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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星传奇-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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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地徐海东不愿意了,张嘴就说:“走了?你们怎么能让她走?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杀了?”

刘一民耐心地说:“徐军长,蒋介石的罪恶和这个姑娘没关系,我们红军恩怨分明,不能把蒋介石地罪恶让一个善良的姑娘来承担。再说,她还救了我们许多红军战士呢!”

徐海东根本不理刘一民这一套说辞,直接就说:“按刘军团长地说法,那我老徐家地婴儿、少年就不善良、不纯洁了?蒋介石不是照杀不误么?他们抓住我们地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个杀字,我们好不容易抓住他地亲人了,你却告诉我她很善良、很纯洁、很无辜,这公平么?”

吴焕先接着说道:“我到西安后,要去见见你们那个领导,问问他的革命立场跑哪里去了?你们不知道,蒋介石在鄂豫实行的是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提的口号就是民尽匪尽、血洗大别山、绝尽根苗,制造了不少万人冢、无人区。最为可恨地是,他们把根据地的男人杀完后,把我们地同志拉到外地出卖,都是用汽车一车一车的拉。我们多少烈士的母亲、妻子、姐妹都被他们拉去卖了。你说,我们这些冤仇不找蒋介石一家报,去找谁啊?”说着说着就哭开了。

吴焕先这一哭,弄得屋子里一片哭声。

刘一民脸色铁青,立坐不下。只好摸出烟来,吸着想心事。

想一想也是,自己原来的时代,人们已经淡忘了仇恨,蒋介石的部队在鄂豫杀了多少人、卖了多少妇女都成了书本上的数字,除了专门研究这段历史地学,有几个人关注这个事情啊!而眼前的这些前辈们,可都是亲身经历了自己地亲人被杀被卖的啊!那仇恨,恐怕随时随地都会爆。

再一想,不说倪华、唐星樱了,也不说罗荣桓、蔡中、刘建立、李清、高原、王大湖这些自己最亲近地战友,就是原来34师尖刀连那多号人,要是死在战场上就不说了,两军交战各有伤亡很正常,但如果谁敢平白无故地把其中一个杀了,恐怕自己即使追到海角天涯都不会放过他。何况蒋介石的部队杀了那么多手无寸铁地红军家属呢?将心比心,吴焕先、徐海东他们的态度就可以理解了。

罗荣桓见吴焕先、徐海东几个人痛哭不止,就说:“同志们都不要哭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有的是机会给蒋介石算账。那个姑娘的事情中央知道,是中央同意让她走的。因为她不但是宋美龄的表妹,也是孙中山的夫人宋庆龄的表妹,我们不可能难为她的。再说,她对我们红军有大功。至于我们那个领导,和那姑娘关系确实不错,因为那姑娘救了他,对他有救命之恩。我们总不能把救命恩人杀了吧?好了,大家冷静一下,我们吃过饭,还要和战士们联欢呢!”

几个人这才停止了哭泣,开始招呼刘一民他们吃饭。

晚上,新成立的红七军团文工团,在渭南给11师和红二十五军的战士们演出了一台节目,既有歌曲《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中国工农红军进行曲》、《中国工农红军军歌》,也有川剧、秦腔选段,文工团团长赵小曼也亲自上场,用古筝独奏了《平沙落雁》、《春江花月夜》,看的战士们如醉如痴。特别是最后的压轴节目,合唱《十送红军》,唱的战士们泪流满面,全场掌声雷动。

第二天上午,刘一民、罗荣桓、曾中生带着11师和独2师以及红二十五军的干部乘火车到了潼关。

潼关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扼东都洛阳到西京长安之咽喉,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之天险。

潼关之所以成为天下名关,得益于曹操。建安元年,也就是公元196年,曹操为了防止关西兵乱,废弃了函谷关,设立了潼关,并开通了洛阳到西安的北路,也是今天洛阳到三门峡到灵宝到潼关的主干道。到了建安年间,曹操又把山路改到河滨,并挡路设关,潼关才成为战略雄关。

潼关以水得名。《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

现在地潼关城是明代修建的,清代时又进行了扩建,北临黄河,南跨凤凰、过,当年李自成地农民起义军曾经在小秦岭中炼过黄金。

那几个四川大学的老师和学生都很吃惊,想不到是带他们来找金矿。领头的老师叫沈谦一,带个眼镜,文文静静的,虽然他学的就是探矿,但从不知道小秦岭里会有金矿,就半信半地问:“军团长,你没有地质资料,怎么能确定这里有金矿呢?就算有,这满山遍野的,积雪又厚,一会儿半会儿是不可能找到矿线的。你那么忙,在这里不可能停时间长,不如你回去,我带着几个人在这里详细探查几天,回去再向你报告。你看怎样?”

