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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这么一点年纪又是个女孩,一定无法控制这些亡命杀手,因此可知她也是听命于人,从
刚小邪求饶时,凤姑身形颤了一下,小邪已感觉到凤姑本性善良,不愿意伤害他,这样一来
小邪已想到自己何不去对付那另外一名敌人,而为难凤姑呢?他觉得凤姑很可怜,他要帮助
凤姑││如果凤姑愿意的话。
凤姑愕然,眼眸充满莹珠,但她并未收手,双剑直逼小邪。
杨小邪儿凤姑如此模样,已知其中原因,倏然顿身道:“凤姑我已知道你的秘密,带我
回去吧!”
“啊!”一声惊叫,凤姑没想到小邪说停就停,右手金剑已经刺入小邢肩头,一急之下
凤姑霎时松掉金剑,又惊惶,又感潮又无奈的望着小邪。
小邪哑然一笑,拾起金剑交还凤姑笑道:“我人在这儿,你带走吧!”
凤姑接过金剑,犹豫半晌,才伸手点他穴道。
小邪轻笑道:“我不怕点穴,你还是用绑的好。”
此时其他黑巾杀手已追上来。
凤姑一楞,也不敢迟疑叫道:“第一队队长,这已擒,你们将他绑好,派两人送到我那
里。”说完头也不回直奔下山,但依稀可以感觅到,她已流出泪水,心神悲痛的走了。
黑巾杀手亦遵照指示,捆绑小邪,各自散去。
一阵追逐,在小邪悲天悯人之让步下,已草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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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薄雾,如梦似幻,如诗如画。
前州城,小邪是去而复返。
在吉祥赌坊后院。
“杨小邪,你伤得重不重?”
凤姑已回到起居处,她正关心这位奇怪的少年。
“没关系,已经结疤,再两天就会好。”
叹口气,凤姑解下小邪身上之绳子幽幽道:“对不起让你如此受苦。”
小邪舒展一下筋骨笑道:“习惯啦!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小邪被捉的目的是要了解凤
姑他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他也希望能替凤姑分担一些愁。
“我……”凤姑明眸直望小邪,脸上不时幻出奇怪表情,时而皱眉,时而轻叹,可见她
内心是何等复杂和痛苦,她已在决定一件事情│该不该告诉小邪它的一切。
小邪像是一座山,一座会笑而且又令人觉得他很足以信赖和倚靠的山,他正露出平常那
种习惯的笑容望着凤姑,他是那么有把握凤姑一定会将这些秘密说出来。
终于凤姑幽出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微卷衣角,斜望窗口,良久凤姑叹口气才道:“杨小邪你猜对了,我是一个杀手,身不
由己的杀手。”她已双目含泪,莹光耀眼楚楚怜人。
小邪知道现在不是插嘴的时候他静静听着。
凤姑继续道:“我有家也有爹娘,家本住开封,我爹是武林中人,爹和娘江湖人称“雌
雄金剑”我真名叫秦凤恰,在五年前冬天的一个夜晚来了一群蒙面人将我爹娘劫走,再过两
天就有人拿封信要我听令于他,并喂我吃下毒药,就这样子,我已沦为他们手下杀手。我连
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一勾起伤心事,她已潸然泪下。
小邢在等,等她痛苦之心情好转,不久他问道:“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替他们工作?”
“是的。”
“你也不知道你们的组织是如何?”
深深吸口气,凤姑道:“我只知道他们势力很大,每个地方有分舵,但互不连系。”
小邪道:“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例如他们除了舵主以外还有什么主?他们又如何控制你
们,如何发号施令,以及如何在互不相识之下证明身份?”
小邪虽然不懂江湖事,但他听老头构过一些帮派之琐碎事情,凭他聪明才智他记了不
少,但现在他一问出口,不难发现他记得是如此的详细。
凤始有了小邪指点,也不会觉得茫然无绪,臆度半晌始道:“我们组织都是黑巾蒙面,
舵主上去是坛主,总坛主,护法然后是黑巾使者,下对上联络是放信鸽,上面对下面有时候
用信鸽,但都派人来比较多,他们挂有腰牌可以诚别身份,必要时有秘语和手势。”
小邪兴趣来了,他急道:“你说说看秘语和手势!”
