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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区柯克悬念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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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一下,然后向西拐上一条二级路,向雪尹国家海滨开去。

  两分钟后,我来到十字路口时,车灯照到一块路牌,写着:公共营地,前方三
英里。这么说,他们要在这儿过夜,或者吃晚饭。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尽管黑,但
这儿的雾稀一些,还有风不断地把它们吹走。视界不错。次等路上车少,为了不引
起他们注意,我拐了上去,关上车灯,以二十英里的时速前进。

  那地区风景不佳,乱糟糟的,原因是这一带是圣安维斯的断层地带。我经过一
个小池塘,向前走了三英里。营地就在左边,靠近海洋。它的西面有些沙丘,南边
有松树和机树,还有一个小的管理处。那是个木质建筑物,有一些烧烤用的石台架
和一些散放的垃圾筒。小卡车在营地里,灯还亮着,停在林木附近。

  我从远处看见它,一些树木挡住了我的部分视线。我没有直接从入口进去,那
样他们可能看见我或者听见我。我向旁边一条小路驶去,关掉发动机。十秒钟后,
小卡车的灯也熄了。

  我静静地坐在方向盘后面,试着决定下一步怎么做。但人的头脑的确很怪:一
路上我都没法弄清到底是什么让我觉得三个中一个或两个不对劲,而现在我却又在
考虑别的事。我的记忆细胞飞快地转动,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些事,一直在烦扰我—
—三件分开的小事,它们凑在一起告诉我哪一个不对劲。我感到眉头皱了起来,我
仍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我刚才发现的事使整件事显得更加古怪,更加紧迫。

  我伸手取下车顶的圆型塑料灯罩和里面的灯泡,然后下车,越过路面。风刮得
很急,像小锯齿一样切割我的脸和手。头顶上一缕细雾在黑暗中飞动,如同冰冷的
手指在寻找温暖一样。

  我谨慎而缓慢地进人树林中,向南走,大致和卡车停放的地方平行。穿过风吹
断的树枝,我估计车和我的距离在四十码左右。

  车厢里是黑的,似乎没人,后面的房车透出微弱的光,其亮度之弱告诉我车门
上的两个窗子都放下了布帘。

  我大步向卡车走过去,在距它不到十码的地方停下来倾听,这时我是躲在一棵
大松树的阴影里。除了风的狂叫和远处海浪的声音,我没听见什么。我凝视了一会
儿那房车。然后打量了一下卡车旁边的地面,那里没有硬石,只有泥土和松针叶,
在人的脚步下它们会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慢慢走到卡车旁,到房车旁边时,我停下把耳朵贴到冰冷的金属板上听,同
时拿手指堵上另一只耳朵以防风声的干扰。最初大约有三十秒钟光景,里面有微弱
的走动声,但没有谈话声。然后,其中之一,就是那个不同伙的人,在用低沉、听
不清的声音说话。

  “快把三明治做好。”

  “就好了。”另一个声音畏怯地说。

  “我快饿死了,我可不想就这么坐个没完,你懂吗?”

  “这是公共露营地,管理员不会来打扰我们,如果你——”“闭嘴,我早告诉
过你,如果不想挨子弹的话,就乖乖的,少罗嗦,我还有必要再说一次吗?”

  “不用了。”

  “那么闭嘴,赶紧把三明治弄好,我们还有很远的路才到墨西哥呢。”

  这通对话告诉我他们的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绑架,可能还有其他天才知道
的重罪。这是我拔腿离开,向附近的公路巡逻人员报告的时候。私家侦探的职责到
此为止,如果你在这时候还不想把事情移交给官方,你就是傻子。我轻轻退后,转
过身,准备退回树林,回到我车上。

  事情有时就是那样发生的——没法预料,非常巧,巧得你毫无防备——一阵风
把一棵树的树枝刮断了,断枝被吹到卡车前,嘭的撞到上面,发出巨响。

  房车里立刻有了反应,传出一阵忽如其来的和什么东西的刮擦声。我还在后退
,但来不及逃跑了。房车的门拉开,其中一个人冲出来,进入我的视线。他也看见
我,大叫,“站住,你给我站祝”他一只手中拿着长的黑黑的东西,那是枪。

