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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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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如花美眷,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哪!”张缇叹了一句,继续询问那丫鬟,“这样讲来,除你与云袖姑娘之外,便没人能证明张某的清白了?”

    “……啊!还有一人!”女子直起腰板,高声道,“奴婢们是都散了,可京城里还有醉乡苑的盲眼匠人孟章知情!是他帮助着藏匿我们,并且交给这位大爷带出城去!”

    张缇想了想:“盲眼匠人……是白天在花园里调试乐器地那位?”

    “对!就是他!”

    “大人,这位匠人可否带来询问?”张缇起身对京尹行礼。

    “咳咳,已有传唤,专案协查御史秦大人曾经提说今日带到,后又申报此人逃逸,应是不能到堂。”京尹沉声道。

    张缇颔首,得出结论:“那此案究竟何人所犯的人证,便只有这位姑娘,以及云袖、珠渔儿之中存活的那一人了!”

    他这样一讲,那小丫鬟以为他是不信自己的话,急急声明:“就是云袖姐姐烧死了渔儿姐姐啊!张公子,你信奴儿吧!”

    张缇摇头:“这位姑娘,张某并非不信你,只是在你之后,还有数名人证上堂,却都要指认是张某犯案哪!”

    确实,以老鸨和护院看来,犯人就是张缇没错。有人声相隔,他们听不见刚才堂上的陈词,对自己地亲眼所见,应该也不会怀疑。因此张缇绝对明白,传唤后面几位人证地时候,他要有再次被指认的心理准备。当然,他地辩辞,刚才已经向京尹陈述,这回就不必重复辩解。他之所以这样提一次,是为了加深京尹的印象:我确实无罪,说我有罪的人是被表象蒙蔽了。

    这种暗示不是人人都吃的,尤其是被无证据无证人的案情弄得烦躁的家伙,京尹郑甫仁惊堂木一拍,肃声喝道:“少在堂上一唱一和,当本官是聋的吗?”

    一个声音从公堂右边的屏风里传出:“郑大人,稍安勿躁。”

    这口吻高佻傲慢,彰显出主人非凡的优越感,正是东宫的嗓音。原来他怕被微服时候见过的百姓认出,便拿腔拿调地躲在了屏风后面?

    京尹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向屏风后行礼,道:“是下官逾越了,请监国大人定夺!”

    “……”东宫沉默几秒,懒洋洋地指示,“不是还有人证?……传罢。”

第九十八节 灯芯效应实验

    得了东宫指示,郑甫仁转身,正色道:“带醉乡苑一干人等上堂!”

    “且慢!”张缇抬手,“在下还有问题要询问这人。”他指指买卖人口的男子。

    等等,那个问题不能问!

    没等我出声阻止,他已经将疑问摆了出来:“云袖姑娘现在何方?她与你分道扬镳,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去的是什么方向,有没有说过要见何人?”

    “这……”人贩兄惴惴答道,“秦大人不让草民说……”

    张缇愕然。

    晕,难道那人就不会聪明点答个天黑没看见没注意什么的?

    我抱着一堆证物和文件挤出人群,开口解释道:“云袖的去向,烦请另案处理!”

    “秦大人,可算大驾光临了!”京尹皱眉。

    东宫不理阴阳怪气的郑甫仁,只在屏风后问:“另立一案?为何?”

    我回答:“因为是第二桩人命案,牵连颇多,相关人等今日并未传召等待!”因为牵连秦家,无论亲缘还是权势,我都没信心打那官司,能不管就不管,最好是另立专案,别再丢到我头上!

    “……”东宫再次沉默,半晌,方才同意不继续追问。

    “下官有急务处理,因而来迟,望监国与京尹大人恕罪。”

    我简单编了个借口解释自己的迟到,再呈上琴、簪等物证。传唤鸨母与护院,只为我地举证和推演做证明,不让他们说“猜测”“肯定”是张缇所为之类的废话。

    张缇没有多言。立在一旁听我陈述分析。

    撇清他的罪名之后,我作为协查。还有责任交代查知地案件真相。

    讲到处理尸体的方法,堂上堂下皆不相信灯芯效应可以把人烧得这样彻底,确实,要烧得骨头都不剩,那得是放进窑里闷烧很长时间才能办到。若说只拿布料把人一裹,人便能烧成灰烬,谁也不信地。

