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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两好。”
说着一转身,对着白贵一抱拳:“不过,这一切能否成功,还得靠贵叔一家人帮着遮掩才行。”
白贵闻言忙着应承:“我白贵身受老爷大恩,一生锦衣玉食,慢说这些小事,只要能替老爷夫人少爷伸冤报仇,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奴才绝不含糊。”
祈奕闻言,心中感佩之至,忙着祈奕一福,拜谢白贵仗义之恩。
倒慌得白贵还礼不迭。
这座宅子祈奕原本也没住过几日,如今又成了凶宅,自是一日不想多住了,只恨马上逃离,好忘记那血淋淋噩梦。这一日已决定上京,祈奕当夜便忙碌着打点行装,预备给隔日启程进京。以为报仇,二为观摩千年古迹汴梁城。
却说瞎婆听着祈奕忙碌脚步,想着自己身世,与不能与人言表的伤心事儿,只觉得一口怨气堵在心口,一旁长吁短叹不迭。
祈奕闻听,十分不忍:“娘别担心,我办完了爹娘之事,就回来孝敬您,照顾您,我们娘儿们一生相伴,相依为命。”
祈奕说这话完全处于真心,前世今生,屡遇负心汉,她已经对男子失望了,觉得跟亲人厮守,平安度日,未尝不是件幸事。
却不料瞎婆摇头言道:“娘是不放心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前次就被范桐折辱,这次虽有玉堂陪同,他又桀骜不驯,耿直莽撞,那庞府又权势熏天,干娘只怕你们着了他们暗算。唉,罢罢罢,我这一辈子发誓再不踏伤心地了,如今就随你进京走一趟吧,娘儿们也好有个照应。”
祈奕道:“干娘您眼睛不方便,安心留在家里,让海棠好生伺候您,何苦操心劳力跟着我奔波漂泊受风霜。您也说那庞家权势熏天,说不得会行些阴暗勾当,连累您就不好了。再我扮成玉瑞行走,又有义兄陪伴,京城又有陷空岛据点人马,想来不妨事,干娘您就放心吧。”
白玉堂正在替祈奕打点行装,闻言一声嗤笑:“你自己还要人家照顾,倒说这话,叫人笑话。”
祈奕忙对白玉堂抱拳摆手,求他不要奚落瞎婆,跟瞎婆计较。
话说回来,倒不是白玉堂刻薄,只因之前白家择婿,瞎婆也偏向书生范桐,嫌弃白玉堂武生粗鲁,致使白玉堂服气而去。
遑论范桐如今败德如斯,连累白家遭此巨变,也难怪白玉堂心怀怨怼,虽不至行动迁怒瞎婆,却也对她甚不顺眼,这才借机嘲讽。
反头再说瞎婆,她被白玉堂迁怒,也甚冤枉。
当初白家招婿,也怪不得瞎婆偏帮,整个大宋都有重文轻武风气,民间效仿,也是风向所指,怪不得别人。
瞎婆一声经历坎坷,却也不予计较他一个后生小辈,反是坦然言道:“公子此话差矣,老身乃世居京城人士,虽然二十年前离京求生,倒底比你们了解京都风土人情,礼仪教化。对你们多少有些帮助。再者,有我跟随,你们也可以上京为我求医治病,掩人耳目。万一他日被人识破替代玄机,衡儿也是孝心一片,避免他人穷追猛打。”
祈奕不得不承认,这瞎婆的见识老道精妙,说话在情在理,合乎人情法度。
说起来,瞎婆眼瞎,祈奕奉母上京求医,算得孝道,更可谓是仁义为怀,古道热肠。纵然他日被人发觉孝期外出,也可分辨一二,族人官府也能谅解三分。
不过,对于瞎婆主动上京的意图,祈奕有些怀疑,瞎婆才学见识,实在不是一般村妇可比。再有,瞎婆虽然饱经风霜,可是每每遇事,总能平静对待,这份气度委实难得。可是,据祈奕长期观察,这瞎婆的行止习性却又让人疑惑丛生,她有很多富贵之人不该有的小动作,诸如以袖口擦泪,只手清理鼻涕,饭后以手抹嘴等等。
这些粗鲁行止,倘若不是她刻意做作,她应当不是那个祈奕记忆中的传奇之人。
唉,每每失望之余,祈奕都会暗自嗟叹自嘲,这天大馅饼,绝不会这般便宜,嘎嘎巧,砸在自己头上。
此瞎婆应该非彼瞎婆。
祈奕每每奢望,倘若这瞎婆就是那瞎婆,自己这仇岂非毛毛雨,顺手打死只臭苍蝇么!