刘一民心想,我要是走了,你们找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找到。就笑着对沈谦一说:“沈老师,我们两个打个赌,要是很快能找到,你就留下当金矿长。要是到明天还找不到,回到西安我请你吃羊肉泡、听秦腔。怎么样?”

沈谦一想,听说这个军团长很有本事,不过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只用一两天时间就在这茫茫群山中找到矿线,就欣然应允。

一行人离开桐裕镇,向山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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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东风第一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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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一民领着高原、赵捷、沈谦一等人在潼关桐镇的小秦岭山区里艰难跋涉的时候,在广元的住处,、朱德和张国焘正进行着一场艰难的谈话。

此时的,由于红军形势一片大好,早已不是湘江战役时候那种瘦弱不堪的模样了,面色红润,二目炯炯有神。

张国焘还是那样子,只不过脸上多了几丝疲惫和落寞。

三个人相对无言,在不停地抽烟,张国焘面沉似水。

最后还是打破了沉默:“国涛同志,中央决定调你来中央工作,是从大局考虑的,现在我们已经占领了陕西,中央很快就要搬到西安去,在西安建立我们的革命中心。中央的领导力量需要加强,这一点你无须怀疑。”

张国焘然一笑,满脸都是不屑:“老毛,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有些事不用多说。调我来中央工作我没意见,撤销西北军政委员会也行,问题是你们采取的手段不够光明吧?你那个刘一民,采取连抢带骗的手段,弄走了曾中生。那个彭德怀,简直就是军阀!我和陈昌浩、徐向前他们联系不上,只好赶到前线去找他们,结果彭德怀竟然威胁我,说现在四军、九军、三十军归属他的川东前敌委员会指挥,我要是敢带走一支部队,就以动摇军心来对我执行纪律。老毛,我问你,是不是你授意彭德怀这样做的?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事,我张国焘对党的贡献,在党内的历史,彭德怀应该清楚吧!要是没有你们的支持,他彭德怀一个湘军小团长敢对我这么说话?”

腾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张国焘说道:“国涛同志,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直说了。如果不是刘一民去把曾中生救出来,恐怕你就把他杀了吧?中央成立川东前敌委员会,是为了统一指挥川东前线各部队对敌作战,这你也是同意的吧?彭德怀同志不是什么湘军小团长,而是赫赫有名的红军战将。没有人授权彭德怀同志怎么对你说话,但你怎么就不想想,以你在党内地地位和川陕苏区主要负责人的身份,彭德怀同志为什么就敢对你那么不客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中央派你去鄂豫苏区的任务是什么,而你又做了些什么?我问你,白雀园是怎么回事?徐向前同志的夫人程训宣在什么地方?”

张国焘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曾中生必然向中央反映鄂豫肃反的情况,但是他没有想到中央会知道的那么详细,连程训宣的事情都清楚。但是张国焘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站起来梗着脖子吼:“曾中生是一个危险分子,而我只是逮捕了他,并没有杀他!白雀园肃反是为了纯洁红军队伍,防止许继慎、周维炯他们搞兵变。至于程训宣,顽固不化,早就执行纪律了。



朱老总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张国焘说:“曾中生是危险分子?我看你比他更危险。你就是个阴谋家。白雀园肃反是为了纯洁红军队伍?说好听。瓜娃子都知道你是为了排除异己。许继慎、周维炯搞兵变。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一想。那可能么?可怜我们那些红军勇士。没有死在蒋介石地子弹下。却死在你地屠刀下!你说程训宣顽固不化。我看是立场坚定。你这个人。品质极坏。这边称向前同志是亲密战友。那边就背着他杀他老婆。要是程训宣有个儿子地话。你是不是也要一起杀了?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杀许继慎老婆地时候。他老婆正怀着身孕。你这是一杀两命!像你这种人。当面喊同志。背后下刀子。谁敢和你共事?”

