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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之晨(第一部) 作者:海棠花辰(晋江2013-04-22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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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花墙相比,顿显黯淡。
  
  除了这棵树外,石洞四壁空空,竟是再无去路。
  
  三人围在树前,上官若愚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树?”
  
  白晨不答,白冼摇头不知。忽听有人说道:“这是西域的相思树。”说话间,对面的石壁忽然轰然作响,壁上现出一道石门来。
  
  石门后走出一个人,长身玉立,面貌俊儒,月白的长衫外罩着石青色的外套,腰悬玉饰,头戴纶巾,一身装扮颇为雅致。
  
  那青年向三人微微躬身,说道:“鬼君已恭候贵客多时,请三位贵客随在下来。”
  
  上官若愚边走边问道:“这树的名目倒是好听,怎么长得这般难看?”
  
  青年笑道:“姑娘有所不知,相思树是先结果,后长叶。相思果碾碎有缓解疼痛之效,可味道却奇苦无比。果实落地,方才长叶,据说这叶子红若朝霞,灿烂无比,只可惜鬼君将此树移栽此地十年,却始终不得见此奇景。”
  
  上官若愚奇道:“这又是为何?”
  
  “相思树结果容易,长叶难。果子是年年结,可果熟落地,那红叶却总是不见踪影,往往徒留一株空树,再企盼明年。”
  
  上官若愚撇嘴说道:“你们将树种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死就是奇事了,如何还能长叶子?”
  
  青年笑了笑,说道:“这相思树与别的树不同,它见不得阳光,若是日光一晒,便立时枯萎。这与我们‘暗自思慕’是一个道理。只可放在心中,难以昭告天下,因此才会叫它相思树。”
  
  上官若愚不禁黯然,喃喃自语道:“不错,相思果可解一时之痛却奇苦无比,相思可不是正是如此么……”
  
  青年唇角淡淡勾起,有赞许之意,续道:“相思红叶十年难得一见,可见相思到头,唯有苦果,若要守得云开见那灿烂美景,十中难有一二。”
  
  上官若愚默默点头,两人一时唏嘘不已。
  
  这人的眉宇之间,隐然有当年谢书庭的风采,白晨见上官若愚不知不觉间与他相谈盛欢,不由得眉头一皱。白冼在一旁看着,心中也隐隐觉得自己不喜此人,他只道对方是敌人之故,也未及深思。
  
  走出种着相思树的石洞,后面烛火渐旺,石壁上每隔五步便嵌着一盏琉璃宫灯,地底无风,烛火安安静静的再灯罩中燃烧,并不闪烁跳跃,恒定的光芒带着丝丝暖意,地宫的阴森顿时一扫而空。
  
  石道尽头是条蜿蜒向下的阶梯。上官若愚不禁一颤,却感觉肩膀一紧,白晨不是何时已走到身旁,伸手揽过了她的肩头。
  
  他对她时有亲密的举动,每一次都半真半假带着轻佻,这次却格外的认真。上官若愚只感觉拥着自己的那条胳膊稳如磐石,坚实可靠,不是平日的调笑,却又说不出来的踏实。
  
  三人尾随着那青年拾级而下,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来到阶梯尽头,只见两扇青铜门一左一右高高竖起,门上雕刻着硕大无比的鬼头。门内是一间巨大的石室,青年将三人引入室中,只见之中摆放着样式古朴的紫檀桌椅,玉石宫灯高悬,昂贵的苏绣蜀锦悬挂四壁,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但却布置得极为雅致。
  
  三人才入了座,立时便有白衣翩翩的年轻女子端上茶水。洁白的玉杯盛放着碧绿的茶水,让人一见便有饮下的欲望。
  
  上官若愚想着此地反正也是防不慎防,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因而也不管茶水是否有毒,便一饮而尽。白冼在一旁看着,自然是有样学样。
  
  这既不是“孟婆汤”,白晨也就无所避忌,却不似上官这般牛饮,而是端着杯子略微的抿了一口。
  饮完了茶,只听远处传来脚步声,青年立刻恭敬的垂首站在锦帘之后,扬声道:“恭迎鬼君。”
  
  




