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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狗 作者:[英]亚历克斯·齐冈 译者:张晶 新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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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德。别耽误工夫。”




 

 


                                   35

    由隔着马菲金街的两排破木屋再向上一点儿就是“布朗兄弟”汽车修理厂,虽
然很近,要到那儿还得大费周折。凯茨不得不把车停在铁路弧形隧道的边上,步行
通过昏暗的障碍重重的隧道。地下通道里光线暗淡,滴着水,潮湿而阴森,好似劫
匪和强奸犯经常出没的地方,从这里路过的女人都会觉得有点儿心惊胆颤。
    隧道的中间有个大泥坑,大得可以在里面颠球,深得足以溅湿凯茨的501S和弄
湿她的运动鞋。现在她明白为什么穆尔让她来“布朗兄弟”汽车修理厂了。她的脸
一下绷紧了,穆尔打错了算盘,凯茨心想。她一下警觉起来,准备随时出手反击可
能的偷袭。她感觉到插在腰间的那柄马鞭的力量,为了保险,凯茨把手放在腰后侧,
握住了马鞭。平安出了隧道,凯茨长出了一口气。
    “布朗兄弟”汽修厂被漆成绿色,在院子里摆放着出了事故的车辆残骸。厂主
的名字叫怀特,凯茨并未询问原因,如果他喜欢他本可以不干这行而去拍电影。当
凯茨问他时,一名技师在附近忙碌着,没有一丝戒备的气氛,也没有任何恐慌的神
色,或者“啊,又见面了,你们这群该死的警察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和我们过
不去,干嘛不去抓几个真正的罪犯广一类的指责,他们清清白白的,他们提供的惟
一有价值的线索是,在马菲金街后面的那两家汽车修理厂可能在纽黑文与波莫培之
间从事可疑生意,不过只是猜测,因为他们总骚扰像他们这样的做正经生意的车厂
……
    凯茨离开时提醒他们注意车辆大修或者遮盖式修理的情况……
    他们答应会向警察局报告的。
    凯茨穿过隧道,又弄得浑身湿源源的,没遇见任何可疑的家伙。当她坐在车里
时,感觉脚上运动鞋“咋喳”作响,后悔不如绕个大弯去车厂呢。她把热风和风扇
开到最强挡,让热风慢慢地把自己吹干,情绪也随之好起来。
    当她沿着马莱金街的小巷向回疾驶,看见有几个人在租来的菜地上用耙子和锄
头料理着花椰菜和土豆。凯茨忽然想起了爷爷和自己的一个叔叔。他们俩也曾这样
辛勤耕种,没有任何添加剂,也无须在收获之后贮存三个月才上桌。她几乎已忘了
这样种出来的土豆是什么味道了。
    一时兴起,凯茨猛地刹住车,喊了声:“你好!”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慢慢踱
了过来。旧羊毛衫外套着件粗布工作服,戴着顶平帽,红铜色的强健的大手里握着
把锄头。在他走近的时候,凯茨看见帽沿处有铁路的帽徽。
    “想来看看?”那个人问道,“想买块地?”
    “是这么想的。”凯茨说。
    “你没什么机会了,孩子,真对不起,亲友优先,除非你8年前来,现在名单上
还有两个人等着呢。”他笑着伸出手,“顺便说一声,我叫杰克。”
    握住他的手,凯茨说:“凯茜·弗拉德,叫我凯茨好了。”
    杰克又笑了笑:“想来点爱德华土豆吗?”
