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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香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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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现世报,来得快。

不要不信,这话很准。

“娘子请我过去?”乔荆江对大丫头莫愁的出现颇感意外。

莫愁点头:“少奶奶接了封信,说是有话儿要同少爷说,在花园的水榭等着呢。”

乔荆江看看薛毅,他们还没有就眼下万花楼的潜在危机理出个头绪来。

“还是快去见嫂子吧,”薛毅没好气地抱着胳臂说,“别让她起了疑心。”

乔荆江叹着气站起来,随莫愁向亭子外走,边走边问:“娘子刚进门,是谁这么快就把信送过来了?”

“回爷的话,这信是一大早一个女孩送来的,说是娘家的信,要直接送给少奶奶。”莫愁回答。

“娘家的信?”乔荆江一楞,难道是钟家发生了什么大事?过两天新人就要回门,有事完全可以到时候再说,可要是发生了大事,哪有不通报婆家就直接找新妇的道理?这不象遵礼守规的定远候家会做的事。

莫愁应道:“奴婢不敢乱猜,不过奴婢觉得可能不是少奶奶娘家来的信。”

乔荆江的眉峰挑起来,莫愁在乔夫人房中听用时就常听娘夸她聪明,这样的丫头,若是留心的话,家中的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她。

“你怎么就看出不是定远候家来的信?”

“回爷的话,奴婢上次回家中探亲,在万花楼门口见过那个送信的丫头。”莫愁恭恭敬敬地回答。

乔荆江的脑袋里轰的一响,脚步立时刹住。

莫愁的声音在脑袋里的轰轰声中忽远忽近地飘过来:“奴婢不敢肯定她和万花楼有什么关系,不过那儿平时都养着些小女娃儿,是为以后挂牌养的。那样的女娃儿就算挂牌前被赎出来名声也不好,奴婢想啊,定远候家不会收那种出身的丫头,所以……”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少爷已经很不顾形象地跑进后院去了。

莫愁脸上保持着大户人家头等丫头的矜持不变,她轻言细语地对着空空的小道把话说完:“所以奴婢觉着不是少奶奶娘家捎信来。”

后花园的水榭中有主仆二人一坐一立,坐的是乔少奶奶钟灵,站的是她的陪嫁丫头喜乐,乔荆江远远看见娘子正襟危坐,正在向喜乐交待什么,喜乐很认真地听着,一边不停点头。

秋风吹败了一池残荷,也吹得留候家大公子背脊上凉意嗖嗖。

远远可见桌上放着做女红的什物,还有一封打开来的信。

乔荆江定定神。

她是知道万花楼的,他对自己说,一个月前钟魁找我谈交易时,不就在那里吗?所以,有什么关系?迟早都得提,现在不过是早一步捅破灯笼纸。

心念一动,镇定下来,放慢脚步踱过去。

钟灵刚刚交代完喜乐一些话,见乔荆江缓缓走来,起身见礼:“见过相公。”

乔荆江还礼:“娘子找我?”

打量钟灵,见她面上没有任何难看的脸色。

莫非,是莫愁猜错了?

“妾身请相公过来,是想商量一下怎么处理万花楼飞燕姑娘捎来的信。”

乔荆江心里头啐一声。

两边重新落座。

乔荆江干笑一声:“娘子,成亲前的交易,我可是答应也遵守了的。娘子若是不信,过两天回门不妨去问四哥。”

“相公的意思是你已履了诺言,现在是妾身遵诺的时候,相公要如这信上所说,赎飞燕姑娘出来做小妾吗?”钟灵轻声问。

乔荆江扫一眼桌上的信:“陶飞燕是这么写的吗?”

“她并未明说要入乔家做妾,只是说出于礼数,先下帖来拜见大夫人,还说相公先前赐与她定情的金锁昨日似乎落到楼下,可能会被相公拾去,还请相公还她。”

天气不热,乔荆江却觉得燥得慌,于是把扇子摇了两摇。

他不喜欢钟灵的口气,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是不想要的,可娘子的口气又太平淡,平淡到好象在谈一件与他们两人都没有关系的事。

乔荆江不高兴,他甚至感觉到心底萌发出一点小小的愤怒。

“我可没有拐着弯子地告诉你我大妹只是不太稀罕你而已”四舅爷的话忽然钻进了他的脑海……

女人——家里的女人和家外的女人,没有一盏是温暖的省油灯……乔荆江郁闷地想。

“相公?”钟灵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沉思。

“我想娘子已有应对的打算,何不说来我听听?”乔荆江看看喜乐,意有所指。

“妾身是有些打算,只是相公若是要娶飞燕姑娘过门,这打算就没用了,是以要先请相公过来商量一下。”钟灵不慌不忙地答道。

“我并未打算现在娶妾。”

“相公可是说飞燕姑娘可娶可不娶?”