    事实如此,要证明。也只能做实验了。

    幸好我之前有考虑到这点,请衙门准备了一头死猪。公堂暂时转移到后院的小屋,这里空间高矮与事发房间相近。捕快将死猪用被子包裹起来,放火去引燃。

    被子烧了几次,皆自行熄灭,仅有几丝暗火随风若隐若现。

    我也只是偶然看见过这个实验的记载,对于具体会怎样,心里没什么底。见此情形。吩咐去买了一斤酒泼洒在被子上,再次点燃。

    “凶案场所用的是夏季薄被,引燃更为容易,且现场也有酒菜备用。”我解释道。

    大约十分钟以后,灯芯效应开始出现。死猪越烧越烈,黑烟窜出窗几,腾空而起。原本在屋内监视的捕快忍不住逃了出来。一阵风吹过,浓烟扑向人群,脂肪燃烧的焦臭让看热闹的人几欲作呕。我想他们今晚是吃不下饭的。

    云袖是怎样坚持着呆在房间里地呢。她的意志未免也太坚定了。

    让死猪继续烧着。大家回到堂上,各自归位。

    郑甫仁提出:“荒唐。这样浓的烟雾,为何会等尸首烧尽才有人发现?”

    “小楼中剩余的皆是协同作案者,当晚又月黑无亮,想要隐瞒,没那么困难。”我说着,转身问跪在鸨母身后的小丫鬟,“是这样吗?”

    “是、是的大人……姐妹们按孟章的叮嘱,顾守在花园口与后院口,若有人靠近小楼,则设法引开……”

    京尹喝问她:“大胆贱婢,可知此罪足以斩首示众?”

    小姑娘给吓得连连磕头求饶:“奴儿不知!孟章私下说是只拿首犯协同不问的!奴儿从没想过要做掉脑袋地事情!求大人饶恕!”

    首犯必究,协同不问,受蒙蔽无罪,反戈一击有功这可不是古代的规矩,想是孟章信口拿来骗小姑娘而已。心存侥幸助纣为虐,再是被蒙蔽,她自己也要负大部分责任。

    我想了想,请求说:“且念在悔改及时,协助破案有功,从轻发落吧?”

    “……如此也可,请郑大人量刑从轻罢。”

    东宫在屏风后面出声支援我,郑甫仁只得应诺。

    待到师爷撰写、整理好呈堂证供,出庭的十来人分别在自己的证供上画押,京尹看过一遍,那头死猪还在烧,似乎永远烧不尽似的,不同地是火焰没当初那样高,只包着尸体燃腾。

    在窗外只能看见隐隐的蓝色和黄色火光,以及满屋浓烟。

    此时进去一定是伸手不见五指。

    “差不多就是这时候,护院破门而入了。”我提醒道。

    作证的护院纷纷点头称是。

    “何以见得?”

    这回发问的不是京尹大人,而是好奇的东宫。他怕被认出,还是拿了把扇子屏在脸前遮住,倒是让我有种“皇家来办案地是个公主”地错觉了。

    “监国大人、京尹大人,请看窗框。”我指向被熏黑的窗框顶部,“方才发黄,现在已经转黑,再过一段时候,应就结出黑色珠粒了。而云袖房间,朝向花苑地窗框顶上,油烟正是半黑半凝结的厚度!”

    东宫抬首细看:“喔,原来如此!即是说,有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尸首已经燃烧了近两个时辰。”

    应是两小时到三小时之间,我想。

    “是的大人,烟雾太烈,小的们不敢进入深处探看,丫鬟进去抢了张举人出来的时候,小的这才打来水,往内里胡乱泼洒。”护院解释到,“谁知其实别的什么都没燃起来,就单单一个云袖……呃,不,是珠渔儿、单单一个珠渔儿烧死了!”

    正说着,小屋里突然传来噼啪炸裂声。

    “大人,现在进去灭火查看吗?”京尹征询东宫的意见。

    东宫瞥了我一眼,道:“猪总是比人肥胖,估计更加难以烧透,不妨再等半个时辰。”

    “是、是!”

    东宫跟我同样心里没底。

    我们怕的是没有烧干净,或者索性只烧掉一层皮,跟尸首的情况对不上号。信心是一回事,实践是另一回事,有没有变数与例外,谁也不知道。

    如果“珠渔儿的尸首究竟是怎样处理的”这个推理不能被证明可行,那“云袖藏在房里”“琴为什么没烧起来”等解释,也将受到质疑。如果东宫无视疑点,强行下定论,极有可能被人举报劾责。

    皇谕在身,今日必须结案,容不得半点差错了!

