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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鸡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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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继续跑起来。
    接下来是一位年轻姑娘讲述如果不是迈克帮忙,她将不能参加那次返校节舞会。
当迈克听说她没有钱买一件晚礼服时,他出钱在旧物商店为她买下了那件她早已看
好的裙子。
    迈克14岁时,他的侄女患先天性残疾。迈克学会了如何移动架在她喉部的气管
切开术导管,如果有紧急情况出现,就换一个新的。还有如何操纵架在她身上的共
脉冲信号接收器,以及怎样用手语和她唱歌而不让她说话,因为气管上的导管一旦
掉下来,她就会死掉。他们最喜欢比划的歌中有一句合唱:“上帝正在远处注视我
们……”看起来迈克一直都在给予别人欢乐、帮助和拥抱。
    年轻人集中到爱玛家来安慰迈克的家人,也进行自我安慰。他们议论到了年轻
人自杀的悲剧和自杀的青少年,绝大多数是有天分(高智商)的孩子的事实。他们
得知自杀是造成5至14岁儿童死亡的第六大原因, 是15至24岁青少年死亡的第三大
原因。他们发现每年有超过7000名10至19岁的青少年因自杀而死亡,这种现象甚至
已经蔓延到小学。有人提出一项关于没有明显的精神错乱症状,但却实施了自杀行
为的青少年和同年龄的、没有自杀的青少年的对比研究,这项研究表明二者只有一
点不同——有没有一支装上子弹的枪放在家里。
    当他们探索采取何种措施去避免此类悲剧的发生时,有人低头思索,猛然注意
到了T恤衫上那辆黄色的野马车, 于是黄缎带计划诞生了。林达·保尔,爱玛家的
一位朋友,取来了一大卷黄缎带,并且印制了小型工作证大小的卡片,卡片上印有
黄缎带使用指南,上面写着:
    黄丝带计划
    为了沉痛悼念迈克·爱玛。
    这条丝带是一条生命线,它载着那些关心并且愿意帮助你们的人的材料。如果
你(或其他任何人)需要但却不知如何才能得到别人帮助的话,拿着它,或其他任
何黄丝带及卡片,去找位顾问、老师、神父、教士、牧师、父母或者朋友,并且说:
    “我想使用我的黄丝带。”
    坐在爱玛家起居室的地板上,爱玛的朋友们彼此分担着往事、哀痛和泪水。他
们在每张使用说明卡片上都系上一条黄丝带,以此表达对亡友的悼念。
    在迈克的葬礼上, 500条这样的黄丝带放到一个篮子里。当葬礼接近尾声时,
篮子被拿空了。 500条小小的黄丝带,连缀着使用说明卡,开始了它们挽救自杀儿
童的使命。在最初的几个星期,仅被人们知道的就有3名青少年被黄丝带计划挽救。
这个计划被迅速推广到科罗拉多州的所有高中,此后它更是被广为采用。
    由于天性中的绝望、孤独和恐惧,我们有成千上万的好孩子——他们表面看起
来十分活泼,但却深陷在精神痛苦中暗自哭泣。我们该怎么办?