唉!祈奕摇摇头,抛开瞎想。这些日下来,祈奕也跟她处惯了。作为身在异地祈奕,甚是孤独,难得有人真心想着自己,护着自己。
再者,瞎婆少小离家,如今借故携她返乡,正好一解她思乡之苦。
因此,祈奕不顾白玉堂反对,执意偕同瞎婆一起上京。
白玉堂虽然固执,对于祈奕决定也未执意反对。
祈奕由是一番铺排打点,叫来白贵,将家中五百存银,一分为二,一半留家备用,一半作为三人盘费。
白贵极力推辞一番,拗不过祈奕固执,只得依从,主仆洒泪而别。
草州桥距离京都三百余里路程,白玉堂贯走江湖,一路铺排照应,倒也顺畅,四天后,祈奕一行四人顺利到达汴京城外,通过那高高耸立汴京城门,入住五鼠设在京都据点…悦来客栈。
因为瞎婆眼睛不方便,白家三口进驻白玉堂在客栈后院的独门雅居。祈奕陪着瞎婆住了正房,白玉堂退居东厢房。
原本他可以暂居其他几个结义鼠兄的院子,或是干脆居住天字号上房。只因要就近护卫祈奕母女,方才委屈东厢房。
祈奕不知道白玉堂秉性,只当寻常,瞎婆却只夸赞,言说白玉堂真是成熟不少,少了几分狂傲,多了几分忍耐知性。
翌日,祈奕白玉堂兄妹具是一身白衣白袍,一色白头披花巾子,脚上更是一尘不染一双长筒靴子。好在都是全棉细白布,透气又爽汗,否则,这样燥热六月天气,实在受不了。
白玉堂俊目朗朗,一身豪气干云。
祈奕则是眉目清秀,温文尔雅,俊俏斯文。
二人一文一武,具是相貌堂堂,翩翩风采。不细看,二者衣料有所不同,祈奕守孝,所用乃是细白棉布,白玉堂则是一身白绫。
二人一路摇着洒金折扇,摇摇摆摆上得楼来,恰似一双玉树临风立,引得茶客纷纷侧目,赞叹之声不绝耳。
此茶楼门前街道,乃是文武百官上朝必经之路,文武百官进宫,具要在此下轿下马,想要观瞻文武百官风采,这里正是好场所。
由是,此茶也便成了上京最为繁华之所,三教九流无不在此聚首,真正一个龙蛇混杂之所。
这里小二得天独厚,一个个成了精,他们眼中看见,耳里听见,汇集起来装在肚里的故事,可算得一部大宋百官信息百科。只要客人出得起银子,他们可以滔滔不绝,如数家珍,说上几天几夜不带重复。
白玉堂上京之前,已经知会了京中三教九流朋友,今日与祈奕来此,一为面见这些朋友,汇集消息,二为实地求证。
却说祈奕白玉堂兄妹刚刚落座,不过顷刻,白玉堂已经会晤了几拨人马。自范桐进京之日起中举招赘的资料,已经呈报祈奕之手,不过庞府勋戚之家,范桐乃是新贵,所得资料不多,且是表象。
不过,祈奕所得资料显示,范桐会试恩师乃是庞太师,因此得到庞太师青眼。如今小夫妻寄居庞府。
范桐另一个让人眼红之处在于,他与庞府结亲,冰媒竟是八贤王。定情媒聘,则是半片羊脂玉龙佩。
庞家富贵至极,拉拢才子新贵,吸收新鲜血液,祈奕尚可理解,令人疑惑者,乃是八贤王何事竟与庞家这般亲厚了?
他们不是仇敌么?难不成后世误传了?
祈奕不免喃喃自语:“八王爷庞老贼为媒?不会错吧?”
白玉堂见祈奕疑惑,也想知道,眼波流转,将茶杯在桌上一顿,小二颠颠就过来了。白玉堂笑着摸出一块银子,抛在桌上,那小二收了银块,笼在袖里,微笑点头不迭:“却是八王为媒,如今那范桐已是八王府座上常客了。”
挥退小二,祈奕看着白玉堂蹙眉奇道:“我可听说了京中传闻,八王爷一项与庞太师不合,缘何竟与庞家为媒?”
