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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归来 作者:水墨青烟(潇湘vip2014-11-21正文完结)-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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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人,压不下消息,若是传到了京都,不单是夫君一人吃罪,恐怕整个燕王府都要覆灭!”
    龚青岚得知到这个消息,心中大惊,早已明了,那封信是宫陌钥写出去的,为的是要葬送整个燕王府。莫怪,他阻止宝儿回燕北王府。
    连忙想着对策,只能求助了燕王。可断然不能说是宫陌钥,这样一来,宫陌钥反咬一口,情况便是更加的不容乐观。
    燕王没料到事态如此严重,两眼充血,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她竟是敢做出这等事!”在书房里急行几步,阔步离开书房,骑着快马离开了王府。
    龚青岚提着的心,依旧没能落下来。燕王赶去边关,无非是探查情况,倘若属实,便尽力压下来,随后处置魏太妃。
    可是,她已经等不及的想要魏太妃死去!

正文、第一百章 请君入瓮,害喜(小包子来袭)精

杨将军是凤鸣的心腹,这封信送往边关,藏进粮草。原本想被皇帝派下来的监军查获,不料在半道被杨将军拦截。
    当朝御史为人刚正不阿,不管你身居要职亦或是有不可撼动的人为靠山,他毫不畏惧,以死进谏。倘若这封信件,落入他的手中,燕王府万万讨不得好。
    龚青岚适才如此着急,御史已经听到了风声,只是没有拿到原件,才没有动静。
    齐景枫去了庄子上,来回便要数日。就怕他赶来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虽然听信凤鸣,可事关谋国造反,一个不小心,凤鸣都会被牵扯进去。
    “世子妃,如今该怎么办?”红玉心跳如擂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等!”龚青岚眼底闪过寒芒,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再想好对策。虽然通敌叛国是瞎编捏造,可皇上本就多疑,哪怕你是清白,只要他心里有一丝怀疑,他便是容不得你!何况,皇上早就想要端了燕王府。
    眼底隐有杀意,倘若不是魏太妃在其中穿针引线,宫陌钥断然不可能将信藏进粮草!
    “世子爷那边长福已经传递了消息过去。”红玉捏紧了衣角,生怕这件事儿平息不了。
    “你也莫要心焦,顶多不过一死。”龚青岚哂笑道。却让红玉吸了口冷气,事态严重得超出了她的想象,难道世子妃、世子爷都无计可施了?
    龚青岚写了一封信,交给红玉道:“你去送给成翔。”
    红玉拿着信,匆匆的跑出门。
    龚青岚望着瑟瑟冷风吹刮着庭院里枝桠,四处摇摆,抖落了枝桠上堆积的白雪,籁籁落下。
    “陆姗,你给我拿件斗篷来。”龚青岚缓缓的垂下眼睫,手中拿着廷珪墨,墨坚如玉,纹如犀。抚摸着上面描金雕刻的纹路,阵阵浓郁墨香扑鼻,竟是有些恶心反胃,皱了皱鼻,放下墨道:“备车出府。”
    陆姗给龚青岚穿上一件斗篷,搀扶着龚青岚从侧门出府。
    门房的婆子看着龚青岚上了马车离开,连忙跑到了魏太妃的院落里,对康嬷嬷说道:“嬷嬷,世子妃方才从侧门出府,神神秘秘的,似乎有要事要办。”
    康嬷嬷给了门房婆子一钱银子,思忖一下,转身进了屋子。看着太妃躺在榻上,绣着丝帕,小声说道:“方才门房的婆子来报,世子妃从侧门出府了。”
    魏太妃眉一皱,出府?这个时候她出府作甚?搬救兵么?
    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这次,她断然叫龚青岚有去无回!
