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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博维兹的赞歌 作者:[美] 小沃尔特·m·米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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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地震的灾难中解救出来。
  哦,上帝!请把我们,
  从瘟疫、饥荒和战争中解救出来。
  哦,上帝!请把我们,
  从爆炸中心解救出来。
  哦,上帝!请把我们,
  从钴的辐射中解救出来。
  哦,上帝!请把我们,
  从锶的辐射中解救出来。
  哦,上帝!请把我们,
  从铯的辐射中解救出来。
  哦,上帝!请把我们,
  从辐射的灾祸中解救出来。
  哦,上帝!请把我们,
  从魔鬼手中解救出来。
  哦,上帝!请把我们,
  从畸形人灾难中解救出来。
  哦,上帝!请把我们,
  从永劫中解救出来。
  罪人们,
  我们祈求您,聆听我们。
  我们祈求您,聆听我们,
  能够宽恕我们。
  我们祈求您,聆听我们,
  能够原谅我们。 
  我们祈求您,聆听我们,
  能够让我们真正悔过。

  弗朗西斯修士猫着腰,战战兢兢地沿着台阶,进入古老辐射安全室的楼梯井。他每喘一口气,就背一点《圣人连祷文》中的短诗。他只装备着圣水,连火把都是临时准备、从昨晚火堆闷燃的余烬中引燃的。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一直在等待修道院有人过来调查这里的团团尘土,但没人过来。
  他宣誓要终生虔诚地履行天职,成为一名德克萨卡纳修士。除非是重病,或者有人命令他回到修道院,否则放弃感召守夜,哪怕是片刻时间,也叫做违背诺言。那样的话,弗朗西斯修士宁愿一死了之。因此,他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在太阳下山前去可怕的地洞考察一番,要么晚上待在自己的掩体里,对暗藏在地洞里的一切置之不理,尽管它可能晚上再次醒来,在黑暗中徘徊。提到夜里的危险,狼群已经够麻烦的了,但它们总还是血肉之躯。对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他宁可在白天遇见。诚然,此刻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地洞里光线不足。
  掉进地洞的碎石堆成了山,直堆到台阶尽头。在岩石和洞顶之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他先将脚伸下去。斜坡很陡,他不得不用脚摸索着探路,在松散的碎石堆里寻找立足点,慢慢往下走。有时火把闪烁不定,快要熄灭了,他便停下来,把火把向下倾斜一点,让火焰沿着木头燃烧。此时,他估计了一下周围和身下潜伏的危险,可看样子不像有任何威胁。
  他进入了一间地下室,至少三分之一的空间已经被通过台阶通道滚下来的碎石堆占据了。倾泻下来的石头已经覆盖了所有地面,压碎了他所能见到的几件家具,也许其他的都已经被埋在里面了。他看见几个带锁的橱柜被撞碎了,东倒西歪地陷在齐腰深的碎石堆里。
  房间的另一端是扇金属门,挂着铰链,向他这边倾斜,被崩塌的岩石牢牢封死。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依稀可见几个钢印文字:

  内舱
  密封环境

  显然,他进入的房间只是前厅,可“内舱”里面的一切都被靠门堆着的几吨石头封着。里面的环境算真正“密封”起来了,除非还有一个出口。
  见习修士来到斜坡脚下,心里念叨着前厅没什么危险,然后小心谨慎地来到门前,借着火光仔细查看。
  在“内舱”这两个钢印字下面,还有一些铁锈斑斑的小记号:

  警告:
  所有人员进入,或CD-Bu-83A技术手册所规定的一切安全程序完成之后,才能密封该舱。内舱密封后,舱内空气将增压,比周围气压高出每平方英寸2.0磅,以减少辐射向舱内渗透。内舱密封之后,如产生以下任何情况,伺服监控系统均会自动打开内舱:(1)外部辐射值降至危险水平以下;(2)空气和水的再净化系统停止运转;(3)食物供应消耗殆尽;(4)内部电力供应中断。
  详情参见CD-Bu-83A技术手册。

