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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历史剧同人)[综]废后不易 作者:闲敲灯花(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1-12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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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猴急地前来私会,竟连半刻也等不得了?还是,觉得这襄亲王府,如同虚设,再不用顾忌了?”
    “太妃,慎言!”顺治的脸瞬间就黑了,自己心忧兄弟过府探望,竟被描黑成这样,叫他如何能忍?“朕一片兄弟赤诚,岂容你如此污蔑!念在太妃丧子之痛,难免心神失常,朕便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
    “若有下次,你当如何?”太妃冷冷地打断道,“你们做得,难道我还说不得了?福临,莫要仗着你是皇帝就为所欲为,这君纳臣妻、兄夺弟媳的丑事,我看你如何去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我道你怎忽然古里古怪地传召她进宫去,没想到暗里竟有了这等苟且!若不是得知了你们的丑事,我的博果尔怎会含怨而终,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博果尔打小就服你,拿你当嫡亲的兄长敬着爱着,福临,你怎么对得起他!”说罢,扭头往案上,抓起那病牛卧棚图,重重地甩到他跟前,“我倒要看看,当着博果尔的面,你要如何告诉他,你看中了他的福晋!”
    未等顺治开口辩解,却听身后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走了,可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大清?”
    孝庄缓缓从大门进来,一脸肃容,平静地走到跟前,坦然直视太妃含恨含怨的眸子,一字一句,缓慢又清晰地又问,“大清襄亲王,堂堂议政王爷,竟这般轻生丧命,他又有何颜面去见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待你我百年之后,你又打算如何跟太宗皇帝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写得很吃力,不知道该怎么把情节表述出来,或许是灯花太贪心,既不想让顺治如历史一般,因爱而生怖,又想让乌云珠进宫,两女同台,才能有更激烈的碰撞。
    斟酌再三,便有了这些桥段。也有朋友提议,让博果尔一直都在,可灯花考虑了一下,还是按照历史让他英年早逝了。其实,私心里蛮喜欢博果尔的,挺萌的,哈哈,题外话,不神展开了,还是掩面遁走吧。

  ☆、第37章 贤妃进宫

乾清宫里;顺治如困兽般在殿里横冲直撞;遇到不顺眼的;不合意的;一概踢翻,甩开,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死死束缚住了;如何挣扎也挣不出一条出路来。
    那日,自襄亲王府离开;却不想;关于他和乌云珠的私情之说;竟闹得满城风雨;话里话外的;就差没挑明了说是他逼死幼弟了。每日上朝,他总觉得似乎满朝文武看他的眼神里都透着几分诡异,便是慈宁宫晨昏定省,太后也是一脸郁郁,还未等他开口,便是一声长叹,一句好自为之,再不肯多说了。
    仿佛,这天底下都已认定了自己的过错。
    “万岁爷,您今儿都没用膳,奴才让御膳房熬了些香米粥,您好歹用些吧。”
    吴良辅拧着眉头,看顺治跟没头苍蝇似的乱窜,满地的狼藉,暗叹着气,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碗盏,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亲自端到御案上,苦口婆心地劝道。
    “万岁爷,您这……身子要紧哪。”顺治置若罔闻,似乎没听到他说话,自顾自地绕着圈,叫吴良辅越发心焦不安了,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又征询道,“辰时西域新进贡了上好的马奶葡萄,奴才听说静妃娘娘素来喜欢这个,要不,您也去西苑走走,这会子金桂苑可美着呢。”
    闻言,顺治脚步一顿,正欲依言,刚行几步,猛地又止住了:“吴良辅,你说,她会如何看朕?”是否也同天下人一般,也认定是朕之过,害惨了博果尔?
    主子的心思,他一做奴才的哪敢妄猜?可这话儿,吴良辅如何能说?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琢磨了好半天,才惴惴地道:“奴才瞅着,静妃娘娘是个识文断字知情理的。”
    “那乌云珠呢?”