    黄丝带计划欢迎你的加入, 并且提出良好的建议。 通信地址是威斯敏斯特市
644号信箱,邮政编码为80030,电话号码为(303)429…3530。
    (蒂亚·亚历山大)

                           死亡与濒死(之三)

最后的舞步
    我们死后,会有别人来占据我们的位置。但毕竟与我们不同
    ——谢尔盖·叶塞宁
    当我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我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帮助父亲捡拾柴禾。我热
爱这项工作,我同父亲一起到树林中砍劈木柴。我们是男人,就像强有力的伐木工
人一样在一起干活,做我们份内的事,要让我们的屋子和女人们一起温暖起来。是
的,父亲教我要成为一名奉献者,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他经常和我打赌,说我
不可能在500下之内劈开一块巨大的多结的木头。 噢!我是多么卖力呀!大多数都
是我赢了,但我想他每次总是给我足够的劈砍次数,因为他喜欢当那块木头在我最
后(第499次) 全力一击之下,最终被劈开,我是多么的骄傲和兴奋。然后,我们
推着装满木柴的雪橇往家走,朝着食物和一个温暖、欢快的火堆前进,鼻子却被冻
得直淌鼻涕。
    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和父亲经常在星期二的晚上坐在一起看电视:怀亚特
·厄普、切内·马维里克和苏加·劳夫。父亲几乎使我完全相信了他过去曾和这些
人一起骑过马,他总是能够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告诉我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事,这就是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的原因。他说这是因为他认识他们,所以就可以预见他们的行动。
作为一名男孩,我是多么的骄傲呀!我的父亲竟然会是一名真正的牛仔,竟然曾和
最好的骑手一起骑过马。我在学校里把这些告诉了我的朋友们,他们一起嘲笑我并
对我说这是我父亲在骗我。为了维护他的尊严,我连续不断地跟人打架。有一天,
我被打的很严重。看到了我撕破的裤子和裂开的嘴唇,我的老师把我推到一边,问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类似事件接踵而至,以至于我父亲不得不告诉了我真相。
不用说,我几乎要崩溃了,但我依然深深地爱着他。
    在我13岁那年,父亲开始学玩高尔夫球了。我是他的球童,每次在我们走出俱
乐部会所之前,他总会让我也打几杆球。我从此迷上了这项运动并逐渐擅长了这门
技艺。偶尔,父亲会带他的两位朋友一起来玩,每当父亲和我把他们带入一个骗局
并最终赢得了胜利之后,我总会笑得非常开心。我们是一个队的。
    除了我们这几个孩子,跳舞是父亲和母亲最爱的。他们跳的都非常好。舞厅里
的人给父亲和母亲都起了绰号,马文和马克森,舞场中伟大的马文和马克森。他们
浪漫的幻想变成了现实。当他们跳舞时,在父亲和母亲的脸上除了微笑之外,我从
未看到过还有别的什么。我的两个姐姐南希和朱丽叶,经常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舞
会。父亲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呀!
    星期天的早晨,做完礼拜之后,父亲和我负责准备早餐。在我们等待煮好的燕
麦粥和葡葡干时,我们总要在母亲擦洗干净并打了蜡的地板上跳踢踏舞,而母亲也
从未因此而抱怨过我们。
    渐渐地,我长大了。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似乎开始逐渐有些疏远。在我上初中
之后,课外活动开始消耗我的时间。我同时成为两个同等重要的角色:运动员和音
乐家——我和他们一起参加体育运动,在同一个乐队中演奏,并且追女孩子。我还
记得当父亲开始在夜里工作而且不再关心我的任何活动的时候,我那时是多么的痛
苦与孤独。我把自己浸没在曲棍球和高尔夫球的运动里,我赌气地想:“我要做给
你看,即使没有你在场我也是最好的。”我同时是曲棍球和高尔夫球两支球队的队
长。但是,他没有关心过我的任何一场比赛。我感到似乎他很少关心我,是为了要
让我在生活中锻炼成为一名艰苦的奋斗者。我需要他,他难道不知道?
    喝酒对于我来说已经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父亲看起来不再像一个英雄,却更
像一个不懂我的感觉以及我正经历着一段非常困难时期的局外人。偶尔,当我们在
一起喝酒,并已过量时,我俩似乎更近了一些。但那种对于过去的特殊的感觉却再
也没有出现过。从我15岁到26岁期间,我们从未说过爱对方,11年呀!
    之后,有件事发生了。一天上午,父亲和我准备好要出去干活。当时,他正在
剃须,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喉咙上有一个肿块。我问他:“爸爸,你脖子上长的是什
么?”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正打算到医院去看看。”他说。
    那天上午,我是第一次感觉父亲看上去竟是如此地消瘦。
    医生诊断出父亲咽喉上的肿块是癌瘤。 在以后的4个月当中,我几乎每天都会
感觉到父亲正在逐渐地消逝。他好像被所发生的一切搞糊涂了,他一直非常的健康。
看着他由165磅的身躯转眼间变成115磅的皮包骨,简直让人无法承受。我尽力地和
他接近,但我猜想他当时的思想一定非常混乱,他还不可能会注意到我以及我们彼
此之间的感觉。
    我的猜想看上去是对的,直到圣诞节前夕的夜晚。
    那天夜里,我来到医院,看见母亲和妹妹也都在那里,他们已经在那儿呆了有
一整天了。为了让她们可以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决定留下来继续看护。当我走进父
亲的病房时,他正在沉睡,我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也许已经醒了,但他
是如此的虚弱,以至于我几乎听不见他要说什么。
    大约是夜里11点30分的时候,我感觉睡意袭来,就躺在一张小床上睡下,这张
床是早先时候一个护士搬进来的。突然,父亲叫醒了我,他在喊我的名字,“里克!
