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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风起云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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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他肯主动找对方,两人该是有机会碰面的。可八年前种下的心结未解,在弄清楚此人身分之前,他实在没法主动表示出结交之意…… 

 

便在此时,熟悉的足音入耳。 

 

白冽予闻声先是一怔,而随即一阵莞尔。 

 

竟真有这么巧的……他才想到柳方宇,对方就紧接着找上了门。 

 

当下将茶收好,起身开门。随之映入眼帘的,是睽违半个多月的、柳方宇带着歉意的俊朗容貌。 

 

「终于见着你了,李兄。」 

 

大概没想到他会主动开门,柳方宇一愣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语气是熟悉的爽朗,「那日实在不好意思。不但累得你被硬架到醉红楼去,始作俑者的我还半途就醉倒了……造成李兄诸般困扰,我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偏偏几度前来都扑了个空。若非清楚李兄诸事繁忙,我还真以为李兄是因不满那日的事而刻意避开我呢!」 

 

现在当然确定不是这个原因了。柳方宇明显带上喜色的神情透露如此讯息。 

 

白冽予本就不介意那天的事,瞧他如此反应反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神情仍是惯常的澹然,语气却已难得得缓和了: 

 

「柳兄是因为替我挡酒才会醉倒,按理我还得向柳兄致歉道谢才是……且好色本是人之天性,柳兄又何须介怀?」 

 

这话的用意本在替柳方宇开脱,可话才脱口,便因想起了当日与桑净、关阳的对话,及自己当时的反应而暗暗苦笑。 

 

却不知这柳方宇的反应又是如何? 

 

只见眼前的俊朗面容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若我说那日酒醒后,也只有和凝琇姑娘谈谈书画而已,你会信吗?」 

 

「……或许吧。」 

 

略一沉吟后给予的,是尚算肯定的回答。 

 

以柳方宇当时的老练,白冽予当然不会认为这个年轻高手和自己一样还是童子之身。可依自己对他的认识,他若说没发生什么,就该什么也没发生才是。 

 

这个回答让柳方宇明显的一呆,而随即露出了个相当迷人的笑容。 

 

「得李兄如此信任,便是受其它人误会我也不介意哩……不说其它,前几日我在城郊山上发现了一出山泉,临着泉水还有一间专供客人歇坐沏茶的小店,不知李兄可有兴趣?」 

 

「……今日方由城内茶居弄到几两好秋茶,就一道带去吧。」 

 

拐着弯接受了他的邀请,心里却因眼前满载喜悦之情的迷人笑容而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桑净会喜欢上柳方宇。这个迷人的笑容就是与人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父亲相比也毫不逊色――尤其那笑容是完全发自内心让人更容易因那份真诚而受感动。 

 

不像自己,连个表情都是经过算计的结果…… 

 

柳方宇哪晓得自己一个笑容竟惹得他那么多心思。见他同意,心情更是大好,而在准备妥当之后领着他来到了城郊山上那间小店。 

 

地方是过于偏远了些,可正因如此,小店连他二人在内的五名客人,无一例外都是精于此道的好茶之人。 

 

由店家处取了适量泉水,白冽予第二次亲手为彼此沏茶。 

 

茶与上回的不用,泡的方式当然也有所差异。瞧着那双光润修长的手流畅利落的沏好香茗,柳方宇心下正自赞叹,却因察觉到眼前少年一瞬间流泻的出尘气息而有些怔然。 

 

但他随即回过了神,在对方发觉前接过刚倒好的茶,举杯品茗。 

 

两人的对谈依旧不多。但比起最初的沉默,或多或少的对话证明了些许交情的存在…… 

 

意识到该离开时,天边已是一片暮色。 

 

清了帐后,两人循原路下山。可才离开小店不到半里,心中已是警兆忽现。 

 

当下一个对望――对方有二十四人,功夫都不错。而飘散在四周、若隐若现的杀气则表明了对方的来意不善。 

 

两人都有兵器傍身,又知对方绝不可能就此罢手,索性双双停步,并由柳方宇首先开了口。 

 

「不必躲了,出来吧。」 

 

语音初落,四近林间已是一阵骚动。十数名黑衣人闪身而出,兵器扬起便朝两人袭去。 

 

