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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之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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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四季之章 春雨2008…03…13 12:34“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轻叩窗扉,听不见雨的飘落,确让朦密的丝迷糊了视线。窗边人倒也不恼,再次叩着半开的窗棂,只任风吹起衣袂,却扫不落烦忧。
 
窗外的香冢早已冷却,墓草青青,在这雨的滋润下越发的娇嫩,绿的如一汪碧潭,波转流萤,似是那一双凝水的眸,只是,上穷碧落,又到哪里再去寻这一双眼……隔年的黄|色已经消退,只是还残留着些许的痕迹,印证着年年的变更。花开至极,墓旁的粉桃盛极一时,今时也只揉落了一地的残红,污泥半掩,芳草犹怜,只是这墓中人却再也看不到这红落碧云的暮春景致了。
 
多久看不到那明媚的阳光了,自己不知道。只道这江南多雨,总是云层暗叠,看不到暖日灿阳。时节的变更对于自己似乎时多余的,谁又会管这样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岁月,怕是连自己都已经淡忘时间的更迭。
 
轻弹衣袖,青衣黄裳已经是昨日的梦幻,怕是只有这件平凡的粗布灰衣才是自己该有的颜色吧……也罢,或许只有这样平凡如蝼蚁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何谈一飞冲天,何谈凌云壮志……如今什么都没有,就连这具躯壳都只是别人施舍下的产物。
 
古人说不食嗟食,如今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本说要不甘平落,原本就一无所有,拼命追逐的后果就是将原本手中的资本再次输的一干二净,最终还不是要向天低头,向命运摇尾乞怜……罢罢罢,人生不过空兴叹,过客匆匆数十年,总逃不过灰飞烟灭之日,到那时,谁管你是帝王将相还是平民落草,终不过是黄土堆中的一捧枯骨,所谓千古空名,死去的人又知道多少呢……顾惜朝早就死了,现在有的不过是一个市井巷陌的无名教书匠。心已经死了,名字就只是一个代号,是谁都无所谓了。
 
窗边人收回视线,不禁暗恼,只怪这春雨妖娆,偏偏勾起这许多无端的臆想来着。雨意渐凉,总是莫名的带出许多对旧事的感伤,无端端的惹人厌烦。
 
“先生,先生……”一个六七孩童半掀布帘,露出打湿的总角,湿淋淋的发带耷拉在额头,眼睛确是闪闪的亮着。“先生,时辰到了,今天讲些什么?”童音脆生,倒也在这寂寞的小屋中带出些回音来。顾惜朝回头,顺手关了窗,“讲……《春夜喜雨》……”言闭,执了书起身。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一众孩童哄然散去,倒是把刚刚喧闹的房间显得一时寂寞。顾惜朝慢慢的收拾起散落的书页,合上快要干涸的砚墨。倒是几片撕烂的书页让他停下脚步。不知道是哪个顽皮的孩童撕烂了书角又不敢声张,只悄悄的丢在一边,怕让他这个不苟言笑的先生知道,许是要打手心的。
 
那片纸页倒也没写什么,隐约看出“有朋自……”想是《论语》的册页,有朋自远方来……有朋,朋……顾惜朝突然就想念起阳光来,想念大漠之中那长河落日的壮阔,无垠的荒原,零星的灌木怎么挡得了那刺目的光华,如血残阳里的黄土才是真正的山河,想起那些奔腾的岁月,想起那时候的自己……想起那个刚刚见面便将半生基业交给他的人……
 
朋,这个词对自己来说,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人生总总,哪里有多少可生死相交的知己朋友,可偏偏就让自己碰见了一个,只可惜却是仇敌,造化弄人,真是可笑,可笑自己面对这个人却总也下不去手,可笑到最后还是命定的失败,可笑可笑……
 
慢慢收拾自己颤抖的心,斜倚在门口,撑起那把半旧的油纸伞。城西糕点铺的绿豆糕这个时候想是已经出锅了吧,甜而不腻,入口有一丝丝豆面的香醇,这才是晚晴的最爱,虽是价钱不低,但只要有些钱财,这绿豆糕必是非买不可的。
 
将要出门,却听见巷尾陈婶的念叨,“先生啊,出去小心些啊……”顾惜朝略略回了身,“先生啊,听说北边乱的很,难民都跑过来了,街面上乱着呢……”顾惜朝颔首点头,依旧是撑了伞出去。
 
