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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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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兴奋离去的身影,银铃摇头苦笑,若非亲见,谁能想象到堂堂大明皇太孙,居然有如此不庄重的一面?

“闺女,”太孙一走,老娘游魂似的出现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你还想怎样?”

“娘!”银铃没好气道:“你那么想攀龙附凤,自己嫁给他好了。”

“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老娘怒道,“知道什么叫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不?爹娘疼你不知道么,别逼着爹娘做恶人!”

“娘!”银铃也是个火暴脾气,刚要顶两句,却见老娘神情一黯,就要垂泪道:“你这死丫头咋这么不知好歹?人家太孙千岁看上你,咱们小家小户的,还有资格拒绝不成?更别说你哥哥还在他手底下做事……”

银铃见状一下没了脾气,赶忙哄起老娘道:“娘,你别哭,我又没说不听话。”

“你要是真听话,就和那于谦断了吧。”老娘心中暗笑,还治不了你个小样的?忙趁热打铁道:“听太孙话,不要再见他……”

“……”银铃想点头或摇头,却发现脖子根本不听使唤,一时间愁肠百结,落下两行清泪来。

话分两头,却说朱瞻基从王贤家出来,便直奔军营而去,一进军营,好心情也就戛然而止。

幼军军营里,虽然经过他和薛桓这两天的整顿,幼军将士的风貌稍有改观,但也只是稍有改观,将士们依然是懒懒散散,在校场上有气无力地操练着,气得薛桓吹胡子瞪眼,不知打断多少根军棍,也没有起色。

直到太孙殿下出现在校场上,将士们才打起精神,装装样子。朱瞻基不以为意,下令停止操练,全军集合。自己大步踏上点将台,面沉似水地注视着上万名将士,心里一阵阵疼惜。去年这时候,大军出征时,幼军是何等的军威赫赫,连皇爷爷都亲口夸赞,他的幼军是军容第一。如今才过了一年,在草原漠北淬了火,反而都成了兵痞子、兵油子,别看他们一个个挺直站着,但朱瞻基一眼就看出,这帮家伙人在心不在,有其形而失其神了……

但他没法责怪他的军官们,现在还肯待在幼军的军官,除了薛桓这样和汉王势不两立的,都是看在他和军师的面子上留下的。‘只能重整旗鼓了。’朱瞻基暗道一声,便解开裹在身上黑貂大氅,随手向后一抛,露出身上半旧的明黄战甲来!

那战甲是随着他出漠北,血战九龙口的那件,皮面铁片上都伤痕累累,还有洗不掉的血腥气。将士们见状不由瞳孔一缩,校场上的气氛终于一凝。

“有旨意!”朱瞻基才一字一句道:“命皇太孙朱瞻基为山西总兵官,率本部兵马赴山西平叛,即日出发,不得有误!”

话音一落,校场上嗡的一声,将士们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当然知道山西的白莲妖人刘子进,在京各军都在争着抢着要去山西剿匪……当兵的功名利禄,全都是靠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而如今打趴了鞑子、平定了安南,大家都清楚再想有战事就难了,所以都在争这个机会。

谁也没想到,这机会竟然落在连编制都混不上的幼军头上。怎能不让将士们既惊且喜。

“将士们!”朱瞻基抬抬手,待嘈杂声渐渐消失,他才洪声道:“此一役,敌方乃是跳梁小丑,不足天兵一讨,皇上才派我们幼军出征,这也是皇上垂怜,恩赐我们正名的机会!”

这下将士们全都屏住气,听是怎么个正名法!对朱瞻基来说,自然是一洗九龙口之耻!对幼军将士们来说,便是给幼军个名分啊!

“孤知道,你们这半年都很难熬,其实孤比你们更难熬,但我和军师,始终没有忘记对你们的承诺!”朱瞻基红着眼圈,声音有些哽咽道:“终于,皇上给了咱们一个许诺,只要平定了刘子进,就给我们幼军个名分!”

此言一出,场中的空气像凝滞了一样,北风在校场上空飕飕吹着,像是有人在呜咽。也确实有人在呜咽,不知道谁先落泪,哭声像传染一样,很快便传遍了教场的四面八方。在付出了那么多血汗之后,却只收获巨大的失望和失落,现在终于看到曙光,将士们确实有理由临风一恸……

那一刻哭声大作,泪如雨下,连薛桓也想起他在九龙口死去的哥哥,放声大哭起来。

第四百七十七章重聚

“都不许哭!”朱瞻基擦擦眼角,沉声喝道:“皇上给我们的名分的条件,是幼军能够平叛成功,莫非诸位自认为胜券在握了?!”

