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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赫走后,千雪缓了口气,剑从她的手中滑落,她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脑子更是一片混乱,怕是马上就要处于疯癫状态中了,她甩了甩头,看着楚逸寒正摸索着向她走来,千雪急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楚逸寒愣了愣神,脸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道:“我说过了,不用你管,你为什么不走。”
千雪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她看着楚逸寒半遮半掩的面容,道:“如果一会发生什么事你直接点我睡穴。”
“恩?”楚逸寒有些疑问,接着又道:“你怎么了?”说着不顾千雪的反抗走到千雪面前,拿起千雪的手,好像是在把脉,。。
千雪赶紧从他的手中挣脱出,面色是一阵白一阵红,白是发作的现象,红定是她害羞了。
“你中毒了?”楚逸寒面色凝重,愣愣的说着,然后又接着开口:“你是梅妃。”
显然这是一个肯定句,楚逸寒说出这句话时,心里闷的很,纵是他一直待在这荒园之中,也是知道宫里的事的,宫中只闻梅妃中了毒,现下她又中了毒,所有她定是梅妃。
“啊……”千雪朝天嘶吼着,神情迷茫,然又像个孩子般蹦蹦跳跳,不出一会她神色又是一正,急道:“快点我睡穴,快!”
楚逸寒犹豫了一会,终究点了下去,一把抱住散落的千雪,走向床榻边,安置后千雪,他沉了一会,他知道千雪所中的是水蓝花,他亦知道这水蓝花的解药配制起来需要很多时间,而且必须是现配现服,所以一般下毒的人就算有解药,服了仍不起任何效果。
不过,他却可以救她,她是他的女人,他应该救么,他有些犹豫,他伸出手抚着千雪的眉眼,似是想要深深的记住她的轮廓。
☆、019:发作(2)
午时,千雪才昏昏沉沉的转醒了过来,瞧瞧四周,仍是那几张桌椅,看来她还在荒园,她起身寻着楚逸寒的身影,向窗外看了看。他正坐在石椅不知做甚,千雪徐徐走近,看着他手里的玩意,像是一株花,刚结了花骨朵,楚逸寒似是感到来人,他出声道:“在需一个月的照料,此花就开了,你服了之后,就不要再来了,就当做我还你刚刚救我的一条命。”
“这是紫金花?”千雪看着那和别些花没有多大分别的紫金花道。
楚逸寒颔首,他终究是不忍让她就那么疯癫下去,纵使她是他的女人,楚逸寒没有转身,继续说道:“你快些走吧,否则你的那些宫人怕是要着急了。”
千雪其实根本就不担心这事,因为她和香儿说了,晌午回的晚些,更何况如今有秦婕妤在,凌霄自是顾不得她的,但楚逸寒都如此开口了,她又怎么能多留片刻,她询问着:“那黑衣人还会回来吧。”
“这不是你需要管的事。”楚逸寒侧过脸,朝着千雪的方向冷声道。
千雪看着楚逸寒单薄的身影,一字未说,看了良久,才转过身,走出了荒园。
站在半掩着的红门前,嗓子有些干涩,她揉了揉眼,轻声说:“若有一天,我自由了,你会是我的良人吗……”
千雪手微微一滞,难道这才是她内心深处的所想……她有些迷茫,那是前所未有的,即便是她自请入宫时,也无现在般迷茫。
她重整思绪,神情亦是恢复往常,径直走向景仁宫。
景仁宫的门紧闭着,千雪晃了晃神,以为她有错了方向,又是抬眼一看,确是景仁宫没错。
她推开沉重的宫门,除了风声瑟瑟,一片寂静,她的眉心微乎其微的一跳,定了定神,穿过院子,入了殿内。
刚迈过门槛,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跪着一些宫人,其中有霜飞,香儿,就连芷兰也在其中,她们垂首,一言不发,千雪似是猜到了什么,她四处的寻着,果然见凌霄一副冷冰淡薄的神色看着刚入殿的千雪。
千雪向霜飞摆摆手,结果无人动弹,千雪很是生气,转眼看向凌霄,凌霄一个示意,她们纷纷退了出去。
千雪愣了愣神,整个皇宫都是他的,几个宫人更是不再话下,千雪忍着心中不块,福了福身道:“参见皇上。”
凌霄并未开口,她亦是不敢起身,就一直维持着那半蹲的姿势,本就是已经提前发作,脸色更较之前苍白些,过了良久,凌霄依旧没有让千雪起身的意思,千雪有些维持不过,身稍稍往后倾了下,这才引得凌霄的注意,他冷声道:“起来吧。”
