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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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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天京城内转了不知道多少次,出了天京城门便是清妖的江南大营了。”杨长妹笑得很甜,能让任何一个哥哥心醉:“还是想着去温州府替哥哥你办事!”

“在东王府享福不好吗?”杨秀清说道:“还是你真有什么心事!”

杨长妹心中偷偷幽幽一叹,她刚从石汀兰姐姐那里回来,石姐姐偷偷地看了本禁书,心有所感,问了她一句:“天京城,对于我们这些女儿家来说是什么?”

这是她们的天堂,她们是天之娇女,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是传说的伊甸园。

这是她们的地狱,欢乐的日光竟是如此短暂,总是能听到那些熟悉的名字永远消逝的消息,总是看不到这一片天空之外的东西。

比起石姐姐来,杨长妹有着更深的感概,她眼前的这个兄长,是如此令她亲近,又是如此陌生。

和石汀兰姐姐在一起的时候,石姐姐偷偷地告诉她:“现在天京城里,大家既是爱戴东王,又是怨恨东王,都说南王还在的话那就好了!”

自从南王冯云山死后,整个天国再也找不出能约束她这个哥哥的人。

在她的眼中,她这个哥哥是如此多的侧身像,他雄才大略,英明神武,可以说是他以一人之力把太平天国从广西的小山村带到了天京这个大都市来,一手创立了天国与太平军的一切。

但他是如此刚愎自用,装神弄鬼,独揽大权,整个天国的权力都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中,即使是天王和东王起了冲突,东王来一个天父下凡,天王也得跪在地上敬称“清胞”,定都天京之后便执意分兵三路,结果北伐失败已成定局,西征接连受挫,而天京则受清妖江南江北两个大营的夹击,出了天京城门便是清妖的江南大营。

这样的错事,他这个哥哥也不知道犯下了多少,只要他认定的道理,就不管是谁反对执意要蛮干到底,不知误杀多少新老兄弟,也不知铸成了多少大错。

这个哥哥又是最最护短,最最注重家庭感情,但也会崇尚奢华,感情用事,出行比清妖的两江总督还要豪华好几倍,动不动就带着上千随行,浩浩荡荡,若是有人礼节不到位,就找借口除去,甚至有天国大将对东王家人无礼,立被格杀,还有东王府的陈宗扬,和自己感情甚好,就因为在男女分营的时候和自己妻子合好过四五次,也被自家哥哥杀了。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杨长妹想起了前年的一件事,那时候天国入了天京,百废俱乐,她和石汀兰姐姐,还有两个好姐妹都被调到了天王府。

那时候风雪交加,偏偏天王这人是标准的农民,有几十个妃嫔不去宠幸,硬是要天王府内大兴土木凿池筑塘,想把天王府筑成一座金汤城池。

自己姐妹四人虽然都是农家出身,但那时雨雪霏霏,天寒地冻,日夜不歇,吃了好多苦头,这个东王哥哥硬是为了替自己主持公道,硬是搞天父下凡,要杖折天王四十下,即使在场的诸将领求情,仍然不敢松口,直到天王俯伏受杖,才免去了杖刑。

威风是够威风了,自己姐妹四人也免去风雪交加之苦,可是石姐姐私下说得对:“东王殿下这般行径是取死之道,如今天国危亡,大伙儿还掂记着东王的好处,可是天京破围,拿下一场大胜,那结果就不堪设想!”

杨长妹自己也知道,若是想自己这位哥哥屹立不倒,那么天国越危险,越需要东王这样的英伟果断,他在天国的地位越稳固,但天国随时有倾覆的可能。

天国若是蒸蒸日上,那么自己这位刚愎自用的哥哥越是受到众人的敌视,反而越发危险。

这样一来,天京对于她来说,既是天堂,又是地狱,她常常被恶梦惊醒,可怜这个哥哥犹在梦中,怎么劝他也劝不醒。

只是离开了天京,她就是真正的女发匪,被清妖逮到那是生不如死的结局,想回紫荆山过那平凡的日子只是梦想罢了,何况在经历过天京的纸醉金迷之后,她再也不愿意做一个寻常的农妇。

而现在,一个大好的机会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她告诉自己的哥哥:“东王府很好,但是我除了享享清福之外,什么事也做不了,我想替哥哥做一桩大事!”

“按名份,我是王姑,情同国宗,但是我还是位天国功勋,金田团营,永安突围,我都亲自执刀上过阵,这次去温州,只是重作冯妇罢了!”

