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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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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和无奈,只能屈指一弹,震碎了那白发老者的半截筷子。幸好这半截筷子也早就是强弩之末,不然筷子上所附的剑炁发作,俞和的手指恐怕是定然保不住了。不过饶是如此,俞和也觉得那手指仿佛弹在了精钢弹丸之上,指尖一片酸麻胀痛,几乎没了知觉。

白发老者的剑炁好似毒蛇在俞和手指头上咬了一口,一股炽热的罡劲宛如是一根烧红了的牛毛铁线插入了经络中,一路逆行而上,直攻心脉。

“不好!”俞和猛一咬牙,鼓起真元朝右臂经络灌去,先天五方五行真炁与白发老者的剑炁在手阳明经的手五里穴道处一撞,耳听见“嗤啦”一声裂帛声响,俞和的整幅右边袖子尽数化作碎布飞散,手五里穴一胀一热,有道血箭飞射而出,溅到木板墙上,竟然留下了刀砍剑劈一般的深痕。

“有点意思!”白发老者目光炯炯的盯着俞和,再看他的右手食指指尖,那指甲已然裂开了一条细缝,里面隐隐渗出血迹来。白发老者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俞和道,“小子,你有资格跟我学剑!”

俞和急喘了十来口气,才勉强定住了心神。他万万没想到,这式神仙一剑里面,居然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破绽,教白发老者躲过锋芒运剑一绞,整个剑势就烟消云散。

而方才剑炁入体时,俞和耳边竟然响起了无数人凄厉哀嚎的声音,直到他把白发老者的剑炁逼出体外,这令人神魂颤动的嘶号声依旧是久久不绝于耳。

这老者修的剑道,是什么样的一种剑道?

“咄!剑者,兵也,本是凶器。剑法乃杀人法,剑道乃是杀人道,痴儿莫要执迷不悟!”

白发老者一句话,听在俞和耳边宛如洪钟大吕之音。

一瞬间,俞和身子剧震,眼中布满了迷茫。

剑乃兵中之君子,但的的确确没有人可以否认,剑器始终是一件凶器。而剑术无论是从何种乾坤万象之中演化而来,始终是操持剑器的法门,而这些操持剑器法门,无论其意境如何高远,存念如何精深,其本质的确还是为了运使剑器斩敌制胜而生。

那么由剑入道的剑修,毕生修持一柄剑,打熬一口剑气,追求的不正是剑法精妙,剑炁锋锐么?那么剑法精妙和剑炁锋锐又是为了什么,归根究底可不还是为了与人争斗,站而胜之?

莫非剑道就是杀道?若不杀,修剑有何用?

“修剑有何用!”俞和的识海中,此时乌云压境、天雷激荡、巨浪滔天,他口中喃喃自语,浑不记得面前的卫老魔和白发老者,只是一遍又一遍叩问本心,想找出一个答案,甚至是祈求一个开脱。

白发老者笑吟吟的看着俞和,他朝卫行戈轻轻一点头,卫老魔立刻给这白发老者满上了一碗酒。

卫行戈看俞和被白发老者一句话说得心神大乱,肚子里已然笑开了花。要知道修剑的人,求的就是胸中一股锐意如剑,若对剑道存了歧念,那本命剑炁就会自行崩解,一身修为付诸东流。这时的俞和,正好处在这个当口儿上,卫行戈知道,若让俞和继续苦思下去,那便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要么俞和秉大智慧而顿悟,勘破了剑道之本,从此一步踏入剑心通明之境,道行修为再上一层楼;要么俞和陷入对剑道的否定中不可自拨,本命剑炁散尽,成为空有一身修为道行,却再也施展不出来的废人。

“魔道剑道,皆是三千大道之一,可登仙関便是大道。俞师弟何须自扰?”卫行戈一笑,给俞和也倒满了一碗酒。他知道这时可不能让俞和思索出个结果来,好不容易搅乱了他的心神,正该当以言语导其心思,趁机将之收入麾下。

于是卫行戈和声讲道:“倒是愚兄疏忽了。这位前辈法号‘罗修’,乃是我九州之上的剑道至宗大家,或不敢说乃是天下剑道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但也必入前三甲之列。罗修前辈既非道门也非魔门,只问本我之道。他近千年来沉溺于剑道至境妙谛之中,故而深居简出,你或未曾听过他的大名,但俞师弟你却见过罗修前辈昔年教出的一位弟子。那人绰号‘剑残客’,法号楚冥子,曾与愚兄同行,在京都定阳樵山显身。不知师弟可还记得那人?”

“剑残客楚冥子!”俞和一听这名字,顿时吃了一惊。那位身无四肢,却只差半步行将修成“万剑归宗”至境的绝世剑修,居然是这个白发老者昔年调教出来的弟子?那这个白发老者的剑道,又厉害到了何种地步?

