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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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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皇帝对太子再无怜惜,易储的念头愈发强烈,幸亏阁部重臣极力保存,朱高炽才没有被废掉!

汉王不愧是权术高手,他跟随朱棣多年,深知父皇陛下虽然绝顶聪明、权谋无双,却有一个极大的弱点——多疑。这个毛病一半来自遗传,一半来自得国不正的后遗症,先天后天集于一身,‘多疑’二字已经刻到了朱棣的骨子里。

而自永乐七年起,由于朱棣要北伐蒙古,还经常巡边视察,每当父皇外出时,太子便时常监国,这也正是朱棣疑心病大爆发的时候——虽然因为出征,不得不将权力交给太子,但这是迫不得已的。离开京城的皇帝,总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取代!

朱高煦正是利用这一点,让他买通的人不断蛊惑皇帝,散布太子联结大臣,抢班夺权,急于登基的谣言。尽管只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却足以让皇帝陷入焦虑中,任何消息都会被他过度解读,身边人都能感到气氛高度紧张。

去年九月,永乐皇帝圣驾返京,征尘未洗,便对‘居心叵测’的太子,展开了疾风暴雨般的‘反击’,他审查了太子监国期间的各项政令,并将其逐条批驳,一一推翻,其中不乏‘胡闹’、‘荒谬’之批语,甚至斥太子为‘蠢材’!

严厉训斥太子之外,朱棣又令纪纲抓了一大批太子党官员,并下诏废除了太子颁布的多项政令!

但是非自在人心,太子监国期间兢兢业业,谨慎规矩,这是有目共睹的,对于朱棣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纯粹找茬修理人的行为,大臣们表现得极为不满。他们必须要有所行动,因为皇帝的行为,严重地削弱了太子的威信,动摇了太子的地位。

太子乃国本,国本动摇,社稷不安!

大臣们纷纷上书,其中言辞最激烈的,是大理寺丞耿通,他直言劝谏‘太子事无大过误,可无更也!’奏章被通政司退回来,他就反复上本,几次之后,终于被朱棣盯上了。

但朱棣心机深沉似海,绝不会马上发作,那样会引起文官书呆子们更激烈的反弹,而是暗中命纪纲查他的过失。

很快,锦衣卫举报,耿通曾受人请托开释罪犯,朱棣登时‘震怒’,命都察院会同文武百官鞫之午门,亲自怒斥耿通的罪行……其实只是模棱两可的一点小事,就被皇帝借题发挥,上升到他玷污国法,罪大恶极的高度。最后朱棣斩钉截铁地对百官道:“必杀通无赦!”

说完,皇帝那阴沉的目光缓缓扫过百官,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但法司的官员们,还是有点硬骨头的,小声提醒皇帝,耿通的罪名,如何也不足以定死刑……

皇帝如毒蛇一般,冰冷地盯着法司官员,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这确实是件小事儿。但是他为太子关说,坏祖宗法度、离间我父子,这样的行为绝对不能宽恕,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他!!”终于图穷匕见!

替别人说情是小事,替太子说情就不行!

就差指着鼻子对太子和百官咆哮,朱高炽,老子还没死呢,你给我老实点!

当天,太子自然是在场的……

结果百官再没有出言辩护的,最终,耿通被永乐皇帝五马分尸……

自此,日渐壮大的太子党彻底偃旗息鼓,一大批骨干被打下去,太子的地位也危若累卵。朱高炽本来就身体不好,经过这场打击,更是大病一场,将养了一冬才好转,但已经心灰意懒,竟生出了出家避世之念……

杨溥一听,心说不好,以后不能再讲这些道家的玩意儿了,不然把太子发展成道士,我们罪过可就大了,正要想法正向引导一下,外面宦官进来禀报说:“胡潆胡大人奉旨来了。”

“哦,他回来了?”太子心中一动,但脸上毫无表情变化。

“听说是昨天晚上进京的,”杨溥轻声道:“这个时间来,应该是皇上不见他。”

“唉,胡大人风餐露宿多少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子叹口气道:“快快给孤更衣。”

除了几位讲官师傅,太子是不会在书房见大臣的,尽管腿有残疾、行动不便,他依然坚持在前殿会见臣子,以示绝无阴私勾当……宫里的太监宫女中,不知有多少人家的暗探,他在前殿讲话,不出盏茶工夫,至少皇帝、汉王、纪纲就都知道了。

