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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妖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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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不过是唐姑娘有些疑心。”见了他,齐王的脸色才算缓和下来,“隆,有没有人看到你跟出来?”
  “没有,不过我们还是快些吧,时间不早了,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小心别生出什么事端,早些把她送走才好。”
  他一勒缰绳,后面的亲信牵过一匹马。
  “唐姑娘先骑这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换坐马车。”
  他一使眼色,立刻有人过来扶唐流上马,本来,少相一直是个温柔有礼的人,但今日却行动匆忙,大失常态。
  唐流觉得说不出的别扭,近来身边的人仿佛总觉得她多余,从长青、罗庄主到齐王与少相,大家齐心协力地要送她走,每一个人却又都装作若无其事,好像一切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大道小道全部有军队把守,有齐王少相领路,所有的关口如同虚设,唐流一声不响,随他们走到大路上。
  “从这里,往西去,沿路关卡把守会少些,你可以找一处远离官府的村落,用这些金银置些田产,以后的生活自然有着落。”齐王指着远处,轻轻说,“此去一别千里,姑娘自己小心。”
  他早叫人预备了马车候在路旁,赶车人指间布满茧子,想必也是王府里的高手。
  看来一切果然布置得井井有条。唐流叹气,下了马,走几步,又回了头,“骠骑庄是不是要出事了?料想朝廷怎么会如此心慈手软,将一众犯人养在骠骑庄,不杀不罚,还可间或让人偷偷放了去。唐流确是无知女流,也明白这种好事是不会有的。”
  “什么?”齐王挑眉,一怔。
  少相突然纵马过来,拦在他面前,“唐姑娘,这些事情不需你劳神,你坐了马车离开此地自然可平安无事。”他一个眼色,马车上的人立刻下来,立在唐流身后,“小姐,请上车。”
  他算是在押她走?唐流心中更怀疑,越发不肯动身,直视齐王,“世上哪有这样勉强的事?你们是要救人还是要害人,或者明着帮了我,暗地里利用我去害罗庄主?”
  她握了拳,看他,面如冠玉,眉目雅秀,美丽的人未必有美丽的心,想来在齐王少相眼中,唐流、罗庄主、长青不过是枚枚小卒子,用来消遣差点的小玩意儿,哪里会有半句真话相对。
  “唐姑娘不必太操心。”齐王冷冷说,“世上有许多事都是一早注定,我劝你还是明哲保身,请尽早上路吧。”
  他一勒马缰绳,别转了脸,并不想与她多话。
  唐流看看他,又看了看少相,前者神情淡淡,后者已露出不耐烦。
  罢,罢,罢,如何同他们讲道理,他们本来就看不起她。
  闷着气,唐流跨上马车,赶车人始终候在一旁,并不是殷勤,根本是监押,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唐流气得板起脸,可所有的人只当作没看见。
  马车驶离了大道,一转头,唐流看到齐王与少相相视微笑。
  这两人都是美男子,笑时一个俊秀一个风流,然而唐流突然看得心寒,摸了摸胸口,说不出话。
  回过头来,赶车人身材很高大,腰挺得笔直,挥鞭时虎虎生风,把马车一路赶到极速。
  方向果然是朝西,一路无人说话,从窗口处,可以看到景色如飞般后退,经过官道、树林,唐流坐在车里,心绪也是飞速快转,想起齐王眼里的嘲讽,那些暧昧的话,越来越担心,他为何要劝她明哲保身?是否骠骑庄早注定不保?
