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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三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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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八八九十一……与诸仙下五子棋……”

吕展解释完祝融权杖,又指着小喵晒在马车木板上的黑色粘稠物,以及旁边微干的粉末,道:“公台先生且看,这便是诸仙之怒。”

“诸……仙……之……怒……”陈宫的脸抽筋了,“这……有何典故?”

“公台先生明鉴!”吕展挺直胸背,一脸崇敬地道,“此乃小君候从魔界大波什,哦,就是一头会喷火的飞龙身上抽下来的魔龙血,晒干便是此物。额……小君候又学会了用苦硝、硫磺、火石、木炭等物制作,能爆炸,如惊雷。”

“额……魔龙血,为何又叫诸仙之怒?跟神有毛关系啊?额……宫是说,与神灵有何关联?”陈宫想抽自己一巴掌,为何老是不经意间,就学会了伯朝小儿的胡言乱语?

吕展说:“因为魔龙很强大,它的血会燃烧,诸仙一打它,它一出血就各种燃烧各种爆炸,然后诸仙就被炸伤了,不得不逃走。诸仙拿魔龙没有办法,很愤怒,所以叫诸仙之怒。”

陈宫满头大汗:“%*¥@#+&……”

吕展递上一块手帕,道:“公台先生无恙否?”

“呼呼……”陈宫深深喘息,平复心情,然后拿过吕展手里的祝融权杖,觉得这权杖貌似太小,不过也不纠结这些,大概吕伯朝又有说辞,什么神仙之物可变大变小什么的。陈宫问道:“此物如何使用?”

“只需在衣物上轻轻一擦,便可。”吕展笑道。

陈宫捏着这小得过分的权杖,看了看,拉过吕展,在他屁股上一划,果然就燃烧了起来,陈宫惊愕:“难道真是神仙之物?!”

第十八章明日火烧乌巢泽

子不语怪力乱神。

陈宫虽然惊异这小木棍一划就燃,感叹了那么一句,但一想到这是从火石中提炼出来的东西,便也释然了,应该是跟火镰差不多道理嘛。哪怕吕展吹嘘得唾沫四溅,他也是不相信吕晨能上天入地斩魔龙的,神仙大概也不会喜欢傻子,在陈宫看来,吕晨的病压根就没好利索,鬼知道他怎么捣鼓出这两样东西的。

虽然打心底里鄙视吕晨,但对于这两样新鲜事物,陈宫还是很好奇的,拿着燃烧的小木棍,就要去点那晒干的诸仙之怒。吕展吓得赶紧拉住,陈宫还不依,执意要看看那东西怎么爆炸。

幸好这时,吕晨和吕绮回来了,陈宫的注意力才稍有转移。

一匹龙精虎猛的黑色战马,一匹雪白漂亮的白色战马,一前一后飞驰过来,分别是吕晨的玄龙逐云兽和吕绮的白狼驹。

玄龙逐云兽就是当日踢挂傻子吕晨的那一匹,是吕布亲自为宝贝儿子挑选的战马,名字也是吕布找人取的,跟他的坐骑赤兔嘶风兽对应。可见,哪怕吕晨以前根本不会骑马甚至是个傻子,吕布对他却格外溺爱。几天时间,吕晨勉强学会了骑马,龅牙加嘲讽脸的玄龙逐云兽也有了个可爱的昵称——小罗。

“公台先生见过火柴和火药了?”

下马,自有兵士牵走战马,吕晨朝陈宫行礼,然后检查起火药和火柴来。

陈宫狠狠踹了吕展一脚,心说这小厮胆敢诳骗与我。吕展捂着屁股委屈得不行,小君候这两天给小喵讲故事的时候,可都是叫祝融权杖和诸仙之怒的,吕展都津津有味地偷听了好久,什么时候又变成火柴和火药了?看来,小君候真的没有好利索。

陈宫询问了两句关于火柴火药的事情,吕晨解释了一下,听到火药可做疗伤药的时候,陈宫撇嘴,显然是不相信吕晨,吕晨也不介意,开始吩咐他今日去见兖州世家的事宜。

吕晨的要求很简单:“这次多要牛,详细记录,对于这些兖州大族,晨现下无以为报,然,半月之后,必以金银酬之。”

“又要牛羊?羊还好说,这牛恐怕……”

陈宫为难之中带着一丝怒意,只觉得吕晨贪得无厌。

这几日都是在兖州境内行军,陈宫与兖州世家和名士交情颇深,替吕晨“化缘”了许多牛羊,羊还罢了,牛可是劳动力,很少有人用来宰杀的。而今,吕晨得的羊已有一千,牛近百,却不见他宰杀,全都驱赶着前进,是以陈宫心中甚为不屑。

