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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味 名篇佳作欣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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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海

  
  '挪威' 亚历山大·基兰

  世界上,最宏大的是海,最有耐心的也是海,海,像一只驯良的大象,把地球上微不足道的人驮在宽阔的背上,而浩瀚渊深的、绿绿苍苍的海水,却在吞噬大地上的一切灾难。如果说海是狡诈的,那可不正确,因为它从来不许诺什么。它那颗巨大的心,——在苦难深重的世界上,这是唯一健康的心,——既没有什么奢望,也没有任何留恋,总在平静而自由地跳动。
  人们在海浪上航行的时候,大海唱着它那古老的歌儿。许多人根本不懂得这些歌儿,不过,对于听到这种歌声的人来说,感觉是各不相同的。因为大海对每一个迎面相逢的人,用的是各种特殊的语言。
  对于正在捕捉螃蟹的赤足孩子,绿波闪闪的大海露出一副笑脸;在轮船前面,大海涌起蓝色的狂涛,把清凉的、咸味的飞沫抛上甲板;在海岸边,浓浊的灰色的巨浪碰得粉碎;人们困乏的眼睛久久地望着岸旁灰白色的碎浪时,长条的浪花却像灿烂的彩虹,正在冲刷平坦的沙滩。在惊涛拍岸的隆隆声中,有一种神秘的意味,每一个人都想看自己的心事,肯定地点一点头,似乎认为海是他的朋友——这位朋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然而谁也不明白,对于海边的居民来说,海究竟是什么。——他们从来没有谈到过这一点,尽管在海的面前过了一辈子。海既是他们的人类社会,也是他们的顾问;海既是他们朋友,又是他们的敌人;海既是他们的劳动场所,又是他们的坟墓。因此,他们都是沉默寡言的。海的态度起了变化,他们的神色也跟着变化,——时而平静,时而惊慌,时而执拗。
  可是,让这样一个海滨居民迁到山里或者异常美妙的峡谷里,给他最好的食物和十分柔软的卧铺——他是不肯尝这种食物,也不愿睡这种卧铺的。
  他会不由自主地从一座山岗攀上另一座山岗,直到很远很远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种熟悉的、蓝色的东西。那时候,他的心会愉快地跳动起来,他会盯住远处一条亮闪闪的蓝色带子,直到这条带子扩大成为碧蓝的海面。但是,他一句话也不说…… 

  


   




橡 树

  
  ——生与死相互交替的规律

  '意' 拉法埃莱·费拉里斯  李国庆 译

  初春,大地从沉睡中苏醒。田野里飘来一阵阵泥土的清香;草儿吐露出娇嫩的幼芽,好奇地窥视着人间;姑娘们穿着艳丽的衣裳,在碧绿色的草地上欢快地歌唱。
  万木争春,小溪哗哗作响,两岸铺上翡翠般的地毯。举目眺望,大自然一片生机,令人陶醉,使人神往。
  只有一棵橡树默默地站在一旁。它没有穿上新装,它那饱经沧桑、满是皱纹的老皮一丝不挂地袒露着;它雄伟、挺拔、巍然屹立,干枯的树枝直拂天穹,犹如高举双臂,祈求上帝怜悯。可是它的血液已经凝滞,生命的火花已经消失,严酷的寒冬结束了它的残生。
  不久前,它还神采奕奕,英姿勃勃的。然而自它睡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几天之后,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它锯断,又把它连根刨出,装车运走。在生长过它的地方,只剩下一堆黄土。
  橡树啊,我童年的伙伴和朋友,你曾赋予我多少甜蜜的幻想!我喜欢在你高大的躯干上攀登,在你坚韧而富有弹性的树枝上尽情地悠荡。
  多少次,我在你那幽静、凉爽的浓荫下悠闲地歇息,自由地畅想。如今,那些甜蜜的时光同你一起离开了我们可爱的故乡。
  幼小的橡树长出第一批嫩叶,又把枝条向四处伸延,转眼之间填补了你留下的空间。茁壮的幼苗变成参天大树,孩子们又会在它的树荫下嬉笑、玩耍,成年人又会在那里歇息、畅想。 

  


   