凤姑寻视一下四周,觉得无什么危险她才低声道:“以数字来代表:黑巾使者是五,护
法是四,总坛主是三,坛主是二,舵主则为一,以手势来区分,我做一次给你看。”她边说
边做:“右手姆指置于小指第三指节,而小指指尖顶着无名指第一指节则代表舵主;若小指
顶在中指第一指节则代表坛主;而姆指顶在无名指第三指节,小指指尖和中指指尖互顶是代
表总坛主;若和食指指尖互顶则为护法;若四指指尖顶在姆指第一指节就是黑巾使者了”赜
了顿她又道:“秘语倒是很简单,难的是在手势,手势一对他们就会问黄河之水天上来,若
是我,我就回答黄河之水兰州来,这样他们就知道我是兰州分舵舵主。”
小邢呵呵直笑道:“好像演戏一样比手划脚的。”
凤姑一想到自己刚手指乱比是有点像在演戏不由得腮颊泛红,困窘已极。
小邪轻笑两声又问道:“凤姑你知不知道那些蒙面人为什么都被毁容呢?”
凤姑道:“这我不太清楚,除了队长以外其他都被毁容割舌,好像有一个地方专门训练
那些杀手,我不清楚这件事、我的任务是注意兰州可疑的事或物,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小邪看这方面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道:“那你们捉我又为了什么?”
凤姑道:“前几天为了你,我们折损了七名手下,我往上报,昨天上级已通知下来,要
我收你为己用,否则就杀了你。”她苦笑一声:“我以为你会留在赌场,谁知道你竟跑得比
谁都快。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捉你呢?”凤姑睁大眼睛望着小邪。
小邢笑了笑道:“这种事我在八岁时就玩过了,你们还差得远哪!”他很得意的耸着肩
头。
小邪在八岁时已能将老头要得头昏脑胀,何况是现在?可以说是本领到家了,耍玩他,
得先秤秤自己再说。
凤姑淡然道:“现在你怎么办呢?你真会留下来吗?”她伤感的望着小邪。
小邪:“不行,我还是要走。”
凤姑没说话,她知道小邪要走,谁也无法留下他。
小邪又道:“凤姑我不会让你为难,你通知上级说我武功很高强,很难收归已用,要上
级派人下来提我,然后我再从他们手中逃走,你不就安全过关了吗?”这项计划他在被捉之
前就已想到:“说不定我还能摸上总坛将你爹娘救回来。”
凤姑急道:“这样不好吧!救我爹娘是另外一回事,怕你到了他们手中逃不出来,那该
怎么办。”
在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凤姑早已将小邪视为知心朋友,她可不愿意将小邪往虎口送。
小邪笑道:“凤姑你放心,别的没什么,逃亡这门功夫我可有数年之经验,想要捉住
我,可没那么简单。”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小邪叫道:“什么事没担心的?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途,现在除了这个方法,你还能找出
一个更好的吗?”
凤姑沉思半晌道:“好吧!我留不住你,只好如此做了,那你得委曲几天了。”
小邪道:“没问题,我想睡它一个三天又三夜哪…哈哈………”事情一有着落,他总是
会大笑数声来庆祝一番。
凤姑已飞鸽传书向上级报告。
此事一了,小邪悠闲过着,惬意非常。
这几天凤姑亦笑脸逐开。
一天、二天、三天,这已是第四天。
这天已来三名大汉将小邪带走。
凤姑伤神站在门口,遥望天际,愁怅心生,无奈的走回闺房,弹起古筝,一曲曲,哀怨
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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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聿聿一声,马车已在奔出城,里面被捆之小邪也准备脱逃。
小邪可以跟随他们一起摸入总坛或别个地方,但他并无一定目瞟,想到何事做何事,对
