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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野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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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杨庄的次日,高老太爷派人传个话,叫高良涧和临推头之间,亦即洪泽湖相隔最远的两岸,管事的大寨主吴老幺来见。话传过去,在第4天早上,这位苏北最有势力的大土匪头子挥桨如飞地赶到了杨庄。    
      一进高老太爷的家门,吴老幺向高老太爷三跪九叩首,执礼之恭出人意外。高士奎跟他叙一叙,这吴老幺居然也是“悟”字辈,算是老太爷的孙子。    
    


第三部分盯上航运业(3)

    高老太爷望一眼垂手肃立的吴老么说:    
      “你晓得吧?我这次是特为找你来的!”    
      吴老么作了个揖,不胜惶恐地说:    
         
      “老太爷,我怎敢当?”    
      “上海有个杜月笙,”高士奎问,“你听说过没有?”    
      “久闻杜先生的大名,”吴老么答道,“就是至今不曾瞻仰过。”    
      “这位朱信科先生,”高士奎伸手一指,“就是杜先生的要好朋友,杨管北请来当代表和你联络的。杜先生和杨先生在办大达轮船公司,大达的船要开辟苏北航线。我找你就为这件事———看到大达公司的船来,你要好生照顾啊!”    
      “请老太爷放心,”吴老么慨然承诺,“大达公司的船只管来,他们船上要是少了一颗麦,统统由我赔偿。”    
      就这样,三言两语,打开了苏北航线,甚且远远伸展到蚌埠,清江浦之间。待高士奎回到上海,杨管北立即开始筹备薛鸿记帆轮联运公司,并另行筹组达通小火轮公司,航行皖北、苏北各线,只载货,不搭客。他设立各地分支机构尽量起用青帮人物,譬如蚌埠办事处请“大”字辈的夏金贯主持,清江浦有“大”字辈冯守义坐镇,扬州、镇江则以通字辈向春廷总管一切。凡此青帮人物一概以经理名义月支薪水大洋200元。但是实际业务杨管北仍得另外选派有经验的人负责办理。    
      然而,第一次航行就出现了惊险镜头。达通小火轮公司的一艘船驶到了柏树湾,这一带因为地形关系,河道曲曲折折,成之字形,一向是盗匪出没抢劫船只之地。这时行驶于这一地区的船只俨然一条长龙,形成船队。第一艘是扬子公司的轮船,第二艘是戴生昌的船只,达通公司的火轮殿后,还一连拖了十几条木船。    
      船队驶抵柏树湾,大概是夜晚九、十点钟光景,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之间,岸上响起清脆嘹亮的枪声,紧接着便有粗犷的声音大喊:    
      “把灯熄掉!人回舱里去,谁敢探出脑袋,枪就不认脑袋!”    
      月黑风高,碰到强盗,这时恐怖紧张的气氛达到了极点。达通拖轮和木船上的员工水手,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可是他们受惊吓了许久,只听到前面停泊的轮只上哭喊之声不绝于耳,自己的船上竟然毫无动静。于是有胆子大些的探首外望,两岸静悄悄,不见人影火光,心想一定是土匪得手以后就撤退了。当夜他们疑惑不定的各自去睡,第二天清晨一问,果不其然,扬子和戴生昌的两条船、货物和行李全部被劫走了,惟有达通公司的船在匪徒们眼中好像不存在没看见似的,秋毫不犯。    
      随后,达通公司等于是保了险的、托达通运货土匪不会来抢的,消息迅速传开,托运货物的主顾纷至沓来。达通苏北航线的建立和开通,使大达公司的业务突飞猛进,盈余直线上升。    
      杜月笙接任大达轮船公司董事长,派杨管北接管业务,任何人都以为他们上台一鞠躬,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和大通公司成立协议,遏止跌价竞争以免愈赔愈深,两败俱伤。因为凭杜月笙和通达公司的杨在田、陆费伯鸿双方的交情和作风,他闲话一句,什么事情都可以摆得平的。然而说也奇怪,当杨在田、陆费伯鸿蚀了不少钱后,眼见杜杨上任上场,笃笃定定地在等杜月笙递过点子过来拜码头,谁知杜月笙闷声不响,声色不动,丝毫没有展开谈判,讲讲斤头的任何迹象。    
      起先他们很纳闷,后来恍然大悟,杜月笙他们手条子够狠,大达公司自从杜杨登场,情势丕然一变。杜月笙他们跟银行界交情够深,拨只电话就可以调来大批大洋,此其一。大达打开了苏北航线,开设大兴公司,一掼下去就有3000万的活动能力。大达、大兴、薛鸿记连成了一条线,代办货物,平安运达,立即押汇,三大业务做得热闹风光,一笔生意三层赚头,洋钿银子滚滚而来,拿这里面的赢余来跟大通公司在一条航线上拼,可以说轻而易举,不费气力———搓麻将掉了人又另扳了庄,大通公司今非昔比,他们着着居于下风。    
      于是,硬挺了一年,反倒是大通公司要叫救命了———再赔下去,就要掼倒。于是,杨在田和陆费伯反客为主,迫不得已向大达提出要求,希望双方相忍为安,顶好是想个什么法子,盘算盘算成本,打开这个恶性竞争的局面,彼此都能获得合理的利润。    
      有一个绝妙的法子,但是,老朋友面前,杜月笙却不出口,他振振有词地推托:    
      “大达的事情,统统都是小开管。老兄的意思很好,但是要去跟小开商量。”    
      大通公司只好再去找杨管北谈,杨管北的答复使大通公司方面颇感意外———他抓住大通方面人士的慷慨陈词、顺水推舟地这么说:    
      “既然竞争对于双方不利,那么,我奉送各位一个意见———何不联营?”    
      “联营?怎么个联营法呢?”    
      “那还不简单,”杨管北双手一摊:“大达、大通成立联营处,共同经营上海到扬州这条航线。”    
      “双方所占的比数,怎么样算?”    
      “有一个最合理的计算方法,我们联合去请一位最有名的会计师,请他细查大达、大通过去3年的账,以两家公司的总营业额为准,订定双方所占的比数。”    
      大通情势危急,只有照办,双方请来了上海滩有名的奚玉书会计师,查过了账,纪录显示,在以往3年,两家公司的总营业额中,大达公司占63%,大通公司占37%。    
    


