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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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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走开,我有话对你说。”卢杞道。

叶畅却不然,自己离开众人:“既是我们有话说,那么自然应该是我们避开他们,岂有让他们避开我们之理!”

卢杞甚是不快,但叶畅知道自己今天可是得罪他了,也不在乎再让他觉得不高兴。但是只是略一沉吟,那种破解难题的快乐,还是让卢杞急着与人分享。别的市井无赖,他瞧不上眼,自然就只有叶畅,才值得他前去炫耀。因此,他只能乖乖地拉着叶畅走到稍远处,然后道:“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取钱戏的秘决了,只需要保证让对手手中之钱是四的倍数再加一,那么就必胜!”

叶畅微微一惊,萧白朗可是两天都没有弄明白其间的规律,而卢杞只是半个下午就弄明白取钱戏必胜的内幕,其人心智之高,实在少见!

难怪在历史上留下了阴险之名,就连战场上咤叱风云的郭子仪,都畏之如虎。

“确实如此,卢小郎君果然精擅算数,只不过如今天色已晚了,卢小郎君还不回去?”

“哼哼,自然要回去的,不过你现在给我的题目我破了,我倒还有一个题目,看你如何去破。”卢杞冷笑道:“想来你在五日后办足球赛之事,必有目的,不过你却别忘了,办足球赛要聚拢许多看热闹者,聚众闹事,乃是朝廷大忌,你只等着京兆尹来找你麻烦吧!”

说完之后,他便扬长而去,竟然不再留下来与叶畅说一句话。

此时的卢杞,还是少年人心性,藏不住自己的算计。最后那句他说得声音很大,听到的不只是叶畅,被卢杞缠得精疲力竭的萧白朗同样听到,他端着一碗绿豆汤,来到叶畅身边:“这位卢郎君说的倒不是没有道理,咱们还想着造声势,四处去宣扬球赛,可是到时京兆尹不准咱们办,那一切尽皆泡影。”

京兆尹负责长安城的行政治安,确实是有权力禁止。而且卢杞既然留下了这样的话语,他接下来的几日,显然是要拼命使力。他如今虽然家道不昌,可祖父毕竟是当过宰相的,父亲如今也是县令,在京兆尹使气力,禁止他们办球赛还是很简单的。

叶畅皱着眉,自己给卢杞出了个难题,难了他半个下午,他回手出了一题,若是自己解得不好,只怕以后麻烦会不断。而且方才打元载脸和足球戏得来的一些声望,只怕也要付诸东流了。

“如今的京兆尹是何人,其性格如何……”琢磨了一会儿,叶畅向萧白朗问道。

“除非让贺公出面,否则便是知道京兆何人,又有何用?”知道贺知章赏识叶畅,萧白朗出主意道。

“此事休提,只告诉我京兆尹何许人也,性子与事绩即可。”叶畅道。

贺知章再赏识他,也是有限度的,叶畅不愿意利用这种赏识去向京兆尹施加压力,那可能会给贺知章造成不利影响,甚至为这位已经垂垂老矣的前辈引来敌人。

“如今的京兆尹姓韩,讳朝宗,曾任荆州长史、山南道采访史……”

韩朝宗!

听得这个名字,叶畅只觉得额头又是冒汗,这果然不愧是盛唐之都,一个个历史名人,随随便便都能遇到!

这位韩朝宗在历史上最大的名声,便是李白写过《与韩荆州书》,其中“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之句,当真可谓是拍马屁都拍出境界来。

只不过韩朝宗虽然也以举荐贤达、奖掖后进著称,却并没有重视李白。

萧白朗看了叶畅一眼,然后又道:“这位韩京兆,与左相关系非同寻常,当初他任按察使时,曾举荐左相,使左相得升任秦州都督。那位卢小郎君若真与左相家关系亲密,或者……”

说到这,萧白朗就闭嘴不语了,他知道叶畅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些城狐社鼠的消息倒是灵通,连韩朝宗与李适之早年的关系都能挖出来。叶畅闻言皱眉,只有这些资料,他根本无法可想。

“韩京兆是何时被举拔任京兆尹的?”他又问道。

“便是今年,陛下有意开漕渠,故此以其为京兆尹。开元十八年时,韩公曾与范安一起疏浚瀍水与洛水,故此有此任命。”

“开漕渠?”叶畅顿时眼前一亮。

“不过,韩公对嬉游似乎……似乎不是很喜好,当初先皇睿宗有意推广乞寒胡戏,为韩公所止,到今上即位,开元六年时,韩公任右拾遗,与中书令张说先后上书,谏禁乞寒胡戏。”萧白朗又道。

这倒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询问了一此禁乞寒胡戏的细节之后,叶畅几乎可以想象得出这位韩朝宗的性格:他确实是一个最为正统不过的士大夫,而且性子保守,甚至还有些迂直。这样的人往往不知变通,固执得象茅坑里的石头。

“此事你勿声张,只告诉弟兄们,我有办法可以让京兆尹允许球赛。”思考了一会儿,叶畅低声道:“这几日,好生练习,球赛之时,要打出真本领来!”