卫行戈见俞和果然露出惊色,于是趁热打铁的说道:“愚兄知道师弟此时心中迷茫,但罗修前辈既然能一语点出剑道之本,而其本身又已修到了如此境界,何不能替师弟指出一条明路?”

俞和猛抬头望向了白发老者,而白发老者罗修上人也正望着俞和。

恍然间,俞和从那白发老者眼中看见了无边无际的滔滔血海,就连桌上的三碗酒,此时也变成了猩红色,活脱脱就是三碗兀自翻腾不休的滚烫鲜血。

只见卫行戈端起了他的酒碗,朝俞和一晃道:“师弟,愚兄再敬你一碗。”

恍惚间,俞和慢慢的伸出手,端起了那满满一碗鲜血一般的烈酒,凑近了嘴边。此时那白发老者的笑容倒影在血水中,说不出的诡异古怪。

第二百六十五章讲剑道,连环套

卫行戈手托酒碗,极豪迈的将酒一口喝干。在俞和眼中看来,那自他嘴角边泼洒出来的酒浆就好似一片淋漓的血迹,滴滴答答的溅下,染得前襟上满是点点猩红。

可这副情形,俞和却并未觉得有丝毫狰狞可怖。

腮边的血水,衬着卫行戈那一张棱角分明、眉眼含煞的雄壮男儿面相,再加上卫老魔的一身皮甲戎装,不知为何,这竟让俞和突然想起那些描述边关兵将的激扬诗句。

“壮志饥餐夷虏肉,笑谈渴饮赤胡血。”

卫行戈虎目圆睁,瞳现奇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俞和。他一手托着空酒碗,一手虚按在桌上,仿佛扣住了号令千军的兵符帅印,那周身气势如虎踞龙盘,当真好似一位笑傲铁血沙场的威武大将军。在他身后隐隐有大潮一般起伏的人马嘶鸣声、兵革磨蹭声,只待卫行戈一挥手,就是万箭齐发如云,铁骑呼啸而去,掀起滔天战火,将胡夷蛮人杀得血流成河。

俞和恍惚间觉得,这卫行戈根本不是什么倒行逆施的北方魔宗老祖,而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此时若是推开身边的窗户,那外面不会看见歌舞升平的朔城驿,而是两军对垒的茫茫荒野。朔风呜咽,残阳如血,眼前不远处,是赤胡国壁垒森严的战阵,而在自己三人身后,金戈铁马一眼望不到边际,大旗烈烈飞扬,正是大雍国镇守西北边塞的百万雄兵,已然摆开了浩瀚阵势。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卫行戈的手,只要他将酒碗摔落,那就是一场屠杀盛宴开启的讯号。

俞和的呼吸渐渐粗重,眼睛里浮现出道道血丝,此时他已经彻底陷入了卫行戈以魔门秘法所编织的幻境中,将自己当成了“卫大帅”手下的一员先锋骁将,而手里捧的这碗酒,就是以敌人颈血酿成的壮行之酒。

喝下这碗血酒,就要跨马扬鞭,率着五百悍不畏死的大雍男儿,化作第一道锋矢,去收割对面胡夷蛮人的头颅。

“咕咚咚”一声,如血的烈酒穿喉而过,灼热的酒气化作胸中的一股壮志。俞和把酒碗往桌上一甩,抹了抹嘴角,通身筋骨突突乱跳,双手青筋暴现,发一声吼道:“好酒!”

“自然是好酒!”卫行戈盯着俞和的双眼,他目中的万般奇光更加变幻莫测。

俞和心神已乱,他从未想过这一碗鲜血般的酒,喝到肚中竟会是如此的痛快。隐隐然,他似乎觉得口干舌燥,异常期待着再干一大碗这样的血酒。倘若没有酒,那便冲过去杀个人仰马翻,不知痛饮敌人的滚烫鲜血,是否会更加畅快?

白发老者罗修上人一看俞和目中杀机毕现,便知道他与卫行戈联手施展的撼魂秘术已然够了火候。罗修上人点了点头,轻轻咳嗽了一下,示意卫行戈不可再加催法力,否则俞和的杀念迷乱了心智,当真惹起血劫,那便是得不偿失。

卫行戈心领神会,双瞳中奇光稍敛,端起酒坛子又给俞和倒了一碗酒。

“痛饮鲜血是否会更加畅快?我怎么会有这般想法?”卫行戈一收秘法,俞和登时猛醒,额前冷汗涔涔而下。

他查觉方才的所见所闻皆是一场虚妄,那么自己多半是中了卫老魔施展的乱神秘术。俞和急忙抱元守一,眼观鼻,鼻观心,深纳气,慢吐息,心里默诵《清净坐忘素心文》,以求让自己的气息心绪皆重归宁定。

