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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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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等不起!”王贤痛心疾首道。

“当务之急,是大人赶紧写信给大老爷,大老爷现在虽然是词臣,但在京里总能想办法,给县里施压的。”吴为道:“还有大人的父亲,请他老人家在杭州府也想想办法,都比大人冲动强。”

“唉……”好说歹说,终于把王贤劝下,待写了信给魏源和王兴业,天已经黑了。王贤命人设宴为吴为接风,却被他劝住道:“小人来的路上,见无数灾民涌入浦江,想必大人已经领到赈灾的命令了吧,这时候宴饮的话,难免招惹物议。”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王贤闻言大感欣慰道:“这段时间你不在身边,我真不习惯啊。”顿一下,指着帅辉两个道:“他们俩忠心可靠,可惜早年不务正业,连字都不识,遇到事儿是干着急帮不上忙!”

“大人过奖了。”吴为见火候差不多,便对王贤道:“其实属下这次来告状之外,也有投奔之意,大人要是不收留,属下就走投无路了。”

“太好了。”帅辉闻言大喜道:“小胖哥来了,我们再也不用挨骂了。”

“骂你还不是为让你长进?”王贤瞪他一眼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却对吴为的请求不置可否。“先吃饭,吃完再说!”

晚饭是简单的四菜一汤,没有喝酒。王贤亲自为吴为安排了房间,嘱咐他早点休息。刚要离开,却被吴为叫住道:“大人能给个明确的答复么,到底收不收留属下?”

“这个……”王贤苦笑道:“我本想考虑一晚上,再答复你的。”

“这又何必呢?”吴为的几根傲骨又痒了,淡淡道:“若是不方便的话,我是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不是不方便。”王贤一阵纠结,长叹口气道:“唉,从私心讲,我当然想让你留下来帮我,可是……我不能害了你!”

“怎么会害了我呢?”吴为不解道。

“浦江这边的情况,可以说是万分凶险,”王贤无奈道:“我已是釜底游鱼,无可奈何,但不能让自己兄弟也陷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会这般凶险?”吴为奇怪道:“浦江不是出了名的政务清简么?就算有灾民涌入,也不会比当初富阳更麻烦吧?!”

“呵呵,有那么简单就好了……”王贤不再往下说道:“总之你没必要掺和,也就没必要知道。在我这住两天,歇过来就回去吧。”说完拍拍他的肩膀,竟眼角泛泪道:“我还想让你把帅辉和二黑带回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没法跟他们家里交代。”

“真至于此么?大人!”吴为瞪大眼道:“真有性命之忧?”

“是。”王贤点点头,转过身去,走到门口才低声道:“我爹妈心大,我倒不太担心。唯独林姐姐,接连两次婚事不成,我怕她受不了,你转告我娘,千万做主给她另找户好人家……”说完便黯然出去,背影是那样的凄凉。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吴为呆立了良久,半晌才缓缓低下头,双手使劲揉搓着头发,好像那不是他的脑袋,而是一团乱麻似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突破口

第二天早晨,王贤洗漱过后,让人请吴为一起过来吃早饭。

不一会儿吴为来了,只见他满眼血丝,神情憔悴,似乎是一宿没睡。

“怎么,睡不着?”王贤招呼他坐下,亲自为他盛一碗粥道,“吃点饭回去再补个觉吧。”

“不用了,”吴为低着头道:“我顶得住……”说着抬起头来,使劲搓搓脸道:“大人不是说过么,救灾如救火,请分配任务吧!”

“呃……”王贤先一愣,旋即感动地看着吴为道:“小胖,你疯了么?”

“我没疯。”吴为低声道:“不只是大人才有兄弟之情,我也有。”顿一下道:“大人既然有危险,就是赶我也不走。”

“何必呢……”王贤低声道。“浦江县有江南第一家,没有你我也照样转。”

“至少我留下,能保护大人的性命。”吴为淡淡道。“大人是知道的,我拿定主意,便不会再动摇。”

“小胖。”王贤感动得有些哽咽,攥着他胖乎乎却极有力的手道:“我王贤必不负你!”

“大人,你太偏心眼了,我们也没说要走啊。”帅辉不满地抗议道:“人家不是说了么,一世人两兄弟,就要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变态……”二黑嘟囔道:“打死我也不跟你一个被窝。”

“喂,有什么不对么?”帅辉怒道。

“哈哈,当然不对了!”王贤心中的阴霾为之一扫,放声大笑道:“这是形容两口子的!”

