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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局长，我能进去跟张强说几句话吗？”宁凡稍稍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你是谁？”回答他的却不是叶明威，而是秦语。
宁凡看着秦语，却越发觉得她看着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而宁凡这眼神，顿时就让秦语皱起眉头，下一秒，宁凡便感觉腰间传来一丝轻微的疼痛，一转头，便发现苏芸有点点不高兴的看着他呢。
看看眼前女警那似乎有点生气的表情，再看看苏芸那轻嗔的模样，宁凡突然回过神来，连忙朝秦语歉然一笑：“抱歉，我是宁凡，不知这位警官怎么称呼？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宁先生，你的搭讪方式太老套了。”秦语轻哼一声。
“宁凡，这是在国际刑警总部工作的秦处长。”一旁的石坤连忙介绍。
“秦处长？啊，你是秦语秦师姐？海城大学刑侦专业毕业，毕业后在省厅工作，之后就去了国际刑警总部，对吧？”宁凡终于想了起来，神情里稍显兴奋。
秦语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你真认识我？这么说，你也是海城大学毕业的？”
“是的，秦师姐，我是海城大学07届法学专业的，我进海城大学的时候，你刚刚毕业离开，不过我记得你回学校做过一次讲座。”宁凡显得有点点激动，“秦师姐，你在我们学校可是传奇人物，很多人都很崇拜你的。”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同校的师弟。”秦语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来刚才是我误会你了，对了，你刚说你叫宁凡，是宁愿的宁，平凡的凡吗？”
“是的，秦师姐。”宁凡连忙点头，对这位颇有些传奇色彩的同校师姐，宁凡当年也是有些敬佩的，传说秦语在连抓了几个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名单上的罪犯之后，引起了国际刑警总部的注意，最后直接在国际刑警总部工作，这些年被她亲手抓捕的通缉犯有数十位，她的能力毋庸置疑。
“宁师弟，你在这里工作吗？”秦语的声音明显温和了许多，能在这种小地方遇到校友，对秦语来说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秦处长，宁凡以前是这里的刑警，不过前阵子他辞职了。”石坤这时在旁边介绍道：“不过，阎王其实就是宁凡抓住的。”
“是吗？”秦语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宁师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我追了阎王几年都没抓到他，只是，你怎么就辞职了呢？”
“这个，秦师姐，其实我是被……”宁凡准备说实话。
叶明威却在这时打断了宁凡的话：“秦处长，其实是之前的警局负责人违规开除了宁凡，我们本来希望宁凡回来，但宁凡因为已经找到了别的工作，就没再回来了。”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秦语隐约明白有些内情，也没再追问。
“是啊，这真是我们警局的损失。”叶明威点头应道。
“宁凡，救救我，我是无辜的……”里面的张强还在大喊大叫。
“宁师弟，你跟那个张强很熟吗？”秦语微微蹙眉。
“熟倒是熟，不过关系不太好。”宁凡如实说道。
“是吗？”秦语眼里再次闪过一丝异彩，“看来宁师弟的正直是得到公认的，既然这样的话，你还是进去跟他聊聊吧。”
“谢谢秦师姐，那我先进去了。”宁凡点点头，然后就快步走进审讯室。
“宁凡，救我，求你救我，我知道你是最有正义感的，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冤枉的……”看到宁凡进来，张强马上又嚷了起来。
“闭嘴！”宁凡清喝一声，“张强，如果你真希望我帮你，就给我冷静一点，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好，我冷静，我马上冷静，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会冷静的。”张强忙不迭的说道，对他来说，宁凡真的就是最后那根救命稻草。
“深呼吸，慢慢冷静下来。”宁凡淡淡的说道。
张强马上依言深呼吸了几次，然后，他还真的渐渐冷静下来。