    “爱德华王?长成了吗?”
    “下个月长得会更好些,但现在也不错。”
    “我真想尝尝。”新鲜的刚种出的土豆强似陈土豆百倍,凯茨禁不住开始计划
一顿美餐,不知杰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再来点儿菜豆和花椰菜怎么样?”
    凯茨喜出望外:“太棒了!我该给多少钱?”
    “想付账?别傻了,小姐,如果你真觉得欠账的话,可以在任何一个下午到马
菲金街13号来坐坐,和我喝杯茶。我现在孤单——人,你来坐坐再好不过了。”
    凯茨喜欢上了他:“好啊。”
    “早上别来。”杰克细心地补上一句,“一般我九点半到早饭时在这儿,所以
下午来正合适。”
    “可能得等几天,杰克,我是名警察,现在正在办案。”
    “我有的是时间,宝贝。”
    “我肯定。”凯茨真的很喜欢这个老头,“我改天一定会来。”
    “好极了。”杰克说,“我把这些土豆装起来。”他转身走了,就像凯茨会跟
过来似的。凯茨正想着是否要跟过去,听见了穆尔的声音从巷子那端传过来:“弗
拉德!”
    “我老板。”凯茨歉意地说,“我得去了。”
    “我马上给你把车装好。”
    “我回来时取怎么样?”
    “好主意。”
    凯茨坐进西尔拉,有点儿脸红。在“布朗兄弟”汽修厂她只呆了很短的时间,
可没想到穆尔警长行动也很迅速。当她把车停在巷尾时,在西尔拉车发光的车身上
又溅上了更多的污水。穆尔紧绷着脸坐上了车:“你他妈的,在那玩儿什么呢,弗
拉德?”
    凯茨打算撒个谎搪塞过去,但还是照实说了:“我买些菜,在菜地的那个老人
那儿,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完了。”
    “我也没想到。”
    “对不起,警佐。”
    “我猜你在布朗那家厂子一无所获吧?”
    “一无所获。”
    “这两家修理厂也一样。”
    “然后去哪儿,警佐?”
    “波格纳·瑞吉斯,到那儿再跟你解释。”
    凯茨慢慢把车转过来,这一次转了个小圈,以尽量不再溅上脏水。穆尔显得有
些心不在焉,对她没再加以指责。车离开时,他快速瞥了眼K*J车厂的拉门,通过后
视镜,凯茨看到大门紧关着。
    杰克等在门口,拿着一个运输袋,装满了东西。凯茨停下了车子,摇下车窗。
杰克撑着袋子,凯茨把菜又取了出来。穆尔向后靠着,更加不高兴地怒目而视。
    “谢谢,杰克。”凯茨又特意加了句,“真的很感谢你。”
    杰克愉快地说:“这是我的荣幸,希望能很快见到你。”
    杰克目送着车开走了,想着里面那个眼睛熠熠闪亮的女孩和阴郁沉思的男人。
    去波格纳瑞吉斯也是白跑一趟,走访了三家修理厂,全都一无所获,十一点半
他们驱车驶回布赖顿,12点回到了约翰街,花了10分钟停车,上楼,做每名警察从
不“厌倦”的文书工作。
    鲍勃·穆尔给凯茨一个小时休息,外加一小时午饭时间。他告诉她两点半回来,
巡逻报告那时会送过来,凯茨会有许多事要做,你还有什么私事吗?没有。好极了,
4点钟他们要谈话。凯茨说没问题,随后,凯茨给瓦莱丽打电话,“骗”他晚点儿回
家,给莫伊拉留言让她晚上8点后给凯茨回话,然后拨通了克莱尔·库尔·布伦家里
的电话。
    没有人接,铃声响过了14下,凯茨放下电话,又重新接通,这次她把电话声调
到低音处并利用这会儿做完了一项报告,如果克莱尔在的话,现在她肯定不想和任
何人聊天,电话忙音响着,一分,两分,三分……在凯茨写报告时,这声音好像催
眠一样,最后凯茨不得不挂断了电话,还有1小时45分钟。“他妈的!”凯茨抓起了
包,向停车场走去。