第三部分盯上航运业(4)

    照这样的比例,在即将成立的联营处里,不论船只吨位、新旧、设备、速率,以及包括水上,陆上所有的资产,孰者为多,熟者为少,大达公司所应分得的赢余,要比大通超过将近一倍。这样,大通说这样不能干,大达说不干就算了。几经折冲,几经谈判,最后则由大达公司让步,将双方所占比例,调整为大达公司55%,大通公司45%。合约刚刚签好,交通部又召开全国第一次航业会议,杨管北即席提出大达、大通两轮船公司联营10年的报告,请交通部准予备案,同时,由联营处提供保证:不分客运货运,今后绝不涨价。    
         
      制服了大通轮船公司后,大达轮船公司的赢利更逐日递增。不久,当虞洽卿因连任二届上海船联会理事长而必须改选时,杜月笙便以大达轮船公司董事长的身份,如愿以偿地获得了这一工商界的重要头衔。    
    


第三部分在纱布交易中夺交椅(1)

    上海的棉纱交易市场,也是杜月笙想加以控制的行业。    
      早在1928年,杜月笙已开始在纱布交易所做棉纱生意。随着他在工商金融界势力的膨胀,这笔生意越作越大。但他不满足,希望能坐上纱布交易所理事长的交椅,这样他可以更加得心应手地大作投机买卖。    
         