    忐忑地等待半个时辰,灭火之后的猪尸被搬了上堂,冷水一激,焦尸一部分化在水里,看不出猪形了。剩下的是碳烬成色的骨头,更有炸裂的大骨,已烧去泰半。

第九十九节 凶手在何处?

    将猪尸与珠渔儿的尸体情形对比,果然是极为相似,再加上丫鬟的证言,落在室内的簪子,角落藏人的痕迹,已经足以证明事发时有第三人在场,并且,焚尸手法也可以作定论。

    遗憾的是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屏风外案桌上的碗盏已经碎的碎、洒的洒,当时也没想到这上面有蹊跷,如今早就不可能查出里面有下什么药了。

    这也是捕快的失职,存留证物,就应该将饭菜留取一份才对。

    对于我来说,证据并没有形成链,那是因为我的一切推理都基于“证人可能说谎”,尤其是只有一个人证的情况,可疑度更高。只有证物总是说明真相,并且不会改变供词。

    但古代办案往往不需要那么细密的论证,目的只有一个,找到犯人施以惩处。

    东宫对京尹道:“郑大人,犯妇云袖尚未归案,此案应该如何断?”

    “这……秦大人的意思是怎样?”郑甫仁把烫手山芋丢给我。

    我回答:“纵然真凶暂未抓获,这昔日的凶嫌却还在押。长州才子张缇毕竟是举人之身,不可怠慢,如果已经彻查无罪,何不将其释放?”

    “那可不行!”京尹反对,“云袖一日不画押认罪,张举人的嫌疑便一日未清!”

    什么逻辑?

    他能毫不留情驳回我的提议,我总不能当众与他争执起来。让同为官员地他下不了台。

    迫于无奈,我只得叫出满以为没事了的鸨母。

    “说吧,云袖身上可有与众不同的特征?”

    女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官爷。这是您第二次问奴家了。奴家说过,买来地时候。女娃子都要好好验看一下的,那云袖小丫头,别地地方都长得好,唯有左腿的膝下生着半指长的胎印。这事儿您可以去问云袖的爹娘,他们准记得!”

    我颔首,唤出一直没事做的仵作来。

    “半个月前,衙门殓房里那具无头尸,验尸结果如何?身上可有巨痣或者胎痕?”我问他。

    “回大人。那具尸首系女性,头首不见踪影,尸身浮肿巨大,胸腹及私处部多有割刺伤痕。若说印记,倒能认出在左膝之下一寸处,生有细长的淡色胎痕。”

    我回头对堂上的京尹道:“郑大人,这就是真相。”

    “谁人所为?”

    “下官说过,那是另一桩凶案。与本案的取证调查判断,应互不干涉,独立进行。”

    云袖早死了,就在那边地停尸房里听着我们审案。

    她与珠渔儿都约在同一天行事,不知是巧合还是孟章的故意。

    云袖跟老鸨借来好看的簪子。是为了夜里去见秦之纥时候佩戴,不料遗落在现场,成为证物之一。而珠渔儿那边,我想不出有什么证据。

    书信?早毁掉了吧。

    派去送信的丫鬟?被卖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秦府?你敢去搜查么?

    因此云袖之死比珠渔儿更难调查。

    刨除丫鬟所知的、珠渔儿害云袖的动机,关于杀人过程的唯一证言。就是人贩看见她最后上了秦府的马车。秦府地马车么。谁都认识,这不会认错。也就是说。哪怕不能证明秦府把云袖怎样了,也能证明这干下杀人案子的云袖,在事后跟秦府的人来往过。

    可是这样间接的罪证,如果给秦府带来一份麻烦,只怕回报在办案者身上的会有十份之多。我绝对不想惹祸上身。

    我清清嗓子:“既证明云袖已死,也知醉乡苑地焦尸确实并非云袖,物证再添,是否可以认定,这位姑娘所言属实?”