北边,是辽国犯境还是金兵又起?这些事情对于自己好像已经很久远了,那些上阵杀敌的决心,高居庙堂的愿望早已经不知所踪了。或许那一战的败,败掉的不仅是自己的她,自己的前途,还有的就是自己的所谓壮志,所谓雄心吧……七略,好像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梦,只是梦醒了才发现一切都不过是云烟,终究要消散……唯一的知己,唯一的朋友,那本七略想必你早已将它丢弃了吧,那是一段不能回忆的记忆,太多的鲜血,太多的仇恨……
 
斜斜的雨丝打湿了灰色的衣袍,飘落在拎着糕点的手上,有些湿滑。人说春雨贵如油,滋润的带些粘腻。放眼四望,倒垂的柳条也绿的厚重起来,不再是空悬的丝缕;河堤上的闲草倒也绿的灵动,映衬着粉桃白李分外娇艳;长长的石桥上却没有什么行人,想来是近于清明了,有些路上行人欲断魂的萧瑟。
 
河水轻荡,看不清楚自己的倒影,水里的只有一片片破碎的影子。就像自己可笑的命运,以为挣脱什么,以为可以得到什么,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命运永远不在自己的手里掌握,可笑可悲;自命不凡的自己竟然还要那样一厢情愿的陷入万劫不复,究竟是谁傻,究竟是谁的错……
 
那个人,突然就想起那个人,大侠,知己,又或是仇敌,如今想必又能恢复往日风光了吧……四大名捕,与自己必是不在有交集……
 
突然就不甘了。以前曾经说过,自己不会后悔;但做过那么多事的最后,还是后悔了,后悔不该遇见晚晴,不该认识那个人,不该留恋那样的大漠豪情;但一切都不可能回到过去,如果在来一遍,现在的自己一定不再有那样的气魄去面对她,去面对他……真是可笑,心都已经死了,又何谈什么重来一遍。顾惜朝自嘲的拍拍石阑,触到一手的湿凉。
 
雨渐渐的大了些,敲在伞上就有些声响,砰砰的让人难以自持。顾惜朝抬头望了望河堤的油绿,看见一树的花红惨淡,只在雨意之下随意的落入泥水。远远的一个玄衣的人影似是闲情似是无意,只身向这石桥而来,无伞无蓑,与这柳绿残红之中显出无限的落寞。
 
戚……少商……
 
来人轻抬眼眸,沾满雨水的脸上却没有表情,只微微斜身,随身的宝剑磕在桥阑,黯淡的声响。没有语言,没有交汇,错身而过。
 
只是错身而过。
 
伞,飘落在河面。
 

『戚顾』四季之章 夏沙2008…03…14 07:20『戚顾』四季之章 夏沙

空空的声音从最后一眼井里传出来,已经干裂的木桶再也受不住失望的打击,索性一头栽进无水的泉眼里,再没了声响。
 
顾惜朝轻轻拍拍水轱,失去控制的绳索一点点的坠入深井,激起一片失望的叹息声。
 
“先生……再,没了水么……”渴望答案又害怕得到答案的村民哆嗦的唇问着, 灰白的脸上已经让尘土遮盖了表情。
 
“或许吧……泉水已经干了……”顾惜朝的脸上亦是看不出神色,只是灰色的衣襟沾满了灰尘,干裂的嘴唇已经泛出丝丝的血色。包住长发的灰色发巾松散开来,几缕卷发垂至肩头,显现出失水的焦灼。
 
“这是最后一眼井了啊……老天不让人活了啊……”须发花白的老汉已经不住熬红了眼,像是抓住最后一把稻草似的抓紧顾惜朝的灰色广袖,“先生,先生,你一定要找到水啊……老汉求你了……”话未说完已是哽咽的不能言语。
 
村子里的人都把这个不说姓名的先生视作神明,自两年前他来到这里,给村子里的孩子教书,还带了大家修渠存水,给这长长处在干旱中的边境小村里带了不少的生机。只是今年似乎连老天爷也不让他们活下去了,自惊蛰始方圆百里再没下过一场雨,如今已是八月,庄稼早就旱死,牲畜也几乎死绝,村子里这百十口人就靠着几眼先生带着打的深井度日,可如今……
 
顾惜朝伸手拉起几乎跪倒的老汉,眼睛却没有离开这荒原中唯一的一眼泉水。“你起来吧,我即说过找水就一定会找到……放心……”只是心中却也明白,此地近于荒原,能找到这眼泉水已经是个特例,又到哪里来找活命的水来。
 
鸡鸣三更,又是一日清晨,小村里却也有些盆瓢碰撞的声音。先生说过,早上的风从山麓南侧吹来多少带些水气,且用阴凉的铁板挡住风处,多少可以凝结出水分,足以湿润下干涸的喉头。
 
