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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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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奏折呢?”良久之后,有人道。

“正是,娘娘给圣人的遗折,雪枝,你将其拿出来!”

“我们如何能看娘娘的奏折?”雪枝颤声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要命的话,就把遗折交出来!”一个太监走过去,凶狠地喝斥。

他们已经称那奏折为“遗折”,而且没有人提出异议,便是这些内官、女官达成了某种默契。

雪枝哪里抗得过他们,只能交出奏折,这其实是一封信,乃是在梅妃榻上找到的,也不知是梅妃何时所书。信并未密封,一个太监将之拆了,众人不管识字不识字便都凑上来看。

却是一封遗书,只说自己获罪于天,不能再见圣人,心中悲苦,无意残生,唯有自尽。遗书末了,还请李隆基念在数载恩情的份上,将她的随侍宫女放出宫去,许配良家子弟。

得了这封信,众人算是松了口气。

“娘娘性子刚烈!”有人呜咽着道。

“是极,圣人必然为之伤心……不过咱们上阳宫年久失修,连水门铁栏都锈烂坏了,也须向圣人请罪。”

那个来报的兵士脸色有些异样,刚想说铁栏不大象是锈烂,却更象是有人锯开,但才一开口,便是十余双狠辣的眼睛瞪着他。

他也唯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第272章借我锦帆上重九

王昌龄捋着胡须,迎着海风而立。

他是第一次来登州,对于这座水泥建成的码头甚是好奇。其实码头不大,因为登州的水泥工坊也才建起不久,各方都想着要水泥用,而登州司马元公路却不顾众议,坚持先建码头。

水泥码头比起过往确实要干净得多,见码头上船帆往来渔舟答唱,王昌龄暗暗点头:这位元公路在士林中名声不算太好,但倒是一个能吏。

元公路名声不好的原因,在于他与叶畅配合,掀翻了他的顶头上司,原北海太守李邕。当然他只是名声不太好,叶畅那更是臭名昭著,正统的文人当中,除去与他一向交好的寥寥数人之外,其余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想想这些年间接或直接因为叶畅而倒楣的名士吧,哪怕只是为了自保,也应该离叶畅远些才对。

念头及此,王昌龄不免有些自嘲,别人唯恐离叶畅太近,他却是千里迢迢凑到叶畅身边去。

叶畅相邀的六封信件都放在他身边,六封信中的那份殷切之意,让王昌龄心中感动。他之所以愿意不听友人之劝,也要辞官前往辽东,这六封信中的内容,起了关键作用。

第一封信提及两人当初的相见,算是叙旧,然后相邀,言辞还只是平平,只不过随信附着岑参的另一封信。

第二封信谈及功业抱负,以志向激励,王昌龄看后颇为心动,但也仅是心动罢了。

第三封信、第四封信,第五、六封信,当叶畅在信中甚分析到,王昌龄因为出身贫贱,所以虽是才名动于天下,却也难有志向得伸之时,反而又因虚名所累,遭人嫉恨、同僚排挤,走寻常官途,几无出头之日。唯有寄望于边疆,才可能脱颖而出。

结合自己这些年的遭遇,王昌龄不得不承认,叶畅说得太对了。

大唐虽经太宗皇帝、武后等连番打击,又以科举选拔人才,那些士族大家的势力受到了很大削减,可是寒门子弟想要向上爬,还是面临着比世家子弟多得多的桎梏。王昌龄被称为“诗家天子”,其诗名如此,却始终抑郁不得志,究其原因,他的家庭出身乃是其一。

故此,他才下定决心,远赴辽东。不过从决定到成行,又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到这个时候,都已经是大唐天宝五载的八月了。

八月正是秋高马肥之时,辽东那边的情形,也不知道如何了。

“王公,船来了!”身边的小厮指着海那边突然叫了起来。

王昌龄眯着眼向那边望去,只见锦帆如云,从天海之际慢慢飘了过来。他如今年过五旬,眼睛已经开始有些老花,只是隐约看到那锦帆上似乎还挂着什么旗帜。

“那旗帜上绣的是什么?”王昌龄问自己的小厮道。

“乃是两个字……‘安东’二字!”