白玉堂一旁闲闲品茶,挑眉道:“看不出来,义妹颇有见识,这倒应了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啊。”
这倒问住了祈奕,一时不知如何答对方好,总不能说,这是后世皆知之事吧。
吱唔半晌方道:“义兄忘了,之前我与小弟曾经到过京都寻找范桐贼子。”
白玉堂脸色随即一暗,起身抱拳:“义妹受苦了,都是为兄照顾不周。”
祈奕忙一拉白玉堂袍边:“坐下坐下,义兄言重了,是我自己识人不明,遇人不淑,与义兄何干?倒是小妹此番报仇雪恨,还要仰仗义兄,义兄总是这般客气,倒叫小妹不好开口了,还是随和些好。”
白玉堂闻听祈奕说要仰仗自己报仇,顿时来了精神,目光灼灼,言之凿凿:“义妹之事就是为兄之事,义妹但有差遣,义兄万死不辞;只不知对那范桐,义妹有何打算,以我所说,不如我星夜潜进庞府,割下他的狗头就是了。”
祈奕不能责怪白玉堂嫉恶如仇,冲动率性,动辄喊打喊杀,就是祈奕自己也曾经冲动,差点割断了张岩喉管。可是祈奕不愿意让铮铮铁骨白玉堂,因为范桐这个竖子亡命天涯。因压低声音,软语劝慰:“义兄切勿冲动,我倒以为一刀杀了范桐到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一无所有,受尽世人辱骂唾弃,在绝望与悔恨中,犹如癞皮狗一般,苟延残喘,度过下半辈子。对于如何整治范桐,我已经有了初步设想,倘若我的计策不成,那是再任凭义兄施为。”
兄妹正在计议,忽然楼上楼下一阵欢呼喧闹,楼上茶客一个个趴着窗口往下观瞧,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原来是文武百官下轿马,步行进宫了。
祈奕在小二指点下一一观瞧这些大宋精英们。
“那个最最前面的是身着银白滚龙袍者就是八贤王。”
“后面红袍白面者,乃是王相爷。”
“那个,就是王相爷后面那个,黑袍黑面者,就是包拯包大人,握着这里认认尊称他为包青天。”
“包大人旁边那个,哎,就是那个古铜面色,鼻若悬胆,剑眉星眸,昂首挺腰,黑帽红袍,儒雅如玉,浩然正气者,就是南侠御猫展昭展大人。”
小二指指画画,口灿莲花不住口。祈奕却是早没听他,只是一双黑瞳紧锁那最前面金冠、金裆翅、白袍滚龙服者,心头的惊骇犹如巨浪滔天,泼天而起。
你道为何?
原来那八贤王那头上金冠袍服,竟然与白母所藏画轴男子一模一样,就是眉眼,也跟画轴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此人雍容华贵,眉目温煦,美髯飘飘,气宇轩昂。
画轴之人则少年英俊,剑眉入鬓,英姿挺拔,顾盼雄飞。
小二自顾喋喋不休,混没发觉祈奕异状。白玉堂却一早瞅见,却以为祈奕为了展昭着迷,一时气闷,沉脸回座,饮茶不语。
却说祈奕惊见八贤王,跌落回座,震惊不已:怎么如此?
风流倜傥八贤王
白玉堂行走江湖,也不止一次来过开封,这些阵仗司空见惯的,不过略瞄一瞄,便觉得甚是无趣。抬头却见祈奕神采奕奕,久久凝望,忙有顺着祈奕目光,恰好听见小儿絮絮叨叨正吹嘘御猫展昭,如何俊逸神勇,耿耿忠心。他以为祈奕与那些怀春闺秀侠女一般,听见展昭明儿就犯迷糊了。心里就不爽快了,冷脸独坐,兀自品茶。
及至祈奕回座,任是一幅失魂落魄神情,他越发以为祈奕痴迷展昭了,心中顿生一阵恼怒:那只御猫有什么好,逗引得一众女儿心驰神往?
之前白玉堂也见过一众女儿迷展昭,不过嗤笑几声,说几句酸话,敬谢不敏。如今连自己青梅竹马义妹也这般神情,白玉堂就做不来淡然处之了,他不好刻薄义妹,心里无端把展昭恨上了,心道:看五爷那天得了机会,我不把御猫勾引人猫脸戳破了,看你再勾人!
他这里九曲回肠,熟料祈奕还在凝神苦思,兀自沉吟,落在白玉堂眼中就是痴迷不醒了。他终于耗尽了耐心,气呼呼将茶杯重重一顿:“人都不见影了,看把天空瞅个窟窿了。”
祈奕沉迷在自己思绪中,哪知道白玉堂酸气从何来,她根本想不到义兄会吃这飞醋。倒是被白玉堂这一顿,吓得一激灵惊醒了神。却是那祈奕回头瞧着聪明绝顶的义兄,眼睛凛一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悠,回过味来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放着这样聪明的脑瓜儿不利用,岂非白糟蹋?
可是,祈奕脑瓜子再一转悠,自己跟白玉堂毕竟相识日浅,相处日短,他这人仗义到仗义,能疏财,能共患难,这惊天的私密能共么?自己眼下一抹黑,倘若白玉堂也信不得,还能信谁?
作茧自缚,自我封闭,墨守成规,下场头就一个,学习白玉衡,自挂东南枝。
祈奕不由撇撇嘴,呸呸呸,童言无忌!自己好容易重生,还有这样钻石级别美男子相伴,暧昧情怀,死了岂不冤枉来哉!