脸 孔

  
  脸孔可说是一个人综合的象征。
  它,无法像捏泥土那样将其改变形状,但是,它的确是天天因自己的所思所为而在改变。
  经验的密度、知识的密度、思考的密度……驱使人们去创造、实现某些事的行动的密度——脸孔就靠这些一个人内在的累积,逐日被改造成与往日不同的形貌。
  换句话说,反映一个人这种内在变动的就是所谓的脸色。亦即它是“一个人价值的外观”。
  美国林肯总统的一位朋友,有次向他推荐某人为阁员。林肯却没用他。
  推荐的朋友问林肯何以不用他。林肯说:“我不喜欢他那副长相。”
  “哦?可是,这不太严厉了?他不能为自己天生的脸孔负责呀!”
  “不,一个人过了四十岁就该对自己的脸孔负责。”
  日本经济学家、教育家小泉信三曾说:
  “精干一艺或是完成某种事业之士,他们的容貌自然具有凡庸之士所无的某种气质与风格。读书亦然。读书而懂得深入思考的人,与全然不看书的人相较,他们的容貌当然不尽相同。”
  “潜心熟读伟大的作家、思想家的巨著时,的确会使一个人变得与别人不一样,这件事当然也会显现于一个人的容貌。”
  完成某种大业的人,有其风格,有其魅力。即使不与他有所深谈,只要与他在一起,让入觉得三生有幸。此即所谓的魅力。
  什么叫做魅力?它,可能是指一个人具有的声望与感化力而言,它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可成的,而是那个人长期努力的结晶。妙就妙在,它会先显露于一个人的容貌上。 

  


   




草 莓

  
  '波兰' 雅·伊瓦什凯维奇  韩逸 译

  时值九月,但夏意正浓。天气反常地暖和,树上也见不到一片黄叶。葱笼茂密的枝柯之间,也许个别地方略见疏落,也许这儿或那儿有一片叶子颜色稍淡;但它并不起眼,不去仔细寻找便难以发现。天空像蓝宝石一样晶莹璀璨,挺拔的榭树生意盎然,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念。农村到处是欢歌笑语。
  秋收已顺利结束,挖土豆的季节正碰上艳阳天。地里新翻的玫瑰红土块,有如一堆堆深色的珠子,又如野果一般的娇艳。我们许多人一起去散步,兴味酣然。自从我们五月来到乡下以来,一切基本上都没有变,依然是那样碧绿的树,湛蓝的天,欢快的心田。
  我们漫步田野。在林间草地上我意外地发现了一颗晚熟的硕大草莓。我把它含在嘴里,它是那样的香,那样的甜,真是一种稀巨的佳品!它那沁人心脾的气味,在我的嘴角唇边久久地不曾消逝。这香甜把我的思绪引向了六月,那是草莓最盛的时光。
  此刻我才察觉到早已不是六月。每一月,每一周,甚至每一天都有它自己独特的色调。我以为一切都没有变,其实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草莓的香味形象地使我想起,几个月前跟眼下是多么不一般。那时,树木是另一种模样,我们的欢笑是另一番滋味,太阳和天空也不同于今天。就连空气也不一样,因为那时送来的是六月的芬芳。而今己是九月,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隐瞒。
  树木是绿的,但只须吹第一阵寒风,顷刻之间就会枯黄;天空是蔚蓝的,但不久就会变得灰惨惨;鸟儿尚没有飞走,只不过是由于天气异常温暖。空气中已弥漫着一股秋的气息,这是翻耕了的土地、马铃薯和向日葵散发出的芳香。还有一会儿,还有一天,也许两天……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我们常以为自己还是妙龄十八的青年、还像那时一样戴着桃色眼镜观察世界,还有着同那时一样的爱好,一样的思想,一样的情感。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的突变。简而言之,一切都如花似锦,韶华灿烂。大凡已成为我们的禀赋的东西都经得起各种变化和时间的考验。
  但是,只须去重读一下青年时代的书信,我们就会相信,这种想法是何其荒诞。从信的字里行间飘散出的青春时代呼吸的空气,与今天我们呼吸已大不一般。直到那时我们才察觉我们度过的每一天时光,都赋予了我们不同的色彩和形态。每日朝霞变幻,越来越深刻地改变着我们的心性和容颜;似水流年,彻底再造了我们的思想和情感。有所剥夺,也有所增添。当然,今天我们还很年轻——但只不过是“还很年轻”,还有许多的事情在前面等着我们去办。激动不安,若明若暗的青春岁月之后,到来的是成年期成熟的思虑,是从容不迫的有节奏的生活,是日益丰富的经验,是一座内心的信仰和理性的大厦的落成。
  然而,六月的气息已经一去不返了,它虽然曾经使我们惴惴不安,却浸透了一种不可取代的香味,真正的六月草莓的那种妙龄十八的馨香。 

