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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红沉声道:“我知道,连我这铁剑之名,也是靠你们万家的密传得到的,我应该感激……”
万年青一叹道:“郎君,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也希望你能真正成为万家堡的主人,所以我才不计一切参加这次屠龙之行。照说我们不必凑这个热闹,凭万家堡的实力,足可称霸一方,万家的祖传技业,也足够睥睨当世,但你限于资质,无法取得更进一步的成就,我才想借蛰龙藏珍之助,加深你的造诣,要想领导万家堡,不是仅靠我们夫妇关系,必须要你有真正驾驭他们的技业。”
万年红哼了—声道:“这么说我还不如他们呢?”
万年青叹了一声道:“郎君,我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你的所能,仅是万家技业三成而已,凭这一点是不够的。”
万年红一怔道:“那么你有多少?”
万年青道:“我比你多两成,万升也高你一成。”
万年红看了看万升道:“这就难怪不把我放放眼中了。”
南山子一旁插口道:“弟妹,你刚才那番话愚兄倒不能苟同,红老弟能列名八奇,技业是有目共睹的,也许比你不如,但要说连万升都不如,实在叫人难以相信,刚才他……”
万年青道:“我怕伤了红哥的自尊,曾经严加限制,在红哥面前,不准尽展所能,假如不是红哥在场,我带来的这些人中任何一个都能把那个阮青虚收拾下来。”
万年红冷笑道:“是吗,那何以山上还被人放倒两个呢?”
万升道:“那是中了暗算,而且我们又有限制,不敢施展搜魂剑式,否则还会让他活得下去吗?”
万年红哼了一声道:“他们也会搜魂剑式?”
万年青道:“你学搜魂剑式才十几年,他们都是从小就开始了,在火候上,他们比你深多了。”
万年红大感脸上无光,冷笑一声道:“所以我不能干这个堡主,因为我自惭技浅,不敢当此重任。”
万年青皱眉道:“夫君,你这就太不理解我了。”
万年红沉声道:“青青,别劝了,我是一个男人,而且也稍有薄名,易地而处,你能干下去吗?”
万年青沉思片刻才道:“万升,你对堡主的态度太跋扈了,快向堡主道歉,你是个下人,怎么能顶撞堡主?”
万升正要过来,万年红脸色一沉道:“不必,我应该向他道歉的,我也没有想到要靠老婆来撑腰。”
南山子道:“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要等你开了口,才能够叫人道歉,红老弟的尊严何在?”
万年青一怔道:“夫君,你究竟要怎么样呢?”
万年红道:“—个下人可以藐视主人,然后再道歉了事,这是你们万家堡的传统?”
万年青道:“你是堡主,你可以处分他。”
万年红冷笑道:“我敢吗?我才提出处分两个字,就碰了一鼻子灰,我还有资格来处分他吗?”
万年青又沉思了一下道:“万升,堡里以下犯上之罪该如何处分,你做总管的应该清楚。”
万升怔了怔,然后道:“万家堡中从无犯上之事,因此也没有和这一条有关的规矩,堡中弟兄对主人个个忠心耿耿。”
万年青道:“你刚才对堡主的态度可称犯上。”
万升道:“历来的堡主都很体恤下人,从没有把过错推到下属身上的,属下自承疏忽,未能注意飞鸽,但堡主与夫人都在场,责任就不全在属下身上了。”
万年青—皱眉头道:“夫君,这话也说的是。你的处置如果能令人心服,他们也不敢对你如此的。所以说他们跋扈,有时你该反省一下,你确实能令部属心服吗?”
万年红怒道:“我知道自己无能,你嫁错人了。”
万年青叹道:“你不要冲动好不好,我是真心想把这个家交给你的,所以才说这些。现在我代你向他道歉。”
万年红叫道:“什么?要我向他道歉?”
万年青柔和地道:“是的,因为你处事太直率了一点,但我知道你不肯认错,只好代你道歉了。”
语毕,脸色一沉道:“万升,刚才是堡主错怪你了,我跟堡主是夫妇,我代他向你道歉,你肯接受吗?”
万升脸色一变,忙道:“属下怎么敢当!”