“很好，现在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宁凡淡淡的问道：“你跟阎王应该无冤无仇，你怎么会开枪杀掉阎王？”
“我真的不知道，石队给我看了监控录像，看上去真的是我杀了阎王，我可真的不记得我做过这件事，我，我好像失去了那时候的记忆。”张强哭丧着脸，“宁凡，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撒谎，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失去记忆？”宁凡微微皱眉，虽然这听着有些匪夷所思，但张强的神态，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在撒谎。
事实上，宁凡真的不太相信张强敢杀人，上次高鹏朝他开枪的时候，旁边的张强把枪都给吓掉了，可见张强其实挺胆小，现在他居然敢去杀了阎王，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
宁凡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昨晚无衣跟他所说的事情突然闪现出来，莫非，跟那个叫无情的有关？
不是宁凡胡乱联想，而是时间上显得太巧合了，昨晚他刚得到无情可能来了青云市，而且还得知无情有强大的催眠能力，今天就碰到张强的这件事情，而且张强还失去了一段记忆，如果说张强是在被催眠的情况下杀掉了阎王，那一切，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
“张强，你现在好好回忆一下，在昨天，或者近三天之内，你是否遇到过不正常的事情，又或者遇到过什么不寻常的陌生人？”宁凡压低声音，缓缓问道。
“我想想。”张强费力的思索起来，只是，几分钟后，他却摇摇头，有些沮丧的样子：“没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寻常的陌生人啊，我这几天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大的区别。”
“好吧，你多想想，若是你想起来什么事情，就让人通知我。”宁凡站了起来，显然是准备离开。
“宁凡，你，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是无辜的吗？”张强看着宁凡，一脸期待。
“我不相信你有杀人的胆量，但我知道你开枪打死阎王也是事实，这样也自然就有了疑点，我会尽量弄清楚疑点，至于你是否无辜，只能用证据来证明，跟我是否相信你并无关系。”宁凡淡淡一笑，“事实上，我不觉得你有值得我相信的价值。”
留下这句话，宁凡转身审讯室，他会想办法查清楚这件事，但却不是为了救张强，他不是圣人，对于张强这种人的死活，他并不关心。
“宁师弟，石队长刚告诉我，阎王的目标其实是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能否再详细谈谈？”宁凡刚走出审讯室，秦语便开口说道。
“没问题。”宁凡点头答应下来，对于这位他过去有些崇拜的师姐，现在他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好感。
“宁凡，我先去工作了。”苏芸之前也没离开，这时才开口说道。
没等宁凡回话，苏芸就迈着婀娜的身段快步离去。
“宁师弟，那是你女朋友吧？”秦语看着苏芸的背影，轻轻一笑，“你艳福不浅啊，女朋友很漂亮。”
宁凡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却也没否认，他其实也希望苏芸早点离开，当然不是想跟秦语独处什么的，而是秦语乃是国际刑警，苏芸待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危险，万一被秦语识破另一层身份，那就麻烦了。
“秦处长，不如我们去会议室细谈吧？”叶明威这时提议道。
“好。”秦语爽快的答应下来。
十分钟后，警局小会议室里，宁凡和秦语面对面坐在桌旁，叶明威和石坤也都在，不过一共也只有他们四个人。
“阎王虽然死了，但我来这里并不只是为了阎王，根据国际刑警得到的情报，阎王所在的那个组织，并不只他一个杀手潜入华夏，另外，我们还得到情报，还有其他杀手进入了中江省，根据石队长刚刚的介绍，宁凡已经遭遇几次暗杀，看来不出意外的话，那些杀手的目的地，都是青云市。”秦语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道：“好消息是，我们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宁凡，坏消息是，敌暗我明，我们不确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而且，我怀疑阎王之所以被杀，就是因为他们得知我要来。”