再说,我乃是债主,说不得天上马上就掉下一个阔老子下来,自己纵然不能光明正大做郡主仗势欺人,做个狐狸借借威风还是可以的。
当然,前提是,菩萨保佑,这老头儿不是白家破家仇人!
祈奕这里心思百转,踌躇再三,终于在白玉堂行将翻脸的当口,下了决心,拿定了注意。忙将头儿悄悄凑近义兄白玉堂,盯着义兄灼灼冒火眼睛,颤声询问:“义兄方才可看清那人相貌?”
白玉堂把脸一绷,眼中似笑非笑一抹嘲讽:“当然看清了,不就是剑目星眸,儒雅如玉么?”
祈奕方才楞没注意小儿措辞,当然不知道白玉堂这话说谁,闻言一愣,随即恍然,还道白玉堂自我臭美呢,遂翘嘴一笑:“谁剑目星眸,儒雅如玉,别太臭美哟!”
白玉堂鼻子一哼,调脸不理祈奕,手里折扇闪得虎虎生风:“还能说谁,不就是玉树临风,浩浩正气展御猫,展大人啦!”
祈奕闻言,这方知他误会了,煞住嬉笑忙摇手,压低声音细语:“不是,我问他作甚,我问义兄可曾看清八贤王相貌?换个地儿再见,义兄到能认出来么?”
白玉堂闻言,面色逐渐回暖过来,回府了眼波流转风流态:“你问他呀,他府上我也逛过的不止一回二回,怎会不认得呢。”
祈奕闻言大喜,豁然起身,拉着白玉堂一通飞跑:“义兄快走,回客栈我有东西给你瞧。”
且说兄妹匆匆回到客栈,祈奕回房取了画轴,避过瞎婆一溜烟猫进白玉堂房里,左瞄右瞄,掩好门窗。
招惹得白玉堂跟进跟出:“怎的了?有人跟踪么?我没发觉啊?”
祈奕一把拉住他,伸手一声嘘,神情庄重问道:“义兄,我今日所要告知义兄者,乃是白家秘事,事关白家声誉。可是如今为了我爹娘伸冤报仇,逼不得只好借助义兄参详。希望义兄看过,烂在肚里,终生不得泄露一字半句,我可以相信义兄么?”
白玉堂一愣之后赶紧应承:“这是当然。”
祈奕这方拉着白玉堂在桌边坐下,慢慢展开画卷,却用手遮住女子面容,指着男子问那白玉堂:“义兄瞧仔细了,这人可认识么?”
白玉堂狐疑瞅眼祈奕,又看会画儿:“谁呀?颇为眼熟。”
祈奕心弦绷得死紧,打起不敢出一口:“可是觉得像那八贤王?”
白玉堂凝神细看一会,点头一回,又摇头:“似像又不大像,说是他儿子赵祥,倒更确些。”
祈奕激动的气只喘,白玉堂这一说,该有八分准星了,摇一摇头,指着画轴末端:“非也,义兄请看这落款。”
白玉堂讶然道:“大中祥符八年?十五年前?这画儿因何落在义妹手里?”
祈奕道:“义兄以为,这人会是谁?”
白玉堂把脸色正一正,一声咳嗽,再仔细观摩一回,坚定点了头儿:“十之□,当是年轻的八贤王了。”
祈奕得到白玉堂证实,激动得嘴唇一阵颤抖,一幅小心肝差点蹦出来。心中既兴奋,又惊惧。这事若是真的,可谓祸福参半,生死交织。这件秘事一旦宣泄,说不得就是性命攸关。因再次询问白玉堂:“我可以相信义兄么?”
白玉堂这人平生最是孤傲,自视甚高,等闲之人不在眼里。而今面对祈奕,已经耐着性子很久,十分迁就了。如今见祈奕一再动问,怀疑之色溢于言表,遂觉受了莫大侮辱,因此上面色一沉,眼神骤然一冷,暴虐而起,抓起长剑就要走人。
祈奕慌忙拦住,迅速窜到门口打探一番,回身关紧房门,方才拽住白玉堂,言道:“义兄勿恼,这事关乎白家声誉,也关乎你我性命,所以,我不得不慎重谨慎,义兄倘愿意跟我祸福与共,我才相告。否则……”
白玉堂闻言一愣,目不转睛盯了祈奕半晌,而后展眉一笑,抱拳当胸,朗声言道:“我白玉堂在此立誓,若泄露义妹消息半点,叫我不得善终……”
祈奕最听不得这些生死之话,闻听便会胆战心惊,心里一急,竟伸手掩住白玉堂嘴唇:“义兄切勿瞎说,不需如此,我相信义兄便是。”
白玉堂一愣之后,俊脸通红,却反手握住了祈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