“嘿嘿……”将士们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知道谁领头高呼起来:“必胜!必胜!必胜!”

“呵呵,原来还有心劲儿啊,”朱瞻基闻声笑笑,对薛桓道:“薛将军信么?”

“不信,”薛桓哂笑一声道:“殿下不要拿老眼光看他们了,这帮兔崽子现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整天就知道喝酒打架逛窑子,荒废了这大半年,连我奶奶都打不过了!”说着啐一口道:“我看殿下还是别指望他们,省得到时候坏了殿下的大事!”

听了薛桓的贬低,台下众将士面红耳赤,想要反驳,但薛霸王说的是实情,但不反驳,又恐被太孙殿下看扁,不带他们出征就坏了。众将士都可怜巴巴地望着程铮程千户,指望这位平素里最是爱惜士兵的大人,能替他们表个态。

程铮起先没吭声,待众人急得不行,才开口道:“薛将军教训得是,但从前大伙儿不是都自暴自弃么?现在又看到希望了,我等自然洗心革面,绝不让殿下和薛将军看扁!”

“老子管你们是扁是圆,我只在乎你们还行不行!”薛桓吹胡子瞪眼道:“那山西刘子进也不是等闲之辈,宣大两镇精兵,数度围剿都无功而返,你们这群散兵游勇去了,还不是给人家送菜的!”

“薛将军就别用激将法了!”将士们终于忍不住起哄道:“我等都是幼军的老兵了,军师制定的军规和操典,我们可一条都没忘!”

“就是,加紧操练起来,用不了十天半个月,那支熟悉的幼军又能回来了!”将士们纷纷聒噪起来,纷纷表态。

“牛皮不是吹的,雪山不是堆的!”薛桓粗声道:“你们如此信誓旦旦,可敢立下军令状?!”

“怎么不敢!”众将士群情激昂道。

见火候已到,薛桓便高声宣布军令道:“众将士听令!”

“喏!”上万将士齐刷刷地应一声,声震寰宇。薛桓冷冷扫视着场中,偌大校场立时肃静下来,一声咳嗽不闻,一万官兵铁铸似的一动不动。良久,他方满意地点点头,朗声道:“宣太孙殿下军令——大军自即日起,训练懈怠者斩!违命不遵者斩!临战畏缩者斩!救援不力者斩!戮杀良民者斩!奸宿民妇者斩……”

一连十几个杀气腾腾的‘斩’下来,众将士却面无惧色,反而齐声应道:“遵令!”

“好,军心可用!”朱瞻基面露欣慰之色,高声下令道:“大军打点行装,即日启程!”

“遵令!遵令!遵令!”将士们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与此同时,山西太原,钦差行辕中。

王贤和众兄弟都在院中焦急地等待着,直到门口响起一声欢呼,“来了,来了!”众人便快步涌到门口,只见一辆遮盖严密的马车,在几十名晋王府兵的护送下,缓缓从街口驶来。

“打开中门!”周勇高声下令,常闭的行辕中门便缓缓洞开,马车径直驶入院中。还没停稳,众人便迫不及待上前,一把拉开车门,只见里头坐着两个,躺着一个……竟是闲云、宋钟和张五。

车上人和车下的人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和恍若隔世的感觉。

“快接着!”兄弟们纷纷伸出手,要去搀扶车上的人下来,闲云少爷却倏地一闪身,便从车上下来,翩然落地。以闲云少爷好强的性格,自然耻于被人搀扶,但他那张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分明吃了不少苦头。

“我也不用扶。”宋钟也主动道,却换来一阵白眼,说得就好像谁要扶他似的。宋钟讨了个没趣,小声道:“我的意思是,咱们把张五兄弟扶下去吧。”

众人这才小心将已经醒来,但仍很虚弱的张五扶下马车,抬着进了后院的卧房。吴为马上给他诊脉,松了口气道:“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张五虚弱地睁着眼,看着吴为道:“就是……你撞我的吧?”

“实在抱歉,”吴为尴尬地挠挠头道:“要不你撞回来?”