    “这……福晋也是好的。”吴良辅只觉得心砰砰地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后背更是爬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寒毛,颤栗得叫他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襄亲王福晋,这可是眼下宫里的禁忌哪,可这更是万岁爷心头里的坎,“奴才瞅着,这福晋往后,怕是……太妃这模样,怕也消停不了。”
    提及太妃,顺治亦是沉默。那日的疯狂,他看在眼里,乌云珠的处境如何,可想而知。一想到那个柔弱美好的女子孤苦无依、以泪洗面的日子,顺治心里亦不是滋味,沉甸甸地压得他再不得半分安生。
    “万岁爷,无论如何,您也得先顾念着自个儿身子,来日方长嘛。”看顺治似乎平静了下来,吴良辅连忙又劝解道,“太后今儿前前后后都派了四五波人了,各位主子也是翘首盼着,可都惦着万岁爷您的龙体哪。”
    顺治颓然叹了声气:“端上来罢。”
    用了半碗清粥,几筷子小菜,便又弃了。吴良辅还欲再劝,却见他起身,忙又跟了上去。原以为定是往西苑的,却不想顺治在西华门前站了会,竟又掉头往慈宁宫去。
    西梢间的临窗大炕上,这对大清最尊贵的母子相对而坐,静默得连屋外的秋蝉都不敢再悲鸣了,枝桠上偶有鸟儿飞过,却只在一瞬,便倏忽不见,不敢有片刻的停留,生怕打扰了屋里的说话。
    “皇帝究竟想跟哀家议何事,直说便是,哀家受得住。”轻轻将茶盏往五蝠卷翅祥云浮雕紫檀矮几上一搁,孝庄淡淡地又道,“只要皇帝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就好。”
    顺治眉峰紧锁,面露几分不渝,却又强自隐忍着,深深几个呼吸,方道:“朕此番前来,自是为着乌云珠之事来跟皇额娘讨个章程。”
    “皇帝大了,主意多了,哀家也老了,哪还有什么章程?”孝庄摇头笑了,“咱满清入关虽不过十余年,汉人的东西倒也学了不少。妇容妇德,三从四德,哀家也听得多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不该有的,不该想的,自然也不该有,不会有,皇帝以为哀家说得可对?”
    “可太妃……”顺治的脸色越发阴沉,想起那日的糟心,就让他忍不住动怒,“朕顾惜手足之情,却被她这般相待,对朕尚如此,更何况是一弱女子?那日的情景,皇额娘也亲眼所见,叫她日后如何做人?难道皇额娘心里,就没有一丝动容与不忍?”
    “不忍?皇帝打算如何不忍?”孝庄侧过身,目光平静,却了然透彻得叫人心惊,仿佛在这样的注视里,再掩不住丝毫的心事,一切都无所遁形,“身为天子,你便不再是为自己而活,是为了大清,为了江山社稷!”
    “朕自登基以来,自诩勤政爱民,不敢有丝毫倦怠,难道,连一个柔弱女子也护不得?”顺治亦是寸步不让,“她是朕的亲人,亦是朕的子民。”
    “皇帝当真只将她看作子民?”孝庄笑着抚了抚盘坐在膝上的衣袄上赭色暗纹,如同女子滴落的泪,凄美绝艳,“几番入宫,独处幽室,这就是你说的子民?”明明是极随意的口吻,却字字如刃,叫人避让不得,更像是一柄利器,撕裂了所有的帷幕和遮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顺治气极而笑,“朕与乌云珠不过是心意相通的知己,吟诗作画而已,却被传成这般不堪。累她至此,难道朕就不能替她安置打算一回?”
    “心意想通?知己?你莫要忘了,她是襄亲王福晋,你嫡亲的弟媳!”
    “冲少之时,你们不顾朕的意愿,强塞给朕一段婚姻,眼见再难维系,你又跟朕说什么‘大清的后宫,是属于博尔济吉特氏的’,罔顾朕心,硬要替朕定了这婚事,姑侄通婚,可曾有半点风言风语?”顺治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困了一只野兽,咆哮着,冲撞着,叫嚣着,恨不能把胸膛撕裂了,叫他只想宣泄,更不管不顾口不择言起来,“弟媳又如何?朕是天子,这天下都是朕的,何况区区一女子?这天底下,只有朕不想要的,就没有朕不能要的。唐明皇敢纳了杨贵妃,难道朕就要不起她?”
    “福临!”孝庄再维持不住面上的平稳,重重一拍案,厉声呵斥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朕可有说错?我满人本就不在意这些,父死子承,兄终弟继,也不是从未有过的。这一点,皇额娘应当比朕更清楚。”顺治猛地翻下大炕,挺直后背站在孝庄面前,一字一句地道,“若朕连自己的私事也不能自主,这皇位,朕不屑得之。”说罢,拂袖而去,再不愿留半刻。
    “苏麻喇姑,你听听,听听他说得这是哪门子混帐话!”孝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不住地捶打着案几,“父死子承,兄终弟继,他这是在生生地剜我的心哪,当初,要不是我……哪还有咱们孤儿寡母的活处?我这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啊,好容易捱到了他亲政,却没想到,他竟为了个女人来跟我大闹,还闹出这档子荒唐事来!”
