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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风起云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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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语带神秘,而明显透露出对「李列」此人的重视。可白冽予清楚,这陆任倚越是重用李列,其欲将李列此人除之后快的决心便越是强烈。 

 

而这正是白冽予设下的局――之所以会在信使到达后才前来求见也是因为如此。他甚至可以猜到陆任倚说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可当下自仍故作不知:「若是属下能力所及,属下必然全力以赴,以报堡主知遇之恩。却不知您说说的任务究竟是……」 

 

「我要你挑战白飒予。」 

 

「白……飒予?」 

 

「他是擎云山庄庄主白毅杰的长子,数日后将前来与我方共商除寇大计。不过擎云山庄气焰嚣张、更数度辱我傲天堡……你是傲天堡年轻弟子中最杰出的人才,若由你前往挑战杀杀那白飒予的气焰,定能让我傲天堡大振声威。」 

 

言及至此,陆任倚面上已是几分信赖重视之情流泻,竟也装得似模似样。听他对已「信赖」若此,白冽予当下已是「感动至极」的一个下跪,语音隐起了几分颤抖:「属下定当尽力而为!」 

 

这模样怎么瞧,都像是个因得到主子重用而感激不已的下人。陆任倚似乎很满意他如此反应,一个动作示意他起身。 

 

「这个重任便交给你了――只是不得已身手不弱,须得小心应付。这几日你就留在堡中好好备战,知道吗?」 

 

「是。」 

 

「好了,先下去吧……抓紧时日好好加油。」 

 

「谢堡主厚爱。属下告退。」 

 

见他已出言要至极退下,白冽予当下一个行礼,转身步出了内厅。 

 

单由陆任倚仅是如此草草应付便将他赶回去歇息这点,就可知道陆任倚其实并非真的要让他同白飒予一较高下-一如柳方宇的剑,兄长的掌法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名气。可陆任倚却未提醒显然不知此事的李列,又哪里瞧得出分毫希望他能为傲天堡争光的心思? 

 

之所以会要他挑战白飒予,虽也有挫挫其锐气的意思,可最大的目的,怕还是在「借刀杀人」四字上。 

 

而想杀的,自然正是这个已经察觉些什么的「李列」了。 

 

李列不过是个默默无名、剑法稍佳的小子。一旦挑战白飒予,便是不死也难免受伤。且他曾数度与擎云山庄的弟子发生冲突,不论比试胜败,他若在路上突然遭袭,众人自然会将矛头指向与其仇隙最深的擎云山庄。 

 

可陆任倚如此计划却正好遂了他所愿――正确说来,他先前会有那一番说辞,正是为了引导这陆任倚作出如此决定。 

 

李列「傲天堡次席武师」身分既无大用、甚至成为累赘,便也是时候将之舍弃了。毕竟,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让李列因帮助傲天堡而成名,而是因扳倒傲天堡而成名。在此之前,自要先让李列有反叛傲天堡的理由。 

 

这个局,打自数日前东方煜相谈之时便已逐步设下。 

 

带上房门的那一刻,淡冷笑意扬起。如今这陆任倚已入了他的局而不直觉,傲天堡的覆灭自也指日可待。 

 

却在此事,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听得是东方煜来此,白冽予略一惊讶间,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也对……以其身分人面,今日往见陆任倚一事又岂瞒得过他?心下暗叹间已是淡淡一字脱口:「请。」 

 

话,自然是对外头的东方煜说的。 

 

得他此言,后者立时推门而入。俊朗面容之上,带着难得的沉肃凝重。 

 

但见他双唇微启似想斥责什么,却终只是一声低叹。 

 

本欲脱口的是责难,真正出口的却是邀请: 

 

「李兄,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嗯。」 

 

他已将对方的来意猜了个八九成,自然知道接下来可能有的质问。可就此避过自非他的作风,更别提东方煜是出于关心而来……因此,他还是选择接下了这个怕会令至极为难万分的邀请。 

 

相偕离开傲天堡之时,已是残阳没去、华灯初上了。 

 

望着城内热闹不已的街巷,一直未再开口的东方煜这才若有所思的启了唇:「我还欠你一顿。有想去什么地方吗?」 

 

「无所谓。」 

 

对这些吃喝玩乐之事他本不在行,故有此言。 

 