眼见对方来势汹汹,白冽予心念电转间,一句「柳兄保重」脱口,不待众人反应便即运起身法全速朝山下逸去。这一招来得突然,几名黑衣人一时拦他不住,竟就这么给他闯出了重围。 

 

他长年居于山中林间,便是全力奔驰,身法也不会受到分毫影响。 

 

可白冽予并没有完全发挥这项优势。迅雷不及掩耳的一闯后,他随即放缓脚步,以黑衣人不至于跟丢他的速度奔驰于山林间。 

 

然而,足足过了好一阵,身后仍没有任何人追来。 

 

也就是说,对方的目标是柳方宇。 

 

如此认知浮现,唇角冷冽笑意随之扬起。畅如流水的身形就那么凌空一转,隐起行踪掠回了先前所在。 

 

他当然不可能丢着柳方宇不管。之所以会二话不说假装溜走,是为了确认对方的目的。加上先前敌人又留了五人隐匿不出摆明另有诡计,他索性由此化明为暗,先处理掉那几人后再与柳方宇会合。 

 

隐藏形迹这方面他也算是能手。确认了那五人的位置后,手中精钢剑悄然离鞘。 

 

那五人相互间隔了不少距离,配合着内圈的一十九名黑衣人另成包围之势。 

 

此时早已入秋,天色暗得极快。就着已降临的夜色,白冽予悄然潜至目标身畔。待对方察觉到他的存在之时,长剑已然抵上后颈、 

 

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躯体颓然倒地。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确实的了结一个人的性命。 

 

鲜血溅上衣衫。不让自己有任何迷惘的余裕,不如大略看了看尸体试图找出其目的,而在望见尸体手中的小型暗器之时心下一凛。 

 

当下不再停留,全速运起身法朝下一名埋伏者掠去。 

 

这五人之所以会配合着包围网分散在各个方向,为的正是趁柳方宇疲于应敌、左支右绌之时以暗器偷袭。而暗器不用想也知道是淬了毒的。 

 

幸得这几人过于分散,又全神贯注于内圈的打斗,对白冽予的暗袭几乎没能防备。身形流转间又已是三人倒地,每人都是一剑毙命。 

 

只剩一人了。 

 

白冽予一方面朝最后的目标飞奔而去,一方面暗暗留心内圈的变化。 

 

此时柳方宇四周亦仅余六人。敌方的能耐让他无法同上回一般手下留情,长剑每次舞动都带出一帘血雨。眼见又是一人倒下,便在此时,一抹银芒由白冽予前方不到两丈处朝柳方宇疾射而出。待要阻止已是不及。 

 

那抹银芒,就在他眼前直直钉入柳方宇肩头。 

 

后者身形因而微滞,却旋即再次出手。白冽予心下暗道不好,长剑一递解决最后那名埋伏者后,立时转朝柳方宇所在方向掠去。 

 

此时余下的敌人已减至三名。那持剑的身影正欲将其解决,身子却在此时失了控制。 

 

而至,颓然倒落。 

 

那三人见计谋奏效,哪有放过这个机会的道理?兵刃举起便要击上明显无法动弹的躯体之时,诡如灵蛇的银影以上而过。 

 

三把兵刃被同时卷起、夺下。三人愕然转头――而映入眼帘的,是手持银白长鞭、本该已逃离此处的少年。 

 

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十成内劲运起,银白鞭影闪落,三人亦随之毙命。 

 

也在同时,白冽予足尖一点疾赶至柳方宇身边,一个抬手连点他几处要穴。 

 

这柳方宇为了应敌,明知情况不对仍然妄动真气,结果则是毒素的加速运行……本能压抑更就的毒因而迅速扩散发作,而造就了他刻下的浑身无力、散发出阵阵高温的身子。 

 

可瞧见白冽予的那一刻,他还是勉强动了动唇,露出了个苦笑: 

 

「你还是回来了……」 

 

「以为我会就此离开?」 

 

「自觉虽不……这么认为……可心里……多少有些怀疑……」 

 

「……是吗?」 

 

回应的音调,是惯常的平淡。 

 

柳方宇的话虽显示出他并未完全信任自己,可白冽予并没有计较这些心思。响应这柳方宇难以连续的话语之时,双眸亦迅速检视其症状。将外表的征候一一记下,思绪瞬间已是数转。 

 