当初,曹操领兵征伐陶谦时,陈宫留守东郡守备,与陈留太守张邈、张邈之弟张超等叛曹,迎吕布入主兖州。一时之间兖州数郡郡守皆响应叛曹,仅余鄄、范城、东阿三座县城尚属曹操,并且,陈宫吕布等人还曾数度击败曹操,这其中都不乏兖州世家大族及名士的支持和攘助。由此可见,陈宫在兖州的名望不浅,也很在意这些世家和名士,所以现在,他对于吕晨的“搜刮”极度不耻。

吕晨直勾勾地盯住陈宫,陈宫见其目光犀利,有吕布的影子,心下有些惊异,却还是凛然不惧地回瞪着吕晨,陈宫的脾气就是如此,勇敢而坚决。

直到陈宫终于眼睛发酸挪开了目光,吕晨才冷着脸道:“明日,火烧乌巢泽,此一战,关乎我军生死存亡!所以,还请公台先生依我命令行事。明日之后,晨必定就数日来对公台先生的怠慢和隐瞒道歉。”

生死存亡?明日火烧乌巢泽?郭嘉真的猜中了?

陈宫诧异不已,良久才道:“小君候,危机何来?火烧乌巢泽?又是与何人作战?可是曹仁的八千青州兵?”

吕晨拱手,朝陈宫恭恭敬敬地行上一礼,冷冽一笑,道:“今夜大帐议兵,公台先生自会知晓,恕晨暂时无法告知。此去平丘,公台先生只要牛,不要羊,只要装泥土的箱子,多多益善,不要石头,苦硝火石皆不要。切记,早些回来!”

看着吕晨脸上冷酷而邪意的笑容,陈宫仿佛又见到了战场上身穿唐猊铠甲手持方天画戟的温候吕布。伯朝真的长大了!想了想,陈宫虽然不知详情,但还是领命而去,神色肃然。陈宫就是如此,对于他不赞同的意见他会拼死反对,但只要命令下达,他又会倾尽全力去执行,一丝不苟,令人钦佩。

目送陈宫离去,吕晨收敛笑容,叹息一声:“杀人!杀人!几千条人命吶!为什么要逼我?呵呵……曹操够狠!曹仁够毒!黑山黄巾余孽也够拽!但是,管你狠也好,毒也好,拽也好!我不想死,所以,我会比你们更狠,更毒,更拽!啧……还是摆地摊轻松啊!”

吕绮眼睛贼亮贼亮地靠过来,撞了撞吕晨的肩膀:“小弟,你确定明晚,真有几千黑山黄巾军袭营?我要打头阵!斩敌酋!”

“你以为你是吕布啊?”吕晨翻了个白眼,“明天晚上,你陪三位娘亲绣花,我陪公台先生和奉孝先生下棋,咱们俩,谁也不上战场!”

吕绮怒道:“你怎能直呼爹爹名讳?我讨厌绣花!三个人怎么下棋?”

第一个问题,吕晨不想回答,刚才只是顺口一说,没想起自己现在是吕布的儿子。第二个问题没有讨论的必要,哪怕她是姐姐,也得听令行事。第三个问题,吕晨觉得很有解释的必要,说:“有一种棋,叫跳棋,所谓跳棋就是……”

听着跳棋规则,吕绮暴跳如雷,嚷嚷着明天一定要上阵杀敌,然后吕晨威胁说要把她的白狼驹宰了吃肉,她就不闹了,吕布的女儿其实也可以很温良恭谦的。

“小君候。”

一个黄脸干瘦将领来到旁边叫道,这人四十岁左右,身材挺拔,神色坚毅。

吕晨挥退吕绮吕展,只留下小喵在旁边继续用淘米水搅和火药,吕晨拉着那将领一同坐在板车上,道:“孝恭叔父,陷阵营的兄弟们可有了确切消息?”

这黄脸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吕布帐下第一练兵奇才,高顺。纵观整个三国,精兵无数,但能像高顺练出的陷阵营一样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没有,或许袁绍帐下先登营可勉强算半个。陷阵营七百将士,号称一千,各个身披重甲装备精良,在历史记载里,没有输过一次,哪怕曹操败吕布,陷阵营也没输过,后来被魏续骗着降了曹操。

所以,现在吕晨口中的陷阵营并非投降曹操的陷阵营,而是高顺用三百多名僮客新组建的陷阵营。高顺训练了这些僮客近十天,高顺练残了四十七个,淘汰了二百三十二个,路上逃走了十一个。整个陷阵营现在只有区区十七人,然而,高顺却声称,现在的陷阵营可堪一战,用作先锋当无坚不摧。

前日,高顺在吕晨面前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声若雷霆,脑袋几乎都仰到天上去了,吕晨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信,看到了骄傲,看到了疯狂。

