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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惊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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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华德愣了一下,随即满脸通红。然后用他那裹着手帕的手,打开书房的门,走出去,把门关上,用镇纸把最靠近门把的一块玻璃敲碎,玻璃洒在书房的地板上。
  霍华德走进来。这次,他让门开着,站在那里看看四周。
  「我还忘了什么吗?我想没了,莎丽,就这样了。」
  「什么,霍华德?」莎丽两眼无神地望着他。
  「该你了,打电话给他吧。」
  莎丽咽了咽口水。
  她绕过她丈夫的桌子,避开玻璃,坐在那张大椅子上,拉过电话,拨了个号码。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没说话。
  「请找范霍恩先生。不,是迪德里希·范霍恩。是,我是范霍恩太太。」
  她等着。
  埃勒里向书桌走近了些。
  「莎丽?」他听到了那大嗓门的声音。
  「迪兹,我的项链不见了!」
  霍华德转过身,摸着找香烟。
  「项链?不见了?你在说什么,亲爱的?」
  莎丽哇的一声哭起来。
  ——你所有的泪水都清洗不了这些谎言的。
  「我刚刚到书房来,要把保险箱里的项链拿出来,准备今天晚上要用,然后……」
  「它不在保险箱里?」
  「不在!」
  ——哭泣吧,莎丽,哭泣吧。
  「也许你拿出来过,自己忘记了,亲爱的。」
  「保险箱被人打开了,通走廊的房门也……」
  「噢!」
  ——那是非常值得玩味的一声「噢」,范霍恩太太。你一点也不知道他知道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正在怀疑什么。从现在开始,要小心了。
  「迪兹,我该怎么办?」
  ——哭吧,莎丽,哭吧。
  「莎丽,别哭了。让奎因先生——他在那儿吗?」
  「在!」
  「请他来接电话,别哭了,莎丽,」
  ——还是很奇怪的感觉。
  「只是一条项链罢了。」
  莎丽无声地递出电话筒。
  ——只是十万元罢了。
  埃勒里接过电话。
  「范霍恩先生?」
  「你看过那……」
  「房门被打破了,保险箱是开着的。」
  ——迪德里希没有问玻璃的事,他在等,而埃勒里也在等。
  「你最好能告诉我太太,要她不要碰任何东西,我马上回来。还有,奎因先生,你能不能帮我照看着点儿?」
  「没问题。」
  「谢谢。」
  迪德里希把电话挂了。
  埃勒里也挂了。
  「怎么样?」霍华德的脸完全扭曲了,莎丽只是坐着。
  「他叫我照看着,谁也别碰任何东西,他马上回来。」
  「谁也别碰任何东西!」莎丽站了起来。
  「我想,」埃勒里缓缓地说,「他准备叫警方来了。」
  达金警长老了,他变瘦了,看起来很虚弱,而且皮肤松弛、头发也灰白了。他那大鼻子看起来更大了。
  不过,他的眼睛上,依旧是那两片雾镜。
  达金夹在两个同事之间走了进来,而非常有意思的是,虽然达金肯定已经知道埃勒里就在现场,他的眼光却最先望向玻璃门上敲碎玻璃、然后是墙上打开着的保险箱,最后才望向埃勒里这时,他的眼神变得亲切了,走上前来和埃勒里握手。
  「我们好像只有在有麻烦发生时才会见面,」他说,「你回到这里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可以说是躲在这儿的,警长,范霍恩家的人则帮我打掩护,我正在写一本书」
  「看起来、你在忙着写作的同时,好像应该多注意注意这家人。」达金笑着说。
  「我实在无地自容,真的。」
  这位莱特镇的警长站着摸摸自己瘦瘦的下巴。
  「钻石项链,是吧?噢,嗨,范霍恩太太!」他也向霍华德点了点头。
  莎丽说:「噢,迪兹!」迪德里希伸出手臂揽着她。
  站在门口的沃尔弗特没说话,只是焦虑地东张西望。
  他大概在找蛆虫吧,埃勒里心想。
  达金警长走向玻璃门,看了地上的碎玻璃一眼,以及门上的破洞。
  「六月以来的第二次盗窃,」他说,「好像是有人冲着你来的,范霍恩太太。」
  「希望这次我也能很幸运,达金先生。」
  达金移步到保险箱旁边。
  「奎因先生,你发现了什么吗?」迪兹问,下巴往前翘着。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案子,范霍恩先生,我想等会儿达金警长会告诉你。有他在,你不需要我的,我对于警长的才能向来是十分敬佩的。」