    “太后,皇上的性子急,许是争一时之气,待静下来,他会想通的,会明白您这一番苦心的。”苏麻喇姑拧了帕子与她,小声地劝解道,“若不然,奴婢去一趟西苑,静妃娘娘的劝,皇上总听得进去的,上回顾仁之事,可不就听了娘娘的劝?”
    “青儿,你是没听到他怎么说的,他这心里还在埋怨跟青儿的婚事呢。”
    “往事不可追,眼下,奴婢私心里瞧着,皇上心里,定是在意静妃娘娘的。”若不然,怎会一趟又一趟地跑得这般勤快?苏麻喇姑也曾远远地瞧过几回,旁的或许不足为信,可皇上脸上的笑,眼底的缱绻,总做不得假的。
    “也罢,你走一遭,不,让青儿过来,哀家来同她说。”
    苏麻喇姑连忙应是,躬身退了出去,也不敢有半刻耽搁,便急急地往西苑去。
    可惜,再快,也快不过怒头上的顺治。一出慈宁宫,便径直对吴良辅吩咐道:“与朕拟旨,乌云珠性姿敏慧,轨度端和,克佐壶仪,立为贤妃。着内务府择良日恭迎贤妃入宫。”
    “万岁爷,这……”吴良辅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更是泛起了嘀咕:怎么走了一遭慈宁宫,就冒出这么道旨意来?
    “还愣着作甚?难道你这奴才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顺治重重踹了他一脚,斥道,“还不快给朕去宣旨?”
    “喳!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襄……去给贤妃娘娘报喜去。”吴良辅哪还敢耽搁,一溜烟地跑了,也顾不得抹一把汗,擦一回药,亲自领着太监宫人往襄亲王府宣旨去了。
    西苑里,孟古青刚迎来苏麻喇姑,还未说上几句,却见塔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娘娘出大事了!皇上下旨册封内大臣鄂硕之女为贤妃,择日进宫。”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苏麻喇姑更是眼前一阵昏厥,身子摇晃着,险些栽倒在地。
    “吴总管已经去襄亲王府宣旨去了。如今,这宫里沸沸扬扬的,都传扬开了。”塔娜急得满头大汗,刚听到这消息,她就觉得不对劲,此前这事儿就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如今这一闹,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贤妃还没进宫,已经闹得宫里人仰马翻的,要是当真进了宫,往后……如今主子又偏居在西苑,叫她如何不担心?
    “还是来了呢。”孟古青低低地笑了一声,不愧是官配哪,无论形势是否有变,两人的情缘却是斩不断扯不开的,往后,也该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戏码了,抬头看了眼脸色极差的苏麻喇姑,端起茶盏澹澹一笑,“如今,怕也没我什么事了。”
   

  ☆、第38章 入主翊坤

不过半月有余;承乾宫便装饰一新;迎来了新的主人。
    “贤妃娘娘若是有哪儿不合心的;跟奴才说;奴才立刻叫人改了。”吴良辅领着一干太监宫女,端着各色漆盘,都是顺治新赏赐下来的物什,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不一而同,亦是皇上待她的重视和呵护,自然;也叫他脸上的笑容恭谨而谄媚,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劳烦吴公公了,我……一切都挺好的。”乌云珠只觉得仿佛置身云端,从那日接到进宫圣旨,到眼下真的走进这魂牵梦萦的紫禁城,如一场美梦,美好得让她不敢信,“皇上……”
    “万岁爷这会儿还在批阅奏折呢,等忙完了,会来看娘娘的。”吴良辅微弓着腰,给她打了个千儿,笑道,“娘娘若没有旁的事,奴才这就先回去了,万岁爷还等着奴才复命呢。”
    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吴良辅便满脸笑容地回乾清宫了。
    “贤妃可好?”
    “有万岁爷这般惦记爱护着,娘娘自是极好的。”吴良辅哈着腰往前行了两步,又征询地道,“奴才走的时候,娘娘还叮嘱奴才好生伺候着,娘娘这是在盼着万岁爷呢。”
    “安置妥当了便好。”顺治点点头,又取过一册奏折翻阅起来。
    吴良辅自是不再多言,低眉垂手地在一旁伺候着。
    还没半盏茶的功夫,顺治忽然把奏折丢到了御案上,揉着眉心,只觉头重如裹,疲惫得厉害。吴良辅连忙走到他身后,替他揉捏着穴位:“万岁爷,可要奴才宣太医来看看?你这头疼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倒不如将太医们都叫来诊一诊,也好叫太医院拟个章程出来。”
    “些许小恙,不必声张。”顺治摆摆手,“若朕传了太医,这后宫里哪还有半点安生?太后探望,妃嫔问候,这乾清宫岂不成了菜市场?”
