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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天 +番外 by:llling-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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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几人骑马赶来,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对邢傲抱拳道,“我等来迟,请龙帝恕罪。” 

  那修罗般的战神也提着刀下了马,看着司徒静颜的目光,忽然从死水一般的冷漠变得激动起来。 

  他的唇哆嗦着,吐出两个字,让司徒静颜不由跟着一颤,“惊——穹!” 

 

  24. 

  一夜艰辛,跟着邢傲的属下回到一座隐秘的山庄时,天已大亮。 

  对邢傲的属下能找到他们司徒静颜并不奇怪,虽然不知道邢傲是何时以何种方式联络了他们,但他相信邢傲有这样的能力。 

  真正叫他吃惊的,是那个叫他惊穹的男子。 

  “他是谁?” 

  “……寒舒。” 

  竟然会是——寒舒。 

 

 

  一觉醒来,已是日暮时分。 

  是被院中的打骂声吵醒的,仔细听了听,似乎是什么下人做错了事。一边骂一边还有重物击打的声音。 

  司徒静颜心本仁和,听了不由皱眉,推开窗看去,不料那被打之人竟是寒舒。 

  远远看去他身子挺得直直的,任由别人拿手臂粗的棒子一下下打着,不吭声,也不反抗,顶多是身子控制不住的一斜,又立刻挺直。可以想到他此刻只是初见时那个仿佛没有生命的杀人木偶。 

  司徒静颜开窗看着,一时忘了言语。 

  换了是别人遭受这般毒打,自己一定忍不住暗施援手。 

  可是现在那个人是寒舒,是那个为了地位重重的伤害了师傅的人,是那个暗中策划使师傅幼年丧父的人,是那个最初那般利用了师傅,又那般折辱了他的人! 

  是那个酿成师傅一生悲剧的元凶!罪魁祸首! 

  恨!寒舒,曾经是这世上自己最恨的人! 

 

 

 

  “寒舒?”趁着无人时,司徒静颜向他走了过去。 

  寒舒正在吃饭,听话的转过头来,望向司徒静颜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神采。 

  这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司徒静颜看清了,他吃的,不过是些一般只拿来喂狗的剩饭剩菜。 

  寒舒先有了反应,“惊穹?惊穹?是惊穹!” 

  想否认,却说不出话来。司徒静颜看着那双死水般的眼睛里,渐渐浮现了神采,就像是看着一个死去已久的人又被倾注了灵魂,慢慢变得生动起来一般。 

  他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活了过来。 

  “惊穹,是你,你还在,你还在!”寒舒站起身来,颤抖着,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几番缩回,最后迅速的碰了碰司徒静颜的头发,小心而谨慎的,犹如碰触神灵。 

  “黑的,你的头发,还是黑的,真好,真好……”他说着,眼中涌出了混浊的泪,“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我伤了你,你的头发都变白了,灰白灰白的,一点光彩都没有,我做了梦,梦见你在月光下笑,仿佛看透了尘世般的笑,我知道你要走了,我想跑过去抱住你,可我却挥起了刀……”他开始泣不成声,“我梦见……我梦见……我梦见你在雪中跳舞,慢慢的,就……那么……化了,找不到了……” 

  “还好……你的头发还是黑的……那是梦,是不是?是梦?……惊穹……” 

  心扑扑的跳起来,司徒静颜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他想骂,想高声的在寒舒的耳边骂,骂醒他,告诉他那一切都是事实,无可挽回的事实! 

  他想叫,师傅死了!被你害死了!那么凄惨的,被你们这些人害死了! 

  可他捏紧了拳,又慢慢松开来。 

  “惊穹,你没走是不是?我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好可怕,你告诉我,那是梦,是不是?” 

  寒舒已经疯了,为了水惊穹,疯了。 

  努力定了定神,司徒静颜尽量平静的道,“你每天就吃这个?” 

  寒舒微微点点头。 

  “我——刚刚看到有人打你,伤得重不重?” 

  寒舒似乎迟疑了一下,转过身去,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各种各样的伤痕纵横交错,布满那宽阔的曾经无人能近的王者的背。 

  司徒静颜一时愣住了,天性使然忍不住道,“他们怎能这样对你?我去找他们说说!” 

