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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点头微笑道:“啊呀,莫莫回来说过,中原四鸟就是你们四人吗?你们好!真个都乖,老身没有姓…—·呵阿…。.当年人称海姑婆婆你们恐伯不知道吧。”
四女恭声同应个“是”字。
云霄欠欠身道:“晚辈等‘孤陋寡闻’,从来未曾听过姑婆大名,老人家言下之意,是否从南海来的?”
“是叼,南海浮沉岛就是老身的家,妞妞大概知道那个岛屿吧?”
四女闻急齐感一展,狄霞惊问道:“老人家,玉女五世就是…。““呵呵”,老太婆笑呵呵的接道:“那是我的小姐,老身这次上大陆来寻找她,那是因为小姐好玩偷走啦,半年多没有回家了,主母悬念得很。四妞儿知道她的去处吗?”
云霄大叫道:“姑婆,事情不好!玉女恐会危险!”
老大婆一听笑道:“不会吧,云妞儿说说看,她与谁打架呀?”
云霄见她不感吃惊,答道:“姑婆,你老认为对手不高吗?
玉女横扫中原已近半年多,可说是所向无敌,这次遇的敌人不同啦。自几日前起,玉女和他一直打到昨天,追迫打打,从湖北省打到福建,两下相接触起码十几战啦,刚才我们遇着莫莫和楚楚说,玉女和敌人已不知去向了。她们正感焦急不已.请姑婆快去打接应啊!”
老太婆闻言骇然一怔,沉吟道:“云妞儿说我小姐横扫中原?为了什么?”
云霄叹口气道:“姑婆要问,可说是一言难尽,现在没有时间说啦,将来你老见着莫莫等再问罢,最好快去帮玉女退敌要紧。”
老太婆点头道:“四个妞儿跟老身走,看看谁能打得过我小姐。嘿嘿,莫不是三狗又出世了!”
她说着略察方向,朝着云霄所指之路大步前行,她每一步就是一二丈远,脚不及地,一触即起,那简直比纵跃还要快!
四女跟在后面紧赶,—开始尚能跟得上,渐渐的全力猛进也不行了,不到顿饭之时,偶逢地形‘复杂,四女顷刻失去了老太婆的背影!
云霄气喘吁吁的道:“三位妹子,我们不行了,这老太婆简直在飞,如再拼命追赶,气都会追脱啦。”
三女闻言不停也不行,都知再无内力可增了,止住脚步张门大喘!
稍顷颜雾笑道:“云姐,那老太婆看势尚未使劲哩,浮沉岛的武学真不得쯁。一个老妈子都有这样惊人的成就。”
四女不便休息,稍停再追,超越几个山头,始终再没发现老太婆的形迹,她们不知追的方向是否正确,但又无法去判断,只有继续前进。
四女—直追到天黑,连老太婆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云霄提议道:“我们在这山里吃点干粮罢,老太婆可能进入戴云山脉丁。”
山风阵阵,夜色迷蒙,下弦月的半边,已升出东山峰腰,四野呈现着清寂。
四女食罢干粮,目标朝戴云山脉紧赶。
中原四鸟的武功,在江湖上已各自闯出了名望,确非碌碌,四条黑色的人影,一线从林梢山岭飘飞,以时速百里的轻功,普通武林真是望尘莫及。
整整一夜,四鸟全末休息,临晨赶到距戴云山脚约五十里的赤水镇,山市人稀,路上还未见行人。
懊然纪霓—指道旁,讶然道:“大姐,你看那古树下躺着个老头子,是不是病倒啦?”
云霄停步注目,见树下确实躺着个头发蓬松,衣履破裂的穷老头!
她回顾颜雾道:“四妹上前问问看,是否真的有病!”
颜雾笑笑走上去俯首叫道:“老头子,睡早觉不怕露水!
该起来啦。”
她看出那老头虽然脏,但却是红光满面,根本不是有病的现象,所以反开起玩笑来了。
老头子没有被她叫醒,却引起狄霞的骂声道:“雾丫头,你在搞什么?对有病的老人那样说话嘛?”
“格格!”颜雾轻笑道:“二姐别骂,这老头根本是愉懒!
哪有什么病啊。”
云宵知有原因,招手都走上前去,合逢老头子翻了个身,整个面容无须仔细看,那头发胡须不分家的尊容尽收四女眼帘。
纪霓的童性较颜雾差不多,想起颜雾偷懒的那句话,心付可能是真的!忍不住娇笑打趣狄霞道:“二姐,这老头子可能是发高烧吧?”