张国焘一点都不示弱。两眼瞪地溜圆。大声吼道:“我搞肃反是中央同意地。别说没错。就是错了。责任也应该有中央来负!你们指责我。是对我地不公正!是对川陕苏区地不公正!四方面军广大干部战士是不会答应地!至于徐向前地老婆。我们革命就是殉道。死个女人算什么?他可以再找么!”

气地大笑。指着张国焘说:“亏你还是党地高级领导人。亏你还见过列宁。你听听你都是什么逻辑。我问你。中央远在江西。他们主要还不是听你怎么汇报么?好。就算是当时中央支持你肃反。但他们谁表态让你把红军干部战士集中起来用机枪扫射了?谁表态让你把红四军地团级干部杀地只剩两个人?谁表态让你给这些红军干部灌辣椒水、钉竹签了?你杀过来杀过去。原有地干部杀完了就提拔。提拔了再杀。战士们枪口上沾土你要杀。米袋子破了你要杀。句牢骚你要杀。几个人在一起说个话你要杀。但是你杀地这些人中有几个投敌啊?你给我举个例子说说?我把话说白了吧。你就是利用了红军将士对党地忠诚、不敢反抗来实施大屠杀。满足你一人独霸四方面军大权地野心!至于程训宣。你说地好听。死个女人算啥?这话你不要和我说。你去对向前同志说。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不把你地老婆杀了啊?国涛同志。我劝你不要再狡辩了。说地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双手沾满红军先烈鲜血地事实。”

张国焘一坐到椅子上。手哆嗦着指着、朱德说:“你们说是让我来担任常委。原来是要和我算总账。这是阴谋。标标准准地阴谋!我要去苏联。向斯大林同志报告。揭露你们迫害我地事实。”

弹了一下烟灰。说道:“你要去苏联可以。想向斯大林同志报告也行。不过。我要告诉你。这是我们中国自己地事情。找谁说也行。你必须认真反省自己地错误。向党做检讨。向四方面军地干部战士做检讨。向那些被你枉杀地英灵忏悔!你以为你杀了那么多人。拍拍就可以走了么?你把党地纪律看成什么了?你把中国看成什么了?”

张国满脸惊异:“老毛。老朱。你们难道还想杀了我?”

朱老总说:“对你所犯错误的处理,要召开中央会议来讨论决定。我想提醒你,这主要取决于你检讨地深刻不深刻,诚恳不诚恳,能不能让同志们原谅。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中央就不掌握情况。我可以告诉你,彭德怀同志、聂荣臻同志都正在组织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揭你的问题,纸是保不住火的。你可以想一下,假如向前同志和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知道了你搞大屠杀的真实目的,那会是什么结果。你会被所有地红军战士唾弃的!”

张国这才彻底无语,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久,终于说道:“我愿意检讨。”

听了张国的表态,才说:“国涛同志,你有这个态度就好。我们党历尽千辛万苦创建红军,开展武装斗争,这里面也有你地心血和功劳,特别是开创川陕根据地,展壮大四方面军,你的贡献和努力,谁也不能忘掉。但是,人无完人,错就是错了,知错能改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我们不能一错再错,让革命继续蒙受损失吧。所以,检讨要深刻一点,认识要上得去,要争取同志们地谅解。”

张国焘此时面如灰色,已经是身心俱疲,答应一声,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等张国焘走后,精神有点落寞,对朱德说:“老总,一个人就能给革命带来那么大的损失,我们得反省啊!”

朱老总的精神也不好,就回答说:“张国焘的问题给大家敲了警钟,我们以后恐怕得对中央决策做一些制度上地硬性规定,谁也不能违犯。不然的话,这人头掉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润之,我们准备去西安吧!”

