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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历史小说] 楚汉争鼎 作者:寂寞剑客(起点vip2012.12.27完结)-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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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阖甚至已经做了些安排,先期派一部禁军进驻临朐,又派了几百内侍以及几千工匠过去修筑修缮住所,以备不时之需。

    “慌什么?现在敌情未明,还不到迁都的时候!”韩阖冷然道,“传令下去,各门加紧守备,杜绝内外,没有朕的旨意,断然不可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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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门外刚刚变起时赵夕还没有安寝,当时就被惊动了。

    作为齐国军界硕果仅存的沙场老将,赵夕这半个多月来几乎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他曾极力劝阻韩阖别称帝,奈何韩阖不听,现在真的招来了六国的联兵讨伐,赵夕作为齐国上将军,那也是别无选择,只能战战兢兢、整军备战。

    老将军刚刚点齐人马,大营外便开来了一彪楚军。

    赵夕不敢轻忽怠慢,急令大军摆开阵势,准备迎敌。

    两军阵圆处,一骑小将从楚军阵中打马而出,及到五十步外,冲赵夕拱手作揖道:“在下项政,见过赵老将军。”

    “项政?”赵夕勃然色变,道,“楚太子?!”

    “正是。”项政欣然颔首,又道,“赵老将军,我楚国大军奇兵天降,齐王韩阖已经自焚而死了。”看了看赵夕以及赵夕身后的数十员部将,项政又道,“老将军及诸位将军若是不相信,不妨看看那边的滔天之火光,是否小城方向?”

    赵夕及身后诸将都脸色大变,临淄城中的滔天火光他们早就看到了,只是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而已,现在听说是齐王自焚,如何不心惊?

    赵夕当然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人,当下大喝道:“项政小儿休要妖言惑众,临淄小城坚固无比,城中更有五千禁军驻守,又岂会这般容易失守……”

    “赵老将军!”项政陡然打断赵夕,厉声道,“你当真要为了韩阖这个独夫,跟我楚国大军决一死战、玉石俱焚吗?”说此一顿,项政凌厉的眼神又从赵夕身后的几十员部将脸上扫掠而过,道,“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替麾下的数万将士想想吗?”

    项政这一席话顿时吹响了攻心的号角,随行而至的世家豪族的家主、家丁以及门客在军中都有熟识,当下纷纷上前,这个叫三儿,那个唤小四,还有人喊兄弟,俱言齐王已经自焚而死,赵夕身后的齐军将士顿时间骚动了起来。

第534章 舌灿莲花

    正骚动间,忽有人大叫起来:“国相来了,国相赶过来了!”

    赵夕和身后众将急抬头看时,果然看到娄敬骑着马匆匆赶了过来,还隔着老远,就对着赵夕连连招手高喊道:“上将军,上将军……”

    看到娄敬身后随行的楚军甲兵,赵夕和众将再度变了脸色。

    及至近前,娄敬连连喘息着道:“还好还好,来得还不算太晚……”

    赵夕瞪着娄敬身后的楚军甲兵,冷然打断道:“国相,你此来何意?”

    娄敬喘息道:“上将军,韩阖的确已经自焚了,而且楚王已经答应封田横为齐王,将士们犯不着为了韩阖这个独夫而跟楚军玉石俱焚哪。”

    这话一出来,赵夕身后的部将们顿时一片哗然。

    对于韩阖,齐军将士们其实谈不上什么感情,既便是韩信也才当了十几年的齐王,而且又不怎么懂得笼络人心,若不仗着战功显赫,只怕早就被齐地豪强赶走了,韩信如此,韩阖就更加不济了,让将士们骚动的是,楚王居然要把田横封回齐国。

    不仅仅是那些将校,就是听到这话的士卒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显然,相比韩信、韩阖父子这两个外地佬,齐军将士们更愿意田横这个故齐王裔来当他们的大王,王就是王,古人对于大义名份的看重,那真不是瞎说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还是从陈胜、吴广这两个暴徒的嘴里所喊出来的,现在距离大泽乡暴乱还不到三十年,这样的观点还远远未到深入人心的程度,出身、血统仍旧是上流社会普遍推崇的不二法则,套用后世一句术语,那就叫做普世价值。

    赵夕也是有些动摇。不过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不会如此轻易就上当,当即拔剑压下身后将士的骚动,然后冷冷地对娄敬说道:“国相。任你舌灿莲花本将军也是绝然不信,圣上是生是死,待本将军杀回临淄便能见个分晓。”

    “杀回临淄见个分晓?”项政淡淡一哂。说道,“上将军还真以为你会有杀回临淄的机会么?你也不想想,若不是韩阖已经确实自焚,若不是我军已经完全控制临淄,若不是临淄大局已定,本太子又岂敢分兵前来城东大营?”

