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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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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如坛城样的建筑是用石头打磨之后堆砌的,小胡子看的不怎么清晰,却感觉这是一座六边形的建筑,它只有不到十米高,但面积很大,一共有九层。

“能感觉到什么吗?”小胡子从冰洞钻了回来,拍了拍粘在衣服外的水珠,对格桑梅朵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格桑梅朵有些犹豫的表情,她的眼珠在眼眶里来回的转动,习惯性的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怎么?”

“我感觉到了一些事情,可是思想里却有一种意识,在紧紧的压制我,不让我把感觉到的事情说出来。”格桑梅朵揉了揉太阳穴,说:“察那多想要到这里,到最高的一层去。那里有一件东西,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他想得到它。”

第十八章血塔

小胡子看得出格桑梅朵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吃力,可能她意识里那种压制着她的东西,并非仅仅压制那么简单,还会给格桑梅朵带来一些其它的反应。寥寥几句话,而且是在温度这么低的地方,格桑梅朵的额头上竟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想得到什么东西?”小胡子朝冰洞那边的黑暗里望了望,当目光触及到那座六边坛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的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说不清楚。。。。。。”格桑梅朵软软的靠在旁边的冰墙上,无力的摇了摇头,说:“察那多没有见过这件东西,我只能感觉出,它非常重要,甚至任何人都不知道这种重要的真正后果。”

小胡子眯起了眼睛,他不再发问,心里只想着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离开冰城。格桑梅朵身上发生的情况总让人心神不定,而且,这种变化里可能包含着某些关键的环节,必须到安全的地方去搞清楚。

“拿好你的枪,守在这里。”小胡子从冰洞里先把背包传了过去,他不知道冰洞后面的六边坛为什么会让他感觉心惊肉跳,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不想格桑梅朵再涉险。

“别!别丢下我!”格桑梅朵可能真的怕了,反应非常的激烈,再次伸手紧紧抓着小胡子的胳膊,她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里。

小胡子带上了格桑梅朵,但是让她和自己保持了一段距离,他们一前一后钻进了冰洞,踏上了内部空间的地面。脚下是岩石,之前的冰雪构成的世界一下子变了样。小胡子已经仔细的看了很久,视线能够到达的范围内,只有那座六边坛。情况应该说比较安全,因为那座六边坛并不是空心建筑,只可能在最顶层放置一些东西。

但小胡子心里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当他一步跨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推开了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这种感觉让他变的无比的小心和细致,从冰洞到六边坛之间几十米的距离,几乎是一寸一寸走过去的,然而情况出奇的安静,一直到站在六边坛脚下的时候,一切都安然无恙。小胡子抬头重新看了看这座六边形的高坛,它的结构原始且简单,就是用稍加打磨后的石块堆砌起来的,每一层只有一米来高,可以轻松的攀爬上去。

六边坛的第一层是底座,距离拉近之后,小胡子发现这个坛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在第一层底座上,蒙满了一层黑红色的如污垢样的东西,他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这是干涸之后的血。

干涸的血肯定吓不倒小胡子,但让他震惊的是这层血迹的厚度,足足有几厘米,那要多少流淌的血才能长年累月的堆积成这么厚?小胡子刮掉了一层已经如松散岩石般的血迹,六边坛底座的本体完全暴露出来,这是一种青黑色的石头,表面打磨光滑了,刻着一排一排之前从未见过的符号。

他慢慢登上了六边坛的第二层,第二层依然是一片黑红色的干涸的血迹,而且这个时候小胡子就察觉出,第一层底座上的血,其实是从第二层流下来的,如果以此推断的话,那么第二层的血则是从第三层流下。

这个六边坛就像是一个原始古老的异教的祭坛,用鲜血来进行某种神秘的祭祀或者仪式。当小胡子又踏上一层的时候,他心头就产生了沉重的压力,不知道这种压力来自何处,且他并没有预知到任何危险的气息,但压力还是越来越重。

“血塔承载着神明的意志,神明陨落了,但意志不灭,它统领世间。”这时候,一直在六边坛下面等待的格桑梅朵忍不住就开始朝上爬,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吟唱声:“无死就无生,血塔是洗涤一切污秽与罪恶的圣源。。。。。。”