“那就是了,呵呵,安东,安东商会。”王昌龄笑着道。

为了等来自旅顺的船,他在登州港呆了五日,故此对于这里的情形已经有些熟悉了。旅顺至登州每个月会有两趟船来,运来的是辽东的一些物产,从辽东纸、铁器到书籍、药物、皮货,各种各样的都有,而在登州则满载人力、粮食还有石炭返回。

王昌龄曾去拜访过登州司马元公路,听元公路直陈,登州按照货物价值和人员数量,从中抽取商税,平均下来一个月商锐便可达到三千贯!

一个月三千贯,一年便是三万六千贯,这还只是安东商会来的那两艘船的商税,若是更多一些船都计算到内,就算没有叶畅那么会赚钱,一年凑个五万贯的商税总是无妨吧。登州一港,每年商税就有五万贯的话,那么天下商港尽毕如此,朝廷还不得数钱数到手抽筋?

和王昌龄一般看着那船开来的,还有许多人,象乔健,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乔健却不是叶畅邀请来的,他不过是一个无地之民,只是听说辽东有田,一个四口之家,只需出一人为役,便可分得男二十亩女十五亩的永业田,故此心动,便拖家带口地来登州。

按照李林甫与叶畅的约定,象他们这样的人,只需要凭借安东商会发派的一纸路引,便能不受阻拦地到达登州,而安东商会在登州有个接引司,这个接引司专门负责他们在登州期间的住宿吃喝。

“就是管得紧了些,想要到外边去转悠都不行。”乔健在心中嘀咕了句:“只是不知到了辽东那边是否能如此,吃喝不愁……”

“船来了船来了!”旁边有人叫了起来,乔健便也翘首望向海中,看着那逐渐接近的帆影。

“阿耶,咱们就是要乘这船去旅顺?”他儿子,十三岁的乔狗儿在他身边牵着他的衣裳,有些紧张地问道。

“应当是吧,听那边卞郎君的……”

卞郎君就是卞平,叶畅把他安排到接引司来,明面上的任务就是接引前往辽东的移民。他笑嘻嘻的一脸和气模样,帮此乔狗儿不怕他,听得父亲这样说,他便小跑到卞平身边问道:“卞郎君,可是那艘船来接我们?”

“应当是。”卞平眯着眼看了会儿:“就是吧……换了船啊。”

确实是换了船,往常就是那两艘最初的海船,每艘装个七八十人,再加些货物,基本就到极限。如今这一艘大致相当于原来那两艘的一倍大,应当就是今年造起来的新船。

这些时间里,卞平自己努力,学了些字,故此船桅杆上悬着的“安东旗”,他还是认得。

所谓安东旗,乃是安东商会之旗,上面书写了安东两字,据说还是御笔。那船靠港之后,卞平便看到船上下来二十余人,其中为首者乃是叶安。

“安郎君,怎么有劳你来了?”卞平顿时笑着迎了上去,一脸都是谄媚。

“想你这厮的奉承吹捧了,故此来看看你!”叶安呵呵笑了起来。

“安郎君这话说的,你想谁也不会想我!”卞平与他寒喧了几句,然后便问道:“主公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最近可曾太过操劳,我这么多日不曾见着,倒是真想主公他老人家,一日没有见以他,便觉全身没有气力……”

“你这奉承鬼,这些话待你回去述职时再与主公说吧。”叶安笑着拍了拍这厮的肩膀,然后收拢了笑容:“上艘船回去时,有别的船在后头跟着,故此此次我带人随船。此趟船上,可是运了玻璃。”

“啊呀,那就难怪了!”卞平一惊:“安郎君可别说与我听,此事乃是机密,不可说与我听。”

“你的级别,可以知道这个机密。”叶安说道:“这是司马亲口说的,让我告诉你。”

卞平顿时脸上绽开了一朵花,虽然明知这是叶畅掌控人心的手段,他仍然极是受用。

“跟着的船有没有查问?”他傻笑了一下,然后又问道。

“自然查问了,一入旅顺港便被扣住,却说是来旅顺贸易的海商……呵呵,因为没有旁的证据,也只能将他们放了,毕竟咱们旅顺需要的东西,今后还需要借助他们来运送。”

“该多扣些时日,我回去之后,必有办法探出他们的详情来!”卞平愤愤地道。

叶安却是笑着摇头,他记得当时叶畅的神情,不但不怒,反而是极欢喜,口中连连说这是好事。

为什么是好事,自己还问过。

“海外有无数地方,既有奇珍异宝这般不可食物之物,亦有能充作衣食的好东西,其中有些物产,产量比起粟麦米豆都要高得多。若是大唐有能力者都愿意去海外寻找,终会将这样的好东西引入大唐。”

