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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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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前,这叶宅前还是冷冷清清,而到了现在,便热闹成这个样子。叶畅做了个团揖,笑容满面将这些人应付走后,累得比起面对李林甫毫不逊色。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些人背后,大概就是施加压力将龙武军调走的那些贵人们。他们上前来,不仅仅是示恩,也是表明立场。

进了门,叶畅又是一愣,外头一堆人,不曾想里面也是一堆人。

其中一人,四十左右的年纪,笑着对他拱手:“贤弟既入长安,也不来一封信,让愚兄做好准备,以至生出这番事端来!”

“杨兄来了!”

见是杨钊,叶畅的眉头轻轻抖了一下,心中暗暗冷笑了声。

他对杨钊,那是没得说的,以往杨钊也算是义气,给予了他不少方便。但是这一次,却让他甚是失望。

以如今杨钊在李林甫身前的地位,叶畅就不相信,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却是一声不吭,这等心性,显然,以往颇讲义气的杨钊,在高官显贵了两年之后,已经有所改变了。

心中不满,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相反,叶畅显得比之前更为热情,上前抓住杨钊胳膊摇了摇头:“说起来是小弟我失礼,不曾遣人通报兄长一声……咦,这位郎君看上去眉宇不凡,不知是何人?”

“此为犬子杨暄……暄儿,快拜见你世叔。”杨钊笑着吩咐道。

那杨暄年纪不比叶畅小,闻言慢吞吞拜了下去,叶畅却一把将他拉起:“不可不可,咱们各自结交,何必如此多礼?”

杨暄顺势便站了起来,杨钊瞪了他一眼,他却只作不知。杨钊心知这两年养尊处优,让自己这儿子也心傲了起来,当着叶畅面不好教训,只能又瞪一眼了事。

“我来迟了,贤弟受苦了。”寒喧已毕,杨钊言入正题。

第311章熙熙攘攘为利忙

一声“我来迟了”当真是感人肺腑,让人心生温暖。

叶畅瞅了杨钊一眼,做出万分感激的模样:“有劳杨兄了……此处不是说话之所,还请入内。”

领着杨钊等进入自己的客堂时,叶畅看到岑参在院子里晃了一下,向他使了个眼色,便知道岑参达到了此行目的,心中又是一喜。

与杨钊分宾主入座,杨钊见自己的儿子相当不自在,便令他出去,屋子里只剩余他们二人时,杨钊才肃然道:“前日李相公使人入奏,说二十九贵主年已长,为天家血脉,身份尊贵,不宜长为女冠,故此请女官教授礼仪,以便封为公主。”

叶畅点了点头,没有开口。此事今日李林甫虽是没有说,叶畅也明白,此事必是李林甫捣鬼。

“李相公为何会突然如此?”李林甫采取了哪些手段并不重要,因为现在都已经被叶畅化解了,让叶畅恼怒的是致使李林甫采取这些手段的原因。

按此前的情形,叶畅觉得自己与李林甫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可是现在这默契被破坏了。叶畅虽是用阳谋,在离开李林甫府时说有小人进谗言,但是究竟这个小人是谁,又是如何进的谗言,叶畅非常想弄清楚来。

“不知十一郎何是得罪了……李相公之婿杨齐宣,是他在李相公面前说了十一郎的不是,虽未直言,大致意思就是说十一郎欲行骗婚之事。”

杨钊心知此前自己不曾给叶畅传递消息已经做差了,如今他也看到叶畅会集的长安城中诸贵女所代表的力量,下定决心要站在叶畅这边,当然将当时自己偷听到的消息也泄露出来:“愚兄我发觉情形不对,便遣人多方打探,终于得到这个消息。”

“杨齐宣?”

叶畅神情愕然,自己与李林甫的这位女婿见过一两次面,点头之交罢了,叶畅记忆中,自己根本没有与他发生过任何纠葛,他好端端地进什么谗言?

而且扣上了一顶意图骗婚的帽子,无怪乎李林甫会发这么大的火,将两人此前达成的默契都全部撕毁。就是方才自己在他家中时,李林甫也没有提起为何自己会翻脸。

毕竟这件事情,不好拿出来说啊。

“怎么,你一点都不曾想到杨齐宣?”

叶畅想到卢杞临别时的提醒,心里又生出一个疑惑,显然,杨钊的情报是准确的,因为可以在卢杞那儿得到旁证。他缓缓地道:“我确实不曾想到,此前我琢磨过许多人,就是未曾想,竟然会是他!”