小胡子的心微微紧了一下,他对自己心里产生的莫名压力已经有点担忧,格桑梅朵又在这个时候魔怔了,很要命。

但格桑梅朵的神情和目光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她一直爬到了第三层,抬头对站在第四层的小胡子勉强露出个笑脸,说:“这些吟唱突然就从脑子里蹦出来,格桑梅朵发誓,真的是蹦出来的,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

“来吧。”小胡子对下面的格桑梅朵伸出一只手,他看出来格桑梅朵不想一个人呆着,甚至不想和自己保持任何距离,留她在后面,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整座六边坛大致就是这样,每一层都有堆积起来的血迹,血迹下面是古怪且陌生的符号,除了这些就再没有别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当格桑梅朵像一条小尾巴一样抓着小胡子一步步朝前走的时候,小胡子就感觉心里的压力似乎少了一些。

“当你不觉得自己孤独的时候,头顶就有一片光明。”格桑梅朵扯了扯小胡子。

他们一口气就从第四层爬到了第八层,站在这里,可以看到第九层,也就是六边坛顶端的情景。第九层的平面面积不是很大,长宽都有十米左右的样子。当格桑梅朵露出头平视第九层时,她抓着小胡子胳膊的手就一下子加了很大的力。

“察那多想要的东西,在这里。。。。。。”

“就在这里吗?”小胡子举起手里的灯,整个九层空荡荡的,甚至连一块石头都看不到。

他们爬上了六边坛的最后一层,第九层保持着六边的形状,在他们脚下,有一道道从中心延伸到四周的槽,四指宽,十厘米深。小胡子怀疑,修建起这座六边坛的人当初就是在最顶层进行鲜血祭祀,大量的血从数十道凹槽流下来,继而浇灌出了九层的血塔。

但是除了这些凹槽,再也看不到其它东西了,察那多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小胡子慢慢的朝前走了几步,在接近第九层平面中心的地方,一个四五厘米深的六边形的痕迹,就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噗通。。。。。。

他身后的格桑梅朵竟然一下子瘫软在地,小胡子反手把她拉了起来,格桑梅朵完全没有力气了,她的眼神再一次开始迷茫,混乱。

“没有了!它被谁取走了!被谁。。。。。。”

从这个六边形痕迹来看,似乎原本应该嵌着什么东西,但东西不见了,这个可能就是察那多想要的东西。小胡子顾不上其它,他用力拍了拍格桑梅朵的脸,顿时,格桑梅朵眼神中的迷茫和混乱就像一片乌云,被风吹散。

“血塔上的圣器,不见了。。。。。。”格桑梅朵仿佛虚弱不堪,她靠着小胡子,说:“人世间的圣器,无数人世间信徒毕生追寻的东西,察那多想得到它,可是,它被谁带走了?”

“圣器,是做什么用的?”小胡子知道被党项羌还有象雄称为圣物的,是那种可以穿梭时光与空间的碎片,他不知道这件被人取走的所谓的圣器,究竟是什么。

“只有神明知道,圣器是做什么的。。。。。。”

也就在此刻,小胡子心里莫名其妙的压力仿佛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感觉有点诧异,自己的压力,完全就来自这个六边形痕迹?当自己看到这个东西已经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变的轻松了?

小胡子再次把手里的灯举高了一些,在距离六边形痕迹很近的地方,还有一个更大更深的六边形坑,这个坑应该是整个九层的正中心。它有将近一米深,在光线不强的时候,它几乎和青黑色的石头融为一体。

他迈进了一步,手里的灯光照射到了六边形的坑内,一点晶莹的光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从坑里折射出来,就好像光线被折叠扭曲了,这种扭曲让这点晶莹的光显得神秘莫测。六边坛顶端平面上所有的凹槽都是以这个坑为中心而延伸出去的,小胡子立即就反应过来,这个坑曾经灌满了鲜血,只有血液与坑面持平的时候,才会顺着四周的凹槽流淌出去,浇灌九层血塔。