点点头。

上海莫里哀路29号,宋庆龄寓所。

这是一座两层欧洲乡村式样的小洋房,是加拿大华侨集资买来捐赠给孙中山先生的。孙中山先生去世后,他的夫人宋庆龄女士现在仍然住在这里。

宋庆龄现在心情很好,倪华终于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正在房间整理行李,今天就要去美国走了,再也用担心老娘舅的唠叨了。

这丫头也真是地,整理个行李怎么那么慢,还不让人帮她,去催催她,别耽误了时间。

宋庆龄走进倪华的房间时,看见小表妹正坐在床边拿着一幅油画出神,那神态、那气色、那型、那专注地目光,活脱脱就是自己当年年轻时候的样子。

宋庆龄有一小会儿失神,好像时光倒流了,又回到了威利斯安女子学院那无忧无虑地青春岁月。

春天来了,古老的梅肯市安详宁静,奥克穆尔尧河绕着城市缓缓地向远方流去。学院就建在一座可以俯瞰古城地一座小山上,从教室里就可以把美丽的梅肯一览无余。

下课了,校园里都是姑娘们欢乐的笑声,连那些蝴蝶啊、花儿啊,都在追逐着姑娘们的身影欢笑。唉!美丽的威利斯安!

宋庆龄回了回神,向倪华走去,轻声问:“阿华,收拾好了没有?”

倪华一抬头,见二表姐进来了,脸红了一下,边卷画边说:“二表姐,我马上就好。”

宋庆龄笑着说:“什么画啊,让你看得那么出神?”

倪华说:“没什么,是我自己的画像。二表姐,你等急了吧?对不起!”

宋庆龄依然是一脸微笑:“你这孩子,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呢!来,让姐看看你的画像,看看是谁画的,别把我们的阿华画丑了,我可是不依的!”

说着就顺手拿过了画,打开一看,就愣住了。只见远山和亭台楼阁、泉水的背景下,画面上的倪华满脸喜色,说不出的典雅、说不出的高贵,简直就象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国色天香。

宋庆龄忍不住低呼:“画的好!”然后就问倪华:“这是你在美国画的么?”

问完就笑了:“你看看,表姐真是老了,美国哪里有这样的亭台楼阁么?是哪个大画家给你画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国内什么时候出了这样天才的油画大家啊?”

倪华笑道:“什么啊,就是一个20来岁的调皮小子。”

宋庆龄惊异地看看倪华,看完了又仔细地看画,越看越觉得画地好。心里就想,能把倪华画得这么美,而且那眉梢、眼波似乎都充满着爱意,这画画的人一定是内心爱极了倪华,才能用颜色说话,把心底的深情倾注在画面的形象上。这种画不但需要高超的画技,还需要画家的浓浓深情和灵思,往往就是一个画家一生的巅峰之作。

宋庆龄把画卷起来,说道:“阿华,告诉表姐,是哪一个调皮小子有这天大地福气,俘获了我们倪小姐的芳心啊?”

倪华娇嗔一声:“表姐!”

宋庆龄一看倪华的神态,哪里猜不出自己地小表妹真的是情窦已开啊?就又问:“他是干什么的?是在美国认识地还是在国内认识的?”

倪华又是娇嗔:“表姐!”

宋庆龄看倪华娇嗔的模样,眼里都是慈爱和笑意:“好,你不说,我就不问了。记得将来带他来看我。对了,你这一走就是三年,把这幅画放在我这里吧,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看。等你将来回国地时候再还给你。你放心,我会找一个一流的工匠,用画框把它镶起来的。”

倪华摇摇头,说道:“表姐,我不能把画留给你,我这三年,还要指着它活呢!”说着说着,眼睛里就起了薄雾,泪珠就不争气地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宋庆龄想不到一句把画像留下就惹来这姑娘的眼泪,心里想,这里面怕是曲曲折折说不清。就抚摸着倪华的头说:“别哭了,表姐不要你的画了。告诉我,是不是那调皮小子欺负你了?他是谁?我去找他,敢让我们地阿华流泪,这调皮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不料这句话一说,彻底惹动了倪华地愁肠,扑到宋庆龄的怀里就放声大哭,弄得宋庆龄手足无措,赶紧哄劝。

哭完了,倪华擦了擦泪,对宋庆龄说:“二表姐,我有件事得告诉你,请你保密,不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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