狄霞一瞪眼不理,云霄摆禁声道:“别吵,你们听他嘴里哼哼的滴咕什么?”
颜雾似早留了意,大笑答道:“大姐,他在骂我们哟!”
云霄没听清,笑问道:“骂什么?”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纪霓唁洁连声道:“啊呀,他骂我们是鸟啊!”
云霄笑着骂道:“谁叫你两个死丫头唁喳喳的。”
狄霞一指糟老头子道:“这么多人在说话,他还唾得很安然的,装得真像。”
老头子翻身坐起道:“走开走开,谁说我老人家是在睡觉,等会有场大架打,我老人家是等着看热闹的。”
纪冤笑问道:“是谁要打架?格格,乡下人打架有啥子看头?”
“汰!你们小妞妞懂得什么?那是两百年前旧账,今天碰了头哪!我老人家是小时候听说的,今天才证实是真的。”
颜雾唁咳笑道:“真是个老糊涂,两百年连骨头都没有了,哪还有人到今天来打架?”
老头子大瞪双目,惊诧的道:“你认得我老人家?”
颜雾不懂他的意思,笑得弯腰蹬足道:“谁认你来着?别向我拉关系!““臆!刚才不是叫我老糊涂呀?”
老头子莫明其妙的认真问。
云霄惧然似有所思,顷悟这老头是谁了,该讶的恭声道:“糊涂公!你老就是终南老前辈糊涂公嘛?”
老头子哈哈笑道:“我说哩,当真有人认得我这精明的老头子。妞儿们,都叫什么大号呀?二十年前我好像认识的啊!”
“格格!
“哈哈!”
纪霓和颜雾笑得花枝招展。
狄霞横瞪—眼,掩口不已!
云霄恭声道:“老前辈,晚辈今年还只二十二岁啊!你老可能认错了?我叫云霄。”
老头子抬头望天,想想没有记忆,点头道:“或许是记错了,这个不想哪。喂,你们是干什么的,这山上可没有什么好玩的。”
颜雾接道:“我们也是来看打架的。老糊涂,打架的人叫什么名字,我们要想打个抱不平啊,那边最有理?”
老头子摇头道:“你们帮不了忙,那是老太婆与老狗打架!”
四女闻言大笑不已。云霄见他说得似很认真,沉吟道“老前辈,那老太婆是谁?还有…...”
“哈哈,”老头了大笑连声,突义侧耳听了,摇摇头道,“时间快到了,怎的还没追过来?”
额雾一皱眉,大声问道:“喂,老糊涂,到底老太婆是谁?
怎么和狗打起架来了?”
老头子搔搔脑袋,似在沉思什么,根本没有听到,半晌大叫道:“不好!小穷酸又来找麻烦了!”
说完拔腿就跑!
颜雾伸手想抓,没有抓到,提足待追!
云霄叫道:“四妹别闹,他是有名的糊涂公,你一辈子和他扯不清的。”
说着环顾四周,忽然叫道:“驹骗匡平来了。”
云中鸿狄霞早己发现意中人,面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颜雾大叫道:“匡二哥,原来你就是糊涂公所说的小穷酸啊!喂,还有三个人呢?”
匡平不答反问道:“我师祖走哪?糟糕,我正找他老人家帮荫姑娘的忙哩。”
青云风云霄惊问道:“怎么了?玉女五世和那老头子现在那里,刚才她浮沉岛已来个老太太,正在找她阿。”
驹骆匡平点头道:“那老太太找是找着啦,可被另一老头子接着干上丁,现在打到哪里去了还不知道哩。杜大哥、宗老三、白老四正在替荫姑娘观阵,我发现师祖的行踪,特此追来求他老人家出手帮忙的.不料又被他溜掉了,这怎么办,荫姑娘如再拖个一天半天的可能支持不住了。”
青云凤沉吟道:“事情既无办法,那我们赶急前去,必要时来个群战,对邪魔外道还讲什么江湖道义。”
纪霓,颜雾同声附和,首先朝匡平来路飞纵而去。
匡平一摆子,三人跟踪翻过几处山头。
突见纪霓和颜雾向远处一深林探进。
云霄叫道:“匡平,荫姑娘是否就在那深林里?”
