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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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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军大总管一职,原本不是新设,只是有些改成了都督府罢了,如今再拿出来,受到的置疑和反对不会太多。而且行军大总管可由亲王遥领,以其长吏为真正主持工作的官员,就便于叶畅施展。

有了李林甫的积极推动,只是又等了三日,叶畅的告身便颁下来,他的新官职为辽东行军大总管府判官兼录事参军、试积利州司马、检校著作郎、游击将军、骁骑尉、积利州营田使、度支使、转运使、……一大堆名号,品秩亦升为从五品下,而且依着他的意愿,他空缺下来的官职还有下属的官职,都由他自辟僚属。

故此,罗九河成为了新的襄平守捉使,南霁云为辽东团练使,岑参为积利州掌书记,张镐为积利州推官,余下诸人,各有职司。

就算是这样,叶畅手中还有一大串的官职可以安排下去,但他想要招徕的人,并没有全部到位,比如说来瑱,叶畅以职相邀,他尚在犹豫之中,而王昌龄此时则还在江宁,叶畅与岑参寄去的招徕信件,他还不知道是否收到了呢。

长安之事,至此已毕,叶畅还要去洛阳、修武,故此不做耽搁,与相应人告辞之后,便准备离开长安。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乘船,而是走陆路。四月初九日,长安结交的诸人到了灞桥与他送别,他回望众人,正待告辞之时,突然听得有哭声传来。

“也不知是谁,伤情别离,竟至如此。”旁边岑参叹道。

“大丈夫自当于四方取功业,岂可效儿女之态!”张镐则慨然道。

这话可不是嘲笑别人,而是为了激励自己。他在长安城中交游最为广阔,故此来给他送行的人,比起给叶畅送行的人还要多些。他又久居长安,想到此行将是向以苦寒不毛著称的辽东,不免有些惆怅。这等情形之下,也就只有如此自励了。

“张公所说甚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一时别离,又算什么。昔日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有诗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咱们又是知己同行,路中少有寂寞!”

他二人在叶畅身边相互鼓励,叶畅的注意力却转向那头,因为他总觉得,那边哭哭啼啼的众人当中,似乎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在盯着他。

但每当他去寻找时,却又是什么都看不到。

“走吧……”他一笑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吧。

但就在此时,却听得有人喊道:“叶司马请留步!”

司马是指他的试积利州司马一职,叶畅听出声音正是从方才哭泣之处传来,便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老翁从那群人中出来,这老翁甚为憔悴,一身常服,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张镐在旁顿时一惊:“李适之!”

第265章昔时之因今之果

来者正是李适之,曾经的宰相,如今的憔悴老人。

他的太子少师之职也被罢了,被勒令出为宜春太守,而李霅虽然被认为是“疯了”,也没有得好下场,罢少卿之职,转任积利州录事参军。

对,正是积利州录事参军,刚刚因为叶畅的提拔而空出的职位。

谁都知道这是极为严厉的处罚,只因为李霅这些年来的种种不法行为被一古骨儿端了出来,而假冒失心疯之举,亦被揭破,这等情形之下,能够不被处死,已经是侥幸了。

叶畅下了马,对着李适之遥遥一拜:“见过李公。”

李适之心中满是感慨,看着叶畅少年英姿,他长长叹了一声:“悔当初不听贺宾客之言,未曾重用叶司马!”

“畅泥瓦之才,不入李公之眼,亦属寻常。”叶畅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他对李适之还是保持着几分尊重,毕竟也曾经给过他不少方便,虽然后来分道扬镳,却还没有到要面出恶言的地步。

但同时他也有些瞧不起李适之,自己为人粗率缺乏实干之才、识人之明,又不善用人,最重要的是管不住身边人,乃有此祸。

“叶司马,今日可是要回辽东?”李适之又道。

“是。”

李适之看着叶畅情有些复杂,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起他儿子还要年轻近二十岁,可是却有翻江倒海的本领,原本大好的局面,几乎有一半,是被这个年轻人拆毁的。

若是皇甫惟明、王忠嗣尚在其位……

若是韦坚仍得重用……

后悔是没有用了,当初没有正视他的能力,后来没有及时将他抹去,致使己方有此惨败,今后就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想到此处,李适之吸了口气,然后猛然拜下去。

他年过六旬,一颤巍老翁,却拜倒在叶畅面前!