“原来如此!”帅辉怒道:“郑流那王八蛋,竟敢戏弄于我!”

“也许他真对你有意思咧。”二黑咧嘴道。

“好了,说正经的。”王贤正色道:“小胖,在富阳时,你就是负责救灾,现在继续肩负起这差事来吧。”顿一下道:“我也不给你在衙门里找差事了,就算给你个户房司吏,也一样压不住浦江的地头蛇,还不如以我的代言人身份出现。”

“是。”吴为点头应下。

王贤还算是知人善用,富阳县救灾除了一开头,是王贤亲自盯着之外,后面大半年时间,都是吴为在负责。故而他的到来,可大大为王贤分担繁冗的事务,让他能将精力集中在重要的地方。

比如劝灵霄妹子,答应无缺公子的约会邀请……

话说从在衙门对门住下后,那位无缺公子韦无缺便风雨无阻地每天上门,不是给灵霄送花,就是献诗给她听,虽然每每被揍得鼻青脸肿,但无缺公子从不气馁,擦干鼻血,第二天又会准时出现。

连王贤都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坏了,替他游说灵霄道:“和他出去转转吧,寒郊漫步实在是江南冬日的恩赐……看在我难得说出这么有诗意的话的面子上,你就答应吧。”

灵霄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使劲摇头道:“再逼我,我就揍你!”

“妹子,你还是去吧。”连最疼爱妹妹的闲云少爷,竟也劝说道:“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你们……”灵霄这下反而不生气了,奇怪地望着两人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解药。”闲云少爷淡淡道。

灵霄白他一眼,看向王贤,她知道小贤子肯定会给个满意的答案。“其实我们是在钓鱼,”王贤果然不负期望,顿一下道:“综合历年失踪者的情况,不难推测出,可能是这些人无意中发现了那人存在的秘密,或者只是撞见过那人一次,便被那人的护卫灭口了。”

“好狠毒啊。”灵霄的大脑结构果然异于常人,关注的地方都和别人不一样。

“这是没办法的。”闲云淡淡道:“若非如此,那人也不能在浦江藏了多年,还没有任何消息。”是的,到目前为止,不论是朝廷还是明教,乃至王贤,对那人在浦江的一切都是猜测,他们甚至不敢保证,这人一定是在浦江。

“现在,那些流民被分散安置在本县各乡,包括郑宅镇在内,都有成千上万的灾民存在。”王贤接着道:“而且家家都得腾出房子安置灾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要骂死你了。”灵霄眨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道。

“呵呵,这不是重点……”王贤苦笑一声道:“重点是人烟稠密的地方,已经没了那人的藏身之处。”名声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为盛名所累,你不得不被人牵着鼻子走……比如郑家,带着孝悌无双名头的江南第一家,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看到灾民入境,却还要第一时间开设粥厂赈灾,而且施的粥厚得可以竖起筷子。

但这也不是重点,因为如果施粥能解决问题,就是直接上干饭,郑家都一万个乐意。重点是要了老命的‘分散安置’,尽管郑老爷子老谋深算,官府一声令下,也只能命每家每户乖乖腾出房间,自家更是以身作则,将前三进全都腾出来供灾民居住,而且不要租金……郑家是江南第一家啊,怎么好意思不腾房子呢,怎么好意思跟灾民要钱呢?最终郑宅镇安置的灾民,是其他镇的两倍还要多……

整个郑宅镇,乃至所有的县城、乡镇,都已经对流民不设防了,哪还有那人的藏身之处!

如果没有离开浦江县,那人只能藏身于乡野山间。浦江的茫茫大山,是他最后的屏身之处,而从郑桧那里得到的消息,让王贤确定那人没有离开。是的,郑桧已经被王贤秘密逮捕,这还要归功于那位被王贤蛊惑的郑伍氏……这闺名绣儿的小娘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和祖父,担着什么样的天大干系。郑家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将她彻底摒在核心机密之外,是以她的一颗芳心里,只有查明真相四个字。

郑绣儿当然也有顾虑,那就是如果将郑桧交出去,可能会影响到郑家的声誉。但是她被王贤的三寸不烂之舌骗到了,相信官府不会再追究此事,王典史只是想查明真相,解开她丈夫之死的谜团,仅此而已。于是她将郑桧的行踪,着贴身丫鬟暗中禀报了王贤。

