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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雄立即带着晁九天、马铁力告别,百里超送到店外而回。
大家为防暴露行迹,因此只让他一个人去送,春宫妃子见他回房就问道:“主人看到那批人吗?”
百里超道:“早走了!”
午后,公主醒来了,大家见她坐起,于是都围到她面前问好!
公主一见大家,真是喜出望外,急忙下地,啊声道:“我在作梦罢!”
年年红笑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如作梦一般!”
百里超让她和大家闲谈,单独招手春宫妃子道:“花妈,我们到一个地方去去就回来。”
鲍叔德道:“老二去那里?”
百里超笑道:“镇外不远!”
说着,他就领先出房,春宫妃子只好跟着走。
到街上,春宫妃子疑问道:“有什么事?”
百里超道:“离镇一里有座古庙,我送师兄们时发现两个人在谈话,意思是要到那儿,我想必有疑问。”
春宫妃子道:“你怀疑什么?”
百里超道:“我看出那两人是异域武林,他们想装中原人!
说的一口川语却不流利!我想他们到庙里必有什么聚会。”
春宫妃子啊声道:“南疆外的人,常把川语当作中原官话!”
二人出镇后,未几就看到离大道不远处确有一座大庙,这时正有不少香客前往烧香,春宫妃子轻笑道:“看情形,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去查了。”
二人到了庙前,只见庙里的香客非常拥挤,春宫妃子走在百里超前面,两眼尽在善男信女中溜个不停。
及至后殿,她仍未发现一个可疑之人,不禁回头向百里超道:“难道我们来迟了。”
百里超噘噘嘴,竟是告诉她走庙后。
春宫妃子会意,立即走向东厢房转到后面。
庙后有块大菜圃,但这时都被雪盖住了,她立住轻声道:“菜园没有动静啊!”
百里超指着后面围墙道:“墙外是山,左侧有座谷,那地方很可疑。”
春宫妃子正待举步,但忽又被百里超阻住道:“快避,有人来了!”
春宫妃子立向身侧一排小林中闪去,百里超也随着跟入。
自竹林隙中看出,真的从殿内走出两个人,但春宫妃子却认得,暗对百里超道:“这两人是雷州双豹!”
百里超看出两人都是五十多岁,只见他们直过菜圃,迳越围墙而去,问道:“是黑道人物吗?”
春宫妃子道:“不!大豹吴猛是有名的硬汉,二豹吴强智勇双全,他们在南海作了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情,一般百姓们都很敬重。”
百里超道:“那他们到这里来必有要事,我们跟去看看。”
春宫妃子笑道:“他们好像还在那面墙下未动!让我先去看看,你就暂到庙中玩一会。”
百里超点头道:“如果去那谷里,你就喊我一同去。”
说完仍转回庙内,重新看看有无可疑之人。
午后不久,烧香的竟愈来愈多,有些敬菩萨的要等上半天才有地方跪拜,百里超两手空空,挤在中间不好意思,于是尽向空隙处游览。
不知不觉,他竟走进了方丈室外面,伸头往里一看,暗笑道:“这住持好自在,外面扰扰闹闹,他这里竟清清静静……”
想还未完,忽见方丈室一开,竟从里面走出一个大汉来,百里超一见,立想避开,然而那大汉已到身前!
“喂,朋友,你是烧香的?”
大汉见面就问,居然专为他而来。
百里超拱手道:“不,我是游览来的!”
大汉点头道:“我看你是个读书的,朋友,何妨进里面坐,立在这门口不方便,其他游客到多了,住持无法接待。”
百里超连忙道:“谢谢,只怕打搅大和尚。”
那大汉让他进门就把门关了,笑道:“你这人不俗,大师该不会见怪,不过你少说话就是!”
百里超看出这大汉竟是一流武林高手,不过似乎并无恶意,因之故装一派斯文,任凭他领着走。
方丈室的范围通常不大,然而这座庙却特别不同,里面不惟有花圃,而且有天井,房间更多得很,形成一座小院子,竟与门外一眼看到的完全两样。
大汉将他带进一间房中,里面居然如出家人的书房,只见他笑道:“朋友,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请示方丈大师再来领你会面。”
百里超笑着道:“足下客气了,仅管自便!”