就是这么小心,还会被找茬,给大帝当太子,就是这么悲惨。

朱高炽缓缓起身,穿上明黄色的太子袍服,便在两名宫人的搀扶下,缓缓来到前殿。

“臣胡潆叩见太子殿下!”胡潆一身朝服,跪拜太子。

“胡大人免礼平身,一年多不见了,你辛苦了。”朱高炽看着他,用那种想尽力示出安慰又不能过于亲切的语调缓缓道。

“谢殿下。”

宫人搀扶着太子坐下,朱高炽对胡潆道:“你也请坐吧。”

胡潆并不推辞,在此谢过,便在宫人搬过来的杌子上坐下。

“胡大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朱高炽温声问道。

“回殿下,昨天下午。”胡潆答道。

“可拜见过皇上了?”朱高炽问道。

“微臣昨天递了牌子,今早去宫门听宣,”胡潆神色有些黯然地答道:“但皇上传口谕说,今日不舒服不见了,让微臣来拜见太子,便回浙江去。”原先胡潆回来述职,皇帝都会亲自接见,但这回设下天罗地网,还是让建文跑了,永乐皇帝自然对他不满。不亲自见他,让他向太子汇报,算是个警告。

“父皇日理万机,或许正好没空,”朱高炽安慰他一句道:“下次还有机会。”

“臣有自知之明,这次办砸了差事,皇上不降罪,已经是天恩浩荡了,臣岂敢再得寸进尺?”胡潆正色道:“唯有肝脑涂地、将功补过!”

“你能体会天恩就好。”朱高炽缓缓道:“这几个月在浙江,可有收获?”

“微臣无能,并未找到那人。”胡潆说着,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道:“但也并非全无收获,我们已经把嫌疑的对象,缩小到三人身上。但这三位位高权重,臣不敢善做主张,是以向皇上请旨。”

“哪三人?”既然是替皇帝问话,朱高炽自然要问个明白,何况他本身也挺好奇的。

“回殿下,是浙江的三大宪。”胡潆并不讳言,因为这件事朱九也知道,自然纪纲和汉王都知道,还有什么好瞒的?但他也得替周新他们解释两句:“并不是说他们行径可疑,只是因为梳理当初在浦江时的情形,发现只有浙省三大宪,才有条件将那人带出郑宅镇,乃至送离浙江。这是当初疏忽的地方,臣有罪,但是三大宪里的两位,应该是清白,这是确定无疑的。”

“既然事关三大宪,就不是孤能置酌的了,”太子缓缓道:“你把条陈给我,孤转呈吧。”

“是。”胡潆从袖筒中掏出手本,双手作奉上的动作,又迟疑一下道:“手本中还有另外一事,必须向太子说明。”

“什么事?”太子目光一凝。

“是臣在浙江的所见所闻。”胡潆深吸口气道。

“你是钦差,代天巡狩,汇报各省风物民情也是本分。”太子缓缓道。

“事关重大,还请太子一阅。”胡潆将身子躬下,把奏本奉到太子面前。

“哦?”朱高炽接过来,展开看起来。开头是说建文案的,已经知道了,翻了两页后,便见胡潆笔锋一转,竟通篇讲起了锦衣卫在浙江胡作非为,干的那些天怒人怨之事!

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太子一阵阵眼晕,额头突突冒汗。

宫人见状,赶紧奉上手帕,太子接过来擦擦汗,又喝了一碗安神汤,才定下心神,颤声道:“这都是真的?”

“锦衣卫权势滔天,臣岂敢凭空捏造,自取灭亡?实在是眼见着许应先等人在浙江肆意荼毒百姓,民怒如沸,再下去非要酿成民变不可!臣身为天子耳目之臣,不能不据实以报,使皇上知情!”胡潆大声道。

“这……”太子嘴唇哆嗦两下,才轻声道:“孤会代你转奏的。”

“谢殿下。”胡潆深深施礼道:“太子还有何吩咐?”

“没了,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太子点点头。

“微臣告退。”胡潆再次叩首,退出前殿,跟着引路的小太监,沿着长长的回廊往外走。

走着走着,却发现不对,这不是离开太子府的路啊?但他并不慌张,神色如常的跟着太监,转到了一个院子里。

院中,一名身材魁梧,面庞黝黑的青年,正在操练拳法,一招一式都带着凌厉的破风声,虎虎生威!

第二百二十一章太孙

瞥到胡潆来了,黑小子也不打招呼,便一个虎跳,朝他面门猛地就是一拳!