  我停住了。那人正是我觉得不同伙的人——那个不同伙的人正是那女人。

  他双腿叉开,站在那儿,双手托着枪,紧张,害怕,又危险。现在他不戴假发
和包头巾,他的头发是短的,淡色的,在黑暗中看上去是白的。除了他苍白的、女
子般的面孔和天生没什么汗毛的手,他周身没有一点女人阴柔的特点。

  “到这边来。”他说。

  我犹豫片刻,然后照他的话做。他很快退后,到一个可以对着我和房车后部的
地方。当我走到距他三大步时,我看见另外两人站在打开的车门旁,里面的灯光照
着他们的侧影,他们的四只眼睛在我和那个拿枪的家伙之间转来转去。

  “你在干什么?”拿枪的说,他认出了我:“你在跟踪我们?”

  我没答话。“为什么?你是谁?”

  我注视他一会,然后透露出一点真相,因为我要看他的反应。

  我说:“我是警察?”

  他嘴边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枪也晃了一下,好像拿不稳似的。

  他对我和那两个年轻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开枪的,一旦他觉得必要。

  这点我可以肯定,你凭阅历可以看出一个人会做到什么地步。这个人,在他心
慌意乱之中,不用逼他也会开枪。

  他终于又开口了,“那是你的事,”说着发出一个含糊的、似笑非笑的声音,
“我不是女人,你似乎不觉得吃惊。”“是的”“什么让你识破了?”

  “三件事,”我但白他说,“一件是你在停车场擦鼻涕的样子,你用力的姿势
,不停地擦,都不是女人的样子。第二件是你走路的方式,迈大步,步子又大又重
,和另外两个男孩子一模一样。第三,你没带钱包或手袋,卡车里和房车里也没有
,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不带这类东西。”

  他用没拿枪的手擦擦鼻子,说:“很不错,你很精明。”

  红头发的男孩子以发抖的声音说:“你打算怎么办?”

  拿枪的家伙没有立刻回答,仍用紧张的目光盯着我,嘴角仍在抽动。我看见他
想了一会,向另外两个人说:“你们里面有晾衣绳一类的东西没有?”

  “有。”黑头发男孩说。“去拿,我们得绑上这警察,带上他和我们同行。”

  怒火在我心中燃烧。我对自己说,你就眼睁睁地任他绑吗?

  我就这么站着,无动于衷地等死吗?就这样让自己和两个孩子死在路上的某个
角落?我说:“干嘛不现在就杀死我?这儿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他的脸阴暗下来,“你闭嘴。”我向他迈出一步。

  “站住,”他拿枪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我警告你,老头,如果你不站住的
话,我就要开枪了。”“你一定会开的。”我说,向他扑去。

  子弹在离我脸一英叽左右射出,火焰的烧着我的皮肤,几乎使我半盲,但我感
到子弹从我右颊飞过,枪声也很响,但我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再开枪前打掉
了他的枪。我用右拳猛打他胃部和胸口。他嘴里呼着气,步伐乱了,身体失去了平
衡。我再给他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凶狠地送出一串重拳。我感
到他浑身发软时,他已经昏了过去。

  我站了起来,同时抓起那支枪。我的面颊刺疼,火的一般,两眼也感到刺痛,
还流着泪,但我的伤也就限于这些了。除了双腿有些无力之外,我的反应和行动方
面也没有任何迟钝的感觉。

  红发和黑发的男孩子急急地冲过来,他们僵硬而苍白的脸上有着一种获得释放
的愉快感觉。“好了,”我对他们说,“现在你们最好把晾衣绳拿出来。”

  我们开我的车把那个不同伙的人送到了附近的公路巡逻站,那家伙叫余连。在
路上,另外两个男孩,一个叫安东尼,一个叫艾得,告诉了我被劫持十二个小时的
恐怖历程。

  他们是俄勒冈州麦克斯城的农林学院学生,那天上午他们从学校出发,想野营
两天。然而他们在路上犯了个错误,停车搭上了他们以为是女人的那个家伙。余连
上车后就掏出枪,逼他们沿海岸向南开,进入加州。他想去墨西哥,但他不会开车
,把他们选作了司机。

