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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渚老师。”立夏蹙眉。
“我们走吧……我还有话要和她说。”薰带头走向了剧院。
立夏看看草灯，点了点头，也抬起脚走向剧院。
“要小心。”草灯拉住了立夏因为紧张而略略冰凉的小手。感觉到宽大温暖的手掌轻轻拉着自己，立夏安下心来，脸微微红了起来。
冬至看着他们，叹了口气，也跟着薰走向了剧院。
“欢迎贵客大驾光临～～～！”
走进剧院，顿时全场灯暗，众人发现这个剧院居然空无一人。
“这是我特地包下来迎接你们的呢……薰，seamless还有loveless。”正前方的舞台上，渚站在那里得意地笑，一束灯光打在她身上。渚今天穿得很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别有企图。
“渚！是不是你和纯衣串通了来绑架枫的？！”薰非常愤怒，“我和你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别人，你快点放了他！”
“我可不知道你说的事情。”渚摇头，“不过你和你的seamless和我来，我还有事情和你们说呢……。”
“你叫我们来干什么？！”立夏感到被耍了，非常生气。
“有人招呼你们……今天你们可以尽情地享受死亡之旅！”渚打了个响指，顿时三束追光打到了舞台的一角，两个女孩子走了上来。
“怎么……？！”立夏倒吸了一口凉气。Sacrifice明明就是黎子，但是战斗机虽然拥有三奈的容貌，却不是红色的头发，而是银色的。但是，至少可以知道了，“招呼”他们的就是这两个人。
渚得意地笑着，这两个人糅合了ＺＥＲＯ无痛感的特点，并且还保留了Matchless的攻击力，甚至还有加强……这一次，他们是死定了。
“……渚老师，这样的方式可不是很光彩的……重复利用战斗机这么多次。”草灯冷冷道。
“最毒妇人心嘛～～你们今天就等着下地狱吧！”渚笑着，同时看了看薰，“快和我来吧。”
“冬至，走。”薰走向渚。冬至不放心地看看立夏和草灯，无奈地跟在薰身后。
［系统展开。］三奈冷然道，周围原本还有点亮光，现在也顿时陷入了黑暗。
草灯和立夏走上舞台。
“立夏，我们要和她们打吗？”草灯盯着黎子和三奈。
立夏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打败她们！”终于大声发出了命令。
“是。”草灯点头，将手伸了出来：［宣言·根据语言的战斗开始。］
［接受！］三奈道。一阵冲击波掀动了舞台上的帷幕，草灯扯下脖子上的绷带，立夏取下了围巾。
［因为爱，所以无爱。］缓缓道出名字的spell，loveless发出耀眼的白光，力量大炽。
［血池·将目标拘役在地狱般的恐怖氤氲中！］三奈的声音凌厉不容情。
大地突然象沸腾的水一般波动起来，方圆二十米的地竟然冒出血水，血水并不乱流，全部向着立夏站立的地方汇合。血水翻腾，无数双血手从血池里伸出来，向着立夏乱舞。立夏哪能见过如此的攻击气势，心下大惊：改良以后的战斗机果然非同凡响。
［温度升高，将血池蒸发。］草灯发出指令，顿时周围气温急速升高，血池开始冒出团团猩红色的雾气，并散发出难闻的臭味。
［血之爪·无视血池的蒸发，直接攻击！］三奈将手高抬，顿时那些血淋淋的爪子汇合成了一只大爪子，以闪电般的速度抓向立夏的脖子。“啪刷”，战斗刚开始，立夏脖子上就多了一根锁链。
“立夏！”草灯回过头。
“别管我，快点攻击！”立夏抓着锁链大声道。
［闪电·击溃血液的命脉，直接击中目标！］
一道非常耀眼的闪电激射而出，火花四溅，笔直地穿过那只巨大的手掌，血色的大爪子顿时粉碎，化作漫天血雨洒下，细细密密。而那道闪电穿透了血爪以后，又击中了黎子的身体，光芒更加炽烈。
“没用的。”三奈冷冷地说。
电光消失后，黎子面不改色，依旧站在那里。
“这两个人……难道是Zero？”立夏震惊了，他们不是matchless吗？
“看来是集合体……zero和matchless的集合体……没有痛觉，但是有很强的攻击力。”草灯在一边说道。
“怎么会这样的。”立夏吃惊得不知该说什么。
“有什么疑问，都下地狱里去问吧！”三奈张开手：［血雨化为实体攻击吧·血之针！］
细细的雨丝顿时化为了钢针一般尖锐的针状，向着立夏降了下来。看样子如果被刺中，一定会变成红色的刺猬。雨中还夹杂着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防御。］草灯手一挥，一把无形的伞立刻撑开在立夏的头顶上，雨丝打在上面劈劈啪啪响着，纷纷弹开。
