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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不杀人+番外 作者:楚溪邪(晋江2013-3-16完结,江湖恩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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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生长于此的我们,需要谨记的就是葱花的位置。
  鳄鱼池就是一个传说中的葱花。之所以说它是传说中的,是因为没人见过。我那早死的师傅说,他也是书上看来的,但这不影响我对这可怕葱花的印象。
  没人见过鳄鱼,所以我不知道鳄鱼跟那些喜欢翻白眼的鲤鱼有什么不同,但脚下的感觉告诉我:很不同!起码大很多。
  我足下一蹬,立刻飞身而起,险险避开了那大洗衣石的血盆大口。我落在岸边,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只足有二三十尺长的青灰色四足大鱼向我爬来,以我现在的视力找不到它的眼睛,但我很清楚它的嘴占了它身长的三分之一!故而我毫不怀疑这条鱼能一口结果了我。
  这不是个很好的认知。我迅速环顾四周的环境:我掉下来的大洞还悬在我头顶,无月的夜色让这个洞中的事物不是很明显,因此我所能看清得大概就只有中间的水池和那只四脚大鱼。我所站的地面很湿滑,稍不稳就会滑倒,这对于视力不清又全靠脚下功夫逃生的我来说实在不是个好消息。于是分析完敌我实力和天时地利后,我空前期待能在下一刻就见到楼螭。
  在他到来之前,我必须找个高处蹲着,但在这里就算我的眼睛没受伤,我也不一定看不清状况。我该怎么办,哪里有我的藏身之所?四脚大鱼爬的很慢,它的皮肤就像它的保护色,在如此缓慢的动作中,我几乎找不到它,这很危险。因为这意味着它随时都能结果我!
  我倒退了几步,磕到了地上的石子,我大喜,连忙俯身抓起一把,同时脚下用力使身体腾空,滞空的瞬间,我旋转起来,并将手中的石子掷出,闭上眼,我倾听着石子碰壁的声音,并迅速判断出离我最近可供我落脚躲避的地方。双脚着地后,我屈身抱住自己,尽量将自己的身形缩到最小,然后屏息倾听四脚大鱼的动静。
  “嘶咕——嘶咕——”的水声轻微不着痕迹,它仍朝我原来站的地方趋近!太好了!我心里不无愉悦地想,先下暂时安全了。
  忽然一阵阴风拂来,接着“滴答滴答”的雨声渐渐传来,原来是下雨了。我感到身上有些冷意,才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于是连忙催动内息烘干衣物,保持身体温暖。
  雨声渐渐大了起来,哗哗哗哗的,像是要掩盖一切声音。我无法听清四脚大鱼的动静了,也许它已经发现我,并迈动着它缓慢的步伐向我走来。我现在却只能等。我在等楼螭。
  我的落脚地并没有被淋到,这使我很是高兴。颈间突然一凉,却是湿发滴落,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伸手擦了擦颈间,然后我的动作顿住——吊坠不见了!
  ——“二修啊,为师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为师也放心不下你啊……”
  “那就别放啊。”
  “为师……没力气了,抓不住了……”
  “可是你明明说过我身轻如燕,为何还抓不住?”
  “是啊,我的二修身轻如燕,又是倾城绝色……为师真不放心……”
  “双双,你不能睡……”
  “不是说你满十六岁才能这么叫的吗……”
  “你不能睡。”
  “二修啊,这是为师最后能给你的了……不要忘了我……”
  “你睡了我就忘了你。”
  “……我就睡一下,马上就会醒来,马上,就睡一下……不要忘……”
  师傅再也没能醒来。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就是那个形状古怪的吊坠。我不能丢了它。
  掉下来前吊坠还在我胸前,定是落水挣扎时掉的。想着,我正要跳下水,一双荧绿色的眼珠子从雨幕后直冲我而来,我肿胀的双眼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双眼睛后的危险,但此刻我无法找到石子来判断方位了,而从那双眼睛的距离和我可以嗅到的腥臭,这鳄鱼已经近在咫尺,而那道越地而起的破空之声,使我知晓,我躲不掉了。
  难道天要亡我?我抚着空荡荡的脖颈,心中有些失落。
  忽听“叮——”一声,龙吟般自天而降,一股冰冷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那荧绿色的光芒在雨幕下渐渐暗淡最终消失了。
  空气中还持续着雨水滴落的声音,我还保持着抚着脖颈的动作。
  得救了?这么容易?我在心里眨了眨眼,我那早死的师傅说得真没错:人生就是一件件寻常事堆砌起来的。这世上就不存在不寻常的事,你之所以认为它不寻常,那是因为你还没看透。
  “斯修!斯修!”头顶上亮起一个光源,像是火把在晃动,我抬头望着,大雨天的也不知他是如何生的火,雨滴不懈地想要打压火把,使得火把后的人影很是模糊,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的头有些晕了,但要找到吊坠的念头支撑着我不要晕。
  “我在这里。”我回应道。
  楼螭很快就蹲到了我面前,我也才知道我所处的位置并不高,无怪那四脚大鱼能爬到这儿来。
  他将火把插到地上湿润的泥土里,脱下自己的外袍给我披上,然后捧着我的脸,声音不掩焦急道:“斯修,你怎么样?”