      他等待着,终于找到了机会。    
      一天,张啸林眼看棉纱交易的钱好赚,于是也往里面扎。他一上来就抛空,而且抛出的数额来得很大,杜月笙说:“此刻抛空恐怕不利啊!”    
      张大帅眼珠子一弹,开口便骂:    
      “他妈的!老子抛空就不许不利!月笙,你也来,胳臂不能往外弯,总不能说我抛空,你反倒做多吧?”    
      杜月笙被他说得笑了起来,点点头说:    
      “好,我奉陪,不过,我少做点。”    
      “不行,要做就大做!”张啸林自有道理,“必须我们两个都做大,才可以把价钱掼下去!”    
      哪晓得张大帅这一宝没有押准,闯出了穷祸,他大做其空,纱布交易所便天天利多,拍一板就涨一截,而且天天涨停板,一连一个多星期,纱布交易所出观了空前未有的怪现象。    
      每天从早到晚,张大帅把“他妈的!”一路骂到底,结果他做空做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跟杜月笙隔一盏鸦片烟灯,扳着指头算,他妈的真正不得了哇,现在每拍一板,就要蚀本十多万。    
      上海棉纱帮以通海人士居多,亦即南通与海门。陆冲鹏是海门的大地主、国会议员、棉纱帮的几位亨字号人物。跟他有交情的其中有一位叫顾永园的,跟他是很知己的朋友。顾永园当时也在做空,蚀得来性命攸关,一日他忽然来访陆冲鹏,劈头便是一句:    
      “不得了,张先生都要倾家荡产了!”    
      陆冲鹏惊了惊,忙问: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永园把张啸林纱布做多,陷身泥潭,进迟维谷的窘况,细细一说。接下来他又义形于色,气愤填膺地道:    
      “纱布交易所,从来就没有这种猛涨不停的事体!我们人人都晓得,这完全是里面有几个理事在作弊,就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陆冲鹏刚要插嘴问,顾永园忙不迭地又向他娓娓细诉,他把棉纱交易所的种种黑幕,解说得十分详尽。    
      由而陆冲鹏明白了顾永园的来意,于是他单刀直入地问:    
      “要怎么样才可以对付他们。”    
      事急矣,顾永园自告奋勇地说:    
      “要跟鲁智深醉打山门一般,闹个卷堂大散。我愿意当先锋,上台质问,叫他们明天一上来就停拍,否则的话,十多万十多万地赔上去,到了明天这个时候,张先生和我无法交割。”    
      陆冲鹏懂得了,再问:    
      “你当先锋,是要杜先生、张先生做主帅。”    
      “杀鸡焉用牛刀,”顺水园一声苦笑,“我只要他们做帮我摇旗呐喊的小兵。”    
      “好的,事不宜迟,”陆冲鹏准备起身,“我这就到华格臬路去。”    
      他先到隔壁头,张家,大帅直立檐下,对着空空如也的院子出神。    
      “啸林哥,”陆冲鹏喊醒了他,“有话要跟你说。”    
      “唉!”张啸林极其罕见的叹了口气,立刻就又骂出脏话来:“他妈的!半辈子不曾这么烦过。走,我们里面去谈。”    
      一坐一躺,陆冲鹏开口便问:    
      “烦什么?啸林哥,是不是做纱布做出了纰漏?”    
      “他妈的!”张啸林啪地把鸦片烟枪一掼,倏然欠身坐了起来,“老子方才正想着呢,发三五十杆手枪出去,叫他们把那个鬼交易所打成稀烂。”    
      “打烂它不是办法,啸林哥,”陆冲鹏莞尔一笑地说,“我是来约你一道去隔壁的,去跟月笙商量商量看。”    
      “好哇!他妈的,”张啸林站下了地,“我们这就去呀。”    
      杜月笙在隔壁也是烦不过,什么客人都不见,正在一榻横陈香两口消愁解闷呢。    
      张啸林和陆冲鹏撞进去的时候是中午11点钟,三兄弟唧唧哝哝,从原则谈到细节,计划精密,步骤分明。最后,陆冲鹏面带笑容地驱车离去,又找顾永园,向他“面授机宜”。    
      第二日上午,坐落在爱多亚路北的纱布交易所,准时开市,然而,稍有警觉的人,就会发现气氛有点异样,交易所里外多了几十位穿短打的朋友,鸭舌帽拉低到眉毛,怒眉横目,腰际还有鼓了起来的“家伙”。    
      交易所的伙计正要高声宣布开拍,顾永园铁青着脸,一马当先,他在人丛之中指手画脚,慷慨陈词,指控若干理事勾串舞敝,制造一发不可休止的涨风。他要求马上宣告暂时停拍,由各经纪人成立调查小组,彻底清查弊端,然后依法处理。    
      被指控的理事纠集场务人员,冲向前,要把“扰乱秩序”的顾永园拖出去,扬言送巡捕房究办。但是这一些赤手空拳的场务人员左冲右突,却受阻于在厅内那些板紧着脸的“陌生客”,谁也没法挨近顾永园的身边,有一名伙计不经意的发现,陌生客腰硬梆梆的那家伙是手枪,他脸色发白,簌簌地抖,神鬼皆惊的一声骇呼:    
      “他们带了手枪的!”    
      这一喊,交易所里的理事职员哄然一声,四下敞开。    
      情况十分紧急,其中,一个理事冲进办公室去拨电话,向巡捕房求救。    
    