里克!”当我坐起来时,我看见父亲正坐在床上,看上去神色很坚决,“我想跳舞,
我想跳舞,就现在。”他说。
    开始时,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或怎么做,所以只是仍旧坐在原地。他再次坚
持:“我想跳舞,儿子,就让我们最后再跳一次舞。”我走到他的床边,轻轻地弯
下腰问他:“你是想和我跳舞吗?爸爸。”的确让人吃惊,几乎不用我的帮助,他
从床上自己站了起来。他的能量一定是来自上帝的恩惠。手拉着手,搂住对方,我
们绕着房子跳了起来。
    那天夜里,我们所拥有的精力以及我们所分享的爱是以往任何作家在他们的语
言文字中所从未描述过的。我们结成了一个整体,是在真正意义的爱、理解以及相
互关怀下结合在了一起。我们所有的生命历程都似乎在那个时刻交织在一起,跳踢
踏舞、打猎、钓鱼、打高尔夫球……我们在一刹那间复苏了所有的记忆。时间凝滞
了。我们不需要收音机或录音机,因为所有的曲调(无论是已传唱的老歌还是尚未
创作的音乐)都在天空中奏响。小小的病房比我所见识过的任何舞场都要宏大。爸
爸的双眸闪烁着悲喜交加的光彩,那是我未曾见过的。我们跳着,跳着,相对四目
已是泪光莹莹。我们依依道别,在短暂的一刻,我们再一次体会到彼此间坚定的爱。
    我们止住了舞步,我扶父亲回到床上,他已经精疲力竭了。他深呼了一口气,
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说:“谢谢你,我的儿子。你来这和我共度长夜,使
我很快活。这对于我是如此的有意义。”第二天是圣诞节,他去世了。
    那最后的跳舞是上帝在圣诞节前夕赠给我的礼物——一件欢乐和智慧的礼物,
因为我发现了父子之间的爱会达到怎样的强烈与明确的程度。
    好了,爸爸,我的确爱您,我企盼着我们下一次能够在上帝的舞厅中跳舞。
    (里克·内尔斯)

爸爸
    一个自由人思考得最少的就是死,他的智慧是对于生而不是对于死的沉思。
    ——斯宾诺莎
    我3岁那年,父亲去世了。7岁的时候,母亲再次结婚,于是我成了世界上最幸
运的女孩。你知道吗?是我选的爸爸。妈妈和“爸爸”约会一段时间后,我对妈妈
说:“他就是我爸爸,我们将接受他。”
    我参加了妈妈和爸爸的婚礼,为他撒花,我一直因此而自豪。有多少人敢说他
们参加过父亲的婚礼呢(而且是真正地沿着过道走下来)?
    父亲为这个家而自豪(两年以后,我家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好多人对妈
妈说:“查理看起来对你的小家伙们感到很满意,很自豪。”那绝不是奉承话。爸
爸确实对我们的聪明、诚实和对人们满腔的爱而感到满意和自豪(也包括我那惹人
喜爱的微笑)。
    我快17岁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爸爸病了。检查了几天,医生仍找不到
病因。“如果我们这些权威人士都找不到病因的话——他一定是健康的。”他们让
爸爸回去上班。
    第二天,爸爸从班上回到家里,泪流满面。那时我们才知道他得了致命的病。
以前,我从没见过父亲哭泣,父亲说哭泣是懦弱的表现(与此有着有趣联系的是,
我——一个爱激动的十几岁的孩子——会因每一件事而哭泣)。
    终于,我们说服了爸爸让他住进了医院。他被确诊患了胰腺癌。医生说他随时
都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们更了解爸爸,我们知道他至少还能陪我们度过3个星
期。 因为下周是妹妹的生日,3周以后是我的生日。父亲一定会和病魔作斗争的—
—祈祷上帝给他力量——一直坚持到我们的生日。因为他不愿我们有令人心碎的生
日,更不愿将来有这样的回忆。
    一个人将要离去的时候,他会比以往更清楚地认识这样一个现实:生命必须继
续。父亲十分希望我们能像原来那样生活,无忧无虑。我们要求父亲像以前那样仍
然是我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们达成了一致。我继续进行我们的“正常”活