    “可是……万岁爷,要不,奴才扶您出去外头走走,眼下这日头正好着呢。”
    刚出了乾清宫,却见顺治负手往西行去,吴良辅一愣:“万岁爷,这承乾……万岁爷,您等等奴才,奴才给您在前头伺候着。”心里却更是盘算起来,这静妃娘娘,怕是在西苑也待不长久了。便是万岁爷没提,怕是太后那头也捱不住太久了。
    静心斋里,塔娜急急地迎出来见礼:“奴婢给万岁爷请安。这……万岁爷恕罪,娘娘今儿多用了半碗饭,出去遛园子了。”
    顺治略一停顿,复又抬步进屋:“朕在屋里坐会罢。”
    塔娜连忙侧身避让,待顺治入里,赶紧招来小太监轻声吩咐道:“快点上几个人手,去园子里把娘娘找回来。”看他飞快地跑出去,又赶紧收敛情绪入内端茶送水,近前伺候着。
    孟古青走得并不多远,不多时,便回了屋子。瞧见顺治竟难得地坐在花厅的炕上用茶,不似以往,总爱往她的书房、内室转一圈,倒叫她心里略有几分诧异,暗忖着可是又遇到了郁郁之事,可再一想,眼下不是正该春风得意马蹄疾吗?
    “皇上今儿怎过来了?”孟古青在另一侧坐下,接过塔娜递上的清水,润了润嗓子,“可用过饭了?”说着,回头去看吴良辅,见他愁眉不展的,便知其结果,径自吩咐塔娜,“先前的菊花粥还不错,再拣几样清淡的小菜,添上盅竹荪老鸭汤,也差不多了。”
    看她自顾自地安排,不知怎的,顺治忍不住笑了出来,撑着头看她都张罗齐全了,方道:“也只有你敢这样待朕了。”
    “臣妾无所求,自然无所惧。”孟古青淡然一笑,偏头看他,“皇上可是恼了?”
    “你以坦诚相待,朕珍惜尚来不及,怎会生气?”顺治沉默了会,复又抬首看她,手微微攥紧,眼底带着一丝隐晦的期待与紧张,“此事,你如何看朕?”
    孟古青臻首低垂,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顺治只静静地看着她,看她一低头时露出一截光洁而优美的脖颈,极纤细,又极坚韧,柔美之下,深藏着倔强与凛然。莫名地,又想起书案上那道明黄得刺眼的懿旨,清丽的小楷,却字字生傲,铮然不屈。
    “皇上乃大清之主,身系万民福祉,臣妾窃以为,只要是无损于江山,不关乎社稷,倒也可算是小节。只要皇上心里,最在意的,最紧要的,还是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孟古青慢慢抬眸,眼底的复杂喟叹,叫顺治心底一惊,仿佛,那一眼,如隔千山万水,带着对世事的洞悉了然和伤感叹息,可正欲细究,看个分明,却又在下一瞬就尽数敛去,仿佛一切都是他眼花的幻觉,平静得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耳畔,是她清浅一如往昔的话语,“逝者已矣,活着的,总还是要向前看的。毕竟,这世上,离开的人,总抵不过留下的多。”
    只盼着来日,痛失爱妃爱子的你,还能记得这番话,还能想得起,帝王的责任,和身后的亲人,不会任性放纵自己,更不会绝望逃避在佛学之中。
    “青儿,你……”顺治怔怔地盯着她的眼,他可以确定,自己不会看错,那一闪而逝的是哀伤,原来,她并不如外表这般无动于衷,这番认知,叫他整颗心都暖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小心地,仔细地,缓慢而慎重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你且安心,朕定不再负……会好好待你的,不会委屈了你。”
    忽如其来的温度,叫孟古青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臣妾在这里一切安好,皇上不必挂心。”
    “朕知你懂。”顺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她如惊惶的玉兔,倏地收回了手,十指绞在一起,跟越理越乱的丝线似的,叫他会心笑了,“御花园的秋菊比往年都好,等新上贡的螯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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