  想起庄里的那些人,那些粗犷却真心的汉子,唐流渐渐热血上涌,她狠狠咬了唇。
  终于,在一处热闹市集口,车速减了下来,小心地穿过人群,乘此机会,唐流已下了决心,她掀开车门布幔,猛然跃下马车。
  人才落地,手里已捏了一把珍珠向上挥洒,齐王赠她的包裹中,一串串桂圆大小的珠子,粒粒,飞散在空中,阳光下晶莹剔透,刺痛了许我人的眼。
  “有宝贝呀!……”人群立刻大乱,无数只手扑过来抢。
  赶车人发觉不妙,然而隔了这许多眼红手乱的人,哪里近得过来身,唐流从人群中挤身出去,一手牵了一匹马,往来路飞驰。
  赶到骠骑庄时,不过黄昏时分,远远可看到炊烟袅袅,码子胡想必已在做饭。重又见到熟悉风景,唐流突然觉得温馨,原来,于她,这里已经是个家。
  入庄时,王头开了门,瞪她,如见了鬼,“丫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唐流轻轻拍他肩,赶了半天的路,人很疲倦,但心里是高兴的,倚在门旁,只是微笑。
  “你不是和公主走了吗?”长青也出来,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怎么又回来了?公主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什么事情,公主只是一时兴起,差我办些小事。”她说着,欲往里走。
  “慢。”长青突然叫住她,“唐姑娘,刚才平将军来了。”
  “是吗?”唐流有几分诧异,原来先前见他匆匆出门,竟然还是在找她。
  “他知道公主带你走了,又赶回去,可随即又再来,说你早出了行宫,特地在庄里等你。”
  “哦。”唐流奇怪,又有些感动,叹气,“那我去见见他。”
  “然后呢?”长青只是盯住问,“罗庄主知道这事后非常生气,骠骑庄虽小,也有自己的规矩,怎能容得他人随意进出寻人。唐姑娘,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令庄内麻烦。”
  “你要我随平将军走?”唐流止了步,蓦地回头看他,“罗庄主不怕我走后朝廷会降罪?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许我留在庄子里,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一天遭遇也许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却不谋而合,所有的人都盼她走,走走走,只要离开骠骑庄,到处仿佛都是乐土,齐王给了她万金的行李,少相亲自押她上车,而回到骠骑庄,长青像是根本不想让她进门。
  种种不妥,唐流解不开,索性笑,看他,“长青,我早说过,你、罗庄主、庄里所有的人并不会说谎,庄里一定出了什么事,容不得我多呆。想来平将军并没有三番四次地走动过,你原本就没有让他走,你要他等我,把我送出去,对吗?”
  她向长青,眼睛却看王头,只见他听得面色凝重,但并不反驳,于是更加确定,叹:“我来了庄里这些日子,虽然不是一家人,总还有些情义,为何你们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呢?”
  “唉……”王头听不下去,上前一步,才要张嘴。
  “能有什么事情!”长青伸手阻住他,板了脸,“唐姑娘,骠骑庄是男人的地方,留你一个女孩子总是不方便,我好言相劝,不过是为了你的归宿,难得平将军痴心一片,你收不收下,本与我们无关,现在他就在议事厅,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不再理她,径自走出去。
  平坐在议事厅,极简陋的屋子里,他端坐似一尊金甲神,已经等了半天。终于见到唐流进来,不由精神一爽,站起来,“唐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这么急着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唐流笑道,“不过,先容我猜一猜,你匆匆来这里,可是为了要把我带出去?”
  “咦,你如何知道?”平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又问,“怎么这身打扮,仿佛哪里见过似的。”
  唐流被他说得心头大跳,怕他回忆起刚才的事,忙先阻上去,“才有人劝我明哲保身,可巧将军又急急赶来,想必大家都是好心,要我置身事外,对不对?”
  她问得认真,平想了想,不好隐瞒,点点头。
  “原来如此。”唐流叹,“朝廷不会白白养着这些人不动,把我们放在此地,是一时不好处置,专等机会发落罢了,我猜得对不对?”
  “对。”平说。
  “看来今日如此局面,算是大限将至,朝廷要拿骠骑庄开刀了,你听到了风声,所以特地来救我?”
  这一次平有些犹豫,他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全对吗?”唐流奇怪,“我哪里猜错了?”
  “唐姑娘,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平叹,上前将手搭在她手上,“如果你还相信我,就请立刻跟我走,好吗?”
  离得那么近,可看到他浓眉大眼轮廓挺秀,持戈疆场的勇士亦是端正君子,眼里三分凝重七分关怀,叫人如何能拒绝。
  “我……”唐流呆住,自父亲死后,她暗暗发誓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危难坎坷人心叵测,她或者只能依靠自己,但面对平,她说不出口。
  “唐姑娘,这一路走来,我知道你受苦颇多,家逢巨变,需独自面对抵挡一切。我只是个凡夫俗子,能力有限,但请你相信我,容我来替你做一个决定。”
  他伸出手,大大的手掌心里有厚茧,可温暖干燥令人心安,唐流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上前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
  “请相信我,唐姑娘,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平轻轻说,领着她往门外去。
  长青坐在门外的石墩子上打干草,见他们拉着手走出来,脸上浮起一抹不易查觉的微笑,起身迎过来,“两位终于要走了吗?”