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听来头皮着实有些发麻。
千雪缓缓起了身,腿部有些发麻,但她却不哼一声,更是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千雪本是要强的女子,跪了那么久,已经显得够可怜了,所以便不能再可怜。
“你去哪了?”如同审问犯人般的语气,一丝不苟。
千雪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用审问的语气和她说话,而凌霄却是在不停的审问每一个人,亦包括千雪。
千雪神色很淡然,她淡淡挑眉道:“皇上似乎忘记了一件事,皇上是不可干扰我的私人生活,这才几日,皇上就已经忘了么。”
“你……”凌霄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过了一会,他起身捏住千雪光滑如玉的下鄂冷声道:“姚千雪,就凭你刚才的那番话,你就算死上十万次也不够,不要考验朕的耐心,信不信朕现在就要了你。”
说着凌霄一把把千雪推向书桌上,“哗”的一声,书案上的研台纸墨散落在地,一片狼籍,凌霄的一只手解着千雪的衣带,一只扶在桌案上,身子向千雪压下,吻向千雪,千雪左右挣扎了两下,眼睛瞪大,用尽全身力气道:“你……”
话还没说完,凌霄的舌头趁机而入,千雪心下一横,一口咬住他的舌头,血腥味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凌霄并没有因此作罢,反而那殷殷红血更是刺激他的脑子,他的手直接探入千雪的裙摆下方,试图摸索着什么。
千雪的泪水已是遍布脸面,这是她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千雪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她眼睛看向远方,可能她等不到一个月了,她最后一次用尽全力挣扎着,越是挣扎,凌霄越是疯狂。
她的香肩半裸,千雪竟有些庆幸,庆幸这是寒冬腊月,衣裳不似那么单薄,千雪的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如同纸娃娃般柔弱,突然她的眼神一凛,袖口边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锋利的匕首显示于此,千雪想着,难道只有这样了?她又转眼一想,又把匕首收了回去,现在还不行,渐渐的她感觉意识渐变模糊,希望她晕后,凌霄可以察觉,千雪在赌,以自己为赌注而下赌。
凌霄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向千雪满脸的泪水,顿时清醒了过来,他忙拉好千雪的衣裳,看着千雪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有些慌,前所未有的慌乱,他的手有些颤抖,探上千雪的鼻息,急向外吼道:“传太医,传太医。”
这是凌霄第一次在人前如此放肆的显现出情绪来,就算是他母后去的时候他也从未这样。
凌霄抱起柔弱的千雪,放置在床榻上,缓缓的给她盖上金丝绣被,上面绣着花团紧簇,凤入九天。
此时,凌霄就像是个孩子般,抚着千雪额间凌乱的发丝,深情的看着千雪。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文太医谨慎的说着,每一次来景仁宫,他的心就像是悬了起来,这一个不小心,就是小命不保。
“还不赶快给朕滚过来,若是医不好梅妃,你就等着为自己收尸吧。”
“是,是,是。”文太医抹抹头上的冷汗,他就知道,唯有这位娘娘才可让皇上大怒。
文太医小心把着脉,神色异然,眉头一紧:“这……”
“怎么了,说。”凌霄不顾形象的拉着文太医冷声道。
“这,怎么会这样,娘娘这已是第三次发作了,怎么会如此之快。”文太医看了眼凌霄,小声说着,心里更是不可思议,怎么会如此一快,按常理应该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月,这如何让他在这么仓促的时间下配好解药。
☆、020:发作(3)
景仁宫内一片肃然,几乎整个皇城都知道了梅妃一直昏迷不醒,却无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皇上大怒,发出皇榜,寻一株名曰紫金的药花。