以他的医术及对药毒的了解,要想在柳方宇毙命之前解毒绝对没有问题――关键就在于他愿不愿意展现自己的医术。 

 

可刻下自没那么多时间考虑。 

 

「你能提气驱毒吗?」 

 

「不……」 

 

「……那么,得罪了。」 

 

一句告罪罢,白冽予推开尸体在柳方宇身旁坐下,就地解了他的衣带,小心翼翼的将染血的上衣褪至腰际。 

 

紧实上身因而暴露于空气之中。淬毒暗器被牢牢钉在左肩,仅有些许黑红色的血液自伤口渗出。 

 

双眉因而微蹙,而后,一声叹息。 

 

寒凉指尖抚上他肩头伤处,确定情况许可后,一个使力将暗器拔出。 

 

柳方宇因而一震。虽没发出半点痛哼,额上却已冷汗涔涔。 

 

瞧他忍得辛苦,白冽予心下暗感歉疚,衣袖轻抬替他拭去了额际汗水。 

 

「再忍一下就好……我替你把毒吸出来。」 

 

「……!李兄……你住……!」 

 

如此话语让柳方宇闻言便是一惊。正待阻止,身旁少年却先一步俯身,以唇覆上了已身伤口。 

 

瞧着已自埋首肩际的容颜,心下已是大急。 

 

以他的功力,只中一镖就有如此影响,可见这毒性之强了……而李列功力犹弱于他,这一吸岂不是也要遭殃? 

 

只是他心下虽急,身子却怎么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旁少年一口口替他吸出毒血…… 

 

这厢柳方宇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实际上的情况却远不如他所以为的凶险。 

 

八年习医下来,白冽予早已弄清自身内功可以轻易化解任何药物的特性。那日能不受关阳迷昏,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此――不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调出药的人同样可能被自己所调的药迷倒。 

 

而之所以选择替柳方宇吸出毒血,一是因为他真气至寒无法替柳方宇驱毒,为了驱除尚未扩散的毒才出此下策;二则是为了亲身试出那药的毒性。 

 

了解药性后,白冽予运功将毒排出体外。此时柳方宇肩头余毒已除,流出的血色已经转为鲜红。容颜因而移开,他抬手解了先前封的穴,并自怀中取出药瓶,倒了颗药丸塞入柳方宇口中。 

 

「师门灵丹。嚼碎后吞下。你该知道何时开始运功。」 

 

简单说明罢,他方收回药瓶,便因注意到眼前伤者的毫无动作而不解抬眸。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满载担忧的俊朗面容,对他。 

 

白冽予先是一愣,而随即领会了过来。 

 

「我没事。」 

 

仍旧是淡淡一句,却相当程度的证明了其所言不假。柳方宇虽仍有些担心,但还是松了口气的依言照做。 

 

间柳方宇已能运功驱毒,白冽予这才得以放松了些,而终于有暇注意四周。 

 

伴随着一十九具尸体存在的,是浓烈的血腥味。 

 

这一十九具尸体除了最后的三具是出自他手中外,剩下的十六人全是死于柳方宇的剑下…… 

 

眸光因而凝向其右手的剑,却在将之收入眼底时,浑身一震。 

 

月魄? 

 

不对,这不是月魄……这把剑,是「日魂」。 

 

――他终于知道了柳方宇的真实身分,因为这把两人比试之时他因故没能看到的剑。 

 

柳方宇手中的长剑,有着对自己而言过于熟悉的外形…… 

 

即使不看剑身上以篆文刻下的剑名,他也能喊得出这把剑的名字。 

 

日魂。 

 

与月魄互为表里、成双不成对的日魂。 

 

在他人眼里,这或许只是把来历不明、足称名剑的好剑。可身为月魄之主的白冽予自非如此。 

 

日魂月魄是得自父亲手中;而柳方宇的日魂,自然是来自东方蘅了。 

 

也就是说,柳方宇的真实身分便是东方蘅之子、新任碧风楼楼主东方煜。 

 

先前对柳方宇的身分几番猜测,心里虽然多少有了个底,可眼前的事实还是让白冽予吃了一惊。 

 

柳……不,东方煜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分竟然会因一把剑而曝光吧?毕竟,当今天下间能由这把剑猜出其身分的,除碧风楼中人外,便只有父亲和自己了…… 