  “不!不行!”寒舒慌忙拉住他,又连忙把手松开,“对,对不起。” 

  “为什么不行?” 

  寒舒左右看看,小声说,“我犯了错,要赎罪。”说着,又开心起来,“要不我今天一定看不到你的。” 

  一愣,明白过来,司徒静颜再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意,“赎罪?你凭什么赎罪?他死了!他受了那么多的伤害,那么悲凄的死去了!你现在说赎罪?!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想要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宁吗?!你欠他的,永远都不可能还得了!你根本没有资格说什么赎罪!他死了,你却用这种方式得到逃脱良心的谴责?!你……” 

  还想骂,却骂不下去。寒舒自他一开口,便抱着头缩成了一团,哭喊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走,你怎么打我都好骂我都好,你不要走!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我能做的,能做的,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心里一阵失落,一直深深恨着的人,当你终于见到他时,却发现,原来他只是一个不值得憎恨的可怜虫,满腔的怒意忽然没了针对的目标,那种落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司徒静颜又一次捏紧了拳,却无法发泄,他没有办法去恨一个可怜的疯子。 

  身边的人没了动静,寒舒偷偷瞄了一眼,见司徒静颜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再次害怕起来,拿着拿只吃饭的碗,一下摔在地上,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惊穹,你不要走,我会赎罪的,我会赎罪的……”说着,一用力,左手的小指便掉在地上。 

  司徒静颜恍惚间见了,一时大惊,眼看着寒舒却似不知痛般又开始切无名指,飞起一脚将他手中之物踢了出去。 

  “不要犯傻,”这会,终于明白了什么,司徒静颜心情平静下来,有些怜悯的看着寒舒,“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要的。他眼里,根本没有你。” 

  寒舒愣愣的看着司徒静颜,终于抱头蜷缩着,低声哭了起来。 

  看着昔日争权中的胜利者如今抱着头缩在一团哭泣,司徒静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有人急急走了过来,“司徒公子,请快跟我来。” 

 

  25. 

  邢傲中了邪气逼人岳阴阳的毒,连冷无心也束手无策,只能先用几根针帮他暂时镇住毒。所以邢傲不得不在毒发之前找别的解毒高手。原本龙坛之中最厉害的大夫是叶,但现在叶生死不明,邢傲只得先到这里,求助于另一个的解毒疗伤的高手——花知风。 

  花知风仔细检查了一番,也深感棘手,只能铤而走险。 

  司徒静颜走进房间时,邢傲正痛苦的在床上挣扎。当然想也不想就急忙冲过去紧紧抱住邢傲。 

  “找东西塞住他的嘴!不要让他咬了舌头!”花知风一边奋力至住邢傲一边喊。 

  再看邢傲痛苦中对着眼前的肩就想一口咬下去,看清是司徒静颜后又只能努力强忍着。司徒静颜忙用力从衣服上撕下一大块布料,塞进邢傲嘴里,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动。 

  花知风几根银针这才顺利的扎下,等邢傲平静下来,他也累得快要虚脱了。 

  旁边一男子急问到,“怎么样?” 

  花知风擦擦汗,“没事,再拔几次毒就能拔尽了。” 

  那发问的男子紧跟着又追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似放下了心中大石般走了出去。 

  而一直没有看他的花知风,这会却突然抬起头来,神色严肃的看着那男子远去的背影。 

  司徒静颜抱着邢傲在一旁看了,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 

 

 

  “静颜?” 

  “我在,”爱怜的抚摸着面前苍白的面孔,“大夫说很成功,很快就没事了。” 

  “真的吗?” 

  司徒静颜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想吻我吗?” 