  平点点头,唐流看了他一眼,不响。
  “罗庄主很忙,不必专为此事去告别了,唐姑娘原有几件换洗衣服还在屋子里,只是,我看也不必特地去取,想必将军府应有尽有,一早都安排好了。”
  唐流发呆,平是否已将一切安排好她倒不可知,但见长青如此流利地一路说下去,倒是早把唐流的去留想好,又见他全部说完后,一手指向大门,“天色不早,两位请罢。”
  他还真不客气,火烧似地催他们走。
  “慢着。”唐流突然受不了,哪有人这般赶猫赶狗地逼她出门,在骠骑庄的这些日子,从上至下,原本相处融融,哪料得一转头,他像打发要饭的模样。
  她立在原地做声不得,想了又想,脑中急转,终于,脚下稳稳立定,抬头一笑,“长青,你可知道,今天公主把我找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长青板着脸,淡淡地,“我也没有兴趣。”
  “如果这事与骠骑庄有关系呢。”唐流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地道,“你可有兴趣?”
  “什么?”长青顿时转过脸,反盯住她,脸上的伤疤隐隐生光。
  “长青,我想你原是一片好心,故意让公主带我去,是因为你知道我和公主走了虽然会吃些责罚,受些皮肉之苦,但总归性命无忧,而我若留在庄内,只怕连命也保不了,对不对?”
  她声音清脆,说话时面上犹带笑容,长青与平却吃了一惊,两人不约而同一震,对视,又转头看唐流。
  “你胡说什么?”长青喝。
  “我胡说了吗?”唐流认真地盯住他,半天,又去看平,“从小,我爹爹便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他们每天见面、打招呼、说话,可往往各有心机,但是,你,还有平将军,你们原本不是这种勤算多谋之人,为什么也要算计对方?只是因为各自立场不同吗?”
  “咄!”长青面上架不住,一伸手,去按她肩,“唐姑娘,你这话算什么意思。”
  然手指未沾到她衣襟,平先行挺身而出,一记推开他。
  长青一怔。
  “看来骠骑庄真是要出事了。”唐流一拍手,“可奇怪的是,这事不仅骠骑庄自己知道,连朝廷居然也知道,大家不动声色地屏息而待,长青,你说这事可笑不可笑?”
  她说得轻巧,长青却变了脸色,哪里笑得出来。
  “你知道了什么?朝廷又知道了什么?”他踏前一步,阻住他们, “唐姑娘,我听你话里有话,可否说得明白些。”
  “你为什么要我走呢?”唐流笑,又问平,“还有你,为什么也要我走?哈,不怕你们笑话,今天我还遇到其他两个人,他们居然也是逼我离开此地。骠骑庄又不是洪荒猛兽之地,怎么突然容不下我了?更奇怪的是每个要我走的人口口声声却都是一番好意,长青,你说这事稀奇不稀奇?”
  长青突然拔出佩剑,指住她,“的确稀奇,唐姑娘,如果你只是不想离开此地,那目的已达到。这下,你同平将军都得留下,我们一同去见罗庄主。”
  第十一节 冷郎君,狂暴行迹
  平见势也抽出佩剑,迎过来,把唐流挡在身后。
  王头本在远处看热闹,此刻见动了兵器,忙奔过来,“两位,有话好好说,不必动真家伙吧。”
  “老王,你去叫庄主来。”长青喝,“再叫人把大门关了,这两个人,一个也不许放走。”
  他脸孔板得铁青,额上的筋也冒出来,王头见出了大事,也不敢怠慢,一溜烟跑了出去。
  “怎么?长青你要杀人灭口?”唐流叹,“如果是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也是好心提醒你,闭门造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人都知道你在做什么,而你独独不知道别人又在做什么。”
  不多时,罗庄主便被叫来,见到如此兵戈相见的僵局,他也板了脸,怒,“长青,你这是要做什么?敢对将军无理?”