    “这些个糟心事,莫要说与我听。”魏太妃一针一线,细致的绣着丝帕上的睡莲。
    “太妃何不这次对她一网打尽?上次那般落了您的脸面,有让晋阳王妃与您结仇,当真是可恨之极,难不成就轻易的饶了她?倘若如此,府中的人,怕都不将我们佛香阁放进眼底。”康嬷嬷惙撺着魏太妃对付龚青岚。
    魏太妃意味深长的看了康嬷嬷一眼道:“这事儿不用你操心,她出了府,本宫自是让她永远回不来。”嘴角露出一抹阴寒的笑,咬断丝线,看着睡莲上因刺破她的指头,一滴殷红的血,晕染在其上,扔在了火盆中,看着丝帕被火蛇瞬间吞噬,冷声道:“再喜欢,再如何用心绣制,但凡有一丝瑕疵,伤我半分,便是留不得。”
    康嬷嬷似乎从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头垂得更低了。
    而那头龚青岚出了府,马车直奔茶楼。小二将人领到了二楼的雅间,便看到里面坐着魏邵天,他怀中抱着醉月。
    心中毫不意外,自从醉月给她虚假消息时,便知她已经被魏邵天识破,或是投靠了魏邵天。从容不迫的在他们对面坐下,径自斟茶,浅尝一口,舒展的眉头微皱:“甜了。”
    魏邵天一袭冰蓝色的锦袍,唇红齿白,只一双眸子太过阴柔。捏着醉月的脸颊,阴邪的说道:“这不是感谢燕王世子妃,给本少爷送来这么一个善解人心的解语花。”
    龚青岚目光淡淡的扫过醉月,醉月躲闪着龚青岚的视线,垂着头摆弄着手指说道:“燕王世子妃也莫要怪我,你将醉月赎出来,醉月已经把恩情还清。醉月喜欢上二少爷,人心都给了他,在醉月的心知已经是醉月的夫君,自是要帮衬着夫君。”
    “但愿他如你一般,将你当作他的妻。”龚青岚话语平淡,透着丝丝冷嘲。
    醉月丝毫不恼,轻笑道:“燕王世子妃将我救出来,无非是互利互惠,可你伤害了我的利益。让我替你送死,醉月自然是不依。”
    龚青岚笑而不语,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看着里面浅绿色的茶汤,轻叹道:“那今日请我来,有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请你欣赏一出好戏。”
    魏邵天命人将雅间里的一幅画给卷起来,里面是坐着两男三女。龚青岚的目光落在了一袭月白锦袍的男子身上,他身旁两侧,各坐了一名女子。右边那名女子,从穿戴举止,可看出是贵女,而不是风尘中女子。
    而另一名男人,大约四十多岁,身侧亦是坐着一名风尘中的女子作陪。
    目光一沉,变得有些微妙。齐景枫去了庄子,却是出现在了这里。丝毫口风没有透露给她,并且,他向来不近女色。而今……
    那名贵女,为他斟酒,笑说了几句话,他迟疑了片刻,便端着酒水饮尽。对面的男人,便是抚掌大笑。
    龚青岚收回视线,心里虽是掀起了波澜,面上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倘若他在外应酬,我都要时时刻刻相随,便是说不过去。”
    “你不在意他身畔的女子?”魏邵天笑的意味难明。
    “他身畔有女子又如何?我如今还不是赴你的约?我们并没有什么。”龚青岚笑着驳回,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齐景枫的身上。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可那女子与他说话,他便点头附和,不是印象中他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
    “可那名女子不一样。”魏邵天做了个动作,正是那名女子向齐景枫靠拢,画像便落了下来,挡住了龚青岚的视线。
    龚青岚神色淡淡,任由魏邵天如何挑拨,都无波无澜。“你今日邀我来,便是看这个?”说完,脑袋便是昏昏沉沉的,一只手支撑着脑袋,摇了摇,努力的保持着清醒。
    “自然不是,你说若是齐景枫发现你与别的男子有私情,会如何?”魏邵天话落,一直笔挺站着的陆姗,倒在了地上。
    龚青岚心中一惊,看着倒在门边的陆姗,睁圆了眼。
    “你放心,我给你找的可是一个好男人,不会辱没了你。”魏邵天目光阴柔邪肆,心中说了几句可惜,这样美的人,给旁人真是可惜,可越是美丽,越是有毒。还是不沾染的好!“下辈子,眼睛放亮一点,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魏邵天揽着醉月,离开了雅间。
    一个小乞儿,被推进了雅间。
    ——
    隔壁的雅间内,齐景枫手执白色瓷杯,看着里面的酒水,笑道:“总督大人这是要灌醉了晚辈。”
    方德忠爽朗的大笑几声:“贤侄说的哪里话,不过浅饮几杯罢了。”却因齐景枫的推迟,有些不悦。
    “晚辈身子不适,倘若贪杯,内人怕是……”齐景枫清浅的说道,苦笑了一声。
    方德忠也是个惧内之人,听到齐景枫这句话,颇有同感,摆了摆手:“也罢,贤侄身体不适,要忌酒。”顿了顿,有些为难的说道:“至于你说的事……你也知御史油盐不进,既然知晓有这件事,且有人瞧见那封信在杨将军手中,他断然会想方设法拿来。”
    齐景枫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酒杯,沉吟了半晌道:“晚辈叨扰了。”说罢,在方如月靠近时,忽而起身打算离开。
    方如月一急,瞪着方德忠说道:“父亲,你忘记了母亲的叮嘱?我这就修书给母亲,你出尔反尔。”
    方德忠鼓着眼珠子,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方如月,真是个傻丫头!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别人眼中还会有你么?