“来得好!”胡潆笑一声,身不动膀不摇,只挥动衣袖,便将黑小子开碑裂石的拳头带偏,只擦到他的衣角便打空。

黑小子闷哼一声,稳住身形,曲臂一肘击向胡潆肋下,胡潆这次用手指一点,又把他的胳膊带偏,还是没击中!

黑小子的后劲儿很足,两次不中,拳脚更加凶猛,疾风暴雨般朝胡潆攻来。

“要神、意、气、劲形神合一,气劲贯通,神不外溢,意不旁驰,劲不妄用,气劲合一。”胡潆一边见招拆招,一边出声指点。说着说着突然转守为攻,一招灵蛇吐信直刺他的面门,迅猛绝伦远超黑小子。

黑小子招架不迭,忙撤步后退,胡潆则趁势进击,招式之变,犹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人防不胜防,气势如狮虎般威猛,勇往直前,所向无敌。若非他点到即止,那黑小子早就被打得妈妈都不认识了。“浮气要聚,本力要勇,虎腕要挺,腰眼要灵,心血要活。天门扛,腰脉提,仓门歉气分阴阳。肚讲阴阳沉,阴聚阳散,八卦为根。总得一身之法!”

饶是如此,凡胡潆点到的地方,黑小子都感到如被马蹄踢了一样,痛彻骨髓,但他性情坚韧,仿若毫无所觉,全神贯注地体味胡潆的拳意。

“何为一身之法?”直到胡潆打完收工,黑小子才揉着浑身的痛处,喘着粗气问道。

“劲从足下起,还得丹田足。紧五把,表六节,七节沉,八节挺,九节灵,十节攻,十一节蹬,十二把,十三心肝脾肺肾,十四胀肚入槽,方得周身之理!”胡潆说完,掩去武术大师的风范,笑着抱拳道:“太孙殿下,得罪了!”

那黑小子竟然是当今皇帝的嫡长孙、当今太子的嫡长子朱瞻基,他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接过小太监递上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道:“胡师傅老不在京城,我这套三皇炮捶想找人指点都找不到。”

“呵呵,师傅领进门,学艺在个人。”胡潆笑道:“微臣已经把这套拳法的要诀倾囊相授了,殿下所缺的是切磋琢磨,自行体悟。”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先生这老师当得真清心。”朱瞻基笑起来道:“过年的束脩可只给一半了。”

“实在是不得已。”胡潆苦笑道。

“哈哈,我跟先生开玩笑的。”朱瞻基放声大笑,请他步入院中的凉亭下吃茶点。坐定后,朱瞻基露出些少年人的心性,抓耳挠腮道:“先生,帮我问王贤了么?到底怎么才能战胜金翅大将军?”他正是那在苏州跟王贤学习《虫经》的黑小子,回京后仗着新学的本事,果然胜多负少,谁知赵王府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弄出个金翅大将军,把他杀得一败涂地。

“这……”胡潆歉意道:“殿下恕罪,微臣没问。”

“……”朱瞻基面露失望之色道:“先生事多,忘了也是正常。”

“殿下所托,微臣岂敢忘记。”胡潆叹口气道:“只是时机上实在不合适。”

“怎么?”

“王贤出事了。”胡潆说完,两眼紧盯着朱瞻基,观察太孙的表情。

“什么事?”朱瞻基一惊。

看来太孙对那小子,还真有几分关心,胡潆暗道。便将王贤被锦衣卫浙江千户所抓住,下了大狱的事情,告诉朱瞻基。

“啊!”朱瞻基的惊讶之色更浓了:“他真弄死了那何常……常在?”

“这个么……”没有比胡潆更清楚的了,因为当初就是他把这事儿压下的,迟疑片刻,又叹口气道:“虽然没有证据,但应该是这样的。”

“好大的胆子!”朱瞻基一拳捶在桌面上,激动地站起来来回走动道:“旁人听说锦衣卫的威名,早就吓破胆子,光想着如何保命了。他一个小小的书吏,竟然敢先下手为强,把何常毙掉!”说着竟咧嘴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人,这家伙够劲儿!”

“殿下……”胡潆这个汗啊,小声提醒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杀人了!”

“杀得好!该杀!不得不杀!”朱瞻基大声道:“那何常已经是死罪了,锦衣卫李代桃僵把他换出来,还让他成了天子亲军,这样的丑闻要是传出去,朝廷颜面何存?所以我说杀得好!何常气势汹汹而来,摆明了是要让他家破人亡的,难道不该杀!对方又是锦衣卫,凌驾法司之上,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吏能抗衡的,这时候除了先下手为强,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所以是不得不杀!”

