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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之晨(第一部) 作者:海棠花辰(晋江2013-04-22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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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49、四十八 。。。 
 
 
  哭完闹罢,脑子反而清醒了不少。上官若愚微微直起身子,只觉得后背一阵疼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试着耸了耸背,觉得虽然痛得厉害,倒不似伤了筋骨,这才略略放下心来。想从紫金葫芦里找些止痛的药膏,伸手一摸之下,却发现腰畔已是空空如也,忙又去寻蛊毒锦囊和七巧剑,果然均已不见。
  
  此事倒也不在意料之外,上官若愚长叹一声。只是失了这三宝,要从此地脱身便要冒一些险了。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背上隐隐作痛的伤,她站起身来,坐到桌边望着红烛静静地出了一会儿神,忽然眼神一定,横袖一扫,红烛落在地上,顿时化作火蛇沿着床幔向上攀爬,燃出呛人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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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晨走在前面,不见怎样大步跨前,身子却如风一般疾疾飞掠。方碧桃从未见过这样的轻功,从他迈开脚步的第一刻起,她便已跟随不上。
  
  白晨几次停下等她,最后终于不耐,伸手拽过她的衣袖用力一扯,拖着她一道前行。他似是不喜被人触碰,只用两根手指轻轻捻住衣袖一角,但就是这两指之力,已是方碧桃无法抵抗。
  
  “过了那片林子,再向右拐。”话才出口,便被风吹散。方碧桃被拖拽着向前,心中倒也没有许多厌恶。
  
  伤口的血已被止住,白晨的点穴手法煞是奇异,是她从所未见。不仅如此,他的武功、轻功、说话方式、为人处事,甚至是那张脸,都是她在尘世不曾见过的。她望着这个独一无二的男人,脸上的表情虽然平静,可越来越快的步子却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焦急。
  
  于是,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白晨一怔,似是没有听清,脱口道:“什么?”
  
  “你如今要去救的那个姑娘,是个怎样的人?”
  
  原以为他会恼怒的,哪知素来冷淡的脸上却现出一丝清浅的笑意,很是仔细地斟酌了一番后,他答道:“一个笨丫头。”
  
  “你喜欢这个笨丫头?”
  
  神色间闪过一丝的迟疑,似是在犹豫是否该对她说实话,但最终却还是轻微地点了下头,浅淡地说道:“深喜入髓。”
  
  意外于他的坦诚,方碧桃顿时觉得自己的呼吸滞了一滞,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她可知道?”
  
  “我不知道。”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我又何需理会这些!只需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好。”
  
  方碧桃不禁微微叹息:“可若她不领情,你再清楚明白又有何用?”
  
  略一迟疑,白晨足下步子猛地一顿。方碧桃一时刹不住,只觉得身子重重向前一倾,直直地跌在地上。白晨冷眼旁边,一双剑眉微微蹙起,脸上的表情寒得灼人。
  
  “不许再说一个字!”
  
  方碧桃顿时身子一颤,心中虽有不愿,却也不敢再说。
  
  两人一路向前,忽见前方林木尽处,燃起袅袅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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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下衣襟,上官若愚倒出花瓶中的水浸湿了,掩住口鼻,一手执起烛台上的蜡烛来到门边,将房中的书卷衣布塞入门缝,将火头对准其中,木门立时化作一片烈红。她双手搬起门旁几凳,奋力向门砸去。
  
  木门被火烧脆,猛砸了几下之后,便轰然裂去。她抛下几凳,自火上一跃而出,那火燃着了衣摆、头发,她便一把拍熄,也顾不上疼痛,便向外飞奔而去。
  
  逃出之时,她一手带了一只蜡烛,见物便烧。后来嫌蜡烛太小,便拾起一根燃着的木棍,四处挥舞。不多时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惊声呼叫之声。她心中暗自得意,伸手推开走廊尽头的大门,摇着火棍而出。
  
  初时方醒,她尚不及仔细观察自己所在何处,如今一出长廊,只见眼前是一座庭院,飞檐雕栏,廊亭相接,颇为雅致,一见便是谢书庭的布置。
  
  想起这个人,不禁心头微微泛苦。上官若愚自嘲地冷笑了一下,火棍向身旁的花圃中一递,火舌飞蹿,她心中感到一阵快意。望着身后的屋宇在烈火之中渐渐破败,仿如自己对他的那些纯真爱慕,一去不返。
  