66

66、六十五 。。。 
 
 
  站在门旁的少女用玉葱一般的手将珠帘轻轻掀起,帘后走来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黑绒滚银边的修身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鬼脸面具,那面具既不狰狞,也不有趣,而是面无表情的一张人脸,额头用红珊瑚雕了一对食指长的鬼角。他身材既不高大也不瘦弱,步子不急不缓,身上没有白晨的凛然霸气,亦不像鬼怪的诡异森然,若非那张鬼脸面具,这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几乎便与那“鬼君”二字没有任何关系。
  
  他来到厅中坐下,微微向白晨三人点了点头。
  
  那适才引路的青年便道:“鬼君向诸位问好。”
  
  白晨冷冷地“哼”了一声,上官若愚见那鬼君闭口不语,暗暗觉得蹊跷。只听青年开口说道:“诸位不必奇怪,鬼君不语自有他的思量,此间缘由却不足为外人道。鬼君的意图,洛贤自会代为传达。”
  
  上官若愚道:“你又不是他肚中的蛔虫,他的心思你岂能全部料中?”
  
  洛贤淡淡一笑,并不着恼,云淡风清地答道:“这便不由姑娘操心了。鬼君亲坐在此,若洛贤有不足之时,他自会提醒。”
  
  上官若愚一肚的狐疑,只得点了点头,对那座上的鬼君颔首说道:“多谢鬼君的这一番招待。”
  
  鬼君竖起食指扣了扣把手,洛贤便道:“诸位满意便好。”顿了顿,又开口问道,“鬼君想知道诸位此番来此,所为何事?”
  
  上官若愚指了指白冼道:“我的这位朋友想来此处找一个人。”说完,望向白冼。
  
  白冼便道:“半个月前,有一个名为墨儿的女子带着一个男子逃入此地,请你将他们交给我。”
  
  洛贤望向鬼君,那鬼君木无表情的面具微微摆了摆,洛贤会意,转首说道:“鬼君想问,若公子得了这二人,意欲如何处置?”
  
  白冼性直,正要作答,却听上官若愚插嘴说道:“这便是他们自家的事了,不用你们操心。”
  
  洛贤微微一笑,说道:“话不是这样说,我西冥殿虽不理江湖事,但既然收了这二人,便断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不瞒诸位,墨儿姑娘确是在这盘牙地宫中,她是前来避难的,说是有人要他二人的性命,这才求助于我们。若此番你们来要,我们便放,岂不违背信义?”
  
  白冼说道:“她犯了门规,我要带她回去受惩。”
  
  洛贤又问:“墨儿姑娘犯了规矩,回去受惩自是应当,敢问那男子你们欲如何处置?”
  
  白冼淡淡答道:“玄楼规矩,天山的武功不得外传。”
  
  洛贤道:“那是要废了他的武功?”
  
  白冼望了他一眼,面色平静:“他不能练武,却还是知道修炼的方法。”
  
  洛贤剑眉微微竖起,说道:“那公子的意思,是要他的性命?”
  
  白冼答道:“自当如此。”
  
  洛贤追问:“没有丝毫商榷的余地?”
  
  白冼木然答道:“这是玄楼的规矩。”
  
  白晨冷眼在旁看着,听到此处,不禁唇角泛起极冷的一抹笑,目光也跟着寒了起来。
  
  洛贤点头,垂首片刻,展袖一扬说道:“既是如此,各位可以请回了。”
  
  白冼问:“什么意思?”
  
  “当日墨儿姑娘前来求助的时候,鬼君曾答应过会保他二人性命。她犯错受罚自是应该,但诸位却是来要命的,那便要恕西冥殿不能放行了。”
  
  上官若愚问道:“这可是鬼君的意思?”
  
  洛贤答道:“正是。”
  
  上官若愚便又说道:“那可否请鬼君通融,让咱们与这二人见上一面,这样一来,回到玄楼也好向楼主交待。”
  
  “这……”洛贤转首望向鬼君,鬼君微微地点了点头。洛贤道:“见是可以,但需得在这堂中,以防有人突施暗手。”
  
  上官若愚笑道:“这是自然。”言罢,回首望着白冼道,“这样可以吧?”
  
  白冼一愣,也答不上来,于是点了点头。
  
  洛贤拍了拍手,向迎上来的少女说道:“将墨儿姑娘和方公子带过来。”
  
  少女领命而去。
  
  洛贤说道:“咱们有言在先,诸位不可与那二人动手。不然,我西冥殿定不会袖手旁观。”
  
  白晨冷冷一笑,说道:“不旁观,又能如何?”
  