万年青沉声道:“敢不敢当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道过歉了,底下的事该你自己去决定了。”
万升脸色又是—变,屈腿跪下道:“夫人……”
万年青厉声道:“住口,你称我夫人,我是谁的夫人?”
万升道:“自然是堡主夫人。”
万年青点点头道:“你还知道我是堡主夫人,可见你心中还有堡主在,对你的不敬之罪,我从宽处置,削夺你总管的职务,把万祥叫来。”
万升脸色煞白,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另一个汉子应声赶至,躬身问道:“夫人有何指示?”
万年青道:“万升冒犯堡主,罪该解除总管职务,由你递升,现在你们先去办一下交接手续。”
万祥怔了怔,随即躬身道:“谢谢夫人!”
万年青道:“万永,你过来。”另一个大汉又应声而至。
万年青手指万祥道:“我刚才解除了万升的职务,由万祥补上,现在再解除万祥的职务,由你补上,你们去办一下交接。”
这一切每个人都看得清楚,但不知道万年青一下子连换了两个人是什么意思,万永大感惶恐。
万年青沉声道:“如果你接替不了,我还可以换人。”
万永沉思一下,立刻向万年红一躬身,道:“多谢堡主栽培,属下定鞠躬尽悴以报。”
万年红愕然。
万年青退后道:“你总算明白了,去吧,办完交接事务后,马上来告诉我。”
万永接着问道:“夫人还有什么指示?”
万年青道:“没有了。你担任万升的副手多年,对一切事物都很熟悉,用不着多问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你也看见了,下面就由你自己作主,看着办吧!”
万永应了一声,将万升、万祥二人叫到一边道:“跪下!”
万升满心不愿地跪了下来。万祥则莫名其妙,但也跟着跪下。
万永道:“万升冒犯堡主,犯不敬大罪,应受分尸之刑。但二人已有从宽之论,改令处死而保全尸。”说完,一剑从万升的头右侧刺入,割破喉管,拔出剑,跟着一脚将尸体踢倒,伤口处鲜血直喷。
万永又道:“万祥对堡主不敬,应予斩首。”
万祥忍不住叫道:“我什么时候对堡主不敬了?”
万永道:“你受命擢升,未曾表示谢意,是为不敬。”
万祥道:“我谢过了,你也听见的!”
万永道:“我没有听见你向堡主道谢!擢升之命虽然出于夫人,但不是夫人决定的,你只谢夫人,置堡主于何地?”万祥听后呆了一呆,万永已手起剑落,将万祥的人头砍了下来。
万年红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夫人,你何必如此呢?”
万年青一叹道:“郎君,总管一职,权限极大,非犯重罪概不轻撤。既然换了,就一定要死。堡中的下属,唯有这三人的才干相等,武功也差不多,为了建立你的权威,我不惜牺牲了两个,现在再也没有人敢违抗你了,希望你能好好振作—下,干出一番成就,不要让我失望。”
万年红默然无语。万年青又道:“万家一脉单传,以前也有过招赘入主的事情发生,情形比这更严重,我父亲偏偏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考虑再三才选择了你。你的资质气度都还可以,但最主要的是你本来也姓万,不必易姓,可以保持你的一点尊严,哪知道还是无法使你满足。”
万年红低声道:“我只是不……”
万年青摇摇手道:“不必说了,我全知道,你有这份傲骨,才使我心折,否则万家堡主也不会轮到你了。我早就有心拔你一下,但你表示得不够积极,我也犯不着多事。夫君,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没有太大的雄心,但我是万家的女儿,必须把祖下的基业交给一个靠得住的人。你今天愤而求去,使我很安慰,也使我毅然作此决定。我定可舍弃万家堡,也不能失去你这个身具傲骨的丈夫,现在我把一切交给你了,你有权决定一切,我绝不过问!”
万年红顿感困惑,搓着手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万年青道:“没有办法也得想办法,这是你的事,我可以给予一切的帮助,但决不能替你作决定。”
南山子道:“是啊!老弟,我们的家业都在你的身上。”
万年红想想道:“水道的消息确实传出去了?”
凌云霄:“当然传出去了,血债血还,还能少的了?”
万年红道:“万永,堡中现在的实力如何?”