  「好说好说,谢谢夸奖。」达金说,一面捡起那天鹅绒的盒子。
  迪德里希也点点头,带着笑,仿佛在说,「我也是很敬佩他的。」
  不过,这也太明显了,埃勒里心想。先是两万五千元,现在又是钻石项链。这也难怪他。
  达金不紧不慢的。他向来都是这样的。他常常会从容谨慎得让人生气。你很难得看到他走动,而且没有人能改变他这个习惯。
  他对霍华德和莎丽很有兴趣。
  「范霍恩太太……」
  莎丽跳了起来:「噢!大家都这么安静……什么事,达金先生?」
  「你最后,一次见到项链,是什么时候?」
  「一个多月前了。」莎丽很快地说。
  ——太快了。
  「什么,不,亲爱的,」迪德里希说,他皱起眉头,「应该是两个星期前,你忘了吗?你把它从保险箱里拿出来,给……」
  「给米丽·伯内特看来着,对,」莎丽的脸涨得通红,「我忘了,迪兹,我的记性实在太差了。」
  「两个星期,」达金站在那儿玩味着,「有人在那之后又看过项链吗?」
  「霍华德,」迪德里希问,「你看过吗?」
  ——那张丑陋的脸像石头一样。
  「我?」霍华德紧张地笑着,「你说我吗,爸爸?」
  「是的。」
  「我怎么可能看到?我根本就没想到过要开保险箱。」
  迪德里希用厚重的语气说:「我只是想,也许你见过,孩子。」
  他在怀疑,他不知道;他在怀疑,这让他很难过。怀疑而不知道答案让他很痛苦。霍华德吗?不可能;是莎丽吗?难以想象。可是……
  迪德里希转过头去。
  「星期一早上,它还在保险箱里。」他弟弟开口了。
  「昨天?」迪德里希犀利的眼光转向沃尔弗特,「你肯定?」
  「我当然确定,」沃尔弗特露出他那皮包骨的微笑,「我为了要拿那些哈钦森的文件,打开了保险箱。当时,项链还在里头。」
  达金问:「在盒子里吗,范霍恩先生?」
  「是的。」
  「盒子打开着?」
  「不……不过……」    
  「那你怎么知道项链还在里头?」达金温和地说,「这种事你必须非常小心,范霍恩先生。我是指,对事实的描述。或者,你是偶然打开了盒子,范霍恩先生?」
  「其实,我的确打开过。」沃尔弗特那双招风耳的耳垂开始发红。
  「是这样吗?」
  「只是想看看罢了,」沃尔弗特恼羞成怒,「你们以为我在撒谎吗?」
  迪德里希吼起来:「这有什么不同?窃案是昨天晚上发生的,那玻璃门昨天深夜还是好好的。谁最后一次看到项链,又有什么不同?」
  他后悔了,后悔把达金找来。那之前是痛苦,而现在则是深深的懊悔。
  警长说话了:「你们将会收到我的通知,范霍恩先生。」
  人们正在领会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达金又说了些明确而恐吓的话。达金走了。
  迪德里希没有再回到城里去,只有沃尔弗特回去。不过,迪德里希几乎一整天都关着门,待在他的书房里。为了找一本参考书,埃勒里走到书房门口。他听到这位主人正漫无目的地在房里踱来踱去,于是埃勒里又回到客房。霍华德则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莎丽在自己的房间。
  埃勒里忙他的工作。
  五点钟,迪德里希出现在客房门口。
  「噢,嗨!」
  他自我斗争了一番,显然是胜利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可是却显得很有节制。
  「看到那群老母鸡代表团了吗?」
  「那委员会吗?不,我没看到,我一直在工作……」
  「我能说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当然,我们还是得去。」
  「『他的每一个痛苦』……」埃勒里笑着说。
  「那是出自哪儿的一句话?」迪德里希回以淡淡的微笑,「爸爸也常引述这句话。噢,是了,『人,生而受苦』……嗯,这个……我不是要打扰你,奎因先生,只是我刚刚想到,我们还没有请你今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去参加那要命的答谢宴会。当然,我们是希望你能……」
  「我恐怕,无法出席了,」埃勒里很快地接口,「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把我当做家中的一分子。」
  「不,不,我们很喜欢有你的加入。」
  「我这次没有带晚礼服来……」
  「你可以穿我的晚礼服。」
  「还是不要了,范霍恩先生,反正,你才是主角。」
  「你是说,你还是想留下来,折腾这打字机?」
  「其实它还没有真正吃到苦头。坦白地说,是的,我要留下来。」
  「真希望我们能调换身份。」
  他们亲密地一起大笑。过了一会儿,迪德里希挥挥手,走了。