动,而父亲是这些活动中最积极的因素——尽管是在医院里。
    有一次,在我们日常的探望之后,父亲同病房的病友跟着母亲走到走廊。“你
们来的时候查理总是平静,很积极,我想你没有意识到他有多么痛苦。他用所有的
力气和忍耐力去掩饰他的苦痛。”
    母亲回答道:“我知道他在掩饰,但那是他要做的。他不愿让我们难过,他知
道当我们看到他受煎熬时我们会有多么难受。”
    母亲节那天,我们带着礼物去了医院。到医院时,父亲已经在门厅里等着我们
了(妹妹太小是不允许进父亲的病房的)。我替爸爸买了一件送给妈妈的礼物。在
那个属于我们的门厅角落里,我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精彩的晚会。
    下周是妹妹的生日。父亲的身体已经不能下楼了,所以我们把生日蛋糕、生日
礼物带到了医院,在父亲病房的同层楼的接待区里庆贺了一番。
    第二周的周末我举行了舞会。按照惯例我们在家里拍了照,聚会结束之后,我
们去了医院。是的,我穿着带裙环的长长舞裙穿过了医院(我的这身衣着不适合乘
电梯)。当时我真觉得有点尴尬,可当我看到父亲脸上的微笑时,这种感觉消失了。
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在等着他可爱的女儿举行第一次舞会。
    妹妹每年要参加一次舞蹈演出,演出前一天总要进行彩排,彩排那天是全家人
照像的日子。很自然,彩排之后我们去了医院。妹妹身着舞裙缓缓地走过走廊。她
为爸爸表演了优美的舞蹈。父亲始终都微笑着——尽管每一个动作的拍击声都会引
起头部的剧烈疼痛。我的生日到了,我们把妹妹偷偷地带到父亲的病房里,因为父
亲不能离开病房(当时护士善意地装作看不见)。我们又庆贺了一番。但父亲的身
体支持不住了。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仍在抗争。
    那天夜里,医院来了电话,父亲的病情急剧恶化。几天以后,父亲离开了我们。
    从死亡中所得了的最深刻的教训之一是:生活必须继续。父亲坚决主张不要让
生活停下来。就是到他生命的最后一息,他仍关心着我们,爱护着我们,为我们而
骄傲。他的最后愿望是什么?那就是葬他的时候,衣袋里要有一张全家人的合影。
    (凯利·J·沃特肯斯)

麻雀死后飞到哪儿?
    死者并没有死亡。他们在一旁观看并帮助我们。
    ——D·H·劳伦斯
    孩提时我经常想:麻雀死后飞到哪儿?我想不明白,一直对此迷惑不解。现在
我看见一只麻雀没了生命,静静地躺在那儿,悄无声息。我知道它没死。一定是什
么东西伤害了它:这种东西把它,一个迷途的灵魂,在黑夜里带走了。
    6岁的时候, 我最要好的朋友是街上的一个男孩。我们常在沙箱里玩,讲那些
早被大人忘记的事——像永远这么小点儿,或者讲藏在床底下,衣橱里面的妖怪。
他叫汤米,但我叫他麻雀,因为对他的年龄来说,他长得有些瘦小。现在想起他的
名字有着莫大的讽刺含义:他也死了。
    我忘不了知道汤米要死的那天。那天我在沙箱里等着汤米,边等他边漫不经心
地用沙子堆我们以前就开始堆的城堡。没有汤米,我不会专心玩的,所以我在等他,
等似乎需要永远等下去的人。天开始下雨了。不一会儿,我就隐约地听到屋子里电
话铃声。大约10分种以后,妈妈出来了,打着伞,但脸湿了。我们朝屋子走去。在
我刚要进门的时候,转身发现雨把我和汤米的城堡浇倒了。
    我走进屋子,刚刚喝完一杯热咖啡,妈妈把我叫到桌子前,拉着我的手,妈妈
的手在抖。我立刻感觉到:汤米出事了。妈妈说医生刚刚给汤米作了血化验,汤米
得了白血病。我不知道白血病是什么,我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妈妈,妈妈说人们得了
汤米所得的病——不,是病找到汤米——一定会死。我不愿他离开我,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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