  “静……” 

  “我想吻你。”那没有血色的唇让他心烦,一口便咬了下去,最好能咬出点颜色来。 

  只觉身下的人吃痛的哼了哼,灵活的舌很快卷了过来,在自己咬着他的贝齿上轻轻磨挲着,像是安抚,力道不由放松了,顺着他微微将牙关张开,舌尖一点引了他进来,绵绵的交缠着。 

  闭着眼睛与身下的人拥吻,感觉到他的手抚了过来,顺着自己的发自己的面颊自己的颈轻抚下去,然后探到了自己的腰带处,可那只没有力气的手拉不开它。 

  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没关系,没关系的……”司徒静颜在他唇边说着,再次吻了上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帮着他,解开自己的衣带,扶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让他顺着褪去自己的上衣。 

  “静颜……”深情的呼唤,在唇齿间被反复的咀嚼着。 

  感觉邢傲的手在自己赤裸的背上滑动,司徒静颜更紧的抱住了他,更深的吻了下去。 

  终于有人开始拒绝,任对方怎样的追逐,只是努力的避开。 

  司徒静颜抬起头来,他没想到,这次竟是邢傲在拒绝。 

  “怎么了?” 

  “不行……”扭开的头这才转了回来,“我会忍不住的,我怕把毒传给你。” 

  江湖中,是有传说交合可将一方所中的毒传给另一方,也确实不乏先例。 

  看着邢傲的眼睛,“你知道?” 

  “你的举动——好像在安慰一个垂死之人,”邢傲笑了笑,“那天我从死亡边缘醒来时,你也是那般抱着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这孩子……” 

  不久前,花知风神色严肃的看着那男子走远了,忽然迅速低声对司徒静颜说,“失败了,而且由于刚刚动了镇毒的银针,毒已蔓延开,现在恐怕也镇不住多久了。 

  “事不宜迟,我会尽快安排你们离开,希望能及时找到可以解毒之人。此事不能对外说,我龙坛中人大都敬畏强者,若是让他人知道龙帝将不久于人世,恐怕会出卖他。何人值得信任,龙帝心中清明,请千万小心。” 

  把花知风那番话详细与邢傲说了,司徒静颜抚摸着他的脸,轻声笑道,“你这孩子,无论什么事,千万给我挺住啊——” 

  俯下身去,头靠在邢傲耳边,继续说,“要是你挺不下来,我肯定会哭得难看,然后把你放在心底慢慢的想,呵,到时候肯定只记得你那寥寥几样好处,那么多的坏处都会统统忘了去。也许我会再爱上什么人,呵,若是男子,每到月圆的时候,我可以躺在他怀里跟他说说你,让他来心疼我,安慰我;若是女子,我会有个可爱的孩子,我可以给他取你的名字,告诉他我曾经那么爱过一个人现在只能这样来怀念他……” 

  “静颜!”抓住了他的手,虽然只能轻轻握着,“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司徒静颜笑着看着邢傲的眼睛,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天,你这孩子,就没让我有过一天好日子……可我真爱你,你这家伙……” 

  再次避开他的吻,“静颜,不行……” 

  “行了,我有分寸的,而且——你已经忍不住了。”不再让他逃开,这次是狠狠的吻下去,同时手顺着他的身体探了下去,握住他早已发热的下体,感觉到他浑身的颤抖后,温柔的抚弄起来。 

  细碎的呻吟声,从纠缠的唇齿间,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邢傲身体还很虚弱,在司徒静颜手下发泄了一次,很快就累得睡觉了。司徒静颜抱着他,枕在他胸前,正要睡,忽然听到屋外有轻微的人声。 

  忍不住披了衣服推门出去。 

  “寒舒?你怎么在这?” 

  寒舒一看见司徒静颜,目光立刻变得高兴起来,“我,我担心你。” 

  “你一直跟我?” 

  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想着刚刚屋里的声音应该都被他听见了,司徒静颜先脸红起来,转身就想回房去。 

  “惊穹!你等等!”寒舒突然叫住他,声音里有一丝惶恐,“惊穹!你要小心,他们骗你的!他们骗你的!” 

  见司徒静颜转过身来,寒舒更焦急却又只敢小声的叫着,“真的,我梦见了,他们都骗你的,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会给你下药的,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司徒静颜叹了口气,“不要瞎想了,那只是梦而已。我要去睡了,你也去休息吧。”说着,转身回了房。 

  在他身后,寒舒却似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梦境般,眼神飘忽又充满了惊恐,喃喃道,“骗你的,骗你的……蛊,蛊,找他救你,啊,找他救你……找,找…… 

  “找……找阿岳,找阿岳……” 

 

  26. 

