着手的方法吗?我不喜欢这样。不!我们必须忍耐。发牢骚也没有用。” 
  杰拉尔俯下身子。 
  “你这个专家的意见如何,白罗先生?你是这方面的名人。” 
  过了好一会儿,白罗才开口说话。他把两个烟灰缸并排放好,烟灰缸中用过的火柴棒堆积如山。 
  “卡勃理上校,你想知道谁杀白英敦太太吧(当然这是以她被谋杀,而非自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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