尽管郑桧深居简出,官府根本找不到,但在同住一家的亲人眼里,他的行踪是没有秘密的。郑绣儿发现,这厮虽然被勒令禁足,但其实并不安分,每隔上七天都会趁黑天偷溜出去,天快亮才会回来。

有了这条线索,闲云这个胆大艺高人,在郑桧又该溜出家门的日子,只身夜探郑宅镇。三更时分,果然见一条黑影窜出郑家,轻车熟路地绕过巡夜,出了镇子,上了条等在镇口小溪边的小船。

闲云大喜,待那黑影上船,船儿缓缓驶离岸边,他悄无声息地下水,如游鱼般潜至船底,将一块面团似的东西,粘在船舷的吃水线以上,又悄无声息地潜回。上岸后,闲云脚不沾地,疾驰到数里之外……在那里,王贤以抓贩私盐为名,当夜临时集结起一百余弓手,分乘五艘快船,前往接应闲云。两人约定,一旦遇到危险,闲云便会释放烟花,王贤则带手下前往营救。此时已是四更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王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突然,灵霄低声道:“我哥回来了。”

王贤顺着她指的方向,却黑咕隆咚啥也没看到,但过不一会儿,满身大汗的闲云,就从黑暗中走出来,呼吸依然平稳地告诉他经过。王贤大喜,命手下开船,顺流而下,直奔那艘小舟的方向而去。只是江面宽阔,水网纵横、芦苇成片,要想在茫茫黑夜中找到一叶扁舟,真不比大海捞针轻松。

但武当山下来的兄妹俩,却能牢牢锁定那艘小舟的方位,他俩带着快船穿过几条河道,很快便找到了藏身芦苇丛中的那艘小船。这是武当派的不传之秘——千里追魂。闲云粘在船上的‘面团’里,加了一种特质的香料,人闻不到味道,却可以被猎犬在很远的距离准确地找到。因为对狗狗来说,这种气味简直太强烈了,甚至连水气都掩盖不了。

决定要这样干后,灵霄不知从哪弄来一只经验丰富的小猎犬,今夜果然立下奇功,带着他们准确找到了那叶小舟。郑桧和船上人正谈得入港,听到有动静才发现有船驶来。船藏在芦苇荡里,根本来不及驶出来。两人当机立断,赶紧出舱跳水,想要借芦苇荡的掩护逃走。但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闲云、灵霄兄妹,竟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兄妹俩从怀中各摸出一个弹弓,几乎没有瞄准便同时发射。

满天的星光下,两声闷哼传来,紧接着又是两声巨大的扑通声,两人竟还来不及入水,便在半空中中弹!

快船冲刺过去,将两个被击晕的家伙打捞上来,只见他们虽然口鼻冒水,但肚皮一股一股,还都是活着的……

“撤!”担心生变,王贤一声号令,五艘快船便飞快驶离了事发地点,却没有返回县城,而是继续顺流而下,离开了县境,进入诸暨县的地界。

王贤根本不信任县里的所有人,他要在这诸暨县的河面上,连夜突审两名珍贵的俘虏!

第一百六十五章逼供

冬夜风凉,寒星点点。漆黑的浦阳江上,不时发出沉闷的灌水声,还有又粗又急的喘息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是王贤的手下在给两个俘虏用刑。

王贤于行刑是很有天分的,尤其擅长无创询问,但他今天不想阻止手下,用最粗暴的方式折磨犯人,因为这段时间,他的心中孳生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如果不及时宣泄出来,他真会疯掉的。

独立船头,王贤望着黑黢黢的夜空,深深地叹息一声,直想就此遁去,离开浦江这个能把人逼疯的活地狱!