    可,给方如月一闹,不答应,便是下不来台。毕竟,齐景枫不是只有他这一条路子,端着一杯酒饮尽:“我试试,尽力而为。”
    “晚辈便谢过总督大人。”齐景枫拱手作揖,动作优雅流畅,洁白如皎的云袖,划着一抹弧度,流光挥洒,迷醉了一旁的方如月。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从小便是娇养惯,住在驿站与客栈,怕是不适应。”方德忠接到方如月使来的眼色,沉声说道:“可否借居贵府一段时日?”
    闻言,方如月面色羞红,低垂着头。按住自己如擂鼓般急促跳动的心,生怕齐景枫会拒绝。
    “好。”齐景枫应了下来,目光不经意的看向隔壁雅间,微微蹙眉:“晚辈这就遣人将方小姐送回王府。”留下了长顺,径自出了雅间,推开了隔壁的厢房,里面传出一阵喘息声,齐景枫一愣,不是她?随即,转身而出。
    迷醉中的女子,却是被这门扉撞击的声响,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状态,惊的尖叫了一声。看着轻薄她的男人,浑身邋遢,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胃里阵阵的呕心。楚子茜推开在身上轻薄她的人,捡起地上的鞭子,照着朝她缠过来的乞丐,劈头抽去。
    眼底闪过狠毒,心里被怒火灼烧的难受。魏邵天……魏邵天!你竟敢如此待我!
    而守在外面的丫鬟,听到里面的声响,连忙冲了进来,看着满身痕迹的楚子茜,惊呼道:“县主……您……您这是……”
    “将人活埋了!”楚子茜心里直犯恶心,幸而还没有完全的占有她。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本县主查那对狗男女现如今在何处!”当初有多爱魏邵天,如今,便是有多恨他!
    爱他可有错?竟是将她诓骗来,扔给个小乞儿侮辱她。这样,她就会感到羞耻的死去?成全他们那对狗男女?
    不到片刻,平儿便将打探的消息传给楚子茜:“县主,魏邵天与醉月在西郊别院里,私下里拜天地,结为夫妻。”
    闻言,楚子茜怒火中烧,愤怒的说道:“平儿,集结侍卫,剿杀那对狗男女!”说罢,便匆匆回晋阳王府。她要去找楚潇渭和楚潇然,给她做主!
    ——
    龚青岚站在屋顶上,看着她命人换上喜服的二人,相偎的躺在喜床上,被凌虐致死。脸上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倘若不是接到消息,她根本就不会出来赴约。
    魏邵天得到魏太妃命令,将她迷晕了,而后送个小乞丐给她。随后,将齐景枫引进来,饶是齐景枫心中再如何对她好,都是不能容忍,而她做出这等丑事,即使齐景枫相护,也必死无疑。
    于是,她便以魏邵天的名义给楚子茜送了一封信,随后来赴约。假装中药昏迷,让魏邵天掉以轻心,拥着醉月离开,将小乞儿推进来的时候,暗一把小乞儿敲晕。这时,楚子茜应邀而来,推开门的时候,便打晕她,在旁边点了迷香。
    然后,她让陆姗尾随了魏邵天,将二人弄昏,换上喜服。将消息传递给楚子茜的人,楚子茜自然而然的认为魏邵天为了娶醉月,出此手段毁了她。以楚子茜的性格,断然是不会让为魏邵天好过。
    回到府中,龚青岚躺在软榻上,拿着朱砂笔,在圆圈上划下几笔。在仅剩的一个圆圈,拿着笔点了点,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重重的划下一笔!
    陆姗眉眼动了动,那墙壁上的圆圈,都代表一个人。这些都是龚青岚的仇敌,而方才重重划下一笔的是代表魏太妃……心中一凛,那么今夜便是要魏太妃死么?
    “世子妃,那个楚子茜与您没有牵连,为何要毁她的清誉?”陆姗终究是问出了心底的话,倘若是别有用心的人,如此报复,还能说的过去,若是无辜,仅是因为有用,那便是太残忍了!
    “她怎么就没有对不起世子妃了?当初她杀慕思雨的时候,便是嫁祸给世子妃,倘若不是如此……”后面的话,红玉没有开口。
    不是如此的话,慕思雨也不会如此疯狂的报复,甚至联合成翔一起。幸而那次是她与暗一去的另外一边,否则,被狼咬死的就是世子妃了!