她口中的功勋,是指太平天国参加过永安突围的一批老臣子,可以说是太平天国的最核心力量,正所谓:“功勋等臣,世食天禄。”

“哥哥,你只想到红巾军与天国相隔甚远,其间隔了数百里地,可以暂时羁縻运用,可是如果红巾军一旦事成,占据浙闽两省之地,难道还会持续和平下去吗?瞿振汉、柳畅皆是野心勃勃之徒,他们难道自愿屈服于天国之下吗?”

杨秀清点点头:“瞿振汉去年派人到我这求了一份委任状,但是成事之后便将我们天国抛之脑后,是得预作准备,不过你过去,太危险了!”

她的理由十分充分:“派我过去,最是合适不过,论地位我是东王亲妹,国宗功勋,足以震慑红巾群将,论私,我是你亲妹妹,妹妹不向着哥哥,难道还向着外人?你派谁去温州府都不合适,掌握住了红巾军都会脱离天国的控制,唯独我这个妹妹最合适。”

杨秀清想了半天,终于点点头:“那好,你一定要坚持,那便去趟温州府,替我看住这支红巾军吧!你多带些金银护卫上路,你想带谁一起同行?”

“自然是石汀兰姐姐!”杨长妹脱口而出:“汀兰一身好武艺,智勇双全,我们两个一同过去,最是合适不过了!”

杨秀清对自家妹子还是十分关心得:“也好,石汀兰我还是信得过得,不过你得让翼王点头答应才是!”

他又说了一句:“先不急着出发,怎么也要红巾军拿下瑞安城,席卷温州府之时不可。”

若是红巾军连区区瑞安县城都拿不下来,在他杨秀清的眼中不值一提,怎么能让妹子为这等流寇只身犯险。

杨长妹是偷偷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天京展翅高飞了。

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

石姐姐说了,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

这是妹妹替你和全家人准备的退路,你一定要安全无事啊。

不愿你有多少种侧身像,你始终是我血肉相连的哥哥!

第95章毒计

在柳畅的位置朝前望去,前面便是瑞安县境,正是用兵之地,原野苍茫,虽然有小河纵横其间,但大部可以徒涉,部队运动并不受阻碍。

拿过徐凤飞赠送的单筒望远镜,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面面白色旗帜,这可不是代表着他们要向红巾军投降,而是白布会团练的标志。

旁边徐凤飞也是愤愤不平地说道:“孙家个个都是祸害,除掉一个孙饴谷,还有孙锵鸣和孙嘉言两个老贼,这瑞安全县都插上了白布,都要与红巾军作对,我们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他已经打探过,几乎整个白布会都过年后才树旗,孙锵鸣和孙嘉言虽然办团已经有两年多时间,但是过去只注重办捐输搞钱,对于办团练没有多少热情。

一直到红巾军起事,孙氏兄弟才在自家亲戚的支持下,大办团练,由于有官府支持,所以在一个月时间内,白布会已经遍及瑞安全县。

对于南下的红巾军来说,白布会不但是大麻烦,而且还是十分严重的威胁,几乎每个村落都有白布会的团练,漫山遍野,大兵过境感觉十分不便,还得担心被抄袭后路。

更麻烦的是这么多村落乡镇都有白布会,无论向哪个方向攻击,都有一种找不出弱点的感觉。

柳畅又用望远镜看了看,还是那漫山遍野的白色旗帜,旁边徐凤飞已经说道:“我们的前队进入瑞安,到处都是白布会的团丁,麻烦得很!现在大兵要过去,也得费些手脚。”

这些土勇的战斗力自然不如经过战火考验的红巾军,但这背后就是他们的家园,又有许多村寨土围子,攻打起来十分扎手。

“不麻烦!”柳畅却已经有了主意:“我倒有一策。”

“检点请讲!”瞿振汉一直沉默没说话,现在倒是想咨询起柳畅的意见:“这些团丁虽然不足为患,但怎么也些损伤些将士,不知道检点有何上策!”

柳畅笑了:“白布会立团才不过一个来月,瞿帅,你以为眼前这么多打白旗的村子,有几个是真心真意替孙老贼卖命的?至多不过十之一二。”

“是啊!”瞿振汉知道这个道理:“多数皆是被孙老贼裹胁而来,但孙老贼在瑞城名望极著,他登高一呼,自然是四方响应,我们非得拿下几个老贼死党据守的村子,这些白旗才能拔下来。”

“不!不!不!”柳畅已经有了法子:“可否借孙饴谷的人头一用?”