  晴了大半个月的天,终于又聚起了云团。 

  看着阴沉沉的天,司徒静颜不由皱眉。潮湿的天气对邢傲的身体不好。 

  低下头,不远处,寒舒坐在长廊边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忙着手上的活。 

  “你在做什么?”信步走来随口问道。 

  听到司徒静颜的声音,寒舒抬起头,裂开嘴憨憨的笑了,手上是一个雕到一半的木偶。 

  不用想也知道他雕的是谁,司徒静颜接过来仔细看了,“你喜欢做这个?雕得很好。” 

  寒舒站起来,小心的看了看周围,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兴奋的拉着司徒静颜七拐八拐拐进了一间的材房。 

  “这是你住的地方?” 

  寒舒点点头,开始七手八脚的把占据着屋子一角的茅草搬开。 

  司徒静颜好奇的凑过去,没想到在那角落里,竟然堆满了巴掌大的木偶。 

  各种各样的姿势,却是同一张面孔。 

  “全都是你雕的?”饶有兴趣的一个个拿起来看,“你雕这么多干什么?” 

  寒舒也在一边蹲下来,仿佛说什么重大的秘密般小声道,“有人说,雕满九百九十九个就能让那人活过来。” 

  司徒静颜回过了头,寒舒的认真的样子显示了他对此深信不疑。 

  “有人说?有人做过吗?”摩娑着手中的木雕,难以想象它变得有血有肉的样子。 

  “没有。那些人诚心不够。”寒舒看宝贝似的看着那堆木偶,“我雕了好久,总是凑不够,有很多找不到了,还有很多被别人拿走弄坏了,我现在都藏起来,别人就找不到了。” 

  “现在有多少个了?” 

  “九百八十一个。就快凑够了。”寒舒眼里有兴奋的光,忽然又害怕起来,“你不要告诉别人啊,他们总是随便拿去玩,很容易就弄坏了。” 

  “我不说。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我想……”耳边忽然传了奇怪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像蚊虫的叫声,却又让人从心底感到一丝异样。 

  说不出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司徒静颜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正要问,一转头却见寒舒脸上生动的表情在瞬间消失,眼中的光彩瞬间退去,仿佛灵魂被抽离般,一转眼面前的人就恢复成初见时那具行尸走肉。 

  他站起身来,转背走了出去,看不到司徒静颜的存在一般。 

  司徒静颜站起身,正想跟上去看个究竟,转眼看到散落在外的一堆木偶,忽然有点明白寒舒为何每次都凑不够那个数目。 

  不由停下来,搬过旁边的茅草将它们小心的藏了起来。 

  再出门时,早已不见了寒舒的踪影。倒是花知风急急寻了过来,“公子怎么在这?都安排好了,程并刚走,我们也快些动身吧。” 

  程并便是那日急切询问邢傲伤势之人,花知风一直担心他会出卖邢傲。 

  司徒静颜也知此刻时间紧迫,便随着花知风去了。路上简略将寒舒的异样说了说,花知风随口答道,“那是程并在叫他。寒舒中了血蛊,只听程并的话……” 

  血蛊?那是何物?司徒静颜正要问,却见花知风说漏了嘴般急忙把话题打住,眼神也变得躲闪起来。扭头望去,只见不远处,邢傲坐在轮椅上等他们。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司徒静颜心头不由一颤。 

  “静颜?怎么了?” 

  “啊?没什么。”刚才转头时,邢傲也正好向自己望了过来。 

  望向自己的那一瞬间,邢傲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而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邢傲似乎正用严厉的目光望着——花知风? 

  “花先生,你刚才说血蛊……” 

  “啊,没时间了,我跟你说一下路怎么走……”花知风推着邢傲的轮椅,边走就边说了起来。明显是敷衍的语气,但这般紧要关头,司徒静颜只能先将心中的疑虑压下,细细听了。 

  “好了,我就送到这了。”将司徒静颜和邢傲安排上一辆小型马车,花知风道,“待会程并回来我还能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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