“正是。”

“那金锁价值几何?”

“五两金子打造。”

“那末妾身便让喜乐送三两金子与飞燕姑娘,顺便捎些话去断了她的念可好?”钟灵问道。

“娘子要出面?”乔荆江眼神闪烁,他未想到钟灵请他来不是要他来解决事儿,而是她要替他解决事儿。

“相公,自古男主外女主内,为相公在家事上分忧原就是妾身的本份,何况飞燕姑娘的信是直接送到妾身手上的,若假手于人,岂不让人指妾身对人不诚心?”

乔荆江眯着眼睛想,若是陶飞燕的话,应该不在乎乔少夫人对她诚不诚心,不过一定会到处张扬少夫人无胆没用,但她大概没想到,她有胆子下战书,这边也有人够胆子接。

“喜乐。”钟灵回头叫喜乐。

“小姐。”喜乐应一声,走上来。

“刚才我让你捎给飞燕姑娘的话,你说来让姑爷听听,至于金子嘛,就说捎三两,让姑爷听听看行不行,不要说得不好失了乔家颜面。”钟灵轻声叮嘱。

“是,小姐。”喜乐脆脆地应一声。

乔荆江闻言一楞,不知道怎么忽然间就扯上了乔家的颜面,那边厢喜乐已经口齿伶俐地开了口:“奴婢这就带三两金子去万花楼找飞燕姑娘,就告诉她说,这三两金子是我们少奶奶送给飞燕姑娘的,少奶奶说了,姑爷成亲之前多得飞燕姑娘照应,我们少奶奶对姑娘十分感激,如今姑爷成了亲,日后自有少奶奶照应,不好再劳动飞燕姑娘,少奶奶会尽力服侍好姑爷,请飞燕姑娘不必担心。若是楼里头还有其他姑娘也照应过我们姑爷,少奶奶一块儿在这里谢了,不过乔家的女眷不方便到飞燕姑娘的楼里当面道谢,少奶奶如今进了乔家的门就要守乔家门楣端正的规矩,所以其他姑娘的谢意呢就请飞燕姑娘代转了。飞燕姑娘的拜帖呢我们少奶奶已经收到了,只是不清楚姑爷许给飞燕姑娘的身份是二少奶奶、三少奶奶还是四少奶奶,乔家一向讲究明媒正娶,这一道手续不能免,所以还请飞燕姑娘把姑爷下的聘书送到乔府来验验,少奶奶也好到奶奶那里去为飞燕姑娘讨个二少奶奶、三少奶奶或者四少奶奶的身份娶进门来。照飞燕姑娘的说法,那锁儿原该是姑爷下的聘礼,既然少奶奶要去向奶奶为姑娘讨身份,这个证物就得留着,等姑娘把聘书拿过来后一块儿送到奶奶面前,姑娘若是喜欢,就等办完了事儿再还。若是飞燕姑娘惦记我们姑爷想睹物思人,那末不妨把我们少奶奶捎过来的三两金子当金锁看看,本来呢少奶奶是打算捎和锁儿同价的五两过来,不过少奶奶想到讨身份这个事儿可能要花点儿时间,不定两年三年的,姑娘大好的时光若是费在等字上有点可惜,若是中间遇上哪位良人,他家不计门楣、不讲出身、不拘正室外室的欲迎了姑娘去,少奶奶不想姑娘耽搁了自己,这二两金子倒可做个贺礼送姑娘从良,到时候少奶奶和姑爷一定补送过来并替姑娘好生高兴一场。”

喜乐一口气说完,转头问钟灵:“小姐,我说得对吗?”

钟灵微笑点头:“差不多全了,相公,你看这样可好?”

乔荆江揉了揉下巴,把嘴巴合上。

虽然被喜乐嘴里的一大堆“奶奶”绕得头晕脑涨,不过总算是听清楚了。

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说。

“喜乐,”乔荆江艰难地歪了歪脑袋,“你随我去帐房拿金子。”

“是!姑爷。”喜乐清脆地应道,难得这小丫头居然一点都不口干舌燥。

乔荆江带喜乐去帐房,钟灵躬身相送,乔荆江正欲还礼,忽然觉得有点别扭。

“娘子,我们会不会太多礼了?”他问。

“这个啊?”钟灵淡淡一笑,“大概就叫相敬如宾吧?”