  “吊坠。”我说,“我的吊坠落水里了。”四肢还不是很有力气,奇怪,不就是挨了两拳,又落了水嘛,怎么会让我那么虚弱?
  “你哪里受伤了?”他没有重视我的话,固执地问我,我心道你还想要检查我的身体不成,口上解释说:“我被人拍了一掌,掉了下来,我的吊坠落水里了,你能不能帮……”
  “拍在哪里?”他打断我。
  我皱皱眉,后背突然灼烫了起来,“背,烫。”
  “烫?”他一把举起我,将我背朝上,趴在他的腿上,我吓了一跳,不大清楚的脑袋立马回忆起了我那早死的师傅。想当初他就是让我趴在他腿上,然后打我屁股来惩戒我的。心内的阴影让我挣扎起来,他一把按住我的肩,沉声道:“别动!”我不依,然后颈间一痛我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正躺在我编制的草席上。
  我望着顶上的岩壁一会儿,觉得少了什么,但一时想不起来。然后我起身。楼螭背对着我,正在清洗着什么,水潭边缘都染满了鲜血。
  “醒了就把身边的粥喝了。”我还在发愣,就听他头也不回道:“木棉花、棉茵陈、扁豆、苡米、大福皮、灯芯花熬粥。没问题就喝吧。”
  我诧异地望着他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的袍子,然后把视线挪到了一边的竹筒。还冒着热气呢。我端起来,闻了闻,材料没错,喝了一口,煮的方法也正确,而且很好喝嘛。我幸福地眯起了眼。然后发现我的眼睛已经消了肿,一点都不痛了。精明理智如我,不禁将惊奇的目光转向了水潭边的楼螭。
  他在我的视线下转过来,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着我说:“趁热。”
  “哦。”我听话地点头,乖乖喝掉了竹筒中的粥。他安静地注视着我喝完,然后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何时招惹了南疆皇室?”
  南疆皇室?南疆是我要去的地方没错,但我还未动身,连一个南疆人都没见过,我十六年来也从未踏出过隐公地界一步啊,怎么会有南疆皇室的人让我招惹?
  于是我摇摇头,“我当了五年乞丐,跟师傅在隐公最高峰住了十年,今年刚下山来就来参加这个选拔赛了。”
  说起来我的人生真是三点一线。好是无聊呢。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成为护法,然后就动身去南疆。南疆和隐公峰一南一北,路途遥远啊。
  “既如此,你为何会中南疆蛊毒?”闻言他皱起了眉头。
  我中蛊毒了?我诧异了一瞬,随即笑了,“真的啊?”我去南疆就是为了学习他们的蛊术呢,这还有送上门来的,真走运。
  他见我喜笑颜开,眉头皱的更紧了,“蛊术霸道诡异,非下蛊者不能解。你为何发笑?”
  “是那一掌让我中蛊毒的吧。”我没听他说话,思索一阵,觉得这是可能性最大的了。果然见楼螭点了点头,“昨夜背部还有奇特的纹路隐现,今早却完全不见踪……”他突然没了声,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我问道:“同门,你又偷吃我的|欲|仙|欲|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粥也是查来的 应该也没错


☆、猫易双炼

  “胡说!”他沉声喝道。
  我哦了一声,暗自查看起贴身小包来,但一摸之下,没有熟悉的小包的踪影,我想定是楼螭趁我昏睡将我的小包拿走了,于是我说:“我的包在何处?”