“郎君只管放心,便是不准球赛,咱们也会好生玩耍。这足球戏,比起蹴鞠马球,可是要方便得多。”

叶畅不担心足球不流行,有蹴鞠与马球的底子在,这结合二者之长的运动,很快就会风靡长安。

第二日一早,叶畅先是领着这些游侠无赖做了晨练,然后便瞅准时间出门,恰恰赶在午饭之时到了贺知章府。贺知章宅所在的宣平坊与青龙寺所在的新昌坊相邻,他赶到时,贺知章正在府中,门禁家人听得他自报名字,便立刻通禀,很快就将他邀了进去。

两人寒喧几句之后,贺知章问道:“十一郎,你来长安,是否还住得惯?”

“长安千好万好,唯有一宗不好。”叶畅知道贺知章会问,早就有所准备:“若不下雨,则尘土飞扬,令人闷杀。”

“确实如此,长安城中,唯有这一点实在不好。”贺知章叹息道。

“大唐之都,天下中心,此事实在不合形象。另外,我看城中沟壑,多有年久失修者,道路虽屡经平复,亦有不少坑洼,一至暴雨,必成灾患,贺公可知朝廷有何应对之策?”

叶畅这话,让贺知章眯起了眼。

虽然贺知章是个率性的人,但却绝不是一个傻瓜,叶畅意思这么明显,他如何还会不清楚?

“十一郎,你莫非有什么办法?”

叶畅笑道:“倒是记得一种物什,用来修渠铺路,耗费虽稍大些,却经久耐用。若是以此铺就长安各街,旱时扬尘之苦,雨季内涝之患,不敢说绝对没有,至少大大减轻。”

“真有此物?”贺知章有些惊讶,旋即想起覃勤寿所说叶畅的经历:“那边所见?”

“正是。”

贺知章捻须好一会儿,然后道:“方便让老夫一见否?”

“既然是献计于贺公,如何不方便?”叶畅道:“此物所需材料甚简,不过是矿渣、碎石、烧煅后的页岩,一起碾碎成尘,再掺与少量石灰、石膏即可。”

“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值钱,怕是买都没有地方买吧?”贺知章道。

“贺公遣人去寻就是。”叶畅道。

这些东西都是不值钱的废料,但真正去寻找,还颇要一些时间。贺知章派了几个家人去,也花了半日,才将所有东西都寻齐了,以磨面的碾子碾碎成粉,送到了贺府。此时都已经是下午,叶畅在贺府吃了午饭,而张旭、颜真卿也来做陪,颜真卿正与贺知章、张旭说起昨日傍晚足球戏之事,贺知章哈哈大笑,一再表示要去亲见足球戏。见东西都已送来,叶畅道:“如今先办了此事再说……某只会动嘴,却不会动手,就要有劳泥水匠了。”

泥水匠早就侯着,在叶畅的指挥下,两个泥水匠开始将那些粉末与河沙搅拌,叶畅觉得差不多均匀之后,便令他们在贺知章府上院子一隅,开始铺砌。

这岂实是一种土水泥,叶畅支教的山区不仅穷困,而且交通不便,当地百姓为了修灌溉沟渠,便想到了物资紧缺时期发明的土水泥。叶畅曾经见过他们是如何制造的,它的用料不仅简单,造法也同样方便,几乎不需要任何机械设备,便可以大量生产。唯一限制它的,大约只有人工成本了。

自然,它没有真正的水泥那般耐用结实,可是这个时代,同样也不象真正的水泥一样,要承担重达几十吨上百吨的车辆碾压。泥水匠在叶畅的指点下,很快就掌握了技巧,抹出来的地面,既平且光,看上去甚是宜人。

“此时尚不能踩踏,因为尚未干。等再过些时日,它彻底干了,便可以上去走动。”叶畅又说道。

“大约要多久?”

“两日足够了。”

“若是真如十一郎所说,此物将路面硬化之后,能保证两到三年不大坏,那么当真于我大唐大有裨益!”张旭抚掌道:“啧啧,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何那位覃掌柜一见着你,那眼神除了钦佩还是钦佩了!”