“真可恶。”三奈有点恼火。看样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得了的。
［吹动狂风作为掩护·石锥攻击。］草灯话音未落，顿时就一股飓风如潮如涌，在风中无数尖锐的石头小刺瞬间如箭雨一样黑压压直扑黎子。
“刷刷刷刷，”黎子的浑身上下都刺满了尖利的石头细锥，但是她不以为意地笑了，随手将那些石头刺拨拉下来：“这种攻击……有什么可怕的。”
本来是很厉害的攻击，但是对于她居然无效。果然是无痛觉，而且比那些不完善的zero更胜一筹。草灯思虑道，这下必须要用攻击机体的spell才可能有胜算。
虽然击中的小刺并不多，黎子还是感到手臂传来一阵酸麻，不由得暗暗吃惊。如果拖下去的话可能会对自己不利，最好用攻击力最强的spell先发制人把那个sacrifice制住。
［高温的光线，用最烫的温度，灼伤目标！］三奈狠厉地大吼，顿时几道红色的激光一样的射线向立夏穿了过去。
草灯眼见光线速度实在太快，防御是来不及了，立刻挡在立夏身前。光线重击向草灯，炙热的高温让草灯轻哼一声，脸上微微浮现了痛苦的神色。
“草灯！”立夏大叫，为黎子和三奈的下手之狠感到痛心。
“准备受死吧！”三奈将手举过了头顶。
第三十六话
渚将薰和冬至带到了舞台的后面，一个小小的准备室。
“渚，你在玩什么鬼花样？”薰感到很愤怒地看着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倒是问问薰你在搞什么……随便侵入我的资料库，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渚冷冷地盯着薰，一双漂亮的蓝眼睛迸发出逼人的寒意。
“呵呵，你也知道慌了。”薰反而笑了起来，带着冷嘲热讽，并且举起了手里的软盘，“这是我掌握的唯一证据……但是对你而言，也是致命的……是不是？”
“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薰你会抓住我的把柄。”渚双手叉腰，“我可是好不容易想玩点刺激，你就立刻跳出来……比律还烦人呢。”
“话说回来，”薰想到什么事，“律居然不在家呢……别告诉我你连他也敢绑架。”
“律的事情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渚皱皱眉，“不过你也别太得意，因为我的事情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以你的个性，这个小鬼你是不会跟他说的吧。”她看了一眼呆在一边满脑子糨糊的冬至。
“是呀……”薰忽然觉得不对了，“渚！你要是想灭口的话，不要对冬至……”
“哎呀，薰你不要就这样说出来嘛……多不好玩呀。”渚冷冷地一笑，散发出杀意丝丝缕缕。
“老师，到底怎么回事？”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自己可不想糊里糊涂做冤死鬼。冬至看着薰，“告诉我吧，老师！！！”
“渚……为了能击败律研制的最强战斗机，使用人体进行培养重组……制造新的战斗机。也就是说这是犯罪，利用活人，制造战斗机。”薰一语道破渚的黑暗研究，让冬至顿时感到全身发冷。好残忍啊……用活人当原料，制造人工战斗机……
“其实律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他对草灯的虐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渚用食指擦着嘴唇，仿佛思索什么一样冷艳地笑了，“他是游走在法律边界的话，我就是越过边界……只比他多走了一步而已。所以我也要证明，我这样付出代价，一定能制造出更强的战斗机！”
“你……你疯了！”冬至感到齿冷，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疯了？！呵呵，小鬼，你怎么能了解我的感受？！”渚瞪着他，“你其实也是一样，你的老师也是一样，为了变得强大，和那些天然战斗机战斗……小鬼！你的手上沾了多少sacrifice的鲜血？薰为了研制战斗机，又利用了多少废弃战斗机的资料？！你们谁敢说，自己是无错的？”
冬至吃了一惊，看着薰。薰低下了头不做声，的确，身为战斗机专家，没有哪个人敢说自己的研究成果不是建立在很多战斗机的痛苦之上的。