“也不知你是哪里与他生了嫌隙,他竟然如此不遗余力。”杨钊目光闪闪地说道。

叶畅与李林甫反目,受损伤的只是叶畅与李林甫,对于他来说却是有好处的。至少叶畅没有了李林甫支持,就要全力获取宫内杨玉环的支持,连带他这边,也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他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叶畅则在琢磨着那杨齐宣的事情,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作声。

屋子里沉寂了会儿,叶畅先开口道:“杨兄,我与杨齐宣并无怨仇,你可知晓,他为何会如此?”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哪里明白?”杨钊叫起苦来:“况且他毕竟是李相公女婿,我如今须靠着李相公,又哪里敢去乱打听?”

别的事情你就敢乱打听,问起这个来却不敢了!

叶畅心中暗诽了一句,面上却依然挂着笑,向杨钊拱手抱拳:“无论如何,都要谢过杨兄……杨兄今日来得正好,我有意为安东商会扩股,正需要杨兄大力支援,杨兄瞒着嫂夫人藏着多少私房,通通交与兄弟吧!”

这半玩笑的话说得杨钊哈哈笑了起来,心里暗暗赞了声,叶畅果然晓事理。

他为何今日一早急巴巴赶来,除了知道叶畅的麻烦已经消了大半之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叶畅让叶安传出的消息。

安东商会准备扩股招资!

根据叶安传出的一份扩股计划书,在积利、建安二州,可辟为耕地的土地面积已经统计出来,一共有三百余万亩;可辟为果园的缓坡园地,有一百五十万亩(注:在人口繁滋占量大量土地的今日,大连地区的耕地超过二十八万公倾,四百二十万亩以上)。叶畅准备将其中五十万亩可耕地开辟出来,成立安东商会木棉社,种植棉花。现以每亩一贯的价钱,以土地为担保,招募股资,保证每年的红利不低于一成五。

每亩一贯,五十万亩也就是五十万贯钱,这数量可真不少。在招股计划书中写得很明白,这些钱主要用于招募棉农、兴建纺纱织布工坊上。保底一成五的红利,也就是每年七万五千贯的利息。与此前安东商会的股份不得转让不同,这五十万股是可以转让的,若有人想要将股份变现,随时可以到安东商会驻京城的会所出售。

保证的每年七万五千贯的利息,其实不算多,真正让人趋之若骛的,乃是大伙对叶畅赚钱本领的信心。这五十万贯投下去,众人都觉得,叶畅定然当年就将之翻上一翻。

自从当初虫娘为叶畅募资之后,安东商会便不曾再募过资本,此次募资,也就意味着今后更多的权贵有机会借助叶畅的赚钱本领来获利。特别是扩股计划书中还很明确了其扩股的方向,乃是种木棉。

以如今的棉价,众人都觉得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是大赚特赚的买卖!

杨钊此次开的目标,是向新的木棉社投入一万贯,叶畅笑着应允,让杨钊到时登记交钱就是。

两人是相谈甚欢,足足小半时辰,叶畅才将他送走,然后有时间来见第五琦。不过他与第五琦的谈话也没有持续太久时间,因为很快就一张又一张的拜帖被送了过来,大多都是自认为在长安城中有几分颜面的人物。他们送拜帖来的目的与杨钊倒有大半相同,都是为了木棉社的招股计划。

“听岑公转述,叶司马曾言,经济决定朝堂中之权力。初闻之时,某尚觉此有些过矣,今日来看,叶司马所言,当真是一针见血!”

见这等情形,第五琦便先告辞,叶畅将他亲送至门口,他回头对叶畅感慨地道。

“哈哈,若是旁人听得此语,必以为我离经叛道,唯有第五公却能包容之。”叶畅大笑起来,然后握着第五琦的胳膊,甚为诚恳地道:“第五公,今日一见,快慰平生。只恨俗务太多,先请第五公回府,待我这边闲下来,必亲临府上,聆听教诲!”