  洛贤一怔,望向白晨。白晨用眼角斜斜地睨着他,目光放肆,让他心中略微有气,于是说道:“如果没有猜错,阁下应该便是一方城之主。”
  
  白晨唇角极浅地一勾,露出困倦的表情,似是连答都懒得懒,将洛贤将在一旁,略显尴尬。
  
  洛贤望了一眼鬼君,又道:“城主可是看不起我西冥殿的功夫?”
  
  白晨慵懒地答道:“看不起又如何?”
  
  洛贤脸上儒雅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说道:“城主可是觉得自己的功夫天下第一?需知这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道理。”
  
  白晨笑道:“山外自是有山,只是何时轮得到你这泥丘来说这话?”
  
  洛贤大怒:“城主这样看不起西冥殿,可要试试……”
  
  话不及说完,忽听“咚咚”两声轻响,却是那鬼君以手指轻扣椅把。他的白色面具在地宫的烛光中显得格外诡异。
  
  洛贤自知失态,忙闭上了嘴,垂首立在一旁,只是脸上的表情犹自僵硬,写满了不服。
  
  上官若愚在旁看着,心想:原以为这鬼君不过是个障眼法,洛贤才是真正管事之人,如今看他这惶恐的模样,这个鬼君只怕是真货。只是他这样不言不语,却不知是何道理。
  
  忽地想起一事,她开口问道:“敢问适才洛贤公子一直在说的‘西冥殿’,却是何处?”
  
  洛贤强忍了不自然,答道:“此地便是西冥殿,这座盘牙鬼宫便是我殿众的居所。”
  
  “却不知与东极宫有何关联?”
  
  她陡然提起“东极宫”三个字,让洛贤很是意外,那吃惊的表情一闪而过,偷瞧身后鬼君的眼神清楚地落入众人眼中。
  
  “这……不知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不过是好奇罢了。先前我们与东极宫见过面,得知他们乃是隶属朝廷。你西冥殿既然也是朝廷中人,那有所关联也是不奇怪的。”
  
  自鬼君的面具之后发出了“噗”地一声轻笑,却见他微微摇头,颇有无奈的样子,向着洛贤扬了扬手。
  
  洛贤顿时正色,答道:“正如姑娘所料,东极宫、西冥殿虽然主人不同,但均是隶属朝廷。”
  
  上官若愚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地自鬼君那木然的面具上划过。鬼君面具上的双眼也紧紧地瞧着她,那目光带着审视,似是能从面具后直透出来。
  
  说话间,珠帘再起,少女引路,领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进来。
  
  那女子面容素净,五官姣好,眉宇轻拧之间,带着一丝倔强。男子脸型削瘦,鼻梁挺拔,双目狭长却是炯炯有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上官若愚和白晨见了那男子,却都是吃了一惊。上官若愚脱口叫道:“方寂冬!”
  
  这男子竟是天涯水阁四公子中,失踪许久的方寂冬。
  
  方寂冬见了他们,却似是并不意外,咧嘴邪邪地一笑,对上官若愚说道:“你从北司出来啦,竟然没死么?”
  
  上官若愚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白晨却冷冷说道:“她的生死,何时需要你来担心?”
  
  方寂冬道:“我何时说过担心了?不过是多年未见,一时想不出话来罢了。城主若不喜欢听,那我换一种说法……上官若愚,你竟还活着?”
  
  “你找死!”白晨扬手便似是要打,上官若愚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劝道:
  
  “你且稍安勿躁!问清楚了再说。”
  
  白晨蹙眉道:“问什么?他的事我毫不关心!”
  
  “你不关心我关心!”上官若愚拼命地拽住他的袖子,脸上又现出了那副执拗的表情。
  
  白晨对她这副表情最是熟悉不过,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拗不过她,负气地一甩袖子,别过了脸去再不要看。
  
  方寂冬却在一旁吃吃地笑个不停。
  
  墨儿轻移莲步,来到白冼身前,躬身行礼道:“见过少主。”
  
  白冼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带丝毫的情绪,问:“你犯了错,我来带你回去受罚。”
  
  墨儿头垂得更低,说道:“墨儿自知大错已铸,无可补救。便是跟着少主回去受任何处罚都是应该。只求少主网开一面,放过寂冬。他不曾要求我透露玄楼武功,是我自己硬要教他的。”
  
  这女子对方寂冬竟是情深意重,让上官若愚好不意外。再看方寂冬,仍是笑嘻嘻地望着众人,丝毫没有被感动的模样,好像此番他们在说的事,与他全然无关。看得上官若愚不禁牙痒痒的。
  
  白冼便是连片刻的犹疑也没有,立即便答道:“不行。”
  
  墨儿的头几乎便要磕到地上,恳求道:“就请少主看在墨儿从小服侍的份上……少主,墨儿这是头一次求您,也是最后一次!少主若是答应了,墨儿便是回去受千刀万剐也是甘心情愿!”
  