顾惜朝漫步在村落的边道上,看似闲散内心却早已焦躁。为什么会突然决定离开那个江南雨乡,千里迢迢来到这边陲小镇,为什么能够安心在这里一住就是两年,为什么会挂心这一村人的生死,为什么……那么多的为什么,自己却是一句都答不上来。薄雾的晨曦中,辨明方向,顾惜朝向着黯淡黑影的山麓而行。
 
翻过这座山不远便是北部重镇,也是大宋北部的镇守要塞,郝连家的军队就驻守在这里。还有……那个自命肩挑天下的人率了一众武林白道前来助阵。戚少商,这个名字陌生的早已经不是什么连云寨的匪首,而是京城白道之首,金风细雨楼的楼主。江南那一瞥,是真是幻,自己不知道,只知道那种无可复加的不甘,那种被夺取了呼吸的愤懑。
 
是了,自己早已经死了,早已经腐烂成一堆枯骨对吧,早就应该散发着阵阵恶臭,在世间人的唾骂下遗臭万年对吧……可是,为什么会不甘,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里离战场是如此之近,离那些已经丢弃的壮志雄心是那么近,离那个死去的满手鲜血的顾惜朝是那么近……
 
深深的调整呼吸,下意识的放开紧攥的手掌,抬眼看天,金色的霞光铺开了天色,所有的黯淡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暗蓝的天最终变为那种苍白的颜色。风卷起仅剩的一丝凉意,热气开始从地表蒸腾,黄土之上龟裂的痕迹,就好像是破碎的记忆,合不拢,只能任犹它一点点的碎裂下去,直至成为撕碎身体的利刃。这里已经没有了水的痕迹,只有干裂土地上被风吹起的沙,卷起有些陈旧的衣袍,滞留着灰尘的颜色。
 
地势渐高,终于看的见一点绿色,深深的绿色在这荒凉的土黄里突地就亮了起来,似乎连空气里都是生的味道。生,这是怎样的一种的味道,一种由心发出的新鲜,在这黄天莽莽之中,逗引起怎样的一种渴望,一种对生命的向往……
 
抽出随身的短刀,刨开土地,在暗色的土壤中抓出一把,攥紧到手指泛白,隐隐感到由水的流动。这就是水的痕迹,是水,不远处必有水源!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向着绿的深处前行。没有什么过去,没有什么记忆,自己什么都不是,眼里只有绿,只有水,只有生……
 
穿过渐渐茂密的枝丫,顾不上被划破的衣衫,只有向前,向着水气浓重的密林深处,向着那种生的气息……
 
暗暗的一谭碧水,就是那样的一潭水,无波无痕,静静的凝在那里,却充斥在空气里满是水的味道,绿的浓艳,生的气息。焦躁,所有的焦躁都化在了生的气息里……突然就有什么东西充斥在眼里,这种气息就像是那个柔柔的声音,夹带着些许娇羞,轻轻的唤一声“惜朝”……
 
“晚晴,晚晴……”顾惜朝再也忍耐不住,忍耐了几年的泪水在这一瞬间崩堤。没有了你,哪里还有我……你留下我,就是要我守住着生的喜悦么,就是要我明白这种生,这种枯树逢春,久旱欲雨的味道么……晚晴,究竟要怎么样,我才真的懂你……你要我活下去,身体活下去,可是心却死了……冥冥之中让我遇见他,就是要我来明白这种心死的痛苦,就是要我明白这种生的味道?晚晴,晚晴……我不懂你……晚晴……
 
“先生,先生……”村人焦急的眼锁住疲惫的身体,顾惜朝放开手里攥紧的泥土,向着追随而来的村人一指密林深处,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暗哑的如同撕破的布匹,“在那里……水……”
 
“先生……你没事吧……”村人的眼里有得到水的惊喜,也有那种发自内心的对先生的担忧。
 
顾惜朝摇摇头,解下已经破碎的头巾,低垂下头,卷曲的长发遮挡了面容。“我没事……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摇晃的身形却带有某种坚毅的力量。
 
听得见村人欢呼的声音,似乎连炽热的风沙也柔和了许多。晚晴,这就是你要我懂得的么,就是这样的生,这样的喜悦,这种由衷的生命本体的味道……
 
跌跌撞撞的走,满目的黄沙却无法掩盖那种炽热的夏里对生命的渴望,路就在自己的脚下,通向什么方向只有自己才能掌握,身体是残存的,心确是可以在枯死之后再次复苏么……
 
仰头望天,哪里可以让断翅的鹰再次腾飞?
 