    “可。”东宫在屏风后回答。

    “那么可否依此结案,并释放无辜的举人张缇,请监国大人、郑大人定夺!”我行礼,退到一边,颇有辩护完毕的轻松感。

    东宫决定如何判案,而熟知律法的京尹负责量刑。

    逃走的那名丫鬟果然从轻发落,只是也少不了杖责和发去边关做劳役。鸨母见好不容易回来地人又没了,一阵狂嚎干哭,烦得京尹也顺手批了她掌嘴十下。人贩子老兄地刑罚就重得多了。教唆者孟章在逃,暂不定案。谋害云袖的凶手则另外立案追查。

    见事情解决,我大大地松了口气,交接完手上地材料,往衙门口去。

    张缇追上来:“秦小弟,这回多亏你了!”

    “哪里,如果你真干了点啥,谁也救不了你。”我挥挥手道,“回去梳洗一下吧,世子的车马应该在外面等你了。”

    “奇怪,秦小弟,你的嗓子怎么了?”

    嗓子?一直难受着,就是给孟章掐的,可怜我还得说那么大堆话来替张缇脱罪。“嗓音很怪吗?”我明知故问。

    “嗯,”张缇低头看看我,“而且你脖子上有指印……”

    我抬手遮住颈项,道:“这个说来话就长呢……先让我回去补补瞌睡吧,今天累坏了!”

    正说着,突然有六七岁的小孩跑到我眼前,递给我一封信。

    “这是……”

    “那边的哥哥让我送过来!”他脆生生地说。

    沿着他指的方向,我只能看见人来人往,并无谁刻意朝我张望。

    拆开信封一看,里面装的信纸上只有几句话:

    “在下会再设计案子给你办的,晏小姐。可别断错,否则就没意思了”

    许久不见的简体字,如果不是出自孟章之手,倒真令人怀念。我再看一遍,随手撕成碎片。

    孟章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原本是好心收留照顾一个穿越者,谁知却识人不清,养出一匹白眼狼。若非我运气好,恐怕此刻早就不知葬身何处了!孟章,我记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下回再相遇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又请病假了。因为逃命和被掐过脖子,一是腰腿酸胀难受(缺乏锻炼),二是声音嘶哑又咳得厉害,算是得到了后遗症。

    这几天觉得曹府也不安全…因为多疑吧,害怕孟章的信只不过故意那样写,目的是让我放松警惕……有时候还会怕钻进被窝不止是身体上的后遗症了,心理阴影啊,我想着。

    早认知到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但这样杯弓蛇影还是头一回。

第一百节 你竟敢聚赌!

    不久以后,皇帝下旨褒奖破案有功的东宫,顺便好好地提拔了我,让我从七品小官一跃成为二品大员。

    当然是逗你玩的,没那么好的事儿。

    元启帝是夸奖了我几句,然后赐了两个白玉杯子做奖赏,私下里许诺明年报政绩的时候把我破格提升到翰林院典薄,也就是提升到从六品的职位,与趵斩平齐。

    之所以是私下说,是因为秦太后被我惹毛了。光是怂恿她的孙子徇私枉法还不够,现在蹬鼻子上脸,扯出她侄孙的杀人案来追查,真是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

    可怜我一末流小官,哪里想要同树大根深的秦氏斗呢?只是形势逼人,不得已才牵扯到秦之纥的案子……而今他们也找了个家丁顶罪了,不是皆大欢喜么?(才怪!)干嘛还不肯放过我……

    我心里抱怨着,委屈地看向自己的办公桌。

    上面堆满了被打回来重做的文件,连带地也波及到了趵斩的工作成果。趵斩本着同期同乡有难同当的义气,跟我一起忍着上级的打压。

    “今天又是这么多?”他换好衣服进屋,一见被否决的草案就头大起来,“啊,这份讨伐乱军的檄文,我可是照着以前的陈件抄的哩,都不给通过?刁难人也不是这样不讲理的吧!”真要讲道理,还叫欺负人么“修撰你也别太火爆……”

    前几天翰林院领消夏福利,他发觉自己跟我的都被上级学士克扣少报了。顿时那个火大,跑去户部闹了一通,抱回两箱水果补贴。给我一箱。有趵斩这种同伴,不知是福是祸。

    “要不。修撰你申请调去做辑录吧,这里我自己来应付。”我苦笑。

    趵斩道:“秦小弟,你这什么话呢?诏书弄丢你都能补救回来,遇到这点小麻烦倒垂头丧气了?”

    一件大麻烦和许多小麻烦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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