    说到这里,项政的神情忽然间冷了下来,厉声道:“上将军,本太子不妨跟你直说吧。你若一意孤行,非要为了韩阖那独夫跟我大楚玉石俱焚,那本太子也就不客气了。胆敢抗拒我大楚王师的。一律……格杀勿论!”

    听到这话,娄敬紧张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这位太子爷也太生猛,太不知道好歹了吧?真当这里是秭陵还是洛阳?赵夕又不是二十啷当岁的愣头青,他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沙场老将,又岂会吃你这套?

    而且,不管怎么说赵夕都是齐国上将军,又是军中硕果仅存的老将,军中的许多将校都是他一手提拔的,拿这话威胁赵夕,却是大大的失策了,这岂不是要逼起赵夕麾下将士的同仇敌忾之心么?有失考虑,有失考虑了。

    果然,不少齐军将校听到这话,眸子里便纷纷露出了暴虐之色,一个个手按剑柄全都聚集到了赵夕身后,显然,只要赵夕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引军掩杀过来,看到这一幕,娄敬更是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项政却显得神情从容,仿佛一切皆在掌握。

    赵夕冷冷地盯着项政,仿佛想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和表情里发现一些端倪,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对方的眼神和表情却跟古井枯水一样平静,在他犀利如刀的眼神注视下,竟然连一丝的闪烁都没有,赵夕顿时心头凛然,圣上当真自焚而亡了?

    赵夕绝不相信眼前这个年仅弱冠的青年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既便他是楚太子也不可能,所以,对方显得如此淡定、从容,那便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的确是有所仗恃所以才心无顾忌,也就是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就凭你三两千人马,也敢威胁本将军?”赵夕冷冷反驳道。

    项政淡淡一笑,说道:“若加上临淄城内的两万精锐楚军,不知道够不够?”

    顿了一顿,项政又道:“若是上将军觉得还不够,那再加上燕国、北貂国三万大军以及汉、韩、赵十万大军呢?不妨告诉上将军以及众将士,申屠将军所统率的三万大军已经在历下被汉、韩、赵国联军所击灭了,而且是全军覆灭。”

    赵夕身后的将校和士卒们再次骚动了起来,这一噩耗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信心,现在便是那些死心塌地效忠韩阖的死忠也开始动摇了,因为现实是残酷的,形势是严峻的,他们若想活下去,说不得真的只能改换门庭了。

    “还有个事。”项政笑笑,接着说道,“根据可靠消息,汉王、韩王以及赵王已经达成了协议,打算分封吕台为齐王,本太子想请问赵将军以及各位齐军将士,你们是愿意一个外姓人来当你们的王呢,还是愿意田姓人当你们的王?”

    “那还用说,谁他娘的要个外姓人来当齐王?”

    “就是就是,田横原本就是齐王,让他当王,天经地义!”

    田姓是齐地王族,更是最大姓氏,齐军将士中有一大半都是田姓,项政话音方落,立刻便有田姓将校大声鼓噪起来,一些王道观念根深蒂固的齐军将士也纷纷附和,便是赵夕也有些心动,两相比较,他也倾向于田横来当王,而不是吕台。

    而且,项政表现得太冷静,太淡定,让赵夕也有些信了。

    “很好,那便有请上将军挑选三千精锐随本太子进城维持秩序。”项政说罢肃手一指城东大营,朗声道,“至于其余的将士,还是先回大营待命吧。”

    ##########

    韩阖全副戎装,正执剑巡视城防。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天色终于亮了,看到红灿灿的旭日从东方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韩阖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不无得意地对禁军校尉说道:“如何,听朕的没有错吧?所谓楚军不过是贼兵所假扮,这不过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禁军校尉汗颜无地,回想昨天晚上自己的表现,还真是难堪。

    不过禁军校尉还是有所疑问,当下问道:“陛下,临淄城内发生如此巨变,上将军那里怎么也是毫无动静?”