第三部分在纱布交易中夺交椅(2)

    这时,杜月笙拖出来的老英雄,“大八股党”的老前辈,戴步祥、戴老二已牢牢地守在捕房紧急电话旁边。    
      电话铃声响,戴老二伸手一接纱布交易所十万火急的请求,戴老二声色不动地听对方把话说完,当对方迫切地在等待回音时,戴步祥轻轻地把电话挂断。    
         
      一次、二次、三次……    
      纱布交易所第四次打电话来,根据沈杏山转述的“锦襄妙计”,戴步祥终于开了金口:    
      “好,我会派巡捕来———看看苗头。”    
      又过了半天,四名巡捕懒洋洋地来了,经纪人一见如逢救星,正要迎上去诉苦。顾永园又在场子中央大声疾呼,他要求巡捕查封经纪人的账簿,以揭露黑幕,然后按照法律程序进行诉讼。    
      交易所的人眼见顾永园根本就不怕巡捕,甚至他还想指挥巡捕代他“执行任务”,于是更加着慌,他们打电话给闻兰亭、袁履登。闻、袁两人一听交易所出现了带枪的人,顿时惊得脸色大变,他们叫交易所的人沉着镇静,切忌慌张,同时安慰说:    
      “不管来人是谁,都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去见杜先生。”    
      袁履登和闻兰亭驱车到了杜家,正待迈步入内,早有杜家的听差虚拦了拦,陪笑地说:    
      “对不起,杜先生还没有起来。”    
      闻兰亭好言相商地说:    
      “本来是不敢惊动的,实在是因为事情紧急,没奈何,只好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真对不起,”听差两手一摊,“杜先生说他要多睡些时,我们底下人,那个敢去喊哩。”    
      闻兰亭和袁履登一想,这话说得也不错,总要找一位有资格,够交情的朋友,才可以把杜月笙从被窝里拖出来。两人一商量,自知资格不够,于是又驱车疾驶去求傅筱庵。不会想到傅筱庵也是高卧隆中未起。这两位大亨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去寻阿德哥———年高德劭、望重上海滩的虞洽卿。虞洽卿不但跟杜月笙够交情,还可以在他面前倚老卖老,他一听袁履登和闻兰亭的报告,当时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得了。洽老为人向来热心,着起衣裳上了汽车便去杜公馆。    
      杜公馆的听差看见洽老驾到,不敢再拦,让他带着袁、闻两人,直登二楼,洽老一面走一面在喊“月笙!月笙!”进门一看,杜月笙真睡着了,但是洽老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杜月笙摇醒,而且逼着他穿衣着裳,刷牙洗脸,然后3部汽车4个人,首尾相衔,风驰电掣地开到了纱布交易所。    
      交易所的经纪人,伸长颈子在门口等,远远看见杜月笙的汽车疾驰而来,犹如天降救星,他们一个个雀跃三千,回过头去便是声声高喊:    
      “好啦,好啦,杜先生来啦!”    
      这时候,顾永园还站在台上慷慨激昴,义正词严,在口若悬河地质问,一听“杜先生来啦”,也不觉呆了一呆,踮起脚来望时,一眼瞥见虞洽卿、袁履登、闻兰亭陪着杜月笙驾到,他一看就明白了,毫无问题,他已经把风潮闹得很大,上海商界领袖全到,是他们把杜月笙硬拖来解决问题的。    
      方才顾永园在大呼小叫,厉声质问,风浪之猛仿佛把爰多亚路这幢大楼都要掀倒,如今杜月笙、虞洽卿和袁、闻两人在大厅门口一站,好像摇摇欲坠的大楼即刻恢复了重心。经纪人、交易所员工和心中有病的理事一起吁了口气,晃悠悠的一颗心,也稳稳妥妥落回肚子里了。    
      杜月笙面带微笑,一步步地往大厅里走,虞洽老等人反倒跟在他的身后,拥挤的人潮眼见杜月笙在进来,人潮速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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