  他将我的包递还给我,口中解释道:“昨夜我为了检查你的伤……”说着又截住了话头,我莫明其妙地望了他一眼,片刻后了然了,定是趁我昏睡偷了我的欲仙欲死,这会儿说漏嘴了。我带着“我知你心”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无妨,我知你也不想的。”但你实在是抵制不了心中的诱惑。唉,男人。
  他见我理解,面色微缓,我接着说:“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我不会介意。”他转缓的脸色瞬间又差了起来。“换了谁你都不介意?”
  我点点头,检查起小包中的物品来,一件不少,我也没打开那个放着欲仙欲死的白色瓷瓶,直接将之取出递给他,微笑道:“拿去吧,送你了。不够再找我要。你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这点福利还是要的。
  他盯着我手中的瓷瓶,半晌才接,“你……”
  “对了,你是如何帮我消肿的?”我揉了揉眼睛,真的一点都不痛了。没想到楼螭还有这手艺。
  “我用煮熟的鸡蛋给你冰敷之后热敷,不消一夜就消肿了。”他答。我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要怎么敷眼睛的?”
  “之前有人如此帮我敷过。”他说。
  我也不问是谁,反正知道这个方法也不代表那人就如我般精明理智。是以,我将袍子还给他,动了动四肢,准备下水找我的吊坠了。他见我要下水,说道:“你做什么?这水不能沐浴。”
  “我要去寻我的吊坠。”我说。很是不齿他的猜测。那滩血水是透明的吗,我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能够看见,当然也能够判断,这水不能沐浴。
  “你的吊坠是何模样?”他有些尴尬地偏了偏头,问道。
  “古怪的模样。”我答。“很古怪。”
  “形容一下。”
  我想了想,“像是一只白虎,但它头上有角。是羊脂玉质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条链子抖出来,问:“是这个吗?”
  “就是这个!”我惊喜地接过吊坠,抚摸着,挂到了脖子上后感激道:“多谢你!你在何处找到的?”
  “就在水潭边,随便捡到的。”他含糊地回答。我不疑有他,欢呼着抱了抱他,再次谢谢后,松开他低头翻起我的小包里还有什么可以送他来表达我的谢意。翻了一会儿,我失望地抬头,“我晚点再好好谢你。”我说着,然后严肃地问道:“楼螭同门,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满是泥腥味不说,还带着血腥味,跟那肮脏的水潭与那四脚大鱼的混合味似的,很是难闻。
  他脸上一红,退后一步道:“我上去就洗。”
  我“嗯”了一声,“那我们上去吧。”往前两步,然后望着四周的岩壁,寻找着借力的落脚点,找着找着,我的视线上移,终于意识到这里少了什么。
  “上面的洞呢?”我指着水潭上方,原本该有个大洞的地方问道。我此时之所以能看得那么清楚,完全是因为楼螭在洞内插满了火把,我之前一直没注意,还以为是顶上的天光。
  “我下来后它就自动关上了。”他答。
  “找机关了没有?”一定有机关的。我就是触动了那个凹槽才会掉下来。
  “我还没找。”他说。
  我也没空质疑他的判断能力和行动能力,毕竟他能为我煮粥我已经很欣慰了。于是我二话不说,沿着岩壁摸索起来。
  “你是怎么掉下来的?”他跟在我身后问。
  “我之前坐着的所在附近有个凹槽,我无意间触碰到了。”我敲击着岩壁,心想:这里会不会是中空的呢?
  “那个凹槽大概是什么方位?”他继续问。
  我回忆了一下,指着上面说:“那里。”
  “哪里?”他顺着我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里吧。”我指着水潭中心的正上方说。我掉下来的时候目不能视,我哪里能判断方位,我只知道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就是了。
  “斯修,这关系到我们能否从这儿出去。你认真点。”他以为我在敷衍,严肃道。
  可我正很认真地在找出去的方法啊,我摇摇头,“你所言没错。但我那早死的师傅曾说过,随遇而安,即来则安。急是没有用的。”
  “你师傅说的话你还真是字字铭记于心。”他语气不详地说道,“不知你的师傅是有多早死呢?”