  大火惊动了院中众人,呼喝声此起彼伏地连成一片。上官若愚听着脚步声从四周渐渐围拢,脚下更不停歇,火棍专寻那花草连荫的地方扫去。横竖找不到出路,她仗着有湿布傍身,便索性将院中小火变为大火。
  
  那院里不少仆从,来来往往脚步匆忙,她着意避人耳目,众人慌张之间,对她倒也大意了。
  
  只见谢书庭在两人护拥之下走出来,脸上倒并不见慌张。一边组织仆从救火,一边下令十几名身负武功之人跃上房顶,自高处寻找上官若愚的身影。
  
  上官若愚早知他沉稳内敛,一点小火未必便能吓住了;左右无法,便只盼这一招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细看四周的地势,只见墙头、屋顶各处都站了好手,于此情势,纵使大火连天,想要脱逃也是极难,如今却也唯有一拼。
  
  当下大咧咧地跨步而出,站在火舌冲天的院子中央,笑嘻嘻地望着谢书庭。
  
  谢书庭身旁二人手按腰间所缠的长链,蓄势欲发。谢书庭素知她鬼主意多,见她这样有恃无恐,不禁心生疑窦,伸手止住了护从,道:“你放的火?”
  
  上官若愚咧嘴一笑,猛地转身,便向墙边蹿去。
  
  她嘴巴微张,众人都道她有话要说,哪知却是夺路奔逃。她这一下去得突然,惹得众人均是一愣。
  
  谢书庭回过神时,她已奔至墙边,手脚并用攀上假山,一跃跃上了墙头。她现身之前已选好了去路,这墙边不仅有假山,墙头的守卫也最是稀少。她只顾奔逃,毫不恋战,两个守卫一左一右地扑身而上,她双掌迎面一挥,引得守卫身子后仰,却是虚晃一招,并不追击,拔腿便跑。
  
  这几下手法极快,不过瞬息,若非背上新伤牵得生疼,只怕早已翻墙而去。谢书庭看出她身法有滞,低低一声:“截住了!”身旁二人一手一条铁链,便如四条黑蛇飞蹿而出。
  
  上官若愚吃过这铁链的大苦头,如今见到仍是心有余悸,伸手一搭一牵,以四量拨千斤之力拉过墙旁一名守卫,挡在身前,四条铁链顿时受阻,便是趁着这时,纵身一跃。
  
  忽觉腰间一紧,只见一条白绸如灵蛇出洞般探来,活物一般于她腰间一缠,又被用力拽了回来,身子向下一坠,顿又落在墙内。
  
  上官若愚回头一望,只见谢书庭手执白绸站在不远处,脸上表情甚是平静。他在闲云山庄之时,并不如何显山露水,如今方知其实武功惊人,只见他握着白绸,似是有恃无恐。
  
  她双脚才一落地,那四根黑链顿又缠了过来。她见机极快,双手一震,扯断白绸,于缝隙之间飞跃而起。只觉头顶劲风袭来,其中一根铁链竟是直扫而下。
  
  她若躲避,必会落回铁链阵中,那时阵势已成,再要逃出便是千难万难,若是不躲,这一铁链兜头落下,势必脑浆崩裂,惨不忍睹。上官若愚只赌他心中对自己还尚存一丝不忍,因而不躲反迎,身子一挺,便向那链条撞去。
  
  谢书庭顿时大惊,口中叫着“住手”,双手将身旁那执链的男子用力一推。他掌中蓄劲,那男子猝不及防,顿时被他推得一个崴趔,两根铁链失了劲头,歪歪斜斜地擦着上官若愚的身子而过。
  
  上官若愚不待他们回神,便又向墙头蹿去。谢书庭夺过一条铁链急追而上。链条在他手中,威力顿增,上官若愚只听得身后风声呼啸,压迫感如影随行,后脊顿时一阵发凉,想要远逃,奈何这链条如同蛟龙一般,顿时封住了左右四路。
  
  上官若愚冷笑一声,挺身便向那铁链撞去。谢书庭双手急撤,上官若愚却是不依不饶,身子一转,拼着玉石俱焚之念,仍是狠狠撞去。谢书庭怒道:“你道我真的不敢杀你么!”
  