“张公是准备捧杀某么?”叶畅笑着回应道。

“捧杀?”张旭愣了愣,然后又大笑:“妙语,妙语,捧杀这词好,老夫得记着来!”

“既是如此,两日之后,我邀韩京兆来舍中小聚。”贺知章对叶畅甚是信任,他当下决定:“到时便看十一郎了。”

叶畅笑而不语。

第44章运筹帷幄非古贤

时任京兆尹的韩朝宗已经到了政治生涯的暮年,若不出意外,他将不会再外放任官了。他也将京兆尹视为自己主政一方的最后一程,因此,这一次肩负的重任一定得做好才行。

“京兆,去哪儿?”为他护卫的士兵恭敬地问道。

“去宣平坊,太子宾客贺知章宅。”韩朝宗道。

在士兵的帮助下,他上了马,此时可是大唐,轿子乃是妇人女子所乘,百官不论文武,多数都是骑马,或者是坐马车。韩朝宗人上了马,扑面就是尘土刮过,让他须发上都微微泛黄,别的人都用袖子遮脸,他却巍然不动。

“走。”清楚地吐了一个字,他催马开始前行。

在马上,他心中开始想自己要赴的这一次约。贺知章因为老迈的缘故,这些年都沉迷于修仙访道,因此所任的官职,也只剩余一个太子宾客这样名义上的虚职。但因为贺知章与李适之关系不错,所以在韩朝宗看来,贺知章也是自己的同路人。

“今日突然邀我上门,说是新得好酒……可是他为何邀的不是左相,而是我?”

韩朝宗不由得想起左相之子李霅前日的拜访,李霅被卢杞说动,终究觉得还是要杀一杀叶畅的锐气,让他碰碰壁,才会知道权势的妙处,今后能俯首贴耳,故此有意阻拦叶畅的球赛。不过李霅拿到韩朝宗面前说的理由却是冠冕堂皇,只道是如今因为开漕渠之事,城中人心不安,那种聚众喧哗之举,理应禁绝。特别是市井无赖之辈,以博戏嬉游为名,哗众生事,近期应该注意。

韩朝宗对此深以为然,漕渠之事,必然要拆迁,要移民,这其中利益干系纷繁复杂,而京城中又尤其麻烦。保不住便有人在背后生事,让他这个京兆尹干不下去,好换上自己的同党。

右相李林甫可不是好相与的,也就是李适之那粗率的性子不提防他,韩朝宗则要谨慎得多。

当时李霅特别说,贺知章如今年迈昏聩,有可能受人所托,来寻他说情,他千万要注意,若背后是一些城狐社鼠,少不得要担上干系。

果然,次日贺知章便邀他公余一晤,说是新得的三勒浆好酒,实际上肯定是有事相托。这让韩朝宗心中心中隐忧,一方面外边李林甫一党虎视眈眈,另一方面自己内部诸人之间,却还生出这样的事端来!

“京兆此来,当真是蓬荜生辉啊。”收拾好自己的思绪,韩朝宗便听得贺知章笑着说道。

“贺公何出此言,贺公此处,向来是高朋满座,韩某能得受邀,原是韩某之幸也。”

寒喧是礼仪,也是套交情拉近关系的必然途径。二人说了几句,贺知章便开始介绍身边的人物,先介绍的是颜真卿,韩朝宗知道此人,因此颔首示意。再介绍的就是叶畅,既无功名,又无官职,却如此年轻,若不是知道贺知章一向喜欢奖掖后进,韩朝宗几乎要怀疑这是贺知章亲族中的晚辈了。

“请坐,请坐!”

被邀进了门,却没有进屋子,大约是因为天热屋闷的缘故,众人便坐在了院子一隅,正是荫凉之处。韩朝宗才坐上去,便讶然“咦”了一声:“贺公,这地面……是何物?”

“呵呵,此正是老朽邀京兆来此之根源也。”贺知章笑眯眯地道。

韩朝宗踏上时就觉得地面有些不对,象是地砖,但又是一整块,象是石块,但又没有石块那种沉重坚硬的感觉。因为用水洗过的缘故,地面非常干净,而且又因为在树荫之下,所以并未被太阳直接照射,踩在上边,尚比较清凉。

韩朝宗干脆脱了鞋,以袜踩地,来回走了几步,抬起头来:“此物究竟为何,贺公召我前来,便是为了此物?”