    “那是上将军老到。”韩阖笑道,“人家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又岂会被贼兵的区区伎俩所蒙蔽?你也不想想,暗夜擅自调兵,岂不是很容易为贼兵所趁?你放心,最多再过半个时辰,上将军的大军就会进城救驾了。”

    禁军校尉又道:“却不知道是谁在闹事?”

    “这还用得着猜?”韩阖目露寒光,森然道,“必然是那些杀不尽的田姓余孽,先帝在时他们就极其不安分,现在六国联兵进犯,他们以为时机成熟,就迫不及待动手了,这样也好,正好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陛下,将军,那边有贼将过来了!”忽有禁军大叫起来。

    韩阖、禁军校尉急回头看去,果然看到正对小城南门的大街上已经出现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旌旗,韩阖一眼扫过去,便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两面大纛,一面是明黄色的楚军大纛,另一面却竟然是紫色的齐军大纛。

    再一看齐军大纛上的字样,韩阖险些两眼一黑当场昏厥过去。

    那面紫色的齐军大纛上竟然绣着“大齐上将军赵”的字样,这不可能,赵夕的中军大纛怎么和冒充楚军的贼兵大纛搞一起去了?

    不过韩阖的心下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当即揉了揉眼睛,再往那面紫色大纛之下望去,然后残酷的现实又给了他无比沉重的一击,那面紫色大纛下,策马而行的不是赵夕还有谁?赵夕这个反骨仔,他真的跟贼兵搞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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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在韩阖看到赵夕的同时,赵夕也看到站在黄罗伞盖下的韩阖。

    不过这时候,赵夕已经被项政、娄敬拉上了“贼船”,就是想变卦也不可能了,只是心下难免有所埋怨,回头恨恨地瞪了娄敬一眼,怒道:“国相诳我!”

    娄敬嘿嘿一笑,狡辩道:“上将军,本相可没有诳你,本相只说韩阖自焚,却没说他已经自焚而死。”说罢,娄敬又伸手一指前方城门下烧剩下的大量柴禾,接着说,“你瞧,那不就是韩阖自焚留下的痕迹么?”

    “你这是狡辩。”赵夕大怒,遂即又长叹道,“算了,现在跟你这些还有何用?”

    “上将军这话才说到了点子上。”娄敬正了正脸色,肃然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可都是老齐人,犯不着为了韩阖这个外来独夫跟楚军玉石俱焚,不是吗?”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小城南门外,项政策马上前,抬头大喝道:“城上的齐军将士听仔细了,韩阖倒行逆施,已经为齐国百姓所见弃,楚王已分封田横为齐王,不日便可返回临淄继位,你们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第535章 收买人心

    昌国,地处临淄以西不到百里,堪称是临淄西边的最后一道门户。

    周亚夫以降将申屠嘉为其前导,兵不血刃就迫降了昌国县令,然而,汉、韩、赵国联军才刚刚进驻昌国县城,一个惊人的消息却骤然传到了军中。

    “你说什么?!”周亚夫劈手揪住赶来报信的铁剑死士,难以置信地咆哮道,“临淄竟被楚军抢先攻陷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周亚夫一连重复了三句不可能,足见他断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赵将白言也难以置信地道:“昨天才刚刚接到急报,楚军才刚到博阳,距历下都还有两百多里呢,他们又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赶到临淄?”

    报信的铁剑死士苦笑道:“两位将军有所不知,楚军是从东泰山翻过来的。”

    “东泰山?”周亚夫心头一凛,沉声道,“明白了,全明白了!我说楚军的行军速度怎么如此迟缓,原来这只是障眼法,这只是障眼法哪。”顿了顿,周亚夫忽又说道,“不对,还是不对,若翻越东泰山,最多也就三五千人,又怎么可能拿下临淄?”