二人方才说的大半,还都是对经济运行特别是货币、流通的一些看法。第五琦对于货币的一些见解,让叶畅觉得甚为惊异,几乎超过了这个时代。可以说,这番谈话之前,叶畅对第五琦的认识几乎等于无,只是相信刘晏的见识眼光,才想着招揽第五琦,不过这番谈话之后,叶畅意识到,这个第五琦虽然还脱离不了此时的局限性,但确实是难得的经济之才。

故此,叶畅对他有必揽之念。

他待第五琦甚为礼遇,亲自送出大门,还送了数十步才折转回头,这原本是爱才之心,可落到有心人眼中就不一样了。

如今叶畅的门前,再也不是昨日门庭冷落车马稀的情形,除了接踵而至递名刺、帖子的人之外,亦有各方派来观风望气的探子。那么多京中权贵派来的人,他都只是泛泛地以礼相待,可对这个人却待之以殊礼,此人会是谁?

当下便有人打探起来,在叶宅这里是探知不到什么的,不过跟着第五琦却不难。第五琦人到家不久,便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

自从卷入韦坚旧部案后,第五琦的处境便很有几分艰难,他受韦坚牵连贬官,但直到现在会被贬为何职也没有出来。再又卷入如今这件案子当中,让他近乎待罪。这种情形下,叶畅向他伸出手来,愿意帮他一把,他心中自然感激。

虽然留在长安城中为官是每个大唐官员的愿望,但第五琦明白,在李林甫势大的情形之下,他想留在长安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先去辽东,积累一些功绩资历,再转入中原州府任职,然后进入中枢可图也。

叶畅任借着巨大的经济实力,纠合了一个利益集团,甚至在李林甫的攻击之下都能维护,这个利益集团还在继续扩张,以后会越来越大。自己能与叶畅站在一起,这个利益集团日后也将成为自己的靠山。想到这里,第五琦心中不免火热,原本有些黯淡的前途,似乎也显得光明起来。

李林甫女婿杨齐宣府前,在傍晚时分,又来了一位客人。

当听说驸马杨洄轻车简从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前时,杨齐宣愣住了,然后匆匆忙忙跑了出来。

“驸马这是为何?”见杨洄那小心翼翼地模样,杨齐宣问道。

“方才听得一件事情,不能不来……且觅一处清静所在。”杨洄此时也不掩饰自己,面上带着阴郁。

杨齐宣也不是傻子,看了看周围,他这驸马府前确实人员复杂,不宜说话,便将杨洄引到府中偏院,屏退下人之后问道:“驸马听得何事?”

杨洄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叹息道:“杨大夫,你误我矣!”

“此言怎讲?”

“昨日叶畅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当初我只是说叶畅并未请我打探相公口风,你为何就同相公说了!弄成这般模样,旁人还只道是我在进谗言,离间相公与叶畅的关系!”

杨齐宣不是傻瓜,事实上他也觉得,杨洄在叶畅的事情上表现得太过热心了一些。他早就怀疑,杨洄之所以热衷此事,必有背后原因。但因为打压叶畅在李林甫心中的形象,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故此才不去追究此事。

此时听得杨洄还欲把责任全推与自己,心中不禁有气:“驸马此言,某就不懂了,某为相公之婿,事与相公之女有关,如何能隐瞒不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驸马执心为正,不暗藏鬼胎,有何惧之?”

杨洄张开嘴巴愣了愣,这才想到,杨齐宣能被李林甫挑为婿,怎么会是傻子!跟着李林甫,就算是傻子也会学精明一些啊。

“驸马放心,若是叶畅寻你麻烦,我自然会替你解释。”杨齐宣心中快意,又义正辞严地道:“我与驸马交称莫逆,此事义不容辞!”

杨洄心中暗恼,却又无计可施。要知道,他们虽然都是女婿,可大唐天子杀几个女婿都是正常的事情,而李林甫却待女婿们个个都好。在某种程度上说,他这位天子女婿,倒不如杨齐宣这个宰相女婿!

“咳……我今日来,却不是为了此事,而是又听说了一个消息,叶畅自李相公府回去之后,与一人密谈许久,还亲送此人出门,许多人都看到了。”

“杨钊?此事我已知晓了。”杨齐宣不以为然地道。

他这一句,让杨洄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原本以为杨齐宣会放弃,但既然他还盯着叶畅,那就证明,他仍然会继续在叶畅与李林甫间挑起事端。

想到这里,杨洄心中的恼怒散去大半,他笑着摇头道:“若只是杨钊……哪里需要我来说与大夫听,此人身份有些特殊,名为第五琦,杨大夫只怕未曾听过其名。”

杨齐宣思忖了好一会儿,确实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当下便有些不屑地道:“京城之中,人口百万,如此无名之辈,某是不曾闻之。叶畅好结交贬夫走卒游侠伎伶,想来又是这等人物吧。”

“非也,非也,此人曾为陕郡太守从事属员,乃韦坚臂膀!”