知他并非刻意推辞,东方煜微微苦笑之后领着他来到了城西的上青阁。 

 

这上亲阁是九江极有名的一间酒楼,川菜十分地道,独家酿造的「沉碧」更是远近驰名的好酒,不事先预定根本一位难求。 

 

可两人方入楼,那掌柜立时迎上了前,也不多问便将他们带往三楼景观最好的包厢。 

 

白冽予心下因而略感讶异,却随即明白了过来。 

 

这上青阁该是碧风楼旗下物业。故东方煜虽是临时起意来此,却还是能获得人人称羡的好位置。 

 

上青阁地势本就偏高,这包厢位于三楼东侧,向东敞开的小台将整个九江城的尽收眼底。 

 

点了一连十几道菜和两坛沉碧后,东方煜才在李列对面坐下……但见少年一双幽眸似有些怔然地望向那虽深埋夜色之中,却仍旧辉煌的街道。与其说是惊奇,更多的,反倒是某种莫名的…… 

 

先前曾几度感受到的出尘再度流泻,却又添了分哀伤。 

 

这样的侧影瞧得东方煜同样有些怔然。待到眼前的身影微动,他才有些尴尬的拉回了视线。 

 

「尝过川菜吗?」 

 

「没有。」 

 

听他询问,白冽予颇为认真的一番回想后摇了摇头。 

 

父亲不擅长吃辣,故苏州虽也有川菜馆子,他们却未曾去过……离家的八年,他吃的是东北野味、喝的是烧刀子一类的烈酒。仔细想来,直至今时,他竟从未尝过川菜。 

 

见他未曾试过,东方煜显然颇为高兴:「上青阁的川菜十分地道,便是与蜀地最好的川菜馆相比也毫不逊色。」 

 

「柳兄去过蜀地?」 

 

「嗯。那是个好地方,李兄有机会定要走一遭――由蜀道入川、再乘船离川。如此一来,天下间最有名的两处景致都能得以一窥了。」 

 

或许是谈及故乡之故,他的神情之间满是雀跃――却在想起什么之时,雀跃之色敛起,俊朗面容之上已是一派肃然。 

 

「你去见陆任倚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对陆任倚也不再使用敬称,而是直呼其名……东方煜这一句,已明显的透露出他刻下的心态。 

 

白冽予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眸光略抬对上眼前有些严厉却又带着忧心的眼眸,双唇轻启本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是再度抿了下,改而替彼此各倒了杯清茶。 

 

可,才要将茶递给东方煜,却见他摇了摇头,不肯接过。 

 

只听他又道:「你不肯说,我也无法相逼……只是陆任倚的背景并不如表面上的单纯。你若将那日所见告诉他,就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便有杀身之祸,也不会在这一时半刻。」 

 

淡淡语音拐了个弯同意了他的猜想,白冽予径自提杯啜了口清茶。神态之间仍是一如往常的澹然无波。 

 

可东方煜却没法像他那般平静。见他已承认,脑中无数思绪闪过正想说些什么,脚步声却在此时响起。 

 

来的是上青阁的伙计。这伙计也不觉得气氛有何不对,将那两坛沉碧和一些开胃下酒的小菜略作布置后,收了赏钱立即恭敬地离开了厢房。 

 

只是被他那一打岔,东方煜本欲脱口的话又被压回了胸口,不禁有些气闷的径自倒起酒来。 

 

这沉碧不愧是驰名天下的好酒,封口方开,一股醉人的香气立时散出。东方煜颇为熟练的拿起酒坛一倒,碧色的酒水随之流出,而在他的动作下斟满了两个瓷杯。 

 

见他斟了两杯酒,白冽予不由得一怔。便也在这一怔时,东方煜将酒推到了他面前。 

 

「你既说去哪都无所谓,今日就陪我喝酒吧。「 

 

像是带着笑意脱口的爽朗话语,神情之间却带着某种强硬。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魄力直直凝向自己,仿佛想看穿什么、又想震慑住什么一般。 

 

白冽予因而微微一惊,却旋即明白他这难得的强硬究竟代表了些什么。 

 

只是…… 

 

望着眼前色泽极其美丽的沉碧,心底已是一阵犹豫……足过了好一阵,他才下定决心般的递出了手。 

 