匡平摇头道:“不,还远哩,可能另有发现,我们快去。”
狄霞娇镇道:“你还不快点,老跟着我们后面干吗!“匡平本就脚不停蹄,闻言闪闪眼,超越前纵。
三人刚一接近深林,耳中即闻到喊杀之声]云霄叫道:“快,杜大哥、宗琼、白龙已与人打上了。”
匡平话末听完,身已飞纵入林。
狄霞边走边道:“大姐,好像有犷猿乌大的声音。”
云霄点头道:“可能四恶兽都在场,我们绕道辽回前进,看对方是否还有人埋伏在暗处。”
狄霞点头相随,突见纪霓迟了回来道:“大姐二姐,玉皇宫四个残废也到了,我们可能要吃败战,这怎么办?”
云霄沉吟停步,问道:“四天王重创新愈,功力要打折扣,四恶兽是否都到齐了?”
纪霓道:“当然啦,杜大哥等四人正在一对一,四天王在旁观战,我们要不要露面?”
云霄正待答话,恢然耳听一个声音道:“你们现身不要紧,四天王有我对付。”
云霄闻声骇然一震,四顾不见有人,放声问道:“是哪位暗中指示,能否请出相见。”
前面没有回答。
狄霞和纪霓瞪眼莫明奇妙,同声问道:“大姐,是谁和你说话?”
云霄知传音人已去,稍沉道:“此人功力深厚得很,传音又轻又劲,好象很熟悉,我们快去。四妹哪去了?”
纪霓一指远处道:“她在观战,刚才传音说些什么?”
“叫我们帮杜大哥,四天王有他暗中负责。”
她说完飘身领先,转出树林一看,社岂匡平等四人正打得天翻地覆,八支长剑一遍银光.这时已分不清谁是谁原先对手,像穿花蝴蝶般就近攻敌,各找空隙,有机就下重手:颜雾一见三位义姐到齐,即大声道:“四天王走啦,我们今天一定要收拾那四个坏蛋。”
“饿狮”萧雄闻言大吠道:“颜雾,你这玉皇宫的败类,连父亲都不认的丫头,滚出来让你大爷瞧瞧。”
颜雾冷笑道:“萧雄,谁是我父亲?”
“哈哈,吴苍皇不是么?”
颜雾“刷”的拔出长剑娇道:“胡说,他是我杀父仇人,你再提那狗头,注意姑娘取你首级。”
“俄狮”萧雄闻言一怔!
“狡狐”隗计一用“闭门拒客”,硬将宗琼迫退两步,闪身就近萧雄道:“老萧,事情紧急,四天王无故撤离,你不要再与那丫头斗嘴了,我们得起机‘扯活’。四鸟可能加入战斗。”
萧雄正待答话,被杜岂一招“问鼎中原”,险险攻进空门,他来不及开口,急急闪退。
“残狈”阳盛左掌有剑,一阵猛攻,将白龙左侧紧迫威胁,渐渐背靠空扬.他目光向乌大一个眼色,同时口中发出暗号,翻身朝树林跃进。’隗计不愧有狡狐之名,大声叫声道:“吴苍皇前辈来得正好,快收拾这群狗男女。”
他话一出口,眼睛不离宗琼。
宗琼突闻他叫出吴苍皇来,当真心中一震。
院计何等诡诈,机不可失,大喊一声“扯活”,当先跟踪残狈阳盛扑入林中,此际只有饿狮最后会意,起步略迟,被四鸟同时打出一把树叶松针,大腿上连中数下重的,只打得皮破肉穿,闷哼带伤而逃。
云霄大声追出,狄、纪、颜三女同时纵起。
杜岂大声叫止道:“云妹你们快回来,玉女五世已向戴云山去了,我们得通往增援。”
云霄闻言,一个“细胸巧云”,翻身飘转,足跟着地又起道:“那大家快走。”
四男四女,八条身形飞起,直向戴云山猛扑。
月明星稀,风寒露重,戴云山高拔冲霄,在静寂的深夜里,更显得奇伟庄严,雄峙群锋之中。
八人各显所学,展开轻功,节节向高峰上劲纵。
颜雾登上主峰之半,俯首指道:“你们看,那银波荡漾,广达百亩的是不是‘龙潭’?听说这龙潭奇深无底。”
杜笆略显答道:“那正是龙潭,传言潭底直通‘媚洲湾’’地底阴泉道长达七百余里。”
纪霓最喜辩驳,刚刚跃上众立之处,看也不看就插言接道:“我不信那种鬼话,戴云山距海边那么远,谁探过不成?“她立足之地正是悬岩边缘,这时才俯视一眼——“突然,她尖声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闻声注目,都看到一团奇亮银光,简直比月华还盛!
滚滚于龙潭边缘,其速无伦的像车轮旋动不停。
距离太远,八人无法看出是什么东西!