突然听见马蹄隆隆,顾惜朝皱眉,如此整齐的马蹄声,必然不是什么客商马队,只有军队才会如此齐整。顾惜朝避与路边,却不料马队竟停在身侧。为首一位玄衣将军拉缰横剑,立马注目路边的落魄人。
 
“呃……这位先生,请问,这附近可有水源?”
 
这声音……顾惜朝抬头,阳光却瞬间刺花了眼,看不清眼前人。
 
一个士兵不耐烦的催促,“喂,我们戚将军问你话呢……”
 
顾惜朝慢慢的伸直了手臂,远远的指着山麓间的绿影。几个兵卒想是已经渴极,见指出方向,便催马前行,卷曲漫天风沙,遮避了顾惜朝的眼。一双带有风霜的眼在奔马策鞭之间如风般扫过顾惜朝的灰色衣衫,却是深深的伤痛……
 
凉凉夜色,玉盘高悬。顾惜朝坐在寂静的院落当中,一人一几却有两个杯子。无酒无歌,只有已经渐渐冷却的茶……
 
门被敲响,惊醒了沉思中的灰衣人。开门,却是一名士兵。
 
“是顾先生吧,这是将军赏你的,说是谢谢你今日指水之恩……”一个黝黑的酒坛丢进了顾惜朝的怀里。拍开泥封,却是旧事的味道,刺烈的味道。
是炮打灯。
 
天明鸡叫,院落里空空无人,一几之上两个酒杯,满院都是烈酒的芬芳。
 
 
『戚顾』四季之章 秋风2008…03…14 07:21『戚顾』四季之章 秋风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一支竹筷轻敲着酒杯,和着这首北朝时的民歌,到显得轻松闲适。灰衣人似是有些熏醉,支手撑住额头,一头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倒是看的周围的人也跟着有些醉了,似乎那浓烈的酒香就足以让人一醉不起。知情的人却是知道,台前的这灰衣人已有三日不曾合眼了,唯一的休息,便是一杯烈酒,一首闲歌。
 
“报————”一个已经奔跑的有些踉跄的兵卒闯了进来,生生的打碎了这一室迷醉的酒香。眯着眼的灰衣人猛地睁开了眼,依旧是锐利的似乎能够看穿人的心,一双鹰眼里隐隐有天下的气势——“说!”
 
“报顾先生,宗望的大军已经在城外扎营,我们,我们的前方阵线失守了……”
 
“叮——”依旧是敲打的声响,只是随后便是酒杯碎裂的声音。“陈守将何在?”
 
“在,在,在阵前投降……被阂玉将军斩与阵前……”
 
灰衣人摊开手边的地图,白玉的手指轻点纸页,“阂玉将军在哪
里?”“阂玉将军与宗望大军不敌受伤……现在,在城下歇息……”
 
顾惜朝再次敲击眼前的地图,狠狠一震,却是椅摇桌晃。此仗输的不仅仅是前线守备,更加是将这汾晋边城的水源交与敌手。城中尚有近千位老弱妇孺,这水源一断,怕是都要吃不消了。墨眉紧锁,此一役已是在所难免,必要先将这一城老弱护送出去。随手一指身边众人,“随我去看看阂将军……”
 
无名先生,或许该称为顾先生,不知从何时起,已是这边陲小城中最传奇的神话。先是一人一剑横挑来犯金兵,接着又与乱仗之中将守城总兵王年救出,随即投身战场,无论武功计谋都让人瞠目结舌。先生总是一身粗布灰衣,却在平凡的衣着之中透露出那种掩不住的傲然风流;一年以来,无论战将还是文官无不对先生另眼相看,敬佩者有之,诋毁者更甚,可无论怎样,先生依旧是先生;王年战死,先生便是这小城的唯一守护,谁又敢对先生说一个不字。
 
“先生……”阂玉年轻的脸颊上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痛,“先生,水源已失,我……是属下无能,无力完成先生的部署……”微颤的身躯在染血的盔甲中泛出浓重的悲凉。
 
顾惜朝伸手拍拍阂玉的肩,单掌运力疏通他淤塞的血脉。“阂将军,不必自责,丢了,夺回来便是了……”语气平淡无波,似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一时间周围安静,谁心里都清楚,这水源岂是轻易就可以夺回来的?宗望大军数十万之众,而城内算上所有的精壮汉子也不过三千,这悬殊,又岂是一点两点,顾惜朝怎么会不明白,这么说无非是安抚那些不知细情的士兵们,也算是在这深秋的悲凉里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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