  弗朗西斯修士被“警告”得有点糊涂了,他尽量留神,不去碰门。古人神奇的装置不容随意拨弄,这一点很多以往的挖掘者直到快死的那一刻才意识到。
  弗朗西斯修士注意到,跟今天塌陷前经受沙漠中阳光和沙暴侵蚀的碎石相比,在前厅里躺了几个世纪的碎石颜色更深,纹理更粗糙。一看这些石头就知道,“内舱”并不是被今天的岩石滑坡堵住的,堵住这里的是一次比修道院更加古老的岩石崩塌。如果辐射存活室的密封环境包含辐射,自烈焰灭世以来,在大毁灭之前,魔鬼显然从未打开过内舱。弗朗西斯暗暗自语,既然辐射已经在金属门后面封存了几百年,也就没什么理由害怕辐射会在圣星期六之前炸穿内舱。
  火把燃烧殆尽。他找到一根裂开的椅子腿,引燃微弱的火光,然后开始搜集家具碎片,生起持续燃烧的火堆。与此同时,他不住思量着古老的记号……辐射存活室……的含义。
  弗朗西斯修士坦然承认自己远远没有掌握洪水灭世前的英语。名词有时可以修饰其他名词的方法,他始终没能搞懂。拉丁语与该地区很多简单方言相似,像Servus Puer的意义与Puer Servus几乎是一样的。即使在英语中,boy slave就是slave boy。不过他最后意识到,house cat不是cat house。目的格或所有格,如mihi amicus.在dog food或sentry box中能体现,连屈折变化都没有。但是,像“辐射存活室”这样的三词同位又如何解释呢?弗朗西斯修士摇摇头。内舱的警告提到了食物、水和空气,这些肯定不是魔鬼们的必需品。见习修士有时觉得,洪水灭世前的英语比中级天使学和圣莱斯利的神学微积分还要复杂。
  修士在碎石堆的斜坡上燃起火堆,照亮了前厅条条阴暗的裂缝。接着,他继续寻找可能藏在碎石堆中的一切。
  地面的废墟经过几代拾荒者的破坏,在考古学上已经无法作出定论;而这地下的废墟除了天灾之外,还未遭人为破坏,似乎仍然弥漫着另一个时代的气氛。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静静地躺着一具骷髅,嘴里还保留着一颗金牙……显然,地下室无人来过。金门牙在熊熊火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
  沙漠里有一条干枯的河床,弗朗西斯修士不止一次在河床边看到一小堆人骨,在太阳照耀下,苍白而干净。他并没有特别在意。毕竟这类东西算不上什么意外。因此,最初发现前厅角落里的骷髅时,他倒不觉得害怕。可闪闪发光的金牙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试图撬开门(锁住了,要么是卡住了)上锈迹斑斑的锁,用力拉开压扁了的金属桌子的抽屉(也卡住了)。如果能在桌子里找到一些文件或一两本小书,在大毁灭时没有被烈火焚毁,那这桌子就是无价的发现。
  他正在努力打开抽屉,火堆却渐渐暗了下去,他想像骷髅开始散发出一缕幽暗的光。这种现象也没什么特别,但现在是在幽暗的地洞里,弗朗西斯修士觉得不安起来。他又搜集了一些柴火,然后再次猛拉桌子,装作没看到骷髅闪闪发光的门牙。弗朗西斯对潜伏着的“辐射”还是有点警觉,起初有点害怕,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并且意识到,这个地下室、特别是桌子和门锁,蕴藏着一个时代的丰富遗产,而这个时代是世界极力希望忘却的。
  这是天意。要找到既没有被大火烧毁,也没遭拾荒者破坏的遗迹,哪怕只是一点,现在也是难得的幸运。然而,这种幸运中往往隐藏着一种危险。修道院的挖掘者们对古代的宝藏非常警觉。
