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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王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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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想到有谁会对小豹子提起自己,同时他也仿佛看到她那张美艳如花的娇靥。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小豹子定定的望着黑云,心里却想着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杀手”。

他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家有万贯财的公子哥儿,也像一个屡试不第的书生,更像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这里很安全,也是一个养伤的好地方,一切都等你伤好了再说。”

说了等于没说,小豹子心里对这个人更有了几分怀疑,他知道像这样的人他要能说的他一定会说,他要不想说就是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还是不会说。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种人。

虽然人家没说,小豹子却己经猜到自己现在是在一条船上。

浪花拍打的声音,再加上不时轻摇的感觉,这都说明了他现在是在一条船上。

这个时候门帘掀处,一中年蓄着黑须的文士行了进来,一进门他就看到小豹子是坐在床上,他眼晴一亮,加快脚步走近床边。

“小兄弟,你醒啦?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出乎我的意外,一个像你失了那么多血的人能那么快醒了过来实在不容易。呵呵……”

“他叫诸葛明非,是我的好友,在这世上我不知道还有谁的医术会比他再好的人,你的伤全靠了他那双妙手。”“九手如来黑云”介绍着。

“少给我戴高帽子,来、来,小兄弟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诸葛明非一面笑着,一面掀开小豹子身上的被子,同时俯身查看他双腿的伤处。

“啧、啧,照说你这两处箭伤全己入肉达骨,再加上箭簇上浸过毒,平常人就算没死,伤处此刻也早已溃烂。我行医多年还没碰过这种情形,你中的毒不但未随血气流窜全都聚在伤口处,而且还一点点自然的排出来,这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这真是奇事一桩。”

小豹子听得诸葛明非的话,他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痛苦就像针扎般。

那些人竟然狠毒到这种地步,苹儿就算侥幸未死,恐怕也难逃毒发的命运。想到这小豹子惨然的滴下了两颗男儿之泪。

“小兄弟,你可曾服食过什么稀世珍贵药材?”

心情起伏犹如波涛汹涌,小豹子已然明白自己之所以末死全是拜“天山雪莲”之赐,然而他却懒得解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

有些失望,好像对自己的医术缺了信心,诸葛明非怅然道:“依我看你这伤势再两三天就可下床活动了。”

安慰了数句后,诸葛明非在“九手如来黑云”相伴之下行了出去。

小豹子在他两人行出屋子后立刻在床上搜索着,在枕头底下他寻着了“擎天弓”和一袋火药配制的弹丸,以及那一册练功的秘箕。

他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毕竟这些东西可是他尔后保身杀敌的重要之物,如果失去了这些,他实在无法想像要如何去面对那些凶如豺狼,狠如虎豹的敌人。

门帘掀起“九手如来黑云”又再行了进来。

他当然也看到了小豹子手上之物,笑了笑他走近道:“你手上拿的玩意可是‘擎天弓’?”

“站住,你不要过来,我想你既然知道‘擎天弓’定然知道它的厉害。”小豹子拉弓沉声道。

怔了一怔,“九手如来黑云”仍然脸上带着笑道:“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拿它来对付我?”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也很感激。不过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条船,不得已之处容后再说。”

一次挫败一分成长,一次打击心智也就一分成熟。

小豹子现在似乎已完全成长,他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情已不再让人感觉到他还是个大孩子。

黑云慵懒的道:“既然你知道这是条船,那么你绝对不敢让那火药弹丸爆炸是不?”

小豹子傻了眼,这他倒是没想到,经人这么一提他发现自已现在的举动简直无聊透顶。

当然,如果说自己也不想活了或许可以威胁住对方。

走了过来,黑云居然坐在床沿,望也不望一眼小豹子手上的“擎天弓”然后道:“另外,你现在动也动不了,就算火就快烧到你屁股了,恐怕你也没办法移动一下,你又想要怎么离开呢?”