不知为何,那玄妙无方的六角经台至始自终全无一丝动静,它仿佛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默默俯瞰着识海中的清光云波化作涛涛血浪,这件古怪的法宝似乎无意襄助俞和一臂之力,任由俞和吃力的将戾念一一收束镇压。

可此时心中杀伐妄念已生,正是一波方平一波又兴。

卫行戈笑了笑,对俞和道:“师弟莫要见怪,方才的确是愚兄略施小术,让师弟体悟了一番铮铮好男儿该当具有的铁血豪情。愚兄所为并无半分恶意,故而也是点到即止。既然罗修前辈言及剑道真本,依愚兄之拙见,师弟勘不破其中关窍,便是因为道门的迂腐教条与剑道真谛不尽相合,使得正道剑修往往固步自封,大都徘徊于剑道至境之外,苦心修持却不得其门而入。我魔宗亦有剑修门派,遍历九州剑道大宗师,十人之中却有**人乃属魔宗出身,其中深意不需明言。愚兄带师弟神游胡汉战场,便是期望那干戈昂扬之势能令师弟心有所悟,抛开道门枷锁,重拾本我血性,踏入修剑正途。”

卫行戈的这一番话,说得像是长兄对弟的淳淳教诲。虽然言辞中暗藏着褒扬魔宗道义,贬斥道门教条的意思,不过俞和听在耳中,却觉得卫老魔此言并非全是妖言蛊惑,其中自也深含道理。

就在方才他喝下血酒,心神激昂欲求一战之时,之前畏缩在白玉剑匣中的一双两仪元磁剑丸,居然受到俞和无畏之心的感召,冲开了罗修上人的剑意镇压,重又甦生了过来。如今这一对剑丸随着真元行遍了周身阴阳经络,沉入丹田内鼎中熠熠生辉,绕着长生白莲飞旋不休。俞和发觉,自己与两仪元磁剑丸之间的联系,已然明显的紧密了许多。原本他须得小心翼翼的操持这对凶煞刚猛的剑器,而如今他与剑丸之间却多了一股血脉相连、心神相通之感,两颗剑丸如若是俞和肉身的一部分,使如臂指,遂心如意,再不会被罗修上人的绝世剑意所慑。

只一瞬间杀念勃发便进境如斯,莫非杀伐之心当真是剑道本真?

俞和正疑惑时,忽听那白发老者罗修上人沉声问道:“小子,你杀过多少人?”

屈指一算,俞和答道:“不算化作人形的妖魔之属,晚辈至今剑斩过一百一十二人。”

“可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俞和空张了张口,不知如何作答。

回想他昔年那段执剑斩人的日子。白日里他是罗霄剑门天罡院的执事弟子,奉命出山救人,杀得都是与罗霄剑门作对的贼人,虽然其中大半都是魔道修士,但也并非没有不知身份来历的散修。这些人都是在谋害罗霄弟子不假,但若说他们十恶不赦,俞和也未曾深究。只是每每形势危急,同门师兄弟命在旦夕,不由得俞和不杀,而且回门复命之后,宗门师长皆大加赞赏,那么俞和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这些人确是该当斩杀的。

到了晚上他是买命庄的外务执事“黑袍玄真子”,挥剑斩杀的五十一人之中,有一多半是道门中人。每每俞和收到买命庄的断命玄符,那符文中只有姓名方位,从不曾提及这人因何当死。其实俞和心中也曾挣扎犹豫,但在那个时候,他一心笃信宗华真人,自以为光明背后总有阴影,正道宗门也难免藏污纳垢,既然买命庄发出断命玄符,那么这人便是该死。而至于买命庄究竟是替天行道还是漠视他人性命,俞和却从未质疑过。

如今跳出了那个圈子,再回过头去一想,俞和只觉得背脊发寒,似乎有道道冤魂在他身边纠缠不散。

卫行戈见俞和不出声,他嘿嘿一笑,自顾喝酒。罗修上人垂下眼帘,提鼻一嗅,酒碗两道白烟袅袅升起。

“大道三千,世间诸法皆有其道,无论金丹道、玄婴道、合欢道、符箓道、神雷道、灵宝道、药石道、服气道、易道,等等诸法皆是三千大道之一,而原始魔道、天妖道、炼尸道、炼魄道、阴鬼道、蛊毒道、恶诅道等也是三千大道之属,我剑道为一百零八种兵道之首,亦不出三千大道之中。”白发老者罗修上人“饮”了半碗酒,张口吐出一团醇香。他将双手置于下腹关元大窍前,右手掐剑诀指天,左手掐灵慧决承托,这样子似乎打算讲一段法。