“检点可是想要劝降?”金佩铨问道:“已经试过了一次,我们在村子前嚷了几回话,说孙饴谷这小贼连同统率的千余团丁尽数被我兵所破,孙饴谷已被斩于阵前……”

柳畅问道:“有什么回响没有?”

瞿振汉答了一句:“村里的团总都没回话,只是开了一阵鸟枪!”

柳畅笑了:“现在不是施行仁义的时候,是向他们展示我们红巾军兵威的时候,兵威一到,谁敢不拔这白旗。”

他对徐凤飞说道:“挑数匹健马,数员勇士,提上孙饴谷的人头,到有白布会的村子让他们亲眼看看孙大少爷的人头,让他们知道对抗我红巾军的下场!”

他又说了一句:“把昨天俘虏来的白布团丁,凡是带伤的都送回去!”

前次清军攻击磐石寨,丢下了过百名伤员,柳畅把其中的重伤员、老弱都派人送回府城去,看到这么多浑身都是鲜血与伤口的败兵涌入了府城,登时全城震动,兵勇士气大跌不说,还知道柳绝户手下都是些三头六臂的怪物,幸好这些怪物不杀降兵俘虏。

现在仍是用上这一故智,金佩铨补充了句:“除了伤员,尸体也派人给他们运回去,这几百具尸体一摆开,谁不知道我红巾军的兵威。”

官兵、反贼、孙老爷离普通人很远很远,可是柳畅这么一谋划,不管是普普通通的团丁,那是统率的团总,还是他们的家属,都对红巾军有着一种自然而发的恐怖。

当你无法用仁义来征服对手的话,恐惧与杀戮往往是会实现最高效率的征服,柳畅继续说道:“告诉那些团总团丁,咱们红巾军是最讲道理最讲义气的,只是想借个道而已。”

“若是还敢插着白旗,那便是一条心与我军红巾军对着干,那我们也不客气,开了村子该干就干什么,你们也清楚得很!”

柳畅这话带着杀机,红巾军的头目们却是连连点头,这才是柳绝户啊!

“若是肯共襄盛举,与我们红巾军联成一气,那好办,麻烦拔了白旗树上黄旗,那是我们的好兄弟好朋友,我们只是借个道过境,保证秋毫无犯,如果碰了你们个指头,来找我们瞿帅,一定给你们个公道。”

“当然了,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干,不是好朋友,但也愿意两不相帮,保持中立,那也简单,不用拔白旗下来,请你们再插上几面黄旗就可以了!”

“当然了,虽然是保守中立,但是大兵过境,人吃马嚼,怎么也得帮衬帮衬我们一把,出几个夫子,借几石粮食。”

“好!”瞿振汉已经连声叫好:“快把孙诒谷那小贼的人头找来,检点果然神算。”

只是金佩铨却在担心一件事:“铁了心跟着我们干的村子恐怕没几个,到时候多数村子恐怕起都树两种旗,这种墙头草最是可恨,不得不防啊!”

“只要他们保持中立,愿意帮衬我们一把就行了,只要树了我们的黄旗,就得乖乖听话,就得给我们出夫子送粮食筹军饷,到时候再把夫子扣在手里不放,再想办法把丁壮都动员起来,有人质在手里,难道还怕他们翻了天不成。”

原来还有这么恶毒的后手,果然是专出绝户计的柳绝户啊!

刘公瑞这个狗头军师又问了一句:“那要是他们全树了黄旗怎么办,我们说过保证秋毫无犯,一个手指头都不碰!”

柳畅大笑起来:“如果全树起黄旗来,那便是咱们的天下了,既然是咱们红巾军的天下,我们干什么不成!”

他拍着手说道:“接下去还得找一只鸡杀来给这群猴子看看。”

大家只有一个念头,清妖叫他柳绝户,果然是名符其实!

幸亏这人站在我们这边。

第96章黄旗

陈庄是附近十几个村子里最显眼的一个,庄里都是陈姓,有两百亩的族产,这一代又出了不少能文能武的强人,在县里府里都能搭上关系,平时宗族械斗能拉出几百号男女,即便是县里的望族大户都不愿招惹他们。

只是现在的陈家庄内却是一片肃杀之色,乡间的道路根本看不到几个人,男女老少都上土围子的寨墙,不但张弓搭箭,甚至把珍藏多年的鸟枪和土炮都架了起来,还准备好擂石滚木,只是大家的神色一点也不敢放松。

几百条人都在围子里,陈姓整个家族的命运就悬在这几个强人的一念之间,他们凝视着土堡之外,一点也不敢大意。

往日里车水马龙的大路上根本看不着人,只有凛冽的北风吹过,远远望去不知隐藏了多少杀机,寨墙上插了许多面白旗,只是大家都离这些白旗远远得,生怕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来了!来了!”

