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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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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记住了!”王贤忙点头称是。

“去吧!”朱棣摆摆手,瞥一眼太子道:“太子殿下也走吧。”

“是。”太子和王贤一起施礼退下。

出了乾清宫,王贤便想上前搀扶太子,却被朱高炽一甩袖子道:“不敢劳钦差大人!”只是谁也没看到,朱高炽利用袖子作掩护,和王贤重重地握了一下手。

然后,太子殿下便在王贤局促不安的目光中,让两个小太监搀扶着愤愤远去。

王贤眼里满是忧伤,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就看见太孙殿下姗姗而来。

朱瞻基走到王贤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满眼同病相怜道:“知道我的苦了吧?”

“哎……”王贤沮丧地点点头,朱瞻基攀住他的膀头,轻声安慰道:“放心去吧,一切有我呢。”

“好。”王贤再点点头,和朱瞻基使劲抱了抱,才有些沮丧地出宫去了。

朱瞻基看着王贤的背影,神态竟有些轻松,转身进了大殿,就见他皇爷爷立在那幅地图前,依然如痴如醉。

“皇爷爷。”朱瞻基躬身行礼。

“怎么样,他俩不是在演戏吧?”朱棣没有回头,缓缓问道。

“孙儿亲眼看见了,我父亲把他一把推开。”朱瞻基轻声道:“皇爷爷也知道,我父亲素来不会作伪,他这人让那帮儒生带坏了,满脑子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王贤既然是支持迁都的,我父亲自然不会再理他……”

“蠢材。”朱棣哼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明日的辩论,你准备的如何了?”

“孙儿已经和部堂大臣们通过气了,届时几位大学士,还有蹇尚书、夏尚书他们,都会发言的。”朱瞻基忙轻声答道。

“唔。”朱棣点点头,又问道:“那些言官呢?你和他们沟通过了吗?”

“沟通过了。”朱瞻基轻声道。

“怎样?”朱棣目光转冷道。

“不甚乐观……”朱瞻基咽口唾沫,轻声道:“那些家伙都是榆木脑袋,油盐不进得很。”

“不管怎样,不能出岔子!”朱棣咬牙切齿地沉声道:“就是磨也要把他们的棱角磨平!”

“是。”朱瞻基轻声应下,心底难免暗叹一口气。

翌日,下起了今年第一场春雨,二月初的北京城,依然春寒料峭,两帮参加辩论的官员,却都按时来到午门外广场上,没有一个缺席的。一起向端坐在午门上的皇帝和太子跪拜行礼后,公卿大臣们便在太监指引下,坐在午门左边,而且座位上还搭了顶棚。言官们地位不够,便站在午门右边,且没有任何挡雨之物,个个都淋得落汤鸡似的,但谁也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侮辱。

朱瞻基看看城楼上的皇帝和太子,深吸口气,便让言官们先发言。一名都给事中率先上前,高声慷慨道:“金陵都城乃一国根基,太祖建国之地!我大明皇脉所在!平头百姓尚知祖坟不可轻离,堂堂一国岂能轻去皇脉?轻去则不敬祖宗,不敬祖宗则诸事不谐,若不悬崖勒马、幡然悔过,只怕三大殿被火只是开始!”

那都给事中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基本上还是萧仪那套,这已经不能激怒午门上的皇帝了,朱棣哂笑一声,对立在一旁的太子道:“说来说去就是这些,也没点新鲜的。”

“道理只有一个,岂能变来便去。”太子不软不硬顶一句,倒是险些没把皇帝给顶得背过气去。

待那都给事中说完,朱瞻基便让部堂高官们发言,众大人互相看看,由礼部尚书金纯率先起身发言,他缓缓踱了两步,走到雨棚前,威严地看着那些落汤鸡似的言官,部堂高官的气势尽显。

摆足了架势,金纯才开口道:“诸位大都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对祖宗之事可能不太了解。本官比诸位虚长两轮,又忝为礼部堂官,有些祖宗之事,还是可以跟大家说道说道的。”

见他一上来就摆老资格,还一口一个祖宗压人,言官们自然面露愤愤之色,却也只能听他说下去:“五十年前,太祖高皇帝创立本朝,虽然定都南京,但从一开始,太祖皇帝就觉得南京作为大明都城,并不是很合适!”

言官们有些忍不住,甚至有人开口斥责道:“一派胡言!”

“安静!”身为主持的太孙殿下,自然赶忙维持秩序,“有什么话,等金部堂说完再讲!”