  他还说他是个逃犯,人狱是因为持枪抢劫和两起谋杀未遂案。

  他越狱后全州缉拿他,他闯进一所空房子找衣服和钱。可那房子显然住的是个
老姑娘,因为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件男人的东西。不过他发现两顶假发和一些
适合他自己的女性衣物,于是他产生了女扮男装的念头。

  当我们到达公路巡逻站时,余连仍在昏迷之中。安东尼和艾得向那儿的梅尔警
官重述了一遍故事。我则简短地讲了讲我那部分。但他们在感激之余,坚持把我说
成了某种大无畏的英雄。

  梅尔警官和我单独在办公室里时,我亮出私家侦探的执照给他看。他看完后给
我一个含混的微笑:“一个私家侦探,呃?你缴余连的枪的方式就是私家侦探的那
一套,不错,就像电视上演的。”

  “当然,”我疲倦他说,“就像电视上演的。”“我只能说,你胆量过人。”

  “不,我不是什么胆量过人。我一生中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只是如果我能帮忙
,我就不能让那两个孩子受到伤害。余连可能杀死他们,迟早而已。但他们的生命
就像刚升起的太阳,前途远大。”

  “朋友,他差点杀了你。”梅尔警官搓着他的手说。

  “那我倒不在乎,”我顿了顿,”我只关心那两个孩子。”

  “无私的人,对吗?”“错。”

  “那么,你为什么不在乎自己的安危?”梅尔警官停止搓他的手,问。

  有好一会儿我默不作声,然后,我决定说,因为我把原因放在心里已经够久了
   “好,我告诉你,事实上,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走到窗前。“医生说我只能活十八个月了,除非有什么奇迹。我得的是晚期
肺癌。”

   逍遥法外


  亨利·托曼非常得意,因为他杀了一个人,却没有受到惩罚。

  他经常回味这件事,越回味越觉得自己了不起。他因此而做视那些芸芸众生,
觉得自己已经跻身于最聪明、最卓越的罪犯之列了。他是一个逍遥法外的谋杀犯!

  只有一个人知道此事,那就是他的妻子路易丝。那天晚上,她正好在客厅里。
她清楚地看到两个黑影走到阳台。开始是两个人的身影,接着就只剩下一个了。

  正是因为路易丝,他才杀人的。

  他把司各特·兰辛从阳台上推下去后,很担心自己对付不了路易丝。女人是很
情绪化的,她更是如此,这也许因为她是一个戏剧演员。有那么一会儿,她的表现
就像一幕戏里的人物一样:她惊呆了,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

  但是,在警察到达之前,亨利已经让她恢复了平静。这实际上很简单。他指出
,不管她知道什么,她都没法证明。另外,她不想卷入一场丑闻中,不想让自己的
照片登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不想让自己跟司各特的风流韵事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
谈资。再说,她还要考虑她的母亲。老太太已经七十多岁了,心脏很不好。路易丝
不想让她的母亲突然心脏病发作死去吧,是不是?

  最后,路易丝屈服了。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警察的询问,她的回答对亨利很有
利。

  她说,是的,那天晚上司各特似乎很沮丧。他已经好久没有工作了,甚至连电
视台的工作也不干了。在晚饭前和晚饭中,他都喝了许多酒;在调查当中,其他人
也证明,司各特最近喝酒喝得很厉害。

  对尸体的解剖证明,那天晚上司各特喝了很多酒——这一切对亨利很有利。

  路易丝说司各特心情不好,这并不是谎言。司各特最亲密的朋友也证实,最近
他的心情很抑郁,甚至有些绝望。最后,她描述了司各特烦躁地独自一人走到阳台
前的所作所为。她没有提到亨利跟着他走到阳台一事。