  听到喝斥,长青收了剑,走过去贴在他耳旁边,细细说了一番,罗庄主面无表情,但不知不觉双眼迸出亮光,面色渐渐发白。
  “她真是这么说的?”唐流听到他低低问了一句,眼神比刀还要利,割过来,像是能伤人。
  “是。”长青答:“庄主,会不会……”
  罗庄主伸手阻了他,向唐流与平,“我手下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千万担待,罗某在此先道个歉,既然将军是来带唐姑娘走的,我也就不废话了,长青,送客。”
  咦?这下不光是唐流与平,长青、王头也摸不着头脑,大家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无奈,长青只得把他们送到门外。
  “两位,恕不远送了。”他心里不畅快,面上也是冷冰冰的,说完了扭头就走,“咣铛”一声在身后关了大门。
  唐流与平立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唐流眨眨眼,“谢谢你。”
  平忽然不说话,转头去牵门外的马,不理她。
  唐流又是一阵奇怪,看看门,又看看他的背影,抚了抚头发,小心翼翼跟在后头。
  平将马栓在一棵树旁,此时已解下来,他自牵着缰绳,转过头来,盯住唐流,眼中神情复杂,“唐姑娘,原来今天下午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唐流突然觉得心头发寒,像是做错了事一般,有些尴尬,嘴里喃喃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唐姑娘,我知道,你只是感激我。”他点点头,叹笑道,“唐姑娘,请放心,我来,只为了要你安全,我奢望得并不多。”
  他把马拉到她面前,轻轻说:“只是现在只有这一匹马,容我扶你上去吧。”
  唐流发怔,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胸中一阵酸一阵苦,到底百味难辩,身不由已地被他扶上去,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不知不觉沉默下来,各自低头赶路。
  晚上只得一弯下弦月,清清冷冷,照得人心里发怵,朦胧间一条灰白大路横在眼前。平止了步,让马停下来,“唐姑娘,顺着这条路向下走,方向与京城背道而驰,地方偏僻些,但更安全。”他摸了摸腰间,找出身上所有银子,又摘下颈间贴身黄金长命锁与金柄嵌珐琅宝石的护身匕首,递给她,“今天走得匆忙,没有带什么贵重的东西,这链金锁与匕首还值几个钱,唐姑娘,卖了它们或许能支撑一段时间的生活。”
  想了想,又轻轻说:“我知道先前你吃了不少苦,所幸你大仇得报,以后还是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寻……寻一个体贴爱护你的夫君,好好地过日子罢。”
  唐流被他说得鼻子发酸,心口堵得慌,平捧着银块金锁匕首等物横在面前,想起自相识起,自己便亏欠他许多,更加过意不去,叹:“谢谢将军美意,只是这些都是将军的贴身物,若变卖出去岂不可惜。”突然想起少相所赠的包裹,一直提在手里,于是打开给他看,“将军不必担心唐流,有这些东西足矣。”
  包裹才翻开个角,眼前已是晶光璨灿的一片,耳听得平似乎倒吸了口冷气,唐流低头一看,自己也觉得奢华得不像样,一件件红宝石翡翠玉器,三三两两的碎银锭,想来齐王也是个思绪慎密的人,为避免她钱财露白,故意准备了些零散金银充在其中,然而大宗大件的仍是珠宝,平常人家只得一件便能置下产业。
  “这个……”唐流忽然明白自己又做错一件事,这样贵重不寻常的赠品,让平看到岂不是要误会,她通红了脸解释:“其实……”
  “这的确很好。”平截口道,声音却明显地冷淡下来,“唐姑娘的下半生果然已被照顾得很好,是我多虑了。”他面上惨然,索性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投入包裹里,“送君千里终须别,前面的关卡都布置得稀松,一路过去应该很安全,唐姑娘,我们还是在这里告别吧。”
  此时有风,吹得树叶簌簌,平亦是眉目沉沉,他缓缓将手上的缰绳绕了几圈,全部交给她手心里,想了想,又褪了外袍,仔细叠起来,搭到马背上,“唐姑娘,顺这路过去,离最近的村庄还有些距离,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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