言官们只好住口,金纯继续说下去:“因为它偏安江南,对控制辽阔的北方十分不利。洪武元年,太祖皇帝下了一个诏书,言道:‘江左开基,立四海永清之本;中原图治,广一视同仁之心。以金陵、大梁为南、北京。’这个有据可查,诸位如果没听说过,可以到本官这里,查看太祖皇帝的圣旨原件!”金纯显然有备而来,说完,两名中书官员,便展示出一份有些年头的圣旨。只是落雨纷纷,不便到言官群中展示,但显然不可能在这种事上作伪。

“所以……”金纯看着有些诧异的言官们,很满意现在的效果,声音愈发洪亮道:“所以,南北两京之设,非是今上所创,实乃太祖皇帝之祖宗家法!”

城楼上,朱棣十分愉悦,瞥一眼立在一旁的太子道:“那些言官年纪轻,不知道这茬也就罢了,太子应该明了吧。”

“儿臣确实听说过。”朱高炽面无表情道:“但大梁位于河南开封,不是北平。”

“大梁不合适……”朱棣哼一声,“自然要换地方。”

“后来,太祖皇帝考虑到,开封破败依旧,早已不复北宋之盛况,且黄河水患严重,实在不堪为王都。”城下,金尚书接着给年轻的言官们讲古道:“洪武二十四年,太祖皇帝深感南京之患,难以为继,遂想将朝廷迁往长安,以应天为南京、开封为北京,临濠为中都。八月,太祖遣懿文太子巡抚陕西,就是想让他考察西安是否适合作为都城!懿文太子返回后,认为长安王气已去,偏居西陲,亦不适合定都。后来懿文太子早夭,太祖年事已高,迁都之事才暂时搁置。”

“所以今上定南北二京,迁都北京,正是续太祖未竟之志!”金纯向城头拱拱手,高声道:“何来轻去金陵,有伤国体之说?!”

第九百二十三章离京

显然,部堂大臣们领受皇命后,做足了充分的准备,紧扣太祖皇帝的遗训,引经据典、动之以理,很好地化解了言官们‘轻去金陵、有违祖制’的核心论点。反观言官们毕竟火候欠缺,又自认胜券在握,明显准备不够充分,在道理上竟被对方稳稳压制。

然而辩论就像吵架,从来不是说谁有道理谁就占上风,没有道理还可以强词夺理,对方再有道理也可以当做耳旁风,是以言官们虽然在论据上处于下风,但嗓门远比部堂大臣们高、声气远比部堂大臣们壮,在外行人听来,那是稳稳可以压住对面那帮老朽的……

城门楼上的太子,一颗心却渐渐凉了下来,其实他知道,今日之辩无论结果如何,都改变不了迁都已成定局的事实。那位端坐在龙椅上,神情不温不火的永乐皇帝,不过是要用这种方式,来体现自己是兼听的明君,来消减臣子的怨气而已……

哪怕是对父皇绝不认同,太子也不得不承认,冷静下来的永乐皇帝,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手腕最高超的政治家。在发生了三大殿火灾,这样动摇社稷的严重灾难后,朱棣的危机处理,堪称教科书一样完美!

首先,是罪己诏。并非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帝就一定要下诏罪己,但朱棣显然已经意识到,之前种种事端,在朝野之间,已经积蓄了极大的不满。这种不满有的是对朝廷的,有的干脆直指他这个皇帝,不论哪一种,归根结底,都会汇聚到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上,压垮看似坚不可摧的政权。正是因为看到这一点,朱棣选择了下诏罪己,他要利用这次危机,让朝野间的情绪宣泄出来,缓和各方面的矛盾。

其次,是罪己诏发布的时机。虽说要下诏罪己,但时机的选择十分关键,如果在火灾之后,第一时间下诏,无疑会让天下人认定,这场火就是老天对皇帝的惩罚,认为皇帝已经惹得天人共愤了!这非但无法起到缓和矛盾的作用,反而会让臣子对皇帝愈加不恭,继而变本加厉,趁势把皇帝逼到更难堪的境地。那些潜伏在朝野间的野心家,也会蠢蠢欲动……