“此事由叶小友来说。”贺知章笑道。

韩朝宗转向叶畅,这个年轻人仪表非凡,不但长得俊秀,更重要的是有一股飘然出尘之气。韩朝宗印象之中,只在另外一人身上见过这种气质——不对,是另外一个半人身上见过这种气质。那一个人乃是李泌,半个则是李白。

对李泌,韩朝宗的感是后生可畏,对李白,他的感觉则是可惜。

“韩京兆,某乡野之人,因进京有事,到得长安。”叶畅没有开门见山,而是先绕了个弯子:“长安城不愧为我大唐之京,使张衡再世,左思复生,怕是难赋两京、三都了。”

东汉时张衡、晋时左思,都以辞赋闻名,他们的两京赋、三都赋,在描写当时大都市可谓极尽笔墨之能事。但他们笔下的两京三都,与大唐的都城长安相比,都远远不如。叶畅说这个,韩朝宗不动声色,心中却给叶畅一个评价:“好为大言之徒!”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评价。

叶畅又道:“然则,某发觉长安城亦有一憾事,经年未决,便是道路之患。旱时尘土飞扬,使有窒息之难,雨时积水成洼,乃致内涝之患。究其根源,不过是以泥铺地,虽是时时修补,却终无法根治。”

听得这话,韩朝宗双眉微动,对叶畅顿时刮目相看了。

长安城的道路,确实是一大麻烦,韩朝宗对此深有体会。他上任之后,非常注意查看此前的档案记录,知道扬尘与内涝,几乎每年都会带来人员伤害,而且隔些年便会大涝一次,造成的死伤极大。

“你之意,用此物铺长安街道?”韩朝宗终于开口。

“正是,我知道京兆担心之事,无非是此物价格昂贵,朝廷难以承担。但我以为,以此物铺路,虽然一次耗费颇大,但日常养护费用,远低于现今土路,带来的便利,更是胜过现在土路。算起总价来,还是用此物更方便宜。”

这个时候,贺知章也插了一句:“京兆可知老朽家中铺这小半院子,花费几何?”

“还请赐教。”韩朝宗再度看了一下院子铺了土水泥部分的大下,然后问道。

“若单以材料而论,所费不足五文。”贺知章笑了起来。

这个价钱,让韩朝宗大吃一惊,本来他以为,铺了这半间院子,少说要花费几十文,结果还不足五文!

“若是大规模用,价钱只会更低,因为所用的材料,原本就是些不值什么钱的东西。但是人工钱却不会少,我问了一下长安城中泥水匠的价钱,然后约略估算,象朱雀大街,每铺一丈,全部花费约是两贯钱……”

“两贯?”

“这是将材料与人工全都算进去。”

韩朝宗凝神不语,朱雀大街一共长一千七百丈,每丈花费是两贯钱,那么全路就要花费三千四百贯。大唐如今每年的国库收入,约是三千万贯,可是当今天子好奢,四周又养着重兵,加上百官薪俸之类的,能够维持住,已经是相当艰难的事情。而且这还只是朱雀大街,整个长安城中,南北纵街足有九条,虽然其余街道没有朱雀街宽,但大多比朱雀大街要长,这么算下来,仅是纵街总共要花费掉三万余贯钱。再加上数量更多的横街、坊内街道,总共花费只怕要往十万贯上窜。

大唐拿得出这份钱,可拿出来之后,别的地方就要捉襟见肘了。

“还是太贵。”韩朝宗叹了口气。

叶畅却是笑,笑而不语。这个神情让旁边的颜真卿见了极是着急,他可是明白叶畅的用意,以献土水泥之法,来换取韩朝宗在足球赛上行个方便。但现在韩朝宗已经否决了他的提议,叶畅不想办法说服,却是闭嘴不语,这是何意?

“怎么,叶郎君莫非尚有奇计?”韩朝宗看到叶畅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韩公所忧者并非造价昂贵,而是朝廷暂时拿不出这些钱吧。今年朝廷要复开漕渠,方便山东粮食入京,韦公主持此事,而韩公亦以长安城中木材储运不便,欲通潏水渠道,便于南山木材入城。此两项,皆甚耗财力,故此韩公无意另动土木——可是如此?”

“确有此事。”韩朝宗点头。

这两项工程所要耗的人力物力极大,朝廷这些年原本就有入不敷出之患,韩朝宗对此有深刻认识,因此是不会再花钱去修路——长安人忍耐那飞扬的尘土已经许多久了,再多忍耐一下,又有何妨?

叶畅又道:“韩公觉得,朝廷有些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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