“秦处长，你有什么打算？”叶明威颇为客气的问道。
“我希望贵局能配合我的行动，我需要一队人，负责监视宁凡。”秦语看上去已经有了计划，然后她又看向宁凡，“宁师弟，我希望你也能配合我，我需要你充当诱饵，另外，尽管你能抓到阎王，足以证明你的能力很强，但我还是要亲自保护你，我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待在你身边，唔，我想，你需要向你女朋友解释一下，因为我打算假扮你的女友。”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比她更漂亮
假扮女友？
石坤和叶明威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宁凡，这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要知道，宁凡很年轻，长得也帅气，秦语年龄也不大，应该也没男友，假装个几天，说不定就假戏真做了。
虽说论相貌和身材，秦语跟苏芸相比稍逊一筹，但秦语的身份却比苏芸要强不少，而且，恐怕每个男人都更愿意跟女警在一起而不是跟法医在一起，假以时日，保不准宁凡会移情别恋。
“秦师姐，我其实愿意配合你，但恐怕，你不能假装我女朋友。”宁凡却在这时开口了。
而他的回答，却让石坤叶明威都有些惊讶，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宁凡居然拒绝了？
“为什么呢？”秦语也有些惊讶，然后她淡淡一笑，“是怕你女朋友生气吗？放心，我会亲自跟她解释的。”
宁凡摇摇头：“秦师姐，你误会了，只是，我确信阎王已经知道我和苏芸的关系，这也就意味着，那个杀手组织也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若是你突然出现假装我女友，恐怕效果会适得其反，何况，我相信，以秦师姐你的名气，他们未必就不认识你，你若是跟在我身边，他们恐怕更不会动手，因此，若是真要用我当诱饵的话，还是保持原样比较好。”
秦语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轻轻颔首：“你的考虑很有道理，倒是我不够周全，只是，尽管你的能力很出色，但如果我们完全不管，你的安全还是得不到绝对的保障，那，这样吧，我在暗中跟着你，希望你别介意。”
“那就辛苦秦师姐了。”宁凡没再拒绝这个要求，他很清楚，想让秦语完全不管不问，恐怕是不太现实的。
“那行，就先这么决定，我还需要详细安排一下，宁师弟若是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秦语做事有那么点雷厉风行的味道。
“好，那我先走了。”宁凡也不多留，起身告辞。
离开会议室，宁凡并没有马上离开警局，而是前往法医室。
“不多陪一下你那漂亮师姐吗？”法医室里，苏芸刚刚换上白大褂，她用那勾魂的眼眸看着宁凡，语气有那么点令人玩味的感觉。
“你比她更漂亮的。”宁凡很认真的说道。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苏芸轻轻一笑，开口问道。
“就问了一下阎王的事情，另外，她想让我当诱饵，还打算假装我女友待在我旁边保护我。”宁凡依然没有隐瞒。
“那你答应了吗？”苏芸忍不住问道。
“你明白的，我不需要别人保护。”宁凡笑了笑，“不过，她还是会在暗中监视我，所以，我想，这段时间，我可能不会经常来找你了。”
顿了顿，宁凡又补充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会暴露另外那个身份，秦语对你们那个组织应该有些了解，你远离她的视线比较安全，毕竟，秦语不是普通的警察。”
“嗯，我会小心的。”苏芸嫣然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对了，那个张强，到底怎么回事？”
“我怀疑他被人催眠了。”宁凡朝苏芸走近了一些，“有个很强大的催眠师可能正在青云市，你也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接受过反催眠训练。”苏芸妩媚一笑，“倒是你，小心被那漂亮师姐催眠哦。”
感觉到苏芸玩笑中那丝淡淡的醋意，宁凡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温柔，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宁凡便微微一呆，因为他又看到了那个数字，502。
“苏芸，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宁凡没有马上接电话。