坑里折射的光华说明,里面肯定有东西。小胡子又朝前轻轻走了两步,六边形的坑大概七八十公分深,这个时候,小胡子的视线被释放了,他看到坑底平放着一块东西。

这不知道是一块水晶,还是一块冰,它呈六边形,几乎把坑填满了。六边形水晶或冰块将近透明,当小胡子看到它的同时,一眼就发现在其内部,静静封着一个平躺着的影子。

这个影子无比的真实,它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封在里面。影子是赤裸的,身无寸缕,小胡子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原始的丧葬方式,但他很清楚,如果一个人被安葬在这座九层血塔顶端,那么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小胡子产生了强烈的欲望,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被葬在了这里,葬在了被无数鲜血常年祭祀供奉的最中心。

周围很静,小胡子慢慢的靠近了这个六边形的大坑,他蹲下身子,把手里的灯探入坑内,强烈的光线在这块水晶或冰块上面来回折射,把里面那个平躺的影子映照的一清二楚。

第十九章怪异水晶

当小胡子看清了那个平躺的人影时,即便沉稳如他,也顿时乱了一下。因为他看到的水晶或冰块中的人影,是他的弟弟。但他心里的慌乱只是很短很短的一瞬,这不可能,不可能是弟弟,此时此刻,他的弟弟正在遥远的内地,努力过自己平淡的生活。

尽管小胡子知道这并不可能,但他还是有种深深的不解,或者说疑惑。他对于卫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算闭上眼睛,也能从人群里找到对方。因为接触的多了,对一个人的熟悉,已经不完全来自眼睛,还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

小胡子很少会对亲眼看到的东西产生错误的判断,但是这一次,几乎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相信,那个静静躺着的影子,就是弟弟。

就在这个时候,格桑梅朵竟然扑倒在坑边,她朝那道影子伸出自己的双手:“阿爸!”

“你说什么?”小胡子的疑惑一下子就升级了,他看看格桑梅朵,又看看那道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人影。

“这是我的阿爸!是他!”格桑梅朵的情绪虽然非常激动,但是她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她指着坑下的影子,急匆匆的对小胡子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阿爸怎么会在这里!”

放到任何人身上,这时的情景都会把人绕晕,随着格桑梅朵的话,小胡子不由的再次仔细看着那道影子。他真的不会看错,那是卫天的影子,从头到脚,甚至隐隐中有一种气息飘散出来。

“阿爸葬在了我的家乡,他怎么会在这里!”格桑梅朵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连小胡子也知道,此时此地,格桑梅朵不可能拿自己的父亲来开玩笑信口胡说。

“如果我说,我看到的不是你的阿爸,而是另外一个人,你肯定不会相信。”小胡子对格桑梅朵伸出手:“把相机拿来。”

人的眼睛可能有时会根据环境而出现视觉上的偏差,相比之下,还是照相机更靠谱一些。他接过格桑梅朵递过来的相机,拍了一张照片,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可以对比,他又让格桑梅朵也拍下一张。

两张照片被调了出来,但让他们预料不到的是,这个六边形的坑,或者说那块水晶或冰块,好像是一个拍摄的盲区,照片的取景范围内白茫茫的一片,没有拍下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格桑梅朵不信邪,又接连拍了好几张,然而每一张都好像照在了空旷的雪地上。

“不用照了。”小胡子阻止住了格桑梅朵,他想把这具封在里面的尸体带回去,但尸体外的包裹物肯定带不动,只有将其融化或者凿开,带走尸体。

格桑梅朵和父亲的感情很深,尽管后者已经去世了十多年,尽管格桑梅朵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父亲,但她的情绪有些失控,趴在坑边,呜咽似的哭着。小胡子慢慢的下了坑,他用合金管触碰那块包裹尸体的东西,硬度很高,应该是水晶之类的玩意儿。

“你看到的不是真的。”小胡子拍了拍格桑梅朵:“站远一些,这里没有别的东西了,带走它,我们马上离开。”

格桑梅朵此刻对小胡子的话很听从,她仿佛知道,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解决问题,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慢慢从坑边朝后退了几米。

小胡子用合金管当成凿子,试着在水晶的表面凿了一下,叮的一声脆响之后,水晶仍然浑然一体,连一点点印记都没有留下。

“不!不要!”这时候,站在几米外的格桑梅朵猛的抬起头:“不要触碰它!”