大汉走出后就转进条小走廊,在走廊的尽头处却有个朱漆的双扇厚门,他在紧闭的门上连打六下,看情形竟是一种喊门的暗号!
门开一缝,里面现出半边脸,居然又是个壮年汉子,只听他问道:“这样快!请到一位了?”
大汉得意道:“恰在门口请来一个,人虽年青,看表面真还是个吃墨水的!”
说着他就挤进去,门后岂料是个石级,走下石级,又有一座秘门,这时门口立着两个大汉,显然是把守那道门的。
大汉与两人照过面,立即就向里面走去,进门后,满目竟是巨形腊烛,红红的,亮如白画!竟是一间不小的秘室!
大汉走进去,秘室里虽然静静的。但却坐满了老少不等的人物,而且是僧道尼俗都有。
不问可知,里面的人似在开会,由各个人物的目光判断,那尽是武林中成名的高手。在正面一个座位上,这时立起一个老和尚.只见他沉声向大汉道:“香客中有读书人吗?”
大汉对老和尚十分恭敬,低头道:“带到了!”
老和尚道:“几个?”
大汉道:“一个少年人!”
忽自另一面立起一个老者道:“一个怎么靠得住?你问过他的来历了?”
大汉闻言一愕,含糊答道:“查过了,他是真正的书呆子。”
老和尚道:“把他请进来,当心,不要吓了他!”
大汉应声去后,忽有第三人起身道:“大和尚,年青的读书人恐怕不识这种古文字,你的手下太马虎了!”
那和尚哈哈里道:“贫僧说这三尊金佛都是假的,各位又不相信非要找个书生来辩不可,其实文字只是年代记载,却与菩提剑诀无关,真正有关的是金佛本身,本身是真则真,是假则假!
倘若这三尊之中有一尊是真,试问诸位,贫僧岂能仍在此庙作主持,早回须弥木佛洞去了,因为家师有命,如不找到真正的金佛,永远不许回木佛洞,今天诸位不惜一斗来逼迫贫僧交出金佛,现在交出了各位又说还有第四尊,不过贫僧不愿与诸位闹意气,否则早决心一斗了。”
在一支巨烛前突然立起一个老人道:“大师傅,你在当年赴天竺时,为了金佛大杀同道,相信得手的不止这三尊吧?”
老和尚向他看了一眼,沉声道:“施主认为这种金佛到底有几尊呢?”
那老人道:“传言这种金佛只有一尊真的。”
老和尚道:“可惜贫僧得的是三尊假的,当年夺金佛的武林人物数千,就是今天来此者亦有多人在场,贫僧说句不中听的话,那尊真的也许就落在诸位手中!”
一场舌战,倒把那大汉带进的百里超听傻了,他已早被带到,而且把舌战看得清楚,听得明白,他想不到这地方竟聚集着这么多的特殊人物,甚至还争论他从不知道的问题,这怎不叫他愕住呢。
大汉乘着一点空隙,立即大声道:“书生请到!”
在场的闻声注目,似想先看看百里超有无可疑之处。
百里超的武功已入神化之境,他这时隐藏得毫无破绽,外表怎么看也只能认定他是个文弱书生。
老和尚一见大家都见疑,立向百里超合十道:“少施主,你觉得这室中有点古怪吗?”
百里超斯文的长揖道:“学生猜得出,诸位是在开会吧?”
老和尚哈哈笑道:“正是,正是,不过在场的都是不学无术之人,今天有劳少施主替我们辩识几个文字儿。”
百里超连声道:“请问是什么文字呢?”
老和尚道:“先请少施主过来坐下,因为这些文字是刻在三尊小佛像上,同时字迹甚小,匆匆忙忙是看不出的,施主先休息一会再看罢。”
百里超大摇大摆的走近和尚身边坐下,他这时已注意到桌上所放的三尊小金佛,甚至于连金拂身子上的字迹也看清了,暗暗忖道:“这是天竺文,我可一点不通!”
恰在他坐下这际,忽听门外有人大声道:“又有客人到了!”
老和尚闻言一怔,急问道:“是那路武林?”
门外接口道:“雷州双豹,春宫妃子!”
在场的一听来了春宫妃子,霎时惊动了不少人,但有几个老者仍旧面色不变,仅仅啊了几声而已。
老和尚大声道:“有请!”