  白冼仍是摇头答道:“这是玄楼规矩。”
  
  那墨儿一脸的凄苦绝望之色,便是上官若愚在旁看着,也是心有不忍,不禁觉得这白冼太过冷酷死板,当真如白晨所说,他的心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又见方寂冬在一旁一脸兴味地瞧着,仿佛在看一出好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大怒,扭头对方寂冬说道:“人家在那儿苦苦哀求,你怎不来帮着赔罪?”
  
  方寂冬瞪大了眼睛:“我为何要赔罪?”
  
  上官若愚知他性情古怪,也不与他争辩,上前伸手想扶起墨儿,说道:“你少主既是这样说,你跪着也是无用,先起来再说。”
  
  墨儿却僵着身子不动。
  
  玄楼内功岂是上官若愚可比,拉了几下没有拉动,便回头向方寂冬抱怨道:“你倒是过来拉一把!”
  
  方寂冬奇道:“为何要拉?她自己要跪,你便由着她好了!”
  




67

67、六十六 。。。 
 
 
  方寂冬向来是凉薄的,他的凉薄与白晨不同。白晨的冷漠是高傲的,带着视人如草芥的不可一世,方寂冬的冷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带着调笑,带着轻屑,带着戏谑,弯弯的眉眼好像一直在说:一切都是你活该。
  
  水阁四公子中,别人的心或多或少都有温热的角落,而他的却始终凉薄,不刺骨,却凉得让人心寒。
  
  所以上官若愚与他始终不算亲厚,在水阁里见了,也就打趣几句,他每次都笑嘻嘻地与她斗嘴,可那话中的刺却每每扎得她难受。
  
  他如今望着墨儿会说出这样无情话来,上官若愚早就有所猜到,应该说,他若是说出什么体贴的话,倒反让人意外了。只是真当他浅笑着,若无其事地说着:“是她自己要跪”时,她却还是生气了,顺手操起桌上的杯子,掺着热茶,便那么一把掷了过去。
  
  方寂冬侧身躲过,仍是那样没心没肺地微笑着,说:“哟,撒的哪门子泼啊!”
  
  话音才落,却陡觉胸口一疼,原来又是一个杯子丢来,正中胸前。这一记迅猛绝伦,分明瞧见了青光闪过,也察觉到了扑面劲风,以他水阁公子的身手,竟尔来不及闪躲,不由得大是骇然。只觉这一记劲道极大,打得他胸口憋闷异常,用力吸气,竟疼得俯身咳嗽起来。
  
  抬头一看,只见白晨正望着白冼,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愕。这个杯子竟是白冼丢来的!只是他不擅于暗器之道,使劲不当,难尽全力,这才没要了方寂冬的性命。
  
  旁人也就罢了,白晨却知他性子淡漠至极,无喜无悲,此时旁观他的模样,眉头虽蹙得极细微,却还是与往日大不相同。他一瞬不瞬地瞪着白冼,渐渐地才有些明白了,这块玉石一样的人,此刻竟是有些生气了。
  
  想到这节,却不由得更为惊异,双眼驻留在白冼的脸上,竟是移不开去。白晨脑中满满地装着各种“为什么”,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冼似是没有注意到他哥哥的目光,望着方寂冬,心中一阵烦闷,脑海中除了对此人莫名的讨厌外,也隐隐掺着一丝疑惑,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郁闷之下更是不去多想,见方寂冬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便更觉厌恶,挥掌便斩了上去。
  
  方寂冬眼见得他向自己攻来,却是轻轻一笑,后退两步,竟不躲不闪。白冼一掌未及劈落,却见一旁猛地横出一人来,举手便挡,竟是墨儿。白冼一怔,立时收掌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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