设辄了,小豹子颓丧的不知所以。

黑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我己说过你只要安心的养伤,你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为你解决,至于你的朋友们我己着人通知了,不过我没告诉他们你在什么地方,只说你目前一切甚好。”

叹了一声,小豹子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笑了笑黑云道:“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也是来保护你的安全,以及平安的护送你入京。”

“难……难道你也是……也是‘洛阳王’派你来的?”小豹子还真是无法能够接受“洛阳王”是他爹的事实。

摇了摇头,黑云道:“不,我不是受‘洛阳王’之托,我的雇主另有其人。”

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关心自己的生死,本来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小豹子知道像他们这种人是绝不会说出雇主是谁的。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些人呢?死了多少?”小豹子想到了当日的情况,他明白了。

“你是说‘黄绸钢刀会’那般家伙?”

小豹子点了点头。

“他们真是一群畜生,对付你们两个孩子居然也使出这么狠毒的手段;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见到他们意欲杀你……”黑云回忆着道。

“是你击退了他们?”小豹子追问。

“不完全是。”黑云想了想接着道:“在我和他们甫一交手时,长街外面已有别人闻声赶到,我想他们和我一样全是被那一声石破天惊的爆炸声所引来,只不过我离得近些,所以早一步罢了。”

“后来呢?”小豹子急于知道情况追着又问。

“后来和我交手的那些人全都回身去抵挡来人,而我却发现你的伤势己到了无法拖延的地步,只好抱着你离开现场。”

“你到的时候是否见到对方有人死了?或者受伤?”小豹子念念不忘他那最后一击。他必须要知道,尤其巴不得最好“无影刀”葛义重能死在那颗威力强大的火药下,去为苹儿偿命。

摇了摇头,黑云道:“没有,我没看到有人受伤或死了。除了那个女孩,事实我也不敢确定因为时间急迫,我只探了她一下鼻息。”

心里一痛,小豹子好恨,恨老天不开眼居然让“无影刀”葛义重能运过那一动。

万花楼里依旧宾客如鲫。

桃红院中仍然姹紫嫣红。

这一天傍晚,一个贵公子手摇摺扇,身穿锦衣,面赛潘安;他既未在酒楼停留,也未在赌场驻足,一路像似识途老马般直驱桃红院。

敢情这位公子爱的竟是温柔乡、肥脂阵。

打他一出现,老鸨龟奴那对识人万千的“罩子”一瞧就心里高兴的直打鼓。

可不是,人家还只刚刚在小偏房厅里才坐定呢,赏银就一张张送了出去。鸨母、老妈子端茶递手巾把子的丫环,每一个和他照过面的人都领到了赏银。

像这种难得遇上的大方豪客,岂不惊动了整个桃红院?更何况人家公子长得更是貌似潘安、赛过子玉。

因此得到消息的姑娘们早就个个不用传呼,全都聚在了这位贵公子的房产门外,争相一睹人家的风采,更巴望着等会能够让人瞧上眼。

奈何这些姑娘们不管使出混身解数,卖尽风骚却没一个让这位公子给留了下来。

叹了一口气,贵公子站了起来,看样子他可是乘兴而来必须败兴而去了。

老鸨随侍一旁,心里慌乱得直用丝巾抹着脸上的汗珠子,把一张涂满了厚粉的脸给擦得惨不忍睹。她“唉唷”一声后陪笑道:“这位公子啊,您这哪是来寻欢作乐的呀,恐怕皇帝选嫔姐也没您这么挑剔哪,不是咱刘妈妈吹牛,我们这的姑娘你要看不上眼,我敢打包票您到任何一家要是能挑中如意的,您不妨拆了我们这的招牌。”

“是啊、是啊,这位公子,咱们这上上下下七、八十位姑娘全都到齐了,难道……难道竟然没一位您喜欢的?”龟奴一旁敲着边鼓帮着说话。

笑了笑,这位公子好一口编贝也似的牙齿,他道:“很抱歉,如果你们这再没有其他的姑娘,我就只好回去了。”

话说完了人家又是一张大面额的银票放在了桌上。

“公……公子,您别急、别急嘛,说实在的咱们这还有一位姑娘,只……只不过她现在让人包了下来……”

这老鸨简直见钱眼开,连人家包场的姑娘她也打上了主意。这也难怪,谁叫这位公子是罕见的大方,俗话说钱能通神,更何况是人?