百里超暗笑道:“她也找到这地方了!”
门外忽然进来两个老者和春宫妃子,但春宫妃子一眼看到百里超,面上不由露出得意的微笑!同时还看出百里超显然没被在场的人物所识破,这更使她几乎忍俊不住!
秘室内还有不少空位,春宫妃子和那两个老者显然已知这场会的内容,他们不要主人招待,自行入座。
老和尚似看出情势愈来愈严重,徐徐向雷州双豹和春宫妃子道:“三位也是为金佛而来吗?”
春宫妃子哈哈笑道:“大师还认得我吗?”
老和尚合十道:“女施主名闻天下,何止贫僧能识!”
春宫妃子大笑道:“大师说话太忌讳了,我有名声不错,但却不是好的,不过我今天前来只是凑凑热闹罢了。”
忽有一个老者嘿嘿笑道:“妃子恐怕是口是心非吧!”
春宫妃子循声一看,冷冷笑道:“我真大意了,想不到在座中竟有廊尔克大猷长啊!更想不到阁下的中原话倒是非常流利,请问阁下,何以见得我是口是心非呢?”
那老者嘿嘿笑道:“菩提剑诀武林尽知,那是佛门至高无上的武学,妃子不想插手有谁相信?”
春宫妃子冷笑道:“天下武林谁不知我练的是大天魔法,那是与佛门中功夫格格不入的,难道大猷长对我故作挑激吗?”
忽又有一个老者阴声接道:“妃子无故不登三宝殿,今天之来,只怕是为人谋吧!”
春宫妃子侧顾一眼,讥笑道:“老和尚的腊烛不亮,居然使我看不见还有息琴大教主在场!请问大教主,我替谁谋呢?”
那老者嘿嘿笑道:“近闻妃子已放弃既成基础,一变竟作绿野王子的仆人,当然为人谋罗!”
春宫妃子哈哈笑道:“我认为这一辈子是堕落下去了,想不到一日回头,居然名闻异域哩,不过我得说明白,以我主人的武功来说,菩提剑诀对他可有可无。”
突闻一个苍老的声音沉哼道:“妃子之言,显然说贵主人已目空天下了!”
春宫妃子抬头大笑道:“我不要看,那位必是不丹喀喇大猷长,阁下口气不善,莫非有轻视我主人之心,不过我得警告你,你若不服,阁下不妨去问问神秘教的总教主!”
那苍老声音沉问道:“妃子的意思我不明白!”
春宫妃子道:“神秘教的势力,以进入中原的来说,恐怕不下于在座的全体,当然连我也算上,最可惜被我主人单枪匹马给全部收拾了!只侥幸逃脱那位总教主!”
这件事武林空前大斗是近期发生的,江湖上知者无几,此际一经提出,真是震惊全堂,那些老者们再也不出声了!
老和尚乘此机会,立向百里超道:“读书人,这些江湖事情你是难得一闻吧?不过你不要怕,这与你们读书人无关,现在请你当众念出案上这三尊金佛身上那些字儿吧,不过要让大家都听得清楚,同时你也勿问原因。”
百里超点头会意似的,拿起一尊金佛,故意看了一会,又放下道:“大师,抱歉之至,学生读的是四书五经,习的是诗词歌赋,但都和这上面的文字无关,这上面是天竺文!”
全堂一听,莫不愕然!
春宫妃子大声道:“天竺文有人可识!”
老和尚问道:“女施主所指是谁?”
春宫妃子道:“廓尔克大猷长是尼泊尔人,喀喇大猷长是不丹人,还有息琴大教主,他们三人都是天竺邻邦人物,且都是该国文武全才之人,当然能识天竺文字了!”
老和尚哈哈笑道:“女施主,这会你就弄错了,他们都把金佛看过了!同时他们识的是天竺新文,而金佛身上刻的却是古天竺文字,有这种文字时,整个天竺还是九国分立呢。”
春宫妃子道:“大和尚,你说这三尊金佛是假的。”
老和尚道:“可惜他们不相信!”
春宫妃子道:“既不相信,那让他拿去不就得了。”
老和尚道:“问题是真假在我们难决,贫僧说是假的,他们又怕三尊有一尊是真,甚至还说贫僧尚有另一尊未拿出,假若说是真的,他们拿走了又怕是假的。”
春宫妃子哈哈笑道:“大佛僧当年杀人如麻,谁料今天竟变成待罪羔羊了,你过去的威风那里去了,依我之见,人家要就将这三尊金佛拿去,不要就两个山字加起来,请出!”