张五艰难地笑笑,微微摇头道:“我大哥在哪里?”

“五弟,我在这儿……”一个侍卫打扮的黄脸汉子,这才挤到人前,扑通给他跪下,哽咽道:“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老九他们,呜呜呜……”说到一半,已是泪如雨下。

张五听出是刘子进的声音,支撑着要起来,却实在没有力气,只能伸出手来,黄脸汉子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人执手相望泪眼,都哭成了泪人。

王贤摆摆手,众人便悄悄退下,把房间空给二人。

好一阵子,张五见他仍在自责,才轻声劝道:“也不怪大哥。咱们这些江湖草莽,根本不是那些大人物的对手……”

“若不是我当初鬼迷心窍,非要出山,咱们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这黄脸汉子正是易容后的刘子进,他一直扮成王贤的侍卫,躲在钦差行辕里……或者说,被软禁在这里。朱济熿等人并非猜不到他在这里,但刘子进不是那嫣儿姑娘,朱济熿除非下决心要干掉王贤,否则只能干瞪眼没法动手。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能让老九他们白白牺牲……”张五轻声安慰道。

“是啊!”刘子进的脸上,写满了痛苦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成了俘虏,而那王贤……”他恨恨地啐一口道:“又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帮我们报仇,结果一回太原,就跟晋王搅在一起。”说着满脸失望道:“朝廷的鹰犬,总是向着他们的王爷,都他妈靠不住!”

“哎……”张五闻言也是黯然道:“话虽如此,可总要为兄弟们找条出路,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出路……”刘子进满嘴苦涩道:“在哪里?”

“天无绝人之路,王贤既然没把大哥交出去,必然有他的打算,”张五道:“我们先看看他怎么说,再做计较。”他毕竟重伤未愈,又遭了一番折腾,说了这么多话,已然体力不支,满脸都是汗水。

“五弟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是正办。”刘子进忙止住话头道:“哥哥还靠你拿主意呢。”

张五叹气道:“我已经休息得够多了。现在一闭上眼,就是广灵县的那帮兄弟,真不知道余贵、韩天成那帮人,把他们荼毒成什么样了……”

“余贵……”提起此人,刘子进便咬牙切齿道:“我真是有眼无珠,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余贵是起事之初就率众投奔他的,当时刘子进一心扩充实力,荤腥不忌,不仅接受他,还委以重任。后来几次作战,余贵都表现出众,为白莲教军队扩充实力,更是出了大力。刘子进便将他提拔为三当家,后来二当家失陷在杭州,余贵便成了老二。韩天成那个祸害,就是余贵招揽来的,现在广灵县肯定成了他俩的天下……

“算了,多想无益,”刘子进给张五掖下被角,打住了话头道:“兄弟好生休息吧,我在这守着你。”

“嗯。”张五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边哥俩愁云惨淡,隔壁房间的气氛却热闹极了,王贤问起闲云别后的经过,闲云少爷起先不肯说,追问之下只好说了实话,原来那天他替王贤他们引开了晋王军,本以为对付那股小队伍很轻松,哪知道五台县的军队发了疯一样,在朱济烺的驱动下,漫山遍野的抓人,闲云被追得无处可逃,最后在个悬崖边上落网……

“看来好虎也架不住群狼,”二黑嘿然道:“还以为你这样的高手,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

“我是怕他们掉头去追大人,”闲云像受了莫大的侮辱,瞪他一眼道:“才一直留下痕迹让他们能追踪到的。”说着叹口气道:“其实他们就算跟着我,也追不上我,只是谁知道,五台县的山都他妈长一个样,我转着转着,竟和他们迎头撞上了……”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笑得前仰后合,原来闲云少爷是个路痴……

笑罢了,王贤擦擦泪道:“被捕之后呢,被刑讯逼供了么?”