所以皇帝没有立即下诏,而是等了两天,待案情调查清楚,确定是白莲教纵火后,才在第三天下诏,这样就成了‘虽然不是朕的责任,但朕依然很自责’的高尚态度,一下子将有些失控的局面,重新掌握在手中。皇帝先是让人畅所欲言,却转手就杀掉了大胆直言的礼部主事萧仪,一是震慑住那些反对派,让他们说什么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二是将讨论迁都的人限定在言官范围。你不是言官敢乱说,就是妄议迁都,那萧仪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这一手釜底抽薪,很是老辣。原先上千名宫门外跪谏的官员,这下只剩下不到两百名言官,而且是以辩论的形式,在指定的地点和时间进行。这样,一切议论都在可控的范围内,部堂高官们说服不了言官不要紧,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就这样一天天慢慢磨下去,把所有人的火性都磨掉,反对的声音也就渐渐消弭下去了……

京城的一切,暂时都与王贤没什么关系了。就在那场雨中辩论的当日,他在灵霄、顾小怜、周勇、时万、邓小贤、胡三刀,以及两百锦衣卫的护卫下,离开了北京,南下山东地界……

此时已交二月,河道开凌,柳条返青,桃李如画,春光如酒。这让在光秃秃的北京城闷了一冬的灵霄分外欢畅,策马奔驰在前面,一阵欢笑一阵歌声,让跟在后头的大部队平添了几分欢乐。

‘穆穆清风至,吹我罗衣裾。青袍似春草,长条随风舒。朝登津梁上,褰裳望所思。安得抱柱信,皎日以为期……’

王贤凝神听着灵霄的歌声,恍惚回到五六年前。在江上初见她时的情形,一转眼,昔日的少女已长大成人,让人不得不感叹岁月如刀。跟在一旁的顾小怜,见王贤轻声叹气,如花解语道:“官人可是在想灵霄妹子的将来?”

“是。”王贤点点头,顾小怜心思缜密、又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很多时候,王贤都将她视为军师。“她已经是大姑娘了,总这么跟着我,实在说不过去。”他看看左右,见众人都识趣地躲远,才问顾小怜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妾身想先问问,大人……”顾小怜秋波婉转,余光扫一下灵霄。

“绝无此意。”王贤断然摇头道:“这么多年,我早将她当成亲妹子看待……”

“那就简单了。”顾小怜微微一笑道:“顺其自然即可。”

“顺其自然?”王贤愣一下,语气很是不爽道:“那怎么行,寻常人家的女孩,这么大都当妈了!还要再拖到什么时候?”王贤的思维已经完全被时代同化,虽然灵霄还不到双十年华,他却觉着她已经快要嫁不出去了。

“官人说的是。”顾小怜掩口一笑,倾国倾城道:“可问题是,灵霄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吗?”

“当然不是,可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王贤一脸责无旁贷道:“孙真人和闲云将她托付于我,我就得负起责任来。”

“官人这话就有问题了。”顾小怜轻声笑道:“孙真人是灵霄的爷爷,闲云是灵霄的兄长,这种人生大事,应该是他俩着急才对。”

“问题便在这儿,他俩就是不着急!你说怎么办?”王贤无可奈何道:“不着调,太不着调了……”

“孙真人是天下道教领袖,皇上亲封的国师,要是听到官人这样评价自己,会不会鼻子都气歪了?”顾小怜咯咯娇笑起来,笑完了,才柔声对王贤道:“他们是道家,道法自然,孙真人和闲云是想让灵霄妹子自由自在地经历一段红尘吧。”

“说得好像真的一样……”王贤显然是听进去了,语调已经没有那么着急道:“那万一耽误了这丫头怎么办?”

“一切皆有缘法,一个人未来去哪里,会是什么结局,都是注定的。”顾小怜有些失神答道。

“这又来了佛家。”王贤心结解开,忍不住调笑起来:“小怜你串门了。”

“妾身本来就是佛家弟子……”顾小怜娇媚地瞥王贤一眼,声音酥软道:“只是不幸遇上你这命里的魔星……”

“嘿嘿……”王贤半边身子都酥了,这千娇百媚的白莲妖女挑逗起人来,简直是神仙都挡不了。

两人正说笑,南面官道上烟尘腾起,数骑飞驰而至。护卫们立马紧张起来,原本松松垮垮的队形,顷刻间变成了防御阵势。不过看清来人,他们又放松下来……

那数骑飞马到了近前,马上骑士一齐勒住马缰,齐刷刷翻身下马,跪在王贤等人面前。为首的是个相貌无奇、身材普通的青年人,沉声道:“属下锦衣卫山东千户所千户周敢,前来恭迎都督,拜见都督!”