可之间才刚触上杯缘,便给东方煜温暖的掌轻按了下去。 

 

双眸因而有些不解的望向对方。入眼的,是俊朗容貌之上无奈中带着分歉疚的复杂神色。 

 

「罢了。」他一声叹息,「不想喝就别喝吧。是我不改勉强你。」 

 

这话指的虽然是酒,却也包含了很多意思在里头。 

 

李列与他无亲无故,该怎么做他本就管不着。只是要他就这么放着这少年不管,甚至让李列遭到杀身之祸,他怎么也没法办到。 

 

只是他虽放不下这少年,却也没法硬逼其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即使是出自好意。 

 

所以才有了他刻下复杂的神色。 

 

不晓得自己一番举动已引起他心里这么多的心思,白冽予瞧着眼前那无比复杂的神情,随之浮现于心的,是时常会露出同样神情的、父亲那已少了笑容的面容。 

 

纵使有着微妙的不同,可本质却是相同的。 

 

心底因而一阵暗叹。他轻轻挣开那过于温暖的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入口的酒液浓烈醇美,却在入喉后转为温润。如此口感令白冽予有些惊讶,可还来不及称好,前方东方煜已然一脸焦急关切的上了前:「李兄,你怎么一口就……唉!你本不饮酒,也犯不着为了与我争这口气而伤了身子啊!这沉碧后劲极强,你就这么一口饮尽,又是空腹,只怕……」 

 

见东方煜焦急若此,白冽予立时暗叫不好。他酒量之好天下少见,至今仍未有过醉倒的纪录。这沉碧在他喝来倒也只是别有风味,可听其所言,一个不喝酒的人贸然喝了一整杯沉碧只怕马上就要受不了。那他岂不是得…… 

 

当下衡量那沉碧的酒性,顺其所言微露酣态,眼帘微垂往侧边便是一倒。 

 

见他果然醉了,东方煜苦笑间赶忙接住了少年颓然的身子。 

 

清俊容颜枕上胸口,脑后束起的长发微乱,衣领未能包覆住的侧颈隐染上些许微红。半搂抱的撑住少年明显乏力的躯体,东方煜明白,今晚这一餐完全不用吃了。 

 

高声唤来伙计简单打包几样比较特别的菜色后,他扶起少年无法稳立的身子离开了上青阁。 

 

他所不知道的是,本应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列」虽因避开了他的追问而庆幸,却也丧失了一餐而有些哭笑不得…… 

 

* * * 

 

或许是多少有些歉意的缘故,自那日假意醉倒后,东方煜就不曾再问他先前事。 

 

可不问不代表不管。这有着碧风楼主身分的青年虽没明目张胆的护着他,却也三不五时便拿点什么有趣的东西跑来……真要说么,次数比之之前也没多上多少,只是时间变了――有时夜半三更,天边乌云蔽月之际,东方煜竟也摸着壶水酒寻上门来,说要讨论什么「月有阴晴圆缺」的道理。 

 

对方的心思,白冽予又岂会不知?经他这么三不五时的一逛,傲天堡要想在堡内杀人,还得算算会不会正好碰上这个手底极硬的客卿。 

 

至于出去……众所周知:李列出外,十有八九都是柳方宇带着的。少数几趟想自个儿出去,多半也都给东方煜跟着了。只是他虽出于自好意,却无意间阻了白冽予和关阳的联络。幸得二人传递消息自有一套方法,故行动虽受影响,却还不至于带来太大的困扰。 

 

也就在如此情况下,无风无雨的半个多月过去。其间青衣众虽曾现身,却又给山庄的烟花之计所退,没能讨上多少便宜。而擎云山庄接受与傲天堡共商除寇大计的消息,则已在半个多月内传遍了整个南方。 

 

当然,白飒予即将来九江之事也已为众人所知。擎云山庄九江支部这阵子当真是忙翻了天,而九江城更是比先前又热闹了不知多少倍。 

 

而今日,正是兄长到达九江城的日子。 

 

清晨,天才刚亮,江畔的码头上便已挤满了人。只见一艘中型客船逐渐驶近,上头,还挂着擎云山庄的旗子。 

 

长江中下段的漕运本就是擎云山庄所掌,区区一艘中型客船如何能引起众人如此关切?大清早的围观群众虽多,却没多少人能真切说上来。 

 