  上官若愚答道:“要杀便快,我一心寻死,难道是假的么!”说完,双臂一振,向那链头飞扑而去。
  
  谢书庭到底还是心存犹豫,执着链条一味后退。
  
  上官若愚道:“你不杀,我可要走了!”说完,猛地转身而去。
  
  “慢走!”谢书庭长臂一挥,那铁链又似黑龙而出。
  
  却听“丁零当啷”一阵脆响,上官若愚只觉得身后那紧追不放的压力顿时消去,随即眼前一花,身子便撞进了一个云团里。
  
  头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她既然要走,你怎敢不放!”
  
  这声音语调她从小听到大,却从未觉得有此刻这般悦耳动听,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抬起头来甜甜一笑,道:“你来啦!”
  
  白晨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似是心中有气,伸手在她脸上一擦,道:“脏得像个乞丐一般!”说完,将她拉到身后,目光冷淡地望着谢书庭。
  
  这院中烟熏火燎,已是闷热无比,白晨清清冷冷地一站,却让这院中众人感觉心底一阵寒凉。
  
  谢书庭亦望着白晨,原本澄澈如水的目光,如今却似长满青苔的枯井,浑浊其中的是深浅不一的绝望、悲凉和仇恨。他笑了一笑,唇角好看温润的弧度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城主好。”
  
  白晨冷冷道:“你还没死?”
  
  “城主未死,属下又怎敢先行一步?”
  
  “你不必这般假恭敬。我不是她,不吃这一套。”白晨说着,狠狠地瞪了上官若愚一眼。
  
  上官若愚讪讪一笑,拉着他的袖子轻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
  
  白晨震开她的手,道:“五年前就该死的人,若非你多事,今天又哪会有这些麻烦?谢书庭,你妻子都已经死了,你还苟活于世已是让人不齿。往日贪生怕死,拖了五年也该够了,今日我便送你们夫妻团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在设想的时候,或许想得太多。如今一一铺陈出来,确实有时会显得细叨琐碎。但实在是舍不得那些原先的设想,所以罗嗦之处还请大家包涵。




50

50、四十九 。。。 
 
 
  听到“夫妻团圆”四个字,谢书庭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唇角微微一勾,清浅的笑容中透着一丝的幸福,不再如以往那般寡淡无味。他抬起双眼望着白晨,缓缓地说道:“若真是如此,属下在此,先谢过城主。”声音听来竟是诚挚无比。
  
  上官若愚那些年来时时悄望着他,他神色间的一蹙一笑不用说出口,她便能读懂。眼看着他如今的模样,似是存着玉石俱焚之念,不由得心中大惊。伸手一把拉住白晨,说道:“咱们走!”
  
  白晨见她神色慌张,不禁略有迟疑。
  
  却听谢书庭在旁说道:“若愚,你向来懂我。芳儿一死,我实已生无可恋,如今城主要我性命正合我意,你又何必阻止。”
  
  白晨一听,果然大怒,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挥掌便向上。谢书庭身旁二人甩起铁链急忙护主,白晨长袖一牵一引,手掌翻飞之际,已将四条链子操在手中。那二人大惊,急忙回拽,哪知铁链竟是吸在他掌心间一般,纹丝不动。白晨双臂一振,四链俱断,内劲力透链条,只听得几声惨叫,执链二人的手臂也随铁链一道生生折断。
  
  再看谢书庭却早已乘乱向庭院深处逃去。白晨足下不停,如天鹏展翅,直追而去。
  
  上官若愚正要追赶,忽听身旁一人幽幽说道:“这宅子四处都埋了火药,你若不趁此刻逃走,过会儿想走也走不了了。”转头望去,正是方碧桃。
  
  她原本随白晨一道前来,半途望见浓烟飞腾,白晨便似中了魔一般地丢下她飞一般地赶了过去。她匆匆追来,正看到白晨追着谢书庭而院中深处而去,心中便知他已中计。
  
  上官若愚一听,恍然大悟,不禁更是心急如焚,转身便要去追他们。方碧桃却一把将她拽住,喝道:“你没有听见么?若不再逃,大家便是一起死!”
  