“叶司马,犬子有罪,不该得罪叶司马,还请叶司马念在当年贺公之情,念在这些年老朽也有些关照的份上,留犬子一条性命,令老朽寿终之时,有人执盆为孝……”

李适之的声音颤抖,垂着头,他哀声道。

立刻有人将他扶起,他抬头看时,却没有看到叶畅。

在他下拜的那一瞬间,叶畅就已经避开。叶畅还没有骄狂到这个地步,去接受一个去职宰相的大拜。

他心中同时又有些着恼:李适之此举,乃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这一拜下去,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若是不答应,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就少不了,就算答应,把李适之逼得到这个地步,外边的传闻又会如何,李隆基知道后又会如何!

叶畅以己之心,度李隆基之腹,若他是皇帝,得知此事定然会大怒。怒李适之无大臣体是一回事,同时也会怒叶畅的骄狂自大!

故此,虽然眼前是一个老父亲为了保住自己儿子而采取的最后手段,叶畅却将最后一点同情都抛开。

“李公何出此言,令郎乃朝廷命官,李公又是本朝重臣,虽获罪被贬,可生杀大权,操持于天子圣断。莫非李公以为圣断不公,故此在某面前有此语?若当真如此,某愿为公上书天子,请将令郎另行安置!”

叶畅朗声这般说,周围一片肃然,张镐嘴角抽动了一下,而岑参则摇了摇头,有不忍之色。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分明就是指责李适之因为自己一家的遭遇而对李隆基有怨愤之心——在这个时代里,对天子有怨愤之心便是大罪,而且以李适之一家如今的处境,这个罪已经足够让天子赐他一杯鸩酒了。

李适之脸色顿时惨然,这是他最后的反击,为的便是让叶畅有所顾忌,不敢在辽东害死李霅。他一辈子粗率,临老终于想出一个话里藏话的计策,不想叶畅狡猾得紧,不但看破了他的打算,甚至还进一步,反将他一军。

这样一来,他完全无话可说了。

叶畅盯着他,后边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终究没有把进一步逼对方的话说出来。

李适之自觉关照过叶畅,却不曾想,他的那点关照换来的是什么,这几年间,叶畅往宰相府中送的礼,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各种各样的好处,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但是在叶畅最需要他相助的地方,他不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轻视叶畅,纵容自己儿子李霅和李霅的一群跟班去敲打、打压叶畅。在皇甫惟明为难叶畅时,他没有禀公而断,只是因为李林甫女儿与叶畅关系亲近些,便又纵容皇甫惟明等压制叶畅,更不曾让皇甫惟明曾经要置叶畅于死地而道歉。

“叶畅,你休要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你便猖狂吧,猖狂吧,终有一日,待到太子……”

那边李霅终于忍不住号叫起来,方才哭哭啼啼的正是他,他自己也明白,此次去了辽东,落入叶畅手中,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身为罪官,行动并不自由,他便是不想去也不成。

原本还寄希望于父亲身上,不曾想叶畅一点都没有给李适之脸面。他想不透方才李适之与叶畅暗中的交锋,只是以为叶畅定要为难他。

“住口!”

李适之狂吼了一声,李霅这才察觉到自己气急失言,面如土色。

此时远处一辆马车上,帘子轻轻放下,张垍在其中摇了摇头,喃喃骂了一声。

那日劝李适之当断须断,正是他没有及时处理掉李霅这坑爹货,才会有如今的局面。而且就在刚才,李霅差点又惹出大祸事!

目光变得森然起来,张垍看了身边人一眼:“不可让李霅活着到辽东。”

“正是,若让他活着到了辽东……也不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他身边的人尖声道。

“李适之当断不断,只有让我们来替他断了。恰好有叶畅这个替死鬼,只要做得稍稍干净一些,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不过,李适之已经没有用了,今后的事情,少与他提起。”

说完之后,张垍又掀起帘子向外望了一眼,然后吩咐车夫将马车赶走。

他们的车入城的同时,却又看到一队仪仗出门。这队仪仗当中除了兵士外,还有不少宫女,张垍愣了愣,然后苦笑道:“今日还真热闹!”