  一个坚强的男人。
  埃勒里送范霍恩一家出发。迪德里希穿着晚礼服,戴着高顶大礼帽,他为莎丽打开车门。莎丽穿着一件貂皮大衣,配着鲜艳的胸花,白色的晚礼服垂到地上,头上覆盖着像薄纱之类的东西。他们身后是沃尔弗特,相形之下,像个跟班的。霍华德把卡迪拉克豪华轿车开过来,莎丽和迪德里希进了后座,沃尔弗特则钻到霍华德的旁边。
  那大车子滑下小径,转个弯,消失了。
  埃勒里看到,他们四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他回到他的打字机旁。
  七点三十分,劳拉出现了,「太太告诉我说,你会留在家里吃晚餐,奎因先生。」
  「噢,劳拉,别麻烦了。」
  「一点也不麻烦,」劳拉说,「你想在饭厅吃,还是要我端过来?」
  「端过来,端过来,越简单越好,什么都行。」
  「好的,先生。」劳拉还是站在那里。
  「怎么?劳拉,什么事?」
  「奎因先生,发……发生了什么问题吗?我是说……」
  「问题?」
  劳拉抓着身上的围裙:「太太整天关在房里哭,迪德里希先生又……然后今天早上他又带着警长回来……」
  「我想,就算真的有事情发生,劳拉,也完全不关咱们的事吧,不是吗?」
  「噢,当然,奎因先生。」
  当劳拉再次过来,手上端着餐盘,她的嘴巴闭得更紧了。
  他的确有所进展。纸一张一张地滑过打字机,他耳朵里也只有滴滴答答的打字声。
  「埃勒里!」
  他很惊讶地发现,霍华德就站在他身边,他连开门声都没听到。
  「这么快就回来了,霍华德?为什么,现在几点了?」
  霍华德已经把帽子脱去,身上晚礼服的扣子解开着,白色领带松开地吊在领上。他的眼睛,又让埃勒里恢复了对所有事情的记忆。
  埃勒里向后退了退身子。
  「到我们这边来吧。」
  「什么事,霍华德?」
  「我们刚刚从晚宴回来,看到达金在等我们。」
  「达金,达金在这里?我刚才太过投入了……」
  「达金叫我来找你。」
  「找我?」
  「是的。」
  「他没有说为什么……」
  「没有,他只是说来找你。」
  埃勒里扣上衬衫领子,过去拿上外套。
  「埃勒里……」
  「怎么?」
  「……他把辛普森也带来了。」
  ——辛普森。
  「当铺老板?」
  「那当铺老板。」
  埃勒里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辛普森是个秃头、葡萄眼、个子不高、富有浓厚小镇味道的人,看起来好像老是在闻什么东西。他那件沾着污渍的外套整齐地扣着,帽子也戴得紧紧的。他坐在迪德里希那张大椅子的边缘。当霍华德和埃勒里走进来,他从椅子上跳起来,绕到椅子后面站着。
  莎丽躲在书房门法式玻璃边的影子里,还穿着她的貂皮大衣,白色的手套里捏着一份皱了的菜单。
  迪德里希一脸疑惑。他已经脱下外套,帽子在地上;他的领带和霍华德一样,还挂在脖子上;他的头发紊乱,而且异常地安静。
  沃尔弗特躲在他哥哥身后。
  达金警长靠着一个书架。
  「达金。」
  达金的身子离开书架,手伸进口袋里。
  「我想最好也让你在场参与,奎因先生。」
  「参与什么?」
  ——好像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他人在这里了,」迪德里希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达金?」
  达金的手从口袋里拔出来,手里拿着那条钻石项链。
  「这是你的项链吗,范霍恩太太?」
  那份纪念菜单掉到地上。
  莎丽弯下腰来,不过达金更快。他拿到了菜单,很有礼貌地递给她。埃勒里心想,达金此举太漂亮了,他藉此不留痕迹地来到莎丽身边。他留在莱特镇,真是浪费了。
  「谢谢。」莎丽说。
  「是你的吗,范霍恩太太?」
  莎丽让那项链垂下,在她戴着手套的两手之间闪烁。
  「是的,」她无助地说,「是的,是我的。」
  「怎么回事,达金,」迪德里希问道,「你在哪儿找到的?」
  「我让辛普森先生来告诉你,范霍恩先生。」
  那当铺老板用很高亢的语调说:「我收了它做抵押,贷出一笔钱,是昨天……昨天下午。」
  「看看周围,辛普森先生,」这位警长说,「那位拿这条项链去抵押的人,现在在不在这里?」
  辛普森颤抖的手指向埃勒里。
  连沃尔弗特都吓了一跳。迪德里希更是震惊。
  「是这位先生吗?」他怀疑地问。
  「奎因,埃勒里·奎因,就是他!」
  埃勒里摇头苦笑了一下。他已经告诉过他们,不会成功的。现在,终于发生了:他难过地看看霍华德和莎丽,莎丽正呆呆地看着手里抓着的那钻石项链,霍华德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这一切真愚蠢!
