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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鸡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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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告诉我自己,我只吃一年苦头,在明年夏天我结婚以后,我可要找个报酬高
的差事做。
    “他们让你头痛,对吗?”一个早先曾教过这一班的同事问我。
    我点点头。
    “别担心,”他说,“我曾在暑期班里教过他们。他们只有14岁,大部分都没
法毕业。别跟那些孩子浪费时间。”
    “你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住在荒郊野外的贫民窟里,他们是打零工的人和小偷的孩子。他们高
兴来时才来上学。那个被压在地板上的男孩骚扰了马克的姊姊——在他们一起摘豆
荚的时候。今天吃午餐时我曾叫他们闭嘴。你只需让他们有事忙,保持安静就够了。
如果他们再惹麻烦,就把他们送到我这儿。”
    我收拾好东西回家,还是忘不了马克说“我们是白痴”时的那张脸。
    白痴?!那个字在我脑里啪啦作响——我知道我必须采取某些非常手段。
    第二天,我要求我同事别到我班上来。我必须用我自己的方式处理。然后我到
了课堂上,正视每个学生。然后到黑板上写下ECINAJ几个字。
    “这是我的名字,”我说,“你们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告诉我,这个名字怪里怪气,他们从没见过。我又到黑板上写字,这次写
的是JANICE,几个学生念出了这个字,送给我一个带笑的眼神。
    “你们是对的,我叫Janice。”我说,“我有学习上的障碍,医学上叫‘难语
症’。我开始上学时,没法正确拼出我的名字。我不会拼字,数字更把我搞昏了头。
我被贴上‘白痴’的标签。没错——我是个‘白痴’。我还可以听到那些可怕的叫
声,感觉那种难堪。”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老师?”有人问。
    “因为我恨人家这么叫我,我并不笨,而且我喜欢学习。这就是我要讲的这堂
课的内容。如果你喜欢‘白痴’这个称谓,那么你就不该听下去,换个班级吧!这
个房间里可没有白痴。”
    “我也不会让你轻松如意,”我继续说,“我们必须加油,直到你赶上进度。
你们会毕业,我希望你们有人会上大学。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那是我的承诺。
我再也不要听到‘白痴’这个字了。你了解吗?”
    他们似乎肃静了些。
    我们确实很努力,而我不久也兑现了承诺。马克的表现尤其出色。我听到他在
学校里告诉另一个男孩:“这本书真好。我们不再看小孩子看的书了。”他手上拿
的是《杀死嘲笑鸟》。
    过了几个月,他们进步神速。有一天马克说:“可是他们还是认为我们很笨,
因为我们说的话不对劲。”我等的那一刻到来了。现在我们开始了一连串的文法研
习课程,因为他们需要。
    可是6月到了。 他们的求知欲依然强烈,但他们也知道我将要结婚,离开这一
州。当我在上课提到这件事时,他们很明显地骚动难安。我很高兴他们变得喜欢我,
但气氛似乎不太对,他们是在为我即将离开学校而生气吗?
    在我上课的最后一天,校长在学校入口大厅迎接我。
    “可以跟我来吗?”他坚定地说,“你那一班有点问题。”他领着我走向穿堂
时正视着前方。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很犹豫。
    我太惊讶了!在每个角落、学生的桌上和柜子里都是花,我的桌上更有一个巨
大的花篮。他们是怎么弄的?我怀疑。他们大多家境贫寒,必须靠勤工俭学才能赚
得温饱。
    我哭了,他们也跟着我哭。
    之后我知道他们怎么弄的。马克周末在地方上的花店打工,看见我教的其他几
个班级下了订单。他提醒了他的同学。骄傲的他们不想被贴上“穷人”的标签,于
是马克要求花商把店里所有“不新鲜”的花给他。他又打电话给殡仪馆,解释说,
他们的班上要把花送给一位离职的老师,于是他们答应把每个葬礼后用完的篮子给
他。
    那并不是他们送给我的惟一礼物。 两年后,14个学生都毕业了,有6个还得了
大学奖学金。
    28年后,我又在那间学校附近的一所高中任教。我知道马克和他大学的女友结
了婚, 是个成功的商人。无巧不成书,3年前马克的儿子还在我任教的高三优等英
文班读书。
    有时我想起自己第一天当老师时我还会发笑。试着想想!我竟曾考虑辞职,去
做“报酬更好”的事!