“今天我一定要杀死草灯！我的战斗机组合是无敌的，拿下了loveless，restless也就不足为惧了……而你们，薰！你今天也完蛋了……如果你不乖乖交出软盘的话，你身边的小鬼，还有纯衣手上的枫，都会死于非命。你看着办吧。”渚一双美目中射出夺命寒光，冬至只觉得头皮发麻，面前这个女人真是比魔鬼还可怕。
“你果然把枫……！”薰怒喝道。
“不是枫的话你还能听谁的？要不然我怎么这样有把握呢……呵呵，薰，今天无论你是否交出软盘，我看都不能留着你了。”渚的周身都散发冰冷的杀气，看来这是要来真的了。
枫……，在他们手上。薰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地咬紧了嘴唇，两行清泪泠泠而下。
“老师……不要哭！”一旁的冬至忽然道，语气坚定得让薰都蓦然一惊。
“我是您培养的战斗机……我会保护您的，您不要怕。”只是说了这一句，冬至便一个箭步冲到渚的面前，出手如电，渚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冬至扣住。
［擒获渚·渚的名字，归我支配。］再简单不过的spell，让渚的身体立刻僵硬了。
“冬至……！”薰看着冬至，眼里迸发出惊喜的神色。
渚一下子面色发白，想不到一切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逆转……虽然，自己不是没有办法。
正厅舞台上的战斗趋于白热化。
［病毒·带着剧毒气息的瘟疫，扩散整个空间！］草灯手一挥，顿时整个黑暗空间散开了一片淡绿色的迷雾，带着一阵阵刺鼻的气味，很快就笼罩了战场。
“哼……”三奈轻蔑地一笑，伸出了手：［清风·吹走所有的不洁净气体！］
不知从何处又有一股风吹了过来，本来飘向黎子的毒物被清风所席卷，很快就被吹得无影无踪，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碧水之剑·刺击目标的身体，从内部进行粉碎式的破坏。］看来毒气无效，草灯又一次使出了强大的攻击式spell。
一道明亮的如同大海波涛的蓝色光带在空中突然出现，本来是柔软如同丝带，却在发动攻击以后突然硬化，变成了一支闪亮的剑，直向黎子的身体刺去。
对于现在已经无痛感的黎子，这样的攻击怎么会有效呢，所以三奈根本没防御。利剑直直地刺在黎子的胸口，黎子一点感觉都没有，得意地冷笑着。
蓝剑突然爆发出刺眼光芒，整支利剑顿时化做了一个巨大的蓝荧荧的光团，将黎子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黎子？！”三奈感觉不妙，想要化解攻击时已经晚了。
［defeat！］草灯用力一握拳，光团如同礼花般在炸开，点点蓝色如同满天坠落的星星。黎子虽然看似没有什么，但是当周遭的蓝色光点消失了以后，她瘫在了地上，眼神是极度的难以置信。
“黎子，黎子？！你这是怎么了？”三奈冲过去。
“好难受……身体，好胀，感觉要爆炸一样。”黎子喘息着，“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坚持。”
草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他很清楚，自己的spell已经对黎子的身体内部造成了冲撞性破坏，只是因为她不会感到疼，所以以为只是轻微的破坏。实际上……黎子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再多两次的攻击了。这种攻击效果华丽还具有伤害机体效果的spell很费他的力气，因此也稍稍停顿了一下。
［束缚·剥夺所有的自由！］抓住了空隙，三奈使出了束缚的spell，力道很强，数道银灰色的锁链如同蛇一样攻向立夏。
［无效·碎裂！］草灯的头发随着锁链划破空气而轻轻飘动，spell一出，锁链纷纷断成碎片，然后在还没来得及落地前又瞬间蒸发在了空气中。
果然是顶级的战斗机……对付这家伙有点悬。黎子感到有点动摇了。
［来自天外的梦幻之蝶，吞噬血肉，终结生命！］草灯使出了招牌性质的spell攻击式。
黑暗的空间顿时被一阵美丽的淡淡蓝光照亮了，立夏看见从黑暗的尽头飞了过来大片的莹蓝色犹如一片极光的灿烂光芒。——那不是别的，就是铺天盖地的蓝色蝴蝶，它们带着任何人都要为之惊羡的漂亮光华，宛若细水长流，却带了一种凛冽的死亡气息。无数的蝴蝶围着草灯四周翩翩起舞，只等草灯一声令下，就会直扑黎子而去。
“糟糕！”三奈惊道。