“哦,原来如此?”乔荆江恍然。

二人对揖。



乔湘影端着盛针线布头的笸萝别别扭扭地到水榭来应嫂子的约时,钟灵正一个人端坐在水榭中的桌子边,她左手握着一个用手绢叠成的布团,右手的针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朝那布团上扎,见她进来,钟灵放下针,双手在布团两边一拉,便拉回了手绢的模样。

乔湘影觉得嫂子举止有些奇怪,便问:“你在干嘛?”

钟灵淡淡一笑:“毁尸灭迹。”

 

成亲后第三天,新人回门,钟家上下十分高兴,新姑爷在前面陪舅爷们说话,新妇则自回后面和妹妹们叙叙。

家中妹妹们十分欢喜,拉着钟灵左问右问,谈到今后见面机会不似以前,又都十分悲伤。

再后来,钟四爷在前面谈过话,到后面来找钟灵。

妹子气色不错,看来这新妇做得还顺心。

“老实告诉我,这三天,做了几个布偶?”钟魁开门见山地问。

钟灵默不作声,举起两根指头。

四哥笑起来,笑完了,语重心长地叮嘱:“扎扎针就好了,可别下咒。”

“为何不可?你被咒十年,也没见倒霉。”

“那得看被咒的是谁,你们背地里都骂我是带鬼的‘钟馗’,有听说过钟馗怕咒的吗?”四哥直摇头,“小打小闹没关系,别当真来个过招三百回。”

钟灵点头:“我知道。”

忽然想起相公托付的事,忙唤钟魁:“四哥,那薛毅是不可以打他主意的。”

“为何?”

“他是相公为小姑挑的妹夫。”

“已经定了吗?”

“还没。”

“那我为何要让?”钟魁不以为然。

“我就知道你们都不会让,所以替你们想了个折衷的法子。”钟灵叹口气。

“什么法子?”钟魁好奇心起。

“相公无非是要个现成的妹夫,若是把湘影嫁出去,薛毅不就空出来了?”钟灵十分机灵地说。

一边是小姑,一边是妹妹,总要来个两全其美才好,她想这法子已想了两天。

四哥听了,眼光闪了闪,似乎在肯定这是个好主意。

“我识得的好男子不多,不过几位哥哥随便哪个娶了湘影,我也能放心。”

“她与你相比,性子如何?”

“南辕北辙。”

“许给钟灏或钟檀!”钟魁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

“四哥当真不考虑自己?”

“做妹夫的妹夫?打死也不要!”

钟灵只得摇头。

少顷,钟魁问:“妹子,若日后我与你相公争妹夫,你帮哪边?”

果然还是要答这问题,钟灵心底叹了口气。

“此刻我正在钟家。”

“啊?”

“在家从兄。”钟灵坦然回答。

“乖。”

钟灵舒口气。

又是少顷,“那末不在婆家也不在娘家时,你帮哪边?”

四哥比起相公,玲珑之心多了一窍。

沉默片刻,钟灵怯怯开了口。

“可容小妹做根墙头草?”她为难地答道。

第四章“唉——”乔荆江叹了一口气。

天气很冷,呼出来的气成了白烟。

“唉——”乔荆江搓手,搓来搓去还是冷。

“滚一边去!”薛毅头也不抬地命令。

“为什么?”乔荆江觉得挺委屈。

“吵着我的鱼了。”薛毅的眼睛压根儿没从水面上抬起来。

最近两个人都早出晚归,乔家少爷回府来又要陪夫人,两人关系冷淡许多,友情果然也受到点影响。

乔荆江坐到薛毅身边的栏杆上,找话儿来说:“你钓我家的锦鲤做什么?这不是吃的鱼。”

“玩儿不行吗?”薛毅的兴致正浓,“你要舍不得,我钓起来再放回去。”

花园水池里的锦鲤游来游去,就是不上钩。

“今儿怎么不去抓贼?”

“抓到了。”

“哦。”

薛毅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乔荆江一眼。

“今儿怎么不去造房子?”

“造完了。”

“那怎么不去陪嫂子?”

“陪腻了。”

“陪腻了就来烦我?”

“其实我更想上万花楼。”

薛毅对那群刁钻的鱼失去兴趣,把渔竿收起来,“你这纨绔子弟果然欠揍。”他扫兴地说。

早知道这小子会变得越来越碍眼,当初真不该多事地顺手把他从洪水中捞出来,薛毅漫不经心地想着,边想边把钓线往渔杆上绕。

或者,那时该让他多吃点苦头,比如说让他多喝半天的黄水?要么在护送他回京的路上让那帮杀手揍他一顿?