“嗯，去吧，我也正好要开始工作啦。”苏芸轻轻一笑。
宁凡匆匆走出警局，手机铃声却已经没有继续响起，宁凡跨上摩托，然后拿出手机，回拨电话。
“什么事？”电话接通，宁凡直接问道。
“关于青云山那个项目，我和叶柔直接谈了谈，我们找到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式，但这个方式，需要征得你的同意。”赵清雪的声音传来，而她这话也说明，她和叶柔确实是早就认识的。
“什么方式？”宁凡不想去探究叶柔和赵清雪之间有什么过节，他只关心项目。
“我们两人都要求对方最多只能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而我们也决定都满足对方的要求，也就是说，在新的公司里，清雪集团和青云市政府都将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赵清雪回答道。
“那多余的百分之二呢？”宁凡有些纳闷。
“多余的百分之二，我们决定给你。”赵清雪很快给出了答案。
“给我？”宁凡顿时有些不悦，“我说过，我不会在这个项目里得到任何收益。”
“这个项目，几年内可能不会有收益，另外，你拥有青云观，你还最了解青云山，百分之二的股份，其实也是你应得的。”赵清雪声音依然平静，却也分外动人，“如果将来你真的不想要收益，我可以帮你用其他的方式处理掉属于你的分红，比如建立慈善基金之类的，但现在，如果你真的想全程监督项目的开发，那接受这个股份，其实是最好的，因为这意味着，你掌握了关键的少数股权。”
停顿了一下，赵清雪又说道：“我和叶柔肯定不会站在同一阵线，因此，届时决定权将会在你手里，你认为哪一方符合你的想法，你就站在哪方，我想，这对你来说，拥有更多的主动权。”
宁凡不由得沉吟起来，他不肯在这个项目中得到好处，说到底还是不想沾上吃软饭的嫌疑，不过，如果按照赵清雪所说，他以后可以不享受分红，现在这样处理，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说之前，他能监督项目开发，乃是因为有赵清雪的授权，而现在，若是他拥有百分之二的关键股份，那他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决定，即便没有赵清雪的授权，他也能监督这个项目，正如赵清雪所说，他将拥有更多的主动权。
“考虑好了吗？”电话那头，赵清雪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百分之二的股份，不是用青云观来折算的吧？”宁凡开口问道。
“不是，我们决定以股权激励的方式让你拥有这些股份，跟青云观无关。”赵清雪回答道。
“那好，我答应就是了。”宁凡希望这个项目能早点启动，他也不想整天纠缠在这些细节上，毕竟，他现在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那你等会联系叶柔，尽快签好合作协议，还有其他公司也对青云山有兴趣，我不想节外生枝。”赵清雪飞快说道。
“我知道怎么做。”宁凡说完就挂了电话，紧接着，他就拨通了无衣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然后就传来无衣的声音：“你不是应该给叶柔打电话的吗？”
“什么？”宁凡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叶柔说你肯定会马上打电话过来的。”无衣语气有些古怪，“你和赵清雪关系果然非同寻常。”
“我是想告诉你，无情可能真的已经来了！”宁凡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你既然说起那件事，正好，转告叶柔那奇葩，去清雪集团把合约签了吧！”
“好吧，那我们清雪集团见，无情的事情，我们当面再谈。”无衣语气里的戏谑顿时消失。
两小时后，清雪集团。
贵宾会议室里，叶柔为首的市政府代表和以张杨苏羽为首的清雪集团代表正在探讨合作细节，尽管关键条款已经谈妥，但具体细节却依然需要双方进行确认。
宁凡对这些并不擅长，好在清雪集团内部有专业人士，而市政府那边同样有专业人士，这些他们负责商谈即可，他到时候只需要签个字就行。
宁凡站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无衣站在他身边，直到此刻，两人才开始谈起无情的事情。
“看上去，那像是无情的手法。”无衣已经知道张强杀死阎王的事情，“但阎王只是个杀手，按理说，不值得无情亲自动手的。”
“你真的没有办法辨认出无情吗？”宁凡想了想问道。
“若是我有办法，我早自己将他解决了。”无衣语气里隐隐有一丝骄傲：“若是正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