“……”见朱瞻基对王贤充满激赏,胡潆脸上都出汗了,这太孙果然跟太子一点都不一样。要是太子知道这事儿,肯定要说,‘何常纵使该死,也该由朝廷处置,王贤自己动手,也犯了杀人罪……’云云。

不过太孙发此惊人之语,声音还这么大,胡潆不得不小声提醒:“小心隔墙有耳。”

“哼……”朱瞻基冷哼一声道:“要是连身边人都收拾不好,我这皇太孙真该找块豆腐撞死了!”说着目光一扫荷花池,冷冷道:“不瞒你说,年前我借故打死了两个,就再没人敢乱嚼舌根了!”顿一下道:“我本也想帮父亲收拾一下,但他就是不许。”

果然是永乐皇上的‘好圣孙’,胡潆暗暗感叹一声道:“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不要再给太子雪上加霜了。”

“唉,”朱瞻基郁闷地坐下,他看似粗豪,实则心细如发,对于父亲和爷爷之间的事,是从来不予评价的。便把话题转回王贤身上道:“把他救出来,送到京城!”

“实不相瞒,微臣来之前,已经到杭州捞过人了,”胡潆叹气道:“只是人家后台硬得很,根本不给我这个五品钦差的面子。”

“难道他们真敢彻查此案?”朱瞻基方面阔口、鼻若悬胆,双眉浓密如剑、双目炯炯有神,虽然皮黑,但更显得英武不凡。据说朱棣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年少时,喜欢得不得了。

“当然不敢,”胡潆道:“不过锦衣卫抓人,何曾需要正当理由?”

“那就好办了!”朱瞻基一拍大腿,沉声道:“我来救他!”

“殿下三思啊。”胡潆忙道:“别惹得皇上不快。”

“呵呵,还用你提醒?”朱瞻基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道:“我当然不会说,他是我玩蟋蟀的朋友。”

“还是慎重些好,就算皇上答应,惹恼了纪纲,您也见不着活的王贤。”胡潆的提醒很有必要,虽然杭州离南京只有六百里,但路上得个急病、或者失足落水,甚至遭遇倭寇,都不是不可能的。

“我自有主意!”朱瞻基冷哼一声,霸气道:“我要让他们知道,王贤是我罩的人,我看谁敢动他!”

见皇太孙主意已定,胡潆只好住口,两人喝了会儿茶,又下场接着开练!

与太孙那里的虎虎生威相反,太子的书房里,却满是凝滞沉重。

此刻房中,除了太子、杨溥,还有另外两名官员,其中年长一些,穿着五品服色的,是左春坊大学士、翰林侍讲黄淮,另一个穿七品服色的年轻人,是詹事府主簿金问,都是东宫属官,太子的心腹之臣。

胡潆的那份奏章,在几人手上传阅,最后回到太子手上,朱高炽问道:“几位师傅怎么看?”

几名东宫官员中,以黄淮为首,他沉吟良久,答道:“回禀殿下,锦衣卫的罪行耸人听闻,只要陛下看到,必然要发作!”

“难道父皇还不知道?”朱高炽皱眉道。

“就算知道,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黄淮道:“毕竟是自家的事情,锦衣卫这耳目,八成会失明失聪的。”

“依师傅的意思,今天的事情,也不会传到父皇耳朵里?”朱高炽表情稍稍放松道。

“应该是这样,”黄淮点头道:“估计纪纲就压下了,如果殿下不提,他肯定也乐得装聋作哑。”

“不能不提!”金问年轻气盛,并没有被去年的挫折磨灭掉锐气:“胡潆将二事合一,写在一本奏章上,就是不想让我们压下此事!”皇上要看奏章,就会看到杭州的事情。

“皇上不大可能会看的。”黄淮轻声道。

“万一要看怎么办?”金问问道。

“公疏,怎么跟黄师傅说话呢。”太子微微皱眉,问杨溥道:“杨师傅怎么看?”

“微臣倒也觉着,没什么好怕的,”杨溥道:“就算我们帮纪纲瞒下此事,他也不会心存感念,还是会帮着汉王修理我们。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当他的帮凶?殿下还是以百姓为念吧,陛下的子民……也是你的子民啊!”

“还能借此事,让皇上教训纪纲一番,至少还能提振下士气……”见素来持重的杨溥支持自己,金问大感兴奋道。

“还是问问士奇兄吧……”谁知杨溥又缓缓道:“这些事情,还是他能看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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