    (珍妮丝·爱德生·康诺利)

童子军团长挽回大势
    朋友的惟一礼物就是他自己。
    ——桑塔亚那
    童子军们为“亲子之夜”的晚会已经准备了好几个礼拜了。事事已井然就序。
墙上挂满了展览品,童子军们个个兴高采烈,桌子上也摆满可口的食物。
    主持人已经就座。观众们在预先安排下兴奋地唱着亲子晚会节目的主题曲。
    之后就是吉米·戴维斯的致辞。这一刻他已经等很久了。他起立时,看了他母
亲微笑的脸庞还有他父亲呆板而客气的脸一眼。他满怀热情地开始了。由于听众们
把注意力焦点集中在他身上,他的演说更加动人心弦。
    但事情发生了,他眼前的世界似乎模糊成一团。他的声音慢了下来——结结巴
巴——就停了。他涨红了脸,手臂茫然挥动着,绝望中的他无助地看着他的童子军
团长。
    由于曾经排练过,童子军的领导人已经听过他的讲演许多次,于是他在旁提了
词,使这个小伙子能继续下去。但无论如何已经不同了——这个杰作遭到了破坏。
    吉米又停了——童子军团长又提了词。剩下的两分钟,看来像童子军团长在致
辞,而不是吉米。
    但吉米还是完成了。他在一群男孩中间坐下,知道他自己失败了,心情更是沉
重。男孩的母亲脸上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沮丧,而他父亲的脸则因羞愧而痛苦地扭曲
着。
    观众们敷衍地鼓掌,给这个失败的男孩以同情的鼓励。
    但童子军团长还是站着,他冷静的眼睛眨了眨,所有的人都聚精会神地倾听,
因为他没有说得很大声。
    他在说什么?
    “我比你们高兴,因为我更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已经看到一个男孩把可能
成为悲惨失败的事件变成光荣的胜利。”
    “吉米可以选择退缩, 退缩会比较容易。在200人面前继续完成这项工作需要
相当的勇气。”
    “将来有一天你可能会听到一场更好的致辞,但我确信你不会看到任何比吉米
表现的童子军精神更好的示范——在困难重重中也得继续下去!”
    人们的鼓掌变得如雷贯耳。吉米的母亲骄傲地坐直了身子。男孩父亲的脸上又
回复了自信。所有的人又变得兴高采烈,而吉米,不吐不快,对他旁边的朋友说:
“基,我真希望我有一天能变成像那样的童子军团长。”
    (华特·麦克匹克)
    (由马丁·卢提供)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搞的?
    如果你对待一个人……以你期待他和他可能成就的样子对待他,他就会变成那
个样子。
    ——歌德
    我们的年轻人长得越来越快了,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但我能做什么。
    我心里的声音质问我,为什么我不能成为这一代年轻人的典范。我不是心理学
家,我也确信我没有像政治家一样有造成巨大影响的能力。
    我是一个工程师。 我在维吉尼亚大学取得电子工程学位。现在我正为Hewlett
Packard公司做事。
    但这个想法从没离开过我。
    所以,我终于决定做些事。那天早晨,我打电话给地方附近的高中。我和校长
谈话,告诉他我希望能有所协助。他受宠若惊,邀我在午餐时间到学校来,我接受
了。
    中午,我开车到学校去,脑子里充斥着各种想法:“我可以和他们搭上线吗?
学生们可愿意和一个外来的陌生人谈话?”