“哦?能让人给包了的姑娘必定姿色出众,只不过……”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公子爷您瞧得上眼嘿嘿……”老鸨言下之意很明显。

“这……这恐怕不大好吧……”贵公子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自有办法、自有办法,您稍待、稍待。”

深怕走了财神爷,老鸨留住贵公子后附耳在龟奴身边一阵子嘀咕,只见那龟奴连连点头。然后返身出门,三脚并两步的想是听了使唤,着手安排去了。

盏茶的功夫,龟奴去而复返,他身后跟进了一姿色颇为出众的姑娘。

那姑娘一进门就先埋怨道:“刘妈妈,咱可是甄老板花了银子包了场的,你又要我见客待会甄老板要是知道……”

话说不下去了,因为那姑娘已经看到了那位贵公子正浅笑着盯着自己。

青楼多年,这姑娘儿曾见过这么潇洒倜傥的客人?这会儿说不定就算倒贴银子,她也不愿再回到那个什么甄老板的身旁了。

干老鸨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当然是不同凡响,她虽然想不透这个贵公子怎么会瞧上艳红,因为艳红固然是个名妓却非此间最红的姑娘,但是她却看得出来这个财神爷可能会留下了。

“唷,公子爷,咱们这位艳红可是桃红院里顶尖的姑娘了,您要是再瞧不上眼咱可没办法罗。”老鸨欲擒故纵的道。

笑了笑,贵公子道:“刘妈妈,我有说看不上眼吗?”故意装作一喜,老鸨用手甩着丝巾道:“公子,您可真有眼光呐,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贵公子装着糊涂道。

“是这样子的,公子爷,刚才您也听到的,艳红可是让人包了场的,这……这事情可就麻烦点了。”老鸨其实心里早就有了谱,却故意为难道。

“怎么?别人付得起银子,难道本公子就付不起?”贵公子语气一紧。

“不是,不是,咱是说……咱是说……”

眼一花,老鸨什么也甭说了,因为人家公子亮出了一叠子全是镶着金边的“山西大同”

金票。

也不知老鸨用了什么方法,艳红姑娘留了下来。

当闲杂人等全退出了房间后,艳红尽管媚劲十足,极尽挑逗这能事,却仿佛碰到了柳下惠。

一个更次、二个更次过去了,贵公子只是饮着杯中酒、吃着剥壳花生,偶而与她“打打屁”一点也没有想要干其他事情的意思。

(打屁意指扯淡,说些无聊话。)他这厢若无其事,艳红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姑且不论她是否让人包了,是不是尚须“转台”。

眼见这么一块肥肉搁在那却吃不下肚,急都恐怕能把人结急死。

尤其气人的是每当艳红丰硕的肥臂想坐上人家的大腿时,贵公子都用手推了开去。

最后可忍不住了,艳红嘟起个嘴,眼中欲火似要喷了出来道:“干嘛呀,萧公子。您莫非是腊做的?中看不中吃。”

这话说得已是露骨之极,是男人除非他真的是“六点半”,否则足以让人抵了桌子,砸了板凳。

原来这公子姓萧,只见萧公子仍然笑得能让艳红恨得牙痒痒地道:“别急嘛,我这会儿酒兴正浓哪,来,再陪我喝两盅。”

还喝?再喝天可亮了。

艳红简直气得根不得一把掐死对方,另外她心里也真是急得想要上吊。

不得已,她可说了实话:“萧公子,您要再不办‘正经事’我……我可要回去了,因为我可是和那包我场的甄老板只告了二个时辰的假,骗他说我去看一位表亲……”

姨子无情,戏子无义,敢情老鸨和艳红使的是这种障眼法。

“你怕什么?难道那个什么甄老板真的那么可怕?晚一点回去他会杀了你?”萧公子似笑非笑,居然不愠不火的道。

这句话刚说完,这间房间的门己经“轰”的一声整个由外向里塌了下来。

“我不会杀她,但是我会杀了你——”

甄老板,不,应该说是“辣手”贾裕祖。

说这句话的正是“辣手”贾裕祖,他面目阴沉,踏着大步进了房内。

在他的后面紧跟着老鸨和龟奴二人,他们的脸上除了明显的浮着五指手印外,更是满布惊惧与惶恐。

显然的这回他们可踢到“铁板”,遇到了煞星,赚了银子却搓了一顿揍。

艳红想必捱过这“辣手”贾裕祖的修理,她现在整个人除了眼珠子不会抖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颤抖个不停。