    “何况,也没有让她失去清白,不是么?”红玉嘴角露出一抹讥笑,那是她合该!“当初在魏国侯府,她还想要抽花了世子妃的脸。”
    陆姗抿紧了唇,不再言语。
    ——
    成翔给魏太妃请罪,魏太妃再如何心硬,看着成翔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心疼了。只暗怪是龚青岚狡诈,误导了成翔。
    成翔没有了去处,魏太妃将他安排在了红馆。
    回到府中,听到康嬷嬷传给她的消息,魏太妃当即失态,打砸了一套瓷杯。
    这件事情极为的隐秘,就是怕龚青岚起疑,她刻意的安排在齐景枫与总督相约的雅间隔壁,让齐景枫吸引走龚青岚的目光,谁知,竟还是被那个贱人发觉!
    目光狠厉的看向康嬷嬷,康嬷嬷心中一颤,连忙跪在地上。
    “你又不曾做错,跪着作甚?”魏太妃双手紧紧的扣着扶椅,冰冷如锥的目光,落在康嬷嬷的身上。
    康嬷嬷如芒刺背,跪坐在地上,磕头道:“太妃息怒,太妃息怒,是奴婢不中用!”
    魏太妃抚了抚鬓角因发怒,而散乱的发,平息了怒火道:“起来吧。”
    康嬷嬷战战兢兢的站在魏太妃的身旁,忽而开口说道:“你说,我是不是老了?适才连连输给一个黄毛丫头?我这一无儿子傍身,二无孙儿绕膝。这晚年孤苦伶仃的,这般争一口气,老了也无人送终。”
    说到这里,魏太妃似乎有些感触,眼眶湿润道:“翔儿虽然是我的亲孙,终究对我心怀芥蒂。想要感化他,可我这一身的病痛,也不知能活几个年头。说来,与岚儿也无多大的过节,不过是年纪大,看不开,觉得她的身份配不上做未来的燕王妃。唉,斗来斗去,损害的是王府的利益,自身的利益。”
    康嬷嬷听着,并没有接话。
    良久,魏太妃开口道:“我如今也想通了,是要给她道歉,化干戈为玉帛。她若依旧对我怀恨在心,我便迁出王府,去国寺修行。”
    康嬷嬷会心一笑:“太妃如此想自是好的,就怕旁人不领情。”
    “就是你们在我耳边唆使,才会让我这老糊涂,犯下这麽多的错事。暂且先缓缓吧,我在寻个好时机,给她赔罪。”魏太妃含笑的说道,垂眸间,敛去了眼底的寒芒。
    康嬷嬷寻了个话头,便退了出去。
    龚青岚听到这么一番话,眼底闪过深思,思忖着魏太妃为何突然而然的想化干戈为玉帛?以她的性子,断然是不可能的。
    康嬷嬷看着站在清冷月光下的人儿,一半笼罩在银光下,一半隐匿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她的神情。
    “你先回去吧,怕是你让她起疑了。”龚青岚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屋子。
    康嬷嬷心一沉,魏太妃怀疑她了么?眼底闪过浓烈的恨意。让她嫁给成翔的是魏太妃,得知成翔是她的孙儿,便是不顾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赐她一串熏染了麝香的佛珠。落掉了腹中的胎儿,九死一生!
    魏太妃最是清楚知道她对腹中孩儿的期盼,是嫌弃她身份低贱,不配孕育她的子孙后代么?
    敛去眼底的凶猛浓烈的恨意,回到了院子,便被魏太妃给抓住。
    魏太妃看着被几个粗使嬷嬷按倒在地上的康嬷嬷,眼底有着失望:“你从我回到燕北,便一直跟随在我的身边,与宁嬷嬷是一块儿当值。原以为你们会忠诚到死,未料到这把年纪,你竟是背叛了我!”若不是康嬷嬷,她完全的不设防。龚青岚那个贱人,又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脱她的死局?
    “那个卖桐油的掌柜,是你以宁嬷嬷的名义请来的?”魏太妃痛心的说道:“你恨我情有可原,原想着你嫁给成翔,日后老了有人送终。可造孽啊,竟是我的孙儿,便压着你与他和离,想来心中有怨。可你与宁嬷嬷自小一同长大,为何你要如此构陷她?”
    康嬷嬷一语不发,可听到魏太妃的指责,嗤笑道:“她无情在先,我反击在后,有何不可?当初太妃是要她嫁给成翔,可因着她的一句话,便换成了我。这也就罢了,你与她谁不知我多在意腹中的骨肉?我身份卑贱,也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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