  


   




火 光

  
  '俄' 柯罗连科  张铁夫、廖子高 译

  很久以前,在一个漆黑的秋天的夜晚,我泛舟在西伯利亚一条阴森森的河上。船到一个转弯处,只见前面黑卬卬的山峰下面,一星火光蓦地一闪。
  火光又明又亮,好像就在眼前……
  “好啦,谢天谢地!”我高兴地说,“马上就到过夜的地方啦!”
  船夫扭头朝身后的火光望了一眼,又不以为然地划起桨来。
  “远着呢!”
  我不相信他的话,因为火光冲破朦胧的夜色,明明在那儿闪烁,不过船夫是对的:事实上,火光的确还远着呢。这些黑夜的火光的特点是:驱散黑暗,闪闪发亮,近在眼前,令人神往,乍一看,再划几下就到了……其实却还远着呢!……
  我们在漆黑如墨的河上又划了很久。一个个峡谷和悬崖,迎面驶来,又向后移去,仿佛消失在茫茫的远方,而火光却依然停在前头,闪闪发亮,令人神往,——依然是这么近,又依然是那么远……
  现在,无论是这条被悬崖峭壁的阴影笼罩的漆黑的河流,还是那一星明亮的火光,都经常浮现在我的脑际。在这以前和在这以后,曾有许多少光,似乎近在咫尺。不止使我一人心驰神往。可是生活之间却仍然在那阴森森的两岸之间流着,而火光也依旧非常遥远。因此,必须加劲划桨……
  然而,火光啊……毕竟……毕竟就在前头! 

  


   




暴风雨

  
  ——大自然的启示 


  '意' 拉法埃菜·贯拉里斯  李国庆 译

  闷热的夜,令人窒息,我辗转不寐。窗外,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使人悸恐。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宛如天神听到信号,撕开天幕。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
  狂风咆哮着,猛地把门打开,摔在墙下,烟囱发出呜呜的声啊,犹如在黑夜中抽咽。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小股雨水从天窗悄悄地爬进来,缓缓地蠕动着,在天花板上留下弯弯曲曲的足迹。
  不一会。铿锵的乐曲变成节奏单一的旋律,那优柔、甜蜜的催眠曲,抚慰着沉睡人儿的疲惫躯体。
  从窗外射进来的第一束光线,报道了人间的黎明。碧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在和煦的微风中翩然起舞,把蔚蓝色的天空擦试得更加明亮。
  鸟儿唱着欢乐的歌,迎接着喷薄欲出的朝阳;被暴风雨压弯了的花草儿伸着懒腰,宛如刚从睡梦中苏醒;偎依在花瓣,绿叶上的水珠,金光闪闪,如同珍珠闪烁着光华。
  常年积雪的阿尔卑斯山迎着朝霞,披上玫瑰色的丽装;远处林舍闪闪发亮,犹如姑娘送出的秋波,使人心潮激荡。
  江山似锦,风景如画,艳丽的玫瑰花散发出阵阵芳香。
  绮丽华美的春色啊,你是多么美好!
  昨晚,狂暴的大自然似乎要把整个人间毁灭,而它带来的却是更加绚丽的早晨。
  有时,人们受到种种局限,只看到事物的一个方面,而忽略了大自然体那无与伦比的和谐的美。 

  


   