“韦坚!”

李林甫并没有把李适之放在心上,但当初韦坚给他的压力却是极大,故此即使在两三年之后的今日,韦坚早已死去,李林甫对韦坚仍然甚是忌惮。更何况年初之时,还发生了韦坚故吏为其鸣冤之事,更让李林甫警惕。

若是旁人,或许会觉得当初就是叶畅出卖了韦坚等人,故此叶畅根本不可能与韦坚故吏走到一起去。可杨齐宣从李林甫身边人那儿打听过内幕,知道当时李林甫只是让叶畅背上这个骂名罢了。故此,一听得这个消息,他声音顿时尖锐了一些。

犹豫了一会儿,杨齐宣看着杨洄:“当真?”

第312章娘子军破夜曲江

杜甫有些疲倦地看着长安街道,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户,嘴边浮起了一丝苦笑。

这丝苦笑只是一闪而过,旋即他振作起精神,对跟在身边的家仆道:“下一家吧。”

“郎君都跑了这么多家,得回去了,再不回去,只怕赶不上晚饭啦!”那仆人嘟囔着道。

杜甫哪里不知道天色将晚,但手中的文章尚未投递完,还有数家要跑呢。

“郎君,此次乃是朝廷拔举人才,又非进士科举,用不着行卷,你还忙来忙去,何苦来哉!”仆人却他不回应,又唠叨道:“何况便是要行卷,你也该请位郎君相助,他堂堂宰相之婿,若得他之力,将郎君文章递到李相公手中……”

“住嘴!”杜甫勃然变色。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喟然一叹:“休得胡言,阿戎虽为宰相之婿,有些事情,反而更不好烦劳他。”

“郎君就是矫情,当初叶司马待郎君,那可真是没有话说,可是郎君偏偏不理会他。后来那些人要算计叶司马,又是郎君遣我去向叶司马示警……”

“此事休提了。”杜甫摆了摆手道。

旧年李适之之子挑起的风波,仿佛就在昨日一般,这一年来,他潦倒于京城,已经是囊中羞涩,甚至不得不从住处搬出,借居于族弟杜位宅中。他的族弟杜位,年纪与他相差不大,亦是李林甫之婿,曾数次说要将他荐与李林甫,都被他婉拒了。

若是为了求官,便接受李林甫的赏识,那么同叶畅有什么区别,当初他与叶畅划袍断义还有什么意义?

杜甫是个很纠结的人,他做不到李白那样的潇洒自若,李白可以一面毫无惭色地用一个人的钱去饮酒寻欢,另一面将其人骂得狗血喷头——这厮这般做,别人只会说他真性情中人也,而杜甫这般做,只怕就有人要说他是反覆小人了。

他所要送的确实不是旧式的行卷,而是这两年来有了更多的见闻之后写出的时论文章。这种与众不同的行卷,虽然为他招来了一些关注,但大多数地方得到的还只是一句“哗众取宠”。

又送了两户人家,眼见天色真晚了下来,很快就要敲禁街鼓了,杜甫带着仆人回到了西曲江的杜位宅。杜位待他倒是不薄,相当礼遇这位族兄,故此杜府仆人也不敢怠慢他,将他引入侧院的客房中,便是送水送饭。

他这边才吃完,那边便听得仆人匆匆跑了回来,低声道:“郎君,郎君,好象又出事了!”

“何事?”

“听说那位叶司马未奉诏令便从辽东回了长安,昨夜被禁军围了一夜,险些就被捕入诏狱……”

这事情在长安权贵中飞速传播,但杜甫只是一个奔走于权贵门下求赏识的文人,故此消息得到的晚了。听仆人说完事情经过,他怔忡了好一会儿,不禁又想起当初与叶畅结交时的情景。

扪心自问,叶畅当真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有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与叶畅相交,却如饮葡萄酒,初时不觉,久而自醉。而且叶畅此人极有行动力,他想到的事情,定然去做,他不是那种言过其实的人物。

对于诗文,叶畅也有自己的看法,两人讨论之时,叶畅那句“文章合为时而著”,当真振聋发聩,让杜甫心折不已。也正是因此,他受叶畅影响,此次投出的文章,都是那种“为时而著”针对具体事情来谈的,不再去追求华丽的词藻。

这两年叶畅在辽东做得好大事业,夜饮之时,杜甫偶尔也会向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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