万永道:“高手都出来了,但剩余的人手尚可—战,而且有姥姥主持着,她是属下的姑母,处事极稳重,在必要时,她会带着人撤退,想来不致有太大损伤。”
万年红道:“好,那就不去管它了,等此间事了再说。”
阮青虚冷笑一声道:“在水道的围攻下,撤退可不易。”
万永也冷笑道:“万家堡经营多年自然有万全的退路,最多把一座空堡暂时让给你们而已,可是等我们回去,水道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决不会便宜你们的。”
凌云霄冷冷地道:“那我们等着瞧吧!”
南山子急了:“红老弟,我的家怎么办?”
万年红道:“南大哥,这可怪不得我,如果你早说有家小,把他们迁到万家堡去,不就没事了?现在急有什么用,我们就是立刻赶回去,也救不了他们。”
万年青也道:“南大哥,你的心计也太深了一点,本来我们并不想杀人的,都是你挑弄着叫我们跟古老儿来猎首比赛,把我们也拖下了水。我知道你的用意,是怕水陆两道的人找你麻烦,所以就来这一手借刀杀人。”
南山子忙道:“弟妹,我可是为了你们!要不是替你们弄两本龙须草,我怎会得罪他们呢?”
万年红冷笑道:“如果你不想利用万家堡的人力,你会这样卖力吗?交情归交情,数十年的交往,我们对你了解很清楚,—个人吞得下的东西,你肯分润别人吗?”
南山子搓着手道:“老弟,这是什么话!诸葛老哥原本不想通知你们的,还是我硬邀你们入伙的。”
万年青淡淡道:“圣手儒医是出了名的老滑头,你何尝不清楚,如果不让我们来插一脚,将来分享藏龙之珍时,他不把你踢开才怪,算了吧!大家都不是傻瓜,红哥比较粗心,跟你推心置腹,我可对你太了解了。”
南山子叹道:“红老弟,弟妹的话可真叫人听了寒心。”
万牛红笑笑道:“南大哥,青青的话没有错,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用心,我们是同一乡生长的人,你成名比我早得多。在我未入万家堡之前,你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一句,更别谈交情了。不过你放心,我跟你既然是朋友,你的事我当然会管,但是要等到这儿的事了结之后。”
南山子道:“那还来得及吗?”
万年青道:“来不及也没办法,好在你并不在乎这个家,就当没有了吧。祸本是你惹出来的,以我们带来的人手,谁也别想管得住我们,我们犯不着事先结怨水道,惹来一身的麻烦,我不怪你已经算好了。”
南山子苦着脸道:“我这是何苦来,一心为朋友打算,竟变成两面不是人了。”
诸葛山真笑道:“南兄,这可怨不得人,是你自己找过不去呀!你干吗要赶尽杀绝呢?”
南山子叫道:“这还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诸葛山真脸色一沉道:“南兄,话可要说清楚,我可没请你去唆使杀人。凌闻二位盟主是我邀来的,你偷了他们的龙须草,害得我失去了两个朋友。”
南山子道:“是你请我去偷的。”
诸葛山真道:“我可没这么说,你邀万氏夫妇入伙,我表示欢迎,只是说没有龙须草了。”
南山子道:“你说我来迟了—步,你刚把龙须草给了他们,又说出他们落脚的地方,不是明明暗示我去下手?”
诸葛山真道:“这就叫暗示了?我还告诉你百兽谷中有龙须草呢!指明了地点你不去找,偏要从他们身上下手,这能怪我吗?你偷掉了他们的龙须草,我不说出来,已经对你够朋友了。如果我当时就指出这件事,他们不找你麻烦才怪,你恐怕连藏龙池都到不了。”南山子一时默然。
何妙容这时说道:“南山童,你再奸也奸不过诸葛老儿。偷盗龙须草,唆使古老儿与万家堡杀水陆二盟主的手下,都是他的袖内乾坤,却支使你出来做恶人,你被他拿在手里摆布,自己还不知道呢!”
诸葛山真一笑道:“何山主,这话怎么说呢?”