 

眼前的日魂,有着和自己的爱剑月魄相同的外形及花纹……不同之处,则在于剑身打磨的方式及本身性质的寒热。 

 

月魄偏寒,日魂偏热;月魄的剑身略带朦胧,日魂的剑身则是光亮无比。 

 

瞧着眼前让人打从心底感到亲切的长剑,种种情绪已是杂然上涌。 

 

碧风楼与擎云山庄虽然称不上是敌人,却已多年没有往来――而原因便在于前任楼主东方蘅身上。 

 

江湖上少有人知道当年名震一时的紫衣神剑东方蘅便是碧风楼楼主,却大都清楚东方蘅对白毅杰心存情意。 

 

然而,白毅杰却只将这位容貌同样不俗的红颜知己当成了妹妹。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就在白毅杰与兰少桦订婚的那日,东方蘅一气之下立誓再不见他,碧风楼也断绝了与白毅杰、乃至整个擎云山庄的往来。 

 

直到今日。 

 

直到……持有月魄的他,遇见了这个手握日魂的碧风楼楼主…… 

 

「李兄?」 

 

乍然打断思绪的,是身旁有些急切的呼唤。 

 

白冽予勉强拉回有些失焦的视线。随之入眼的,是明显解了毒却仍一脸焦急的俊朗面容。 

 

似乎是以为他受了毒性的影响,东方煜边唤着就要探手测他体温。察觉到对方的心思,白冽予一个抬手,在东方煜碰上面具前将之拦下。 

 

「我没事。」他推开了那只过于温暖的掌,「可以起身了吗?」 

 

「嗯。但……」 

 

「那就去山泉边清洗一下吧。」 

 

不给他任何多说的机会,白冽予将归云鞭缠回腰际,起身便往早先两人品茶的那处山泉行去。 

 

见他说走就走,东方煜一阵苦笑,还剑入鞘匆忙跟了上。 

 

* * * 

 

确定东方煜已将先前中镖的伤口清洗干净后,白冽予自怀中取出随身伤药上前,示意他坐下好方便上药。 

 

后者依言照做。但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因而微微一怔,眸光凝向正将某种药膏抹上自个儿伤处的少年:「这个伤药吗?好香……」 

 

「错了,这个万蚁食心膏,一旦渗体内,不到半刻就会痛如万蚁食心。」 

 

回想起先前的事情,白冽予神色不改一脸淡漠的答了他的问题,心情却难得的有了些许烦躁。 

 

柳方宇就是东方煜。那么,他又该以什么态度来交这个朋友呢…… 

 

「你在生气?」 

 

却在此时,身旁隐带歉意的语音入耳。 

 

因而不解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东方煜带着歉意与些许无措的神情。 

 

「抱歉……我竟然还怀疑你是否就此远遁。」 

 

「……我不介意。」 

 

他从没在意这件事,却没想到东方煜居然还惦记着。 

 

怀疑什么的本就是人之常情,更别提两人的交情根本算不上朋友……真要说起来,像东方煜这般信任地任由他上些不知名的药才是奇怪吧? 

 

听得他答得淡漠,东方煜一阵苦笑。 

 

什么万蚁食心膏他当然是不会信的。而且,就算那真的是什么毒药,他这条命也是李列救下的,当作偿还也就罢了。倒是李列隐隐带些烦躁的语气让他比较担心。 

 

一直以来,这个少年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保持着一种仿如无波古井的心境,不论任何事都澹然以对――可这样的他却在知己运功驱毒时失神了好一阵,刻下更是流露了些许烦躁的情绪。 

 

这段时间内两人一直是单独在一起的,能影响李列情绪的外物也只有自己了。所以东方煜才会有方才的那番道歉。 

 

可眼前少年的一句「我不介意」却又不像是在逞强……那么,究竟是什么事让他……? 

 

疑惑还没个解答,眼前的身影却在将那罐伤药塞入他手中后径自起身,走近山泉清洗双手。 

 

眼下十五方过,清冷月色映着那该算熟悉的身影,某种出尘脱俗的气息随之流泻。 

 

浸于冰凉山泉中的双手修长光润,没有分毫因久握兵器而生的硬茧。 

 

一直以来,那双手总是透着几分寒凉……不,不只是手。便连方才李列紧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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