于找韦瑶琴一事,他可是列为第一优先,致于救凤姑爹娘只有碰上了再说。
黑巾杀手不是闹着玩的,小邪也知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闪一边好,省得惹火上
身甩都用不掉。
小邪准备要逃,当然也准备了工具——小刀片。
车篷里坐了二名黑巾杀手,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小邪夹在中央,另一人驾马车。
行车超过四小时,众人已有点累。
小邪凝目俭望这二名黑巾杀手,只见他们眼眸半掩半闭,并不时在打盹。
熟练之动作,小邪已从衣袖中翻出一长仅两寸之薄刀片,刺在横木上,将手中绳索一
挂,一拖,一拉,不到数下绳索已被利刀割断,小邪暗笑数声,一扬手左右手各多出两把飞
刀,猛一腾身,他已若猛虎出柙,快捷猛狠无比的同时刺向两人后颈。
“哦!”这两名黑巾杀手在冷不防之下,轻轻微哦一聱已一命归阴。
小邪有点失望心想:“这算那门高手?不到一秒钟就翘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多憋
几个钟头。”想归想他可没停手,闪身一翻飞身掠入林中,心中正得意:“这些人也只不过
如此我………”他来不及再想下去,纵身一跃已飞入山区。
“那里逃!”这时那车夫已紧追而上。
小邪见到先前那两位武功稀松得很,也以为这位一样差不了多少,他骂道:“死老头,
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在你们那位贱女人手上,我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她才将我交给你
们这三个笨东西,哈哈………老天有眼你等着回去告诉那臭女人,那天她落到我手中我要把
她买到妓院去卖春,要她千人骑万人压,方消心头之恨,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小
邪想骂得愈凶,凤姑愈能脱嫌疑,也顾不得什么下流话都用上了。
“老夫劈了你。”黑巾杀手大喝一声又向前迫近三尺。
“嘻嘻……”小邪根本末将这名黑巾杀手放在心上,轻笑两声叫道:“臭老头,你是什
么东西想劈我,你可知道我头上写些什么?”
黑巾杀手一再腾身紧追不舍他怒道:“管你写什么,给老夫站住,否则你死走了。”
小邪笑道:“难怪你如此不孝,连你祖宗都不认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打!”
一把飞刀已射向黑巾杀手右腿。
黑巾杀手暴喝一声已避开飞刀一个翻身有若大鹏展翅直掠小邪上空。
“哇卡”小邪大惊没想到这家伙武功要比其他杀手高出数倍,只这一跃已追了土来:
“还是跑吧!”小邪心中想定,头也不回,狠命往林区直奔,其势之快有若一道闪光。令人
无法看清身形眼花撩乱已极。
这一拉,又把黑巾杀手甩得甚远,然杀手身手矫捷,催赶之下,亦紧追不舍,他似乎欲
得小邪而后始甘心,就如此,双方一前一后有若流星追月般直掠林区。
一出林区小邪登时大叫苦也,迎面而来则是垂直如刀削之陡壁横阻于前,这下跑功可无
用武之地“妈的,怎么最近老是犯戒,老是狗屎运。”他有点后悔末练轻身术,这一折腾,
他想往左窜,但为时已晚。
“哈哈……”黑巾杀手狂追而至,大笑一声阴恻恻道:“看你往那里逃”话音末落,右
掌已抓向小邪肩头,其势如虹锐不可宫。
“我那个我!”小邪心中嘀咕不已,眼看来人武功过人,而且练的像是鹰爪之类,也不
敢硬接,欺身往左,顺势射出五把飞刀叫道:“慢点,慢点老前蜚咱们有话好说,你也不必
动粗,慢慢谈好吗?”地想这场架可无甚把握,能免则免,见风转舵来软的。
“有何好谈!”黑巾杀手怒骂一声“落雁平沙”十指如钩已罩向小邪全身重穴。小邪一
见对方不吃这一套,立时卯上了厉道:“混蛋哪!谁又怕了谁。”也不再躲避一招“我佛上
香”左手上右手下,身形左倾,脚踩玄门八卦步一闪一掠,硬碰硬罩向黑巾杀手“百会”
穴,这是拼命打法。
“来得好!”黑巾杀手左闪欺身右封势在探胸,身如灵舅,“砰!”“哇!”小邪终究
功力不及对方,掌势硬被对方封掉胸口重挨一掌倒摔丈余口角已渗出血迹。有点狼狈。