    好多年来我没踏进高中校园了。当我走在校园大道上时,学生们兴奋地吵成一
片。人很多。学生们比我想象中要成熟。他们大多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
    最后, 我来到103教室,我要在那儿和学生分享一些内心的感觉。我深呼吸了
一口气,打开门。里头,有32个学生在叽叽喳喳他说话。我一走进去,他们就停止
了,所有的眼睛注视着我。
    “嗨,我是马龙。”
    “嗨,马龙,欢迎。”咻!我松了一口气,他们接受我了。
    在一个小时的会晤中,我们谈论如何设定目标、学校的重要性、如何以非暴力
的方式解决问题。当象征下一堂课的铃声响起时,我还不想结束。时光比从前任何
时候都过得快,已经到了我该回去工作的时刻了,我简直不相信我有多高兴,我充
满活力地回到工作岗位上。
    这件事持续了几个月,我在这所学校拓展了不少关系。学生们和我相处融洽,
但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因我的到来而开心。
    事实上,我说的例外是指保罗。
    我永远忘不了保罗,他是个看起来真的很棒的家伙,6。2尺高,220磅重。他才
刚转学到这个学校来。传说他才刚从少年法庭的拘留中心出来。其实,老师们都很
怕他。为什么呢?因为两年前,他因在争执中刺了英文老师胸前一刀而被判刑。每
个老师都让他随心所欲。他总是最后一个进入课堂,从不带书,因为他根本不想上
学。
    有时,他会在我的课程中不发一言地坐着。我想他来的惟一理则是想“鸡蛋里
挑骨头”。
    每次我想要他加入时,他只是用锐利的眼光瞪着我。他对我口出恶言,好像一
颗就要引爆的炸弹。但我并不打算放弃。每次他来,我就企图说服他加入讨论,但
他并不感兴趣。
    有一天,我受够了,他引燃了这枚炸弹。
    在这一特别的课程中,我们正讨论我们的“理想大学”。学生们从杂志中剪下
他们目标中的图片,把它们贴在剪贴簿上。保罗进来时,我们已经讨论了20分钟了。
    我征求愿意和班上同学分享他或她的理想大学的志愿者。茱莉亚,一个小女孩
站了起来,开始讲述她的梦想。我很高兴茱莉亚站了起来,因为当我第一次看到她
时,她是如此地害羞。
    “我要上医学院当医生。”
    忽然间,笑声从教室后头迸出来。
    “拜托你,当医生?认清现实吧。你不会有出息的!”
    所有的人都回头往后瞧,保罗边笑边说。
    我很震惊,我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全班鸦雀无声,我该怎么办呢?我的肾
上腺素分泌越来越旺盛了。
    “保罗,你错了!你为什么要打击别人呢?”
    “哟,老师!你敢说我?你是在侮辱我吗?你可知道我是谁?看我,我可是个
天生的土匪。别惹急了我,否则就有你好看。”
    他开始走向门。
    “不,保罗,那没用,你没有权利打击别人。够了,你不需要留在这儿。你如
果不能成为团体中的一分子,就走吧!我们这儿是个互助合作的团体。而且,保罗,
你有那么多潜力。我们需要你的参与,你一定有很多东西可以提供给大家。我关心
你,也关心整个班级,所以我才到这儿来。你愿意加入大家吗?”
    保罗看了看他的肩膀,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把门重重地
甩上。
    整个班级都为这出戏感到震惊,我也是。
    下课后,我收拾好东西走向停车场。当我走到我的车子前,有人叫住我。
    我转身,出乎意料地,我看到保罗。他静静地走向我,我被恐惧的心境笼罩了。
我想找人帮忙,但事出突然,我根本无法动弹。
    “史密斯先生,你记得你对我说的话吗?”