  上官若愚哪里还顾得上理她,吼了一句:“一起死就一起死!又有什么了!”言罢,一掌将她推开,向着白晨和谢书庭所去的方向追去。
  
  方碧桃被她推得倒退几步,一时愕住。脑中回想着她临去时那一声爆喝,只觉得心潮难平。眼见四周火光冲天,浓烟呛人,瓦砾房柱不停落下,院中众人见火势已大,都四散奔逃,哪里还管主人生死?想到不久之后此处便会沙石遮天,变为一片废墟,若不再逃自己也难免丧命于此,心中不禁一阵惊慌。
  
  她曾为白晨痴心于上官若愚而感到不值,也曾不忍见白晨魂断此处,但如今生死关头,她却没有勇气如上官若愚那般不顾凶险地追随而去。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却是再也不敢逗留,转身翻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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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到深处,火势越大。上官若愚只觉得身旁的空气烫得快要把自己给烧起来了,呼息越来越不通畅,浓烟呛得眼睛不住流泪,看不清前方的路。头顶不时有砖瓦落下,如同一个个火球,在脚边迸裂开来。
  
  不知不觉已是无路可退,无路可走,上官若愚只看到阵阵黑烟,却怎么也寻不到那抹白影,不禁张口大叫:“白晨……”才吐出两个字,便呛得喉咙生痛。
  
  忽然间一声巨响从西南角传来,头脑轰鸣的瞬间,脚下开始剧烈地震动了起来。灼热如滔天巨浪,飞砖碎梁,幕天席地,一时间仿佛天都跟着掉了下来。
  
  身如风暴中的一颗浮尘,不由自主地飞腾而出。恍惚间,似是被谁紧紧抱住,头被一只手牢牢托着死死抵在胸口,心略略一安的下一刻,天地轰鸣,顿全身着了火般的滚烫炙热,接着,两人似被一支无形的巨手高高地抛向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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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觉得气闷异常,好像怎么努力呼吸都吸不进半点空气,身子像是被山压着一般,沉重地动不了一根手指。惶急间,上官若愚拼命地推着身上的那重物,却听到一声低低的□。
  
  一听到这声音,她顿时精神一振,混沌的脑中犹如被灌入了一壶清泉,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如闪电过划过脑海,如梦初醒的第一瞬,便忍不住尖声叫道:“白晨!”
  
  白晨的声音自她耳边传来,却是说不出的疲惫:“听见了……”
  
  巨大的喜悦忽然便涌了上来,一时控制不住,眼泪便流了出来,又哭又笑道:“你没死呀?你吓死我了!”
  
  白晨盖在她的身上,双手仍是死死的抱着她,听到她的声音,勉强勾了一下唇角。
  
  上官若愚见他神色委顿,是相识以来从不曾见过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他低喃着,“有些困……你休息一下,不要吵……”
  
  听他说“没事”,她便觉得一阵心安,想起两人劫后余生,心中的喜悦当真是难以自禁,伸出手来轻轻地环住他,轻声宽慰道:“没事了,你好好睡一会儿,等一下我给你做好吃的。”
  
  白晨低低地笑了一下,道:“你做的东西,能吃么……”说着,声音越渐细微,倒在她的肩头,又沉沉睡去了。
  
  上官若愚的手拍着他的背,忽然摸到一片湿漉漉的所在,心中一愕,举起来一看,一双手掌竟已染红了!这一吓,心脏差点便要从胸膛里跳将出来,忙唤道:“白晨,白晨!”
  
  白晨睡得极沉,呼吸轻微,竟是怎么也叫不醒。上官若愚更是害怕,扭动身子要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奈何他抱得极紧,双臂直如一双铁钳,她挣扎了许久,才将其掰开。跳起身来一看,不禁吓得魂飞天外。
  
  白晨的后背已是鲜红一片,那潺潺而下的鲜血更是染得身下土地一片殷红。
  
  她急忙蹲下,手忙脚乱地帮他点穴止血,手指颤动,往往一个穴道要连指几下,才能点中。她扯开他的衣服,只见身上、背上,横七竖八深深浅浅地布满了伤痕,有些皮肤更是被火烧焦了,惨不忍睹。谢书庭取了她的紫金葫芦,她此刻方开始真心地恼恨起他来。没了这葫芦里止血疗伤的灵药,她又要如何才能救回白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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