叶畅当时是这样回答的,叶安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懂,他与卞平一般,只是觉得这些跟在自己船后窥探者都是试图破解傲来国的秘密,威胁到了旅顺的利益。

“万一他们发觉了傲来国之密,那当如何是好?”卞平有些发愁地道。

“咱们在海上看得比他们远,咱们的船跑得比他们快,郎君说了,让咱们有事没事,就出海溜溜呢。”叶安嘿嘿笑了两声。

卞平想到叶畅的行事风格,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可想而知,那跟着安东商会的船、试图找到傲来国的家伙们,如果被带到了远海大洋之中,再被突然加速的安东商船抛下,那时他们的神情会是什么样子。

“此次你在登州呆多久?”卞平又问道。

“一日,明日便回旅顺,然后在旅顺多休整几天,安东号还是初航,船得回船坞检修一番。”

二人正说话间,有个跟随叶安而来的水工过来道:“安郎君,那边有位郎君说是有司马所送的邀请信,希望乘我们船回旅顺。”

“十一郎的邀请信?那定然是哪位大才!”叶安略有些惊讶:“是哪一位郎君?”

那水工引着叶安回到码头边,王昌龄向叶安抱了抱拳:“鄙人这里有叶司马所书之信,还请……阁下过目。”

叶安穿的服饰有些怪异,并不是大唐的官袍或者军服,又不是普通人的衣裳,看上去有些象是胡人服饰,窄袖宽胯,便于人体活动,而且衣料亦为全棉,故此王昌龄不能凭借衣裳判断叶安的身份。

但是这年轻人英姿勃勃,虽然相貌寻常,却有一种自信,沉稳而不张狂。只见此人,王昌龄心中便暗暗称赞,叶畅是会用人的。

“必是王公。”叶安没有拆信,仔细打量了一番王昌龄,然后欢喜地行礼道:“我家司马早就说了,王公可能会来,让我等注意。”

旁边的卞平闻言也插嘴道:“是诗家天子的那位王公?”

“不是他还有何人!”

这二人一搭一挡,王昌龄周游天下见惯世人,却也禁不住觉得心中澎湃起来:叶畅看来对他是真重视而不是假重视,请他来是要委以重任而不是养一个门人闲客!

“不敢,正是王昌龄在此,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某乃叶安,在司马帐下充任御侮校尉,这位是卞平,为仁勇副尉。”叶安含糊地报出了他们的武散官衔。

“原来是二位校尉,不知我能否乘此船前往旅顺?”

“能得王公同船,那是请都请不来的好事!”叶安笑道:“不过还要劳烦王公再等一日,我们今日要卸货装货,补充淡水,待明日才可出航。自然,王公若是现在就想上船,亦是可以住在船上。”

“如此就拜托叶御侮了。”王昌龄见他气质不凡,不敢以小武官视之,心中暗暗寻思,叶畅底下一个小小武官都如此风貌,其治下旅顺,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

多等一日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到了次日,天色晴好,自有人来请他上船。当他到得船头时,恰好看到有不少拖儿带女的都在往船上移。他心中有些好奇,恰好叶安来迎他,他便指着这些人道:“叶御侮,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哦,乃是朝廷特许,安东商会招募无地百姓至辽东垦荒,所有招募人口,都在登州登记在籍,他们的赋税由安东商会代收,每年三月递解长安,念在路途遥远甚为不便,徭役也特许以实物代募。”

“允许辽东招募百姓?”王昌龄听得精神一振:“朝廷竟有如此开明之策?”

他在灞上渔耕了二十年,又周游大唐,最远据说都到了碎叶城,故此对于均田制崩坏之事非常清楚,而在江宁的时日,又让他认识到,其实江南等地还有些田地并未开垦出来。只是朝廷的户籍制度,让移民开垦非常困难,只有那些胆大不怕弹劾的地方官,才能组织流亡去异地垦荒。

“此乃朝廷与辽东的一向特惠,花了我们十万贯。”叶安比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

“许招募多少人?”

“在河北道、淮南道招募,不超过二十万人。”

王昌龄心中微微一动,他看了看正在登船的那些移民,这些人总数加起来,当有一百多,一船才载一百多人,一个月两船,最多也不过三百人……一年才两千人,能当什么用处?