“大人,姓郑的软了。”帅辉走过来,悄声禀报道。

王贤点点头,又立了片刻,才转身进去船舱,便见被绑成个粽子的郑桧,肚子圆的像个球,口鼻中沾满了涕泪和污水,在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王贤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郑松。”那人低声道。

“还想再喝点水么?”王贤的声音很温柔,却透着阴冷。

“……”那人想一想,改口道:“郑桧。”

“这才对。”王贤赞许地点点头,问道:“伍绍元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名字,郑桧面色一变,低声道:“我不知道,当时我去福建做生意了。”

“这么说,他确实是死了?”王贤冷冷问道。

“是……”郑桧暗暗叫悔,原来人家是诈自己的。便紧紧闭上嘴。

“他为什么会死?你最好别急着说实话。”王贤声音低而阴森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希望你能让我宣泄一下。”说着幽幽一叹道:“你看你的肚子里,现在灌满了水,要是压一下会怎样?”话音未落,二黑便一脚踹在郑桧的肚皮上,他登时浑身如爆掉一般。反复几脚下去,郑桧已是七孔流水,呕吐痉挛……

“好了好了。”王贤叫住二黑,柔声道:“我相信他会乖乖说的,对不对,子会?”

郑桧闻言一愣,子会是他的字,显然对方早就盯上自己了。但他已经顾不上惊讶,因为他实在熬不住酷刑。这伙人除了用水灌他,还用猪鬃猛扎他的子孙根,那真是旷古未见的酷刑啊,在那种惨绝人寰的痛苦下,什么性命、什么荣辱、什么家族、什么忠义,全都被统统击碎,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结束这种痛苦。他想过咬舌自尽,但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没有勇气,实在无法一死了之,那就只有‘招供’了……

“我说,我说……我和伍绍元、还有郑迈的大儿子原先曾一起上学。伍绍元入赘后,我自然很高兴,因为家里规矩太严,人人都板着个面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从他来了,我俩便整日泡在一起,吃酒作乐,我把他当成最好的兄弟,谁知道他竟然是个衣冠禽兽……”郑桧低声道。“他竟然趁我酒醉,意图强暴我的妻子,结果我听到声音,及时发现,一时冲动把他杀了。”

“编瞎话都不会!”王贤粘上毛比猴儿都精,一针见血地拆穿道:“伍绍元连他自己的老婆都不碰,却去动你老婆?他脑袋被门夹过?!”

“大人,这畜生不说实话,看来还得继续用刑!”二黑闷声道。

“……”郑桧面色一阵纠结,终是哭泣道:“我不能说,你就是杀了也没用。”

“我可以杀了你,但不是用刀,而是用猪鬃!”帅辉阴森森地举起那跟黑油油、硬挺挺、带着血的猪鬃,嘿嘿问道:“不知你能撑几百下?”

“不、不——你用刀!”郑桧竟吓得失禁了,其实也不是失禁,因为他的下体完全失去感觉了。

“就用这个!”帅辉便又捅了上去,郑桧痛得大叫一声,竟晕了过去。

王贤看得下身一紧,小弟弟缩成了一团,他不禁瞥一眼帅辉,心说这小子真有够变态,竟能想出这种酷刑来。

帅辉尴尬地笑笑,把那根猪鬃丢到地上。

“那个怎么样了?”咳嗽一声,王贤问道。

“那个像块木头,怎么折腾他都不吭声。”二黑叹气道:“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是明教的死忠,用刑没用的。”在富阳时,王贤审讯过这种狂热的明教徒,那些人虽然不会念什么‘熊熊圣火、焚我残躯’,但为了他们的信仰,竟完全视疼痛于无物,置生死于度外……

至于这郑桧,虽然也是硬挺着不说,但不同于那种被洗脑的决然。他的坚持其实是对后果的恐惧,这并非无懈可击的——因为恐惧,就是最真实的答案了。

待到郑桧再次醒来,看到了王贤那张清秀的脸,却浑身毛骨悚然。

“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船舱里没有第三个人,王贤盘腿坐在郑桧身边,手里拿着片洁白的手帕,为他擦去口鼻的污渍和血迹。看着郑桧一脸惊愕,王贤微笑道:“不信的话,我重复一下你方才说的……你父亲叫郑洽,洪武年间进士,官至翰林待诏。建文四年,南京城破,官方的说法是,你父亲当时在皇宫中丧身火海。但实际上,你父亲没有死,他和一干忠心的文武追随建文君出奔,却也不是一味逃亡。他们一直在积极筹备东山再起。其中你父亲在福建经营,而出于安全考虑,建文君被留在了浦江,置于郑家的保护下。”顿一下道:“对了你也不叫郑桧,而是叫郑樵,对吧?”

郑桧又要晕过去了。天啊!难道我在昏迷中,真的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当初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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