只听他不疾不徐的说道:“万万年前,三神山有大罗金仙显圣,妙气生书,显出“清微道一至真金卷”天地人三篇,洋洋万余字,尽阐寰宇三千大道。凡人得闻此书,方知问道之途。于是天下炼气士蒙昧尽除,诸人各取其道,有志同道合者据洞天福地而开宗立派,从此便有了九州之上的千百门派之别。”

俞和一听罗修上人这话,心中大为疑惑。其一是《道藏全书》中,并没有什么《清微道一至真金卷》,而且从不见哪本道家典籍中,提及过大罗金仙作法显化《清微道一至真金卷》之事。其二是九州诸派莫不是源流于各自道统,怎的又成了同参三千大道其一的炼气士聚合成派?

罗修上人似乎知道俞和必定起疑,于是他故意顿了一顿。

卫行戈压低了声音对俞和道:“师弟你所见道门经卷,那都是被前古高道纂改过的,这段秘辛发生于洪荒之后,清明盛世之前,乃是先有《清微道一至真金卷》,后有诸派各得上界道尊金仙传下法统。不知为何,道门对此事讳莫如深,唯有我魔宗《原始天魔典》上有所记载,可惜也是语焉不详。”

俞和眼珠一转,点了点头,继续坐正,静等罗修上人说法。

“三千大道本无所谓正邪道魔,但道法本真有天差地别,成道之途也各不相同,故而诸派渐行渐远,乃至传到后世成道魔两大宗,水火不容。我剑道为一百零八兵道之首,兵道主杀伐,凶煞之气深重,修持者当于生死争斗中磨练体悟,故而于前古之时,道门正派将修兵道者视为异类,而我剑修秉承剑之傲骨,亦不肯并入魔宗,便率众兵道修士自成一派。”

说到剑修不肯同魔宗同流合污时,卫老魔撇了一眼罗修上人,微微抽了抽嘴角。俞和看在眼里,却不言语,只是静听罗修上人**。

“可惜道魔兵三宗并立之局,只维持了堪堪千年之久,于人道亿万年岁月长河之中,不过是细浪一片而已。盖因一百零八兵道虽属三千大道中地品下段与人品上段之间,但修兵道者最善争斗,争气运、争机缘、争功德、争洞天福地、争天地奇珍之时,往往修兵道者独占鳌头,故而惹得道魔两宗公愤。于是数百年间明争暗斗唇枪舌剑,终于挑拨得兵道修士分崩离析。修兵道者以攻伐而悟道,其中一部分人克己守正,不愿滥杀无辜,而另一部分人迷失于屠戮妄念中,求杀生成道。于是前者归入道门,后者并入魔宗,终成了如今的道魔两宗并立之势。而这其间恶斗厮杀持续了近百年,不知多少人身死道消。”

俞和深吸了口气,心里一片戚戚。罗霄剑门的师长从未对弟子们提及这段有关于道魔剑修的前古秘闻,不过既然道门和魔门都有剑修门派,而且无论道魔两宗的功法如何背道而驰,可道魔剑修的功法却是大同小异,似乎源出一脉。

看多了魔宗剑修的手段,俞和本就疑惑。如今罗修上人一说,他便信了七八成。遥想无数年前,修兵道者被道魔两宗挑拨分裂,弟子与师长互持刀剑相对,师兄弟之间怒目而视,甚至曾经相濡以沫的道侣浴血搏杀,那是何等的悲壮惨烈!

“兵道两分,一是他人作祟,二是人心所向不同。然我等修剑之人,心中当不存有道魔的分别,唯有本心所示,炼胸中锐意为剑炁。守道之人讲‘清静无为’,喜怒嗔贪痴,杀生,都是孽障,都是忌讳。可若求的是清静无为,还修什么兵道?真个清静无为了,连一丝争斗之心都生不出,试问胸中剑炁、手中剑器可能杀鸡否?嗜杀之人讲‘众生俱灭’,但求本心一念通达,本我一剑锋锐,眼中容不得半分渣滓,不顺我意者皆斩尽杀绝。可一来天道昭昭,人有所行,天有所应,凡事且有因果,哪里由得他众生俱灭?二来杀念虽能磨砺剑器锋芒,但也能使人癫狂,若心性修为不足,杀念惹起血劫,诸般报应落下,一切尽成泡影。”

俞和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先说剑道主杀伐,剑器本是凶器,不杀不能成道。又讲兵道守正之人为道门义理所限,难入大成境地;嗜杀之人害人害己,劫数深重,有灰飞烟灭之厄。那么依前辈之见,剑道该当如何修?”

罗修上人睁眼一瞪,喝道:“非我弟子,不得闻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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