廓尔克大猷长吼声道:“妃子在挑拨我们以武力相见吗?”
春宫妃子大笑道:“这是中原境内,也等于是我们的家,你们今天只有两条路可行,一是作客,一是为敌!作客要看主人欢不欢迎,为敌则只有武力相见了!”
喀喇大猷长突然站起道:“妃子是主张一斗的了?”
春宫妃子大笑道:“只怕诸位不想走这条路?”
息琴教主大声道:“妃子认为我们力量不够?”
春宫妃子冷笑道:“诸位,不是我危言恫吓,实际情形如何,诸位不要估计错误了,因为你们对中原武林所知悉的太少,告诉你们,就在此庙范围一里之内,如我这等功力之人,只能算是三流货!”
在息琴教主侧面忽有个老太婆接口道:“老身进中原目的在印证武功,妃子能否介绍几位见见面!”
那老太婆是坐在暗影下,加之人又多,春宫妃子确是未曾留心,闻言一看,居然起身道:“原来还有逻罗金母在场,那真是失敬了!你老已归隐五十余年,怎会再出江湖,甚至还到中原来呢?”
老太婆呵呵笑道:“老身有个徒儿太顽皮,她竟偷偷的走入江湖,老身不放心,不得不追来照顾,同时也想找找五十年前一个中原老姐姐,免得死了无法再会最后一面!”
春宫妃子啊声道:“令徒芳名能否见告?”
老太婆道:“提起来也许你知道,她就是人称经天子的丫头!”
春宫妃子啊声道:“原来是她,那真巧,她今天就在此地经过,同行的还不少!”
老太婆道:“我说哩,今天这个场合她怎会不到,嗨嗨,她竟知道老身来找了,因此事先避开啦。”
春宫妃子道:“你老就放她走走也罢,年青人那有不好玩的,不过今天之事你老得讲句公道话,免得大家闹成僵局呀!”
老太婆道:“木佛僧当年在天竺夺取金佛时,他的手段也太毒辣了,竟不分青红皂白,挡者就杀,虽说在那种场合是各凭武功,但他结下的仇恨却多了,凡今天来者,除老身外,他们多多少少和他都有一点过节,老身套句中原俗话,只有各扫自己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叫老身如何开口呢?不过我今天看他确实变成一个规矩的出家人了,希望来找的不要过分罢了。”
春宫妃子笑道:“你老这句话说得太好,在那种场合是各凭武功,同时这种事在江湖上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如果死者都要报复的话,最好当初不要去争取!武林人不是小孩子,争到手的笑,争不到的哭!甚至还有那些不明是非的大人们出来替自己的孩子出头!木佛僧当年如果是以不光明的手段行事,那自然又当别论,传言他是硬抢明夺得手的!你老说罢,这应该归死者自认倒霉才对。”
老太婆闻言哈哈笑道:“小妹子,你真的变了,可说完全变啦,这篇话纯是白道上磊落之言,好,在我个人是同意啦!”
春宫妃子叹声道:“人之初,性本善,凡走入邪途者,都是一时之错,我自得主人拔出苦海,真如作了一场大梦,变,那是当然的!”
老太婆道:“天也不早了,今天的事,你说如何解决呢?”
春宫妃子道:“你老认为这三尊金佛是假是真?”
老太婆道:“是假的!”
春宫妃子道:“好在今天的题目是金佛!当然,在这题目后面的题目就不必提了,金拂既然假的,那就请大家同心协力去找真的罢!”
老太婆道:“假设木佛僧藏私呢?”
春宫妃子立即向木佛僧道:“大和尚,你就放明白一点!”
木佛僧合十道:“女施主!当初真金佛确是贫僧得到了!”
他的音还未落,立即全堂哄然!
春宫妃子陡然大喝道:“你们勿闹,他还未说完!”
大家经她一阻,于是又静下来,只见木佛僧念声佛号又接道:“贫僧在归途经过须弥山时,突然被一个青年拦途阻住,一言不合动起手来,贫僧在百招之内不敌,竟被他点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