若是能医得梅妃,千亩良田黄金百两任意挑,亦可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不违背礼法,皇上必允,一时之下,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皆纷纷上山寻药,只为揭了那诱人的皇榜。
歆云宫中,传出阵阵阴笑,一旁的翠云战战兢兢的垂首着,脸上的冷汗四溢,看着已接近疯狂的许昭仪,不敢多说一句。
何昭仪把弄着手间的簪子,眼角向上微微勾起,嘴角阴狠一笑,咬牙切齿道:“姚千雪,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继而又抚了抚发丝,狠声道:“秦美人,本宫会让你后悔当上秦婕妤,敢坏了本宫的事情,全都要死,翠云,交待你的事办妥了么。”
“办,办妥了。”翠云眉眼下敛,垂首道。
景仁宫内
凌霄依旧守在千雪的身边,他没有想过千雪竟会发作过一次,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凌霄唤过香儿,问道:“梅妃之前尽去了什么地方,老实回答。”
凌霄的气场使整个屋子都变的有些压抑,香儿不敢抬眼,弱声道:“回皇上的话,小……娘娘去了涟水宫。”
“涟水宫?”凌霄若有所思道,眼睛中的精明无人能看透。
而正处于昏迷的千雪,脑海里闪烁许多画面,有楚逸寒,有凌霄,有父亲,一切的一切如同梦一般回放着,她顿时明白了,如何在宫中自处,纵然她再聪明,仍是抵不过凌霄的一句话,只因他有权利,有资格,她现在脑海中唯一想的就是她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她试图睁开沉重的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恰让眼尖的香儿看见了,香儿不顾礼数,高声道:“娘娘动了,娘娘动了。”说着香儿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闻言,凌霄立马上前握住千雪的手,似乎想要感受那一点一滴的温暖。也正是这一触,千雪猛的睁开眼睛,眼睛里毫无感情,满眼血色,凌霄微微一滞,缓缓的松开了手,不敢在刺激千雪,低声的对千雪道:“你放心,朕……”
千雪起身面无表情对着凌霄,道:“是臣妾愚昧了,竟以为皇上会信守承诺,现在臣妾只求一件事,那就是事成后还臣妾自由。”
凌霄没想到千雪会这么直接,他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忘了,她是姚千雪,骨子里有的是大将军姚靖的血,怎会做那等弱女子的行径。
凌霄本想问她“真的就这么不想待在这里?”
可到了口中却成:“允了。”
“臣妾还能信皇上么。”千雪直直的看着凌霄,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个你拿着。”凌霄眼里的精明别人是看不懂的。
凌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上面雕刻是一条巨大的飞龙,千雪接过,明白了什么意思,这个是龙玉牌,整个大祁都知道有了这个玉牌便可以换皇上一个条件,千雪收好玉牌,福了福身,道:“皇上还有什么事么,若是没有,臣妾恭送皇上,皇上万福。”
凌霄眉头微皱,却什么都没有说,拂袖而去。
千雪扫了一眼一旁的香儿,道:“刚才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去把其他人召来。”
“是,小姐。”刚刚的话,香儿听的一清二楚,虽不知道小姐指的是什么事,但她知道小姐做什么事都有小姐的道理。现在她有些讨厌皇上了,怎么能这样的欺负小姐,可惜她只是个奴婢,帮不上什么忙,她微叹一口气,欠身退出了殿内。
千雪坐在软榻上,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宫人,正了正脸色,道:“你们是景仁宫的人,也是本宫的人,自是要听本宫的,就算是皇上来了也要听本宫的,难不成是你们怕皇上就不怕本宫了?从现在起,若是谁敢没有本宫的命令就随意听从别人的命令,休怪本宫无情,记住了吗。”
他们一行人齐齐的点头,俯身道:“是娘娘!”