要命的是咱们这位萧公子此刻居然仿佛有了“性”趣,他伶惜的拥着艳红上下其手,一付淫心色起的模样。

艳红输了,是“输”了的“输”,她输给这位萧公子到现在才有所反应。

她水也都流了出来,是汗“水”的“水”,她已被这场面吓得冷汗直流。

“啧,啧,这位大哥,半夜三更的你自己睡不着,怎么却跑到人家的房里来,坏了别人的好事可是要下阿鼻地狱的哪。”

萧公子不是病了,就是有恃无恐。

因为这个时候白痴也看得出来这个“辣手”贾裕祖,他说要杀人可绝不是开玩笑。

果不然。

萧公子的话才一说完,“辣手”贾裕祖已经气壮山河,漫天掌影的冲向他。

能震塌门的双掌,其力道要劈在人身上可绝不是好玩的。

萧公子一推怀中的艳红,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迎了上去,在人们的惊叫还来不及出口的时间里,他已经结结实实的和“辣手”贾裕祖对了二十四掌。

只听到一阵桌椅碎裂声,整个屋子就快散了般后,“辣手”贾裕祖已经“蹬、蹬、蹬”

连退三步退到墙边。

而萧公子居然面不红气不喘,不但好端端的站在原处,并且出言道:“阁下要想杀人恐怕还得多练几年。”

仍是那句老话,“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辣手”贾裕祖心里已然明白,他今天可是碰上了高手,一个真正的高手。

一怔之后,他居然朗声笑道:“这位朋友,好俊的身手。”

这可是奇事一桩,萧公子也怔了一下,奇怪道:“庄稼把式,粗浅的很。”

看了一眼缩在一隅的艳红,“辣手”贾裕祖敛去怒容,换上了一付笑容道:“朋友,咱甄某人一向钦佩的就是少年豪杰,愿交的更是同好英雄,我看咱们就此为止可好?”

没有人知道这“辣手”贾裕祖竟然是这么一个人物,及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萧公子就算抱着挑衅的意味吧,这时候也难以发作。

“你……你不打了?”他有点难以相信的道。

“哈、哈,不打了,当然不打了。不但不打了,甄某还想交交你这位少年英雄哪。”

“这……这……为什么?”萧公子见对方态度有了转变不觉问道。

“甄某说过我敬你是个人物,更何况为个女人要咱们两个男人大打出手岂不闹出笑话?

而且,说实在的真要打下去,甄某有自知之明,出‘糗’的定是在下。”

话说得漂亮,态度更是诚恳,这位萧公子可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他现在还能说什么呢?

“来人,替我我上一间最好的房间,摆上最好的酒席。”“辣手”贾裕祖回头吩咐后又对萧公子道:“这位朋友,可愿接受甄某诚心的歉意,交个朋友?”

摆酒席加上赔礼,这位萧公子当然知道这可是江湖上极够面子的礼数。另外他可是另有用心,专程来找对方的。

一抱拳,萧公子道:“甄老板,你可真是位豪迈爽快的人呐,看样子萧某人若是再不知进退,恐怕必道人非议了。”

“言重了、言重了,甄某一介商贾,满身铜臭,今日有幸能识萧朋友这种人中龙凤,此乃毕生所愿,哈、哈,毕生所愿。”

谁也想不到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当然这里面最乐的莫过于艳红,其次老鸨和龟奴更是早已颠着屁股忙着张罗去了。

酒是人与人之间最好的媒介。

在另一处花厅里“辣手”贾裕祖自始就一直爽朗的笑着,他频频的道歉,更不时的敬酒。

就算是铁石心儿的人吧,恐怕也早已被他那热诚的态度、真挚的感情所溶化。

萧公子有所为而来,心里虽然有着戒心,但在这种气氛下也不得不虚应一番。

“来、来,萧兄弟,这一杯算是甄某有眼不识泰山,我先干为敬。”

由朋友而兄弟,这位甄老板可还真热络得让人“感动”。

浅尝了一下杯中之酒,萧公子应付道:“甄老板,你海量,我随意。”

“成,老弟你怎么说都成,能交上你这么一位朋友真是我生平一大‘乐’事,哈、哈。”

王八蛋,你这个老狐狸,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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