“哈哈,周敢,快起来!”王贤对自己的心腹爱将,向来比较随意,招呼周敢上马,与自己并辔而行,顾小怜识趣地跟在后头。

王贤打量着周敢笑道:“瘦了不少,看来这阵子没少吃苦。”锦衣卫在各省都设有千户所,王贤上任之后,搞定了京里的南北镇抚司,自然要对各省的千户所动刀,把纪纲旧党清扫干净,换上自己的人。山东是纪纲的老家,之前上上下下,自然都是纪纲的心腹,和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是最难搞定的一省。

之前王贤派来的千户,花了一年时间,精力全都放在内部清理上,至于辖区内的情报收集,自然就要往后排了。然而,去年冬里,王贤和太子微服私访,看到白莲遍地、民乱在即的危险景象,自然要招其来问个清楚,然而那千户竟不甚明了,有些情况甚至不如王贤和太子了解的多,让王贤在太子面前大丢面子,那千户的官帽自然也保不住了……

至于继任的人选,王贤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让周敢来担此重任。周敢是周新培养的那帮捕快中的佼佼者,精明强干、忠诚敏锐,跟着王贤南征北战,从未让他失望过。临阵换将其实是大忌,但王贤不得不为之!周敢算是临危受命,来济南时间不长,既要统合内部,又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对白莲教的监控上,自然是心力交瘁、寝不安枕。元宵节那一出‘天火烧三大殿’,更是让他感到无比的压力,简直感觉要坚持不下去了。这会儿看见自家大人,才感觉又能自如呼吸了……终于来了个高的,不用自己顶着了。

见周敢脸上涌起无比复杂的神情,王贤就知道这家伙之前有多煎熬,拍拍他的肩膀,先换个轻松的话题,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跑到河北地界来迎接。”

“不这样不行!”周敢定定神,苦笑道:“山东的都、布、按三司长官,已经在省界恭候大人的大驾了!”

【本卷终】

第十一卷青叶白莲图

第九百二十四章诚惶诚恐

永乐年间官场有谚云,‘前世不修,为官齐鲁’。山东这地方,从金元时期就苦难深重,元末群雄争霸,山东又是主战场,更是惨不忍睹。到了本朝,偏又赶上靖难,山东是抵御朱棣南侵的主战场,在布政使铁铉的带领下,山东军民英勇作战,让朱棣吃尽了苦头,几度都要被逼上绝路。

后来,朱棣没法子,只能率部绕过山东,直扑金陵,其实是放弃后路、亡命一搏,只要沿途省份尽力阻击,抑或南京没有那么多叛徒,能挫燕军兵锋,朱棣基本上就败亡了。然而说天命所归也好、说建文太菜也罢,竟让朱棣这看似毫无希望的行险一搏,把个京城金陵给夺下来了!

京城一陷落,建文帝在皇宫大火中不知所踪,天下州县传檄而定,朱棣竟这样坐上了龙椅,成了大明皇帝!之前忠于朝廷、英勇御敌的山东军民,一下就沦为了可悲的叛逆!朱棣夺取帝位后,亲率大军回兵北上复攻济南,所过之处斩尽杀绝、寸草不留。大军兵围济南,铁铉死守不肯投降,但终因寡不敌众,城陷被俘,济南也惨遭屠城……

铁铉被押送到京师,见到朱棣时,骂不绝口,立而不跪!愤怒的朱棣令人割下他的耳朵、鼻子,煮熟后塞入他口中,问他滋味如何?铁铉厉声说忠臣孝子的肉有什么不好吃?最后被凌迟处决,全家男丁为奴,妻女发教坊司为妓,饱受虐待而死……

发泄完胸中戾气,朱棣对山东的恨意仍未消减,苛捐杂税远胜他省,疏浚运河、营建北京,更是尽数落在山东的壮丁身上,每年几十万壮丁出去,能回来半数就不错了……所以,山东父老对大明朝、对皇帝的憎恨,远远超过任何一省,也就不难理解了!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为官做吏,当有多悲催也就可想而知了。每年的税粮肯定无法如数收齐,境内盗匪横行、民乱频仍,年年考绩必定名落孙山,不要说升迁了,就连能平平安安熬到转迁别处,都是要烧高香的,至于罢官免职,实属家常便饭,坐罪丧命也屡见不鲜。是以官员们将到山东做官视为畏途,稍有些门路的,都已避而远之,剩下的都是些没有靠山的、获罪贬谪的、或者得罪了上官挨整的,总之就是一群没有希望的可怜虫。

这些山东官员本来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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