    “是的,保罗。”
    “你的意思是说,你关心我,想要我成为群体中的一分子。”
    “是的,保罗。”
    “好吧,从没人对我说他们关心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想成为群体中
的一分子。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支持我。明天上课前我会向茱莉亚道歉。”
    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的耳朵。我太惊讶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当他走开后,快乐的泪水从我的眼中流下来,开始滑落下我的脸颊。那天我决
定贡献我的一生鼓励年轻人了解他们真正的潜力。
    (马龙·史密斯)

                             学与教(之二)

雪中的零
    每颗星有自己独有的一切,星际再也没有类似的世界。
    ——叶甫国申柯
    这出悲剧是在一个寒风彻骨的2月早晨开始的。 我开车到学校去,跟在密尔福
地区巴士后头。它忽然在一家没生意做的旅馆前煞车停下来,就像每个下雪的早晨
一样。而我却被这意外的停车搞昏了头。一个男孩踉跄下了巴士,摇晃了一下,步
履蹒跚的他跌倒在街道镶边石的雪上。巴士司机和我同时赶到了他身旁。他苍白的
脸比雪还白。
    “他死了。”司机喃喃自语。
    我一分钟也不耽搁。我很快地看了一下从巴士上往下看的受惊的年轻脸庞一眼。
    “找医生!快!我会从旅馆里打电话出去。”
    “没有用的。我告诉你,他死了。”司机往下看着一动也不动的男孩。“他说
他不舒服,‘我很抱歉,我必须在这旅馆下车。’就这样。他又客气又谦虚。”
    当这个消息传开时,暄哗的校园忽然失去了声音。我从好几群女孩子旁经过。
    “他是谁?是谁死在往学校的路上?”我听到她们其中一个轻声低语。
    “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密尔福地区的孩子。”她回答道。
    在教职员室和校长办公室的情况也差不多。
    “我希望你去通知他的父母,”校长告诉我,“他们没有电话。总之,一定要
有学校的人亲自去通知他们。我会代你的课。”
    “为什么是我?”我问,“你去不是比较合适吗?”
    “我不认识这个男孩,”校长条理分明地说,“而且在去年二年级学生的个人
表格中,我注意到你是他最喜欢的老师。”
    我在风雪中行驶,沿着颠簸的峡谷小路到伊凡斯区,一路想着这个男孩,克里
夫·伊凡斯。我是他最喜欢的老师?!那么,为什么两年内他对我说不到两句话呢?
我可以用我心里的眼睛记得,他在我下午的文学课中一直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他
独来独往。
    “克里夫·伊凡斯,”我对自己咕哝着,“一个从不笑的孩子。我从没看见他
笑过一次。”
    这大农场的厨房既干净又温暖,我到底还是说出了这个消息。伊凡斯太太慌乱
地拿了把椅子过来:“他从没说他哪儿不舒服。”
    他的继父鄙夷地说:“从我搬到这儿来之后,他就什么话也没说。”
    伊凡斯太太起身,把一只平底锅推进炉子后面,开始解开围裙。
    “撑着点,”她的丈夫吼着,“在我到镇里去前我得吃早餐,反正现在做什么
也干事无补。如果克里夫没这么蠢,他会告诉我们他不舒服。”
    学校下课后我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我面前的各种记录发呆。我即将要封存这个
男孩的档案,并在学校报纸上写下他死亡的新闻。几乎空白的稿纸似乎在嘲笑我的
努力。
    “克里夫·伊凡斯,白人,并没有受到继父合理的养育,有5个兄弟和姊妹。”
简略的资料和全是D的成绩单是这些记录提供的所有内容。
    克里夫·伊凡斯静静地走进学校大门,在傍晚又静静地离开,全部的事实就在
这里。他从未参加社团,从没加入任何团队游戏,从没到办公室来过。直到目前,
我还没听到他做任何一件有趣的、顽皮吵闹的事情,没有人注意过他。
    你怎么能将一个男孩归于零呢?但学校的记录多半给我这样的答案。一、二年
级老师下的注解写着:“可爱、害羞的孩子;胆小但热心。”然后三年级老师的笔
记就对他展开了攻击。有个老师以工整笔迹写道:“克里夫不讲话、不合作,学得
很慢。”另一个书呆刑的老师则写——“笨”、“弱智”、“低智商”。他们都对。
这男孩的智商到九年级只有83。 但在三年级时却是106。一直到七年级分数才低于
100以下。即使是胆小、可爱的小孩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毁了他需要时间。
    我用力地打字,写了一份措辞强烈的报告,指出教育如何对待克里夫·伊凡斯。
我把一份报告重重地摔在校长的桌上,另一份放进令人哀伤的档案柜里,重重地关
起档案柜,并在离开办公室大力甩上门。但我并没觉得好过些。有个小男孩仍亦步
亦趋地跟着我,一个面容憔悴、穿着旧牛仔裤、单薄的男孩,他睁着大眼睛寻找了
很久,终归寂灭。
    我可以想象有多少次他被团体排斥,有多少孩子以窃窃私语将他排除。我可以
看见那些脸庞,听到那些一再倾泻的声音,“你是笨蛋。你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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