    “这个小人就不太清楚了。”铁剑死士苦笑道,“反正昨天晚上临淄城内、城外厮杀了整整一夜,大火也烧了整整一夜,总之临淄是陷落了,齐国上将军赵夕已投降,齐王韩阖也已经献出临淄小城了。”

    “什么?韩阖也降了?”周亚夫年轻英俊的脸庞霎时变得一片铁青,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汉、韩、赵国联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申屠嘉的齐军主力引出来,却让楚军从背后捡了个大便宜?这一记暗亏,联军吃大发了。

    而且,韩阖献城,岂不是意味着秦王玉玺也落入楚军之手了?

    临行之前,丞相可是再三叮嘱过自己,绝对不能让楚军抢先攻入临淄,尤其是秦王玉玺绝对不能落入楚军之手,否则。后果将会非常严重,丞相的叮嘱言犹在耳,这边楚军却已经奇兵突出抢先拿下临淄,并且韩阖还真的就降了,这个软骨头!

    不过,此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想个办法挽回局势。

    当下周亚夫将申屠嘉、白言、韩驹还有田讨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吩咐一遍。诸将纷纷应喏,各自领命去了。

    ##########

    临淄小城内,如今已经驻满了楚军。

    至于原本驻扎在小城内的齐国禁军,却移驻到了大城之内,齐国上将军赵夕的三万大军也从城外移驻大城。

    项政如此安排,也是谨慎起见。

    太傅曾经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哪。

    韩阖虽然已经投降,赵夕、娄敬以及齐地豪强虽然也向楚国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但是不管怎么说,进驻临淄的禁军都只有三千人,所以临淄的局面还是颇为微妙。至少在楚国大军赶到之前,一切都还存在着变数。

    楚军虽然占据了小城,项政却并没有贸然住进王宫。

    这也是项政足够聪明,他绝不会贸然触动齐人此时那根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

    项政只是将齐国禁军的校尉行署征为他的临时行辕,这会,项政正在他的临时行辕内宴请逊帝韩阖、齐相娄敬、上将军赵夕及十数位齐地豪强,酒宴上,宾主相谈甚欢,却难掩韩阖眉宇之间流露出来的苦涩和落寞。

    如果有得选择。韩阖当然不愿意逊位,更不愿投降。

    不过遗憾的是,韩阖根本就没得选择,别看当时临淄小城还没有失守,而且小城内也驻扎着五千精锐禁军。但这根本就没什么用,因为这五千多禁军都是临淄人,楚军仅仅是召来了几百个乡野耆老,禁军就开始军心动摇了。

    楚军之所以能够攻陷临淄,依靠的绝不只是军事力量。更多的是依靠民心,韩信、韩阖父子俩罔顾民心、涸泽而渔的行径终于在今天结出了苦果,而楚国十数年来对齐地豪强不遗余力的拉拢、渗透则终于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所以说,出现今天这样的结果绝非偶然。

    齐国禁军的军心一动摇,韩阖就没了负隅顽抗的资本。

    逃到临朐去也成了妄想,没有禁军随行保护,他一个人出得了临淄、到得了临朐?既便楚军不来拦截,光是这一路上的盗匪就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最后,韩阖很无奈地献了城池,投降了楚军。

    看到韩阖满脸苦涩以及落寞,项政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当下说道:“齐王,如果本太子没有记错的话,你祖藉应该是淮阴吧?”韩阖早在投降的同时就已经下诏逊位,项政称他一声齐王,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韩阖忙跪坐而起,恭声应答。

    如今身为阶下囚,生死皆操在人家一念之间,韩阖想不恭敬都不行哪,虽说献上秦王玉玺也算得是大功一件,可谁知道人家项氏父子心里怎么想?项庄若认为他韩阖是个隐患,因而授意项政暗杀于他,齐地豪强大抵也不可能为他请命罢?

    项政微笑摆手道:“齐王不必如此,本太子已经上奏父王,谪封你为淮阴侯,若是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父王应该不会驳回本太子的表奏。”

    项庄当然不会驳回项政的表奏,事实上,这根本就是项庄授意的。

    因为在项庄眼里,韩阖根本就算不上一个人物,让他生让他死也就一句话的事,之所以要谪封韩阖为淮阴侯,却是为了收买齐地的民心,博取一个仁义的名声,打天下靠的是兵马甲士,但是安天下就得依靠民心了。

    民心和军队,从来都是统治者手中的两大利器,缺一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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