几个乡勇头目都站了起来,他们听到那轰鸣的马蹄声,接着几骑健马风一般地奔了过来。

在属于亚热带的温州府,找这么几匹快马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所有人看到他们手持黄旗,头扎红头巾,心都悬到嗓子眼上去,不少老人都低声议论起来。

“呯!”一个骑兵朝天放了一枪,接着驭马一阵小跑就奔了过来,朝着土堡上瞅了一眼,就吼开了:“陈家庄好胆子,到现在还挂清妖的白旗,是准备替孙家老贼卖命到死吗?”

寨墙的几个乡勇头目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面对这一骑红巾的喊话,却是没人敢开口,那马上健儿冷笑一声,朝后叫道:“给他们长长胆识!”

有人架起了一根长木棍,寨墙上的女人们已经尖叫一片,有个乡勇头目大声叫道:“这是孙大少啊!”

“孙诒谷孙小贼带一千多团勇和我们红巾军作对,被我们杀得干干净净半个不剩,可怜他们家中的孤儿寡母啊!你们陈家庄是铁了心跟着孙家老贼和红巾军作对了?”

孙诒谷的人头高悬在木棍之上,寨墙上的乡勇头目胆气已经去了大半,这位大少爷可不简单。

人家的父亲和叔叔都是中过进士点过翰林,平时在乡里纵横连知县老爷都不敢管,可现在就这么无声无息没了。

他们早就听过白布会这次受了挫了,死伤了好几千人,送下来的尸体和伤员就从陈家庄附近过境,流言把红巾军形容成三头六臂一般:“枪打得象雨点一般,我们过千人才一刻钟就被全被打死了!”

在这个时代,家族重于一切,陈家庄虽然能拉出几百号男女来,可是红巾军这般巨寇,连县城都开过,陈家庄能挡得几刻钟,若是红巾贼开了陈家庄,那庄里的男男女女又是怎么个下场。

一个平时被认为很有胆略的乡勇头目在寨墙回应了:“兄弟,这位兄弟,给个面子,不是我们不想挂黄旗,实在是仓促找不到黄布,我们已经派人到县城去买了!”

下面这员轻骑冷笑一声:“不管你是怎么个说法,你们陈家庄若是还不把黄旗挂出来,等到大兵杀到之时,开了庄子后我们该干就干什么?知道永嘉县的杨善人府是怎么个结局吧?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不给面子!”

乡勇头目赶紧说道:“兄弟,兄弟,千万给个面子,娶了娘子没有,我给你介绍个好媳妇,我就立即找几块黄巾来,把你们的黄旗挂出来!”

“挂旗的规矩知道?”

“知道知道,全挂白旗是要破了庄子不收刀,全挂黄旗是一心跟着贵军干,保证秋毫无犯,一半黄旗一半白旗是两不相帮,但要替大兵支差支粮!”

“那便好!等会我们就回来!那时候若是还不挂旗,便只能请柳绝户的龙枪哨来了!”

说着,这几骑轻骑已经驭马飞驰而去。

几个乡勇头目在寨墙上都擦了擦冷汗,族中有见识的老人连声叫道:“找几块黄布来,找黄旗来!咱们虽然是世代忠义人家,跟三位孙老爷有交情,但也不能把几百条人命都填进去!赶紧把黄旗挂出来!不然柳绝户就上门了。”

有些人问道:“白旗拔不拔?”

“不拔不拔,咱们哪边都不靠,也算是对得起三位孙老爷了,谁过来咱们都支差支粮!”

“找不到黄布怎么办?家里找不着黄巾,怎么办?”

“马上去买,不管花多少钱都给我买来,买不着就现染,一定要把这黄旗挂出去!”

不过一天时间,原来全是白色旗帜的瑞安县大为变色,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村子已经挂出了旗子,虽然往往白旗多些,黄旗往往只有零星几面,却也代表着一种倾向--这场大战和他们没关系,谁来他们都是好生侍侯着。

越是靠近红巾军,挂黄旗的村子越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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