  「奎因先生把这条项链拿去当了?」迪兹在说话了,「奎因先生?」
  「还让我以为是替什么客户或名人来当的,」那矮小的当铺老板叫嚷着,「误导我!骗我上当!哼,我就说,你绝不能相信这些纽约人。越有名气,越是狡猾。总是在偷东西——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奎因先生?为什么你不说,你是从范霍恩太太那里偷来的?」他在椅子后面跳着舞。
  迪德里希笑了:「这……老实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想,奎因先生……」他打住,无助地。
  ——该你们了,孩子们……埃勒里又看向霍华德。
  奇怪的事发生了。
  霍华德把视线移开了。
  ——霍华德把视线移开了……他一定知道我在看他。
  埃勒里又一次抓住霍华德的视线。
  霍华德又把视线移开。
  很快地,埃勒里望向莎丽。
  但莎丽看起来好像在数钻石。
  ——不可能的,他们不会这么不讲信义。霍华德!莎丽!
  这次,埃勒里等着她把头抬起来。
  她对他视而不见。
  霎时间,埃勒里觉得喉咙发紧,当他惊觉这是怎么回事,他很愤怒,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愤怒到他没有开口讲话的信心了。
  迪德里希还是望着他,不过,不再是无助地,而是带着疑问,而且因为这种疑问而有些愉悦。
  他很高兴,他会追问下去的,现在,他眼前正站着一个自身难保的人,一定无法再替别人隐瞒,他不会放过机会的。
  埃勒里点了支烟,故意地。
  「奎因先生,」达金带着尊敬地说,「我想我不需要提醒你,这一切看起来都有着太多疑问。我绝对相信,你能够提出解释,但是……」
  「是啊!让他解释!」辛普森又叫嚷起来。
  「能不能请你,为我们解释一下,奎因先生?」达金很礼貌地问。
  埃勒里把火柴吹熄。然后抽着烟,他等着。
  达金的眼神暗淡下来。
  「怎么样?奎因先生!」这次是迪德里希。他不会放过机会的。
  「不是说来写书的吗?」沃尔弗特突然冒出一句话。
  「奎因先生,」又是迪德里希。
  ——我们得公平,在行刑之前,得让人有说话的机会。嗯,如果我……我决不会……
  「奎因先生,请你能不能,说说话?」
  「我能说什么?」埃勒里微笑,「说我觉得自己被人羞辱,觉得很生气?很愤怒?」
  迪德里希想了想,然后静静地说:「这样很聪明。」
  「是吗?范霍恩先生?」
  「因为现在我想到,还有一些事情,这件事以外的事情。」
  「例如?」
  「另一桩窃案,星期五早上发生的。」
  「究竟怎么回事,范霍恩先生?」达金很快地追问。
  「星期五早上较早的时候,我的保险箱被偷,达金,被偷了两万五千元现金。」
  ——跳起来呀,莎丽。对了,看着他。噢,又转过去了。这么快。
  「你并没有报案啊,范霍恩先生?」达金眨眨眼,说。
  「迪德里希,你连我也没告诉,」沃尔弗特说,「为什么……」
  「当时,你也在这里,奎因先生。」迪德里希说。
  埃勒里若有所思的点头。
  「门上的玻璃窗也被敲碎了,达金。我刚刚在周末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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