“怎么了?”

“梅妃,她也是今日动身,前往洛阳……说起来也与那耕田奴有关,若不是他发力气,圣人念旧,岂会有令梅妃去东都之举!”

另一人沉默不语,张垍摇了摇头,心中暗暗为梅妃可惜。梅妃乃是武惠妃死后入宫的妃子,传闻中说是高力士亲自去闽地挑选,那当然是胡说八道,高力士乃宫中大太监,如何能轻易离宫,但是闽地贡选少女充实宫掖,高力士于群女中发现她,然后送到李隆基面前才对。

入宫时十六岁,到如今,也还不足八年,论及年纪,她比起杨玉环还要小一些。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杨玉环才不容她继续留在长安。

才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便要在冷宫中度过余生,张垍觉得有些可惜了。

他觉得可惜,身为当事人的梅妃江采苹却不觉得。她对李隆基的感情,已经随着那还珠之诗一起送回去了,而李隆基对杨玉环的偏袒,也让她意识到,长安城宫殿虽多,却没有她能够安度余生之所。

与之相比,倒不如去洛阳,那儿虽是冷宫凄凉,至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她并非获罪,至少名义上,她是去洛阳上阳宫管理那边的宫女,为李隆基有可能的东巡做准备。

“出城了么?”在马车中,她轻声问道。

坐在车外的使女带着哭腔道:“回禀娘娘,出城了……”

“出城了就好……”

江采苹掀起帘,半个身子出了马车,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长安城墙,眼见那角楼、城垣,都渐渐变小,她凝视了许久,想要哭泣,却半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泪水早就留在长安城里了。

“娘娘,要不要停一会儿?”身边的宫女问道。

“不必,就这样,越离越远,这样最好。”

江采苹的仪仗并不算多,加上护兵也只有百余人,其中服侍她的宫女、太监一共是十六个,别的全是“护送”的卫兵。她们一路前行,出了长安,过了灞桥。他们的速度自然是快不起来的,傍晚来临之时,到了新丰驿,护卫的军官前来询问,是否宿于此,江采苹自是同意。

但此时的新丰驿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叶畅等人便宿在这里,而李霅同样如此。他刚刚洗漱完毕,正与张镐、岑参、覃勤寿等人商议辽东情形,听得外边突然又是人喧马嘶的,便笑着道:“这新安驿不愧是进入长安的重要驿站,来往的人果然多,此时竟然还有人来……诸位,辽东地肥而物丰,只需我等戮力同心,必然能令其繁华不逊于长安,到那时,旅顺便不再是如今的小小营地,比起这新安驿要更为繁忙了!”

“叶司马当真是三句不离辽东啊……”张镐笑道:“此去途中,少不得要请司马指教了。”

“大伙相互砥砺吧,辽东情形与中原毕竟有所不同,一些中原可行之策,在辽东便未必能行,故此有些时候,会有权宜之策,到时还请诸位多多献计。”

这是给众人打预防针,虽然在李林甫的帮助下,叶畅于辽东不必受上官掣肘,甚至同僚当中,也无人能够给他造成牵制。但是,大唐的官僚体制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约束,叶畅要想自己的意志得以贯彻,在有些时候,必须打破这个官僚体制。

“那是自然……外边怎么越发吵了?”岑参道。

有一个护卫出去察问,不一会儿回来道:“是梅妃车驾到此,但是馆驿已满,正在腾地方,只不过所腾之人有些不愿意……”

“谁?”张镐闻言好奇地道。

“就是那厮。”护卫撇了一下嘴。

所谓那厮,就是李霅,李适之在灞桥弄出的那样一遭,最终还是以他自己忍气吞声退回为结束。至于狂吼叫骂的李霅,也给李适之摁住,向叶畅道歉了事。

“也唯有从长安城中出来的才敢如此,知道梅妃如今是给贬至冷宫啊。”岑参道。

张镐却摇了摇头:“便是再给贬为冷宫,梅妃终究是圣人妃子,乃是君属,李霅待罪之身,尚如此嚣张,其为人可见一斑。”

“梅妃车驾随行必不少,这样吧,咱们让一些屋子出来,用不着这么多。”叶畅心中却有几分愧疚,他叹息了一声:“虽说不是我之计策,可是梅妃被贬,我终究是有几分关联!”