千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摆摆手道:“成公公留下,你们都各自干活去吧。”
成公公上前一步,他知道娘娘要问他什么,他低声道:“娘娘,你让奴才跟踪的那个翠云确实有问题,自盈妃入狱后,翠云就常鬼鬼遂遂的去歆云宫,只待一阵便又回了绣罗宫。”
“歆云宫。”千雪喃喃道,果然不出她所料,千雪冷冷一笑,朝着成公公点点头:“做的很好,继续跟着。”随后千雪又从梳妆台面上上随便拿了些发簪打赏了成公公。
成公公眉开眼笑的接下,挠挠脖颈,然笑说:“谢娘娘赏赐。”
千雪应了声,便让他退下了。
千雪独坐在窗前,想着凌霄的所作所为,其实她并不怪凌霄,因为他是皇上,有什么东西得不到,许是正因为得不到千雪,才会做出那般事来,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千雪定不会原谅他。
明日便是审问盈妃之日,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想想盈妃,她是可怜的,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抑或是说她生错了地方,千雪暗想,就以凌霄的做法,尽管盈妃没有做出什么事来,也定会治她一个罪名,只怪她的父亲太不老实。
透过窗外,一个身着浅绿色宫衣的女子向殿内走来,身后又尾随了四五个身着淡粉色宫衣的宫女们。
她们个个手里拖着东西,似是布匹,那领头人看衣着打扮便知定是个掌事的姑姑,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淡淡的胭脂涂抹着,格外清雅,走起路来,每步不过三寸,走的极稳当。
“奴婢参见娘娘。”她们福身而至,对千雪道。
千雪转眼看向她们,眼神寻着领头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在宫中待久了的宫人就是不同,一眼便知千雪问的是什么,玉珍缓声垂首道:“奴婢是掌管绣坊的姑姑,她们称奴婢一声玉姑姑,娘娘唤奴婢玉珍方可,今日来是让娘娘选布色的,好在年关之前赶出来,娘娘掌管后,宫,理应先选。”
说着后面的宫女们纷纷上前一步,把布匹拖出,好让千雪看清。
千雪随意扫了一眼,这些身外之物她从来都不在乎,看着这五花八门的布色,她直接挑了最后一匹,是她一惯穿的水青色,花样也不繁琐,寥寥几点花印,简单明了,她指了指,道:“就这匹了。”
玉珍有些奇怪,前面的布匹,论颜色,论花色,都艳的很。往年是盈妃首选,每每都选那头一匹,红的耀眼,亮的遮人,可这梅妃竟与之相反,她实是想不通,可娘娘的事,她也不敢多言,便又询了询:“娘娘是要这匹了么?”
千雪颔首,应了声。
玉珍摆摆手,那些个宫女们又退了回去,玉诊知道皇上是比较宠梅妃的,便谨言道:“若娘娘选好了,奴婢就去其他娘娘那了。”
“去吧。”千雪语气淡淡的说,话落,她们也就欠着身退出了景仁宫。
☆、021:秦婕妤之死
入夜了,很少能在冬天能看到星星,一般看来,天都是黑压压一片,抑或是寥寥几多浮云遮掩着半抹明月,毫无夜色可赏。况且外面冷风阵阵,也无人会傻到出去看星星赏月亮,想到这里,千雪悠的一笑。白莹便是喜欢那冬日里看星星,千雪曾问过她为什么偏偏在冬日里出来看星星,她却说了句让千雪回味了很久的话,她说:“越是少的越珍贵,越是看不到的越想看。”
简单的一句话,却含着很多的人生道理,那句话也是白莹唯一说过的一句有道理的话。
不由的千雪又想起了清然,人无事做的时候,总是在不停的想着,就像千雪现在这般。以清然的性子,按说她一定会来景仁宫问东问西,可巧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却未见她来,倒也有些奇怪。不知她那个丫头片子的心是否还在大哥身上,若是在,白莹便又多了一个对手,千雪叹了口气,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有些忙不过来,还有心思想别人的事,她又是摇了摇头才躺在了床榻上。
晚膳前,凌霄来过,只坐了片刻就去了秦婕妤那边,而今日所发生的事,他未提,千雪也未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像往常一般,谈论着关于朝堂上的事,或是后、宫之事,他们的话题也仅限于此。
凌霄说:“两日后二哥就要出征呢,特许她明日回府上一聚。”
千雪想了想,明日是审问的日子,她不知道凌霄是什么意思,或许凌霄他已经查到了凶手,或者凌霄并不想让她参与此事。
“娘娘,成公公求见!”芷兰隔着门向殿内喊道。
千雪凝了凝神,这么晚了,难道事实又有什么变故?她随手抽了肩披风,紧了紧领口,移步到了主屋,道:“进来。”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成公公随着一股冷风而入,行礼作辑道:“娘娘,出事了。”
千雪猜也是出了事,神色微变,她抿了抿唇,道:“慢慢说。”
“娘娘,翠云畏罪自尽了。”成公公小心的看着千雪,悄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