第十九章升帐议兵

“禀小君候,陷阵死士探报,七日前,曹仁亲兵统领带数十人,押送大量金银,秘密绕道北上……”

高顺小声对吕晨汇报,吕晨闭目聆听,偶尔追问两句。小喵听不懂,在一旁默默磨着陶碗里的粉末,偶尔偷偷把鼻涕擦到这个黄脸的老头子身上,她自己穿的新衣服,当然不能弄脏了。

一刻钟之后,高顺面带喜色离去。

吕展这才靠过来,驾车跟上队伍前行,吕晨搂着小喵坐在板车上胡言乱语:“明晚定然月黑风高啊,毕竟是杀人夜,三国嘛,就要热血一点,激情自然要人血来点燃。可是,我为什么心里总是毛毛的呢?又不是我亲手杀人,怕个什么呀,哎……”

黄昏,陈宫带着数车泥土归来,另有牛七头,吕晨所部夜宿平丘之北。

营中大帐,灯火通明,吕晨升帐议兵。

如今,吕布帐下的三位核心人员已经聚齐,分别是高顺、张辽、陈宫。高顺张辽二人是吕布南征北战十余年的左膀右臂,从杀并州丁原到斩西凉董卓,这二人一直随吕布冲锋陷阵,不离不弃。陈宫更是在吕布落魄之际前来献策,让吕布奇袭兖州。曹性一直不在吕布的权力核心中,一则他跟随吕布时间不长,资历不显,再则他的军事能力不太靠谱,之所以为吕布重用,是因为他忠心。数月前,吕布帐下郝萌叛变,曹性是郝萌帐下校尉,第二日他就宰了郝萌,带兵复归吕布,这才受到吕布赏识。

吕布若真是贪鄙寡恩反复无常的小人,能让张辽、高顺、陈宫、张邈、曹性这样的忠贞之士死心塌地的追随?

就吕晨幼年的记忆来看(傻掉的那几年记忆很少,也不深刻),吕布绝非好人,但也不是残暴无脑之人,恰恰相反,吕布早年做过文官,虽然只是军队中的主簿,但也算半个文官。所以,吕布或许是莽夫,却并非不通文墨的村夫。

下邳一战,吕布根基荡然无存,数万兵马土崩瓦解。而幸运的是,有吕晨在,总算保住了两部精锐骑兵和这三个核心人物,所以,今日齐聚一堂,吕晨心中也不无感慨。

吕晨坐于上首,陈宫张辽分坐左右,其后是高顺曹性,郭嘉也被吕晨邀请来坐于最下首,吕绮和小喵都被吕晨赶走,只留下吕展在帐中伺候。当吕晨宣布今日商议出兵对付曹仁之后,遵照惯例,最先发言的是陈宫。

陈宫黑着脸,问道:“小君候。宫以为,此时不宜贸然与曹军交恶。一则我方兵少粮弱,战之必败;二则君候尚在下邳,为君候安危计,我等不可激怒曹操;三则我方与曹操以达成和议,我等去往河内即可以奉孝先生换回君候,何必徒劳再战?”

张辽也有些犹豫:“辽也以为,曹子孝这一路和善,未有恶意,我方不可行不义之举。”

曹性听了陈宫和张辽的话,哼哼了两声,没说话,被张辽瞪了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了。张辽是吕布帐下最具威望之人,哪怕他年纪比曹性高顺都小,但连众将都很敬重他。

张辽看了看高顺,道:“孝恭为何不言?莫不是也赞同小君候这冒险之举?”

高顺微微一笑:“文远勿急,且听小君候细细道来这其中险恶,再做定夺不迟。”

张辽微微皱眉,很明显高顺知道些什么,陈宫也是狐疑地盯住了曹性和高顺这两个知**。

吕晨却说:“六日前,奉孝先生曾让曹仁送信,想必诸位知晓此事吧?我等待奉孝先生如上宾,却也改变不了他是我军俘虏的事实,当然不会允许他给曹操写信。那是我和曹操签订的密约,前日,晨收到了曹操的亲笔回信,他认同了这份密约。关于密约的事情,瞒了诸位许久,晨深表歉意。现在,请奉孝先生说一说密约的内容吧。”

陈宫张辽等人皆是惊讶,不是要跟曹仁打仗吗?怎么又跟曹操签订密约了?有了密约还能打起来?陈宫张辽面带喜色,心想,不管那份密约让己方付出多大代价,只要小君候遵照密约不在这时攻击曹仁,激怒曹操就好。

高顺曹性这两个主战派却眉头微皱,看向了郭嘉,高顺想打,是为了正陷阵之名,曹性想打纯粹是因为知道小君候想打。

郭嘉面带微笑,神色从容,道:“密约很简单。首先,司空如约治好温候,并遣人至河内交换。其次,任命吕布为五原太守,张辽为雁门太守,吕晨为定襄太守。”