“我们人也不少,如何让法,总不能与梅妃一行同在此院之中吧。”张镐道。

他们一行占据了一个院子,叶畅想了想:“张兄、岑兄还有覃兄,你们几位挤一挤,让驿丞寻一间屋子,我与诸随从去外边搭帐篷去。我们在外征战,搭这野营帐篷乃是常事。”

“何必要给我们留一间,我们也住帐篷。”岑参笑道:“去辽东不是去坐享其成的,终得吃些苦,与其到那边吃苦,不如如今就开始习惯!”

他们召来驿丞,说是腾出自己的院子,只求一处空地扎营帐,那驿丞自然是求之不得。他们随行带了行军帐篷,很快便清理出空地,然后扎下营帐,而梅妃一行,也住进了他们方才让出的小院。

帐篷刚扎好,便有一个小太监来问:“不知何人是积利州叶司马?”

“某便是。”叶畅此时并未进入帐篷之中,与岑参等人正围火而谈,闻言便应道。

“娘娘有旨,召叶司马前去。”那太监看了叶畅一眼。

“哦……”叶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知娘娘相召为何事?”

“娘娘闻知此院为叶司马所让,欲当面致谢。”

叶畅略一犹豫,当面致谢只是说说罢了,梅妃召他,只怕还有别的事情,比如说,询问她出宫之事的原由始末。正好,有关梅妃出宫之事,叶畅也觉得有必要向梅妃解释一下,当下跟着那太监又回到了院子之中。

第266章面似寒梅腰似柳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西垂,故此院子里点了火把,叶畅进来后便看到,东西厢都住着太监、使女,而随护兵士则都在院外,他们一半是守卫,一半是监视。其实何止他们,那些太监使女当中,也有人暗中负有监视之职。

不过倒没有人阻拦叶畅,想必是梅妃已经吩咐过的。

叶畅被带到正门前,那太监入内通禀之后便道:“娘娘召你进去。”

进了门,叶畅觉得眼前一暗,眼睛适应了屋内之后,便看到屋里只点着一支孤烛,那烛光如豆,仿佛随时可能熄灭一般。

屋内摆着一张胡床,一个女子坐于其上,因为烛光离她离得远,叶畅看不太清这女子的容貌,只是觉得她身材纤瘦,与此时以丰腴为美的流行时尚颇不相符,倒有几分合叶畅的审美观。

“臣叶畅拜见娘娘。”没有多看,叶畅就深拜施礼。

“我召你来,用意为何,想必你心中自知吧?”梅妃沉吟了会儿道。

叶畅也犹豫起来,好一会儿才道:“臣有所猜测,却不知对与不对。”

“贬我入冷宫之议,非汝所为也。”梅妃淡淡地道:“汝为人行事,虽有刻薄之处,却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在深宫之中,家人又向来收敛,从未为难于你,故此你必不害我。”

叶畅一时间几乎要热泪盈眶了,心中暗暗道:李适之堂堂男儿大国宰相,见识气度,竟然还比不上梅妃这样的后宫女子!

“娘娘明见,臣不胜慰藉!”叶畅真心实意地行了一礼。

“此议非高力士莫属,高力士惯做这等事情,今日能将我驱入冷宫,他日必能送杨玉环一匹白绫!”

梅妃信口而说,却让叶畅浑身毛骨悚然,他忍不住抬头看了梅妃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去。

所谓一语成谶吧……

“宫中秘事,想来你所知亦是不详,我不欲你背上骂名,也不欲自己背上妒名。杨玉环之镜,非我有意所坏,你可信之?”

“臣未亲见,不敢妄论。”

叶畅心里其实也是不相信梅妃砸了杨玉环镜子的,若真是梅妃嫉妒杨玉环得了比自己更大的宝镜而发作砸镜子,那么李隆基岂有不当场将之贬斥的道理!更何况,区区一面镜子罢了,梅妃所得虽然小了些,却也是难得一见,她完全用不着去砸杨玉环的镜子。

这位梅妃在宫中相当低调清冷,当不是能做出这种类似于撒泼之事的人。

但事涉宫闱秘闻,叶畅也不好多说,他总不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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