  我默了一会儿,“我十五岁的时候,他二十七。”
  他也默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年轻。”突然他语气一变道:“你师傅是不是‘猫易双炼’中的双炼?”
  我点点头,这是我那早死的师傅时常挂在嘴边的词,什么“想当年我和你师娘猫易一起并称猫易双炼……”,什么“你师娘虽然排在我前面,但那是我让着她……”等等的话,他说了不下百遍。是以,我道:“猫易是我师娘。”
  “你知不知道你师傅是什么人?”他沉着脸问。
  “我师傅是双炼。”我答。
  “你师傅曾经天御第一的神偷,和你师娘在十六岁时就名扬天下。但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他二人突然现身,猫易毙命于现今的盟主叶竹手下,双炼带着猫易的尸体离开后,就此销声匿迹了。听闻他将猫易的尸体埋葬于隐公峰顶,终生守护着爱妻的灵墓。但由于隐公峰是魄所有,因此他记名在魄下,当着有名无实的导师。”他说完,看着我道:“没想到他已在去年仙逝,生前还有你这个徒弟。”
  无怪乎我总是听师傅说起师娘,却一面也没见过,原来师娘比师傅还早死啊。“叶竹为何要杀我师娘?”
  “猫易双炼是一对怪盗,但江湖上盛传猫易乃是南疆公主,为了逃避婚约才踏足武林。而她的未婚夫就是那时的南疆首富叶家长子,也就是叶竹。听闻当年是双炼和叶竹打赌,以武林盟主为礼,赢得盟主之位者亦能抱得佳人归。然而叶竹终究棋高一着,险胜了双炼。原本胜负已分,不该再做缠斗,然而双炼受不了将爱人拱手让人,于是就欲自行了断,当时叶竹与他最近,于是出手阻拦,然而猫易先一步挡下了双炼,叶竹来不及收手,猫易就为你师傅受下了那一掌。”
  “原来叶竹有意借阻拦我师傅自裁之名行了结他命之事。此人好生阴险。”我评价道,“如此败德之人,也能成为武林盟主吗?”
  “为避免擂台打斗伤及无辜,擂台建在一丈高处,双炼自裁,叶竹猫易出手都在一瞬之间,在场的人少有人能有那等目力看清。”
  原来如此,想来叶家能成为南疆首富,这次武林大会也定是他叶家一手操办的了,也许那叶竹早已料到结果,特意将擂台架高,还冠以“免伤无辜”的名头,我心叹道:真乃心思如海,深不可测。我那早死的师傅一直说自己单纯透明得走在人群里能透过他看穿好几个人。败在叶竹手下也算是可以预见的了。
  摇头叹息一番,我说:“你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
  “我那早死的……已经仙逝的家师当时在场,他与我提过此事。一直无缘得见双炼师叔一面,我也引以为憾。”
  早死的跟已经仙逝有何不同,为何更换?我不解,但也不愿追究别人的措辞。先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机关,走出这个洞穴。于是我沉默一会儿才说:“我那早死的师傅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看来你这遗憾会持续终生了。不如先放下这点遗憾,我们研究如何出去可好?”
  “挫骨扬灰?”他有些惊讶。
  “是他的遗嘱。师娘随他,他不会孤单的。”
  “双炼师叔的原话是让你将他‘挫骨扬灰’吗?”
  我想了想,果断摇头,我那早死的师傅很是喜欢卖弄辞藻的。“他说,想来我也是第一神偷,最是自由的男人。一想到死后就要长久地呆在黑漆漆的土壤里,不但要在继续留在这孤单的山峰,还要用自己的尸体喂养地下的虫蚁,他就想要自由地飞。想来易儿也不会反对我们的骨灰在风中相遇,我们的灵魂在天上相拥。”
  “他是要你将他火化,再将骨灰连同你师娘的一起,从隐公峰上洒下吧。”他将我的话简洁的重复了一遍。我就想不要说我那早死的师傅的原话,他还坚持,这会儿又自我总结了。真是弄不懂。怪不得师傅总说: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我们还是先上去再叙吧。”我说着,又敲起了岩壁。他也随在我后,我们敲敲打打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结果。我很是泄气地蹲坐在岸边一块难得干燥的石块上,打算盯着潭水出会儿神。
  “斯修小心!”我还未坐稳,就听楼螭大喊着我的名字,身形飞快地向我扑来。我一怔: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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