［可爱的猎物，变成蝴蝶的食粮吧。］草灯张开手掌，黑压压的蝴蝶发出一阵清亮的声音，如同在回答一般，蝴蝶纷纷飞扑向黎子。
“三奈……用火！”黎子后退几步，惊惧地命令道。
“了解！”三奈双手前伸，［漫天的火焰之网，将一切生命的飞翔归为灰烬！］
一道火焰从空中喷射而出，顷刻间，火焰化为一片闪动着异样光芒的火网，向着满天蝴蝶罩去。那些一接触到火网的蝴蝶立刻化为一道清烟消失。不过蝴蝶实在太多，仍然有许多逃出了火网。
［一网打尽·不放过一只！］三奈的吼声让火光更加旺盛。
“……！！！”立夏惊呆了，看着展翅高飞的漏网蝴蝶被硬生生吸进火网化为清烟，美丽的莹蓝色被火焰吞噬全部变成了灰烬，突然有一种彻骨的寒意深入心里。
“不要！”立夏忽然抓住了草灯的袖子，“不要……不要再用蝴蝶了！”
忽然有一种感觉，在看着蝴蝶葬身火海之中的时候，有一种失去的痛楚……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痛楚的感觉……立夏因着这个，死死地坚持着，拉着草灯。
“是。”草灯倒也直接，收回了蝴蝶攻击的spell。立夏看着蝴蝶群中那只残缺了翅膀的蝴蝶翩然远去，忽然感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
第三十七话
［瀑布·冲走一切，席卷一切！］战斗已经拖长得不象样了。
雪白的浪花随着水的巨大冲击荡起来，呼啸而起。只是下一个瞬间，立夏就为自己的停止蝴蝶攻击的命令付出了代价。
“啪！”栓在手上的锁链似乎又紧几分，而脖子上的链子已经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深深的瘀痕。
草灯看着立夏已经很痛苦的表情，担忧止不住地写在脸上。
“我没事……”看出了草灯的忧虑，害怕他因为自己分心，立夏抓紧了链子，倔强地瞪大了眼。
此时立夏的坚强让作为对手的黎子都肃然起敬。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居然能够忍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能够这样？！黎子感到不可思议，觉得脑海里一些模糊的碎片开始熠熠发光。
［强大的力量，将一切防御击溃，直入身体最深处！］草灯也不使用什么华丽的攻击了，立夏看上去快要支持不住了，必须赶紧结束。
巨大的白光犹如彗星，带着可以燃烧空气的高温扑向黎子。
黎子硬硬受下了这一击，忽然感觉到体内的膨胀更加厉害，胸腔里有什么要冲出来一样。难过的感觉扩大了，不由自主地跪下来。
“黎子？！”三奈看见黎子的表情，一时乱了方寸。黎子……黎子……她难道痛了吗？
“可恶。”黎子咬紧牙关，忽然感觉到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像立夏一样那么干脆地说出“我没事”三个字。那样的忍耐……自己居然不如一个孩子？！不，立夏不是一般的孩子……这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了。
［切裂·粉碎身体！］三奈上前一步，几道白亮的光环射出。
［防御。］草灯淡定从容地挡下了攻势，然后又立刻发出了spell攻击：［割断生命的脉搏，每一颗细胞都爆裂吧。］
黎子忽然感觉到了毁灭般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
“哇——！”一口血咯了出来，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躺在地上。
“黎子！！！”三奈大叫道，扑过去将黎子抱了起来。
“别杀她！”立夏也急了，拉住了草灯的衣服。
“……这是，命令？”草灯看着立夏。
“……是……命令。”立夏低下头，感到心里淡淡的寒冷。
“你们是否放弃战斗？还是要继续打？”草灯看着黎子和三奈。
［放弃战斗。］三奈头也不抬。
“放了枫，否则，我就把你的头扭下来！我就不信死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玩的。”薰抓住渚的衣领子大声地吼。
“放了他？呵呵，你觉得这可能吗？”渚却毫不在乎地笑着，“你可以扭下我的头……但是我提醒你，我死了枫也绝对活不了，我会让他给我当陪葬的……如果你敢杀的话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