“问话是肯定的,但没有被刑讯逼供……”闲云少爷不无得意道:“因为我都是有问必答的……”

众人又笑成一团,任朱济烺有十八般武艺,碰上闲云少爷这样爽快人,也没有用武之地。当然,闲云之所以没受多少折磨,一是因为王贤一离开五台县,就在千名骑兵的护送下,声势浩大地返回太原。既然知道了他的行踪,闲云少爷也就没什么好审的了。二是闲云乃武当真人孙碧云的嫡孙,没那必要,谁愿意惹怒普天下的牛鼻子?这才让他安然无恙。

“见到韦无缺了么?”王贤又问道。

“没有。”闲云摇摇头道:“我也以为能见到他,还想好好骂他一顿,可惜他压根没露面,可能是知道我要骂他,事先躲起来了。”

众人又笑成一片,闲云少爷从不讲笑话,但讲起话来却比笑话还好笑……

第四百七十八章左右为难

数日后,晋王府摘星楼。

朱济熿将一张薄薄的信纸递给梁太监,自己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出神。

梁太监双手接过信纸,快速读了一遍,不禁皱眉道:“赵王殿下让我们给太孙使绊子?”

朱济熿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还真有些棘手,”老太监缓缓道:“太孙此行志在必得,若是再次折戟,恐怕就算皇上不怪他,他也没脸见人了。”

“是啊。”朱济熿才叹口气道:“孤也觉着很为难。上次的事情,已经惹得他兄弟俩不快了,这次再要阳奉阴违,肯定会彻底惹恼他们。”

“是。”老太监点头道:“但是太孙是太子的命根子,我们要是从中作梗,恐怕之前的努力会白费。”

“不是恐怕,是一定。”朱济熿双手扶着栏杆道:“真叫人好难抉择。”

“……”老太监也是一阵默然,作为心腹,他很能体会主子的心情,朱济熿并不看好行事嚣张的汉王,作为夺嫡的过来人,他十分清楚,这样子真的很难笑到最后。之前是为了上位,他才不得不上了汉王的贼船。但现在他已经坐稳了晋王的位子,当然想找机会跟汉王划清界线了。但是上船容易下船难是一方面,他更担心太子只是迫于形势才接纳自己,一旦自己失去利用价值,又会将自己一脚踹开。毕竟太子今日的种种困境,皆因山西之乱而来,而他又是山西之乱的始作俑者……

这种左右都不是的感觉,实在太糟糕。老太监轻声道:“能不能想办法置身事外?”

“谁让我是晋王,如何置身事外?”朱济熿苦涩一笑,沉默半晌道:“实在不行,只能演一场戏了。”

“演戏?”老太监一愣。

“不是本王不出力,实乃太孙太狡猾。”朱济熿自嘲一笑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王爷是要做出极力作梗的样子,却仍被太孙出奇制胜,从而成就太孙的威名,汉王也没法怪罪王爷?”老太监有些明白了。

“不错。”朱济熿两手一摊道:“我不是不想尽力,无奈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又有什么办法?”

“那样实在有损王爷的形象。”老太监担忧道。

“你说得太委婉了。”朱济熿笑起来道:“直接说我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就是了。”

“那倒不至于……”老太监忙安慰他道。

“……”晋王摇摇头,不想听老太监说假话,他负手踱几步道:“其实被人看成蠢材,对本王只有好处,且不说这次两难得解,看得更长远些,我这样的藩王还是做个蠢材,更符合朝廷的心意。”

“王爷说笑了……”老太监不信,摇头笑道。

“孤没有说笑,我之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晋王叹气道:“从前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当上藩王,当上之后才细想自己的处境,发现其实是坐在了火山口上。”说着目光闪现愤恨道:“别看当今永乐皇帝,是打着维护祖制、反对削藩才坐上了金銮殿。现在轮到他做皇帝,一样要反过头来对付我们这些封建一方的王爷。而且他的手腕和实力,比朱允炆高出太多太多,再没人能来一次‘奉天靖难’了……我们这些可怜的亲王,只能乖乖听他的话,交出护卫,放弃权力,像猪一样被养在深宫里,才能苟全性命。”他惨然一笑道:“永乐元年,同在山西的代王三护卫及其属官被革;四年,齐王三护卫及属官被革,随后更被废为庶人;六年,谷王的护卫和属官被革;八年,则轮到了岷王的属官和护卫被废;十年,当年他允诺共天下的辽王也遭了殃……不知不觉,他的兄弟辈还剩下几个能幸免?更不要说那些毫无感情的侄子了,秦王连命都没保住!永乐的所作所为,跟朱允炆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他的手段更高,耐性更好罢了。隔几年才动一次手,每次都是理由充分、一击必中,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这样更可怕……”老太监悚然道:“不知不觉,天下藩王已经羽翼尽去,再也没有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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