直到客船靠岸停下,百多名身手不凡的山庄弟子下船之时,才有人猜到了情况――果然,不消片刻,便见一名身着淡青色长袍、瞧来约二十许的青年步下了船。他相貌英俊,周身自然而然流泻出一种相当沉敛的气质,正是白飒予。 

 

九江分部来迎接的人早已到达,当下忙迎着大少爷同去歇息。可白飒予却不急。他颇为亲切的和四周的乡亲父老打打招呼、间或闲话家常两句,当下让四近民众对这个白飒予、擎云山庄未来的继任者有了很好的印象。 

 

在九江分部几名人员与已身精锐的随同下,白飒予一边同民众打招呼一边向城门方向移动。却在此时,两道有若实质的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因而停步,顺着视线来源望去,随之入眼的,是一名气质不凡的俊朗青年,和一名相貌清俊、神情淡漠的少年。 

 

一旁的九江随员似也瞧见两人,眉头微皱已小声道:「少爷,那两人正是柳方宇……和数度伤我山庄弟子的李列。」 

 

他这番介绍,四近功夫不错的都听在耳里,而化名柳方宇的东方煜更没有听不到的道理。但见他微微苦笑,一个侧身正想和身旁少年说他仇家也不少,却在瞧见其微异的神色之时收了口。 

 

那双似浅实深的眸子连同气机紧紧锁住了白飒予,仿佛只要眼前这擎云山庄少庄主一露分毫空隙,李列就会立即抢上攻击一般。 

 

没想到李列竟一碰面就向白飒予挑衅,东方煜心下隐隐感到些许不对,连同某些不安一起涌上――李列该非心胸狭窄之人,又为何会这般寻衅?只是这疑惑虽有,一时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作罢。 

 

白飒予四周都是山庄年轻一辈颇为杰出的弟子,自然多少注意到了这李列的挑衅,当下不禁暗暗戒备。却见少主一个抬手示意他们无须担心,避也不避的径自行至二人身前。 

 

「柳兄,久仰大名了。」 

 

他首先朝东方煜一个施礼。后者连忙回敬,且很是认真的打量了眼前青年一番。对方同样也在观察这个年轻一辈的一流高手。只是两人虽注意到了对方的举动,却都心照不宣,只是暗暗留心。而白飒予更在不着边际的寒喧两句后,将眸光移到了「李列」身上。 

 

「敝庄弟子承蒙李兄多方照顾了。」 

 

他微微一笑如此说道,语调带着三分硬气,而又无分毫咄咄逼人之感,当下令周遭不少人暗自钦佩,也好奇起那个让柳方宇镇日缠着的李列会有何反应。 

 

但见这淡漠少年略一扬眉,语气隐带不善:「你就是白飒予?」 

 

这话问得颇失礼,却给人一种全无心机之感。白飒予似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愣后随即答道:「正是。」 

 

「那么,有什么要说的,就留待今日申时大会上一并谈吧。」 

 

言罢,这少年忽地气势陡增,却又旋即收敛、转身离去。 

 

这番挑衅,已到了人人都看得出来的地步。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东方煜心下讶异间不安更盛,一个施礼后立时追了上去。 

 

这戏至此已算了落了幕。白飒予当下不再多留,领着随行弟子同九江人员一同入了城。一旁的民众也因而逐渐散去――暂时虽是没了事儿,可大伙儿方才都听到李列那「申时大会」四字。就凭这个少年的一番挑衅,今晚申时显然是有好戏看了! 

 

在场无一人注意到的是:便在那李列与白飒予眼神相对的一瞬间,彼此眸中都是一抹喜色掠过。 

 

早在身旁属下出声介绍之前,他就已明白了两人的身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弟弟又刻意放出些许气息,自然让他一眼便瞧了出来。 

 

对这些使计用谋之事,白冽予自是出色当行。而白飒予也只在意他是否平安,故没多问什么便顺着他的表现一路做戏至此。 

 

唯一让他比较在意的是:那柳方宇修为极好、气势亦是不凡,究竟有什么背景在?一心接近二弟,是否存着什么企图在? 

 

但他向来信任二弟的能耐,故不再多问,入城后便直往九江部分去了。 

 

* * * 

 

夏至过后,日昼渐短,深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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