现在机会都没有了,真可惜!

薛毅抱着渔竿往回走,乔荆江低着头跟在后面,走几步,薛毅烦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陪我去喝闷酒吧?”乔荆江咧开嘴笑。

“不干!”

“为什么?”

“你酒品不好。”



直到坐在离城十里地的酒肆二楼小雅间的椅子上,薛毅仍然没明白为什么每次还是会被乔荆江给拐出来。究竟是我太好拐了还是这家伙太会演戏了?薛毅后悔莫及地想,那张天下第一郁闷人的脸,还真亏他扮得出来!

“为朋友分忧不是知己该做的事吗?”乔荆江的模样倒象受了极大委屈。

“我们不能算知己,顶多算对酒肉朋友。”薛毅并不买他的帐。

“所以你就更应该出来陪我喝酒嘛。”乔荆江现在说起话来越发会顺杆爬,不知道是不是每天和那帮官僚子弟混在一起练出来的。

“只要你待会儿喝醉了不把我的袖子当帕子撸鼻涕。”薛毅认命地说。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姓乔的小子荷包鼓鼓,不吃白不吃,虽然吃了也白吃。

薛毅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为什么跑到这么僻静的地方吃酒?”他不解地看看窗子外头,楼下有冬日的麻雀在泥地上蹦来蹦去,官道上人影寥寥。

酒肆开在进城的必经路边,本该生意兴旺,只是这两天太冷,用饭的时间又过了,所以只零星的有些过客商贾把车马停在门外,坐到二楼隔开的小雅间里喝些小酒暖身子。隔壁的两间雅座都有人先坐了,一边热闹非凡,一边静悄悄,夹在这两边不同的气氛里,乔公子很想说说话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城里那帮人碎嘴的厉害,往哪儿去都有一些找八卦的眼睛盯着我这乔大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们聊天的话听去,然后添油加醋地一传十、十传百。”乔荆江难过地摇摇头,“得,要不了两天,我已经被糟蹋得不怎么地的名声又要臭上一些。”

薛毅低头喝了口温暖的酒水,压住嘴角的一丝笑意。

戏点花魁的留候家公子形象早被街头巷尾的碎嘴击得千疮百孔,流言蜚语的力量,确实不可小觑。

“你不要笑得那么诡异,我不是来跟你聊见不得人的坏事,我是想发牢骚。”乔荆江瞥一眼毫无同情心的损友,“你明白吗?牢骚!”

“慢着,”薛毅放下酒碗,“不要告诉我你要对我抱怨成亲有多无聊。”

“不行吗?”乔荆江那双无比幽怨的眼睛哀求地望着他的知己。

天哪!

薛毅寒毛倒竖。

“嫂子都还没成怨妇,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资格先长吁短叹起来?”薛毅硬着头皮问,他开始后悔为了吃白食跟乔荆江出门,以后,就算有再大的好处,也要先考虑一下付出的代价值不值得。

一个男人听另一个男人抱怨家事,想想都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不知道,我娘子那个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她怎么样都能过得很好,怎么会有埋怨呢?”乔荆江长叹一口气,见薛毅不说话,就自己当他愿意听了,于是继续说下去,“成亲一个月了,你也见过她几次,可觉得她有什么变化吗?没有吧?我就觉得不会有。我每天看到娘子,她都是那个样子,四平八稳、规规矩矩,不多说一句,不多走一步,不多看一眼。爹娘喜欢她都喜欢到骨子里去了,说她温婉恭谦、贤良淑德,还有很多很多夸赞好儿媳的话,让我耳朵都听出茧来……我知道,我知道,她真的很不错,有时候看着她,我会觉得象是看见从女儿经中走出来的人。可是,我想娶的不是一本书啊!要看书的话,我在官学里已经看得够多,虽然眼下用不着去考功名,但怎么也算得上是破万卷书的读书人吧……薛毅,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啊?可能没认真,但我在听。”薛毅撑开眼皮,喝口酒,“我只是一时听失了神,去找周公下了盘棋,现在下完了,你继续说,我继续听。”

乔荆江呜咽一声,为冷血的朋友明目张眉的漠视而伤心。

不过普天之下,能抓到眼前来听牢骚的只有这个不体贴的朋友,所以,忍忍吧,就算是个摆设,好歹他有双耳朵,自己需要的,也只是一双耳朵。

“我告诉你,我不是没良心的,一直在说服自己成亲并不是这么没趣的事。”他为自己也为“耳朵”再斟一碗酒,很认真地说明这一点,“你知道么?刚开始的时候这样并不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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