 

 


                                   36

    凯茨驾驶着她的MX5又穿过了前街,驶过汉格尔顿,海水看上去跟以往一样污浊
不堪,老人们仍旧裹得严严实实的,步履迟缓地散着步,该是回到冷冰冰的家中或
吃顿期盼已久的生鱼片午餐的时候了。
    汽车音响正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汤姆·麦金尼斯推荐给她听
的。听着它,很想在任何一个地方把车停下,不去理会什么克莱尔·布伦,充分享
受一下自己的自由。经过维多利亚雕像时,前边和左边停着几辆破旧的起重机。停
车的欲望荡然无存了。
    凯茨穿过旧城区,朝着高尔夫球场开着,一边想着路边这些房子修建的时候,
惟一的塑料还只是合成塑胶,固体还不是个粗俗的词,美国还值5先令,可现在……
在凯茨到达库克家路口时,叹了口气。
    那辆黄色的迈拓车停在房子外面,这意味着很多可能性,不过凯茨有种强烈的
感觉,虽然没人接电话,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凯茨决不会无功而返。
    凯茨没有按门铃,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又敲了几下,屋内没有回音。她按
下门铃,一阵刺耳的铃声之后,楼上有了回应,有人沉声答道:“来了!”的确有
人在家!
    上次凯茨来的时候,是丹尼尔·库克高大的身影从门玻璃上映出来。这次是他
妻子苗条娇小的白色身影。门锁打开了,门链拔了下来,随后,门不是被“砰”地
一声打开,而是被一点点地悄无声息地拉开。克莱尔·布伦出现了,光着脚,穿着
一件白色的售货员的大褂,手中拿着一把4英寸长的刷子,手上和头上粘着白色乳剂。
    “你好,凯茨。”她轻缓地说,“我本以为你早就能来。”
    凯茨跟着克莱尔进入门厅,又到了厨房,克莱尔打开电热壶之后,她们又来到
楼上克莱尔的卧室,进屋时,克莱尔告诉凯茨她正在重新粉刷房间,房间真该刷刷
了。她估计马上就干完了,干完后她就能踏踏实实地与凯茨谈话了。
    进了卧室,凯茨仅能从未干的涂料处判断出哪儿是刚刷过的,哪儿是过去刷的。
克莱尔给这间漆上白色的房间又涂上了一层白色。浅浮雕上隐约的图案已完全看不
见了,仿佛克莱尔的最终目的是不刮墙皮就把墙壁弄平。在漆最后一个角落时。克
莱尔说她买了张新桌子。“是吗?”凯茨搭讪地问,“什么颜色的?”“我拿不准
买白色还是黑色。犹豫了好一阵。”克莱尔把手中的刷子放在桶边,“最后我选了
白色。”
    水开了,克莱尔迅速结束手上的活儿。沏茶的时候,她看上去和平时并无二样,
只不过说话速度慢了一些,措辞也更谨慎了些。对长跑选手而言,她们都不愿在触
手可及的地方看见方糖和小甜饼。所以她们端着茶去了客厅X面对面地在扶手椅子上
坐下。出于直觉,凯茨没开口,等着克莱尔先说。
    过了一两分钟,克莱尔向前坐了坐,转着喝完的茶杯,略微有些不自然:“凯
茨,你最近跑得怎么样?”
    “还能保持状态。”凯茨平淡地说,“周六我在工作,所以错过了汉茨环城赛,
周日我绕着斯达宾顿慢跑了10公里。”
    克莱尔吸了吸鼻子:“由于我没出门,我想在汉普郡赛中我的运气肯定不会好,
下次我开始训练时,队里可能不会欢迎我。”
    “那你为什么没训练?”
    “我不能。”克莱尔答道。
    “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因为不太方便。”
    “嗯?”
    “我和别人在一起。”
    凯茨睁大了眼睛:“啊……”
    克莱尔停了一下,看着凯茨说:“我和丹尼还没谈过这事。”
    “谈什么?”
    “我去哪儿了。”
    “克莱尔,你去哪儿了?”
    “我刚告诉过你。”
    “不,你没说。”凯茨反驳道,“你只是说和别人在一起,并没说去了什么地
方。”
    “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克莱尔,你知道我会为你保密的。我们得弄清这个周末究竟发
生了什么事。”
    克莱尔提高了声音,抓着杯子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什么也没发生!”
    凯茨坐直身子,现出了不快的神情:“克莱尔,你知道吗?全郡一半的人都在
找你。此外,还有另一个失踪者!当我们煞费苦心地四处找你的时候,一个叫肖哈
姆的可怜的18岁少女也失踪了。”凯茨在说谎,可这又有什么关系?“那个孩子,
她有哮喘症,到现在,还没一点儿线索,我们只能动用一半的力量去找她,因为我
们还得找你!可你现在却说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真浑蛋,克莱尔。”
    “肖哈姆?”
    “是的,克莱尔,想想看,你还能想起来吗?周四晚上,7点左右,你去哪儿快
跑了3英里?那些小土屋,船屋,阿道桥,再想想看?”
    克莱尔面如土色。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凯茨,我——”
    “到底他妈的为什么?”
    克莱尔的脸色又恢复了常态:“你能发誓不说出去吗?”
    凯茨急忙接道:“我下班了,现在不是办公事。”
    “很抱歉。”克莱尔站了起来,准备回到厨房,“什么事也没发生,凯茨,我
只是没打电话回家,就这些。”
    “克莱尔,告诉我原因。”
    “不。”克莱尔说,“你尽管冲我大喊大叫好了,可我不能说,真的。”她又
加了些茶,当回来问凯茨是否再来一杯茶时,凯茨已经走了。