  有这样的传说:他们从地洞里钻出来,成功地发现一个圆柱形工艺品,可是清洗或确定它的用处时按错了按钮,或者拧错了把手,还没来得及忏悔和领圣餐就死了。就在八十年前,尊敬的博杜拉斯欣喜地写信告诉院长大人,他的一次小型探险发现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洲际发射台遗址,配备数个神奇的地下储藏罐”。修道院里没人知道尊敬的博杜拉斯说的“洲际发射台”是什么东西。但那时当权的院长大人严格规定,从那时起,修道院的文物收藏家们绝不能收藏此类“发射台”,违者将被逐出教会。尊敬的博杜拉斯给院长的信是他最后的音信,他的人员,他的“发射台”遗址,还有在“发射台”遗址上建起来的村庄从此杳无音信。一些牧羊人改变了小溪的路线,把水积到一个坑里,以便在旱季的时候让牲畜饮用。因此,原先的村庄现在变成了一个美丽的湖泊,风景迷人。大约十年前,从那里来的一个过路人说,那个湖泊非常适于捕鱼。但附近的牧羊人却把鱼当成已故村民和挖掘者的灵魂,拒绝在那里捕捞。当地人还说,湖底深处潜藏着一条巨大的鲶鱼,名叫博·多洛斯。
  “……也不允许进行任何挖掘,除非是为了补充《大事记》。”院长大人的教令做了补充说明……这意味着弗朗西斯修士只能在地洞里寻找书籍和文件,不应摆弄任何有趣的器件。
  弗朗西斯修士使劲拉拽书桌抽屉,眼角一直能瞥见那颗金牙发出的闪光。抽屉一动不动。最后,他踢了一下桌子,转过身,不耐烦地盯着骷髅:你干吗老朝着我龇牙咧嘴地笑?
  笑容依旧。金牙骷髅夹在石头和生锈的金属箱子中间,地上还有残骸。见习修士丢下桌子,穿过废墟堆,仔细端详尸骨。
  显然,这人就死在这里,是被滚下来的石头砸死的。身体一半还埋在废墟里,只有骷髅头和一条腿骨露在外面。股骨断裂,后脑勺被砸碎了。
  弗朗西斯修士为死人低声祈祷,然后轻轻地拿起骷髅,让它面对墙壁。这时,他的目光落到一个破旧的盒子上。
  盒子的样子像个背包,显然是个随身携带的箱子,可能有多种用途,但已被飞滚而下的石头砸烂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它从碎石堆里扒出来,拿到火堆旁边。锁已经坏了,盖子锈得死死的。他摇了一下箱子,里面哐啷哐啷作响。似乎没有书籍和文件,但是……这一点很明显……箱子是可以打开、锁住的,可能还会有一点有关《大事记》的信息。然而,他想起了博杜拉斯修士和其他人的命运,于是往箱子上撒了些圣水,这才将它撬开。他尽可能虔诚地处理古物,只用一块石头敲打锈迹斑斑的锁链。
  他终于敲断了锁链,箱盖掉下来。从箱内的盘子里掉出一些金属碎片,撒落到碎石堆上,一些还掉进石头缝里不见了。但是,在箱子底部盘子底下,他看到了……文件!
  简短的感恩祈祷以后,他尽可能多地收集散落的碎片,把盖子匆匆盖上,一手紧紧地抱住箱子,开始爬上废墟堆,沿台阶向洞口爬去。透过洞口看得见外面的一小块天空。
  从阴暗的地洞里爬出来,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这时已近日落西山,危险正在步步进逼,但他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开始四处寻找一块平板,可以把箱子里的东西摊到上面仔细琢磨,又不会在沙地里丢失东西。
  几分钟后,他坐在一块裂开的基石上,开始把塞在盘子里的金属和玻璃碎片倒出来。大多数是些小管子,管子的每一端都连着一些线。这些他以前见过。修道院的小博物馆里有一些,大小、形状和颜色各异。有一次,他看到一个来自山里异教的萨满教僧侣在身上戴着一串这样的东西,是仪式上戴的项链。山里人都把它们当成“神身体的一部分”……把传说中的分析机器当成众神中最英明的一位。据他们说,只要吞下一个管子,萨满教僧就能够“永无过失”。那样一来,他自然能够在人们中间树立起“不容置疑的权威”……除非他吞了一个有毒的。博物馆里类似的碎片也是连在一起的,但不是连成项链,而是在金属小盒子底部,一个复杂无序的线路,旁边写道:“无线电底架:用途不明。”
  箱盖里面贴着一张纸条。粘胶已呈粉末状,墨水也早已褪色,纸张上点点锈斑,已经成了褐色,即使再好的书法也很难辨认了,何况字又写得潦草。他一边把盘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一边断断续续地研究着。写得有点像英语。
  尽管很勉强,半个小时后,他还是辨认出了大概意思:

  卡尔:
  必须在二十分钟内登机,才能[辨认不清]。看在上帝份上,在我们搞清楚是否已经处于战争状态之前,让埃姆待在那里。求您了!尽量把她列入进入存活舱的候补名单。我的机上没有她的位置。请别告诉她我为什么让她背着这箱垃圾过来。但在我们搞清楚之前,最糟糕的是,[辨认不清],尽量让她待在那里,其中一个替补没有出现。
  附:我在锁上贴了封条,在盖子上写了“绝密”,只是不想让埃姆看到里面的东西。我随便拿了个工具箱,塞进我的箱子或类似的什么东西。

  在弗朗西斯修士看来,这纸条像是胡言乱语。他此刻兴奋得不知所措,最后朝那潦草的字迹嗤笑一声,接着便开始拿出箱内的盘子架,去取箱底的文件。盘子呈螺旋形连在一起叠放,显然应该旋转盘子,一只一只往外拿。问题是其中的钉子牢牢地锈住了。弗朗西斯觉得,有必要从盘子夹层里拿个短的铁工具,把它们撬出来。
  弗朗西斯修士取出最后一只盘子,虔诚地触摸文件:这里只有几张折叠的文件,但仍然是珍品。它们躲过了大毁灭的烈焰。要知道,在那场大火中,即使神圣的文件也蜷缩、发黑、化为了一缕青烟,而那些无知的乌合之众还为此欢呼胜利。他把这些文件当成圣物。由于岁月久远,一切都是那么脆弱易碎,他用衣服把文件盖住,以防被风吹破了。
  有一捆草图和图表、潦草的纸条、两张折叠的大纸,还有一本名为《备忘录》的小册子。
  他首先审阅潦草的纸条。这些与贴在盖子上的纸条是出于一人之手,书法实在太糟糕了。
  一张纸条上写道:“把一磅熏牛肉、一罐泡菜和六个硬面包圈带回家给埃玛。”
  另有一张是:“别忘了……取1040号表格,‘勒弗尼叔叔。”
  还有一张上只有一组数字,接着是一个圈出来的总和,再减去一个数字,最后得到一个百分比,旁边写着:“该死!”
  弗朗西斯修士核对这些数字,发现作者虽然笔迹潦草,但至少算法没错。当然,这些数字代表什么意义,他是一无所知。

  《备忘录》。他格外恭敬地拿在手中,因为这题目会使人联想起《大事记》。他先在自己身上画了个十字,低声祈祷,这才打开本子。然而,这个小册子却令人失望。他本来以为是印刷品,但却发现只是一列手写的人名、地名、数字和日期。日期包括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期和六十年代早期。又一次确认了……地洞里的东西是启蒙时期早期遗留下来的!这确实是一项重大发现。 
  再看那几张折叠的大纸,一张紧紧地卷着,他试图打开时,纸一下子四分五裂,他只能辨认出“赛马小报”几个字。他把小报放回箱子里,以便以后复原。然后,他转向第二卷折叠文档。折痕非常脆弱,他只敢稍作一点点检查。他把褶层稍微翻开一点,朝里面张望。
  好像是张图表……是一张画在黑色纸上的白色图表。
  他再次感受到发现的兴奋。这显然是一张蓝图!即使修道院里也没有一张真正的蓝图,有的只是一些蓝图的手抄摹本。真正的蓝图长时间暴露在光线下后,全都颜色褪尽了。弗朗西斯从未见过原始版本的蓝图,但见过很多手抄赝品,所以他知道这是一张蓝图。
  图表虽然颜色已褪,污迹斑斑,但由于放在漆黑干燥的地下室里,所以这么多世纪之后仍然依稀可辨。他把文件翻过来,顿感火冒三丈。是哪个白痴亵渎了这张无价的文件?有人心不在焉地在背面画满了几何数字和儿童卡通人像。多么可怕的破坏行径啊!
  片刻沉思之后,修士的怒气慢慢消去。发生这种破坏行为的时代,这类蓝图很可能多如牛毛,再说,箱子的主人很可能是个罪犯。
  修士用自己的身影挡住阳光,然后展开蓝图。
  右下角是一个长方的矩形,框内是一些简单的印刷体字母,包括各种头衔、日期、“专利号”、参考编号和人名。
  他的目光把列表扫了一遍,突然看到:“电路设计者:I·E·莱博维茨。”
  他紧闭双眼,一个劲儿地摇头,直到头脑嗡嗡作响。然后,他再次定睛细看。就在一点没错:

  电路设计者:I·E·莱博维茨

  他把纸翻过来,在几何数字和儿童漫画中间,紫色墨水清楚地印着一张表格:
  名字显然出自一位女性之手,也不像其他纸条上的字那么匆忙潦草。他又看了一眼箱盖纸条上的首字母签名:I…E……L,然后,再看一眼“电路设计者……”
  在别的纸条上也有着相同的首字母缩写。
  曾经有一场争论,纯粹是推测。争论的是修会的创始人被宣福之后,如果最终被封为圣人,那么应该被称作圣艾萨克还是圣爱德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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