  她没有提到那张照片。

  正是那张照片引发了这一切,它是导火索,导致了这场残忍的谋杀。

  路易丝坚持说,照片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全是亨利自己嫉妒心太重,把
事情往坏的方面想。那是司各特的一张大头像,面露微笑,显然是拍给经纪人和导
演看的。上面写了一段很夸张的献辞,那是典型的演艺圈人的风格:“献给我的女
主角——你永远的奴隶。”

  路易丝向亨利解释说,这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所有的演员都写这一类的
话,其中没有任何真情实感。她和司各特的交情很一般,只不过在那个演季一起演
过几场对手戏,吃过几顿饭,如此而已。



  但是,任凭路易丝怎么说,亨利还是不相信。亨利记得那些舞台上的爱情场面
,记得在那个炎热的夜晚,他在台下是如何地坐立不安。还有,当初路易丝在要不
要跟他结婚这件事上,是很犹豫的——是不是因为她那时和司各特有暧昧关系呢?
结婚后,司各特经常到他们家来,其频繁程度让亨利起疑心。路易丝说,这是因为
司各特喜欢到别人家蹭饭。亨利不相信这种解释,嫉妒和猜疑像癌细胞一样咬啮着
他,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疼痛。

  就在这时,他在她的抽屉里发现了那张照片,看到那张微笑的脸和那些肉麻的
题词,他知道,他必须干掉司各特·兰辛。

  因为他无论是清醒还是睡觉时,都无法摆脱那张脸,那张脸似乎无处不在。他
环顾四处,看到的全是那张脸,那张脸无时无刻不在凝视着他,甚至进入了他的梦
中。那张脸越变越大,占据了他的生活,破坏了他的生活,他别无选择,只能消灭
那张脸的所有者。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受那张脸的折磨。

  警察最后一次离开的那天,他感到如释重负,就像一个人终于把自己身上的肿
瘤连根切除了。他对路易丝喊道:“它永远消失了!我彻底消灭了司各特,就像他
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再也不会看到他或想起他了!我彻底摆脱了司各特。明白
吗?”

  她正视着他,这是她发现他是一个杀人犯后,第一次正视他。

  她的眼睛很平静,什么表情也没有。他知道,她仍然感到震惊。也许现在她对
他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但这没有关系,这种情况会改变,他会促成这种改变的。
现在司各特已经死了,他们会变得亲密无间,会化为一体,这是他一直渴望的境界。

  她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中只有好奇,她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吗?你真的可
以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生活吗?你会受到惩罚的,亨利。”

  他非常生气,现在是他的胜利时刻,她居然想要破坏他的美好心情。他很想打
她几个耳光。“别冲我说教,”他吼道。“我杀了你的情夫,就像我杀了那些威胁
我们的野兽一样。谁都会这么做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哪儿谈得上什么惩罚不惩
罚的呢?”

  那是她最后一次想让他相信,司各特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是她结婚前十
几位朋友中的一位。结婚后,面对她丈夫的粗鲁和乖戾,他是唯一一位与她保持友
谊的人。为了独占她,亨利把她其他的那些朋友都赶走了。

  亨利发现,甚至在谋杀后,那张脸也并没有消失。

  他们夫妇参加了司各特的葬礼,并送了花圈。在葬礼中,他们静静地坐在长凳
上,就像司各特的两个亲戚一样。

  亨利本来以为,在葬礼结束后,那张脸就会永远消失了。

  但是,那张脸不断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开始担心,这是不是司各特的什么遗物
在作祟。他仔细翻检路易丝的东西,把她过去的纪念品和节目单都搜出来,凡是与
司各特有关的都烧掉。他没有发现那张照片。

  他气坏了,最后,他质问路易丝,那张照片在哪里,她很冷静地回答说,她已
经把那张照片烧掉了。

  他安静了几个小时。

  但是,接着,那张脸又出现了。

  被他杀掉的那个人的幽灵,会不会就呆在这屋里呢?他是从十二层高的阳台把
司各特推下去的,司各特的幽灵会不会仍呆在阳台上呢?路易丝是在客厅看到那可
怕的一幕的,客厅会不会有幽灵呢?

  他开始考虑搬出现在的房子。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里,他和路易丝可能会忘记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仍然躲着他。自从他杀了司各特后,她从来没有和他做过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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