可爱的地球

  
  鲁斯·坎贝尔

  我登上月球最强烈的感受。是对地球爱之弥深。地球虽有缺点,可是比电视上看到的满目凄凉,到处窟窿要强得多。据我们所知,金星永远被炽热的气体窒息住了;火星周围笼罩着一层冰冷的二氧化碳,都是同样不讨人喜欢的星球。
  至于地球,对我们却非常合适。地球不仅有值得夸耀的、冷热宜人的气温变化,而且有美妙的大气层。氧的含量恰到好处,使我们不至于过度兴奋,或自行焚化。但是掺合后的空气又有足够的强度,使我们到处感觉到它的存在。这无疑是太阳系中最美好的大气层。
  地球的一大优点,是它有人人称便的斜轴。这个轴造成了一年四季的变化,使我们生活免于单调,带来了可喜的交替变化。毛衣之后穿泳装,绿叶之后赏红叶。
  我们也很幸运,地球旋转的速度刚好合适。我一向热烈赞成一天24小时的制度,因为这跟我们睡眠的习惯,配合的恰到好处。你想一想,地球如果转得像土星一样快,每1O小时自转一次,情形又怎么样?你就要不断上床起床了。有些人批评过地球的重力。说它太强,从一米左右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就能断腿。不过也有一个优点足以相抵,房子不会轻易被风吹走。大体而论,我相信重力是很有价值的稳定力。
  有时候我们也听到有人埋怨地球上的气候。但是无论天气多坏,也比根本没有的好。人在月球上邂逅,势必没有什么寒暄的话可说。你也许可以说;“这个季节,陨石似乎多了一点。”以后就只好僵住,相对无言了。
  千秋万世,运转不停,这是地球另一个优点。只要妥善维护。地球总可以做我们永世的乐土,虽然这个乐土不能全无风波。优点却不容抹杀。谈到这里,我不禁想起驾“太阳神”8号太空船绕月球飞行的太空人安德斯上校接受电视访问时所说的一句话。他说最觉得惊奇的,是它的色彩和渺小。他又补充说:“我觉得大家应该同心协力。维护这个微小、美丽而脆弱的星球。” 

  


   




口 袋

  
  伊丽莎白·约翰斯  何勇 译

  日前我上街购物。在一家商店里发现有条待售的裤子上的口袋竟是假的,起初我并未在意,觉得裤子合身,就准备买下来。可是后来我愈觉得那个狡猾的制造商在存心骗我。我对那家商店的敬慕之情顿时化为乌有。荡然无存。我发誓再也不进这家商店了。假使穿上这样的裤子,在把零钱塞进口袋时,反把一大把硬币丢到了地上岂不令人大窘?设计出这样口袋的人必定是存心恶作剧的施虐狂。
  口袋装着秘密,口袋里装着情书,装着计算器,还装着决定我们性格的难言之隐。口袋还掩盖着紧张颤动的肌肉,嘴咬秃的指甲,交叉着的手指。
  难怪我爷爷颇有见地说:“根据一个人的袋中之物便可判断其人。”
  我常常把这一至理名言用在他自己身上。爷爷的口袋是个百宝囊。他能像魔术师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绣花手绢,或一块能奏响一曲悲伤小调的手表,他一只口袋里放有一包加香料的烟叶,另一只口袋里装一串钥匙。那么一大串钥匙,我相信他能打开州里每一家的门,可我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他衣袋的开口处,完美的口袋是看不见的。
  我留意四周,发现大学预科生的花呢口袋、纤薄的缎子口袋、老式的斜纹粗棉布口袋都是假的,我明白了买假口袋衣服的人是明知故买,他们买这样的衣服不是为了装饰,而是为了欺骗。
  一只口袋要达到骗人的目的倒不必完全是假的。那种除了指甲什么也盖不住的口袋以及缝有花边的口袋也能给人以假象,我甚至还见过缝得严严实实的口袋。在这样一个文化复兴的时代里,人们迎合潮流,装出有知识、有鉴赏力、有兴趣爱好,以表示自己也像口袋一样颇具深度,我们的时代是一个讲究形象的时代,以前从未有过这样一个社会花费过如此巨金为自己造就良好的第一印象。但是就像假口袋一样,在这种第一印象的背后空无一物。
  我至今尚未得出结论:究竟是有假口袋的人可恨、还是有空口袋的人可恨。 

  


   




大海日出

  
  '日' 法富芦花  陈德文 译

  撼枕的涛声将我从梦中惊醒,遂起身打开房门。此时正是明治29年11月4日清晨,我正在跳子的水明楼之上,楼下就是太平洋。
  凌晨4时过后,海上仍然一片昏黑。只有澎湃的涛声。遥望东方,沿水平线露出一带鱼肚白。再上面是湛蓝的天空,挂着一弯金弓般的月亮,光洁清雅,仿佛在镇守东瀛。左首伸出黑黝黝的犬吠岬。岬角尖端灯塔上的旋灯,在陆海之间不停地划出一轮轮白色的光环。
  一会儿,晓风凛冽,掠过青黑色的大海,夜幕从东方次第揭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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