 

 


                                   37

    每个人都知道朋友是可以选择的,而家庭却是无法选择的。每个赛跑运动员都
知道,当开始跑步时你只能半自由地选择与谁一起从运动场出发。与一个每英里比
你慢两分钟的人结伴的话,他就得受苦了;与一个28岁、10公里只跑半小时左右的
人同路,你就得受苦;政治。宗教信仰、性魅力和体臭都可以置之不理,选择跑步
同伴的首要标准是,跑得有多快。
    凯茨和克莱尔·布伦一起跑出跑回,因为克莱尔很出色,她不像凯茨那样爆发
力强,短距离跑得很出色,但她的耐力很不错,除却800米跑以外,她与凯茨很合拍。
即使如此,她们也在一起跑过一两次800米。跑800米的时候,凯茨让克莱尔提前10
秒起跑,然后在后半程追上她,最后领先她56秒到达终点。当她们跑得更长时,成
绩就很接近了,如果超出了14英里,无论她们谁也不能跑得很快,所以可以毫无问
题地结伴跑步。克莱尔话总是不多,她们俩搭档即使不是天作之合却也说得过去。
    可现在凯茨快被她以前的跑步搭档气疯了,简直怒不可遏。车开出狭窄的小巷
时,她狠踩了一下油门,转上主干道后,又再次加速。当她和克莱尔说起那个叫沃
尔特斯的女孩时,她编造了假话,而现在,她突然有些莫名地感到内疚,还有些激
动不安,很担心那个女孩子遭了厄运,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全是克莱尔·布伦的错。
她不知和谁混在一起几天不回家。她为什么不在电话留言中告诉凯茨并让她撒手别
管呢?
    一辆蒙提各车上的家伙和她胡闹,她飞驰而过,机械地做了个手势,仍然想着
克莱尔的事。该死的克莱尔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她给凯茨出了个不知该怎么办的
难题。
    那个在蒙提各车上的狗杂种为了出风头故意降慢了车速,挡在前面慢悠悠磨蹭
着,使得凯茨很难超车。凯茨挂上二挡,6000转的转速使发动机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车冲上了隔离桩的另一面,当车呼啸而过时,凯茨的手一直按在喇叭上:“我他妈
的现在糟透了,布伦。”她大喊着,只在把手伸出窗外做个“V”形时,才把喇叭刺
耳的声音停下来。她还在想着整件事,还不算完。但她必须先和麦金尼斯谈谈。
    凯茨在通常的半小时午餐的时间后返回了约翰街,圣和格里夫斯都坐在办公桌
前,他们身上飘着一股浓重的咖喱粉和嘉士伯啤酒的气味,奇怪的是竟没有雪茄味。
凯茨一进门圣就感叹道:“哦,我的生活之光!”
    “你也是我的生命之光。”凯茨接道,“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在鲍勃·穆尔的桌上有给你的留言条。”
    格里夫斯插话说:“比利使我们改邪归正了,如果像他那样的木头疙瘩都能得
到像这样的姑娘,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圣补充道:“而且,你说过,你不想……”
    “一个星期别呼吸,鲍勃,我就是你的了,说定了!”
    “让我想想看。”圣答道。
    凯茨走到鲍勃·穆尔的桌旁,在一张顶端潦草写着“弗拉德”字样的A4纸上找
她的两份留言,旁边还有今早的一张便条。凯茨瞥了一眼,在KJ车厂的旁边画了三
个红色的对勾,在马丁修理厂和布朗修理厂边各有一个对号。她拿起了自己的留言
条,两个电话都是从南安普敦打来的,一个是舍莱警察局的梅森警佐,另一个标着
个陌生的名字,詹妮·威尔金森,在好奇心驱使下凯茨先给那个女士回了电话。
    凯茨不知道坐在巡佐的椅子上是否合适。她决定冒险试一试,拨通南安普敦的
电话后,她向后靠了靠。响第二声时,电话被接了起来,一个训练有素的声音传了
过来:“您接通了‘冰屋’,需要我们为您效劳吗?”
    凯茨说她找詹妮·威尔金森。
    詹妮·威尔金森是谁呢,凯茨心想。
    “你是谁?”
    “我是凯茨·弗拉德,威尔金森小姐让我给她回话。”
    “我就是詹妮。”电话那端回答。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记得我了?”
    “让我想想看。”凯茨停了停,忽然记了起来,“特里夫·琼斯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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