“嘿”黑巾杀手再度欺身,有若苍鹰猎免!直压小邪项上人头,存心要小邪毙命当场。
小邪惊魂末定,大难又来苦笑一声,一招“佛光普照”霎时掌影如墙,有若旋轮钢刀挟
以万钧之势封向敌人。双万一触“啊!”小邪胸前衣服尽被抓悴,幸未及肉,而黑巾杀手连
中二掌,可叹小邪功力不够空有奇奥招式也无甚用处。
就这样,双方夹缠不下,小邪亦被击得遍体鳞惕,满身是血,但他就是不倒,狠命的缠
上了。
转眼数十招一周,小邪难以抬架“他妈的!”他大吼一声探出匕首,不管敌势如何凶
猛,当头就砍,端个是拼命三郎。
“哈哈哈……”黑巾杀手狂笑数声望势如山,不退反进,双手一拖一带一击,小邪
“哇!”一声惨叫又摔向后方,立时胸口一虔,血气翻腾不已,鲜血已涌出嘴角。
“给老夫躺下…”黑巾杀手乘胜追击,出手之狠之快,匪夷所思,只见他电射小邪,双
掌尽吐,硬是来个泰山压顶,其势之猛实喝罕见。
“啊!”小邪打疯了心,不顾伤势,匕苜已划出“孤星剑法”之拼命绝招“流星追月”
霎时幻超无数寒芒,待得狂风大作,其势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乃势一带,存心来个玉石俱
毁。
“哇!”双方这一触,小邪挨了一掌倒飞出去,而这当时他已将黑巾杀手右臂活生生砍
了下来。
小邪一倒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晃不已,像是醉酒一般。
黑巾杀手失掉右臂,更是疼痛欲昏,额前豆大汗洙直冒不止,他强忍痛苦一步步走向小
邪,又如恶魔一般,骇入已极。
小邪勉强挺起胸膛捏紧匕首嘴角芙了笑,准备再次接受重大一击,此时此地,他已忘掉
伤势如何,一心一意要摞倒黑巾杀手而后始甘心,他拼出气来,他就是憋不下这口气,这口
气可以摞例任何人。这口气也是任何人无法学到的。
那黑巾杀手一看小邪竟然还笑得出来,眼看自己右臂已失,功力大打折扣无力再战,而
这小子连中数掌,竟越打越勇
锐不可当,此番再拖下丢,吃亏可就是自己了。犹豫半晌,
终于他叹口气,反身往退路掠丢。
小邪见强敌已退,嘘口气,心情顿时轻松下来,嘴角又渗出血丝,袖口一抹,他呆笑
道:“妈的,这鬼老头出手奇重无比,打得我吐了不少血,比起老头,这该算是第三等内
伤,要十天才能复原,还好捞回一条手臂,否则是亏得够本。”往腰带一探,他已拿出老头
的药丸一口气吃了十颗:“老头说有伤要马上治,我得找他地方…看来我中了老头鬼计,他
把我捉去,分明注定要我闯江湖,但江湖饭找在不好吃,时时刻刻都有人要我的命,唉!那
天自己如何死了都不晓得,惨哪!”他有点抱怨老头坑了他。
休息半晌,小邪环顾四周,找一小山洞,开始疗伤。首先他用金针扎满全身穴道,再拿
出金创膏涂抹伤口,又找些石头封住洞口,他想:“我现在受伤,若有人再闯进来给我这么
一刀,不死也要半条命,封住洞口比较稳。”能减少受损害,小邪一向都会如此做,这也是
他之所以会长命的原因之一。
洞口封好,小邪又吃了两颗药丸,他真被老头那句话给绊住“有伤得马上治”他从来末
曾受过如此重的伤,也不知药量须要多少,反正吃多一点总错不了,药丸一吞他随即捡起两
颗石头垫头脚,连起神功疗伤。
宝行一周天,小邪身上瘀血已慢慢化为液状随血液理行。功行二周天,已能见到小邪胸
前各穴道泛出一些淡红色雾气,此乃瘀血化为气体由穴道排出,雾气越来越盛,不久已将小
邪全身里住。十二周天一周,潺气才慢慢消失。小邪这时已醒过来,但并未起身,他已再探
出三支金针,扭动一下身膻,将姿势摆好,随即一支刺入“天突”穴,第二支插入眉心“神
庭”穴,第三支末插之前他再度环视囚周,因为第三支将要插入“百会”穴,马上会昏迷,
小邪想借此催化所服丹药,以便早日复原。他是个急性鬼非要治好伤才甘心。一切受得无甚
危险,他才将金针捏得恰到好处,手一抖已插入“百会”穴三寸深,大约要三四天才能将金
针从“百会”穴上逼出,当然要醒来,也得等金针离开“百会”穴才行。这时若有人进来轻
轻一指,小邪立即一命呜呼。他不但不怕死,而且还喜欢拿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