何妙容道:“支使南山子偷去龙须草,固然是想把万家夫妇拉进来,但也可以将龙飞虎啸逼得上我的百花山去捣一次蛋。可是你这个阴谋没有成功,就对南山子提出警告,说龙飞虎啸会找他的麻烦。水旱绿林道要联合起来对付一个人时,确是件伤脑筋的事。南山子吓怕了,就借机会挑动古老儿与万家堡,来一次杀人的比赛,把水陆两道的精英一举而歼,这不都是你的计划吗?”
诸葛山真冷笑道:“何山主分析得头头是道,山人十分钦佩,只是有一点,山人为什么要陷害那些人呢?水陆两道,跟我没有过节,杀死他们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倒是说说看!”
何妙容道:“你找了这么多的帮手,主要是为了对付我,好独取藏珍,我不知道你将用什么手段再去对付他们,但我敢保证你无意让他们也占一份。不过别的人好对付,龙飞虎啸却还有许多手下遍布中原,你必须将他们一鼓而歼,才可以将藏珍带回去。”
诸葛山真哈哈大笑道:“各位相信她的话吗?”
万年青冷冷地道:“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诸葛山真道:“这话怎么说?”
万年青道:“今天到这儿来的人,谁不怀着一肚子鬼胎,只是我们不在乎,出发以前,就已作了万全的准备,谁也别想搞鬼。”
诸葛山真干笑了一声道:“万夫人,你的厉害山人久仰了,不过你没防到龙飞的那一手,还是不够精明。”
万年青冷笑道:“这一手我没防备,但是我不怕。只要我万家堡受到一点损伤,算他姓凌的有种,我凭我带来的这些人,足够将他的水道各处分舵的底翻过来。”
凌云霄也不甘示弱地道:“我们都是亡命之徒,每天把脑袋提在手上过日子,早就习惯了,你吓唬不了谁。凌某也捎句话给你,地上有四十九颗人头,颗颗有价,扣除南山童家十九条命,不足之数,就要从万家堡补上。”
双方把场面话都交代了,却都没有动手的表示。
终年不醒常醉客哈哈笑道:“你们不打起来,诸葛山真一定很失望,他是希望看你们先拼上一场的。”
万年青淡淡地道:“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这么傻,任何过节,都要等藏珍取得以后再说。”
诸葛山真笑道:“万夫人这话太对了!现在有人想动手,山人也—定会阻止的,因为屠龙之举,绝非—二人之力所能竟全功,山人将八奇齐聚此间,更拉上古老助阵,就是想借各位之力,共同完成屠龙壮举。”
闻千里忍不住骂道:“放屁,你若是真有这个心,为什么不把龙须草的用途告诉我们!”
诸葛山真微笑道:“我不是说过了。”
闻千里叫道:“你说只要怀着龙须草就行了,可是正确的方法要先将草叶吞服下去,另含一片在口中。”
诸葛山真道:“不错,我没对二位说是因为你们的龙须草已经丢掉了,但可不是我藏私,连何妙容那儿我都怕她不知用法,托人去转告了!”
何妙容一怔道:“你什么时间托人告诉我了。”
诸葛山真一笑:“我对南兄交代用法时,明知常醉鬼一定会在暗中偷听的,也知道他—
定会转告你的,否则这种事十分秘密,我何必要大声嚷嚷呢!”
众人都是一怔。诸葛山真的话不无道理,这一点上倒见得他是存心如此的。
诸葛山真又道:“何山主,如果我直接奉告,你未必肯信,岂不是白白糟蹋了龙须草,所以我托醉鬼代为转告,这可是一片诚心吧?”
何妙容哼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诸葛山真道:“没有别的意思,屠龙需要聚众以奏功,且不管将来藏珍落于谁手,但总比让那条蛰龙潜归大海去兴风作浪的好。所以我是真心的盼望大家在屠龙的时候共同合作。”
何妙容冷笑道:“很抱歉,我已经决定放弃了,而且我与龙飞虎啸及罗兄弟决定不参加屠龙,不但如此,我们还准备阻止你们得手,情愿龙归大海。”
古残怒声道:“你们敢!老夫就等着龙血来打通筋脉,把这天生的残疾医好,谁要敢捣蛋,老夫就劈了他。”
诸葛山真笑道:“古老放心好了,她不过是说说而已。除了醉鬼与罗菩提也许对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