杜岂忽然叫道:“我们快去,银光外似有个小巧的人影,莫非是玉女五世与人以奇异的剑术拼斗。”
七人闻言,嗖嗖嗖,一个劲往山下俯冲,首先到达的是颜雾,这八人的轻功也算她高出半筹。
颜雾懊忽之间,不知何时失去了银光的所在,拾眼瞧望,看到的只是一小小黑影静立潭边。
七人继续到达,云霄问道:“四妹,那银光呢?”
颜雾摆手禁止大声,悄俏的道:“银光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才消失的。你们看,那黑影是谁?”
黑影距离二十余丈,众人都无法看清面目。明月在天,时正了初,人影斜斜的倒卧稍许,黑影不高,八人猜想一致,都看出那是女的。
云霄轻声道:“你们都在这里不要动,让我去看看,八成那是玉女五世。”
杜吕关心的道:“云妹小心,她似在沉思什么,临近须先行招呼,免发生误会。”
云霄向他深深的膘…眼道:“这个我知道。”
黑影还是痴立不动,云霄行至五丈处稍停一下,考虑如何措词,不料耳听对方有亿语之声,即侧耳静听俄顷。
语音极轻,怎么也听不出所以然,她又慢步接近一点,这时已能看清对方是谁1原来那黑影真是玉女五世荫露琼:只听道:“睛哥哥,晴哥哥,你就是晴哥哥啊!“云霄耳听她声音凄凄,近于泣诉!不竟黯然一叹,付道,“这真正是至情的呼声!”
付罢轻声叫道:“荫小姐。”
荫露琼大概静思了很久,闻声慢慢招动小小的身子,一对戚戚的明瞬朝云霄正视半响.幽幽的叹息一声道:“云姐姐,我认识你,还有你们。”
她纤手一指杜岂等七人。
云霄向七人招了过来,准备替她介绍。
商露琼摇头制止,口中一一叫出各人名字道:“各位相信还记得在武夷山我晴哥哥身边那个左手风湿的张君吧?那就是我的化装。”
纪霓讶然道:“荫小姐真是君儿!”
隋露琼见众人都惊异,点头道:“我之所以当时要化装君儿,其中实有原因,现在说出已没有关系了。”
她将已往经过告诉众人继道:“谁知当初一因好玩,但也为了怕晴哥哥不答应和我一道游览天下名山胜景之故,其次是我当时会错晴哥哥心意,以为他本身穷困,一定会讨厌有钱有势,穿着华贵之人。唉1我没考虑化装君儿之后,对他是种欺骗和不忠实的无意行为….”
她说着大感内咎,面现愧悔之色。
杜岂见她一个十六七岁的活泼少女,而今竞变得如此愁伤消沉,不由顿起问情之心,笑着劝道:“荫小姐,你不必难过,晴光弟可能全无怪你之心,只怕他到现在还不知你就是君儿阿!只要有人见着他说明内容之后,他一定会原谅你的一切,听家师最近相告说:晴光弟现在某隐秘之处练内功,并将此消息告诉了莫莫姑娘,不知荫小姐晓得嘛?”
荫露琼点头道:“谢令师关怀,我知道了,若非令师相告,哼,凡是与晴哥哥有仇之人,到现在只怕被我杀光了!“云霄接道:“荫小姐刚才和一老头相斗,不知结果如何?”
她本想问荫露琼遭人之困,但不便出口,只好绕个弯子。
荫露琼一指潭心道:“被我睛哥哥惊退了!”
众人茫然不解,齐显骇容!
颜雾嘴快,讶然问道:“晴光弟在潭里?他能打败那老头子?”
荫露琼,沉吟一会,似在考虑什么,看看众人道:“各位哥哥姐姐不是外人,小妹不敢相瞒。我晴哥哥身怀神鳖珠,那宝珠正是天下武林欲得而甘心的东西,能避水养气,食之则运劲射出奇强银光,最近数月他就隐居在这龙谭之底,可能那宝珠已遇奇热软化而被他食入腹中。”
她说着一停,见众人都显惊喜、诧异之包,接着又道:“刚才和小妹相拼的那老头子不是别人,就是功力仅次死海之神的两百年前魔道八狗仅存的三狗之一,他叫‘啸天狗’路守,现在他算是三狗老大了,我和他打了十天了,刚才因拖的时日太久而内力不及他深厚,‘钧天神曲’不敢吹奏,恐伯伤害无辜,全凭十二金鱼神剑与他相拼,那老魔的吠声虽不大,但内劲刚好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