几乎就在不到一秒钟之后,小胡子已经生出了反应,刚才用合金管凿动的一下只是试探,力道并不是很大,但这一下试探却如同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产生巨大的效应。水晶体本身没有任何损坏,然而周围的六边形坑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硬生生撕裂了。

小胡子飞身就从坑下跳了出来,他的脚步还没有站稳,整座九层血塔仿佛从中咔咔的断裂,向两边慢慢的倾倒,断裂处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裂缝,那块六边形的水晶,顺着裂缝掉落进去。小胡子能看到这一切,却没有任何阻止的余力,他飞快的跑到格桑梅朵身旁,几乎一把把她抱起来,沿着倾倒的九层塔朝地面飞奔。

他就像一道在将要坍塌的建筑物里飞速穿梭的影子,速度达到了人类的极限,一口气从九层顶端冲到了血塔的底座,然后又朝前猛跑了十几米远。小胡子不知道撕裂了血塔的力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股力量大的难以想象,它不仅让血塔从中断裂,随着轰然倒塌下来的石块,这个空间的地面如同泥捏的一般,一道裂痕顺着血塔中间的缝隙延伸扩张,似乎要把整片冰城乃至上面的雪峰群分成两半。

在这种远超人力的力量下,坚硬的地面和冰墙都不堪一击,地面的裂痕很快就变成了三米左右宽,前后上百米长。血塔的一部分完全落入了裂痕中,包括那块六边形的水晶。小胡子带着格桑梅朵全力躲到旁边安全的地方,这种塌陷和断裂有毁灭性的力量,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周围才渐渐恢复了平静,九层血塔完全消失了。

小胡子确定安全之后,接近了那道扩张到四五米宽的裂痕旁,裂痕下黑乎乎一片,看不到底,仿佛一个连通到地心最深处的深渊,掉下去的石块包括六边形水晶已经没有影子。

就在这一刻,小胡子感觉到,那块包裹着诡异尸体的六边形水晶,永远都找不回来了,如果这块水晶找不回来,那么之前在血塔上的所有经历也将化为泡影,能得到的只有几张留在相机里的白茫茫的照片。

但小胡子的性格一直很果断,当知道无法再得到什么的时候,就会马上离开,避免更多的意外发生,尤其是格桑梅朵的状态,很不稳定,必须先把她彻底安置解决好。之后,他带着格桑梅朵从已经断裂的冰墙进入冰城,他们放弃了沿途的一切,格桑梅朵像一只温顺的羊羔,紧紧跟着小胡子。然而在经过那堵封着察那多尸体的冰墙时,格桑梅朵还是迟疑了,她顿住脚步,默默的注视了片刻,以商量的口吻问小胡子,能不能把它带走。

小胡子的潜意识里有种感觉,这具被格桑梅朵称为察那多的尸体,绝对是让她产生变化的一个诱发因素,如果想要彻底的解决,可能这具尸体也是重要的根源。小胡子考虑了一下,终于决定带走尸体。尸体已经枯瘦的不像样子,掂在手里只有二三十斤重,小胡子让格桑梅朵走在前面,自己用一件衣服兜住尸体,跟在后面。

他们顺利的按原路走出了冰城,当望到雪峰群外透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时,格桑梅朵的脸色好了很多,只是额头上那颗红的像血一样的红痣有些扎眼。

“哥们儿,告诉我,这颗红痣是不是很别扭?”

“没有。”小胡子深深吸了一口冰凉又新鲜的空气,说:“真的没有。”

这颗红痣带给格桑梅朵的不仅仅是心理上的压力,它像是一颗钢珠,紧紧的嵌在她的额头里,在红痣刚刚出现的时候,格桑梅朵觉得自己的头皮都紧了三圈,现在虽然好了一些,但仍然感觉很不舒服。

他们又顺着原路走向进入雪峰群的入口,在经过黑布条下的字迹时,格桑梅朵又顿住了,她伸出手指,在那些字迹上一笔一划的临摹,仿佛在追寻当时写下字迹的察那多的心境与感受。

“不要再写了。”小胡子感觉这些字迹很不祥,硬拉走了格桑梅朵,一直走出去很远之后,格桑梅朵仍在不住的回首眺望这些字迹。

他们离开了几天时间,雇来的两个司机并不多嘴,他们干了很多年,明白很多事情,信奉的原则就是拿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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