不过想来这只是开始,等安东商会的船多了,名声更大了,各地的关节也全打通了,那么招募的人手就会多起来吧。

第273章营田副使劝农司

“安东号”是叶畅的船坞造的第二代海船,与前两艘相比,不仅载量更大,速度上也有一些提升,叶畅记得起的、这个时代能够实现的造海船技艺,几乎全部都用到了这艘船上。故此,从东牟到旅顺,五百里的航程,只是两天时间便到了。

中间在王昌龄所不知名的一座小岛上抛锚停泊,王昌龄注意到这岛上在建一个简单的码头,听闻也是安东商会所为,准备在此设一灯塔,派人值守于此。

船进入旅顺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两艘海船一前一后出海,前一艘的样式与“安东”号相类,另一艘则是普通的大唐制海船。

“哈哈,那傻鱼当真是不知死活!”见到这一幕,正在给王昌龄介绍旅顺情形的叶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御侮说的傻鱼?”

“后边这艘船,跟关我们的船想要去寻傲来国的。”叶安忍俊不禁:“玻璃的厚利,诱来不少人物啊。”

“原来是为了玻璃,那是自然,我远在江宁,也听闻有江宁商人去长安求购,愿以千金换一套玻璃器皿的!”

叶安嘿嘿笑了一下,身为叶畅手下心腹,他是少数知道玻璃真相的人之一。不过他不会与王昌龄提这事,只是指着那前后两艘船:“这一路来,王公可是乘过我们的船了,知道我们船与那种旧船的最大区别吧?”

“快,稳。”

“正是,那船想要追着我们的船发现哪儿是傲来国,岂不是乌龟追战马?”

王昌龄微微笑了笑,却没有附合。

“这往北的,就是都里了,如今都已经破败,没有多少人住了。”叶安指着北面又道:“只有些高句丽人、扶余人和新罗人还住在此处,他们顽固不肯归化,便只能自生自灭。”

“哦……只是人心不足,我看过叶司马的边策,他就说了,四夷嫉我华夏之富庶,会起掠夺杀人之心,这些异族在此,若也起这等心思为乱当如何是好?”

“怎么不是,今年三月的时候,十一郎去了长安,这些遗孽当中胆子大的便要起来闹事,串连了数处……却不知十一郎离开时早有交待,只等着他们。当日好一顿杀,砍了百十颗脑袋,又令一千余人服劳刑,倒是多了些只用管饭的囚货!”

叶安说起这个时是杀气腾腾,同时又带着一种傲气,王昌龄是在边塞打过转的,为这气势所染,手拍船舷,大声道:“当如是耳,汉儿当如是耳!”

“十一郎也是这样说的,蛮夷尚不如汉人之中的小人,小人畏威而不怀德,蛮夷则是先畏威而后怀德,欲令其从,先令其服!”

旅顺港还只是初建,比起东牟港好不到哪儿去,但是辟出来的空地,可以看出叶畅对以后规划的野心。随着船靠岸,叶安突然“咦”了一声,神情有些严肃起来。

“怎么了?”

“码头上的情形有些不对劲,似乎出什么事了。”叶安说道,然后又笑了:“不过王公不必担忧,我们如今兵精粮足,没有什么可以拦住我们的了!”

话虽如此,叶安登上陆地之后,还是拉住一人问道:“出什么事了,竟然挂出了乙级戒备的旗帜?”

“契丹人打过来了,已至建安城!”

叶安一听,不惊反喜:“终于来了,早就说他们要来,都等了大半年,现在才到!”

“契丹人?”旁边的王昌龄却惊了一下:“他们怎么来了?”

“安禄山挡不住他们,他们自然就冲到辽东来了!”叶安提到安禄山时甚是鄙夷:“不过年初之时就听说他们击败了平卢军,一部两万余人进入了新城州,当时便开始戒备,结果他们在盖牟州打着转儿,一直没有南下。”

叶安答得很粗略,事关军略,哪怕叶畅很尊敬王昌龄,但在未得授权之前,叶安不敢将之告知。

王昌龄也没有细问,又问另一个问题:“方才所说的乙级戒备,又是怎么回事?”

“你瞧那面旗帜没有?”叶安指着飘在上空的一面橙色的旗帜。

那旗在风中招展,如桔子一般,旗帜上绣着一个乙字,看到这,王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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