嘶——

大帐中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三个太守之衔当然不足以让这些饱经风浪的人惊讶,惊讶的无非三点:一,曹操为何如此慷慨。二,五原定襄都在鲜卑和南匈奴之手,如何夺回?三,雁门郡乃是袁绍地盘。

郭嘉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接着说:“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送回温候之时,司空将归还陷阵营将士所有铠甲战刀,赠送温候三千精良战马,马鞍三千具,弓弩八百具,长朔一千,刀盾三百副,粮草若干。”

陈宫张辽呆住了,不可思议地望向吕晨。高顺眼睛喷火,听见陷阵营的铠甲战刀,他的拳头捏得咔咔响。曹性乐呵呵傻笑,心说,曹操是个瓜怂。

曹操当然不是瓜怂,郭嘉最后说出了曹操这边的要求:“诸多优厚待遇,只求小君候领军北上之时,能迅速占据五原定襄雁门三郡,并且,出兵救援易京被围的公孙瓒,力拒袁绍大军。当然,司空也将亲自领军进驻白马,威胁邺城,逼袁绍从易京退兵。如此,既可阻袁绍一统河北,又可绝袁绍图你等之心。”

幽州远比雁门定襄等地富饶,袁绍如果没有拿下公孙瓒,定然不会先朝吕布下手,所以,对于吕晨等人来说,救援公孙瓒也等同于帮助自己站稳脚跟。到时候,外图鲜卑匈奴收复五原定襄,内与公孙瓒曹操联合抗击袁绍,算是上策。

“此密约甚好!曹操之劲敌是袁绍,我等北上之后也与袁绍形同死敌,能联合自然是好的。”陈宫沉吟道,“既如此,为何伯朝又打算在明日兴兵伐曹仁?岂不是自毁盟约吗?”

郭嘉微微摇头,坐下,不再说话。

吕晨道:“公台叔父且听晨一言,那曹仁当日被晨挂于旗杆之上,子孙根都被冻成了冰棍,试问,他能不对我有恨?”

陈宫说:“恨是私仇,子孝焉能不知轻重?况且,一路上,曹子孝并无恶意,我方先发难,只怕受人诟病。”

“非也。”吕晨觉得这样说话很酸,但没办法,每次说大白话,陈宫就骂他不学无术,“首先,曹仁当时伤势不轻,为何不在下邳修养反而领兵‘护送’我等?就算曹操有心监督我部,也该派别人前来,为何还是曹仁?答案很简单,曹仁自己请命而来!他为何要向曹操索要这差事?护送‘仇人’?”

“唔……”陈宫抚着长须,眉头紧皱。

“其次,我们多次送装有土石的箱子,充作辎重让其押运,他能傻到不偷偷开箱检验?当然不会!那么,他在知道了那些箱子全是土石之后,为何一点表示都没有?反而愈加恭谦?为何,当初我和之谋叔父大掠都阳县之后,他非但不怒,反而在那之后主动帮助我等筹集牛羊?”

“这……”

“最后,曹仁为何索要我等的扎营计划?连十数日后安营在何处,他都要了若指掌?”

陈宫被逼问得一时无言,思索一番后,道:“这些都是出于伯朝你的臆想,可有实据?若曹仁别无想法,只是不想与我等为难,才不戳穿辎重的假象,担心我方安危,才要了解我们的扎营计划……若是误会了,如何是好?”

“误会?呵呵……”吕晨点了点头,叫道,“之谋叔父,说说你虎贲军这数日的发现。”

“是。”曹性激动地弹起来,扯着大嗓门说,“离开下邳当夜,某亲自精选虎贲军中最擅骑射兵士百人,这些将士奉小君候之命,乔装打扮洒出数百里,自由查探,以观察曹军动向为主。探得青州兵斥候多番查探我部数日后的扎营地点,其中以明晚我部扎营地点酸枣南部乌巢泽尤甚,曹军斥候曾往返此处十余次。今日得报,有一千骑兵从许都出发北上,昼伏夜行十分诡秘,昨日已过官渡。另,有诸多小商贩,运送大量粮草药材从周边郡县赶赴酸枣县,其粮草大致可供一万兵马一月之需,药材更是充足,并且,有不少医士随行。五日前,西面虎牢关守军一支人马东来,已扼守住渡河港口,北面自濮阳、白马、延津、南陂各个渡口皆有数量不一的守军镇守。今日最新信息,酸枣县不知何时已新增巡兵千余人,各个披坚执锐如虎如狼,巡兵没有这等军容这等装备,想来是哪支队伍临时冒充,同时,附近诸郡县守备皆有加强。曹军这些举动极为隐蔽,是我部精英冒死探得,绝非半分虚假!短短数日,我部一百精骑,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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